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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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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春梅带着欣欣在外面玩耍,远远地看到赵世宇气冲冲走过。欣欣挥动小手唤:“爹爹——,爹爹——”欣欣奶声奶气的声音不高,赵世宇没有听到,依旧朝前走。父亲不理睬自己,欣欣委屈地连续唤十几声“爹爹”。知道赵世宇正生气,兰花、春梅不敢抱欣欣追上前去,唯有哄哭得小鼻子发红的欣欣。看到赵世宇消失在远方,不理睬自己,欣欣便眼泪汪汪地改唤“娘娘——”。小家伙哭得伤心,春梅只得抱欣欣回西大院找李画敏。
李画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伤心,听房外欣欣啼哭找自己,急忙擦干眼泪,收藏起伤心。欣欣进来,扑进李画敏怀中,哭得小脸上都是泪水,胖乎乎的小手指外面,委屈地:“爹爹,爹爹。”这小孩子会说的词汇少,不能流利地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只能看着娘亲啼哭。
“欣欣乖,欣欣不哭了。娘亲疼欣欣。”李画敏抱着欣欣,又是亲吻又是轻轻拍打抚慰孩子。从父亲那里受到的委屈,在娘亲这儿得到了补偿,欣欣伏在李画敏怀中,哭声慢慢变小。李画敏拿手帕帮孩子擦拭眼泪,用自己的脸颊紧贴孩子的小脸,对这个啼哭的小男孩儿极尽亲昵,百般抚慰。欣欣接过母亲递给的小布老虎,高兴地晃动着,笑了起来。
李画敏放下欣欣,抱孩子的胳膊都酸软了。兰花和春梅抬来半箱子的玩具,将欣欣引诱到客厅,铺了干净的苇席,与欣欣坐在席上玩耍。李画敏将兰花唤进房间,问清楚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知道赵世宇不理会欣欣,越发的气闷。
周妈妈瞪兰花,安慰李画敏说:“夫人,老爷哪里是气得不理会小少爷,想来是走得急,没有听到小少爷叫他。老爷从来不是那种拿孩子出气的人。”
兰花醒悟过来,明白自己给李画敏添堵了,改口说;“夫人,当时老爷走得快,与小少爷离得远,应该是没有听到小少爷叫他。奴婢担心老爷有急事,没敢帮少爷叫住老爷。”
“行了,你们出去吧,我没事。我要休息一下。”李画敏朝周妈妈和兰花挥手,她不是累了要休息,而是想听小鬼说赵世宇到外面去后干什么去了。
赵世宇走出西大院后,径直朝荷花池边的阁楼走去,凭栏居高临下地张望。满眼的翠绿中装点了点点的粉红、洁白,让人耳目一新;凉风轻轻拂来,叫人神清气爽。赵世宇的心情好转多了。
容知县在阁楼上品茶,阿森坐在侧边陪容知县闲谈。看到赵世宇走上来,径直走到栏杆边看风景,容知县走去,与赵世宇攀谈。赵世宇的心情没有好到可以跟人谈笑的份上,对于容知县的话只是用鼻子“嗯”“哦”地表示自己在听。容知县没趣,回茶座上坐了,闷闷不乐:“赵爷今天是怎么了?像在生本官的气。本官几天没来这里。没有得罪他呀。”阿森自小跟赵世宇要好,现在又同在无忧大院里做事,对赵世宇的为人是了解的。他安慰疑神疑鬼的容知县:“大人,你别多心。赵爷性子豪爽,不与人斤斤计较的。能够让他生气的,除了他的夫人再无别人。”“赵爷这种跺一跺脚,县城都震动几分的人。会受女人的气?”容知县豪气顿起,便有了帮赵世宇一把的念头。
容知县和阿森将赵世宇请到茶座上。阿森不想趟这浑水,找个借口溜了。容知县不愧为官多年,处事很有一套,他并不追问赵世宇为啥心烦,只是向赵世宇大谈夫权。赵世宇没进过几天学堂。成亲后跟李画敏念的书多是民间小故事,也曾看到村中的家庭多是男人说了算,具体的“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得无条件服从男人”这种话。赵世宇是首次听说。刚与媳妇争吵过的赵世宇,听到容知县的夫权理论,他心情大好,对刚才那场争吵引起的愧疚心里,慢慢地消失。
女人本来就要听从男人的么?媳妇不依不挠地跟自己叫嚷。都是平日自己对她太宠爱,将她娇纵坏了。
赵世宇静静地听从自己的教诲。容知县心里受用,对赵世宇的教导便更深入一层。
“赵爷,不是本官多嘴多舌,你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她便肯给你脸色。你若是纳个年轻美貌的小妾,将她晾在一边,那时她奉承你唯恐不及,哪里还敢给你脸色。”
听到“小妾”两个字,吓得赵世宇一个哆嗦,马上警觉地朝西大院方向看,不知道西大院中的她是否竖起耳朵聆听?这个容知县害人不浅!赵世宇不敢等容知县说完,马上摆手表示自己的立场:“容大人,这种话不要再提。我这辈子有夫人一个就足够了,不会再纳小妾的。”
看到赵世宇吓得变了脸色,容知县暗笑他惧内,哂笑说:“赵爷如此惧内,难怪夫人敢给你脸色。你放心,没事的。我之前纳妾时,夫人也曾不依吵地闹,我不理会她依旧把人抬进门。她自己闹了几个月,自觉得没趣,也就不闹了。人生在世,把酒当歌,娇妻美妾,快乐无比。”
赵世宇不敢说,自己刚才就是因为跟夫人开玩笑,说纳妾引起的争吵。还是于玩笑时嘴里溜出一句纳妾,她就闹得没完没了,要是真的抬个小妾进门,赵世宇不敢想像小妾进门后,过的是什么日子。肯定糟糕透了!
