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凡修仙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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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月哥哥，那你得先来和我一起和爹爹打个招呼，我可是已经告诉了爹爹，月哥哥正式向我求亲了，你看，我头发都盘起来了。”湘澜真是惹人喜欢，可是看到这样的她，我却想起了清莹，心中不免对两个女孩都伸出了愧疚之心。

　　　　清莹是因为我才消失的，虽然她本身就是我的幻想的具象化，而面对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和我的亲事的湘澜，我却想着另一个少女，总感觉有些渣男的味道。

　　　　“那……秦叔同意不同意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惹得少女哈哈大笑。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月哥哥，要是爹爹不同意你怎么办？带我私奔吗？”少女饶有兴趣地等着我的回答，双眸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就一点也没有替你爹爹考虑一下吗……一张嘴就私奔……”我们的总部就在星月峰，私奔到哪儿去啊？

　　　　“你该不会爹爹不同意你就认怂了吧？”少女眯着眼睛盯着我的反应。

　　　　“秦叔不同意，我就跪在他面前，直到他同意为止，这么有诚意，总应该放心了吧？”

　　　　“嗯……这也太怂了，不过，真是符合你的性格的做法。”难道我应该怼死老丈人不成？“不过月哥哥放心吧，爹爹知道之后哈哈大笑还来不及呢，他看着你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就太好了，我不用跪了……”拜访秦叔的时候总感觉他又发福了，作为一个神医，这个形象真是有些抱歉，“秦叔，说好的五禽戏呢？”

　　　　“哎呀，年纪大了，湘澜都出嫁了，感觉心中越来越没有牵挂了，不喝酒吃肉多活几岁又怎么样呢？未明儿，反正我的医术都交给你和湘澜了，你们怎么用就看你们自己了。”好久没有听到我的小名了，月落未明，妖界没有真正的太阳，我开始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了。

　　　　“爹爹，不要给你的放纵和懒散找借口，从今天起，不准吃肉了！”湘澜端出了一揽子水果，“这就是你今天全天的伙食！”

　　　　“湘澜，你看了这么多医书，难道还不知道水果不能乱吃吗？我本来就是实热体质，还给我准备这么多热性和温性的果子，这还得吃出毛病啊。”

　　　　“哎呀，对呀对呀，所以，我还有很多经验要和爹爹学呢。”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原来是在诓我呢，臭丫头，鬼点子倒是多了不少，看来这一趟江湖没白走啊，我之前一直担心你生长在忘忧谷这种得天独厚的环境里太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办呢。”秦叔真是担心过头了，湘澜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是落在凡间的精灵而不是仙女。

　　　　“哼哼。女儿从小就很幸运，命里福星高照！”

　　　　这么说起来，湘澜的确一路顺风顺水，在万福客栈遇到莺歌，直接就成为了百花楼的兰花令令主，一点弯路也没走，虽然莺歌当初这么做，应该也和看穿了我的身份有关，想用我身边的人来捆住我。

　　　　“秦叔，湘澜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她是我重要的青梅竹马。”在我心中，湘澜的身份又和清莹重叠了，真的是让人迷茫啊，清莹是我在玄冥界毁灭之后作为对公主殿下的思念的化身而形成的思念体少女，而鬼畏的具象化是同一种性质，她代表了我为了逃避现实而对自己施加的鬼畏，公主殿下虽然告诉我，解开记忆的关键在我自己身上，可是我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当然信得过你，你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我反而担心湘澜太调皮了，及笄之年还完全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你再一味地宠着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爹爹，你废话太多了，吃你的梨去吧！这可是性凉的水果！”然后蹦蹦跳跳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月哥哥，去看看其他的前辈。”

　　　　“啊，秦叔再见。”都没来得及打完招呼，算了，秦叔不会在意的。

　　　　“哟，未明儿回来啦，快过来和我对弈两把，你走了之后都没一个像样的对手，老叟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了。”出门最先遇到的就是坐在石凳上盯着棋盘思考的棋叟，能够自己和自己下棋也真是个奇人，我觉得，棋叟前辈就算和老天爷下棋，也能胜天半子。

