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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缺德,妃常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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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把薄家大门围的几乎水泄不通的人潮这才自觉的散开,往两旁退让出一条道路来。
薄久夜则转过身,面向了身后敞开的府门。
但见门内一直延伸过来的长长红毯上,一个头戴鸳鸯交颈红盖头,身披火红嫁衣的新娘子,在两个喜娘的搀扶下,款款莲步而来时。
他的眸色深暗,目光泛寒,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光景,旋即,温柔占据。
待到两个喜娘将新娘子搀到了门口时,薄久夜便含笑迎了上去,走到新娘身前,“哥哥背你上轿。”
说着,在众人或羡慕或赞誉的目光中,他背过了身,背对了新娘子,微微蹲下身,弯下了腰。
在众人面前,他薄久夜到底是第一世家的家主,到底还是大燕的一品宰辅,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已经不过分。
而今嫁妹,他却亲自屈膝弯腰,怎能不令若干女子羡慕,怎能不令所有男女缪赞他的品行呢?
可唯独本该觉得最幸运最高兴的当事人,新娘子,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甚至,她迟迟不动作,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让对方背自己的意思。
正当众人觉得奇怪,薄久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泛冷时。
那两个陪同新娘子的喜娘忽然上前,嘴里边调笑着新娘子别害羞之类的话,边一人扶住了新娘子的一只手,将新娘子硬生生的拉扯到了薄久夜的背上。
两个喜娘掩饰的很好,旁人见了,还真是信以为真,只当是新娘子留恋娘家,不舍得离开,加之新娘子没什么力气,一点也挣扎不了。
当新娘子被迫上了薄久夜的背上之后,盖头下,就立刻传来了新娘子虚弱的声音:“薄……薄久夜,你竟然……竟然这样就……把我这个亲妹妹当筹码给……卖了,我恨你……我恨你!”
薄久夜听得分明,带着笑脸往身后扭了过去。
他看向背上的新娘眼神,却冷的刺骨,“我说过多少次了,太子不是你该碰的,现在得到这个结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明白了?”
新娘子虽然有红盖头隔着,但依然能依稀看到外面的光景,而薄久夜这样冰凉的眼神,她也忽略不了。
她的身子一个哆嗦,似是害怕了,但嘴上还在不死心的辩驳,“我就是喜欢太子……就是想做太子妃……明明要嫁八皇子的是薄云朵那个贱-人!不是我,不是我——”
“闭嘴!”薄久夜不耐的低喝一声,“想做个舒服点的八皇妃,就别再使性子,若是再这样,看谁还会管你的死活。”
说罢,薄久夜转回了头,又对众人面带微笑的将新娘子背了起来,走向了停在府门前的八抬花轿。
而新娘子则呜呜的哭了起来,因为有红盖头的遮挡,没有人发现,新娘子正一口狠狠的咬在了薄久夜的背上。
吃痛的薄久夜也只是脸皮细微的扭曲了一下而已,倒是让人看不出个什么来。
直到将新娘子送到轿门前的时候,他那顿时松了一口气的表现,才有些许的明显。
不过旁人就算见了,也只是以为他薄相因为嫁妹而产生了些许不舍情绪之类,断不会联想到其它。
随着司仪浑厚的嗓音高呼一声‘礼成’,薄家府外的大街小道上早就摆放好的一串串鞭炮爆竹,便热热闹闹的响了起来。
其声势之浩大,别说整个偌大的东城都能听得见,夸张一些,便是都能响彻到云霄之上。
鞭炮和爆竹都是大红色的喜庆-红纸包装,这一爆炸过后,红纸碎裂成片,在半空中纷纷扬扬。
看起来,就像是能迷人眼睛的花瓣,既喜庆,又美不胜收,当得算是一景。
在场诸人,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的来参加这场送嫁,皆都被这样的景色熏陶,自染了几分的喜色。
“薄云惜——”
在所有人以为这场送嫁就要这样落下帷幕的时候,一声清灵的女子喝声,拉拢了所有人的精神,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禁的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当众人仰首抬眸的刹那,便见一道绯色的丽影从薄家宅邸中飞了出来。
但当众人或惊或愣之际,那绯色丽影已飘然落地,正好落于薄家府门之前。
而这一刻,众人的眼神里,全都成了惊艳——
因为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绯衣女子翩然而落。
