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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凡修仙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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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小白配一只小黑，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我并不是考虑小白配小黑这种周到…”我是考虑你坐得舒服不舒服啊！总感觉自己和大小姐的交流不在一条平面上…
“我当然懂你的意思，照你说的做，就这两匹吧，然后去挑马车，赶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需要别的门派的人帮忙，太小看我了。”然而大小姐好像完全不懂马的好坏的样子…“呐，落儿，你说，我们是一路人吗？”
“当然了，马上还要一起走很长的路呢。”
第156章 恍惚的梦境（）
一起上路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两匹强壮的骏马，小黑和小白，还是能配一个不大不小的车厢的，反正只有大小姐一个人在里面，所以这种程度就足够了，对我来说，以天为盖地为庐，随便靠在马背上就能休息，甚至伙食也能就地解决，这天下，表面上再荒凉的不毛之地，也会有生存的通道。
“流神道…”我的心中惴惴不安，天下第一道门，能够挡住公主殿下的脚步吗？如果挡不住，那么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可以如果他们的实力在公主殿下之上…我的心中反而更加不安了，公主殿下怎么办？最好的结局就是公主殿下不要出现了，然而我有种预感，她对复仇的执念超过我的想象，“公主殿下…”和莺歌一样，你们一个个都弄得神神秘秘的，欲言又止，明明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偏偏又不告诉我，到底是要怎么样？
可是我的身上又能有什么秘密呢？除了记不起自己的亲生父母之外，我的人生刚刚才离开星月峰，走出忘忧村那个小地方，就算我的父母不是普通人，那也没有人还会再去在意一个从小都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吧？
“啊——！”头有开始痛了…吓得我根本不敢再躺着睡觉了，不过很遗憾，我还是太天真了，这并不是我醒来坐着就能消除的痛楚，“可恶啊…”又有无数沉浸在湖底的片断慢慢地慢慢地开始上浮了，仿佛还是延续昨天的梦境，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公主…殿下…”但是…“为什么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陪在我身边的，微笑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一直都是清莹小师妹吗？但是公主殿下的模样，我是不会认错的，我究竟是几时见到过公主殿下小女孩时的样子？好像还陪在身边一般…
等一等…
“为什么觉得清莹小师妹和公主殿下有一瞬间重合了？”这个想法的诞生，仔细想了想，觉得恐怖到了极点，所谓细思恐极，“说起来…师父…从来都没有把清莹小师妹收入师门，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师父觉得小师妹不适合练武…”师父，当然知道很多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恶啊！该死，到处都是谜团，连最熟悉最让我感到温暖的星月峰都要开始变得陌生了吗？“这些奇怪的想法的根源…”捂住了心口，“就是因为这一只该死的蜘蛛…”它虽然没有吃掉我的心脏，但是受到鬼畏的妖气影响，我的身体开始往妖化的方向发展，是因为妖化的缘故，所以产生了幻觉了吗？“可是为什么觉得如此真实…”我必须要除掉身体里的鬼蛛，不能再受鬼畏的影响了，它所携带的妖气最终将把我也变成妖的一员，而且还是样貌畸形缺乏人性的恶妖。
“这把剑…曾经杀了我的母上？”看到了枕边的鬼煞剑，想起了公主殿下曾经说过的话，“为什么师父要杀我的母上？”如果是仇人的话，那么师父又为什么要这么含辛茹苦地培养我呢？一直到生命的尽头，还在为我着想，这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他的亲人，而我也把师父当成我最重要的亲人。
无穷无尽的谜团，我不敢再睡下去，害怕这恍惚的梦境再一次折磨自己，屋外夜凉如水，此时此刻，小师妹、大师姐还有湘澜还有薇薇大小姐，绯凛、素心是不是在和我一起望着这一片天空呢？我虽然虔诚地祈祷着，你们一切都好，可是这真的有用吗？
很多事情都不得而知，想要治好大师姐的伤都极其困难，更遑论师父的遗愿了，我真的有能力重建念归门吗？没有师父的念归门又究竟算什么呢。
念归门并不是等于星躔令和鬼煞剑，念归门是师父的一个愿望一个归隐的家，我拥有星躔令和鬼煞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更不要说，鬼煞剑在我手里根本发挥不出它的作用，而我对星躔令也完全是一知半解，师父只是告诉了我一句，要记得抬头仰望星空。
每一天每一夜，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抬头到处去看我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星空，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除了，会想起师父以外。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睡不着啊？”
“大小姐？”结果和我一起在仰望星空的，居然是唐大小姐吗？“你怎么也没睡？”其实我对唐门依然没有什么感情和留恋，只是报答大小姐个人对我的信任而已。
“反正路上有的是时间休息，更何况，人生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人生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哼…说得好…不过大小姐离生死之别还有很长的路吧？何必这么感概。”听到大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了想，我死后会长眠在什么地方？果然最理想的还是星月峰的青山绿水了，只可惜，没有人会为我建一个青冢的，哪怕是衣冠冢也行。
“人在江湖走，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感觉，虽然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顺利的，不过，唐门和影羽堂的现状依然让我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我也曾经想过，我为什么要去重振唐门？为什么要去找什么蜀中唐门，好像也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这种时候，我就想到这两句话，人生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什么都不闻不问的话，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人生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说的也是，大小姐和我相比，是何其的幸运，虽然她的目标也一样非常艰难困苦，但是与我的相比，没有那么地沉重，“那么，不和我说一说你的目标了吗？”