　　　　“棋叟前辈，您别笑话我了，我哪里会是您的对手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赢过他老人家呢，虽然走的步数越来越多了。

　　　　“棋道亦是武道，未明儿，你的棋道最大的特点就是你懂得不拘一格的变化，每一次的失败都不会重复，所以每一次交手之后，你就离胜利更近了一步。”

　　　　“棋叟爷爷，我和月哥哥要成亲了，我们先去拜访一下其他的前辈，一会儿再回来和您下棋。”湘澜客客气气地鞠了一躬，引来了老前辈的笑声。

　　　　“好好好，女娃子，你来说说棋盘中哪两个子最重要？”棋叟前辈的棋局已经是一个胶着的残局了，这真的是一个人下出来的吗？太可怕了……棋痴啊……

　　　　“哪两个子最重要？将和士？”将和士最重要？某种意义上讲也有道理。

　　　　“哈哈哈……未明儿，湘澜果然是个好姑娘，处处以你为中心，你可不能辜负了她。”看来少女的回答让前辈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思，“那你来说说，哪两个子最重要？”

　　　　“车和象，进可攻，退可守，知进退，得天下。”这个答案够标准了吧？

　　　　可是前辈却摇了摇头，“说得无懈可击，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你的戾气，未明儿，你不像湘澜女娃子这么单纯地在高兴着啊，车和象看似可进可退，但是进无绝杀，守必失先，反而说明了你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心中充满了迷茫。”

　　　　长大了嘴巴，哑口无言，愣了很久，“前辈指教的是……”进无绝杀，守必失先，进退两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237章　艳梅的心结（）　
“前辈说的……你不是很高兴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我在一起你不高兴了？”热恋中的少女虽然会变蠢，但是也会变得十分敏感。

　　　　“怎么可能，前辈的意思是说我心中还有很担心的心事，这不是明摆着吗？天京城一片废墟，太阴星君愈发得强大，而我和他不可避免地还要一战，我当然会担心了。”只凭说出两个子就能看出一个人，前辈的棋艺和他的道行一样深不可测，看尽了棋盘大千，也看透了人生百态。

　　　　“这样啊……想到这种事情确实很让人扫兴……”湘澜也撅起了嘴，“虽然我觉得我们肯定会赢的，但是事实上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啊……是啊……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们肯定会赢的，不用担心这一点，湘澜。”如果输了，我就连困惑的机会都没有了，眼前的所有美好都会烟消云散，太阴星君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整个妖界的巨大威胁。

　　　　“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好像这话我已经听过了……夫妻啊……我真的到了这一刻了吗？以后我对湘澜就要用夫妻相称了？

　　　　大家会祝福吗？公主殿下不会生气吧？她好像不是很愿意见到我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

　　　　我真的爱上湘澜了吗？不是喜欢的程度，是爱，现在的感觉是爱的感觉吗？看着身边笑得甜蜜的美少女，一瞬间感觉她又成为了清莹的替代品，这一瞬间的心虚又让十指相扣的双手力道减弱了一些。

　　　　“嗯？月哥哥，你怎么了？”恋爱中的少女还真是敏感啊。

　　　　吓得我额头上都冒汗了，“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在忘忧谷无忧无虑的时光，仿佛就是昨天一样，我还有师父和那么多老师可以依靠，而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要挑起这么大的担子……我感觉有些战战兢兢……”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里，还有清莹陪着我。

　　　　“月哥哥……是我太自私了吗？”受到我的影响，少女的情绪也开始低落了下去，这让我更加自责了，“我只知道一个劲地高兴，不知道你面临的压力根本是我无法想象的。”

　　　　“啊，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情，应该说，有你的存在，我才会变得更有勇气才对……”不想伤害身边任何一个人，不想辜负身边任何一份真情，这一份所谓的温柔，也可以叫做懦弱吧？这样脆弱的平衡只是因为大家也在迁就我而已。