“容大人,我是不会纳妾的,你别多说了。”赵世宇连连摆手,要容知县别再劝自己纳小妾。
容知县说得兴头上,还继续劝赵世宇纳妾。赵世宇拉下脸,低声说:“容大人,你知道不?咱们在这里说话,我那媳妇全听到的。她的厉害,你是知道的。”
容知县马上变了脸色,看赵世宇头也不回地下楼去,吓得不顾旁人观看,朝西大院方向作揖:“李夫人,你大人有大量,我是跟赵爷说着玩的。”李画敏的厉害,容知县想起时就哆嗦,这个女魔头要是听到自己劝她的丈夫纳妾,把她晾到一边,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容知县匆匆忙忙下楼,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下楼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脚下一空,容知县滚下层层楼梯,扭伤了腰。跟随的衙役们抬容知县进轿子,逃一样离开了无忧大院。
“我要是找你算账,你逃得了吗?”李画敏躺在西大院的房间里,狠狠地骂容知县。不必解释,容知县刚才那一跌,是李画敏的杰作。赵世宇与容知县在阁楼上的谈话,全让李画敏听了去,气得她直骂容知县淫贼,存心坏人家庭幸福。
赵世宇坚决不纳妾的话,让李画敏心中的郁闷减了些。他当容知县的面都敢宣称不纳妾,想来是真心不想纳妾的,自己冤枉他了。
但是,傍晚时候赵世宇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西大院,而是到饭店的大厅用餐,到旅馆去沐浴后进入外书房关上门。瞧他这架势,今天是不可能回西大院了。
李画敏气得要抓狂。周妈妈劝李画敏去请赵世宇回西大院,两人和好,仍旧好好的过日子。李画敏不去,哭着对周妈妈说,赵世宇分明是嫌弃自己不想回家,请他回来岂不是自讨没趣。周妈妈去外书房,请赵世宇回西大院,说李画敏难过得哭了一整天。赵世宇沉着脸听周妈妈说完,挥手叫周妈妈离开,关上房门。
不用周妈妈告诉,李画敏对周妈妈劝说赵世宇回家的过程,是一清二楚的。
不想回家,不想跟姐一起过了是么?姐才不稀罕!
什么鬼东西赵爷,不过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包子、村野俗夫!要是没有自己,他仍旧在长乐村耕那两亩地,住那简陋的泥屋子。
气急败坏的李画敏,决定马上离开赵世宇。临走前,李画敏打开幽幽盒子,把西大院里所有可以搬走的东西,全部装进幽幽盒子里。周妈妈、何奶娘、兰花、春梅、晓梅、厨娘一干人目瞪口呆地看柜子、箱子、床帐、桌椅等等呼啦啦飞到李画敏手中消失。
李画敏叫何奶娘抱了东儿,叫春梅抱了欣欣,带一干人离开西大院。上马车离开无忧大院前,李画敏没有忘记到无忧大院收藏银子的库房,把里面的银子扫个干净。
赵世宇关上房门躺在外书房的床上,听阿森在外面告诉说李画敏带孩子离开,心烦意乱地挥手:“让她去!让她去!”过去赵世宇跟李画敏绊嘴时,李画敏也曾跑去三叔家,因此赵世宇对李画敏带孩子离开无忧大院并不介意。
这个小东西,小妖精,也太嚣张了。
这次再不能赶着去陪笑脸了,让她自己回来,煞一煞她的性子!
