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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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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开合几次又闭上;还不想离开他,若说出实情必然无法再相处,只得说谎,于是摇头,嗫嚅道:“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你刚才在马上靠着我,我竟然产生非常强烈的感受……”他英气的剑眉拢起,“就好像……就好像我脑海里的那个人影靠上我。”

她低下头逃避他炙热的眼光,借故收拾湿衣,背向他将湿衣放入驴子的竹篓里说:“你弄错了,我不相信你喜欢的是男人。”

虽仍可感受他的眼光,还在她背上徘徊不去,但她心中那股既安慰又羞怯的滋味增长,几让她热脸。

他自嘲地嗤声:“我也不相信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才会又抗拒又迷惑。”

“是啦,你多想了,过些日子你想起一切之后,就会觉得这真是件荒唐的感受。”

他正要回答,脸色却骤然一变,俏声说:“有人来了!”

她立即握住腰上的匕首,他却按住她细声说:“先看来者何人再作打算。我们先假装是要上山的人。”

于是她把二匹动物往角落牵去、栓好。再抬头看向已装成是文人公子的秦峥,发现他竟然从腰袋上抽出一把折扇搧着,还状似悠闲的看向窗外。

没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二个混身湿透的人进来。

那俩人发现废屋里已有人时,眼里闪过杀气,再定睛一瞧发现是两个,看似亳不相干的人在避雨,这才掩去杀气。

惜桐依他们身上那风尘仆仆的感觉,和把陈旧长袍下襬撩起系在腰上的打扮,以及肩上背着的包袱,判断他们应该是赶路的江湖中人;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两军交战的地方?

后进门的人朝他们俩人作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拉着矮个子男人,往屋里角落而去。

她并不紧张,反正把什么都当成在拍戏,要紧张还真不容易。于是找个墙上没有血迹,干净的角落坐下。而换成蓝色衣袍、像个文明公子的秦峥,反而只能背手站在窗前,不能像她一样随意乱坐。

四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各自望着窗外的大雨,一筹莫展。

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两人用忍不住着急的语气,开始交谈起来;惜桐仔细一听。俩人说的是闽南话。这也真凑巧;前世她因为曾为邻省拍过戏,所以略通闽南话。

这聆听之下,她不免感到吃惊;这两人竟在商量着是不是抢过他们的坐骑,赶紧离去?以免误了时机。

秦峥朝她投过眼神,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看的懂他在问什么:“你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吗?”

她略一点头,用眼神看向他的马匹,然后再看向门外。

他略睁大眼,现出恼怒的神情;咦?他居然也看懂她在说什么啊?

他们的默契还真好。

那低低的交谈声还持续,最后两人决定连她的驴子也一起抢。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把人命、财产放在眼里。和江湖大盗有什么两样?所以这两人不是正派人士。

她皱着眉看向秦峥,显示出不满的表情。可在那两人看来,也许是觉得她是在怀疑他们在说什么,因此两人不再言语,故意看向窗外。

可天气不肯配合,故意再把雨下的更大些;那两人着急的神色更甚,其中那名矮个子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拉拉高个子的衣袖,头偏向大门。

她知道他们打算采取行动了,于是站起来瞄眼秦峥。

秦峥不慌不忙的踱过来,站在她和两匹动物前面,开口说:“阁下要赶路就请便,但莫要动我们的财物!”

那两人一听,发现诡计泄露,杀机立现,从怀中抽出亮晃晃的刀子,朝他们杀过来!

秦峥正要应战,却被她拉住,然后手一扬,朝向两人撒出**!

两人一愣,急着要后退开,但已来不及早吸进了她的**,不过这两人不愧是江湖中人,仍不放弃地奋力一博,扬起刀子杀将过来!

