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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缘之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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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只身走向花园,低下头,似乎在数着步子,不用承担九哥给予的重担,不用为了算计而时刻担心,好轻松。
清莹的眸子隐隐含笑,眉眼如墨,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映月走至一片绿茵的草地,盘膝而坐,两手舒适地撑在身侧。只是还未独自清闲上一会,后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收起脸上的惬意,她回头一看,见是润泽,“妾身见过少主。”
见她欲要起身,润泽席地而坐,靠在映月身侧,“你怎么又回来了?”
纯净的眼眸,有些时候,看着极像是一个孩子,润泽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飘逸的心安,即使在北荒营内他的残忍显露无疑,也遮掩不去他身上的这份干净。
“看着我,就这么令你心烦么?”映月唇角一勾,侧目扬笑。
微微眯起的眼眸内透出几许暖意,她挽唇望向润泽,男子薄唇紧抿起,身处脂粉的他,也不由被这自然中透出的美吸引了去,“你心可真够狠的啊。”
映月扬起的笑黯然下去,她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你,定也恨死我了吧。”
润泽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躺下身子,俊朗的面容沐浴在初暖的阳光下,有些令人睁不开眼,“你惹恼了衅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进入五月盟的目的也是为了名册。”
映月菱唇轻咬下,不想多作解释,脑袋不由转向一边。
润泽阖起的眼眸在听不到女子的回应后缓缓睁开,修长的上半身支起,俊脸陡然凑近映月耳畔,细致的眉眼放大呈现,“脸皮怎会生的这么薄,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
映月转过小脸,突然对上的俊颜让她猛地杏目圆睁,“我……我没说你说的不是实话,照理说,你该分外讨厌我才是。”
“我没说不讨厌你,”润泽凤目含笑,学着她的话,“可是,我好像对你讨厌不起来。”
她面露疑惑,扬起眉梢,只是瞅着他。
“虽然在北荒营内,你很不识抬举,到了五月盟,又三番五次惹事,不过,我倒不是真的很讨厌你。”至于为什么,就连润泽自己都分不清,而这些话听在映月耳中,倒像是受了万般荣幸,她毫不掩饰地勾唇,巧笑倩兮。
润泽睨着她的侧脸,在映月转过头时,他不自然的将视线别开,方才,差点就跌入她的笑涡中,难以自拔。
女子单手拂开发丝,微笑说道,“谢谢你的,不讨厌。”
笑意所柔,润泽不由展颜,纯净剔透的眸子幽深黑亮,“你知道么,世上有一种女子,偏偏令人不想自私的独占,只想将她拥在杯里。”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细腻的话,他的感情,就同他的双眼一样,定是分外纯净的吧,“那,是怎样的女子呢?”
就同你这般。
这句话,润泽藏在了心头没有说出口,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再度躺在革地上,单腿屈起,狭长的双目斜睨着映月的侧脸,这个早晨,冷冽散去,真正是温暖的很。
直到午后,太阳照射在头顶有些刺眼,映月顿觉饥肠辘辘,这才起身回到东苑。
白虎厅。
苍劲的三字印刻在红木上,悬挂在大厅中央,正位,一张虎皮平铺在椅把上,成严肃聘。另一侧,则是摆放着兵器架,更显厅内几分杀气肃然。
“你说什么?”一道声音,突兀而来。
厅中央,男子一身墨色长袍,粗狂的脸上略带勘黑,“回爷的话,昨夜,中书令遇刺身亡,全家被灭口,无一幸免,中书令府,被一把火烧尽,尸骨无存。”
玄烨修长的指腹击过落在唇畔的杯沿,眸内,讳莫如深,男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皮微微垂下,只见他随手将上好的紫砂杯放置于一边,“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伴着满腹开杯,玄烨右手一声重击,落于桌面上,杯盏轻颤,“总算除了这心腹大患。”
“爷,可是,最近这些时日,很多官员都被秘密杀害,朝中,已经人心惶惶。”
名册丢失,玄烨早便料到会有这一日,“还请李将军多费心,能护的,尽量保住他们性命。”
“爷,这次暗杀,定是三王爷派人干的,您要处处当心。”李将军面有担忧,挺拔魁梧的身子站的笔直。
“名册是从我手中丢的,”玄烨双膝轻弯,站起身来,“当初若不是我留有一手,只怕,真的是得不偿失。”
“爷的意思是?”