晾一晾,娇纵坏了!
正文 211。小姐,借半边床
残阳有气无力地坠落西山。
李画敏怀抱燕儿,坐在马车里,一缕血红的光线透过帘缝落在她阴晦的脸上。周妈妈抱着欣欣,挑开小缝让这个不知忧愁的小男孩儿看车外的景致。透过帘缝,李画敏看出马车朝三叔家的方向奔去,便大声吩咐:“转车!出城。”此次争吵不同往次,李画敏是不打算跟赵世宇过了,只想离赵世宇远远的。听李画敏说要出城,周妈妈忙问:“夫人,天气不早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上哪去?”李画敏想了想,说:“先到城外农庄去住几天,然后到省城找姨娘去。”
马车越过一间正在上门板打烊的脂粉店铺时,李画敏改变了主意,命车夫:“去叫他们开了后门,将马车绕道,从后门进入这店铺的后院。”这个双铺面店铺是李画敏从堂兄手中贱价买回来的,现在经营女子使用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
马车从后门进入宽敞的后院。
李画敏下车,扔了十两银子给掌柜的,叫他带伙计和车夫到附近的旅店住宿,并警告掌柜和伙计、车夫不得多嘴多舌。掌柜和伙计、车夫离开后,李画敏将院子里的东西一并收进幽幽盒子里。周妈妈、何奶娘等人再次看到床帐、衣箱、桌椅板凳等东西飞到李画敏手中消失的壮观场面,继而又有西大院里的东西自动从李画敏手中飞出,自动摆放在各个房间里。
欣欣看到半空中有物品飞出飞进的,乐得拍小手儿笑。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人再次目瞪口呆的同时,对李画敏这个年轻美丽的夫人生了畏惧之心。即便是周妈妈早知道李画敏会法术,都没有想过李画敏的法术会如此高超。
各人的房间里的摆设跟在西大院时差不多,都是李画敏从西大院搬来的。更让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在西大院时厨娘曾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摆放在餐桌上。居然原封不动地让李画敏搬了来,摆在一个临时作饭厅的房间里,餐桌旁边摆放的依然是西大院那些椅子。
填饱肚子再说。李画敏唤来所有人,一同用晚餐。饭后,天已经昏暗,李画敏命点上灯笼,将院子照得亮堂堂的。周妈妈、何奶娘认清各自的房间,看清使用物品的位置,都忙碌开了:生火热水,给孩子洗澡。洗衣服,哄孩子睡觉。
李画敏沐浴过,半躺在床上看熟睡的欣欣。听隔壁燕儿临睡前啼哭,心烦意乱,有种无家可归的凄凉感。听小鬼什刹说,赵世宇自钻进外书房后就没有出门,已经酣睡。恨得李画敏拿出驯夫日记,把今天发生的事记下后,大骂赵世宇无情无义、不得好死。记起容知县曾挑唆赵世宇纳妾,李画敏在日记中一并把容知县骂得狗血喷头,而且叫小鬼即刻到县衙,把一壶滚烫的水浇到容知县的手腕上。因为腰痛躺在床上的容知县。猝不及防地让泡茶的小妾烫伤了手腕,恼怒之下给小妾一记耳光,让知县夫人在旁看了暗中称快。
赵世宇躺在外书房的床上。一动不动的望床帐顶,其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想是不是回西大院看望妻儿。赵世宇在回与不回中徘徊,每当他想起媳妇伤心抽泣心软的时候,耳边便响起容知县有关夫权的话“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得无条件服从男人”这类的话,就狠下心肠躺着不动。
别太急于赶回家。别再娇纵她了。
别的男人可以纳妾另寻新欢,自己在自己的书房里多躺一会儿,总不过分吧。
“阿宇,阿宇,你在里面么?”外面传来了阿森的呼唤声。赵世宇应声后,阿森在外面接着说:“今天旅馆、饭店的收入,得归入库房了。”
每天,无忧大院的大门在二更时关上,这个时候饭店、旅馆便停止工作,将当天的收入归入库房。照惯例,赵世宇在的时候,赵世宇都亲自监督银子入库房。
赵世宇答应着,摸黑走出外书房,与外面等候的人一同朝库房走去。赵世宇掏出钥匙,打开库房的门,亲自挑了灯笼与抬箱子的人走进去。昏暗的光亮映照下,库房里空荡荡的,装金子、银子、铜子的箱子不翼而飞了。
