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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缘之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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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雅芳点下头,望着映月的身影踏进殿内,这才小心翼翼将身子隐入林中,并未出去。

东宫内殿,玄烨倚靠在榻上,手中握着书卷,见她进来,便将那书阖起放在边上,“你现在,肯定恨我吧?”

映月来到男子跟前,手只要动一下,就疼的厉害,“那块丝绢,爷比谁都清楚。”

“对,我没有说实话。”玄烨大掌扣住映月皓腕,轻拉下,女子却是纹丝不动。僵持的动作在男子俊脸拉下之际缓和下来,映月挨着榻沿坐下,身子被他健臂揽过去。

“我若真非清白之身,只会在你脸上抹黑,既然这样,爷为何不说实话?”

玄烨手上突用力,将她压在绵软的锦被上,阴鸷逼近,呼吸沉灼喷散在她面上,“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映月,你这是在命令我?”

她绝没有这般想法,故而,断然摇头,“妾身不敢。”

“记住你今日的话,”玄烨竖起食指,在她菱唇上轻点下,目光牢牢攫住她,“不管你是不敢,还是另有他想,记住我的一句话,不准!”

映月感觉到他眼中的疏离,眼帘轻阖道,“是。”

玄烨松开手臂,转身朝向里侧后丢下句话,“睡吧。”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去,映月如释重负,手背上虽然还是会疼,却仍抵挡不住倦意袭来。不知睡了多久,依稀听到耳边有细碎的呻。吟声传来,她双目才睁开,身子却觉一轻,整个人已被挥开,掉到地上。

她痛呼出声,混沌之下,才爬起来就见先前盖着的那床锦被迎面而来,映月忙伸手接住,回头一望,却是惊得目瞪口呆,双手一个劲抱着怀里的绵软。

玄烨身着一件黑色寝衣,似是受了伤,整个人趴在榻上,银色长发透过床沿垂落至地面,他俊脸朝向外侧,在这样极致的对比之下,那张面容显得越发阴柔邪魅,却也,带着几许无助。映月大为吃惊,手上动作不由松开,锦被掉落到了地上。

第一卷 第二十章 代替

“水——”男子虚弱无比,薄唇间不断溢出轻语。眼皮轻抬下,视线却朦胧不清,只看得见一抹人影杵在那。

玄烨放在身侧的五指伸向前,修长无力。

万分惊愕,映月倒退几步,单手撑住桌沿,另一手撞在身后的茶盏上。她手忙脚乱地倒上水,刚要上前,便顿住动作。

当日,楼儿身上所带的银发,便是同玄烨此时的一样。

映月双手紧握杯沿,周身颤抖,茶水顺着四侧倾斜出些许,她转身背对玄烨,小脸凝重紧张。

一手抚向袖口,那里,藏着路易当日给自己的药,映月犹豫再三后终将它取出握在了手中。九哥想要的东西,也许就藏在东宫,有玄烨在,自己得手的机会只会越渐渺茫。映月握着瓷瓶的动作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能下手的时机,可能仅此一次。

“水——”

她狠下心来,随手拨开盖子,朝着茶中倒去。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未起丝毫涟漪,映月将瓷瓶塞回袖中,旋过身时,额上已然冒出晶莹冷汗。她所下的分量并不重,应能控制心魂,而不伤性命。

几步来到榻前,她单手搀扶男子坐起,“爷,水来了。”

玄烨面色苍白,脑袋虚弱地靠在映月肩头,他视线不明,抬起的手始终够不到水杯,映月见状,忙将茶水递过去。

男子在摸索几下后紧扣住她手腕,映月感觉到一沉,那茶杯已经顺着他手上力道被拉过去,玄烨薄唇轻启,刚要凑上去,却被她再度移开。手中的茶,泛起浓香,就在他即将入口之时,她却有了犹豫。

玄烨唇舌干燥,他俊脸微扬,迷茫的眸子对上映月,虽然看不见,可那份渴望,却是展露无遗。

“爷,您看不见么?”她察觉出不对劲,试探问道。

手腕在僵持间被拉过去,玄烨薄唇已经凑上,就着杯沿大口大口吞咽,映月感觉到男子的急促,收回茶杯时,已经底朝天。

仰起的面容靠回她肩头,映月将那紫砂杯随手放在一边,半侧发丝遮住其几近透明的俊颜,她提手将它拨开,才发现那银丝已被汗水浸湿。玄烨缓过神,嘴角痛苦地紧抿,他双目微阖,呼吸,微乎其微。

