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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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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她要做什么?”

“没……没什么,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回我们的房里,额娘今晚……”她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惜桐顿时明白:刚才的侍女是来通知额娘,今晚由她去侍阿玛的寝了。

她的计谋成功了!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只因手上这枚玉镯出现得太离奇怪异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二百多年前?她没想到这只玉镯的历史竟然如此悠久!

少说有二三百年了吧?

她记得这只玉镯是她在七年前,也就是重生前二年的除夕夜得到它。

那一年的除夕夜,也和重生前的除夕一样,妹妹念桦和弟弟怀枫答应要回来和她吃年夜饭,只是她左等右等,等到九点钟他们还不回来,一气之下,她穿上外套到街上闲逛消气。

后来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头痛欲裂,像是昨晚喝醉了一样,而且手上多出了这个玉镯;问了弟妹知不知道这个玉镯怎来的?他们都摇头说不知。

“老姊,昨晚看见你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时,手上就戴了这个玉镯。”弟弟说。

奇怪的是她并不记得自己喝了酒,但不管怎么说,这玉镯从此就戴在手上;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再次瞧见它,它到底是什么来历?皇帝赏给阿玛的,那表示它价值不菲啊!那又怎会流落到自己手上?

她就这样满腹心事地东猜西想这个玉镯的来历,直到寿宴结束。一名府上的仆妇向额娘福了一福,告退后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小院落。

嬷嬷发现额娘被留下来侍寝时,高兴得抹泪,直嚷着老天有眼,终于让额娘一圆心愿。她在心里叹气;在这样的时代,女人最大的保障竟然是要靠男人的垂怜而活;她决不这样做,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不依赖男人的施舍。

嬷嬷把她送上床,她也真累了,闭上眼就睡着。

这一睡,竟然做了个怪梦:

她满腹怨气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寒风习习。街上的行人莫不行色匆匆,看样子就知他们赶着要回温暖的家,和家人团圆。在这一年一度、全家团聚的节庆日子里,谁不愿意回家享受亲情的温暖呢?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足足走了二个小时,才渐渐气消,静下心来踽踽独行。这时已近深夜,四处冷清;街上行人几近绝迹,连向来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也只剩一两辆车子呼啸而过。

她信步走到街角,看到总是在那儿摆路边摊的老沈,那晚竟然也出来做生意。

“沈叔,今晚怎还出来摆摊子?没回家过年?除夕夜会有客人吗?”她走到摊前拉把铁圆櫈坐下。

“回哪家啊?老家早没人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出来摆摊做生意,还真不知要做什么好。再说,你不就是客人吗?告诉你,我今晚生意不差,这城市里像我们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呢!”老沈笑嘻嘻地说。

像我们这样的人 ?'炫书…fsktxt'她自嘲地想,说得没错,她虽有二个弟妹,但简直和没有一样,她不是孤家寡人,是什么?

“来碗打卤面吧,顺道切点小菜。”她说,自己没心情独自吃那些年菜,现在也真饿了,不如给老沈做点生意吧。

“就来!”矮壮的老沈说着,开始忙碌。

这时她看见──在正播着春晚节目的小电视机后头,也就是面摊旁边,竟然还有人在摆地摊。她伸长脖子看:一盏小油灯旁,一位老先生坐在小板櫈上看书,而他面前的地上摆放一个架起的长箱子,里头尽是一些玉石。

10 来历(二)

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那些玉石看起来不怎样;事实上她倒觉得那些玉石都像赝品,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位老先生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长袍马褂,手里拿着一卷书,给人的感觉却如古画般,别有一番中国读书人的风范与气质;只差他花白的头上没有一条长辫子,不然活脱脱就像从清朝走来的古人一样。

这年头竟还有人穿长袍马褂?可能是应景吧?才把压箱货拿出来穿。

唉!会在这时候出来摆摊卖货的人,不都是一些孤家寡人吗?有家庭的人,谁会舍得在这喜庆团圆的日子里,出来做生意?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再仔细看那位老人家;他的脸上虽皱纹不少,但那文质彬彬的光华,还是由内而外透出来,让人心生亲近之意。想必这位老人家是位有学识之人,不是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吗?可怜这样的人,竟也沦落到在除夕夜摆摊做生意的田地。

“老伯,一起来喝杯小酒好不?我一个人喝太乏味了。”她出声招呼那位老先生。

老先生闻声,抬头看她,展现一个温煦的笑容后,拱手作揖说道:“不客气,姑娘……”

被婉拒了?看来这位老先生还颇有气节,不随便占人便宜。这么一想,她更坚持了:“您老别客气,大家都是有缘人,在这佳节不把酒言欢,好像对不起这节日的气氛,您说是吗?”

