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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魔火并阳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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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诗依”这名字,孙悬壶脸上的惊惶之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怔怔的道:“我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五年三个月零二十一天了,她一直没有捎来一个音讯。”
——诗依失踪已五年三个月零二十一天了,孙悬壶竟能将日子计算得那么清楚,任谁都不难想见这些年他是如何数着日子度日的——
程济忽然为自己方才几乎一念之差便将对方格杀而生出歉意。同时心中隐隐的作痛——也许正是孙悬壶用情至深的缘故,自己才失去了诗依。
多情自苦空余恨,哪堪痴心仔细量。——罢了,还是不要多想了。程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抛开诸般杂念,只觉心中空空的。
第29章 破国:徐府毒手令人发指()
第一卷破国第二十九章:徐府毒手令人发指
程济与孙悬壶并肩走着,但因各怀心事,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迎面却来了刑部尚书暴昭暴大人。
暴昭今年四十多岁,但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他年富力强,亮着那双雪亮、睿智、像能洞察幽微的眼睛,向二人道:“终于找见你们两位了。”
“暴大人有什么事吗?”孙悬壶愕然问道。
暴昭道:“左都督徐大人已将昨晚逮住的两名明教元老送到刑部大狱。可是唉!”
孙悬壶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程济却听出不妙来,追问道:“都怎么了?”
暴昭懊丧答道:“犯人虽然还是犯人,可是竟被折磨成那样子。我真不明白徐增寿那帮人到底与这两个犯人有什么过节,竟将二位老人的武功尽数废去,还割断舌头,挑断手筋,将人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如果不是这二人生命力强盛兼有药物维持,只怕早就没命了。我过来找你们二位,一方面是要御神医孙先生你过去看看犯人的伤势,看看是否还有回天之力。另一方面,关于今后宫帏的布防,我也要和程督军你商量一下。”
程济听得极可能就是自己养父母的“金仆玉婢”竟被折磨得如此悲惨,心中焦急,颤声道:“暴大人,那我们还是先赶过去看犯人吧。”
暴昭点头。转身带路。
孙程二人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刑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长得高高瘦瘦、脊梁挺拔、面色冷峻、腰挂鳄鱼鞘宝剑的中年人。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很有原则,轻易不会动摇自己信念的人。他的名气很大,他是“金牌四神捕”中的老三——“快剑”林善英。
在林善英的引领下,三人来到刑部大狱——“天牢”的门口。
负责把守“天牢”的是“金牌四神捕”中的老四:“飞枪”王建鑫。
王建鑫不似林善英这样长得有个性。相反,他就像一个没有个性的胖商贾,腼腆着肚皮,见人就会笑出他的满嘴大蛀牙。可是就是他这么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朝在野都没人敢轻视,因为从十五岁开始抓贼,至今为止,落在他手上的巨恶凶徒没有一千也至少有八百,他是公门里面抓贼记录最高的人。
王建鑫打开天牢大门,里面透出潮湿酸腐的气味。
进到里面,光线阴暗,在一个个钢栏铁栅封锁得极为严密的牢笼里,你可以看见那些因为长年不见天日而致像蝙蝠一样窝居在阴湿角落里的囚犯。可以看见他们不修边幅,衣衫褴褛,胡子、指甲都以疯的速度增长,且蓬头垢面得像路人丢在水沟里的烂蕃著。
不过这已算是好的了,因为如果是洪武年间,天牢由锦衣卫掌管的时候,这样“宁静”的情况是很罕见的。毕竟锦衣卫是特务机构,行的是皇帝一个人的法律,完全由皇帝的好恶来决定生杀予夺。这中间掺杂了太多“人的兽性”。所以那时的天牢,整天整夜都可以听得见囚犯被铐打、折磨得呼天抢地的惨嚎痛呼声,常常活人被推到这里来就得变成体无完肤的死尸被抬出去。最恶劣的是那些被折磨至死的人一时没人处理,在牢笼内腐烂生蛆,搞得天牢之内疫病横行。
程济第二次入京,寻觅诗依,难见芳踪。为了能到狱中去见诗依哥哥韦秋息问明情况,便曾借星相向皇上进言北方将有战事,以致获罪,被下在天牢中。可以说,他对天牢的一切并不陌生。如今旧地重游,心情是特别的不舒服。
在乙字号第三间牢笼里,他见到了“金仆玉婢”,见到了自己的养父养母。
情况诚如暴昭所说——舌头断、手筋断、混身皮开肉绽,没有半块完整的皮肉。两位老人年在高龄,如今又遭此非人所能忍受的酷刑凌虐早于奄奄一息。
也许是因为他们曾经是武林名宿,如今又伤势严重、完全丧失了逃生能力,让人见之便难免生出侧隐之心来,所以意外的,牢笼里竟为他们特意配置了两张滕椅。
两个老人分别躺在滕椅上,紧闭着眼睛,也许是睡过去了,也许是痛晕过去了,只有那沉重的喘息声还能告诉人们他们还活着。不,不是两个都在喘息,喘息只是养父程金!