这次秦峥将她用力一推,推到驴子身旁,藉力往前架住两人同时的杀招;他在两人的进攻之下,仍然游刃有余、从容应战,反倒是那两人因为身上都沾有**,越战越软,终于不支倒地。

她立刻从篓子里拿出坚实的麻绳,和秦峥合作,将两人结结实实的捆绑住。

“这两人应该是急着向教徒军通风报信,我先将他们送到营里,由他们处理,你就稍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回。”秦峥说。

这里回兵营少说也要半天时间,他这一去一回,也要等上半天。可是秦峥需要用到她的驴子,才能把两人载到山上,她只能乖乖在此等候;可想到独自一人,在这溅满人血的屋子等待,心里还真有点发毛。

秦峥将两人像货物般绑在驴子背上,拍拍手转向她说:“你别自己先走了,一定要等我回来,再……”

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驴子突然‘轰’的一声倒地不起,连带的将背上那两个迷昏过去的人摔落地上,压着……

然后它还压上一人──秦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惜桐居然傻了,等反应过来,发现大叫一声的秦峥,竟然已经不省人事。

第一百五十章 留不住人

她急忙将他从腋下抱住往外拖,等看到他被压在驴子下的左脚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个角度一看就知骨折了!

从来面对伤员都很冷静的她,居然颤抖着将他软弱无力的小腿扳正,拉开裤脚一看──他上次骨折的地方,竟再次骨折。

这也太巧了吧?这驴子听到她说的话吗?竟然让他折在相同的地方!这下她便能把他的骨头扳正、接回去!

急忙冒雨外出,寻找可用的木材。感谢这四川有许多野生的竹子,她用那两人的刀砍了大小合适的竹子,再剖开来将里面的竹节除去,仔细刮掉边缘会刺人的竹刺,拿进来用布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绑在秦峥的小腿上,当固定板。

处理好他的脚,她拿着布巾到外头接水,清洗他满是尘土的脸,发现他的额头上肿了个大包。唉!怎么这么倒霉,头伤才好又撞上,这下会不会真的撞笨了?醒来之后会不会彻底忘了一切?

那好,他若真忘了一切,她就要绑架他到南方去,从此一辈子不让他知道实情,再也不分开。

她在地上摊开干净的油纸,让秦峥躺下,才又来到驴子旁边察看。

这一看才知──那两人身上的**不少,当秦峥把他们绑上驴背时,**就落在驴子的口鼻上,于是它便大大方方的倒下,顺道压住三个人。

她拿布擦这头驴子的鼻子,它才甩着头醒来,慢慢的由地上站起,而那两名男子也呻吟着,有转醒的迹象。

于是惜桐快速的牵过秦峥的马,要它蹲下,趁他们还全身无力的时候,把他们挪上马背绑好,然后骑着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可怜驴子,往山上走去。一直走到半路,雨停了,而天色也暗下之后,她发射一枚杨消给的信号烟火,让兵营里的人来到半路和她会合,把那两人带走。

她急急的回到废弃屋,拉着马和驴子走进漆黑一片的屋里。摸索着找出篓子里的腊烛点燃,这才发现秦峥已经清醒,躺在地上瞪大眼看她。

“你还好吧?”她走到油纸边跪下,伸手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但是摸到一头汗;伤口一定很痛,真难为他了。

放下手,发现他直视着她,不发一语。

他的神色没有失忆以来的轻松,反而像是回到他在宫里当侍卫时的严肃;她心惊,莫非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戏都是这样演的,失忆后再撞一下,就什么都想起,反而忘了失忆后的记忆。

“你……该不会忘了我是谁吧?”她问。

他摇头表示没忘,咬牙硬撑着要坐起,她连忙伸手扶他一把。

“你被驴子压骨折了,我已经处理好,你先暂时不要动,什么事都交待我来就好。”她说。

他坐起来后,额上的汗冒得更凶了,她拿过布巾要帮他拭掉,却被他抢过,自行擦拭。

“那两个人已经被你送走了吗?”他问。

“是,我已经将他们交给下山接应的士兵,一切都没问题了。我有一些杨消给的‘麻沸散’可以暂时止痛,你要不要吃了?”

