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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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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赵世宇说着,也到床上躺下。
还算他有良心!还知道关心媳妇。
签于赵世宇的良好表现,李画敏没有拒绝他靠近,跟自己同看一本书。书翻动过几页。李画敏便开始眼皮沉重,手中的书本不觉滑掉,迷糊过去了。赵世宇收起书本,将怀中的她轻轻放到枕上,手一挥床前的油灯便熄灭了。
元宵节过,李祥柏带了福儿来长乐村,知道李画敏怀孕了,十分欢喜,又写信向父母告知此事。三婶娘命人送来各种新鲜吃食给李画敏,叮嘱李画敏好生保养。
旧屋庭院外的桃花盛开了。抬头朝上望去,一团的粉红。果园里的梨花也开放了,洁白的花儿引来无数的小昆虫。在花间嘤嘤嗡嗡的。路旁的小草慢慢钻出来了,村外的山坡慢慢变绿了。
李祥柏与方鸿远去赏春,吟诗作赋。
赵世宇请人把自家庭院下的大池塘挖深,修堤坝,又把自家耕种的五亩水田翻整一遍。李画敏请小鬼把原有的桑树统统挖了。准备栽种白药子。月娘、赵世宇在赵家与罗家的边界都栽上竹子,仅留下一条小路通向罗家晒场。
正月下旬,坤伯叫人把张依兰的生辰八字封了,送到县城,让李家合婚。两天后,传来惊人消息:李祥柏跟张依兰八字不合。
李祥柏惊愕。问李画敏:“敏敏姐姐,我已经决定娶师姐为妻,你为什么还弄出个‘八字不合’呢?”
“祥柏。这‘八字不合’与我无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三叔、婶娘和祥柏都已经改变主意,真心实意地跟张家结亲,李画敏压根儿没有做过手脚。
李画敏问小鬼什刹。小鬼说:“是坤伯母做的手脚。她打听李家请罗大仙给祥柏、张依兰两人合八字算命相,送了十两银子给罗大仙。那罗大仙收下银子,就照坤伯母要求。说祥柏、依兰二人八字不合。”
李画敏将此消息告诉李祥柏。李祥柏听了,先是惊诧。接着如释重负地说:“也好,他们来个‘八字不合’,我顺理成章的不必娶师姐了。前段时间他们要求我们家搬回老家,我父母已经猜出张家对我们不满意的。”对李祥柏来说,这是好事,他不必勉强自己娶张依兰,也心安理得地留下跟坤伯学武艺。
月娘听说李祥柏跟张依兰的八字不合,李家已经退回张依兰的生辰八字,并不表态。而赵世宇听了这事,脸色当即难看,因有李祥柏和福儿在场,并没有说什么。
晚上,房间里只有赵世宇和李画敏时,赵世宇不悦地问:“敏儿,你不是说过,信上所说的事,不会再发生的么?怎么祥柏跟依兰仍是‘八字不合’?”
连续十几天只用柠檬送稀粥的李画敏,身体虚弱,她有气无力地说:“宇,这次‘八字不合’是坤伯母叫人弄出来的,与我无关。你记得上次依兰提出让三叔他们回老家居住的事吗?想是因为三叔家惹上胡家帮的人,坤伯母已经改变主意,不想跟李家结亲了。”
赵世宇不相信:“敏儿,如果祥柏真的不想娶依兰,此事也不必勉强。可是,你就不能跟我坦诚相待么?”
看到有人不相信,李画敏焦急地解释说,此事真的是坤伯母做下的,并不是自己阻挠李祥柏和张依兰的亲事。
赵世宇无奈、不满:“敏儿,前几天师傅还跟我说,要是胡霸天胆敢欺负三叔,索性替县城的百姓除掉这一恶霸。师傅根本不把胡家帮放在眼里,师母会因为害怕胡家帮,阻挠依兰跟祥柏的亲事?”
“阿宇,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哪里都没去,什么事都没有做。”若是自己做过的,李画敏不怕承认,这“八字不合”分明不是自己的杰作,凭什么要替人背黑锅?
“敏儿,我知道你会法术,人在这儿,也可以遥控县城的事。”媳妇在长乐村遥控县城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气得李画敏手指赵世宇,说不出话来。唉,自己几次指使小鬼什刹救急,居然成了自己破坏李祥柏、张依兰亲事的证据。
“赵世宇,你总是宁愿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我说的话。要不我们也找人合一下生辰八字,说不定我们八字不合。”若是八字相合,哪会老把自己当外人、从不相信自己的?