程济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一幕惨景。
这样的事情让他脑子里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出于医者天职,孙悬壶马上过来察看老人张玉的伤势!他自怀中取出一片绒毛放在老人的鼻子边,没发现气息出入使绒毛颤动的征兆,便又号了号脉,凑近张玉心口静静听了一下,终于还是叹息着摇摇头道:“脉搏尽止、心跳尽停、没有呼吸,她已死了。”
听得这句话,程济如受五雷轰顶,痛难言表。不自觉双膝一软,跪于地上,悲难自抑的跪走到老人张玉身边,执着她的手,捱近自己的脸,痛泣道:“娘,你怎么没有看孩儿一眼就走了我是你的济儿啊!我回来了,回来你身边了,娘。你快起来啊我们一起回家吧”然而任他怎么悲呼痛唤,老人张玉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旁边的暴昭和孙悬壶,都为之一惊。他们没料到,这竟就是程济的至亲之人,一时之间,便都有些乱了方寸。不过毕竟是经历多了大场面,暴昭还是镇定的向孙悬壶道:“看来这二人与程督军关系非浅,御神医你还是赶快给另一位老人察看伤势吧!”
孙悬壶看得明白,当下不怠慢,急忙察看老人程金的伤势。
这时的老人程金因为听到了哭声而醒过来,两眼神光似散还聚的望着牢笼之顶,艰难的发出几个咿呀声,终因舌头被割汇不成一句话。
第30章 破国:双亲亡故孤子悲恸()
第一卷破国第三十章:双亲亡故孤子悲恸
程济听得养父发声,忙拭了眼泪,跪趋至程金跟前,握着程金的手激动道:“爹爹,是济儿是济儿啊你快看看济儿啊,济儿长大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程金显然是听见了程济的话,他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着泪眼迷糊、悲难自抑的程济。他也许想安慰眼前这个孤单伤心的孩子,可是开开口,却没能吐出一句话来,他屈起手关节,也许想抚一下这孩子的脸,可是却因为手筋已被挑断,不能做出一个抚摸的动作。不过他眼里柔和的慈祥光芒,却透露出了这种慈父的关怀。
他脸色平静,流露出一个老人看穿一切,淡视生死的观感。在这平静的脸上慈祥之色愈加浓郁,好像他心中此时此刻只剩下对跟前这孩子的一片关爱!
也许在心里他已在答应的程济“一起回家”的请求。可是终因明白自己伤重难于活下去,他只想让这孤单的孩子不要太伤心,他和悦的眼神像是在告诉程济说——“孩子,不要伤心,爹我能活到这么老,已经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刚才梦里,你娘已在唤我一起上路,去往另一个新家了。在那边我们会互相照顾,好好的生活。倒是你,一个人活在这艰险的世道上,要好好照顾自己,善自珍重。”
——没有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在这世上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为了孩子的幸福,父母总是那样的无私,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爱天下父母心!可敬天下父母心!
