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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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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远道:“冷月姑娘,为何急着要离去,你打算好你的未来了吗?”
“未来。”这一个词触动了冷月的心绪,当她对黎顾雏仇心四起之时,她似乎已经迷惘住了自己的未来。她是曾很精心地打算过自己的未来,但人事却往往计划没有变化那么迅猛。曾经她所为自己勾勒出的那张唯美而完整的蓝图也化成了灰烬,现在,冷月认为在自己面前的都是紫灰色的图案,无论图案多么美,多么完整,可是它无论怎么拼都是看了叫人怅然的紫灰色。
生活原本不在于图案的好与坏,只在于色彩的鲜与暗。
关远道:“难道你又要找黎大侠,你难道真的认准了他是你的仇人吗?我感觉黎大侠始终是爱你的,他又怎么会象你说的那样,设计去陷害你呢?”
这句话,冷月等待了好 久:fsktxt。com,她也早已想好了接对好这句话的回答。她很冷静地听完了关远的这问话,但是很急促地回答道:“不,不是我误会了阿雏。”
冷月说的很真切,但冷月的回答却出乎关,刘两人的意料,即使两人很震惊,但是两人却因令自己震惊的回答而变得振奋,因为,在他们眼中,冷月是善良的,黎顾雏是正义的,两人任何一方受到伤害,都是关远与刘情所不愿意看到的。在他们看来,若冷月真的和黎顾雏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的话,那他们之间的故事无疑就是种悲剧。
刘情一时欣喜,不禁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制造出你们之间的误会的吗?”
听后,冷月目吐火舌,愤愤地说道:“是,是红妩娘。”
冷月的回答并没有让两人感到吃惊,关远不时心中暗忖道:“看来没错,红妩娘真的是心狠手辣的无耻之徒,多亏我这次没有以貌取人,否则顶撞了冷月姑娘,刘兄弟也不会放过我的。”
刘情很想知道原委经过,因为他太在意冷月了,他不想再让冷月受到一点点伤害。说是喜 欢'炫。书。网'冷月,却也不象。刘情知道冷月与黎顾雏那藕断丝连的关系,但他却对黎顾雏没有一点儿嫉妒之心,反而很想成全,有意撮合这么一对有情人。
尚未等刘情问冷月,关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真上岂有此理,红妩娘这个骚婆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怎么能配得上江湖第一豪杰飘香剑客?”
关远这出奇的一句,虽不是出自肺腑,但却让冷月与刘情蓦然一惊,刘情不禁心底发笑,在笑关远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刚才还爱红妩娘的沉鱼落雁,怎么转瞬的工夫,竟然说红妩娘配不上黎顾雏呢?但刘情并没有将笑容布置于脸上,永远是一种似哭非哭的脸庞,即使有时候他忍俊不禁,在旁人看来,那也是他做作笑容。
刘情轻推了推那满面春风的关远,低声道:“过了,你太言不由衷了,真没想到你拍马屁的本领还挺强的吗。”
关远听了刘情的话,他铺于脸上的笑容也瞬时而止,回转过头也喃喃地刘情说道:“看她那忧郁的样子,当然要捡些她爱听的说了,象你这样笨嘴笨舌的,我看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个终生伴侣。”
由于两人又在叽里咕噜地说话,再加上冷月完全被她那厚重的心事所包裹,所以冷月并没有听清两人在私底下说着什么,也许,现在在冷月的心里,两人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她能感到两人是站在自己的立场,那便足以。
刘情倒也机灵,听了关远的那一番话,马上便顺起了关远道:“对,关兄所言极是,红妩娘果真人如其号,为人心狠,下贱无耻。“
冷月硬生生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两位大侠的用心,是想哄我开心,但……”
冷月总是闪烁着她那忧悒的眸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存不忍的。刘情知道冷月想说什么,他虽然不会爱,也没有真正的喜 欢'炫。书。网'过什么人,但他深知一份执著的感情对一位经不起风霜雨雪的女子的重要,所以刘情很迅速地打断了冷月的话,他不想让冷月将所有的悲怨和盘而诉,将这原本不属于沉寂的气氛弄得如此叫人感伤。
刘情道:“我们或许早已料到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很理解你。”
冷月不解地问道:“你们料到什么?你们怎么肯定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关远那个急性子连忙插嘴道:“因为我见过红妩娘与黎大侠在一起啊!”