映月小心翼翼让他躺回榻上,玄烨将她困于胸前,孱弱的银丝环绕在她手臂上,面颊相贴,男子的呼吸声很弱,气息微凉。

“你的身上,好暖。”他似在呓语,两手用力将映月压进自己胸膛。

她一只手不知该摆在哪,身子紧贴,最终落在了他精壮的腰际。

一头银发,刺目而令人震惊,透过窗隙,黑夜中,女子将窥视的目光收回,蹑手蹑脚退开。

映月很难再入睡,玄烨熟睡后并未将她推开,手臂反而是越收越紧,拼命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暖意。原先痛苦拧起的眉头在浑身的不适散去后舒缓开,映月落在他背上的手轻拍几下,侧面枕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用力的心跳声,她心头繁芜万千。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在这宁谧的夜间,尤为清晰。

映月竖起戒备,见身前男子并未有醒来的迹象,“谁?”

“映月——”声音中夹带哭腔,惜春蹲在殿门口,就是不敢推开那扇门。

她知道惜春一向胆子小,如今闯入东宫,定是有何急事,映月小心将玄烨的手挪开,在起身时,右手却被男子下意识抓紧,不肯松开。她柔荑覆上玄烨手背,费了好大劲才将手抽回,些微的疼痛感,腕上因用力而留下细刻的红印。

走出几步,映月将弃于地上的锦被捡起,盖回玄烨身上。银发下,男子俊容少了些许邪佞,安静极了。

打开殿门,惜春急迫起身,刚要出声,便被映月拉到边上,并将殿门掩上,“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雅芳不见了,”惜春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她双手紧揪住映月袖子,“方才在小院,雅芳说她弄坏了玥姬主子最喜爱的云裳,她说主子定不会轻绕了她,说完,就跑向外头,我一路追出去,均未发现她的身影,映月,你说雅芳会不会已经……”

“你慢些说,”女子一手轻按在她肩头,“雅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才不久,我怕那玥姬主子不会放过她。”

“走!”映月想也不想地拉起她的小手,“我们先找到雅芳再说,应该还在园内。”玥姬主子同那亦蔷一样,可不是什么善主。

两人急匆匆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园外,月明星稀,东宫殿门口悄然隐出一抹娇弱,女子背对大殿,反手将门打开后退了进去。

床榻上,玄烨虚弱未褪,趴着的身子在映月离开后感觉到有些难受,女子蹑手蹑脚上前,弯腰后,一手抚上他额头。

突来的凉意将那份炙热掩去,玄烨随手一勾,女子顺势倒在榻上,单手解开了腰带。

“映月,雅芳会不会已经在红绡阁?落到玥姬主子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惜春站在偌大的院子中央,急的满头是汗。

“你留在这,若是雅芳回来的话你让她不要乱跑,我再去找找。”

“你去哪,”惜春双手使劲拖住她衣袖,“找不着便再等等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傻丫头,”映月泛着淤青的手背落到她肩上,“从来,都是我不放心你们,你留在这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就好。”

那般轻柔的话语,落入耳中却是掷地有声,惜春乖顺点头,紧跟上前叮嘱道,“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

“好。”映月说完,人已走出去老远。

曲径幽回,只听得细碎的脚步声重复在走廊间,在转角时,映月同迎面而来的丫鬟撞个满怀,“哎呦——”

那丫鬟一声痛呼,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面容后,忙跪下行礼,“月主子息怒,奴婢该死。”

“起来吧。”她行事匆匆,并未有所逗留。

望着她转瞬即逝的背影,丫鬟自顾起身,随手掸了掸衣裙后方继续向前。

映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雅芳,她们是一起从北荒营内死里逃生的姐妹,活,也要一起活!