“胡说八道!在说别人的事,别拉扯到自己身上来。”赵世宇黑了脸,低头看书。
“你等着瞧,我会证明给你看,此事与我无关。”李画敏冲赵世宇叫嚷,看到他不理会自己,愤愤地躺下休息。
赵世宇斜眼扫见媳妇把锦被卷成个筒子,钻进被筒里去休息,她在无声地向自己表明,不屑于跟自己共用一被,不禁又是生气又是想笑。过不久,被筒里传出低声嘀咕,侧耳细听,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是在骂自己。
“浑蛋,我们八字不合,不合适在一起,滚!”被窝里突然传出很响的叫嚷声。
赵世宇不高兴地说:“你说什么?!”被窝里的人却又不回答。赵世宇纳闷,轻轻掀开一角锦被看,里面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仍在熟睡——方才不过是在说梦话。
正文 164。八字不合,争吵难免(下)
月娘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新的做菜法,把猪瘦肉、鸡肉剐成碎屑,洒上盐花做成肉丸子,放到笼子上清蒸,劝李画敏吃。李画敏尝试着吃,并不曾呕吐。于是,月娘常做肉丸子给李画敏吃。赵世宇也叫卖猪肉的隔天拿猪排骨来,放了红枣、黑枣沌得清淡的,让李画敏喝汤进补。
为了腹中的孩子,李画敏努力进食。
慢慢的,李画敏脸颊红润,恢复了元气。不过,李画敏时常觉得有酸水上涌,若是嘴里不含有酸的东西,相隔几分钟就要吐酸水。家里的酸柠檬、酸梅吃多了腻烦,赵世宇去县城时带回各种略带酸甜味的果子干,李画敏身边常带着,含在嘴里。
月娘时常高兴地说:“敏敏怀的,肯定是个儿子,她的反应跟我当年怀阿宇时一个样。”
李画敏听过月娘的几次预言,心里有压力。一天,阿森的母亲卢三伯母来串门,月娘竟跟卢三伯母说自己怀的是男孩儿,听得李画敏头大:要是以后自己生出的是女孩子,四周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卢三伯母离开后,李画敏忍不住对月娘说:“母亲,我腹中的孩子才三个零月,哪里就知道是男是女了。你常对人说我怀的是男孩儿,万一以后生的是女孩子,别人会笑话的。”
月娘没在意,笑着说:“敏敏,怀的是男是女我们是可以看出来的。你渴睡,爱吃酸东西,常吐酸水,是怀男孩儿的反应。咱家人口少,不管生的是男是女,添个孩子都是件高兴的事。”
李画敏怀疑,月娘说的话并非是真心话。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
这时,阿富嫂子生了个女儿,让财婶大失所望。财婶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大嗓门响一路去:“没用的东西,生了个赔钱货。咱家银子本就不宽裕,还人替别人家养媳妇。”
村里那些家里养有母鸡的,都拿鸡蛋去罗家卖,一文铜子一个鸡蛋。财婶只买了三十个鸡蛋,就不要了。拿鸡蛋去卖的人失望地拿走鸡蛋,不高兴地嘟囔:“真会节省银子。媳妇坐月子只买了三十个鸡蛋。月娘家的敏敏,孩子还在肚子里,一天吃的就不止值这三十个鸡蛋了。”财婶一听拿自己家跟赵家比。就火冒三丈,声音大得整个山坡的人都听到:“整个长乐村里,有几家能跟赵家相比的?人家是吃啥有啥,我们是有啥吃啥。还没生孩子就先坐月子,若是到时候生出个丫头片子来。我看她哭都不敢给人看到。”
月娘在喂牲口,听到财婶的铜锣响,悻悻地说:“等着瞧,我家就生出个儿子给你看。我家敏敏,怀的肯定是个儿子。”
李画敏在里面青砖庭院里晒太阳,听到财婶的话。怔怔的。因为怀孕,月娘、赵世宇悉心照料自己,若是自己怀的是女孩子。他们会不会大失所望?
赵世宇从外面回来,李画敏便问他:“阿宇,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怀的是个男孩儿?”
