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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万里亦萦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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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呀,毕竟芳茹师姐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再说了,咱们三个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四人当中谁先谁后的又有什么关系呢。”黎菲茉虽然有些明白了,可面上还是装得懵懵懂懂,一片烂漫。
“哎,要是一直能这样倒也好,可问题就偏偏就出在了这谁先谁后上。”
陆伟有些感慨地摇摇头,“谁又能想到咱们几个先于她的顺利晋阶,最后竟成了促使她变成那般模样主要诱因……”
“晋阶?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经陆伟这么一点拨,更加证实了黎菲茉心中所想。
“自从你们到我这儿出任执事,三个人中就只有芳茹师姐一直止步不前,到现在都还处于来时的炼气三层,这都已经过了两年多了呀……”
“不是两年!是整整四年!!!”
“你倒记得个清。”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方洲突然插话,陆伟安抚地看了一眼被打断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黎菲茉,随后又像是质问,又像是感慨地说道:“是呀,是整整四年了。可难道这四年的蹉跎还比不上咱们相识十多年的情分吗?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二位师兄,你们这是……”
看到两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竟“无语凝噎”、“脉脉相望”起来,黎菲茉硬着头皮,蚊子嗡嗡般刷了刷存在感。
看着黎菲茉的眼神一瞬间便变了几变,被“打断好事”的陆伟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细心地解释道:“让师妹见笑了,其实……其实蒋师姐不只在你那儿递了辞呈,她还跑到我和阿洲这里,说要决裂,从此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再无瓜葛呢。”
“黎师妹,我们……”陆伟一边一脸苦笑地说着,一边拽了拽一旁面无表情的方洲。
至于这主角之一的方洲,则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袖子的扯动一般,只顾着闹别扭般低着头嘟嘟囔囔,“与其怪这个怨那个的,倒不如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
看到方洲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陆伟不动声色地一边用神识与他交流,一边冲着黎菲茉抱了抱拳,“黎师妹,我和阿洲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了。蒋师姐的事情你不要多想,纵使有一部分原因出在咱们身上,可难道她那样就没有错吗?”
“是呀,师妹,人各不同,这也许便是她的命吧。好好修炼,别多想,心绪不宁可是会使人境界不稳的呀,修士修行要处处谨慎……”
……………………………………………………
送完方、陆二人出门,黎菲茉回到内室想也没想便闪身进了空间。
潜在灵泉池底的她,一面抬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面将心里对蒋芳茹的最后那点自责,完全抛之脑后。
其实她心里明白,虽然陆伟和方洲最后并没有明着说出来,可那让蒋芳茹最后变得那般歇斯底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自己不久前也进入了炼气三层这件事上。
想必这蒋芳茹当初是想着,以后住在灵脉之上,汲取的灵气都更加充足、精粹,修为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哪曾想这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顺利晋阶了,就只有自己始终停驻不前,离终点只差一步。更可气的是,那个比自己还晚十年入门,让她一直暗暗羡慕、嫉妒的的黄毛丫头,最后竟撵上了自己,还渐渐有了超越之势。
这么些个丧气事放到一个火焰性子却小心眼的蒋芳茹身上,也难怪她最后会因为性格缺陷而钻牛角尖。
第34章 藏书阁听闻()
虽说当初蒋芳茹最后这么一请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能让她彻底远离情绪失控的源头,有效避免了许多不可预估的麻烦发生。
