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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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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16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2039字)
众人伸长了脖子,等了半日,那血并没有融合在一起。窦芽菜长吁了一口气。
“退朝!此事从此不再追究!”刘皝将那碗砸在地上,走出大殿,窦芽菜和刘钬跟在了身后。
刘皝下了朝便匆匆赶往永宁宫。
“母后,是真的么?我不是先帝的儿子,这是真的么?”
皇太后这边,早已经知晓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便知道如今已经无法隐瞒了,但她早已想好了如何应答。
“皝儿,刘琰只是想要将你赶下皇位,才出此计策的……”
“太后娘娘,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欺骗大家了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刘琰也出现在永宁宫珞璃阁中,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窦芽菜感到奇怪,这太后的宫里,刘琰怎么会畅通无阻呢,连通报的人都没有?难道?他已将这永宁宫包围,要逼死他们?
皇太后的杯子应声落地,那茶水泼了一身,窦芽菜忙走过去用帕子将她身上的茶水擦干净了。
“芽菜,方才在朝堂之上你对三哥说的一切都很有道理,但并不表示他刘皝能继续坐着皇位,如若让外姓的人做皇帝,列祖列宗也是不会答应的。太后娘娘,您说呢?”
刘琰并未对太后行礼,而此刻的刘端氏,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皝儿,你确实不是哀家【皇帝死了,皇后要称自己为哀家了】和先帝的亲生儿子。”
刘皝倒退一步,手中的宫扇滑落在地,虽然窦芽菜已经和他说了,但是,现在亲耳听到自己母后承认此事,他才觉得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么些年,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一直以是父皇的儿子而自豪呢,此刻看来,这全都是一个笑话,是一个笑话!
“当年,哀家日日盼望着祈祷着能生一个儿子,没曾想却生了个女儿,这便让哀家没法登上后位了,不得已,只好派当时的一个嬷嬷去端家表兄家里,将他刚出生三日的儿子要了来,同时将女儿送了出去。毕竟是自己的表兄,原以为他会好好待云罗的,没有想到他表面上很顺服,但是心里其实恨极了哀家,趁着与突厥和亲,便将云罗送做了和亲公主。皝儿,虽然没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可是哀家待你向来比亲生儿子还亲啊……”皇太后的眼泪从浑浊的眼角滑落,声音也哽咽了。
“是的,你待我如同亲生儿子,可如今却让我陷入如此境地。我情何以堪,而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父皇!”
刘皝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所有的茶壶茶杯拂落一地,最后一圈砸在柱子上,力道之大,让他的手指顷刻间变削弱模糊。
他突然之间发觉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却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面,现在真相被拆穿,他的心觉得丝丝的抽痛,他敬爱的母后是他的姑姑,他敬重的父皇是别人的父皇,与他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拳头一次一次打在那柱子上,那手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又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第一次看到刘皝如此歇斯底里般悲痛的样子,窦芽菜觉得心如刀割,她跑过去,用身子护住那柱子,刘皝措手不及,一拳打在她的背上,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她瘦瘦的身子怎么能承受他如此大的力量啊。
窦芽菜不顾疼痛转过身,一把抱住刘皝的腰,眼泪扑扑掉了下来:
“不要,不要虐待自己,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不要虐待自己,大叔,我们走,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窦芽菜……”刘皝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伸手将她拥在怀中,此刻,他需要她给予温暖,他需要她给予力量,因为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刘琰看了刘皝悲痛欲绝的样子,狠心转过身去,说道,“如今这些不离不弃的戏码演来还有什么意义,这永宁宫外面的都换成了本王的人……即便不是本王的人,你也没有资格做皇帝了……六……刘皝,拟旨退位吧,将皇位禅让与本王,而后,本王会派你去镇守边疆,你仍然是你的六王爷,其他的人通通不变,只是太后娘娘,若无本王的允许,切勿踏出永宁宫一步,否则那茨芯宫的云罗……”
“大叔,没关系,边疆就边疆,我同你一起去。”
窦芽菜突然之间有了种“我愿意为你,问哦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的感觉。
“不,此番,是六王爷一个人去边疆,其他人等,均要留在宫内。”
“刘琰,你不要太过分了,豆芽不发威你把我当豆子,别忘了我好歹是丐帮帮主,你欺人太甚我把你皇宫变成丐帮你信不信?”