众人惊艳于女子那翩然若蝶舞的姿态,更惊艳于女子的容貌。
并非女子的容貌有多过分的倾国倾城,而是女子明明生了一张娇俏的五官,偏偏却生了那样一双看似色泽淡薄慵懒,却处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眸子。
那般琥珀色的眼珠,给人的第一眼,便会联想到一种性-感却又充满危险的野兽——黑豹。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就将女子整个的气质熏染十分特别,上扬的眉眼,处处透着张扬,眉角上的一点黑梅花印记,点缀出一抹邪肆,上翘的菱形红唇唇角处,勾着一抹令人难以忽略的坏笑,更为女子添了几分一个女子本不该有的——
别致不羁。
人,总是会对危险和刺-激的东西所着迷。
而在场人所有人,就是被她这股别的女子身上所没有的危险气息,所深深的吸引。
莫说旁人,就连薄久夜,都跟着众人为她而惊艳。
女客群中,被诸多女客围在当中的朝霞,当看清来人后,可不像周遭的女子们露出怎样的艳羡,眼里只有恼恨和鄙夷。
而她转头看到自己的丈夫,也为来人那露出的明显惊艳表情,与愣怔的神情时,她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再无法顾及这些宾客,她紧握双拳,走出人群,堪堪走向自己的丈夫。
“老爷,你有没有觉得四妹变得……有些太不像四妹了?”到了自己丈夫的身边,朝霞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挽住了对方的胳膊,靠近的凑到对方的耳边,强挤出一抹艳丽而温柔的笑,却说着这样极尽绵里藏针的话。
薄久夜顿时被自己妻子的问话而拉回了神智,略一思忖,便挑眉颔首。
他再看那来人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本惊艳的目光,现在全成了打量,成了剖析。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碌许多的事情,尤其是最头疼的云惜和八皇子婚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去看望过薄云朵。
不过,就算得空,若是用不到薄云朵,他也一样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只是,这样短短的三日未见,他是真的没想到,薄云朵却大不一样了,好像陌生的……根本就不是薄云朵这个人。
朝霞对自己丈夫的变化看在眼里,得意而阴毒的笑,在唇畔一闪而过。
薄云朵来势汹汹,心里都是满腔的愤怒和杀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如何的收敛自己的锋芒,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直到敏锐的感知,令她警铃大作,她方才发觉,薄久夜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深沉——
第九十一章 她大闹薄云惜婚礼()
直到敏锐的感知,令她警铃大作,她方才发觉,薄久夜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深沉——
她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有些清醒了过来撄。
只是这并不代表,她现在满腔的怒火与恨意,可以就此化为灰烬。
“四姐姐……”本该就此上花轿的薄云惜却拂开了两个搀扶自己的喜娘,在轿前回转了身过来,面向了正站在她对面十步之遥外的云朵。
虽盖头遮掩了她的容貌,但此刻的说话声,能清楚的感觉她是在笑,“难得四姐姐也来为妹妹送嫁,妹妹真是……高兴呢。”
在场无数人,都为薄云惜这句话,而感到惊愕不已,本安静下来的气氛,瞬间就炸开了锅。
“云惜小姐是薄家行五的嫡女,她叫这位姑娘为四姐,那么这意思就是说,这姑娘是薄家的四小姐?偿”
“奇了怪了,只听说薄家有个远嫁大晋国的八小姐,一个才艺双绝的五小姐,一个年纪尚幼,却已经传闻容貌倾城的十小姐,可这薄家四小姐,却是闻所未闻呐!”
“确实确实,从来都没听说过薄家还有个行四的小姐,可既然是从薄五小姐嘴中亲口说的,当不会有假。”
“诶,还别说,这位薄四小姐的气度,怎么看,还真是有点儿和薄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有些不搭啊……”
“好像还真是诶——”
周遭所有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纭,薄云朵全当没看见没听见,倒是瞥见这时的薄久夜脸色突然不好看起来,她这才将视线玩味的转到了薄云惜的身上。
嘴角一弯,她散漫的步子一步步就走了过去,“五妹妹大婚,做姐姐的,岂有不来送一送的道理?”