但若是她就此回到执事堂,以后的日子想必过得也不会太顺溜。
毕竟经她这么一折腾,得罪的可不仅仅是黎菲茉这样一个性子出了名随和、讨喜的“旧主”,就连当初安排她进灵脉洞府做执事的方阅,以及黎小师妹最大的靠山;现在仍旧闭关不出的元悯*oss,也因为她的这次请辞而一并得罪了个齐全。
不过蒋芳茹日后会怎样,早已不在黎菲茉的考虑范畴。
毕竟对于这样的人,她向来都只是可怜,但却绝不同情。若不是她自己太过计较得失成败,最后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到底自己还叫了她那么长时间的“师姐”,最后还是希望她能够想明白,别再钻牛角尖,绝了自己的生路。
掬一捧清灵的泉水抚在脸上,黎菲茉定了定神,将心思放回到了接下来的修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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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在此稍候,待我将手续办理完成,师叔便可以了。”
第35章 偶遇不倒翁()
一跨进这间不知名的书馆大厅,黎菲茉便立即被眼前的一切所深深“震撼”,除了张着大嘴,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刚迈出去还未着地的一只脚,都与她自身保持着高度一致,华丽丽地就那样停在半空。
当然,令她无法下足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地板的用料是多么精致考究、珍稀金贵,也不是这地面被打扫的多么纤尘不染、光洁如镜。
而是这大厅地板上东一块西一块,四散堆就的杂七杂八,以及厚厚一层也不知是积了多久的陈土老灰,根本就让她“不忍”破坏掉这件“艺术品”的整体“美感”。
至于这些“艺术品”中最显眼,也是最大的一件,则是横在门口处一堆烂糟糟,形状不规则的半人高破布烂棉花坨(以黎小姑娘现身高为准)。
待她战战兢兢走过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一堆好像从垃圾箱里捡来,脏兮兮、灰扑扑的烂坨坨,竟是一床堆在乱七八糟垃圾上面,烂到内里棉絮都溢出来的破被子,而这床被子的真正内芯,则是一个钻进破被罩里面,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脑满肠肥、一身横肉的胖老头。
要不是从那人的身上还时不时便能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这般空旷、坍圮的场景,再配上一个浑身脏兮兮、苦巴巴的怪老头,她还真以为这是哪个横死“荒野”的流浪汉呢。
“这位前辈,晚辈是第探访,由于听闻可以将馆内玉简的内容自行复制,特此前来,希望能购得一些空白玉简,并学习玉简篆刻之术。”
虽然这个场馆大厅里凌乱不堪,可那些架子以及上面的一块块玉简却是纤尘不染,整个大厅里除了眼前这怪老头以及黎菲茉自己外,便再无第三个人出现,显然打理那些书架和玉简的场馆管理员,除了这胖老头外,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
至于为什么书架纤尘不染,地面却凌乱不堪,这也许是怪老头的特殊癖好也说不定。
黎菲茉本打算叫醒这个老头之后,学习一下玉简篆刻术。可任凭她是一开始的礼貌询问,亦或是后来的大呼小叫,甚至到了最后都开始揪头发、拔胡子的地步了,可那胖乎乎的老头子就是岿然不动,除了呼吸声和鼾声以外,根本就再寻不到其他动静。
“哎——算了算了,这人睡在这里还不定要多久了呢。”
黎菲茉一面无奈地摇摇头,一面只得放弃,将注意力移到了那凌乱不堪、堆满杂物和灰尘的地面上。
再看看那睡得正香的某人,她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噢——怪不得这里能乱成这样呢,肯定是因为你睡得神魂颠倒,人事不省,这才让那些垃圾越堆越多的。”想到这里黎菲茉咬咬牙,随即主意一定。
“得,谁让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么一个热心肠的好娃娃。本姑娘我就大慈大悲,帮你把这里收拾收拾吧。”说完她便扭身四下寻找起清扫工具来。
没多一会儿,刚刚还一副小道姑模样的黎菲茉,便别起衣摆,挽起衣袖,拿着扫把和墩布像模像样的开始“哼哧哼哧”清扫起来。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一面嘟嘟囔囔,一面四处去寻找清洁工具时,那个睡在一堆“垃圾”上面的邋遢老者,竟突然睁开了双眼,嘴角慢慢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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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除了这一摊子以外,场馆里的其他地方都已经打扫完毕了。”
看着堆在门口的一大摊子破木头、烂树叶的,黎菲茉一面很有成就感的挺了挺小胸脯,一面又有些愤愤然地嚷嚷道:“这里面哪来的这么些个破烂呀,难道是谁把垃圾场给搬到这儿来了?”