“不用,我还可忍受……”他声音低沉的回答。

“你必须吃些东西,吃完之后我会给你吃些药丸,可能晚些时候你还会发烧。”她说着,拿出食物、药和水递到他面前。

他眨着眼看她,一会儿才从她手中接过东西,慢慢吃起,然后把药丸吞下。

“再躺躺保存体力,伤势明天可能会好些,但现在会很难捱,我建议你睡觉,睡着了才不会那么痛。”

他点头答应;于是她拿出水来让他洗漱,再拿几件干净的衣物让他当枕头。完成后,自己才到外面巡视一遍,才回到屋里。

可问题来了──她只有一张油纸可以铺在地上睡觉,但已经给秦峥用了,她也不想靠着那可怕的墙壁睡觉,那该怎么办?

想了半天,还是走到秦峥身旁坐下,说:“今晚你委屈一下,和我挤挤……”

说完,她将腊烛吹熄,然后在油纸的最边缘躺下,准备安歇。时序已近盛夏,所以夜里一点也不冷,只因今日刚下过雨,有些凉意,但还可忍受。

她担心他的状况,翻来覆去睡不着,因而听到他的磨牙声;可能是真的很痛,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忍得那么辛苦,便开口问:“你的头还好吗?会不会很痛?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他喘出口长气,缓声说道:“还好,没有想吐的感觉。”

“可有想起什么事来?例如你的妻子长相?”

“没有,倒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咦?这么奇怪?只想起一小部分?怎不是全部想起?

“说来听听……”

他停了半晌才回答:“没什么好说,都是小时候练武的事。”

然后又没声音了,她想了下便说:“要不,我讲故事给你听,让你快点睡着?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只猪妈妈和三只小猪……”

她用催眠的声音说着,可是不知怎么自己越说越迷糊,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头一歪,沉沉的睡着了。

秦峥反而因左脚痛得像火烧一样,根本无法入睡。

听着身旁人的均匀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

下午自己醒来时,就发觉身体无法动弹,不但头痛而且脚疼。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自己被那两人偷袭,所以受伤了!

等拼命坐起环看四周,这才发现所有人和动物都不见;看到纪夫留下来的竹篓子,再一想,应该是‘他’把人送走。

他再躺下休息,不意脑海里居然浮起小时候的记忆。他慢慢的回忆,一直想到自己当了皇上的贴身侍卫……

然后想起惜桐。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所有事、想起自己拒绝她的亲吻、想起她成为皇上妃子的经过,还想起她弹‘胡笳十八拍’送他离去的事。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再想下去就开始头痛。

再睡了会儿,醒来时又想起上次头部受伤后的事──杜然仁告诉他的身世、和纪夫相处抗敌的事。他几乎想起所有的事,为何独独不记得他从军杀敌的事?不记得他娶的妻子是谁?叫什么名字?

而且好像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为何他觉得心中惶惶不安?

等到看见、听见纪夫回来的身影,他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纪夫轻手轻脚的动作,在在显示很关心他的状况;自己的伤一定是‘他’医治、照顾的。想到在山上时,自己也是由‘他’亲手照顾、侍候;心里一股温暖的感觉便弥漫开来。

这个‘纪夫’面目平凡,瞥一眼还记不住,定要看了许多次后才会记牢;而且说话粗声粗气,猛然一听会觉得‘他’是个粗俗男子。

在想不起过去的时候,自己的确被纪夫给瞒过去,但现在记忆回来了,他怎么可能再被‘他’的装扮给骗了?

‘他’就是惜桐。

她精于易容,若不仔细探查,是决对不可能找出她的真面目。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出属于她的感觉;许是她的气息、她转头的角度,抑或是她的眼神?

更多的是刚才她居然为自己说起故事来;只有爱说故事的惜桐,才会做这种事,这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危险重重的荒山野地,而不是在舒适安全的皇宫大内?难道是为追寻他而来?为什么?她早已是皇上的妃子,怎可能会追寻自己?皇帝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转过头看着黑暗中,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人儿。虽然左脚像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但看见她就睡在自己身旁,不知怎地就能让他安静下来,不再烦躁。

皇上不要她了吗?所以她才能躺在自己身边睡觉,而不是在皇上的龙床上?

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靠近她的脸庞,然后缓缓的触上脸皮……

虽然羊皮已经很柔软了,但还是摸得出不像人皮般的细致;果然是惜桐载着面具!真的是她!