“老爷,东西,东西全不见了。”两个抬箱子的人战战兢兢,差点儿就要瘫软地上。
赵世宇头脑一片空白。很快,赵世宇就恢复了镇定,仔细检查库房四周没有发现异样,再想库房的两把钥匙都挂在自己的裤腰上,从来不曾离开,有人进库房偷走财物,除非可以不用钥匙破门而入。一个年轻俏丽而非常熟悉的脸出现在赵世宇脑海间,让他恼得嘴角抽搐:一定是她!这个偷东西成性的小妖精,居然偷到自家的库房来了。
赵世宇叮嘱抬箱子的两人和押送银子的阿森、阿荣不得声张,这事得慢慢地追查。重回外书房,赵世宇站在画像前看上面柔情似水的媳妇,有种马上跑去三叔家揪住她教训一顿的冲动。现在夜已深,赵世宇只得压抑胸中的闷气,等候天亮。
李画敏居住在店铺的后院里,听小鬼什刹说,赵世宇已经知道库房的金银铜子被洗劫一空,他回外书房后对着自己的画像发愣,就有种报复负心郎的快感,她在驯夫日记中写上这一段,附上评语:“让你瞧瞧姐的厉害。想纳妾?没那么容易。胆敢抬个年轻美貌的小妾进门,我敢把无忧大院全拆了,叫你搂个小妾睡街头。”
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赵世宇为什么还不能纳妾,李画敏没有详细想过。
在周妈妈的催促下,李画敏吹灯休息,梦到的全是赵世宇另寻新欢、自己跟他拚个两败俱伤的场面。一夜晕晕沉沉的睡不安稳,似是睡着了又似是清醒的,最后困倦不堪地迷糊过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李画敏醒来后,小鬼马上告诉李画敏。天刚亮时赵世宇就跑去三叔家寻人,随后又跑回西大院寻踪迹,现坐在西大院客厅的门槛儿上发呆。
面对椅子不曾留下一把、锅碗瓢盆也不剩一个的西大院,这个家伙够郁闷的吧。猜测出赵世宇下一步的行动,李画敏将跟随的人全叫来,厉声说:“我们的行踪,不得对外人泄露,谁敢自作主张行事,别怪我不留情。”
李画敏盛怒之下,周妈妈、何奶娘等人都唯唯诺诺地答应。李画敏唯恐还有人多事。向赵世宇泄露自己的行踪,便又警告说:“你们最好弄清楚,你们的卖身契都握在我的手中。当初卖下你们的人是我,给你们月例的是我,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将跟随的奴婢都彻底降服后,赵世宇又把店铺外面的掌柜、伙计叫进来,严厉警告一番。
赵世宇独自坐在西大院半天。惊、怒、惧齐聚心头。曾与她去扫荡过不少地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把自家扫荡个干净。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厨房也是空荡荡的,如果不是屋子固定在地面上,她可能要把屋子都搬走吧。搬得如此干净,椅子不留下一把。破布没丢下一片,她不想再回家了?
一想到李画敏和孩子有可能永远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成亲、生儿育女会似梦境一般化作泡沫。赵世宇痛苦地擂打自己的脑袋,振作精神朝外走去。
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绝对不可能!!
那个娇柔可人又刁钻得让人叫人哭笑不得的媳妇,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自己的。与她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与她欢度春宵的恩爱缠绵,都烙在心间,挥之不去。她不会绝情离开的。这个会法术的小妖精说不定躲在某个地方,瞧自己的反应。
那个已经会叫“爹爹”的儿子。也不可能会消失的。他是自己亲自照料、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小宝贝。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听他奶声奶气地扑上来唤“爹爹”,再烦恼再累都会抛得无影无踪。
还有那个出世刚刚六十几天的燕儿,不知道是否经得起路途颠簸?