这个薄云惜,明明知道她来者不善,明明可以直接上轿嫁人,视若无睹,可她薄云惜却偏偏主动接了招,还故意大庭广众之下提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
但看薄久夜,似乎气的不轻呢。
真是……有意思。
“四妹,不要误了你妹妹的吉时。”一直暗中观察薄云朵的薄久夜,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对突然到来的云朵说话。
语气里,俨然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
“是啊,四妹妹,嫂嫂晓得你们姐妹情深,而今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可嫁人的时辰最是要紧,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了,何况……”在薄久夜身边的朝霞也插起了话。
她一脸温婉,眼神理解的望着薄云朵,语气却是有些严肃,“你妹妹嫁的还是天家的八皇子,这礼仪就更得谨慎周全了。”
前几句还好,可朝霞的后半句刚一说完。
轿前的薄云惜,也不知道是被刺到了哪根神经,不但对这所谓的大哥大嫂的教诲不听进耳中。
她还置若罔闻的朝薄云朵招起了小手,“四姐姐,你过来,妹妹还有些体己话,要同姐姐说说……”
“云惜。”薄久夜脸一沉,眯眼睨向薄云惜。
“大哥,五妹妹远嫁皇族,难免有些紧张不适,不若就让云朵安抚安抚吧。”云朵朝薄久夜微微一笑,顷刻又是那个笑容甜美无邪的女子,眼中透着期许和哀求。
安抚,她当然要好好的安抚安抚她薄、云、惜——
云朵的转变之快,让薄久夜几乎看花了眼。
只是细看之下,她还是平日里那个对自己乖巧顺从的薄云朵,他目光闪了闪,便点头答应了。
朝霞得见,恼火异常,“老爷,你怎么能……”
“多谢大哥。”朝薄久夜粲然一笑,云朵再无顾忌的重新提步走向薄云惜。
朝霞见状,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已经忍不住埋怨的睨向自己丈夫,“老爷,这要是耽搁了吉时,那可怎么是好?”
薄久夜对于这样人前咋呼的朝霞感到有些不满,蹙了蹙眉,冷淡的扫了一眼朝霞,“四妹她有分寸,也知道该怎么‘安抚’云惜。”
说着话,薄久夜便对薄云朵投去了信任的目光。
刚才薄云惜的乱讲话,已经让他深感不满,就怕薄云惜再说出点不该说的话来。
所以,与其让薄云惜还在那里闹,倒不如主动让云朵过去,堵住云惜的嘴。
朝霞一怔,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一时惊怒交加,悲愤交加,情绪几乎就要失控。
本来他对薄云朵过度的信任,就已经令她极其的嫉妒和不满,但是她没想到,他对薄云朵的信任,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甚至,现在已经远远有凌驾于他对云惜这个亲妹妹的信任和放心的程度!
这代表了什么?
“五妹妹……”噙着烂漫的笑容,薄云朵走到了薄云惜的身前,一双手便朝薄云惜的脖子伸了过去。
薄云惜立刻就要往后倒退一步,却被薄云朵捷足先登,朝前先逼近了薄云惜一步,并且双手,同时落在了薄云惜颈项上的八宝金锁项圈上,慢条斯理的将歪掉的金锁摆正了位置。
勾着笑的红唇凑近薄云惜的耳畔,云朵声音压得很低,“拿出解药来。”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里,总有一些毒,可以让人看起来毫无征兆,再悄无声息的死去。
而薄家会炼毒的,她只想到眼前这位好五妹。
“妹妹听不懂四姐姐这话的意思,不过……”
薄云惜这次主动靠前,让彼此的脸几乎像是要贴在对方的耳朵上,“呵呵……四姐啊,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妹妹我找不到证据是你做的这件事,可妹妹心里头明白很,嫁八皇子的你变成了我,这绝不是什么可笑的乌龙,而是你四姐……一手策划。”
薄云朵挑了一下眉梢,笑容渐冷,“看来,你是不肯给了。”
“你让妹妹我不快活,妹妹我……又怎能让四姐你舒坦呢?”