程济已然泣不能语。他握着程金的手,能清楚的体验到养父生命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消逝;能听到养父脉搏正跳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程济忽然转过身来,跪着面对孙悬壶,恳求道:“孙兄,请你帮帮忙。只要我父亲能活下去,程某这辈子任你差遣,绝不食言。”
孙悬壶震动的摇摇头。他知道程济爱父情深,他也想自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去消解每一位父亲身上的伤痛、去弥合每一个孝子心中的创痕。可是他是人,不是神。在与死神明垒对阵时,他很多时候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失败。他察看过程金的伤势,那是从里至外,无一不伤重的伤。如果不是伤者生有牵挂,努力坚持着,只怕早就咽气多时。
这么重的伤势,任何一种灵药都无法使之重获生机。孙悬壶道:“程兄,如此重的伤势,孙某已无能为力,你还是多陪陪你父亲吧。”
程济闻言,心中的仅存的那线希望也被雨打风吹去。他像一个无依无靠,完全陷入悲哀中的孤儿回到了养父程金的身边。
老人程金已疲乏得将要合上的眼眶里,忽然流下两滴泪。两滴凝重而清凌的泪,他明显在为程济不惜跪求孙悬壶而感动,在这一刻里,他一定很幸福很幸福也很感伤很感伤。
忽然老人像是记起还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有交待似的,用力睁开了双眼,奋起右手去触程济的胸膛。
程济被程金的举动惊呆了,他不知养父还有什么放心不下,也不知养父忽然回光返照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这时站在一旁的刑部尚书暴昭看得清楚,提醒道:“程督军,他在奋力用手碰你的胸口,莫非他想要说的与你脖子上的挂坠有关。”
程济闻言一醒,赶紧拉开胸襟,自内掏出一块他自小便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这是一块雕成麒麟状的玉佩,麒麟嘴里还含着一颗晶莹剔透,透着橙色光晕的圆球水晶。
从能记事时开始,程济就记得这块玉佩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很小的时候,两位老人就再三的叮嘱他,这块玉佩很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能将之遗失。所以这么多年过去,程济也还一直戴着它。程济急道:“爹,你要说的事是不是与这块玉佩有关。”
老人程金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勉为其难的伸出右手的中指在空中比划。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正以手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写字。
程济紧张的看着养父在空中写出的第一个字“——秦——”,联系到养父是明教元老的身份,此时比划的又是一个“秦”字,程济马想联想到现任明教教主的秦少白,当下忙道:“爹,你是不是要我拿着这块玉佩去找秦少白?”
老人听得程济这样问,知他已得要领,便轻轻的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了。现在他终于放心的去了。他峥嵘一生,为情为怨为恩为仇为奴为仆在江湖中打拼这么多年,现在累了倦了,要去往另一个国度。没有什么东西遗留给自己亲爱的养子,只有这弥留时刻淡淡的微笑,只愿这淡淡的微笑能抚慰孩子的心伤,让他孤独活在这个世上不至于那么悲伤。
老人的手忽然落下,掉出藤椅外。微笑还凝他脸上,像永不逝去的关怀。可是他已完全失去了生命,身体已完全冰冷。