通道里,赵世宇与迎面走来的三叔、婶娘相遇。此时,赵世宇已经恢复理智,将三叔、婶娘迎进空荡荡的西大院,苦笑着将两人吵架的事告诉了两位长辈,说自己准备去找回母子三人。面对扫荡一空的西大院,三叔、婶娘是哭笑不得,安慰赵世宇一番,赶紧回去安排人手找人。
赵世宇、三叔和婶娘派人,到李画敏可能到的地方——城外农庄、长乐村、桃源镇、思源村、枫村四处寻人。两天过去了,都没有发觉李画敏和孩子的影子,赵世宇瘦了几圈子,三叔和婶娘也是寝食不安。
缩在店铺的后院里,周妈妈、何奶娘等人急得坐立不安,慑于李画敏的法术高超,她们不敢轻举妄动。李画敏躲在房间里,听小鬼什刹说赵世宇四处寻找自己,甚至于吃不下饭,三叔、婶娘也在为自己担忧,心中已经懊悔,只是就这样回家,又担心事后让赵世宇取笑。
住进店铺后院的第三天中午,欣欣对这个比西大院狭小的庭院厌烦,吵闹着要出去玩耍。周妈妈看到欣欣吵闹着指通向柜台外的门,心中一亮,悄悄示意春梅松手。得了自由的欣欣毫不迟疑地穿过门口跑到柜台外玩耍,后来又看到店铺外面的街道十分热闹,闹着要到街道上玩耍。
房间里,小鬼什刹提醒李画敏,欣欣就要跑到街道外面去了。李画敏问清楚有兰花、春梅跟随欣欣,没有去阻拦。
兰花、春梅对周妈妈的示意是心照不宣,带欣欣去逛街。欣欣第一次到街道上玩耍,对街道上的行人、小摊点十分感兴趣,他先是吃了一小块西瓜,后来又吃一块糖。来到一个卖葡萄的小摊子前,欣欣对这些紫色的水果饶有兴趣,抓了两颗捏成汁,更觉得好玩,趴在小摊子边不肯离开。春梅不顾欣欣反对,抱起这个小霸王就走,没提防欣欣的双手仍抓住搁葡萄的木板,一下子将木板上的葡萄全掀翻地上。为了赔偿葡萄的问题,兰花、春梅跟卖葡萄的人吵闹起来。
在李祥柏的陪同下,赵世宇无精打采地从城外回来,骑马穿过街道。远远地听到吵闹声,李祥柏朝吵闹处望去,首先看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骑在一个高大结实的女子肩膀上,细看时这小孩子正是自己的外甥欣欣。
“姐夫,你瞧那边。骑在丫环肩膀上的那个小男孩是谁?”
听李祥柏喜孜孜地声音,赵世宇便朝李祥柏所指的地方看去,一眼认出儿子的小身影,他欣喜若狂地纵马赶过去。欣欣骑在春梅肩膀上,抓一小串葡萄捏了玩耍,无意之中小舌头舔到手中的葡萄汁,味道很好,就抓了一颗葡萄往嘴里送,因为咬到葡萄核又将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赵世宇推开围观的人,走进去,悲喜交集地叫声“欣欣”,从春梅肩膀上抱过咬葡萄、吐葡萄的儿子,不顾儿子小脸上、小嘴边和小爪子上全是葡萄汁,亲了又亲。欣欣咯咯地笑,在父亲的脸上印出几个紫色的小印记。
李祥柏带人离开,回家告诉仍在焦急的父母。
赵世宇赔偿了卖葡萄的损失,擦拭干净儿子的小脸和小手,另买了满满一篮子的葡萄,叫兰花提了,又买一个大西瓜叫春梅抱,一同朝店铺走去。
自家店铺的后院里,赵世宇见到了寻找几天不见踪影的媳妇、女儿。这个可恨的小冤家,自己满世界找她几乎要发狂,她居然躺在这个小庭院里,乎乎大睡,还未醒来。难怪翻遍长乐村、桃源镇和思源村没有她的影子,居然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李画敏被吵闹声惊醒。睁开眼睛,不悦地朝吵闹地方望去,李画敏惊得飞快地坐起来,愣愣地看坐在桌子边与欣欣吃西瓜的赵世宇。不会是做梦吧?李画敏揉搓眼睛,再看,赵世宇已经坐到床边了,平静地望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滚!”李画敏转头望墙壁,不愿意看赵世宇,鼻子酸酸的。
他到底找来了!
赵世宇心情复杂地看李画敏,愤怒、欢喜交织在一起,慢慢地,愤怒便慢慢淡化了,欢喜慢慢地占据了心里。李画敏回头看,与赵世宇目光相遇后,飞快地移开了,小嘴儿不自觉嘟起来,让赵世宇想起过去两人绊嘴时的情景。
“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李画敏拿起枕头,朝赵世宇扔去。
“小姐,借半边床,我累了,想休息。”赵世宇接过枕头,倒在床外侧,顺手将枕头垫到脑袋下。
正文 212。认错,不怕众目睽睽
李画敏别扭,两人争吵后还未正式和好呢,他就大模大样地躺在自己身边。李画敏用脚踢了踢赵世宇的膝盖,瞪眼嘟嘴说:“离我远点!你给我滚下去!找你的小妾去。”
赵世宇躺在床外歇息,顺便思索怎样说动她跟自己回家。媳妇不轻不重地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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