薄云惜轻笑出声,“你不是最会棋高一着了么,次次都是你赢得有声有色,有本事啊……现在就逼我给你解药。”
说着,薄云惜扭头看向了薄久夜那方。
“她们两姐妹,到底在说些什么?”本想从两人的谈话中挑些薄云朵错处的朝霞,见两人窃窃私语,根本没有泄露半个字音出来,不由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焦急和懊恼的不行。
“既然是体己话,自是宣扬不得。”薄久夜却很满意云朵和薄云惜的谈话方式,自少这样不会再吐露出不该让在场那些外人听到的言语。
朝霞听自己的丈夫如是说,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薄云朵知道,薄云惜这是在威胁自己,这是在有恃无恐,认为她薄云朵绝不敢当着他薄久夜的面,敢对她薄云惜怎么样。
可她薄云惜却焉不知她薄云朵顾虑的,从来都不是他薄久夜,而是……
“确实,我是不会杀你,更不会伤你……”云朵嘴角的笑容加深,其中夹杂的残冷,微妙的难以令人捕捉,“那是因为姐姐我向来都奉扬着一句话……”
说到这,顿了一下,云朵偏过头,瞧着薄云惜的侧颜,笑的比花还要灿烂几分,“人最痛苦的事情,永远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薄云惜忍不住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正要再放些狠话来给自己找回些底气时,薄云朵却忽然面色一变,从满脸的笑容,瞬间成了一副几近崩溃的哭相。
“五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薄云朵惨白了小脸,伤心欲绝的哭泣着,不敢置信的望着薄云惜。
她边摇着头,边颓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你若真的喜欢八皇子,就与姐姐说便是,姐姐便让给你了又如何?你又何苦因为大哥不愿你嫁太子,而同大哥置气,竟然如此费劲心思的去给八皇子下药,坏了你自己的名节,毁了八皇子的名声,这般害人害己,让大家都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这样一句话犹如一颗石子儿,顿时激起千层浪,令周遭,炸开了锅。
“薄云朵,你在胡说什么!”薄云惜一把掀开红盖头,因为过度的愤怒,本来一张娇美如花的新娘妆,现下却是难看的扭曲着,狰狞着。
是啊,她薄云惜怎么可能不愤怒,怎么可能不怒极?
薄云朵这样一番话,不但让在场所有的宾客都会认为她薄云惜是个有心机城府深的女人,更会认为她薄云惜是个没有羞耻心的浪荡女子,丝毫不把自己的名节和身体看重。
就因为嫁不了太子,不但用自己的身体报复了自己的娘家,还胆敢给一个皇子下药,这是何其的大胆,何其的不要脸——
“薄云惜!”薄久夜这一个早上极力自持的优雅笑容,终于崩坏破碎,怒目而视薄云惜的眼神,冷冽的就要刀子。
“大哥,薄云朵这个贱-人是在胡说,都是在胡说,我怎么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薄云惜畏惧于薄久夜的眼神,急忙替自己辩驳。
不管怎么说,薄家和薄久夜,到底还是她薄云惜以后的靠山,八皇子再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懂得审时度势的陶贵妃却知道要顾忌一点薄家,自然不会让八皇子,再对她薄云惜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
所以她薄云惜再怎么闹,也绝不会,绝不能与薄家,与薄久夜这个大哥决裂——
“对,对……”不待薄久夜给予什么表示,薄云朵却转身,面向了薄久夜。
她一改刚才崩溃边缘的模样,一脸自责的跪了下去,“大哥,刚才都是云朵混说,是云朵妒忌五妹妹能嫁给八皇子,才这样说的,大哥你不要责怪五妹妹,要怪就怪云朵不识大体,请大哥家法处置云朵吧……”
云朵这番完全推翻之前那番言词的话,不仅又让在场的宾客们哗然,也让薄久夜朝霞,乃至薄云惜这个当事人,都吃惊不小。
唯独薄家大门栈道的拐角处,正倚着一树梧桐的太子燕夙修,已经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好一个以退为进,破釜沉舟,好一个……薄云朵。”