老先生想了一下,把手中的书放下,又作了个揖说:“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连忙笑嘻嘻地拉开旁边的圆櫈,再向老沈说:“来瓶茅台吧,二个杯子。”

老先生撩起长袍下襬,气度万千地在圆板櫈坐下,又道了声谢。

“您别客气,今晚我们就权充是一家人吧,在这里畅饮、吃饭、看春晚,不也是其乐融融吗?您要不要在来碗面当夜宵?”她不敢问老先生是不是用过餐了,怕伤了人家的自尊,所以只说是夜宵。

老先生点头:“喝碗热汤也好。”

看来是没吃过饭,又不敢要求太多,便只说来碗汤就好。这老先生这么客气,反观家里那两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弟妹,她的心蓦地一疼,便向老沈说:“沈叔,麻烦你再来碗牛肉面,小菜再多切一盘。”

“欸,马上来!”沈叔说着,把酒瓶和杯子摆上。

她帮老先生拿了餐具,推上小菜到他面前:“您先垫垫肚子,不然光喝酒会伤胃。”

“多谢姑娘。”老先生极其斯文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再端起她倒好的酒说:“祝福姑娘来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她笑呵呵地回敬了酒,和老先生开怀畅饮起来。这时小电视机里的春晚节目,正在播出相声;二个有名的演员你来我往,逗得不亦乐乎。

“好!这二人果然名不虚传!”惜桐拍手叫好。

老先生偏过头看说:“还及不上从前天桥艺人的一半。”

“您听过那些艺人的表演?”惜桐惊问;那他的年纪一定很大了,少说九十几岁了,可实在看不出他有这大的岁数。

老先生笑笑说:“我还听过、见过‘天桥八怪’的表演呢!那种表演才真叫表演──能随境当场抓哏,临时起意的相声才叫真本事;这两人套好招、背好词上台表演,只能照本宣科,有什么好?”

老先生这么一说,激得她连连点头:“说得是,我们当演员表演时,也是会临机应变的演员才算真有本事,只会死背台词的叫木头人。”

“姑娘是演员?”

惜桐脸臊红了:“是啊,我是一个不入流的演员,干了十年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就靠跑龙套挣钱。”

老先生双目炯然地朝她看来:“姑娘长相是平凡了点,但……双瞳翦水,仿若秋水寒星,很是生动,为何闯不出个名堂来?”

她讪笑着:“您见笑了,当年我在电影学院学习时,是卯足了劲,很得老师们的赞赏,说我是技巧纯熟的好演员,演什么像什么,但是这演艺圈里,占得头筹的都是天生丽质的美女、帅哥,演技好不好并不重要,而我又不肯……算了,我就是运气不好,所以只能当绿叶的分儿了。”

老先生不说话,端起酒杯抿了口,放下说:“姑娘会是个好演员,只要时来运转,必能有大作为。”

“多谢先生金口……”她也拱手作揖。

“若有机会,你去听人说评书,会对你有大的帮助。”他说。

“说评书 ?'炫书…fsktxt'那是什么?上哪儿听?”她好奇问。

但老先生但笑不语,反而让她一头雾水。过了会儿,老先生问她:“姑娘只身在这城市工作吗?”

