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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魔火并阳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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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冉青寒道:“徐增寿利用职务之便,详细了解了李景隆的情况,定下计策,然后于前晚才派正红夫人去说降。看来李景隆已被说服。因为徐增寿已向我下了命令,让我明天晚上寅时代表左都督府前往金川门,配合李景隆作好开门迎接燕军的工作。”
“前晚?正红夫人?!”程济皱了皱眉头,他倏忽间想明白了。想来昨晚于护城将军李景隆帐中逸出,并于平安镇上与他、二哥韦秋息、神秘拔琴人三人交手的人必是正红夫人无疑
——放眼天下,有几个人能同时对上他与二哥联手还能稳操胜券的呢?不多,只几个而已,而这几个当中,正红夫人当属其一。
时间上的契合,让人不得不想到,那个武功历害的黑衣蒙面人就是正红夫人!
程济道:“正红夫人回来是不是受了伤!”
冉青寒怔了一怔,道:“你怎么知道。她受了不轻的伤,最明显的就是左耳被切掉了。真不知和她对上的是什么样的高手!唉!”
程济听得冉青寒这么说,心下再不疑。知道前晚与他们在平安镇上动手的黑衣蒙面人正是正红夫人!
看来这正红夫人不是去刺杀李景隆,而是去说降李景隆的。当时李景隆大喊‘有刺客’想必不过是故作疑兵计罢。
只是正红夫人为什么会精擅明教绝学“移形换影”、“吞食日月海魔功”呢?莫非她也是明教中人吗?
“前晚与她动手的是我、韦秋息和一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弹琴高手!”程济道。
冉青寒道:“难怪。”
程济道:“你可知这正红夫是什么来历吗?”
冉青寒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她在江湖中很有办法,很多黑道上的独行大盗都受她节制,她武功和威望都很高,俨然武林黑道的大领袖。她很少出手,座下有士农工商四高徒,通常不必她出手,这四大高徒就已将事情摆平了。”
程济点点头道:“我看她确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
冉青寒道:“也幸好正红夫人伤势极重,需要四农工商四大高徒合力运功替她疗伤。所以昨晚才没出来搅合你们探庄。”
程济怪道:“士农工商四司命正在为正红夫人疗伤。那么徐延年、卧虎和华天弃他们呢?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冉青寒:“徐延年表面上是随其父前往城东镇守朝阳门,但我怀疑他另有任务。我从他们平时秘谈对话中,约略猜到,徐增寿于某处密秘摆放了三十尊红衣大炮。炮口对着皇宫要地。只要叛军入城,朱棣杀进皇宫(最好还已将朱允文杀死了)。那时,他们就将导火线点燃,三十尊大炮同时发弹,要朱棣有死无生。只要朱允文死(管他是被朱棣杀的还是被大炮炸死的)、朱棣也死。那么他便可以坐收渔利,实现他的第三步计划了!”
冉青寒继续道:“因此,我想了个‘以夷制夷’的法子。将这对燕王不利的消息故意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透露给华天弃听。华天弃是燕王座下少有的高手,又对燕王忠心耿耿。他得知徐增寿竟胆敢算计燕王,心下大忿,便偷偷跟在徐延年后面去了。我想,他定是以为徐延年在举大事之前,必会去那三十尊大炮所在之地。”
程济示由得赞道:“好一个‘以夷制夷’,让他们鬼打鬼!”,顿了一顿又道,“你好像漏讲了一个人。”
第42章 破国:谍影卧虎域外奇花()
第一卷破国第四十二章:谍影卧虎域外奇花
“卧虎?!”冉青寒变得疏懒道,“你究竟是个呆瓜还是个蠢蛋,竟来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妈的!”
程济不以为忤,笑道:“好了,与你开个玩笑嘛!你也忒的小气,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真是!我知你就是那个卧虎!如果你不是左都督府中与徐延年、士农工商四司命齐名的卧虎而竟能知道这么多极度机密的事情。那么我,真就要拜你为师了!”
“又来臭美。”冉青寒笑道。
二人笑相对,笑相迎,完全没有拘束。
诚真同窗谊浓!
