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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魔火并阳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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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济立时腰杆一挺,扬眉挺胸道:“恭聆指教!”他说这话时神气十足,完全一副‘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样子。
“你且和我一首歌!”诗依玉脸上闪过一道狡黠之色,唱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诗依这一开腔清唱,玉气金声,万种风情,真当得“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夜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窗下语喁喁”之语。
程济站在一旁听着,只觉感心动耳,荡气回肠,直恨不能手中有神品、金徽、玉轸、蛇腹、断纹、峄阳、焦尾、冰弦一类著名的乐器,为之伴奏一曲。
诗依歇得一口气,娇笑道:“唱得如何啊?如果不嫌太难听,你就和一首,如何?”
她方才放情纵歌,脸上涌起西天彩霞一样美丽的红潮,如今红潮未退,又换了一副挑衅的神色。多情当中带了三分英气,样子颇为可爱。
程济虽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但仍然禁不住为其美艳所惊,一时之间,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好好!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程济鼓掌道。
“知道就好!”诗依一副志得意满,像一只漂亮的乌龟蠃得了赛跑冠军似的道,“看你小子还敢不敢在大姐我面前卖弄啊!”
程济不服道:“区区一首‘凤求凰’,和来有何困难?!”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要真的和上一首,确实颇费思量!程济想了半晌,还是和不出一首像样的歌曲来!只得道,“时间紧迫,且让我边走边想!”说话间与诗依并肩走出深林!
“我这‘凤求凰’一歌摘自‘西厢记’,乃剧中张君瑞为向崔莺莺表达相思之苦而唱!你要能和出一首来,那便真有王元甫之才了!”诗依骄傲的说道。言下之意,大是不看好程济!
程济心中自是不服,走得六步路,蓦然停住,喜道:“有了。你且听好:
“闻弦歌兮,疑如在梦。
本已追慕兮,如今情更。
凰舞灼灼兮,求能引凤。
得知君意兮,约期为朋。
蟾蜍满皓兮,凝眸痴愣。
良辰渐至兮,喜兴升腾。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同游宇宙兮,山海为盟。”
程济这一曲虽说是即兴而发,可是歌为心音,若非心中存着那一份对爱情的期待,也难于和出这样一首情歌!
本来他并不常唱歌,可是自与诗依结识以来,说不清是因为近朱者赤还是其它原因,他便慢慢的变得像她一样爱唱歌起来。
在寻她伊影不见的日子里,他已习惯一个人哼唱,唱她以前唱过或者教他唱过的歌,也唱一些在艺苑曲坊间流行的歌曲!之所以会去唱这些歌儿,除了因为歌曲本身优美、抒情,能让人精神愉悦之外,他心中还有一种企盼,企盼着有一天能与她唱和应对,琴箫相偕,做一对天涯相知的侠侣
——这个美丽的憧憬会变成现实吗?现在他已与她唱和应对,接下来呢?会不会有一个美丽的结局呢?
他激动而又害怕的期待着!
第45章 破国:六年珍藏送在今朝()
第一卷破国第四十五章:六年珍藏送在今朝
诗依啧啧赞叹的鼓掌声道:“好一个程大才子!当年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因受其兄所忌,被迫七步吟诗!如今你六步作一歌,敢情还要比曹子建才高一斗啊!不知你想给自己这一首歌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程济忙打着哈哈,谦逊道:“曹子建文采风流,乃天纵奇才,我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敢跟他攀比?只是难得自创了一首歌,好歹也应有个名字!就请诗依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得不好可不要见怪噢!”诗依打趣道。
程济点头道:“绝不见怪!”
诗依歪着螓首想了一下,眼睛发亮道:“曹子建七步而诗,世间遂传‘七步诗’。如今你即兴而发、六步而歌,便叫它做‘六步歌’可好?”
“‘六步歌’?!”程济听得眉头一皱,品评道,“挺别扭的!”