窦芽菜火了,看到大叔受了伤她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这个天杀的三王爷还不准有人陪着大叔,把她惹急了,她要把这皇宫闹个天翻地覆。
反正已经不是她老公的皇宫了,她也当不了皇后了,还怕只小鸟啊。
“窦芽菜,你留下吧。”
突然,一直没有开口的刘皝说话了,但是他说的是让窦芽菜留在皇宫。
“什么?大叔,夫……夫妻本是同林鸟啊,大难临头我是不会自己飞的。”
“现在是我飞,没让你飞,你原地不动。”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你留在宫中。”
刘皝写好了退位的圣旨,盖上玉玺,然后将皇冠一扔,玉玺一扔,转身便踏出了珞璃阁。那背影有些苍凉,有些萧瑟……
“皝儿……”皇太后追了上去,但是刘皝走得那么快,她很快便看不见他了,她颓然倒地。
“母后,你放心,大叔总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窦芽菜走去过将皇太后扶了起来,交到刘钬的手里,而后走到刘琰身边:
“现在,你是皇上了,是不是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呢,这世间有比皇位重要很多的东西,但是你却没有珍惜。”
说完,窦芽菜转身走了出去,去追刘皝。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这该如何是好?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六王爷去驻守边疆了,窦芽菜不去
六王爷去驻守边疆了,窦芽菜不去(3109字)
三日后,刘皝退位的诏书便昭告于天下了。
用来蒙骗百姓的理由是病入膏肓,就快翘辫子了,传位三于王爷刘琰。
用来交代百官的理由是,太医刚检查出六王妃不能生育,六王爷又只爱六王妃,此生不会再娶,那么六王爷便没有子嗣,按律不能继承皇位了,先帝生前并不知此事,六王爷自愿传位于三王爷,三日后登基。
于是,这回的阿三和阿六的战争,依然是阿六输,
刘琰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了一道圣旨,命刘皝即刻启程前往边疆镇守,平定边疆叛乱打退进犯的蛮子,时间为三年,若三年之内没有完成任务,便永世不得回宫,也就是说要一辈子住在条件艰苦的边疆了。
骑士,表面上说是镇守边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发配,现在边疆那么乱,刘皝还要带兵上场打仗,内外交困的局面,恐怕就算是先帝在世,亲自出马,也未必能用三年的时间既平定叛乱又打退敌人。
刘琰这招够毒的,同时,从这件事情来看,刘琰确实有座皇帝的资质。
虽然六王爷刘皝退位的理由都说得过去,但毕竟之前发生过三王爷在朝上公然指出六王爷非先帝亲生儿子的事情那个,于是民间和朝野上都有议论,特别是刘皝的旧部、门生,总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刘琰一上位便采取了严密的舆论监控和铁血的政策,特别组织一批心腹组成了专门窃听的“耳滴子”,就像那句话说的,任何的政治都是建立在血泪之上。
刘隆基在位之时主张的是用黄老之学治国,刘皝推行的则是儒家,因此天下许多儒生都是他的门生,而刘琰不同,他以法家思想治国,手段颇为狠辣。
某尚书因为回家的路上说了句,六王爷好好的就退位了,奇哉怪哉,这天夜晚,脑袋便搬了家;某百姓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说了句,三王爷怎么就登上皇位了,回到家中,家中一家老小已经身首异处。
第一天早朝之时便有如下对话:
“李大人,昨晚和三夫人睡的觉吧,你和夫人那首‘小怜玉体横陈夜……香蕊暗陈花绽,翠腰羞对幽灯’的闺房诗还不错嘛,看不出李大人平日里正正经经的,原来也爱这些诗呀。”刘琰慢慢悠悠地说道。
那一大人听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这不过是他和夫人躺在双上亲热之时,他悄悄说的,这皇上怎么就知道了呀。
“李大人,闺房之乐,何罪之有呢?”刘琰继续微笑着,只是那笑让人感觉格外的阴冷。
“臣……臣……妄议了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臣……臣……”
“哦?妄自议论了朕?李大人可都议论了些什么?”