赵世宇这段时间特别心烦,又刚从外面干活回家,就没细看李画敏脸色。不耐烦地说:“这话你说过多次了,烦不烦?男孩、女孩都是咱们的孩子。都一样。”
李画敏本就心里不踏实,听赵世宇说话后,更是起疑心:“阿宇,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赵世宇烦燥起来:“我说的,当然是真话了。哪里像你,老对我说假话。”
李画敏生气地质问:“我哪里老对你说假话了?你是指祥柏跟依兰的亲事吧,我说过,‘八字不合’这事不是我做的手脚,信不信在你。我就知道,你仍在惦记这事,为依兰的终身大事心烦。你是她什么人?这事轮到你操心吗?”
“我跟她自小一块儿长大,我关心依兰一下,有错么?”
“哪你怎么不关心我?我是你的媳妇,你更应该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你说话要凭良心。。。。。。”
李祥柏和福儿由外面进来,李画敏和赵世宇的争吵才结束。李祥柏看到李画敏、赵世宇面红耳赤地站在一起,关心地问:“姐夫,敏敏姐姐,你们是否遇到了麻烦?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麻烦?没有哇。”
家里确实一切顺利,家人都身体健康,客站的生意兴隆,地已经翻整过了,培育的药材幼苗茁壮成长,也不缺吃少穿,哪来的烦心事?
李画敏和赵世宇互相对视时,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咋又吵上了?李画敏不想争吵的,她知道怀孕的人老发火,对胎儿发育不利,家庭和睦也受到影响。赵世宇更不想争吵,媳妇怀孕了身体不舒服,应该多关心她才对。
可是,两人刚才分明争吵了,而且吵得厉害。李画敏暗自嘀咕:“难道,是因为八字不合?”
李祥柏把李画敏跟赵世宇间的摩擦看在眼中。一天。李祥柏避过赵世宇私自跟李画敏说:“敏敏姐姐,你应该到外面走走看看,老自己呆在家中,难免疑神疑鬼,对你、对姐夫、对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李画敏接受李祥柏的建议,跟赵世宇争吵与驯夫计划是相抵触的,于是常到张家转悠,或找张依兰说话,或看坤伯教徒弟练武,有时候让福儿赶马车载自己,到镇上逛街。李画敏抛开了生男生女的顾虑,也不再跟赵世宇提及依兰的亲事,赵世宇有空闲时也赶马车载李画敏沿大路慢慢地行驶,跟李画敏轻声交谈。
不过,李画敏一直留意张家的事。她要向赵世宇证明自己的清白,李祥柏跟张依兰八字不合的事跟自己无关。
二月十日,李画敏从小鬼那里得知,坤伯母把张依兰的生辰八字,送去陈家跟陈大少爷合婚。终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晚上,房间里只有李画敏和赵世宇。
李画敏轻声说:“宇,你知道不?今天中午坤伯母把依兰的生辰八字,送去陈家跟陈大少爷合婚了。”
赵世宇吃惊之后,摇头说:“不可能的事。陈大少爷为人浮燥,心术不正,师傅不可能招他为女婿的。过年前,师傅就拒绝过陈家的求亲。”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今天中午合婚时,罗大仙已经说两人八字相合,依兰跟陈大少的亲事,已经有七八成了。宇,现在你应该相信,叫人说祥柏、依兰八字不合的事,是坤伯母做的了吧?坤伯母成功阻挠祥柏和依兰的亲事后,迫不及待地跟陈家结亲。”李画敏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有理有据地分析。
不料,赵世宇听了,却阴霾地说:“敏敏,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惜促成依兰和陈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毁了依兰一辈子。”
晕!这个浑蛋的理解却是这样的。
“赵世宇,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样卑鄙无耻么?!”李画敏气得抓狂,抓住鸡毛掸子一阵乱打,把赵世宇赶出房间,“怦”地关上房门。
赵世宇在房外拍门,叫李画敏开门。李画敏把门闩上,就是不开。这种跟自己八字不合的人,不靠近也罢。被媳妇赶出房间,让赵世宇火冒三丈,他用力拍门,踢门,大声命令李画敏开门。李画敏不理睬,反正家里房间多的是,他干嘛不去别的房间休息?赵世宇想拆门板进去,可惜这新庭院的门板做得十分严密、结实,不似过去的旧房子门板,可以轻易拆开。
月娘、李祥柏被惊动,都来劝解。
李画敏开门,气得胸脯急剧起伏:“母亲,祥柏,你们来评评理,我告诉阿宇说依兰今天跟陈大少爷合婚,他们即将定亲了,阿宇居然说我陷害依兰。我跟依兰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害她、促成她跟陈大少爷成亲?”