“对了。你怎么会混到左都督府里去的?”程济忽然问道。
冉青寒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将方才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尽快转告于我们的老师方孝孺。在他对这些事情做出一个处理后,自会向你说清楚,我为什么会左都督府里任事的。现在,时间无多。我出来久了,怕他人见疑。你有问题就尽快问吧!”
程济点头,不再啰嗦,道:“我想知道秦少白那伙新明教徒为何会夜闯左都督府。左都督府与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致于他们竟对被俘的‘金童玉婢’二位老人下这么狠的手!”
冉青寒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但,那一次,秦少白那伙人好像是救走了一个女人!”
“好像?”程济道:“是不是救走一个女人,你都不能肯定吗?”
冉青寒道:“我不能!这左都督府里,表面上看,不过是十来亩的一块地方。然而就这十来亩的地方却机关暗伏,暗藏地道,还有各类奇门阵法。行差踏错一步,所见之事物,都各不相同。昨晚你与同来的那位兄弟,误撞‘饕餮阵’,所见所闻皆悖于常理,仿佛幻象,可是又真实得叫你们险些丢了性命。这便是一例。所以我虽在这府中住了多时,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
冉青寒继续道:“那天我看到秦少白那伙人溜进来,进来时五人,出去时却是六人,而且那第六个人长发披肩,身着宽氅。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感觉她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还挺着大肚子,像是怀了九个月的身孕!我以前在左督都府中从来没见过这么样的一个女子。所以我说‘好像’,而不是‘肯定’!至于左都督府与‘金仆玉婢’有什么过节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此事由士农工商四司命操办。我根本不知他们对两位老人下了什么毒手。我也搞不清他们和明教有什么关系!唉——”
程济想起自己遇上的那个‘饕餮阵’,还有冉青寒说的这番话,不由得长叹道:“左督都府果真玄机处处,令人摸不着头脑!罢了,我且问你最后一件事。”
“请问。”冉青寒道。
程济慎重道:“诗依怎么会在这左都督府里?”
冉青寒道:“此事我原也是不清楚的。但后来,因为见皇上常常造访左都督府并每每于下梦斋中小憩,心中奇怪,便细加留意,这才发现,原来徐增寿从番邦引进一种奇花,名‘蔓陀萝’,‘蔓陀萝’花开时,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香气,有迷魂的效果。人若嗅之,便难免神思恍惚,如梦似醉,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虽说这花香于人无甚大害处,但嗅得久了,便难免会出现短时间的昏厥现象。正因为这样,‘蔓陀萝’又称‘迷醉梦’。我见皇上每至下梦斋后便小憩,每一小憩半刻,徐增寿便会将诗依姑娘引入斋中,令其拍醒皇上。之后皇上便会与诗依下旗、对诗、论事、荡舟赏荷等等!”
冉青寒继续道:“我本奇怪,皇上这么喜爱诗依,何不将她带进宫去?于是我私下去问过诗依,她只说是奉了徐增寿之命如此这般而已,只是每次她去见皇上之前,徐增寿总会先让她吃一种药丸,而皇上每次游玩到兴酣处便会自然而然的就昏厥了。我后来得知她吃的乃是一种清心醒神的药丸,名‘碧莲丹’,这碧莲丹对蔓陀萝花香有抵抗作用,服此丹药者可不受蔓陀萝花香迷醉。显然二人相处时,一醉一醒,完全两回事。我想,只怕皇上至今还以为自己与诗依相处相欢的事不过是南柯一梦罢!”
冉青寒:“徐增寿以诗依为梦,引得皇上每有闲暇便往左都督府跑,其用心之不良,可见一斑!我想,正因为诗依姑娘有此倾国倾城的魅力,所以才被徐增寿强留在府中,借以亲近、巴结、讨好皇上吧!”
程济听得冉青寒将情况说明白,心中真不是滋味!
想来,诗依失踪六年不见,全因徐增寿想借她‘梦’来皇上之故!
六年啊!她在此间受人利用,不得自由,心中不知积压了多少孤独与悲痛!