“啊啊啊。你——”诗依娇嗔道:“你方才答应说‘绝不见怪’的!”
程济忙陪笑道:“唉唉,是我不好!你行行好,再给它起个名字吧,再起一个,无论好坏,我再也不会见怪了。我保证!”
诗依神思一转,眼睛又亮起来,道:“既然你这歌为和我凤求凰而作,歌词中又有‘凰舞灼灼,为求引凤’之句,我看,干脆就叫它凰引凤吧!你看可好?”
“哎!”程济高兴击掌道,“正合我意!”
诗依高兴叹息道:“哎——不曾想谈起西厢记,竟然惹出你一首歌来!”
程济嘿嘿笑道:“你考完了我,好歹也允许我考考你吧!”
“好啊!”诗依眨着明亮的眼睛道:“你尽管考好了,我才不会输给你!”
程济不客气道:“考别的嘛,我怕你不知道!就问一问你吧,西厢记中最有名的句子,是哪一句啊!”
诗依道:“西厢记文辞优美、诗意浓郁,好句名句,于剧中实在是比比皆是!但最广为传诵的,要数第四本第三折中,叙讲长亭送别的句子——碧云天,黄叶地,西凤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程济点头赞许道:“说得不错。这句子寓情于景,用语自然,不露雕琢痕迹,写得愁浓别意长,实可称是写离愁别绪的至尊经典!你且和它一句,看看你的文采如何?”
“哎,好——”诗依边答应着边走,边走又边深思着。
程济心想她定不能那么快和得出来。所以便发起游兴,一面走一面欣赏着周边的景色!
他们此时走在稀疏的林子中,四周草木经昨晚一夜大雨的洗礼,出落得干干净净,青人眼。早起的小鸟儿,开始在枝头上跳跃鸣叫,驱散了清晨的寒气。远处传来早起的人们纵炊器、洒扫庭院的声音,很是和偕。
那位一大早便起来练歌的小伙子歌声更清亮了,他在曙光中高唱元朝周文质的时新乐:霎时相见便留恋,俊俏庞儿少曾见。一朵白玉莲,端端正正在湖边。细看,可怜,香风拂面,真乃前缘。
——这首小歌,程济在前些年也曾唱过,歌词描写的是一位多情青年邂逅一位妙龄女郎,便一见倾情:只是第一次相见啊,你便让我依恋难舍。你美丽的容貌,在这世间,实在少有!远远的看啊,你站在湖边上,就像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天生丽质,聘聘婷婷,出尘脱俗。走到前面来仔细看,你长得好可爱啊,微风拂过时带来你身体的幽香,嗅一嗅,便让我迷醉温柔乡。我想,我们今生必定有缘,这份姻缘在前世便已注定了!
——好美的歌啊,好美的人啊,好美的恋爱情结!程济不由得生出飘飘欲仙之感!
“哎呀——”诗依忽然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叫,将他从恋爱的迷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程济问。他在问的时候发现自己已不必再问,因为他看见了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诗依的右脚正踩在一株牛屎菇上。
牛屎菇又名‘稀巴烂’,和其它菌类植物一样,常寄生于阴湿之处。它春生春死,长得大时,会有碗口这么大,微含有毒,通常都不会惹来草食动物的侵犯。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是因为这菇过春之后,一旦被雨淋到,便会开始腐化,腐化成一堆又黑又稀又粘的事物,状如牛屎,一踩就能踩个稀巴烂。
在这样茂密的林子里遇上这样一朵、一团、一陀牛屎菇实可说是再正常不过。只是如果不小心踩在上面,那情状就很难看了!