“丢失的名册的确是真的,里头记录的,均是我们秘密联络的官员,只不过,在名册丢失之前,我在里头加上了一个人的名字。”玄烨面朝白虎厅外,晦涩不明的俊脸上,神秘莫测。
“爷是说,中书令!”李将军面露吃惊,音调激动的不自觉提高。
“对,据派出去的人回报,中书令乃是太子身侧的人,平日里,掌管一些机要事件,如今中书令被害,那本名册,定然是落在了三王爷手中。”玄烨笃定,满是把握。
“可是,觊觎名册的,不止三王爷,爷怎能料定?”
“名册若是落在太子手中,他看见中书令的名字,定会怀疑名册真假,当初,觊觎最甚的,便是太子同三王爷,他们四处高悬赏金,为的,便是第一个除去我身后的势力。”玄烨倚在殿门上的背影修长有力,早在认识映月前,他便已在名册上添上了一笔,防的,是所有人,而非她。如今,中书令遇刺身亡,便也间接说明,映月是三王爷的人。
食指抚上眉宇间的愁思,蹙起的眉心,点起浓浓化不开的惆怅。
“爷,”李将军望向他萧索的背影,上前,“爷不必担心,太子一旦知晓中书令遇刺,定会彻查此事,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三王爷怕是难逃嫌疑,名册真假一事,也很难说清楚。”
玄烨缓下肩头,指尖在环起的手臂轻轻敲打几下,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问道,“他的身体怎样?”
李将军面容暗下,微叹口气,“据御医所说,皇上身体并不好,如今,宫中由太子主事,臣想见皇上一面,实属困难,三王爷那边,也在趁势而动。”
“宫中汇集名医,怎会有治不好的命?”玄烨将问题纠缠在皇帝的身体上,低缓的声音,更像喃喃自语。
“六皇子......”
“这儿没有六皇子!”玄烨冷声打断,步子,变得坚毅无情,旋身在边上落座,“你先回去吧,当心行踪,不要被发现。”
“是。”李将军躬身向外退去。
玄烨五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晚风渐凉,午后那许暖阳早已隐退,大空阴沉沉的,压下来,令人心口好像要喘不上气一样。
“变天了。”玄烨薄唇间,轻逸出这几字,既然是被遗弃的,为何还要有所惦记,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用过晚膳,映月单手托腮,双目盯着那樽不断飘逸出熏香的貔貅熏炉,她若有所思,指尖在面颊上轻抚,氤氲的淡淡轻雾,在室内挥散开。
殿门忽然被一道掌风震开,映月慌忙起身,下意识中想要避开,却被迎面而来的掌风波及,整个人扑倒在桌面上,点燃的明火连带水晶灯盏被摔掼在地上,支离破碎。
“九,九哥——”映月满面怔忡,双手撑起身,“你怎会...”
“说,名册在哪?”路易随手一甩,将殿门重重阖上,大掌猛地攫住她肩膀。
“名册?”映月眸中带着迷茫,双肩试着挣扎,“名册不是在你手中么,九哥,你这话何意?”
“名册是假的,”路易狠狠将她甩开,“就是因为你的失手,我们杀错人了。”
映月满面怔仲,久久反应不过来,她强自平复内心的悸动,“名册是假的?”
“最好,不是你在骗我,”路易单手撑在前额,暴怒的气息已经敛下大半,语气恢复平静,“看来,他对你还是没有放下心,最终留了一手。”
映月惊怔,身形一崴,重重坐了下来,呆滞的小脸久久反应不过来,心痛的感觉,顺着僵硬的四肢不断蔓延向心房。她扬起嘴角,一声声笑,从最初的压抑转为肆意。背叛?这样的罪名压在她身上已经够重了,玄烨,他连最初的信任都没有给她,又何来背叛之说?
更甚者,他是借她之手,除掉了心腹大患。
映月将纤细的手掌遮住面部,隐忍的情绪,透过不断颤抖的十指传递出来,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的斥责,他的愤怒,都是因为她的背叛,他所谓的背叛。
“真正的名册,尽快找出来。”路易别开视线,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失落。
“我不会再答应你的要求,”映月冷然拒绝,先前,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想再被扯进去,你们的事,同我何干?”