安慰又开心的温暖感受,淹没了他的疼痛;再难受都能忍得了……

这个大胆的小妮子,居然能骗过所有人,混进兵营而且还让人完全相信他是男人。就连他把她从水里捞起,亲眼见到时,都深信不疑她是男人;这真是太有本事了。

想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脸上便一片火热。难怪她会张大眼瞪着自己看;到底是谁不害羞来着?

不!突然想到那个帮她疗伤的大夫──杨消。他既然把过她的脉,定然知道她真实的身分,那他为何愿意帮她遮掩?

他皱起眉来。接着又想到──为何惜桐不愿让他知道她的身分?

因为他已有个怀有身孕的妻子;自己这一趟下山,不就是要回家探望妻子?想到这点,满腔的喜悦都化为乌有;他怎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难怪她说她就要往南回乡去,原来是不愿意留下;他也没资格要求她留下。不论她是妃子身分,还是自由身,他都没有理由留下她。

怎知会有这一天?二年前的自己是不是对她死心了,所以才遵旨娶妻生子?当时的自己,为何没对她存一丝丝的盼望?

当时若有盼望而不娶妻,今日就不会感到如此苦涩。

她就要走了,而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理由将她留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无赖的吻

第二天一大早,惜桐就被身旁的人吵醒。不知是否因发烧的原因。他满脸通红全身无力,挣扎着要起身,努力了半天还是坐回地面,把她吵醒。

“怎么回事?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要喝水吗?”惜桐跳起来,急忙到竹篓子里拿水罐。

没料到他摇头,还是试着要站起来。

“你要什么告诉我!”她不觉粗声说道。

秦峥的脸更红,咬紧牙还是不肯说话,挣扎着想靠自己的单脚站起。

看着他非要站起来不可的样模,让惜桐想起小狗早上醒来,抓扒着门想要出去的情形;她恍然大悟他想做什么?不觉眉头一皱,粗气说道:“要小解?让我拿东西给你装,你不必到外头去。”

秦峥还是不理她,终于金鸡独立的站起来。

她连忙钻进他的肩膀下,当他的拐仗,扶着他往外走,边走还边数落:“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羞的?那一天我不把你全看光了吗?现在才来假装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仍是不语,坚持一步步地往外跳着走。

她将他带到一株大竹旁说:“你就靠着这竹吧。”

“你回屋里去!”他讪讪说道。

*TXT小说:炫 书 fsktxt*“我说大人!要不要我帮你忙?这时候别跟我来害羞这一套,我好不容易才接好你的脚骨。你可别再动到伤口,免得我前功尽弃,还是我帮你?”

他的脸胀得发紫,抬起眼怒瞪她。

*小*“好,好,我走就是,你别瞪,再瞪眼珠子掉出来了,真是奇怪,我是个郎中,在郎中面前有什么好羞耻的?”她念念叨叨的转过身去。

*说*等听到水声渐停,她转身二话不说就钻进他的胁下,不管不顾他难看的脸色,把他再扛回屋里。

*网*她再出门,从屋外破旧的水缸里,用竹筒舀水进到里头给他清洗,然后侍候他用完干粮、吃过药丸,才准备要离去。

“你这伤口颇严重,我估计你今天还会再发烧,而且我刚给你吃的药丸会让你想睡觉,所以你单独骑马并不安全……”她对着这一整早都脸色难看的秦峥说,可没等到他有任何响应,接着又道:“可是我的左手受伤也无法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可以自行骑马!”他不悦说道。

她皱眉看他一眼,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受了伤就阴阳怪气,这么难相处?