诗依显然因为想对诗想得太专注了,一时没留意脚下,这才惹了这一脚的脏、臭、恶心兼难看,那稀得像经雨牛粪一样的事物已将她一只漂亮的尖头鹊纹红皮靴粘得一团糟。
“唉啊,真是脏死了!”诗依撞天屈似的叫起来,脸上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
“唉唉,唉——”程济也不禁为其不幸哀呼起来,只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然一脚踩在这么难登大雅之堂的一团事物上,这情状实是促狭之极,叫人忍俊不禁。
程济忍不住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的一大清早便遇上这么可笑的一件事!哈哈”
看着程济兀自狂笑不止。诗依气骂道:“笑笑笑,笑死你!”说话间将脚自那真个“稀巴烂”的事物上拔出!
程济无意惹恼诗依,笑过一阵后,走上前来,扶着诗依的手臂,向前走,脸上笑意犹自未退,道:“好姑娘,别生气了,济哥我给你换只靴子可好啊?”
诗依只道他又在调笑自己,一边单脚跳着随程济往前,一边更气道:“我咋的这么倒霉,屋漏又遭连夜雨,怎的就摊上这么一个不会安慰人的济哥!”
“哈哈,认命吧!”程济笑着蹲下身子去,替诗依将靴子脱下。——这么嫩这么白这么柔软的小脚啊,当真是世间少有!程济脱下那只靴子,看它已尽被‘稀巴烂’弄得又脏又湿,看来一时之间是不能再穿了,索性,他便将之一抛。那只靴子便画着简单的弧线,飞向密林深处,不见了!
“哎哎哎——”诗依大叫起来,“你怎么把我靴子给扔了,我还指望穿它走出这里去呢!”
“没了靴子,我抱着你走岂不是更好!”程济笑着试探道。
“你坏你坏!”诗依握起小拳头便来打程济。
程济赶紧起身避开。
诗依打不到,更气道:“罢了,索性光着脚走回去算了!”说话间便试着要把那只失了靴子的右脚踩到地上。
程济知她说到做到,忙制止道:“慢。慢慢。慢!”
“怎么小子,还来招惹我?!”诗依怒睁着眼睛说道。不过还是将那只快要着地的右脚收了回来!
程济还是第一次发现,一个生气的女子,瞪目竖眉竟也那么好看。他脸上闪过一道狡黠之色,道:“我给你变出一只靴子来,好不好?”
“唉,你才没这么大的本事呢!”诗依不信道。
程济装模作样,学足了舞台上魔术师变戏法的动作,然后高声唱道:“当当当,变出一只靴子来!”唱声一完,他手上便也多出了一只漂亮的尖头鹊纹红皮靴来。
诗依,瞪大了双眼,脸上神色既惊且喜,高兴道:“你真的变出来了?!你是怎么变出来的?!唉啊!太神了!”
“哈哈。”程济挥舞着手中的小靴子得意的笑着。
诗依当然不知道,其实这只靴子他已珍藏了好多年。——那年,在陕西朝邑县桐家湾甜儿泉旁边,她因为洗好的一只尖头鹊纹红皮靴被泉水冲走,痛心了好半天。为了让她重开笑容,他便到下游去帮她找靴,结果没找到。寻思之下,便买了一对尖头鹊纹红皮靴,用其中的一只谎称是她遗失的那一只,着她收回。而另一只,他则一直珍藏着,常带不离身。
不曾想,竟有这么一天,让他得偿所愿,将这另外一只也送给她!
诗依不明白个中原委,还以为他真能凭空变出一只靴子来,这才惊奇不已!
“我给你穿上,好不好啊?”程济温柔的道。
诗依听了他这话,脸上情不自已的有些红,她道:“让我自己穿吧!”
听了这句话,程济心中有些难过。不过他向来很尊重人,不想强人所难,便道:“也好,你自己穿!”说着便将手中的那只靴子递给诗依。
说真的,他真想帮她穿上那只靴子。
想那只靴子在自己怀中珍藏了六七年,他真想亲手将它套到她那只可爱的小脚上!像一个贤慧的妻子每天睡前都会端上一盘水替丈夫将脚洗好一样,他愿意每天都替她将靴子穿好!可是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她也不允许他去达成!
程济在这一瞬间里,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依托!