“硬气了不少,”路易起身,脚步逼上去.“难道能左右你心的,只有他吗?”
映月缓缓站起身,面露警惕。
“不要露出那样的眼神.”路易单手抚在映月脑后,将他拉向自己,“别以为你现在已是自由身,就在你离开的那日,守卫在后山上头发现了他的身影,人已醒来,只不过分外虚弱……”
“此话当真?”波澜不惊的眸子,总算泛起点点涟漪,映月忍不住伸出双手紧揪住路易的衣袖,“他现在怎样?”
男子俊目垂下,落在她焦急的双手上,面色闪过梢纵即逝的不悦,“你若听话,他自然能安然无恙。”
“你威胁我?”
“映月,这并不是第一次,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出做得到。”毫不留情的话语,随着清冷的气息,一下下扑打在映月小脸上。
眸子里头,那琉璃一般温暖的光泽突然黯下去,本以为,她可以躲在这,贪恋的享受这一份不属于她的宁静,就算是逃避也好。
“我怎知名册是否真假,”映月别开小脸,说出的话,不带情绪,恢复成清冷,“就算是再次得手,亦不能保证它不会出错。”
路易环起双臂,精锐的眸子时不时瞅向外头,生怕泄露行踪,他知道映月已经松了口,“真正的名册,只有玄烨知道。”
“他对我,不会再有信任,”映月摇下头,“我们这样,太冒险。”
“我知道,这却是唯一的法子,”路易旋身,一手轻落在映月颈后,却不小心碰触到她的伤口,女子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了?”
“没什么。”她别开身,并未在意。
路易将掌心贴上映月后背,“你受伤了?”
“回到这,我还能奢望有怎样的待遇?”映月不自然的想要将他手掌掷开,却被男子一个用力,将她压在怀中。
“终有一日,我定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呵护。”
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出自九哥口中,这名男子,她始终看不透,挣扎下,却被更用力的拥住。
气息,虽然犹带冷列,却不失温暖。
鼻翼间,女子淡淡的体香味比世上最好闻的花儿还要芬芳,路易不免失神,这似乎太不像自己,一碰上她,他就会失控。若不是因为名册,他多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了他想要的,却不得不,将她给推出去。
映月不知他此时的万般复杂,只是沉寂下一颗心,人累,心累。
“九哥,这个地方你不该再来,”片刻过后,映月将身子退开,“五月盟不是善堂,说进便能进的。”
“放你一人在这,我始终不放心。”
映月唇角若有若无抿起,“有何不放心,我在这很好。”
“映月,在你心里,是恨我的吧?”
女子走向墙壁上那扇紧阖起的窗子,双目透过隙缝,能看见一点月光,“不恨。”她清然启音,要恨,也只是恨自己,恨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她不喜欢,这种常常受制于人的感觉。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互害
“爷,您尝口糕点,可是妾身亲手做的呢。”榕善见玄烨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原先阴郁地心情一下豁然开朗,指尖拈起一块梅花糕凑至男子薄唇前。
雅芳站在身侧伺候,见榕善已整个人窝到玄烨怀里,忙故作乖巧说道,“主子,奴婢去沏壶茶来。”
榕善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柔荑绕过玄烨颈后,“爷,您都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没来了。”
低眉,望着女子不满嘟起的红唇,映月将双臂缠上她腰间,榕善虽然会恃宠而骄,可心肠并不坏,而且生性直率,嘴上经常会得罪人。睨着她面露期盼的小脸,玄烨的眸底,不由自主折射出另一张面容,清净淡泊,却是有目的而来。
雅芳站在殿门口,望着二人的亲昵,嘴角勾出些许嘲讽,她双手握紧托盘,步子轻盈上前,“爷,这是榕善主子特地令奴婢准备的,上好的清茶。”
见她乖巧会说话,躺在玄烨怀里的榕善挽唇,忙端起一杯凑到男子嘴边,“爷,您尝一口。”
淡郁的茶香一下溢满寝殿,温和不失雅致,玄烨以食指将茶杯轻推至榕善嘴边,女子了然,面露娇羞。她浅尝一口,见味道正好,这才将杯沿靠向玄烨。
雅芳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手里的动作,略显紧张的双手藏入袖内,紧握成拳。玄烨薄唇轻启,刚要喝上一口,却见那茶杯猛地倾斜,茶水全部洒在了男子健硕的胸前。榕善面色发白,双手慌忙掩住小嘴,却依旧始料不及,吐出的秽物脏了男子一身。
“爷一一”榕善忙起身,一句话说不完整,立马呕吐不止。
“怎么回事!”玄烨愤怒凛冽的目光直射向雅芳,“你给她喝了什么?”