这个夏天,在那一刻,冰冻到了极点。如果人心同样有四季,孙悬壶和暴昭都能感到,此时程济心中正在下一场雪,一场比腊月隆冬飞雪还要寒冷、凄惨的雪。
天牢之内静静的,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聆听心里面那场雪落的声音。
好久之后,忽然有人用一种超乎寻常平静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要办一场丧事”。
说话的人当然是程济。
“由你。”刑部尚书暴昭叹息道:“不过要等过了明天之后。因为我们已在各处城门、菜市场张榜公告,明天早上辰时在城南午门处决意图刺杀朝廷重臣的两名刺客——明教余孽‘金仆玉婢’。”
程济忽然站起身来,转身,目光冰冷的笔视着这位年富力强的刑部尚书暴大人。
一旁的孙悬壶冷冷的打了一个寒噤,他再次体验到自己被浓烈的杀气逼迫着。
第31章 破国:怪人相聚见怪不怪()
第一卷破国第三十一章:怪人相聚见怪不怪
从刑部出来,程济一个人径自走在街上。
这天的天色,不知为何,竟又变得凄凄惨惨,愁云密布。搞不清为何今年六月的天气,竟如此阴晦潮湿。
在朱雀大街右侧,一间名为“宾至如归”的客栈前。程济停下脚步,静站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栈,像周边的其它客栈、酒馆、饭庄一样,它亮着召牌旨在招徕更多的客人进来,它的门面完全按照京师工部要求的做到美观与大气的统一。
一样的,在门口摆了两个盆景,盆景里栽的是人高的一株温州桔,叶子茂盛,青翠怡人。在碧叶中间还不合时宜的结了一个个黄澄澄的小桔子!其实这些桔子是用树胶加工制成,贴它在树上以假代真,只为了使人感到京城这儿物阜民丰,就算不是结果季节也照样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不一样的只是在这间兼营食宿的客栈里,从掌柜到厨师,从厨师到伙计,从伙计到沽酒小生,从沽酒小生到在后院喂马的老马夫,没一个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的。
今天早上,因为掌柜昨晚没有收一个房客的住宿费,所以被店伙记臭骂一顿,并打了一记耳光。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客栈里住进一个打扮得妖艳诱人的大姑娘,这位大姑娘长得一副水蛇腰身,一双媚眼最善勾魂。只一进客栈,向柜台上秋波一送,就叫掌柜骨酥肉麻,张着嘴巴忘了合的垂涎三尺。
大概是真的见色忘利,掌柜竟破了“先收钱再住店”的规矩,整天神魂颠倒的向姑娘献殷勤,每每对姑娘有求必应、百般讨好。将当伙计的支使得忙上忙下,一下子洗脚水侍候、一下子要擦桌拭凳子侍候,一下子要端茶送水侍候。就算是打烊了,还要夜宵侍候。
总之,为了掌柜捧为至宝的这个不正经女人,伙计是前所未有的忙得吃不安睡不稳。
结果呢,昨天晚上这女人连人连包忽然不见了,更糟的是连伙计存在自己房里的工钱也不见了。很明显,这女人临走时还将他的工钱给偷走了。
她妈的,忙活了一个月,竟摊上这么一档事。一问之下,方知掌柜非但没有收那女人的房钱,还曾亲自帮她提行李并远送到门外。
算起来,都是因为掌柜的好色,店伙计才倒此大霉!所以今天一大早,伙计就开始起床骂掌柜。骂掌柜色迷心窍、为老不尊、老不正经、无耻下流,总之天下骂人的话都几乎被他一早上骂完了。最后还打了掌柜一个耳光。
这个掌柜也怪,对于伙计的以下犯上,他竟不敢还以颜色。还一味的向伙计赔礼道歉。
倒是本该最没有发言权的沽酒小生对伙计大打出手,因为伙计骂掌柜,骂到一口渴,就叫他沽点酒来。开始时候,沽酒小生还给点面子,言听计从给他送上几杯水酒。谁曾想这伙计越骂越上瘾,不断叫酒,俨然他骂人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多喝点酒。后来沽酒小生便懒得打理他。不料伙计不知好歹,竟去抢酒。却也难怪最后要挨沽酒小生一顿揍了!