“快,当心被人看见——”

她迈向前的步子硬生生收回,机警地闪至一边,躲到了葱郁的林子间。双眼透过枝叶向外探去,只见两名丫鬟抬着一个麻袋正向这边走来,沉重的脚步声被小心掩饰,映月望向她们身后,那儿,正是红绡阁的方向!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不安

心头,一阵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她悄然跟了上去。

“就扔在这吧。”走在前头的丫鬟止住脚步,在湖泊边上的假山处放下麻袋,“等下会有人过来处理的。”

二人吃力将那麻袋挪到假山里头,巡视一圈,见无人后才相携离开。

直到确定她们走远后,映月才贴着石壁上前,那麻袋中显然是个人形,这么久都没有反应,看来已是凶多吉少。她靠近后,双手精准找到扎住袋口的麻绳,费了好大劲才将它解开,映月小脸微别向一边后,用力将麻袋向下扯,露出里头一张惨白狰狞的脸。

还好,不是雅芳。面相虽然吓人,却着实让映月松下一大口气。

“玥姬主子料的果然没错——”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声音,先前那两名丫鬟竟是去而复返。

映月松开手,转过身去,那二人见到她并未行礼,其中一名丫鬟望了眼地上的女尸,“方才红绡阁内遇刺,玥姬主子被伤,事后她吩咐我们悄悄将这尸体送往园中,说她同伙定会尾随前来,果不其然,想不到月主子竟是心存歹念之人。”

“无凭无据,你何以这样说?”映月隐忧,若这只是巧合,也太巧了。

“我们二人便是最好的证据。”丫鬟朝着边上同伙使个眼色,“你速回红绡阁告诉主子,让她将爷请过来。”

“好。”丫鬟折身而去,映月脚踝不小心踢到那具女尸,看来,自己已泥潭深陷,对方摆明了设好圈套在等着自己,“慢着!”

女子语锋凛冽,她上前几步,右手紧握成拳,暗聚杀气,挡在身前的丫鬟并未惧怕,心想她身形娇弱,也不会有多大威胁。映月杏目紧盯二人,阴暗之下,白皙的小脸染上凝重,手背的伤还隐隐作疼,这时候若再出状况,老太君定会借此将她逐出五月盟。

“月主子,你不能离开。”丫鬟见她上前,忙出手制止。

抬起的手腕猛地被扣住,映月另一手捋过丫鬟手肘,在擒住她肩胛后,运起内力将她整个身子撞向一侧的假山。只听得‘砰——’一声,女子来不及惊呼,便已血溅当场,软绵绵地顺着石壁滑落在地上。

“啊——”跑出几步远的另一人歇斯底里,小手张在嘴边呼喊,“救命,杀人——”

“唔——”

嘴巴被映月自身后捂住,丫鬟挣扎的双腿不断在地上蹬动,她单手环过女子面门,手臂用力一旋,那丫鬟当场便咽了气。

“那边好像有动静。”不远处,巡夜的守卫听到呼喊,齐声朝这边而来,映月来不及处理,只得闪身离开。

五月盟头顶,一轮红日在东际冉冉升起,光阳照在人身上,能感觉到些许暖意。

玄烨睁开眼皮,头上银丝已经转回墨色,他一手轻抚眉角,这次的痛苦,竟然比先前都要来的短暂。细微的窸窣声让身侧本就浅睡的女子醒来,她慌忙从锦被中钻出,跪在榻上,“奴婢见过爷。”

声音,并不熟悉。玄烨睁眼望去,眉头在看清楚女子面容后紧拧起来,“你是谁?”

“奴婢雅芳。”

玄烨细想下,似乎有些印象。邪魅的视线顺着女子光洁的脖颈一路而下,前襟敞开,露出里头浅绿色的肚兜。他手掌轻扶额头,对昨夜的事记得并不清晰,“你何事来的?”

男子的语气并无愠怒,雅芳低着头,双手轻攥下,“奴婢……奴婢亥时便过来了。”

“亥时?”玄烨眼角闪过犀利,“昨夜,你都看见了什么?”

她贝齿轻咬,十指深刺入掌心,雅芳上半身弯下,连连磕头,“爷请放心,奴婢断不会泄露一字,求爷放奴婢一命。”

玄烨深邃的眼眸沉下去,他以为,陪着他的是映月,在他最难受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抓住了一只手,那是一只,很温暖的手。

“滚下去!”