想到她一个无依的女子,在这残酷的世道中倍受欺凌,孤单无助。程济忍不住伤心落泪。
第43章 破国:西厢梦美自醉醉人()
第一卷破国第四十三章:西厢梦美自醉醉人
一番嘱托后,冉青寒回返左督府——左都督府起火、韦诗依失踪、三十二名暗哨被人点了穴道、‘饕餮阵’中残留有外敌闯入的迹象。这一大堆的事情都还在等着他去解决。他一定要拿出一个万全的方案来,骗过徐增寿那群乱党,不让他们发现事情的真象。
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从国子监出色的学生到左都督府杰出的青年,他经历了许多许多,知道怎样掩护别人,更学会了怎样保全自己。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在迫切的需要他来作一个合情合理(但不一定实事求是)的解释。
他不能再留,他必须马上返回。
雨慢慢停了,雾在慢慢散去。心中的伤呢?会慢慢好起来吗?
目送着这位昔日的同窗去后。程济拖着伤心的步子,走向绿林深处的诗依。
他看到诗依自己一个人正轻摆腰身,舞动纤手,用一种轻轻的、柔柔的、伤伤的声音在唱一支曲子——“夜深香蔼散空庭,帘幕东风静。拜罢也斜将曲栏凭,长吁了两三声。剔团圆明月如悬镜。又不见轻云薄雾,都只是香烟人气,两般儿氤氲得不分明”
——这是元朝时王实甫所撰杂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中的句子。
西厢记章目分为五本二十一折,写张君瑞上京赶考,在河中府普救寺巧遇带丧在身、扶柩去往博陵县的相国小姐崔莺莺,二人才貌出众,一见倾心,情根暗种。
奈何限于礼制,咫尺天涯,空负思量。
时,恰逢贼首孙飞虎垂涎相国小姐美色,领了五千贼兵来普救寺索要莺莺去做压寨夫人,孙飞虎嚣张拔扈,扬言三日内不交出莺莺来,便要将普救寺内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普救寺内众人惊慌失措。老夫人新丧在身,又遇这等祸事,欲哭无泪,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好从了莺莺的意思,声言谁能解兵危之急便以女儿许之。
张君瑞自告奋勇,愿写一信给时领十万大军、在蒲关上镇守的朋友——征西大元帅杜君实,请其来援解危。
书信传去,杜君实急来解危,将孙飞虎一伙人尽皆擒了。
谁曾想,老夫人嫌张君瑞贫寒,竟过河拆桥,弃约赖婚,只是让二人结为兄妹。
张崔二人两相爱悦,本以为可以喜结良缘,不料老夫人变卦,闹出这般事体来,好不烦恼。各回住房去后,张生日夜思念,辗转反侧,夜不成眠,竟致形销骨立;崔莺莺则神思不属,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身为丫鬟的红娘看不过,便暗里给二人牵红线,先是让张君瑞临墙弹弦歌以舒爱慕之情,又替其传送书信。崔莺莺念张生情真意切,有感而发,便写了一诗回函。哪曾想这张君瑞,色迷心窍,头脑发热,竟将好好一诗回函歪解成偷情幽会的约书,是夜,便攀屋过墙,意图得成巫山云雨之欢,结果则被小姐怒斥了一番,险些被捉去告官。
唉,呜呼哀哉,狼狈而回,自此更加爱苦思苦恋苦想苦,竟就一病不起,药石难济,命悬如丝!幸得小姐见怜,传书函安慰,又偷偷过来云雨一番,这才病好了。
偏是此事被人撞见告于老夫人,老夫人观形察色本已有些怀疑,今见有人为证,岂肯放过。招来红娘,历声斥问。红娘也不隐瞒,全数如实招了,并言此事之过,全在老夫人处,是老夫人弃约赖婚、捧打鸳鸯才惹出这般事来,今若张扬出去,一则辱没相国家谱;二则自招背义忘恩之名。
奈何奈何,生米煮成熟饭矣!