今天清早,一个客人说吃早饭后要退房结账,叫掌柜吩咐后院的老马夫早点喂饱马,好上路。可是呢?厨师是出了名的睡虫,每每都要睡到太阳照屁股时才起床。结果累得与厨师搭伙、一起负责打理后院事务的马夫在喂饱马之后,又得越俎代庖去做早餐召待客人,心里十分窝火。
客人走后,马夫心情悻悻的去催厨师起床,埋怨他为人懒惰,四肢不勤,总是拖累自己。谁料厨师非但没有半点惭愧、半点感激。反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工钱拿得少自然少干活,说马夫工钱拿得多,多干点活也是理所应该!惹得马夫火冒三丈,捉了根扁旦便满院子里追厨师打,后来还打到前厅来,将桌子椅子搞得一片狼藉。
掌柜竟也没有骂他们俩。
总之,这五个人合在一处,没一个时候是不热闹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乱成一堆,不成体统。可是他们自己却在这磕磕碰碰中任性率真,自得其乐。也许你觉得他们很不团结,可是如果你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们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他们总会赶在第一时间里来帮你排忧解难。因为他们同有个老大——程济。他们同属于一个团体——程家班。
掌柜名叫宁见意。是个色心大色胆小的人物,三十多岁的人了,招蜂惹蝶的事做得不少,可是就是不敢面对面,正正经经的与良家女子谈过一次恋爱。说实在的,他长得还是挺顺眼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手有身手,但做起正经事来就是腰不直,胸不挺。没办法,谁叫他是“小偷”出身,生来就见不得呢!不过,也正因为他偷得太历害,大家在合资办这家客栈时才选他当掌柜、由他来管钱。因为只有善偷的人才最有办法对付窃贼,钱放在他处,大家都放心。
伙计名叫杨书书。名字文气,样子长得也很斯文,像是一个颇有家教学养的读书人(如果你今早在场看见他那种泼妇骂街样,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为人最是嗜酒。嗜酒如命。如果你要用“无酒不成餐”来形容酒鬼,那么在形容他时,你便只能说“无酒不成人”了。他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在当伙计被人使唤的时候,也绝不会忘记在腰间挂个随时“解渴”的酒葫芦。而且他还时不时的哼着一支自编的,不成调子的酒醉歌:“人说李白能喝酒,不如老子喝得久;李白只敢号酒仙,老子人称是醉神。酒仙不上君王船,醉神飞出凌霄殿。喝酒喝酒,日暮狂喝烂醉才永垂不朽。”
沽酒小生名叫蔡小志。诚如他的名字一样,这人没什么大志,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自酿些小酒,沽着卖得点银子,好回家娶老婆。所以如果有人胆敢不开钱来抢他酒,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杨书书挨打就是很好的例子。无论谁要喝酒,都须先付钱。一分钱一分酒。他的酒不是普通的酒,有奇效,能包治百病。
马夫黄群西爱抽烟。别人抽烟是从鼻子里喷出烟雾来,他却能将烟雾从眼睛、耳朵里喷出来!
厨师黄克卖最爱睡觉。只要一有空他就会睡。他比谁都能睡,睡得最长的时候,可以不吃不喝不动如山长达一个月。一个月不进水米,气若游丝,似死还生,醒来时却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能知睡梦其间周边、甚至于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这五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结成程家班,称程济为班长,不是因为程济武功比他们高,更不是程济年纪比他们大。只是因为他们谁也不服谁,只好请了他们都认识都有好感都愿听从的程济来做他们的老大。
老大称班长,班长以下无排名,大家地位平等。
在组成程家班之前,他们在江湖上各有名号,只是后来都觉得打打杀杀太没意思,所以便随同程济到京师,改头换面做起生意来。
不过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也没见他们做出什么名堂来。哈哈。
程济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们,是因为,在这个京师里,除了在狱中结识的大哥孙坚、二哥韦秋息外,只有这客栈里的五个人是他最熟悉最要好的朋友。他来找他们,要他们帮忙,因为发生这么多事情后,他已觉得独力难支。这个时候他只能靠朋友。
第32章 破国:疑义相析七嘴八舌()
第一卷破国第三十二章:疑义相析七嘴八舌
五个人看见程济一脸悲色的走进客栈,都围了过来。
黄群西爽快道:“班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程济悲未能语。
黄克卖却已说道:“班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去修理他。”
杨书书马上支持:“谁欺负我们班长就是欺负我们,敢欺负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什么?”宁见意征询道:“下场只有一个什么?”
杨书书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下场只有一个,就像你一样,三十几岁了,连初恋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
宁见义听得鼻子歪到一边。
蔡小志却“呵呵呵”的笑出声来,开心得像一只第一次出来吃罗卜的兔子。
程济深知这五人脾性。知他们任性率真、不为凡情俗虑所拘绊,所以能小争小闹不伤和气。自己平时与他们相处,笑闹惯了,本也是沾染了些洒脱逸趣。只是此时因为养父母刚刚过逝,实在笑不起来。他黯然道:“我这次来,需要你们的帮忙。”
五人听得程济语气伤悲,便也收起平时那种游戏风尘的态度,慎重起来。
“怎么了?”杨书书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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