“不,我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只是他们长大了,各自有自己的天地,不喜欢和我这个无趣的姊姊在一起。”

“不会啊,姑娘看起来相当好相处,怎会无趣?可能是现在的年轻人比较崇尚自由自在吧?”老先生说。

“唉……说起我这两个弟妹。”惜桐又仰头喝光一杯酒,“不怕您见笑,我妈早死,我爸是赌鬼,为了躲赌债三更半夜逃跑,遗弃我们三个小孩,那年我十岁,我妹才八岁,弟弟也只有六岁;为了他们,我什么工作都做过,只除了没把我自己卖了,好不容易把他们拉拔大,二个都大学毕业有份好工作,却反过来嫌弃我没水平,登不了大堂,所以他们不敢让人知道我是他们的姊姊。”

老先生不说话,只是有礼地抬杯再向她敬上一杯酒,她也跟着再喝。

“你想要他们对你好?”酒喝得差不多时,老先生才问。

“这是当然,他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了,我当然希望我们能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至少不要再对我恶声恶气了。”

老先生叹口气,将酒一口气饮尽,站起来走到他的摊子前,拣起一样东西,拿到惜桐面前交给她,说:“该来的总是要来,这玉镯你拿去吧。”

惜桐张开有点模糊的醉眼;在老沈的摊子灯光下,仔细一看却吓了一跳;谁会料到这样的一个地摊上,竟然会有这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件。

筒子們,把我收了啦!求你……把我收了!(別看左右啦,就是說你啦!)

11 来历(三)

“先生,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您请收回去。”说完,她将玉镯塞回老先生手里。

“别跟我客气,说给你就是给你,你别推辞了。这玉是传世玉,是和亩挠耧恚忧昂芟不兜乃槐沧用荒孟鹿!崩舷壬底爬鹚氖郑延耧硖捉淖笫滞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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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个二女儿,历史上有很多事不是外人能得知的,不是有句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吗?你别再试了!我就是要送你,收下吧!”老先生说。

这玉镯怎么撸就是撸不下来,弄得她的手骨痛死了,“老先生,不行!这东西看起来就知道很贵,您赚钱辛苦。”

“不,姑娘你听我说,每样东西都有它自己该归属的主,既然找到主子就要给,老朽吃你一顿,这就足够抵掉我的辛劳,你别再跟我客气,再推辞我就要生气了。”老先生说。

“可是……可是……”她还在撸。

“姑娘请别再客气,我就要把它送给你,但你可要记住──拥有它是有代价的,你若任务失败的话,就会一直重复和你弟妹的悲剧,直到他们心甘情愿放过你为止,所以你一定要成功。记住,若要把人的魂吸出来,或是要换魂放进去时,就把手镯的紫色圆点,对准那人的性窍,也就是两眉之间,这样就可以了。”

惜桐听不明白,什么任务啊?什么两眉之间?她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漏听什么重要的事?

老先生不管她一脸怀疑,继续说道:“姑娘前世太过懦弱了,什么事都没做好,所以今生要来承担所有的过错,只有你做对了,改正自己的错误,这世才会好转,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她摇头;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一定是醉了。

老先生呵呵地笑起来:“听不懂没关系,只要记住──你一定要成功,别再去尼姑庵里当尼姑过一辈子,什么事也没做对,姑娘懂了吗?”

哎,她一定是醉胡涂了,什么尼姑庵?看来她该回家睡大觉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您慢慢用……”她站起来掏出皮夹,递给老沈二张百元钞,“这些钱够不够?”

“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钱……”老沈忙着找钱。

“够就好,剩下就当利市吧,今儿个过年呢!”说完,她朝老先生拱手道:“我先告辞了,谢谢您的玉镯,明天大年初一,您老若没事,我们就相约在这儿用晚饭,不见不散啊!”

老先生朝她绽开笑容,挥挥手向她道别。

那笑容留在她的脑海里,异常清晰,清晰到惜桐醒来时,还清楚记得他的模样!可是她不明白,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就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眨着刚睡醒的涩眼,仔细回想;若只是一场梦又如何解释,当年玉镯真的到她手上?若不是梦,当时她为何会完全忘了这些事?

把玉镯上的紫色圆点对准性窍,就能吸魂?

她突然心惊起来!这么说,重生的那一晚,她不小心撞到手镯时,是不是就是因为紫圆点撞到她的两眉之间?所以她的魂就被吸走了?!还是说她正好该寿终正寝了呢?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重生,回到清朝?玉镯带她回到前世?

唉,这还真是不可思议;那老先生说的改正错误,又是什么呢?若改不了,她这辈子又要到尼姑庵里过一辈子吗?哎!这会不会太惨了一点?