虽然冷月很肯定黎顾雏在私下里与红妩娘有着某种暧昧关系,但她也迫不得已才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现在的心虽说是凉的彻底,但是她也不愿意听到有关黎顾雏与红妩娘的感情在极度发展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因为她对黎顾雏还保留着一份感情,而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欺骗。
也许,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中,越是娓娓动听的誓言,到最后也越容易变成谎言,当初越是可以信赖的人,结果却是两人敌对的场面。
冷月的表情很不自然,在她的心里也感到有些恶心,她很愤懑地说道:“什么?他们……”
看到冷月那张显得如此扭曲的脸,关远这时才意识自己说话过了火,本是想滔滔言论红妩娘与黎顾雏那有些暧昧的故事,此刻他也欲言又止。
关远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什么,都怨我,我不应该……”
冷月知道刚才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所想象的残酷现实而让关远左右为难了,于是,她变得很自然,严肃地问道:“不,为何怪你,他们又会面了,他们到底做过什么?”
关远摇头,眼波上翻,白眼仁几乎灌满了他整个眼睛。他看着冷月那愤然的样子,也感到有些惶恐。但他更理解冷月此刻的心情,因为在江湖上,有关云萧逸与冷月的故事传播的很少,反倒是黎顾雏与冷月的感情传播的甚为浓郁。也许是因为黎顾雏携着《飘香秘籍》现于此江湖太过地招人耳目,所以有关黎顾雏的哪怕是一点儿小事,都会象惊涛骇浪一样在江湖上翻卷着。
冷月知道关远在疑虑着什么,她在用一种极其渴求的眼神眸视着关远。但关远此刻似乎真的不敢接受冷月向自己袭来的目光,所以他更无法感知冷月眼神中所隐含的意思。
刘情拍了拍关远,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现在对冷月姑娘隐瞒什么,都是对她的一种残忍。”
关远从中很受启发,点了点头,但依然很吞吐地对冷月说道:“我看到了红妩娘为黎大侠担心的样子要超出了常人,但不知怎的,她仿佛总是不愿意表现出她对黎大侠的关爱,待黎大侠醒来之际,她竟悄然地离开了。”
这原本没什么,因为冷月已经知道红妩娘就是燕如碧,她很关心黎顾雏。但经过家父一番言语的洗脑,冷月听了这话竟然木讷地站在了那里,一时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遂然,冷月急声问道:“什么,那阿雏呢?他对红妩娘……”
冷月不忍继续往下继续说,但关远全然明白冷月想要说的内容,道:“黎大侠醒来就问我红妩娘的行踪,当他一知道,就匆忙地奔去了。”
关远说了那么多,就忘了说黎顾雏在醒来时口中第一个挂念的人是冷月,而且他去追红妩娘并不是去追自己的姻缘,而是去找一段因爱而引发的仇恨。
冷月误会了,她很痛心,她那两颗若碧波一样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恍惚,失去了神采。她无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既然自己没在心底爱过黎顾雏,又怎么会在意他对别人所付出的情感呢?她也因关远这些话,百分之百地相信了西门豹曾向自己叙述过的一切。她很肯定,黎顾雏与红妩娘之间存在了一个要吞没西门世家的阴谋。
冷月瞬时感到这个世界百般的凄凉,她哽咽着自己已忍不住的啜泣,拨开了关,刘两人,象是在发泄,匆匆地向外奔去。
关,刘两人见她那如土色的面容,慌慌地同声说道:“冷月姑娘……”
但是两人所喊的响亮的声音,在冷月的耳畔却如一阵风掠过,虽感到风的存在,却不知道风中隐含别样的意义。
冷月或许在埋怨着命运对给予自己的不公,的确,曾是单纯善良的她,是经不住枉似对自己好的人的欺骗。
68。正文…第68章
“红妩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素无怨毒。”