雅芳重心不稳,人已跌倒在地,玄烨披上寝衣后起身,“来人,将映月带过来。”

“将你那恶心的手段收起来,”他扣起腰带,俊脸上满是鄙夷,“东宫内禁止旁人进来,你私自闯入,我现在就可要了你的命。”

“爷,您听奴婢说……”雅芳情急,跪爬着上前求饶。

“闭上你的嘴,”玄烨单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雅芳,他神情阴鸷,眸光内怒火中烧,“等下,有你开口的时候。”

映月回到东苑后迅速换上一身衣衫,惜春等不到自己应是急坏了,她跨出大殿,正同两名丫鬟不期而遇。

“月主子,爷请您去东宫一趟。”

“爷醒了?”映月这才想起,她是从东宫私自出来的,丢下他一人,也不知现在如何。

疾步匆匆来到东宫,那两名丫鬟并未跟进去,映月刚跨入内殿,一眼便瞅见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女子。

“雅芳。”她欣喜认出,刚要上前,便觉不对劲。

玄烨脸色深沉,银丝转为墨发,身上的寝衣还未换过来,女子就跪在他脚下,双肩微颤。映月迈起脚步,那一步,沉重极了,她不懂,雅芳怎会出现在东宫。

“你没事,太好了。”她来到玄烨身侧,朝着地上女子说道。

雅芳低着头,两手羞辱地紧揪前襟,不让里头风光乍现。衣裙平铺在身侧,弱不禁风。玄烨冷冷睨视一眼,薄唇轻启,“我再问你一句,你何时来到东宫的?”

“奴婢……”雅芳微抬起头,视线不敢望向映月,她艰难地咽下口气,坚定说道,“奴婢是亥时来的。”

亥时——

映月忽的,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出去时已近寅时,若照她所说,呆在东宫整夜的,是她而非自己?映月蹲下身来,同雅芳平视,女子的眼中,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已经溢满泪水,抓着前襟的十指因用力而泛出苍白,眼中的愧疚更加灼痛了她的心。(注:亥时,为晚九点~十一点,寅时为凌晨三点~五点)

“映月——”玄烨望着二人后开口,“昨夜,我招了你侍寝,告诉我,我醒来时你在哪?”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戳破

她百口难辨,目光渐露沉痛,那时候,她正同惜春满园子的找着雅芳,失落得将单膝屈在地上,映月脱下肩上披风环在她肩头,雅芳一愣,怔忡抬眼,“映月——”

一起经历过了患难,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

当初从北荒营来到五月盟,她们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身后的男子,阴晴不定,真心难测,雅芳擅自进东宫已是死罪,若再让他知道她说的并非实话……

见映月久未开口,玄烨将眸子定在雅芳身上,“告诉我,昨夜,你是如何睡在我身边的?”

咽下口水,她强捺下害怕,照着心中想好的搬出来,“奴婢本有事想来东宫找映月,可是进入东宫后却并……并未见到有人,这时,奴婢听到内殿有动静,回爷的话,奴婢是不得已才进入的,爷说想喝水,我才敢近身上前,却不想,不想……爷竟将奴婢压在了榻上……”

毫无瑕疵,信与不信,就看映月是否将这自圆其说戳破。

玄烨同雅芳的目光同时落到映月脸上,一个,些微希翼,另一个,则满腹紧张,雅芳眼中的泪花迷糊了视线,全身因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而颤抖不已。

“爷,妾身……”映月转过头去,对上男子,“妾身昨夜有事,在您歇下后便回了东苑。”

一语锤落,或许,他们本该是有靠近的机会,可如今,那份微乎其微,仿佛走的更远了。

玄烨正起身,阴肆的目光紧盯她转向一边的侧面,雅芳显然松了一口气,身体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好!”男子邪魅启音,拉开的薄唇,笑声却不自觉令人发憷,寓含讽意,他瞅向雅芳,漠然问道,“昨夜,我碰你了么?”

男子的声音冰冷如水,雅芳深知,在他清醒之时,自己休想玩弄她的那点小伎俩,“爷只是搂着奴婢睡了一晚,并未有其它行为。”

玄烨不再言语,伸出的手臂穿过映月肘弯将她拉起来,他大步起身,并不介意身侧二人,褪下寝衣后便取过藤架上的长衫。映月知道园中规矩,她碎步来到男子身侧,柔荑刚抚上那件衣衫,就见玄烨侧身闪开,语气恶狠狠说道,“用不着你!”