“爷饶命,奴婢的茶水是从外堂端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雅芳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求爷饶命。”
榕善五指紧握着绣帕,面色痛苦,玄烨正起身,目光扫过那壶清茶,“既然你没有动过手脚,那你喝了它!”
雅芳双目露出惊恐,前额一下下砸在地面上,“求爷饶命。”
“来人!”玄烨全无耐性,声音犀利。
“不.....奴婢喝。”雅芳蹭地起身,在男子的逼视下,不敢犹豫,端起茶壶将剩余的茶水悉数灌入嘴中,半壶茶下肚,她已是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将茶壶放回去,拾起袖手在嘴角轻拭几下。前额因紧张而不断渗出冷汗,雅芳缩到边上,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生同榕善一样的反应。
“爷——”远远的,一阵焦急之音传来。
王煌提步赶来,一眼便瞅见呕吐不止的榕善,他自袖中掏出一颗药丸,放到女子鼻翼间。催人欲呕的臭味驱散茶的清香,玄烨不由皱下眉头,“这是什么?”
“回爷的话,榕善主子是误食了贾管家令属下准备的海槽汁,方才,属下想在园内找人试用,却不想转眼间,那壶水竟被沏了茶,属下一追问,才知是舞善阁的丫鬟取错,幸好海槽汁并无毒性,是属下一时失职,望爷恕罪。”王煌朝着雅芳使个眼色,女子见状,忙点下头,将榕善搀扶至床榻。
“那她怎会没事?”玄烨利眸一扫,望向雅芳。
“她也喝了?”王煜面露吃惊,不可思议地摇下头,“除非,她拥有特殊体质,不然不会有这种可能。”
雅芳将榕善放在榻上,女子吐的全无生气,一张小脸惨白。原先轻柔的动作在挡住外头的白纱身后变得粗鲁,雅芳将锦被随意搁在她身上,退开一步,面对寝殿外时,脸上已然恢复乖顺。
逼近的脚步仿佛擂击在她心口,这个时候,说不出的紧张感压抑而来。
玄烨在女子跟前站定,食指将她下巴轻勾起,雅芳屏息抬眸,在四目相接之时,一下跌入那双幽暗深邃的潭底。
男子眯起长长的凤目,慵懒的眼神扫过她眉眼清秀,她蹙息,小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握,冷汗从脊背直窜上来。她生怕,自己的那些小伎俩会被他全部看穿了去,这双眼眸,实在太过于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太犀利,仿若能洞察一切。
“爷.....”白纱帐内,榕善悠悠醒来,不断呼唤。
雅芳将下巴轻压下,毕竟现在还是下人,她不敢有丝毫惹恼了榕善,玄烨收回手,只是转过头朝那王煜吩咐一句,“榕善当真无事?”
“回爷的话,休息一会便能痊愈。”
玄烨听闻,坚毅的下巴轻点,并未逗留片刻,便大步走了出去。擦身而过,雅芳禁不住抬起脑袋,她轻张下小嘴,事后发生的一切,已经出乎她意料。
二人在服侍完榕善后便退下,走至一处隐蔽,雅芳焦虑问道,“我明明当着爷的面将那茶水饮下,爷难道并不起疑吗?”
“爷已经认定你拥有特殊体质。”王煜眉心微蹙,对于玄烨的反应,亦是始料不及。
“那爷怎会无动于衷?”雅芳面色微变,事情完全不在她掌握中,“贾管家明明是火急火燎,怎会.....”
王煜睇着她的侧脸,将她的焦急一一收入眼中,他面有失落,两眼瞅向前方。雅芳不经意望见他黯下的神色,她思忖片刻,从袖中掏出样东西,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它偷偷塞入王煜手中,“这是我自己绣的,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希望,你不要嫌弃。”
王煜诚惶诚恐,掌心里头全是汗,他将绣帕塞入怀中,顿觉舒心,“谢,谢谢.....”