月娘便数落赵世宇,说他老为外人操心,却不会替媳妇着想,这种话若是传扬出去,李画敏就难在长乐村立足了。月娘又安慰李画敏,说她绝对相信李画敏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依兰的亲事是她母亲自己作主的。月娘的信任与理解,更突出赵世宇的无情,李画敏哽咽不止。
赵世宇气得直喘粗气,恼怒地说:“哪里有你这种媳妇,半夜把丈夫赶出房去。”
李祥柏劝说赵世宇不要冤枉李画敏,反招来赵世宇说:“祥柏,敏敏这样做,是你出的主意吧。你明知陈大少爷的为人,你看不上依兰就算了,有必要让她跟这种纨绔子弟过一辈子么?”
“姐夫,希望我跟师姐成亲,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李祥柏冷笑,“我不乐意娶她,她跟随我会幸福么?师母也不乐意,她千方百计中止我跟师姐的亲事。你这是何苦来!我李祥柏跟师傅相识的时候比你短,跟师傅的感情不如你深,可也不会存心坑害师姐。别以为世上只有你会知恩图报!”
“姐夫,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你连我姐姐都不相信?在你的心里,我姐姐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人?”李祥柏怜悯地看李画敏:“敏敏姐姐,这就是你跟我父母说的幸福?敏敏姐姐,你保重。”李祥柏拂袖而去。
幸福?!真是莫大的讽刺!
“早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女人,早知道你的心里时刻牵挂着依兰,我就不会留下来了。赵世宇,明天我会证明给你看,到底是谁促成张依兰跟陈大少爷的亲事。”
泪水模糊了李画敏的眼睛,她“怦”地用力关上房门,把赵世宇和月娘关在房间外。
独自倒在床上,李画敏放声大哭。
正文 165。我们,因何变陌生
“‘早知道,你就不留下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赵世宇隔着门板,冲里面怒问。
回答赵世宇的,只有哭泣。
月娘向里面劝说几句,另取一套被褥放在紧靠东边正房的廊屋,拉儿子进去,劝儿子暂且在廊屋里休息。月娘安慰儿子一番,回房间休息了。
赵世宇倒在床上,从敞开的房门传来东边正房里的哭泣声,搅得他心烦意乱。李画敏挥舞着鸡毛掸子把自己赶出房间的情景,和刚才她那句后悔留下来的话,让赵世宇惶恐不安:她后悔留下来、后悔做自己的媳妇?
一想到媳妇此时,可能在怀念私塾那个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赵世宇便抓狂。赵世宇返回东边正房,呆呆地聆听里面传来伤心的哭泣。她在里面哭得没完没了!在赵世宇的印象中,媳妇是很爱笑的,她抿着嘴儿笑时,唇边便浮上两个小酒窝儿,若是纵声大笑时,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模样十分的好看。
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赵世宇心软下来,隔着门板,放柔了声音:
“敏敏,你先开门,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
回答赵世宇的,是更为伤心的哭泣。
“敏敏,我不应该随便怀疑你的。都是我一时糊涂,说话不经大脑。”
房间里,李画敏慢慢停止了哭泣,听某人在房间外陪好话。哼,现在搜索枯肠地说好话,刚才为什么就不能顾及自己的感受?刚刚把自己说得阴险无比,现在又低声下气地陪笑脸,怎么看都像是狠狠泼人一盆脏水,然后送给一颗糖果?