“哎呀,不妥不妥!你变错了!”诗依穿好靴子后,自个儿试走了几步,觉得甚为不妥,细察之下,原来自己右脚穿的竟是左脚的靴子。也就是说,照理,程济应变出一只右靴子才对,而实际上他变出的是一只左靴子。这样,两只左靴子穿在双脚上,自是别扭得很!
“你再给我变一只嘛,再变一只吧。你——”诗依本来撒着娇,摇着程济的手臂要他再变靴子。可是忽然间她不再撒娇,也停下了自己的要求。因为她忽然看到了程济的眼睛——这双眼睛刚才还笑意盎然,可是现在却像蒙了一层秋霜,落落索索的,意兴阑珊,叫人看了快乐不起来。
诗依最终还是小心的问道:“济哥,你不高兴?怎么了?”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要求自己穿靴子,才使得他忽然间如此心伤。
听到诗依这样问,程济暗骂自己小心眼。强笑道:“诗依,我没事!”
诗依细看着程济,脸上慢慢恢复笑容道:“是不是生气了!其实济哥变出来的这靴子还是很好穿的,又新又合适。”
程济赧笑道:“可惜,我变出的是一支左靴子。而你需要的却是一支右靴子。”
“不要紧啊!”诗依开心道:“右脚穿只左靴子,还是挺新鲜的!我穿上了,觉得浑身都有精神呢!不信吗?我边跑边跳舞给你看!”话说间,她跑到程济面前,边跑边跳边欢笑着,像一只调皮的兔子,更像一条欢快的蜻蜓!
程济忽然间想哭。他很感动!说真的。
——他知道这样为他跳一支舞,她只是安慰他,并不代表喜欢他!可是哪怕她只对他微微一笑,只给他一点点好,他便已十分感动,十分欣慰!
“诗依的舞跳得真好!”程济轻拭去眼角感动的泪水,温柔说道。
诗依停了下来,露出她独有的娴静本色,羞怯道:“谢谢。”
程济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第46章 破国:断缘桥头无限心伤()
第一卷破国第四十六章:断缘桥头无限心伤
这天气,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昨晚下了一场大雨还不够!现在又开始淅沥淅沥的落下小泪来!
此时他们已走出林子,正走在通往官道的小巷上。这条小巷窄小曲折,两边高墙,都有些斑剥、沉旧了,有些还长着碧绿的青苔,显然住在这条巷里的都不是什么名门贵族。
现在是清晨,小巷两旁居住的平民显然都没有起床,安安静静的,踩在并不十分平整的青石板上,你甚至可以听得见自己步子悠长的回音。
事实上,这小巷也有和它环境相称的名字,叫做“怀旧巷”。
小旧巷真的有点旧,让人走过时,不免会触动一些陈年的记忆!此时能和自己亲爱的人走在一起,程济不想去回忆什么,只想在这细雨的轻沐中好好去享受这共伴的温柔。
可是自己当她是最亲爱的人,可她呢?想到她对自己态度,他心中便不免有些孤独,有些哀怨。
心中一孤独一哀怨,在这雨巷,他便不自觉的想起前不久,流行在曲坊之间,由一个名叫戴望舒艺人编创的小歌。这首歌是这样唱的——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的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目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静的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目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忧怨的姑娘。
二人并肩悠悠的走在“怀旧巷”的青石板路上,捱得那么近,沐着小雨,一点都不急。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可惜。他们并非如人们想像的那样。
程济真希望这怀旧巷长,长长,长长长,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他愿意这样走下去,直到永远,只要有她在身边。
可是,怀旧巷的尽头已到,那儿有一座小拱桥,名“断绝”。桥的那头便是官道,官道往南可到“宾至如归”客栈;官道往北可至御神医府。
这小小的拱桥,横跨于宽不过五丈的随缘河上。
河水清清,能见小鱼于青荇间成群结队的游泳;桥身拱拱,形如一张弓、一钩月、一段虹。桥的这头那头都有房子。可当得江南水乡老百姓住居的典型环境——小桥流水人家。
这样的小巷、拱桥、流水在京师随处可见,可是为什么偏偏这儿的巷名“怀旧”,这儿的河名“随缘”?这儿的桥名“断绝”?