“嗯……肯定是这胖老头人缘不好,又爱贪睡,这才让其他人把这儿当成了个临时垃圾场。嗯,一定是这个样子……”
说完她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不过——剩下这一堆可怎么办呀,这老头长得和座肉山似的,又整个人都压在这些个垃圾上,我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些东西给清理掉啊。”黎菲茉一面踢了踢最后这一摊垃圾,一面看着睡的正香的胖老头庞大的身躯而发愁。
“早知道我就先学些法术再来了,要不稍微抬抬手就能让这个怪老头飘在半空中,打扫起来也可以直接用法术来完成,这样可要省多少事儿呀。而且我现在已经是炼气中期了,,光师傅给的那些玉简,也足够自己学习了呀。
“哎,真是失策,失策呀——”
“不过说到玉简……唉,有了!”突然,黎菲茉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从衣襟中掏出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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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姑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临时抱佛脚呀?”
正背对着大门口,盘膝端坐在地上的黎菲茉突然感到肩膀一沉,随即耳边便传来一阵的似笑非笑,不变男女的招呼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整个人都惊得浑身一哆嗦,连手中握着的玉简也一下子吓得掉到了地上。
这,这里不是没人吗?而且,而且我也没听见脚步声呀。
“这手和这声音难道是……”想着想着,黎菲茉便觉得脊背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那个刚刚搭过“鬼手”的肩膀好似有冷风,不停的往毛孔里钻,就连一边的耳朵上也像是结了层冰,僵硬、冰冷,微微刺痛。
此时的她好似大冬天里掉进冰窟窿一般,整个人浑身上下的凉意,一直沁到了骨子里。
其实,这也怪不得黎菲茉胡思乱想,实在是因为昨天晚上她刚刚看完一本灵异志怪的小说,描写得太过细致和吓人了。
书中有一个吸人精魄、饮血啖肉的厉鬼,就是通过拍肩之后,那人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用自己慑人的鬼脸吓得那人当场肝胆俱裂而亡,至于那厉鬼,则留下来慢慢享用剩下来的血肉和空中四散的三魂七魄。
“你这丫头还真奇怪,竟喜欢用后脑勺看别人。”那“鬼怪”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扣了扣她僵着不敢动弹的小脑袋。“嗯?怎么这样还没动静,莫非是碰上了个痴儿?”
“也不会呀,这娑罗宗哪里来的痴儿呢?不是刚刚还活力十足,上蹿下跳地清扫卫生吗……”
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远,黎菲茉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想来是自己的不言不语骗到了那个前来饮血啖肉的“厉鬼”,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三魂七魄不完整的痴儿。(在这个世界的凡界,通常智力不健全的痴儿会被认作是投胎时,三魂七魄有一部分留在了奈何桥那头。)
“还好我刚才吓傻了,没转身也没出声,要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呢……”黎菲茉一面起身,敲了敲有些僵硬的小腿,一面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嘴里面嘟嘟囔囔嚷个不停。
“果然不是痴儿!我就说嘛!”
炸雷般的惊叫声在她的右耳边突然响起,吓了一跳的黎菲茉本能的就朝声响处去看,等转过身时才想起,这也许就是刚刚那个“厉鬼”的再一次诡计。
正在她打定注意,即使眼前出现再恐怖的鬼脸,也要把他当做是吴彦祖时,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孔却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见一个头戴紫金冠,银发高高竖起的白胖老者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那圆滚滚的肚皮和短撅撅的四肢,再配上一身拖到地上的月白色绣银道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肉做的不倒翁,滑稽中却又透着几分可爱。
看着黎菲茉瞪大的双眼和微张的小嘴,矮胖老者笑眯眯地走过去,抬起手帮她合上了下巴,“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奇怪,看人喜欢用后脑勺不说,连说话时都喜欢只张嘴,不出声。”说完便端着手,一脸戏谑地打量着她。
“你,你,你……”
还处于被惊吓状态的黎菲茉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将自己给摇清醒了,“你不就是刚才那个睡在垃圾里的胖老头吗?!”