李画敏顾不上穿上外衣,悄悄走下床。捡起一只鞋子朝门板用力扔去,“怦”的一声响,作为对他送“糖果”的回答。
“敏敏,你开门,让我进去,咱们有话好好说。”赵世宇再次把声音放柔和,轻轻地请求。
李画敏站在淡淡的灯光中,望那紧闭的门板,思索许久,终于想到一句自认为最为合适的回答:“我睡着了。开不了门。”
汗!分明在说话,却说睡着了,分明是在戏弄人。
压抑着的怒火再次燃起。赵世宇抬起脚朝门板踢去,在即将踢到门板时及时收住脚。房门里连续传出几声打喷嚏的声音,显然是有人着凉了。赵世宇担心地站在房间外,听里面连续传出打喷嚏的声音。
“你在里面干什么?别冻了自己,让孩子跟着受累。”赵世宇恼火、无奈。
经外面的人提醒。李画敏才记起自己只穿了中衣便跑下床来,整个房间里寒意逼人。李画敏爬回床上,用被子包裹脑袋,不再理会外面的人。
赵世宇又劝李画敏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最后只得走开了。
月娘、李祥柏和福儿不曾睡着。三人都躲在房间里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盼来李画敏和赵世宇和好,月娘和李祥柏直叹气。福儿却捂住嘴在房间里窃笑,对夫妻吵架这种事觉得有趣。
第二天。李画敏起床时天已大亮。
李画敏刚开门,赵世宇便挤进来,把她拉回房间里:“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李画敏迅即甩开他的手,抬起小下巴望上面的防尘层:“我饿了。有话吃过早餐再说不迟。”在证明自己是清白之前,李画敏跟他无话可说。
赵世宇伸手摸她的额头:“敏儿。你感冒了?”
“我很好,不劳你惦记。”别假惺惺的,关心你那青梅竹马的师妹去。
李画敏昂首走出房间,对赵世宇不屑一顾。赵世宇倒在床上,锦被上仍留下她的体温,带着淡淡的幽香。赵世宇躺在床上,直到月娘在外面喊吃早餐,才走出去。
让李画敏意外的是,不仅赵世宇在家,月娘没有去地里干活,李祥柏也没有去坤伯家练武,都在等候李画敏用早餐。
餐桌上,一片沉默。
李祥柏首先打破沉静:“亲家太太,姐夫,敏敏姐姐,用过早餐后,我便搬回私塾居住。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都吃惊。
李画敏挽留:“祥柏,三叔、婶娘叮嘱我照料你,再说饮食起居在这儿也比私塾方便些。不搬,行不行?”
李祥柏去意已决,委婉地说:“敏敏姐姐,父母亲方面我会说清楚的,绝不给你落下任何口舌。我居住在这里,每天都得去找方公子,不太方便,索性跟方公子居住在一块儿,两人谈论学问方便得多。”
月娘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也挽留李祥柏:“祥柏,昨天晚上阿宇不注意,把话说重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仍旧居住在这里,行吗?”
李祥柏微微一笑:“昨天晚上的事,我早忘记了。亲家太太,我来这里,一是为了练武,二是为了温习功课。去私塾居住,对我温习功课有益的。希望你能够理解。”
赵世宇只是低头吃早餐,好像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祥柏,要是你认为居住在私塾更方便,我不拦你。”李画敏不再劝阻,“不过,吃过早餐后我请张依兰来一趟,你等依兰离开后再去私塾,好不好?”
赵世宇马上紧张起来:“敏敏,你请依兰来干什么?”
李画敏柳眉轻轻一挑,一个讥讽的笑若隐若现:“放心,我再卑鄙无耻,也不会蠢到当你的面计算她。我只是请她来,问清楚一些问题,如此而已。为了避免你说我事前威胁过依兰,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她的到来,就麻烦母亲跑一趟,就说我有事请依兰来帮忙。”
赵世宇梗塞,铁青了脸,不再说话,
“敏敏,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你叫依兰来有什么事?”月娘迟疑地看儿子,再看李画敏。
李画敏解释:“母亲。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阿宇说依兰跟陈大少爷的亲事,我是一手促成的。我让依兰来,只是试探他们家为什么急于给她定亲。”
早餐后,月娘去张家找借口请来张依兰。
李画敏坐在回廊下,看盆子里的菩萨鱼嬉戏。张依兰与月娘走来,月娘将依兰送到李画敏身边,去厨房忙碌了。李画敏站起来,笑眯眯地请张依兰在身旁坐下。
“依兰,我跟你不是外人。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对不对?”李画敏笑盈盈地看这人仅比自己小一岁的年轻女子,显出十二分的关怀:“依兰。我听到个消息,说你跟陈大少爷合八字了,是真是假?”
“是真的。”张依兰望手中的茶杯黯然神伤。
李画敏表示出惊讶之后,遗憾地说:“依兰,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是一家人。没有料到,你跟祥柏的事,就这样结束了。祥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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