“红妩娘,你到底藏在哪里,快出来。”
……
黎顾雏象是失了魂一样在呼喊着红妩娘的名字,他自从醒来就一直在找她,他仿佛此刻很恨红妩娘,甚至都有了一种要杀了他的冲动。黎顾雏要杀一个人,一定会有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但倘若他有杀女人的冲动,想必他有一堆的理由。
但是红妩娘在黎顾雏心中是不解的,是陌生的,他现在想想,却不知道自己如何相识红妩娘的,他甚至很疑惑,当初自己怎么会相识红妩娘。
黎顾雏在回首着红妩娘那双醉人的双眼,为什么在她的眸子里又有种象是悠远深邃的东西,在她袒露的目光中,到底隐藏着她那怎样的心绪呢?黎顾雏很不理解,但是他很好奇。
黎顾雏自认为他很了解女人,可是,冷月与红妩娘这两个同他有着绝密联系的人,他竟然没有一个可彻头彻尾的了解的。
那是一个尼姑庵,时常传来阵阵古钟的声音,不时让人联想起在古城的那古钟声,声音沉闷而幽远,你可以透过那钟声幻听成一种天籁飘来的旋律,古城是地狱的召唤,尼姑庵是天堂的乐章,同是死亡,却有着不相同的幻境。
红妩娘并不知晓自己的心是否厌倦红尘,总之她感觉自己很累,在自己的心上仿佛总有着什么东西,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她想要解脱,也许死是一种最好的解脱,但是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红妩娘反倒有对死亡的太多的畏 惧fsktxt。com。
红妩娘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她已经在这里矛盾了三天。在这三天,她想了好多好多,但是她完全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一种罪过,她来这儿的目的真不是忏悔或者是赎罪,她来这儿的目的只是想清休。既然她恐惧自己的躯体在这里人间消失,她自然要选择自己的灵魂在这个人间蒸发。矛盾三天的她想要削发,她认为发的落下,就意味着所有凡尘琐事的告结,如乱麻一样的心绪的丢舍,她想用法号来代替自己在玉箫情风楼的花名。
红妩娘想忘记十五年一切的事情,背负着童真誓言催促着自己成熟的那段经历,可是不知怎的,她下了莫大的决心却在此刻变得有些踟躇了。
忘记某些东西真的是很难的,当人想着忘记那件事的时候,你依然在那刻想着它。或许只有那些念念不忘的事情,人们才会真的想将其淡忘。人活着终是矛盾的,思想与记忆也是相互抵触的。但红妩娘却并不抱怨这一切所给予她的不幸,因为在她的心底永远暗含着爱。
风吹动着外面的杂尘,佛门之地的一切总显得那么超然而纯净,或许只有对红尘心死的人才会出家,也许佛门本身就是人心灵中的天堂。在这里吃斋念佛的人都象是活死人一样。她们有记忆不去回忆,有思想不去感悟,对红尘仍有所依恋,然而却不去表达……
外面的几位道姑正在挥动着扫簌在一点一点地赶走外界向这里吹散的尘埃,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然道姑们不希望任何外界的事物的光顾,包括红妩娘从中原江湖带来的那粒粒尘杂。
道姑们的穿着都是一身素装,手执一个拂尘,拂尘在她们的手上挥来挥去,也许她们在时时趋散着她们所厌恶的东西。在这里的人们,也许最令他们厌恶的东西就是一个字——情。
难道红妩娘真的厌倦了那个字,所以她才会来这儿。也许不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脱去她那身绯红色的长袍去换上佛门所专门缝制的素衣。
窗外忽飞来两只啾啾鸣叫的小鸟,它们共上共下,形影不离,象是一对情侣。红妩娘缓缓地走到了窗前,透过窗子,恰看到那两只鸟停在同一枝柳条上休息。红妩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一时间红尘之心又起,难以割舍的的情怀又起,她蓦地笑了笑,也许她太羡慕那两只自由自在,形影不离的小鸟了,但是转瞬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她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在思索着什么?