虽然眼前这个穿金戴银的矮胖老者,和刚刚那个邋遢流浪汉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但即便如此,黎菲茉还是一眼就将他给认了出来。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毛病可不少呀。”那老者故意伸长了短的几乎可以忽落不计脖子,对着黎菲茉上看下看,“这孩子长得也挺招人疼的呀,怎么还有眼盲这个毛病呢?”
顺着老者矮胖、滚圆的身子往过看,门口那个他刚刚躺过的垃圾堆,早已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就连黎菲茉忙活了好半天才整理出来,堆在门口的杂物也连渣都不剩了。
看到这里,黎菲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有什么垃圾堆呀,不过都是眼前这个“不倒翁”的障眼之法。哎,算了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遇上老顽童还是要认命的好。
黎菲茉一面心里面暗暗翻着白眼,一面脸上满是恭敬的对着老头歉然说道:“这位前辈,若晚辈刚刚有失礼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没失礼,没失礼。”
不倒翁老头一面嘻嘻哈哈冲着黎菲茉摆摆手,一面笑眯眯地抹着自己打理的油光锃亮的山羊胡子,“就是老头子看你这小丫头长得挺招人疼,一时间没忍住,为老不尊的逗了逗你。不过丫头呀,老头子我可不是故意吓着你的,我就是觉得有意思。”
听完不倒翁的话,黎菲茉不禁一脑袋黑线,这说自己为老不尊的,她两辈子活了近三十年也还是第一次遇上。
“没有的事。”她一面恭恭敬敬对着老者行了个礼,一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说到底还是晚辈自己吓自己,与前辈无关的。”
“好了好了,这里既然没外人,咱们爷俩就别这么穷讲究,认虚礼了。来,陪我这老头子吃点儿东西——”
话音未落,就见那不倒翁随手变出一张长案、两个蒲团,案桌上面还摆满了瓜果茶点。
第36章 难舍祖孙情()
原来这老者,是一位已经隐退多年的元婴老祖,归隐前曾是娑罗宗长老院中的一员。至于道号嘛,谐音倒是与他的外形极为相称——上融下丘,差一点便被黎菲茉听成了“肉球”。
平素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这融丘老祖便一直呆在这间闲置的书馆中打发时间。
要么装装样子,做个看上去既窝囊又邋遢的书馆管理员;要么便干脆换个模样跑出去,逗弄那些不幸被他“相中”的路过弟子。
虽然解甲归田使他的生活与过去做长老时相比,各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像他现在这般想掐猫就掐猫,想逗狗便逗狗,日子过得倒也胜在安稳闲适、自在快意。
由于这老头子在隐退之后,愈加不喜嘈杂,为了能给自己留下一块清静之地,他便特意在这里设下了障眼之法,使本来好好的书馆成了这么一副凌乱、荒寂的模样。
本就地处偏僻,位于只有零星低阶弟子才愿意一层,现在再加上这么一副好似被废弃的模样,恐怕除了在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异数的黎菲茉,根本就没什么人会因为一时好奇而进到这里,更不用说是像她那般主动捡起工具,做洒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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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才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已经好久没和外人接触的融丘老祖一面兴致勃勃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一面还不忘在招待小客人的同时,暗自观察着她的言谈举止。
随着对眼前这个普通中却透着一股子灵气的小丫头更加深入的了解,哪怕是阅人无数的元婴老祖也不禁为她的机敏和赤诚暗暗点头。再加上无意中知道,自己这里是小姑娘阴差阳错踏入的第一间书馆,那种被慧眼识珠的喜悦和对机缘巧合的感叹,立马让他不自觉地便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和那个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臭小子相比,不论是脾性还是言行,这个眼底戒备从来都没有褪去过的女娃娃,似乎更加的合自己心意。若不是这孩子生的太晚,当初没遇上,也许就不会有……
想到这里,融丘老祖眸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的小姑娘。
“你这丫头倒也与我有缘,若是不嫌弃,愿不愿意拜老头子为师呀。”