“臣……臣……”
“说吧!”
“皇上臣该死……”
“说!”刘琰大吼一声,将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吓得那李大人哆嗦地不成样子。
“臣说,臣说,臣昨儿个和夫人说了句,三王爷登上皇位确实蹊跷啊,但王爷们的事情谁知道呢。”
“呵呵,不过是句这样的话,李大人有什么好不说的。各位大臣,日后这样的话想说便说,不必顾忌,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但是,再也没有人敢就六王爷退位三王爷上位的事情说些什么。
除了监督舆论之后,刘琰上台后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让权力更加集中在他的手里了。他的冷酷和残暴让人战战兢兢。
而他唯一没有做的一件事就是——册立皇后。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温婉贤淑的三王妃锦玉必定要登上后位的,连锦玉自己也这么认为,向来没有什么野心和念想的她都暗自高兴了两回。
但是,刘琰从未提过此事。
“启奏皇上,六王爷的旧部,例如纳兰瑾、晋晓岚等人该如何安排。”几位刘琰的心腹在御书房与他商量着国家大事中官员任免的问题,每次皇帝的更换便会带来朝廷官员的大幅度变动,每个帝王都会将最信任的人委以重任,而纳兰瑾等儒生曾经都是六王爷的人,如今六王爷失了势,但还是玉偶很多忠心耿耿的部下和门生的。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纳兰瑾、晋晓岚等儒生,朕不可能再委以重任,但是若直接罢免必然会引人闲话,所以,将他们调到那些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去,尤其那纳兰瑾,让他去藏书阁顶替花戊己吧。”
“是,皇上英明。”
“六王爷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六王爷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哦,多备些银两,再选几个能干的美女,就说是朕赏赐的。”
“是,微臣即刻去办。”
“下去吧。”
刘琰挥了挥手,几个臣子离去了。
他坐在书案前,环顾御书房里的一切。母妃,儿臣终于为您报了仇了,如今刘端氏虽然仍是皇太后但被儿臣囚禁在永明宫内,而当年为了帮助她母后而撒谎的刘皝,儿臣也要把他调到最艰难的边疆去镇守了。
母妃,您高兴吗?
母妃,您一定感到很欣慰吧。
哈哈……哈哈哈哈……
御书房内,响彻着刘琰歇斯底里的恐怖笑声,最后,他大手一拂,满桌的东西全数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
“皇上,喝参茶了。”
“滚!”
被封了玉贵妃的锦玉一脚刚踏进来,便被刘琰吼了出去。
窦芽菜发现,身世被揭穿以后,刘皝只在大殿之上和永宁宫里的时候表达过不敢置信、愤怒、悲愤、悲伤以及绝望的情绪,而自从写下退位诏书之后,他的情绪便平静地有些诡异了。
甚至,窦芽菜对于他如此轻易地写下退位诏书也觉得奇怪,六王爷刘皝在朝中的实力并不比三王爷刘琰差,如若他坚持不退位,并非不可能扳倒三王爷。但是,他却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当场就写下了退位诏书。
还有,他的亲爹端穆仁呢?他打算去认吗?若不认,对端穆仁来说多少有些不公平,若认,也是不行的,因为世人还是认为刘皝是先帝刘隆基的儿子。
究竟,他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突然之间,窦芽菜觉得刘皝的心思她一点也不明白了。
比如,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地图翻着相关资料,研究着边疆的形势。而皇帝刘琰半个时辰以前送来了几箱金银珠宝和四个绝色大美女,若在平常,他必定全部退回去,即便收下了金银珠宝,那女人他定是瞧也不瞧的,再美的也不瞧。
但是适才,他不但收下了,还认真地看了四人分别一眼,总共看了四眼。
现在呢,人家美女跪在那边呢,分别穿着赤橙黄绿四种颜色的衣服,他不叫人退下也不叫人起来,就那样维持原状。让她抑郁的是,赤橙黄绿似乎并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方才进来只给六王爷行礼,没有给她这个六王妃行礼,但现在也不是打击报复的时候。
难道,他动了春心了?