——难道,冥冥中自有定数?让你我缘分断绝,此生只能在回忆中度过?!!!
程济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眼前不过是五丈来宽的河面,要以轻功飞过去并不难,更何况有桥,就算慢慢走,也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座小桥,却让他生出迢迢遥遥,无法抵达彼岸的伤感——他真怕自己还没走到桥中央便已老去!就是这样的一条河,却让他生出无法跨跃的恐惧,仿佛前生注定,要跨过去,便一定会坠入河中,活活溺死!真想回头回到那一条稍显陈旧的小巷里,可是,人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因为来自命运思考的这些伤感、这些恐惧,程济驻足不前。
可是诗依却已高兴的跑到了桥上。仿佛一只凤凰经过痛苦涅槃终获新生那样,她的喜悦绽放着真、善与美的光辉!这光辉固然能使天下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都甘愿雌伏在她的脚下。可是程济在看到这片光辉时,却觉得一阵晕眩,晕眩得快要死去!
他听到她在桥上高兴的喊——“啊!这水多干净啊!这桥又好诗意啊!济哥你快上来看看啊,这儿的风景真好!”
他实在不忍扫她的兴。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桥中央,从这儿的角度往下看,小河在青荇的遮掩下,绿森森的泛着黑光,好像深不见底,好不吓人!
诗依又高兴的道:“济哥,你不是让我用诗来对西厢记中那句‘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吗?现在我灵感来了,我就对个——短虹桥,细流水,人家近。雾散华城。知是乡关无几程。枯心喜意萌!”
——听前句,知是初经别离,惆怅难消。闻后句,晓得远途归来,近乡情喜。这诗显然对得极好,“我对得可好?”诗依一脸期待的问!
程济听了诗依对出来的这句诗,知她得获自由,心中喜悦,只是这诗中的“乡关”所指究竟是????
——程济不由得说道:“诗依,过了这座小桥,往南便是我和朋友们一起经营开办的‘宾至如归’客栈,我们到那里落脚可好?”
诗依神色恢复平静道:“济哥,我已结婚了!”
程济听了这句话,直似中了致命一刀般,心——激烈的痛起来。
尽管在此之前,他知道她曾与御神医孙悬壶举办过一次婚礼!但那次婚礼,后来出了变故!所以一直以来,他从没将她当成一个已婚的女人。他总期盼着有一天,他能走进她的感情世界里,成为她最亲近的人!可是,现在她这句话,完全粉碎了他多年的梦想!
诗依继续道:“济哥,我想回御神医府!”
程济的心在这一刻碎成千片。他感到自己怀藏了许多年的恋爱之梦,就像一张陈旧的图画,被人撕烂、摒弃、无情的扔在地上,并肆意的践踏!忽然之间,他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注定便是一出悲剧!
——曾经,他将她列为自己生命座标上最美的高点,他知道幸福之神就驻居在这个高点上。为能与幸福之神做一次亲密接触,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死了也再所不惜!可是现在,当他刚刚爬到这个高点,刚刚以为可以苦尽甘来的时候,这幸福之神却忽然消失不见了!这,多像是一个可笑的嘲弄!
程济站在这小小的拱桥上,面对着一河的伤逝,终于忍不住哭了。
这世间尽管多的是百媚千红,可是独属于他的那片妩媚、那抹嫣红,已随波远逝,永不归来。
程济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心便已死去
看到程济面对着一河随缘波流轻轻的啜泣!诗依心头像掩过一片惨淡的飞云!她非是不解人意,她岂会不明白,只是她轻轻的道:“曾经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曾帮过我!我与他曾经共患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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