已经活了好几百年的老道士,怎能放过自己心底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惋惜,略微思索了一番,拿定主意便直接付诸于行动。
然而话一说出口,事情的发展却与他预料的完全相反。
黎菲茉在听闻他的邀请后非但没有喜笑颜开,欣然接受,反而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苦着张脸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原本兴致正高的融丘老祖一下子心情降到了底谷,就连那一脸的“千沟万壑”也因他紧锁的眉头,愈加深刻了起来。
“怎么,不愿意?也是,我这个又脏又臭的老头子,哪有那些长相俊逸的年轻道人吃香呀,像你这般的小姑娘可不就爱个美、贪个俏嘛。”说的虽然是些自嘲的话,但隐隐中的不快却早已显露无疑。
听到了融丘老祖的话黎菲茉也不知怎的,竟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想想也是,他一个孤老头子归隐之后,日子过得肯定没有以前那般的鲜衣怒马、风光霁月。虽然人家也许并不在乎这些明面上的虚荣,可以他这般老顽童的性子,隐退之后的清冷日子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熬得住。
毕竟守了这么久的藏书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什么美人迟暮、英雄白头的,这其中的心酸即使他体味不了十分,七、八分也总该是有的。
“老祖,不是晚辈不愿意拜您为师,是……是晚辈早就已经拜过了师傅啊。”
望着眼前这个“孤苦伶仃”的白须老者,黎菲茉赶忙将原因说了出来,唯恐人家以会因误会而伤心呢。
可惜她的一番话并没有使得融丘老祖的表情有任何松动,那张不言不语却越来越阴沉的脸,让本就有些忐忑的黎菲茉心里面更加慌乱了起来。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了,一个前扑便趴在融丘的膝旁,拽着他月白色绣银纹的衣袖便开始诚恳而可怜的解释起来。
“有道是:一仆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这拜师学艺亦是如此,若是晚辈真的拜了您为师,那岂不就成了……”
“好啦,好啦。”
听着那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老道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眉眼间那些刚刚起的不豫却随之散褪,“别在这儿和老头子掉书袋了,不就是拜个师吗,弄到最后好像我融丘老道逼良为娼一样。”
“对了丫头,你师父到底是谁呀?敢和我融丘抢徒弟,也要看看他到底够不够格,哼——”
头句话刚一说完,他便意识到像“逼良为娼”这样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太庄重,立马话锋一转,将话题又引回到了黎菲茉身上。虽然有心虚的嫌疑,可那最后一声“哼”却是中气十足,震得整间房都好一阵的地动山摇,瓶瓶罐罐什么的的立马倒的倒、歪的歪,连周围的器物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离“震源”最近的黎菲茉。
“还好师傅现在闭关,料那老家伙也没办法,要不然就光这‘狮吼功’,一下子便能卸去师傅的大半战斗力。”住在黎菲茉心里的小人儿一面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一面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你那师傅是见不得人还是怎的?哼哼哈哈了这么久,也没冒出半个字来。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吧,我是能吃了他还是会煮了他,真是的。”
见黎菲茉仍没开口,融丘大大咧咧地往嘴里塞了块点心,说话时点心渣子从他口中四散飞出,惊得坐在他面前的黎菲茉是躲也不是、留也不是。
“回老祖的话——”
听到这里黎菲茉也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了,不就是问个“师从何人”吗,既然人家都已经是元婴老祖了,即使她再怎么隐瞒,只怕他也会通过其他渠道知道,倒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晚辈的师傅是雁翎峰的元悯真人。”
“什么,你说的是谁?!”融丘刚刚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一下子急切了起来。
看着矮胖老头肉呼呼的圆脑袋很有喜感地涨的通红,黎菲茉却忐忑不安的根本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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