站在一旁,一身红衣烈艳的七皇子燕莲阙,也忍不住摇头失笑:“确实很厉害,在别人看来她薄云朵这样是自打嘴巴的行为,却恰恰能消除了薄久夜的疑心,让薄久夜反倒更加相信薄云惜真的做了那些败坏薄家的事情,更加的相信,她薄云朵之前只是一时的情绪激动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现在宁可毁掉她薄云朵自己的名声,也要挽回薄云惜的颜面,挽回薄家的颜面,处处都在昭示着她薄云朵,是个怎样忍辱负重,甘愿为薄家,为他薄久夜,能牺牲掉所有的傻女人。”
“好阴险……”只有孟非离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燕夙修与燕莲阙不置可否。
燕莲阙更是笑眯眯的瞥向了身侧的燕夙修,“看来,今天拉你来,还真是来对了。这个薄云朵啊……有她的地方,还真是处处都是戏,竟比我那上阙宫里那些戏台子上的戏码,可精彩的多呢。”
燕夙修的笑容刹那收敛了起来,脸一沉,冷哼:“不知消停的臭女人,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
“我看倒是未必。”燕莲阙扬手一指远在薄家大门前的薄久夜,笑的别有深意,“瞧瞧我们薄相,这不是信了么。”
“糊涂的混-账!”薄久夜怒喝一声,上前两步到了跪在地上的薄云朵身前。
他扬手就要朝薄云朵仰起的小脸打下去,可久久没有落下手去,最终狠狠一甩手,“来人,把四小姐拉下去,关进随云院——”
很快,府内走出几个婆子丫鬟,忙把泪流满面的薄云朵拖进了薄家大门。
朝霞见状,双眼一亮,忙上前到薄久夜身侧。
边伸手轻抚着薄久夜的背部,她边软声细语的宽解,“老爷,您别生气了,唉,四妹也真是的,当她还真的要同五妹妹说些体己话,没想到却说了那些不懂事的胡话,这要是平日也就罢了,可而今是五妹妹的送嫁之日啊,还有这些的贵客都在这儿呢,真是……”
“呵,那你想怎样?”薄久夜冷笑,冷冷的斜睨自己这个妻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家法处置云朵,还是把她关进祠堂,听候发落?”
“妾身……”本以为这是个对薄云朵最好落井下石机会的朝霞,却没有料到,事情不但没有向自己想象的方面发展。
而且自己丈夫这态度,分明就透着要围护薄云朵那个贱-人的意思。
这让她真是快要气炸了肺,一咬牙,“妾身以为,总是要给四妹一个教导,不然若是再有下次……”
“我还以为自己的妻子,一直都是最贤惠温良的。”薄久夜失望的睇了自己这个妻子一眼,走开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朝霞在自己背上的手。
他转眼看向了愣在当场的薄云惜,眼神冷的透骨,“还不快扶五小姐上轿!”
薄云惜被薄久夜那样冰冷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顿时拉回了神智,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什么。
她忙望着薄久夜,替自己辩解,“大哥,这都是薄云朵那个贱-人的诡计,都是她挑拨离间的诡计啊——”
“你四姐做的不对,我自会罚她,你且别误了吉时,莫让八皇子久等。”面无表情的说着,薄久夜朝薄云惜旁边服侍的两个喜娘一挥手。
两个喜娘得令,赶紧一人拉着薄云惜的一条胳膊,边笑着好声好气的安抚,边不着痕迹的强用着手力,将想要反抗的薄云惜硬生生给塞进了花轿里。
人一上花轿,这办事利落的八个轿夫在薄久夜冷凝的目光下也不敢耽搁,赶紧把轿子抬了起来,随着迎亲队,抬着新娘直往西面的方向而去。
薄云惜不死心,还屡屡掀开了轿窗帘子,不断回头向薄家张望。
她央求的望着薄久夜,“大哥,云惜不想嫁八皇子,云惜真的不想嫁八皇子啊大哥——”
可惜没嚷嚷两句,就被随行在花轿两侧的喜娘把她哭花的脸蛋给推进了花轿,并且伸手拉上了轿窗的帘子,唯恐她再探出头来。
薄久夜一直只是冷漠的看着,不置一词。
直到花轿远去,他这才瞬间恢复了笑脸,对周遭的各位宾客赔罪:“小妹都还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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