都说温柔乡是世界上最好的乡,对于抚平他内心深处别人看不见的伤痛该是极有用的。
都说七年之痒,他们在一起才六年呢,难道也痒了?可是她并不觉得痒啊,窦芽菜突然发现,夫妻之间,后痒的那个总是吃亏的。
“咳……王爷,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早些歇着吧。”
窦芽菜越过四大美女,也试图做出摇曳生姿的效果来,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因为刘皝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淡淡应了一句,哦,然后又加上一句,你先回。
窦芽菜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说了,一个人回寝宫里了。
刘皝继续翻看地图,并在一旁做着记录。
而那四大的大美女心里思索着,大概这六王爷就是要等那瘦不拉几又丑不拉几的六王妃知趣地离去吧,说也怪了,六王爷长得这么俊美,比皇上都俊美呢,怎么会和一个那样丑的女人生活了六年那么久呢。
四大大美女抱着同情六王爷的心态,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站了起来,款款踱步至刘皝身边,她们摇曳的姿态真的生出一阵风来。
“六王爷,我们姐妹四个,一起来伺候您吧。”赤色的娇滴滴地靠在刘皝耳边说道,边说还边在他的耳边倾吐了一口兰气。
“对呀,来嘛,六王爷,六王妃都走了呢。”橙黄绿三个也上了来,不知是谁,还拿走了刘皝手中的毛笔,绿色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中,橙色对他抛着小媚眼,黄色的还把嘴巴凑了上去。
刘皝像座山一般巍然不动。
大叔,他究竟什么意思呢?是不是经过身世这件事的刺激,体内原本对女人排斥的因子突然活跃了起来,而看女人的眼光也恢复了正常,属于她窦芽菜的因子已经被打压下去了?
突然,身后传来异响,窦芽菜猛地回头——
“啊!”
“啊!”
“啊!”
“啊!”
突然,四个女人的尖叫声,仿佛四声乌鸦的叫声,伴随着什么东西与门框墙壁撞击的声音在景阳宫响起,而后,就安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刘皝甩了甩袖子,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18 离别前的温存,窦芽菜被蒙在鼓里
离别前的温存,窦芽菜被蒙在鼓里(3227字)
六王爷寝宫。
窦芽菜穿着白色的贴身衣服坐在铜镜前,拿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想着些问题,表情有些呆滞,眼神有些迷离。
刘皝背着手从外头走了进来,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着头发,窦芽菜看着镜中的他,他看着她的头发,表情很认真。
“刚才的美人,你扔了?”
“扔了。”
“很惨?”
“不知道,没看见。”
“刘琰赐的,你扔了不是不给他面子么?他若知道了,不就……”
“这头发,好像黑了些。”刘皝并没有与她继续,捋起她的一缕头发,仔细地瞧了瞧,说道。
“是吗?我觉得好像没黑。”
刘皝将她的头发梳齐了,然后将梳子放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下要去,看着镜中的人,窦芽菜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么?”
“记得,那时候,你受了伤,也是刘琰那厮设计的,我还见死不救来的呢,不过,后来我还是去救你了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背你么?”
“记得,那时你把我背回家呢,我觉得你的背很温暖。”
“还记得成婚的时候么?”
“记得,那时以为是我姐姐嫁给你,我是来当看客的,谁知道被小玉弄晕了,醒来就发现和你睡在一起了,还有婚宴的时候,我渴极了,便将那洗手的水当做喝的水咕噜咕噜喝下了肚子,当时尴尬极了,不过还好,你也把那水喝了下去,哈哈哈……”
窦芽菜想着,笑了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早早婚的原因,她虽然才十六岁,可是却觉得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刘皝直起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千年前和千年后的两双眼睛中含着切切的情意。
寂静无声,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么,还记得洞房的事情么?”