她上一世因为演戏的关系,看尽男人的虚情假意,所以不轻易和男人情感交流,终其一生也没谈过真正的恋爱。好不容易重生了,却又有到尼姑庵深造的危险,这……该如何是好?

早早找个男人嫁吗?可是生长在这高高的围墙里,她怎么找得到合适的对象?看来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到外头转转,这样也许也可以改变这可怕的预言。她打定主意,才想完又不禁笑出声来:“这五岁的小女孩就想着把自己嫁掉,是不是太积极了一点,让额娘知道了,可能两边的耳朵都要被扯痛了!”

不管怎样,她就是要努力地把自己的学识条件加强,还要让自己的个子快快抽长,才有机会趁人不注意,到外头去看看现在的世界如何?要怎样才能活得轻松自在?就从现在起,这将会是她最重要的功课。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听到额娘花盆底鞋声从外面进来了。

“额娘……”她坐起来喊了声。

进屋里来的额娘,一见到她,竟然满脸通红,低声说:“女儿,怎这么早就醒来……”

看到额娘含羞带怯的模样,想必昨晚一定是床笫间风光旖旎;她真替额娘开心,终于能得到阿玛的真心对待,不枉她费尽心机设计阿玛。

可惜的是,终其一生,额娘再也没机会和阿玛在一起了。

日子又回到从前的模样,唯二不同的是他们的月例银子增加了,还有额娘亲口问了阿玛,允许她可以到书房借书看,就只这二样不同。

接下来的一两年,大奶奶没让她们再参加阿玛的寿宴。她忙着看书、运动也不是很在意,但第三年实在沉不住气了,在阿玛的生日前一个月,就准备要主动争取参加的机会;这样做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额娘能再见到阿玛。

可没想到被额娘阻止:“女儿,额娘今生愿已足,不想再去争,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过日子吧。”

但她仍愤愤不平,生了好一阵的气,心里既怨阿玛也怨大奶奶。

看到额娘生性如此温柔,处处忍让,她反而觉得额娘个性退缩、软弱;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世,好像也是这种息事宁人的个性,什么都不争、不抢,和额娘一样,能忍就忍,决不强出头;这说好听是生性淡泊、无欲无求,说难听就是懦弱无能、个性畏怯。

现在自己有了个全新的人生,她还要这样过吗?

不!不要!这一次她要为自己争取一切,不管好坏,勇敢去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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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被拒

在花了好多工夫,劝说额娘出席阿玛寿宴的努力下,她十岁那年终于可以向来发例银的大总管刘全说道:“请告诉大奶奶,今年我们要一同恭祝阿玛的生辰。”

没想到大奶奶竟回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学无术、粗鄙不文,没有任何才艺技能,光只靠像歌妓一般的歌喉,难登大雅之堂,况且我早就说过不承认你在府里的地位,所以不允诺你的请求。”

这话经由刘全说出来,额娘她们全傻眼了;没想到大奶奶竟然绝情至此。

她紧捏着拳头,压下气愤,用平稳但坚定的语气说:“烦请大管家转告大奶奶,我虽然长得丑,却是阿玛的亲骨肉,若大奶奶真要断了我和阿玛之间的亲情,我难保不会惹出事端来……”额娘在后头轻拉她的衣服,她不管。

大管家低下他那獐头鼠目的脸,阴森地说:“就凭你这个十岁的小女娃?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啥?”

这个刘全是个很可恶的人;前世她曾为了拍清剧研究过这个和业拇笞芄埽钦馐辣本┏侵凶詈篮岬募遗S捎诎⒙耆ㄊ萍螅饬跞诎⒙晟肀撸渤闪司┏敲恕K枳虐习⒙暾饪么笫鳎苫吡膊疲阶詈蟊怀沂保也谷桓叽锒磐蛄剑矣涤写罅恐楸Α⒒平穑淮耸彼氖屏Α⑵鵁碳蛑北日降墓僭被挂欧潘痢

倘若有人想向阿玛行贿二十万两的话,就必须先行贿二万两给刘全,求得他露面,才能将贿银送到阿玛手上,其揽事弄权的可恶行为,由此可见。但他再怎么嚣张也不该欺负到她头上来,因为再怎么说她还是钮祜禄府的二小姐,是所有奴才的主子。

“就算再不明白我在府里的地位是什么,我还晓得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能这样对主子说话,你最好收敛一下这种态度,若惹火我,我有的是办法让阿玛收拾你!”欺负她不知道清朝主子、奴仆的地位差别吗?