没奈何,老夫人只好唤来张君瑞,答应可以纳其为婿,但须得是他赴试高中之后。若赴试不第,万事休谈矣。
——聚少离遂多,好事总消磨——
没奈何,一要入京赴试去,一要扶柩奔丧去,一东一西,何时再得相见?长亭送别情依依、泪千行。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转瞬半年。张生赴试高中,一举及第,喜候封授。为酬相思,先着琴童带书信回报佳音。
不曾想又横生枝节,中途杀出个郑伯常来,这郑伯常与老夫人是亲戚关系,称老夫人做姑妈。自小便与莺莺定下娃娃亲。今个儿便是来成亲的。因为晓得前番贼兵索要莺莺时,老夫人为解兵危,不得不将莺莺许配给书生张君瑞。
这张君瑞在京高中,他也知道。为了将之挤兑,于是乎心生一计,去诳姑妈说张君瑞赴试高中后,在京游街时被卫尚书家小姐用彩球打中,已被拉去做了卫尚书家的女婿。
老夫人是个老糊涂虫,听信了,便要将莺莺嫁给郑伯常这小人。幸好张君瑞拜官为河中府伊,及时归来,在红娘与朋友杜君实的帮助下,得于澄清事实,斥退奸小,再续前缘,与崔莺莺结成百年好合。
诗依现在唱的是第一本第三折中的曲段。
这一本讲的是张君瑞与崔莺莺初见,月夜对诗,两情相倾。而这一折,讲的正是月夜对诗的情境。诗依所唱的这三句曲词意指:夜深人静,微风轻拂,明月高悬,本是大好天气,奈何人事不顺,于庭院中焚香哀祭,叫人惆怅难谴啊!
不知是因为词曲本身快炙人口,还是因为实实在在被诗依伤感的唱调所感染。程济不由得走近前来,接下去吟道:“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诗依听得程济吟咏,先是微微一愣——这些许年来,她不得自由,深居于左都督府内,无友无伴,常一个人自唱自吟,聊于排谴寂寞。
她已习惯了寂寞,习惯了一个人自唱自吟。也许,这种习惯已让她爱上了寂寞,将寂寞引为知音。不曾想,自己寂寞在唱歌时会有他人的介入。
虽然愣了一愣,但程济毕竟接得甚为和拍,巧妙!她亦不由得一网情深的对吟道:“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这一应一和的刹那间,二人灵犀相通,引起共鸣,绝不输于那夜张君瑞与崔莺莺的款款情深!只是现在毕竟是白天,二人又各怀心事,可惜了。
诗依首先从这深情的应和中醒来,笑道:“没想到被朝庭列为禁书的西厢记,你竟也那么熟悉,能将其中的诗句背得一字不差!”
程济陪笑道:“一时有感,胡乱对出两句来,叫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你对得很好啊!”诗依娇声说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下螓首,神态中带了三分的娇羞,恰如水莲花不胜微风的娇柔。
程济不由得痴了,由衷道出一句:“诗依,你真美!”
“嗯,你哄人!”诗依忽然抬起头来,灿烂的笑道,“你是哄人家开心才这样说的,是不是?”
“哎,不,我实话实说!”程济不好意思的说道。第一次被自己真心爱着的女子这样问,他脸上情难自已的露出腼腆的酡红来。
诗依用打趣的目光看着程济道:“你说我美,那比之‘西厢记’中的崔莺莺又如何?”
“崔莺莺虽说也有些胆色,敢以死来对抗孙飞虎的威逼,可是那毕竟是出于无奈!而你,为亲人、为国民竟敢一个人在大街上拦下集结了满朝文武大臣的礼佛队伍!比之于她,你英姿飒爽多了!”程济道。
诗依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皇上与我说的。”程济道:“他很赞赏你!”
诗依淡淡一笑道:“可是我却因为此事而被徐增寿协迫,不得不留在左都督府中。唉!”
程济道:“这些年来,你哥哥韦秋息和宏正帮的兄弟都在寻找你!”
诗依叹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出去见他。徐增寿说了,只要我乖乖听话,留在左都督府中侍候好前来下梦斋小憩的皇上,那么他就保我哥哥在狱中不会有性命之虞!唉,这次,若不是得冉兄告知,说我哥哥已被调到前线去作战,我还真不敢随他一起离开左都督府呢!”
“原来徐增寿竟以你哥哥的安危来要胁你!”程济咬牙道:“这老匹夫,我必不叫他好过!”
诗依道:“现下不知我哥哥过得怎么样?”
程济道:“诗依且放宽心,令兄前天晚上还与我联袂御敌,此时在金川门护城,当无什么不妥!”