“你……”窦芽菜红了脸,大叔怎么这么厉害,不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会将前戏做足,连说话都做前戏呢,先将往事回顾了一番,让她的心柔软起来,然后在进入正题,哎呀,这样子,怎么还拒绝的了呢。
良久,刘皝弯下腰去,将窦芽菜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窦芽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眼睛一直看着她酡红的脸蛋。
虽然依然那么瘦,但脸色似乎比从前白了些,那红润也能清晰地分辨了。
他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头放在她的肚子上,手握住她的。
“窦芽菜……”他开口,眼角却有了泪光,但窦芽菜看不见。
“大叔……”窦芽菜犹豫着,颤抖着手摸上他的头,突然她觉得他有点奇怪,那语气,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
“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我的女孩长大了……”
“大叔……”窦芽菜觉得他的声音和语气都有些伤感,这是离别的感伤吗?因为他明日就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边疆了,而她不被允许陪伴出行。“大叔,我和你一起走,打扮成士兵,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刘琰没辙的。”
“窦芽菜……”刘皝抬起头,看着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一个在他的手里从孩子长大为女人的人,他的嘴慢慢地向她的靠近,“刘琰,为何派我去边疆,你知道吗?”
“保……保家卫国吧。”
刘皝看了她一眼。
“又装傻了,你这么聪明,比我更清楚的。边疆现在战事混乱不堪,内部的勾结外部的,一个在边疆驻守二十年的将军都被部下斩于马下,我一个从未去过边疆毫无威信的王爷,你认为我去了会怎样?”
“不,不一样的,大叔是王爷……”
“是吗?是王爷吗?刘琰恐怕早就将我不是王爷的内情派人有意无意地在边疆散播了吧。”
“大叔……”
窦芽菜的心纠结地如同一团乱麻,自古伴君如伴虎,哪个皇帝会由着威胁自己帝位的人逍遥自在地活着呢,莫不是想尽了各种方法除之而后快。
刘琰将刘皝派去边疆,便有很多种让他死却又不会让他自己悲伤弑弟罪名的方式。若被部下杀死,便可以说刘皝治理不力;若被敌人杀死,便可以说是为国捐躯。
窦芽菜突然觉得这权势什么的东西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都是我不好,父皇弥留之际在我耳边说起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应该警惕,应该马上想办法防止有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的。”
“一切都是宿命吧,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皇。”
“不,父皇早就知道了,我能想象当他知道真相时,那种悲愤而又矛盾的感觉,他那么爱你,所以,他连亲生的云罗都没有认。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云罗毒害你这件事情上如此坚持了,他是要把她关起来,让人们忘记她的存在,从而减少别人对她的猜测,也减少了对你的有可能的伤害。”
“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父皇,要把亲生的女人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吧。”
“大叔,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才能不辜负父皇对你的爱呀。”
“芽菜……”
“大叔,你放心,你先去,我……”
“嘘,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明天以后,就抱不到了。”
刘皝抱紧了她,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时而温柔时而甜蜜,她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他在她的身上缱绻,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经过三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熟悉地不得了,很快,他便点燃了她。两人在忘情的律动中暂时忘记了尘世的很多烦恼。
就这样,彻夜未眠的互相拥有。
直到天明,窦芽菜才慢慢睡去,而刘皝将她抱在怀中,一直看着她,然后走下床,走到桌前,拿出藏于书中的几页纸,那时六年前二人成婚是写下的一个“契约”,他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脸上不时露出笑意,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笑意却敛了下来。
回头,窦芽菜一脸纯净地睡在那里,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个子高了,她似乎并没有怎么变,睡觉的时候甚至依然会流口水、说梦话、踢被子,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会喊哇哇,说他抢了她的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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