风从窗子中忽吹了进来,荡起了红妩娘那长长飘逸的秀法,她那两颗浓郁伤情的眸子在凝望着那两只小鸟的嬉戏。
也许人羡慕鸟儿的自由自在,也许是鸟儿羡慕着人的多愁善感。
正在红妩娘沉思之际,她房间的门忽然响了,进来一位年过六旬,满头白染的道姑。她手执拂尘,面寒如煞,眉宇之间的皱纹,更让她有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
红妩娘听到门响,立即回转过身,强硬地冲着那位道姑笑了笑,道:“宁尘师太。”
宁尘师太是这里资历最老的,最让人所信服的师太。她在年轻的时候就进入道观修行,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她对自己在尘世的琐事,似乎已经忘却不少了,更确切的说,或许象纸一样,已经成了空白了。
或许,红妩娘真的要落发为尼的话,也许这位宁尘师太将会成为她的印照,也许不会,因为红妩娘并不是可以很容易忘得了过去的人。都说岁月的流逝能将一切冲淡,对别人是,但对红妩娘却不尽然,否则她就不会因为黎顾雏童时的一句看似不现实的承诺苦等了十五年之久了。
宁尘师太道:“施主,你已经在这里三天了。”
也许三天是很短暂的,但听着宁尘师太用着那缓缓地语速说着,红妩娘突然意识到这三天度过了很缓慢的时光。的确,红妩娘利用这三天,重温了十五年的事情,琐碎的交织,痛苦的回首,不堪的经历,残忍的岁月……
红妩娘很伤情地动了动嘴角,但刚想说话的她,轰然间感到有一种东西束缚着她的腰系越发的紧,也越发的寒,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本不应该存有那种东西的,因为它太过血腥,即使它很隐秘地盘在她的腰系之间,在她的那烁烁的剑刃上,也会散发着不可掩饰的杀气。
在红妩娘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冷月的样子。红妩娘腰中的那把剑很残酷,正因为她那一剑插入了冷月的胸膛,才会导致她今日走到这般地步。
但是,红妩娘永远不会后悔她那看似残忍的一剑,因为她依然深爱着黎顾雏。不曾改变过的爱,即使她现在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恨他,想忘了他。
虽不接触红尘凡事的宁尘师太,但她却能透过尘世人的眉梢,而将他人的心看穿。红妩娘不会隐藏爱一个人的眼神,宁尘师太自然不会看不出,红妩娘流露出那种虚伪的恨,也自然不会逃脱宁尘师太那炯炯的法眼。
红妩娘喟然长叹,道:“是啊,三天了,为什么三天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纷乱。”
宁尘师太从容的脸庞让红妩娘感到温暖,但是她的心还在凛冽的寒冷中。她纤细的手指正在紧缩于腰间,触摸着那把很少人见过的软剑。她很想这把剑狠狠地摔在地上,但她却没有勇气。因为自己当落发的那一瞬间,就象是从人间走向地狱或是天堂,覆水难收,一旦放弃红尘,就意味着将永世坐守于孤独。
宁尘师太道:“施主,既然你忘不了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呢?既然你在这儿无法洗涤你心灵的疲惫,为何不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人要顺其自然,知足者方能常乐。”
红妩娘觉得师太所言颇有道理,但话虽如此,又会有什么人将可以真的将什么事都看淡。旁人道理只是对自己的安慰,身临于痛苦中的人,也未必能平和多少。
剑若游龙般地从红妩娘的腰系中抽出,剑很软,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的,在微微的日光下,在地上映出了摇摆不定的影子,如在清风下婆娑的叶影一般。
宁尘知道红妩娘的意思,对于红妩娘这样的人,若舍弃了手中的那把剑,就意味着要选择了生命中另外的一条路。
红妩娘凝视着闪闪发亮,依旧在半空中抖荡的剑,似乎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她又觉得自己的手在发软,软的快要拿不住那把晶莹的宝剑。
宁尘叹道:“女施主,这又是何苦呢?你的心绪正如看不出的空气一样,无论你的剑怎么抽划,都不会将其怎么样。剑,只是一剑物具,无论你是留着它还是扔掉它,都不会将你改变多少。心中有物,外物无扰,心中无物,四大皆空。”
红妩娘虽听不惯佛家的隐晦与朦胧,但其中宁尘所要表达出的含义,红妩娘确实是能够感受到的。红妩娘那红润的眼眶,浸出了止不住的泪水,忘不了了事,历历在目。
红妩娘道:“你们佛门中人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再对红尘事太过明白,所以我会来这里。”