连着半月,映月被拦在东宫门外,连玄烨的面都见不上。
背靠木栏,望着惜春狼吞虎咽的样子,映月不忍伸出手去,将沾在她嘴边的碎屑拭去,“馋猫,没人和你抢。”
“映月......”女子被一口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咽下一口水,她使劲拍拍胸口,让噎住的感觉散去些,“我都快饿死了,好像又回到北荒营一样。”
映月不免疼惜,举起一个鸡腿放到她嘴边,“本以为,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望见她眼中的歉疚,惜春咽下嘴中咀嚼的动作,“映月,你不要这样说,自从你回来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对我用刑了。”
惜春的要求何其简单,吃得饱,穿得暖,她就已经心满意足。映月挽唇轻笑,她多么想活的和她一样,简简单单。
回到园子,明朗暖和的阳光同地牢内的阴暗潮湿形成鲜明对比,映月站在一树红梅下,偶尔几片花瓣飘落,粘附在如绸的墨发上。她随手拨去,将片片瑰丽藏于指尖,一一碾碎。
脚步声,起伏来到她身侧,映月敛下漠然,以为是润泽,刚要开口,却在触及到那抹耀眼的银丝后咬住了下唇。
隔着枝头,二人咫尺相望,含苞待放的红梅高洁傲然。映月贝齿松开,原先淡泊的小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妾身见过爷。”
“映月,”玄烨对上她扬起的眼角,“何时,你才能以最真的一面来面对我?”
她一怔,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玄烨已经知晓九哥昨夜夜探东苑一事,她微微螓首,清莹的眼眸覆盖防备,“爷这话,是何意?”
“既然想将她救出地牢,为何不开口?”
映月稍松口气,试探道,“若是妾身开口,爷可否成全?”
玄烨别开视线,阴柔的俊脸侧对着映月,日光落在涟漪阵阵的湖面上,“不会。”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站着,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却陡然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东西。玄烨稍作逗留,便要迈步离开。映月再三犹豫,最终,在男子走出老远后追了上去,“爷,惜春是无辜的,妾身......”
转眼间,玄烨竟已走出她的视线,根本不听她将话讲完,映月杵在原地,顿觉无力。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毫无预兆的灰暗下来。
蒙蒙细雨,虽然不猛,却让映月两眼睁不开,她双手环肩,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吼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有她——”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便形成瓢泼雨势。映月回到湖畔前,看着一个个雨点砸入湖内,她单腿迈出去,半边悬空的身子摇摇欲坠。
双肩,被猛地扳回去,坚硬的胸膛,隐隐带着颤抖。
映月被朦胧的雨点迷住,睁不开眼,全身的衣衫湿透,身前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沾湿的发蹭在她颈间,顺着锁骨,雨滴不断滑落进去。还未痊愈的伤口沾到水,疼的再度像是撕裂一样,映月冷的浑身直打颤,身子一软,瘫倒在男子怀里。
一路回到东苑,身子触及到温暖的床榻,殿内,火炉不断烧着炭火,将暖意洒遍每个角落。
映月缩下肩头,闭上的两眼轻轻睁开。
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她吃了一惊,小手揉下眼睛。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麝香味。
黑色的眸子,剔透幽深,并没有丫鬟所说的那般骇人。她张下小嘴,想要轻唤出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生怕,这只是个梦。
一切仿若回到从前,她安静地枕在他胸口,耳边回荡的,是男子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映月将一手绕过他的腰,身子近一步贴上前去。面颊枕在男子颈间,柔软的肌肤触碰在一起,她安心地阖上双目,两手紧了又紧,不肯松开。
浑身酸痛,一整夜维持着相同的动作,映月再次醒来时,一条手臂犹枕在边上,五指还紧紧握起。脑中慢慢清醒,映月撑起身,手掌抚过身侧的床单,冰凉一片。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
“映月,你醒了?”听到里头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女子吱呀一声推开殿门,才走两步,却又懊恼说道,“是月主子,看我这嘴巴,老是忘记。”
“惜春!”她掀开锦被下榻,“你怎么会在这?”
望着映月脸上的欣喜,女子将托盘随手摆到边上,“今儿一大早,我就被放出来了,还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呢。”
“那......”映月望着身上焕然一新的寝衣,“你来的时候,可有见到何人?”
“没有啊,”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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