“我是怕你骑着就睡着,到时候从马上摔下来就惨了。这样好了,我们共乘一骑,你就坐在我身后让我载你。”说完,她就拉着马过来。

秦峥坐在地上,一眼大、一眼小的看她。

“我说大人,我们动作要快点,我怕你的伤要喝大量的药才能止痛、消炎,你就别折磨自己了,今天一定要赶回镇上过夜,明天才能回得了昌平,不然这一路赶回去,你的身体状况一定撑不住。”

“我可以!”他眯眼说道。

“好,那就请你上马,来!按着我的肩,慢慢来不必急……”

不好容易将他送上马,她再将驴子的缰绳绑在马鞍上,然后在秦峥的臭脸下,爬上马坐在他前面。再从驴背上的篓子里,拿过一条绑坏人的绳子,将他们俩人的腰一起绑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绑在一起?”他问。

“我怕你等一下想睡了,我又抓不住你让你滑下马。所以绑住了比较安全。来吧!抱着我的腰。”她说着往后摸索他的手。

没想到这男人竟将双手往后藏着。

“我说大人,请你合作一点好吗?我可真的担心你的伤势,到了小镇一定要马上找大夫来把脉、开药方,要不然你一病倒,又要拖好几天才能回到家。”她说。

“我不急。”

“我急啊,大人!来!抱着我的腰。”说着她抓到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他的手环过来,却不是抱住她的腰,而是拉起缰绳,说道:“你的手不方便,还是由我来控马。”

好吧!谁叫她的左手使不出力;于是他们这组伤手、伤腿的伤残大队,就这样往山下继续走。走了约三里路,惜桐身后的人就不行了;不但手拉不住缰绳,头也拼命的撞向她的后脑。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将他的头,扳到自己的肩头上靠着,再将他的双手拉到腰前互握,然后拉过缰绳控马。

刚开始时,他还模糊的抗议几声,但最后终究投降,乖乖的靠着她。

“阿……阿哥,我们找间庙义结金兰吧……”他对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地说,让她猛地一愣。

“……把名分定下来,我们永远不离不弃……”他继续说。

她皱眉;这话听起来怎样像是男女之间在许诺?

“好不?”他的手渐渐松开,放到她的腿上,就定在那儿。

“快睡吧,别说话。”她咬住缰绳。右手把他的手拉回腰上,要他抱紧;若让他的手往后掉,他整个人就会往后倒,那时她可会跟着他一起滑下马。

“好不好……”他还在硬撑,像是非得要她答应。

“可以啊,只要你的腿伤养好,我们就去。”她胡乱的应着,心里却百般不愿意,谁要当他的兄妹,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妻子相亲相爱?

想要来看他的心愿已了,再怎么不舍,也该离去,从此各过各的人生,再无交集。

这下山的路,因没再下雨而好走许多,等到黄昏时分,他们就来到山下的小镇。惜桐感到秦峥身上的温度又高起来,知道他的伤口又让他发烧,因此决定找间客栈安歇。

等秦峥在客栈房里躺下,她便请店小二找个大夫来看病,再请帮忙煎药,端到房里喂秦峥喝下。

“起来喝药。”她先将他撑起,然后要店小二将药碗端给她。靠上他的嘴,让他一口气喝下。在打赏谢过店小二后,她将房门关上,拿起盆架上的布巾沾水,再帮他擦洗。谁知在帮他擦身上的汗时,被他猛然抱住!

“阿哥……”他模糊的叫着,呢喃着听不清的句子。

大概是病沉了,正在作梦,才会像小孩子一样,抓着人要人陪。

她叹口气,脱鞋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打算陪他睡沉了再走。

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她举起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想起许多事来。对他的感情,大概是怜惜多于爱吧?

从知道他才是那个刺客之后,对他就是止不住的怜惜;哪有人那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

再加上阿玛带给他的痛苦,自己对他是又愧又怜,所以心里永远都会牵挂着他,想要对他好。但怜惜是爱吗?

她分不清了;对永琰的情感和对他的感情,非常的不同,却又同时让她牵肠挂肚。不过,说这些都太迟了,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能执手白首的对象。是不是她的命特不好?所以只能从别人身上偷取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当个小三?

她稍稍的推离他的拥抱,想要下床离开他的房间;她可不想浪费另一张床的钱。可是才脱离他的双手,他却猛的扑上来,再次紧紧抓住不放,嘴里大叫一声:“惜桐!”

她吓住;这是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还是他在作梦?

“别走!留下来……我不要你走……”他口齿清晰地说着,双眼却紧闭。

她判定他是烧胡涂了,才会胡说八道。不过,知道在他心里还有自己的存在,怎样都让她觉得安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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