宁尘师太摇了摇头,道:“不,我心若静水,可映你心。每个人都爱过,每一个人也都恨过,爱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但那一线却没又明显的位置,我不知道你将那条线搁放在哪里,你爱那个人是多一些还是少一些,只有你自己知道。”
红妩娘恍惚的样子,不解的眉目,让人总有那说不出的感觉,红妩娘终归是明白自己心里对黎顾雏是爱大于了恨,还是恨大过了爱,她不回答,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
宁尘道:“这里只招待恨大于爱的人,不会无情抹杀一个心中藏爱的人。”
红妩娘的手松开了,剑在半空之中盘旋而落,“嘣”的一声落到了地上,落地的声音是沉闷的,就如她那颗如冰寒冷,比磐石沉重的心一样。她在闪动着自己那颗百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的眸子,四散出的光彩却成了一种紫灰色的。
红妩娘伤情地说道:“为什么,我那么做,我不需要她爱我,但是又为什么,他是那么的不理解我,不听我对他的良言相告,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已经没了爱,我对他心灰意懒,只剩下恨了。”
红妩娘说的很真切,但是却不是肺腑之言。但是她知道,自己既然走到了这家道观,就想选择一种新的情境,抛开永世的烦恼,走进下一个驿站。
刚到这里的人,就如一个新生儿一样,红妩娘也想作一个既没有爱又没有恨的新生儿,而且,她现在很是向往这样的生活。
如果一个人既没有爱又没有恨生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他所度过的一生真就够平凡。谁都不甘于平凡,惟有红妩娘甚为向往。她一生所处的大风大浪真的太多,在风浪之中,更有过一段波澜壮阔的场面。但是,她很厌恶,至少,现在的她很疲惫于一身绯红色长袍的这样的生活。
红妩娘甘于平淡,向往平凡,她甘于寂寞,向往孤独,她冷落青春,拥抱自由,她遗弃爱恋,挥洒仇恨,她割舍记忆,却无法憧憬未来……
红妩娘又闪了闪她那双忧郁的眸子,想要说什么?
69。正文…第69章
地上那把红妩娘所丢弃的宝剑依然散发着剑芒,红妩娘也很留意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剑。那把剑没有名字,同红妩娘一样。它曾经可能是一把叱咤江湖的名剑,但落入红妩娘的手中,也就隐藏住了那利如锋的刃,寒若雪的身了,失去了它往日绚烂的名字。
宁尘轻声问道:“施主心意已决了吗,真的能将一切看得开吗?”
红妩娘如失了魂一样,喃喃道:“看开又如何,看不开又怎样,我前半生活在风尘,后半生留守空门,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宿命的安排吧。”
宁尘知道红妩娘此刻心绪烦乱,怅然无比,摇着头道:“那好,过了午时,随我到大厅。”
红妩娘点了点头,推门走入了庭院,聆听着道姑们扫地的声音,感悟着这看似不平凡的境界给予人生的平凡。这里不存在男人,或许这里也并不存在女人,一个如痴于道家的人,本身就没有性别之分。
阳光明媚,打在刚刚萌发的枝条上,在地面上倒映了几处昏暗,让这里显得旷茫无比。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是午时,远处的几名道姑已经做好了鸣响午钟的准备。
红妩娘拂了拂自己被风掠动的秀发,不禁有所感伤,她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落发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知自己曾有花容月貌是不是被这飘然而动的秀发而点缀。她用力一挣,一丝长长的头发而落,看似渺小轻盈,但在红妩娘眼中,那可是自己万般无奈的烦丝啊!
宁尘师太跟了过来,道:“施主,既然你留恋于发,那你也可以带发修行,待有一日……”
红妩娘勉强地笑了笑,道:“不,我将把我的后半生永远地献给此地,我是不会再介入红尘之中的,我的这根根发丝如缕缕愁丝,我很它们,我自然要永远舍弃它们。”
宁尘师太通过与红妩娘三日的相处,知道她倔强无比,更了解红妩娘下定决心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于是点了点头。
“铛,铛……”
午时的钟声在两人谈话之间被敲响了,声音凛冽的如风一样。红妩娘仿佛很熟悉这种声音,虽然这声音一种传自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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