许是她的气势非常强大,加上这几年的天天跳绳运动,个子都快一米六了,那刘全总算知道点分寸,往后退了一步,垂下脸来说声:“我会转告……”便走了。

没多久,他又回转带来大奶奶的吩咐:“知道你想在老爷面前出现的意图,无非是为了争取老爷的注意,多要些福利,所以寿宴你们就不必参加,免得你的容貌坏了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气氛,让大家不愉快,大奶奶我就恩赐你们每月的例银三十两,外带一名奴才阿响来帮你们做粗活,这样就达到你们想参加的目的,所以这事就不必再提。”

惜桐一听完,气坏了,还想再说却被额娘一把拖往后,不让说话。

“谢谢大总管的辛劳,请转告大奶奶我很感激她的赏赐……”额娘轻声细语地说着。

“还是墨姨娘明理,奴才这就告辞!”大总管随便打个千就走了。

“额娘!我才不希罕她的钱,我要的是让阿玛见到你,又是一个五年过去了,难道我们要见他都不可以?”她生气了。

额娘却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地转身回她自己的房里了。

“小姐,你就别再为难奶奶了,她最近为了你的事难过了好久,你就别再吵,免得奶奶心里不舒畅。”嬤嬤抓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跟进房里去。

“为我难过?”她转过脸看着嬤嬤。

“是啊,当年为了把你留下来亲自扶养,才在你脸上画了胎记,可是看你如此聪明伶俐,奶奶却开始后悔把你困在这里,过着几近贫困的生活,又没让你享受到父女亲情,她觉得对不起你,已经相当难过了,你就别再提这事,好不好?”嬷嬷说。

唉,搞了半天,她们母女俩都在为对方着想;可那个阿玛却完全不会这么想,这让她气得牙痒痒――这和壬裆鹣胍谢断ハ拢此姹惚ù鹚难骶秃茫溆嗑退懔耍∷兴绱丝鞔钅铮

※※※

炎炎夏日的午后。

惜桐走过长长的通道、游廊,好不容易走到阿玛位于西路庭院的书房。推开门,便迫不及待地放下非常沉重的一落书;天气实在太热了,她顾不得脸上没画胎记就拉下面纱,抹过一头大汗的脸,边将书房所有的窗户推开;喘口气后,才将书一本本地摆回书架。

自从五年前阿玛答应让她来书房拿书看之后,她常常趁着园内守卫最少的午后到书房来。时间匆匆,这五年来,她倒也把书房里的书看掉大半,现在她都是拿些杂记之类的书来增广见闻;今天她要找一些如何制作面具的书来参考。

在上一世时,她是学过基本的特殊化妆,知道如何运用化妆品将自己换个面貌,但光是会这些还不够,她还想学会做面具来改变自己的模样。会想如此做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个子已经够高,看起来像个成年女子,因此可以开始往外发展,去探查这个时代的生活,了解一下自己离开钮祜禄府后,如何营生养活她们一家人;她才不想继续住在这高墙里,而且她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活得很好。

前世拍戏用的面具都是用乳胶作成,但在这里上哪儿去找这种东西,所以她想了半天,只能从羊皮下手,利用羊皮易得的条件,不断地尝试在皮上反复刮摩,然后阴干;但情况还不是很不理想,因此她得想找出更好的方法来制造。

这盛夏的气温真是闷死人了;她拉高两边的袖子,用手给自己搧风。真想念前世的清凉装扮啊!小上衣、小短裤就可以抗热,哪像现在她还要穿着这种长到地的袍子?这袍子虽然已经很薄了,但还是罩着全身,身体的热空气排不出去,所以感觉非常闷热。若不是露出手臂、小腿在这时代太惊世骇俗了,她还想请额娘帮她缝些清凉的衣服来穿。

找到一些书,她转身把它们放到书桌上再继续找;可实在是太热了,她便解开衣襟上的扭扣,拉开衣襟散热,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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