温暖的寝殿,在大开的殿门口有几道凉风而来,雅芳瑟缩下,抬起头来,男子已站在她跟前,他居高睨望,态度恣傲,“以为上了我的榻就能爬上枝头?”他一声冷哼,忽又改变主意,“呵——姐妹果然情深,既然如此,我就将你留在东宫伺候我,侍妾,你不够格,就做个寝婢吧。”

男子话说完便昂首而去,映月随即抬眸,只见那旭日东升耀眼,在他的双肩处层出金晕,细碎点点。雅芳屈膝起身,将衣衫拨弄整齐,听到嘤嘤的啼哭声,原先站在殿门口的女子旋身,目光清冷地睨着她。

“雅芳,不要让我看见你的眼泪,”映月上前,并将她手中的披风接过去,“那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我没有怨,”雅芳失口否决,“映月,对不起。”

她想来是一夜没有睡好,再加上哭泣,如今两个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映月垂下眼,微微叹息,“雅芳,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望着她跨向殿外的背影,女子追出一步,“映月,我只是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呆在红绡阁,我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做错了什么。”映月停下身,背对着她,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像自己被迫杀人一样。放在身侧的两手紧攥起,她一时无言,走出东宫。惜春望着周遭来往不断的下人,她神色焦急,就是不敢踏进去一步。

映月满面凝重,心事重重,一抬头便见她探着脑袋不断向里张望,“惜春——”

女子面色微喜上前,只是那欣悦并未持续多久,她拉着映月的手来到边上,“怎么办,雅芳还是没有回来,我早上偷偷去红绡阁外也没见到她,你说她是不是……”女子的声音说到一半便卡在喉中,双目更是在瞅见正向外走来的人影之时而睁大,“眉——”

她越过映月,几步来到雅芳身前,“你没事,太好了,我和映月找了你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雅芳你去哪了?”

她勉强扯开嘴角,朝着心有余悸的惜春说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最好,”她挽起雅芳的肘弯走向前,“你呀,下次有事要记得同我和映月说哦,省得我们替你瞎操心。”

人还未跟上去,前头的女子便已径自离开。惜春瞅着她的背影,不解嘟囔,“映月这是怎么了。”

雅芳咬着下唇,一句话没有说,任由惜春将她带回小院。

走出东宫,映月深呼出口气,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昨夜的事,按理说那两名丫鬟已死,事情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刻意避开红绡阁的方向,踏入园子,耳中尽闻喧闹之声。

“少主,您要为妾身做主……”凄哀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玥姬特意身着一袭白色罗衫,手臂上,鲜艳的血渍渗出纱布,显得格外明显。数不清的守卫聚在一起,将那条宽敞的道堵截,难以前行。

映月想起昨夜一事,身子才转过去,刚要避嫌,就听得迎面而来的榕善语气尖利说道,“躲什么?莫不是做了何亏心事?”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强迫

润泽原先皱着的眉头稍稍拂开,金黄色张扬的外袍不驯倜傥,狭长凤目侧视而来,慵懒地落在映月身上。

她挽唇浅笑,折身向前,“为何在你的眼里,人人都是做了亏心事的?”

“哼,”榕善鄙夷地扯下嘴角,“爷要的从来就是干净之人,你侍寝之夜未见落红,还敢在这园子里头到处张扬,要我是你,早就躲在东苑不出来了。”

“吵什么!”

原先跋扈的女子赶忙噤声,玄烨几步赶来,从她身际而过,“不要以为我宠着你就能为所欲为,今夜,我能宠你,明夜我便能宠着别人,想要太平地呆在这院子里头就给我管好你的嘴巴。”

如此绝情,更如当头棒喝,榕善泪眼婆娑,刚要有所辩驳,幸亏边上丫鬟机灵,忙扯扯她袖子示意她忍下气来。玄烨来至润泽身侧,并未睬映月一眼,“出了何事?”

男子双手环在胸前,倚在石壁上,努努嘴,“死了人。”

映月状作不经意上前,那两名丫鬟的尸首相隔数十步,仍旧维持昨夜的死状,不曾被移动,麻袋中,另一名女子只露出个脑袋,头歪向一边。玥姬扶着一条手臂,见两位主子都在,便声嘶力竭哭喊道,“西月是随同妾身来的丫鬟,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求少主给妾身做主。”

润泽望着欺身而来的女子,面色显得很是不耐,“就是两名丫鬟罢了,等下让贾管家安排你几个就是。”

“少主,”玥姬知道润泽的脾性,故而不敢再哭哭啼啼,她跨过西月的尸首,指了指那名麻袋中的女子,“这人并不是红绡阁之人,昨夜她假扮丫鬟,同一名蒙面人意欲刺杀妾身,多亏赶来的守卫阻止,妾身本不想张扬,便让两名信得过的丫鬟将尸首抬出红绡阁,本想引出那名逃逸的蒙面人,却不想……”

女子声音沙哑,话语里头辨不出真假,目光凶狠,却是在映月毫无预料之时怒射而来,那般眼神,分明是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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