　　　　“月哥哥……我真心地……想要为你分担一份烦恼……”湘澜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真情我当然明白，因为明白才会去珍惜，才会不管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就把发簪作为定情信物亲手插在了湘澜的头发上。

　　　　“湘澜，我爱你是真的，你……究竟怎么看待其他人？”深呼吸一口气，这一点还是需要勇敢地承认。

　　　　“其他人？你是说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嗯……要说看法的话，没有月哥哥的话，大家一定会成为好姐妹，有月哥哥的话……”这个时候听湘澜的意思，我竟然担心到紧张了起来，“果然还是只能朝着好姐妹的方向发展吧，要说不在意的话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看到你一直和别人在一起心中当然会有一点点难过的感觉，只是只要你来到我身边，就觉得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那……你觉得我……到底做得对不对？做得好不好？”说出来之后，我才发现，把这样的问题抛给湘澜，这本身就是一种懦弱的体现。

　　　　“哥？”幸好在她回答之前，就有人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来了……”

　　　　“艳梅？你怎么在花翁前辈这里？”花翁前辈的住处，五颜六色的花长满了整个庭院，任何形状任何颜色，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的，这里才是真正的百花楼吧？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感觉心中平静了很多。

　　　　“啊，我在山上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又感觉有些心烦意乱，所以下山走走，被花翁前辈这里的美景吸引了。”还对着我嘘了一声，“前辈正在聚精会神地养花，暂时不要打扰他。”

　　　　“啊……这样啊，艳梅，你在想孩子们吧？”所以才会心烦意乱，少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发现这个问题太多余了，连我都没有忘记那群孩子，艳梅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没有她那么伤心，除了因为我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少以外，也因为……我已经看过很多很多这样的悲剧了，生死有命，强如血月楼颜应天不还是身首异处，“艳梅，这些花……你最喜欢哪一朵呢？”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埋怨自己现在还提孤儿院的孩子的事情，不是嘴笨，是脑子蠢了。

　　　　“梅花。”艳梅脱口而出，名字里就是梅花，所以也喜欢梅花吗？好像也不是这么简单，“虽然在这里，梅花看上去普通了些，但是傲雪而孤立，迎寒独自开，只有这样的花，才不怕凋零。”

　　　　坚强，她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那……艳梅……你来做梅花令令主好不好？”毕竟她还是夜行义贼的传人，轻功能从太阴星君的星曜石阵法中偷出星曜石，所以，我这也不算是任人唯亲，百花楼本来就是以轻功见长的门派。

　　　　我还没有告诉她，她的师父也在，就是忘忧八仙之一的琴仙子琴慕心，但是琴前辈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也没有说。

　　　　“哥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当然会同意。”艳梅抚摸着一朵梅花，“更何况，我也要找太阴星君报仇！”

　　　　“冷静一下，妹妹，太阴星君由我来对付——”你们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连九命猫魈莺歌都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鸣鸿刀和弑神刀砍死了八条命，虽然莺歌又恢复到了九条命，不过，当时可真是千钧一发，“你千万不要去冒险！”

　　　　“你放心好了，哥，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我虽然伤心，但是还没有失了智，更没有失了志。”清醒而理智的伤心，有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心伤，“前辈出来了！”

　　　　“花翁前辈！”一身蓑衣斗笠，看上去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务农的老人，但是我知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可是和棋叟一样高深莫测的存在。

　　　　“未明儿，你来啦，离开忘忧谷有很长时间了吧？”园艺的许多知识都是花翁前辈教给我的，以前在忘忧谷，只有琴慕心算不上是我的老师，没有交流过。

　　　　“是啊，不过，老师教给我的只是我可都还记得！”回想当时和小师妹一起赏花赏月的日子，真是惬意啊，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一直希望着身边坐着的人是大师姐。

　　　　有的失去了，才会懂得曾经拥有的难能可贵。

　　　　“既然这样，那我就来考考你吧，两个女孩，你们都喜欢未明儿吧？把眼睛闭上。”考验我却让艳梅和湘澜把眼睛闭上？前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个，前辈，我和哥是义兄义妹的关系——”