第44章 破国:诗词唱和侠影相偕()
第一卷破国第四十四章:诗词唱和侠影相偕
诗依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又道,“罢了。这现实中的诸多事情想起来就叫人伤心,不提也罢!我们还是说说这西厢记吧!西厢记主张恋爱自由,有悖于礼教伦常,不能见容于统治阶级,一再被列为禁书。时下街坊中已难得再见此剧本一面,济哥你却从哪里学会的呢?”
程济道:“城西万花楼。”
“城西万花楼!”诗依听过这个名字。
事实上万花楼在京师很出名,是个消谴娱乐的好去处!在那里,你可以听到全京城最美的音乐、可以看到全京城最美的舞蹈、可以喝到全京城最美的佳酿、可以很多很多。
大凡来过万花楼的,不管是达官贵胄,还是贩夫走卒,都不免会被它的华美气象所惊艳。
有人说‘来京师不入万花楼,则好比入宝山空手而回’,此语诚是不虚,万花楼确是当得‘大国荣光’的美誉。
“不错,城西万花楼。”程济道:“城西万花楼汇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艺术精英,在那儿,你可以欣赏到最美的艺术!哪怕是被国法禁锢,不准上演的‘西厢记’,在那儿照样上演不误!”
“那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诗依愕然道,“竟连国法都管不到!”
程济笑道:“那是艺术的的天堂!是崇扬真、善、美的地方!国法可以杀人,却杀不死人对真、善、美的向往。为了在艺术道路上修得正果,万花楼曾经几度兴衰、浴血奋战,最后终是赢得了朝野臣民的全力支持,成为艺坛之领袖。它有自己系统的思想依托、有自己检验真理的独特标准。它存在于国法当中,而又超越国法而存在。它是艺术的试金石,淘汰糟粕,留存精良;它又是艺术的接力棒,继承传统,开启新局。自古以来,法不能禁铟真情至理——‘丈夫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所以秦始皇‘焚书坑儒’而不能止天下议论、汉武帝‘独尊儒术’而并不能真正做到‘罢黜百家’。被时人称为‘天下夺魁’的艺术珍品西厢记又岂是国法可以禁锢的。所以能在万花楼这个京师大艺苑中看到西厢记的演绎,实不为怪矣!”
“问你这么简短的一个问题,可是你看你,竟答出今今古古那么长一串答案!”诗依笑着娇嗔道,“又犯了卖弄才学的毛病了吧!”
“这,这,这,这”程济脸上摆出一副冤屈神态。
——他小时候曾经就学在一位老学究门下,这位老学究治学严谨,但却因循守旧,食古不化,不知变通。以致于每次评点学生功课时,总会挑他写的文章来作反面教材进行批评,以敬效尤。
原因无它,只因为他在为文写作时锐意创新、不落俗套之故。
这个老学究每次批评他文章时都会发一些乱七八糟的评论:或者说“废话连篇、病句连篇、臭词连篇、别字连篇”,或者说“不要以为用一些连你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词语成语,就是你水平高的表现”,更激烈的则说“你是一个乱造词语、成语,文章写得让人读来起鸡皮疙瘩的人”。
总之,不一而足,这老学究将他的创新尽数斥为“喜欢卖弄”!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竟还有人对他发如斯之评论!呜呼哀哉,诚可谓是“魔王张大嘴,饕餮食龙髓。不倡正道美,英雄壮志馁”了,哈哈。
事实上,不知是因为时过境迁,还是其它缘故,当年听来甚为刺耳的评语,今时听来竟是这样甘之若饴!好像被她批了一句,人生里就多出一份美丽来!
“看看看,还摆出一副可怜相。”诗依得势不饶人的嗔道:“分明卖弄,却敢做不敢当!”
唉,多说两句话,就惹来这般贬损,好不恼(其实喜也)人。
程济只好不敢招架的道:“好好好,好——,是我卖弄,是我糊涂,是我的错。小姑奶奶你只问一下,我便答了一大串,让你耳朵劳累、心志疲倦、精神错乱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太对不起了。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看在小人年纪轻轻,未曾恋爱、婚娶、生子、当爹当爷的份上,就”
“好了!”未待他程济讲完,诗依已然笑容可掬的娇斥道,“我知你小子口服心不服!你既然爱卖弄,我就考一考你如何?”
程济立时腰杆一挺,扬眉挺胸道:“恭聆指教!”他说这话时神气十足,完全一副‘你尽管放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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