　　　　“诶——不必多做解释，老叟看人是不会错的。”前辈一挥手，艳梅涨红了脸，“你们已经看过了一遍这里的花，闭上眼之后，用心去感受，觉得最香最能在脑中留下的是哪一朵，然后就走到它面前。”

　　　　“这……这样啊……”艳梅闭上了眼睛，闭眼之前觉得她偷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辈，我和月哥哥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想，我一定能选出最美的那朵。”相比之下，湘澜说出我和她的关系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了。

　　　　“花没有最美的那朵，只有每个人心中最美的那朵，就像未明儿在你心中一样，走过了江湖之后，依然觉得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谢谢前辈的祝福！”湘澜闭上眼之后，很快找到了她心中最向往的那朵花，“前辈，我可以睁开眼了吗？”

　　　　“可以啊，未明儿，你来说说，这朵花是什么意思？”原来前辈是准备这样考验我啊。

　　　　“栀子花，被赋予了永恒的爱与约定的花，因为它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而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于是，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虽然平淡的清香，却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代表了与轰轰烈烈相对应的平静的坚守。”一口气说完，湘澜挽住了我的胳膊。

　　　　“是啊，湘澜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却好像没怎么在意她，到了今天，终于盛开了，老朽在这里祝福你们，成亲那天，这里的花都拿去装点吧！”

　　　　湘澜很激动地鞠躬感谢，而我也跟着感谢了一声。

　　　　“前辈，我也选好了。”这个时候艳梅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花。

　　　　“哦？这一朵啊，未明儿，继续。”花翁前辈捋了捋胡子，这朵花虽然不罕见，但是却很容易让人忽视。

　　　　“韭兰，代表了勇敢和坚强，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难以引人注目，似韭似兰，没有开花的韭兰就像一盆韭菜一样，很容易被人忽视。然而等到韭兰开花的那一天，所有曾经忽视过韭兰的人都会为自己曾经忽视过这样美丽的花朵而感到羞愧。”

第238章　新的霹雳堂（）　
“嗯，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在你身边不算耀眼，不过，淡雅到犹如韭兰一样的美丽，才是最值得珍视的，未明儿，不要错过之后才去后悔。”

　　　　“前辈，我就是随便选的而已……”艳梅低着头，不敢和花翁前辈对视。

　　　　“咳咳咳……前辈，放心吧，我了解。”我没有忽视过艳梅的美丽吧？她虽然生活在市井之中，穿着打扮不能和其他人相提并论，甚至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多时候都忙得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的确，美到犹如韭兰一样淡雅。

　　　　“好了，未明儿，你闭上眼来选一朵吧，牵引你们做出选择的，并不仅仅是香气，而是，某种灵魂深处的东西。”

　　　　湘澜和艳梅的选择，已经说明了这真的有道理，她们选出了和自己最符合的那朵花。

　　　　“我也要选吗？”可是我并不怎么在意花，毕竟我是男孩子，这么说好像有点对花翁前辈不尊重，“好吧，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当然一片漆黑了，而花香就变得更加明显了，哪一朵花是我心中所想的呢？

　　　　嗯？花香愈发得浓密，而紧闭的双眼，漆黑的世界中，却好像有一抹鲜红一闪而过。

　　　　还真的有命运一样的牵引吗？这一点点鲜红慢慢开始从模糊变得清晰，慢慢地开始扩散，脚下也开始追逐它的方向，到了可是抓住它的时候，轻轻地伸出了手，害怕用力过头之后会伤害它，“我选好了，前辈。”直接睁开了眼，因为我觉得前辈还是会让我自己来解释。

　　　　“未明儿——”然而前辈的声音却显得有些低沉，“你……真的感觉到了这一朵花？”

　　　　一丝一丝鲜红的小花瓣，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前辈，这朵花是……”

　　　　“这是一朵黄泉之花，它根本没有任何香气，我也没有把它栽培在园子里，你已经走到了后院，这里是我的夫人王氏的长眠之地，也是我给我自己准备的长眠之地。”

　　　　前辈的话吓得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黄泉之花？竟然会这么艳丽？”

　　　　“黄泉之花，花开则叶落，叶展则花谢，在石缝中，在枯冢里，它却能盛开出最美丽的颜色，代表了生死两隔，生生相错，永不相见。”盛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为什么我会选到这朵花？

　　　　“哥……听上去很悲伤的样子……”艳梅和湘澜的表情都对我有些担心。

　　　　“月哥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到底是悲伤还是幸福，我都已经分不清了……”湘澜也感到迷茫了。

　　　　“咳咳咳，不用这么在意，我也就是乱选的而已——”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外面的园子里这么多花，乱选也不可能走到后院，偏偏还挑中了这么一朵小花吧？

　　　　“未明儿，你心中到底所念何人？难道已经和我还有我的夫人一样，生死两茫茫了吗？”前辈终究是前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隐藏得再深的秘密，都能被他们轻易地发现。

　　　　“啊，不，没有，前辈，你相信这世上还有比生死两茫茫更深的隔阂吗？”你记得湘澜，可是你还记得当年在我身边的清莹吗？比生死两茫茫更深的隔阂，莫过于此。

　　　　“嗯……未明儿，许多事情，你理应比我们这等老朽有更深的理解，等到老朽一命呼呜的时候，你可得把我的棺材放好位置。”

　　　　“老师，您这样的巨匠肯定长命百岁的，胡说什么呢。”更何况成天和花花草草为伴，心态肯定也像这些花草一样美丽。

　　　　“长命百岁和在这花草拥簇的风水宝地长眠也没什么区别，未明儿，老朽已经活够了，这些园艺还得你来传承。”

　　　　“老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些花草的。”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那，学生先告退了。”

　　　　离开百花齐放的庭院之后，湘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月哥哥，你究竟是为什么会选到那一朵黄泉花的？大家都看着你明明闭着眼睛，但是却径直走到了那朵花面前。”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引导吧，都说上天自有定数。”笼统地敷衍过去，向湘澜解释清莹的事情也是没有意义的，这天下知道清莹的存在的，只有我……还有公主殿下而已，而公主殿下明白清莹的身份，却又永远都不可能和她见面，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想着清莹了，“前面是什么声音？好像有很响亮的打铁声。”

　　　　“大概是颜家大小姐重新布置下的铁匠铺吧，她的霹雳堂以前就是做这个的，来到忘忧村之后，就开始着手新霹雳堂的事情。”

　　　　“这样啊，怪不得我都没怎么见到她。”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既然都在眼前了，还是要去见一见的吧，“走，去看看，忘忧村的条件不比天京城，重建霹雳堂，没那么容易吧。”

　　　　本来忘忧村离村头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铁匠铺，只是打造一些农具而已，刀剑都没有锻造过，薇薇想要把这样的一个小铁匠铺改造成霹雳堂？

　　　　“是你啊，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快说。”见到我之后，大小姐招呼都打得很着急，霹雳堂在她心中还是有很高的地位的，颜思薇也不是什么愿意当个花瓶的大小姐。

　　　　“额，我过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大家分工明确，忙到我连帮忙的余地也没有。

　　　　“把这里建成一个新的霹雳堂工程量很大，不过，我们物资很充足，不得不承认，唐翠玉的确心思很细腻，和我很不相同。”薇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不过，霹雳堂原来的人没几个跟着过来了，总的来说，新的霹雳堂，我不想再用霹雳堂的名号了，反正就是一个可以为我们所用的铁匠铺。”

　　　　“这样啊，那薇薇你以后准备做什么？”不至于就守着铁匠铺打铁吧？大小姐虽然在霹雳堂很长时间，但是她是作为霹雳堂的领袖而存在的，自己并不擅长霹雳堂的技术。

　　　　“我？你说呢！”少女双手叉腰质问我，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莺歌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虽然我已经猜到这样的美人不可能只是万福客栈的老板娘，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是整个百花楼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