“我的目标…”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让身边的人能够因为我的努力而向着美好的方向产生一点点的变化吧…”
“这么笼统？不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先是治好大师姐的伤。”否则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安心。
“她受伤了？是怎么回事？”
“师姐她被人脸上划了数十刀…伤势很严重…”我依然记得她当时无助的模样，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心中有一种猜测的可能性，那就是公主殿下…然而我选择了回避这种可能性，婷月师姐固然美若天仙，可是公主殿下的美丽天上无俦，人间少匹，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公主殿下和婷月师姐又有什么仇呢？
“这样啊…不过，她依然是你的女神吧？”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在意过毁容这种事情。”在我心中，大师姐永远都是那个我仰慕的大师姐。
“她还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女孩…真正的爱情是不离不弃…”
“不…”我摇了摇头，“大师姐爱的人不是我，她除了美貌和天赋之外并不值得羡慕，大师姐理所当然地爱上一个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少年英杰，然而他却是潜入师门的叛徒，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大师姐的命作为筹码，最后我打跑了他…大师姐的伤心只有她自己能懂，我能够让她有一点点安慰就满足了…”
“哎呀哎呀，听上去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该珍惜的人没有珍惜，辜负了大好的芳华，错爱了一个人渣，而你现在还在为了她而努力？”
“是啊，想要让师姐彻底恢复的话，一定要治愈她的伤才行。”否则说再多，她也不可能真的快乐。
“星玄公这么神通广大，难道也没有办法吗？天下是有很多灵丹妙药，不过能够把划了几十刀的刀伤全部愈合的法子，好像也真没听说过，一般的金创药，也只是止血结疤而已。”大小姐身在唐门，见多识广，不过，果然她也不知道治愈毁容之伤的办法。
“其实大小姐，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想说，也许要不了多久，江湖上每个人都会知道…”这是不可能永远瞒得住的，更何况再厉害的人，也有面对死亡的一天。
“什么秘密？”
“我的师父，谪仙·星玄公，已经不在人世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时常觉得，江湖之大，我却不知道该往何处…”
“星玄公…竟然已经…”大小姐没有见到过师父，但是传说不可能没有听过，瞪大眼睛之后，叹息着摇了摇头，“天下间，每个人都要面对生死之别，强如天下四杰也不例外，按年龄算，星玄公的确可以得道成仙了…这么说的话，你背上背着的…竟然是鬼煞剑？”
“不愧是大小姐，立刻就想到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破旧的古铜剑怎么可能挡住不凡师兄的道生一剑，但是也没有想到，这竟然就是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神兵利器榜第一位的鬼煞剑，怪不得你告诉我，这天下没有神功也没有神剑，有的只是每个人自己的修行…”
“鬼煞剑的确有了不起的地方，但是我完全没有参透其中的秘密，它是由首山之铜锻造的圣道之剑，经历了数千年风霜，才堕落成了鬼煞剑，不过…宝物本身无所谓正与邪，只看持有之人的内心。”想要驾驭这把剑，就要明白自己的内心…既然这样，为什么鬼煞剑在我手里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吗？
第157章 前往流神道（）
也许我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唐门大小姐和我究竟有多少交集，告诉她关于念归门的这么多事情，究竟好不好？
“大小姐，准备好了吗？”女孩子总是麻烦一些，这一点我在和湘澜一起上路的时候就明白了，湘澜从小生活在忘忧谷跟随秦神医一起看病学医，要求还比唐翠玉要少一些。
“好了好了，这马车还真不错，出发吧，神道山流神道。”
终于可以上路了啊…心疼小黑和小白，这马车后面装的行礼都有三个人这么重了吧…当然，作为影羽堂的堂主，这一点也不过分，甚至还太寒碜了，只有一辆车还有我这么一个马夫兼保镖兼佣人，所以…“出发！驾！小黑、小白，靠你们了。”手里拿着前往神道山的地图，虽然没有去过流神道，不过赶路的话，也和星月峰或者血月楼差不多吧，照着地图走就行了。“大小姐，你以前是怎么远行的？”
“嘛，唐门离天京城不是特别远，刚好位于许多门派的中心位置，我过来天京城也有专门的马夫，所以，直接从天京城赶往流神道，是我人生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大概比回唐门要多出一倍以上的路程吧。”
“那这次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专门的马车夫了呢？”御马术肯定比我要专业多了，速度也应该会快上不少。
“怎么？你不想驾车了吗？还是说想钻进马车里和我一起聊一聊？休息的时候可以进来啊。”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的御马水平也不高…”不过小黑和小白看上去还是挺通人性的样子，不是什么脾气很倔的烈马。
“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相信你，放心地去吧。”
“为什么我自己都担心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担心啊…”然而大小姐已经回到马车里闭目养神去了，“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驾！”
又要离开天京城了，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只是城墙外很大一片范围都有很多人落户了，这城墙变成了围住天京城的内城，这么有人气的地方，为什么还不算是师父口中的人间呢？还有比天京城更加繁华的一处不为江湖人知的地方？听上去好像是一个悖论，不为人知为何繁华？既是繁华为何不知？
天下的难题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就和大小姐找不到她的蜀中唐门一样，明明古籍上记载着蜀中唐门的传说，不过现在唐门却和“蜀中”两个字完全没有关系，那么，蜀地究竟是何地呢？地图之外就是妖界了，据说，那是荒凉得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既然如此，荒凉的妖界不可能有我想要的答案吧？
不过眼见为实，也许，我真的应该到妖界去看一看了，最起码，名门正派没有灵丹妙药的话，魔教中人也许还有办法。
为什么会这么轻松地就决定去妖界？因为大概在和绯凛还有素心这样的妖接触之后，觉得妖魔鬼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比普通人更容易打交道，她们也不过只是出生不同而已。
当然我也清楚绝大部分的妖，是畸形丑陋的恶妖，比鬼蛛化的唐冠中还要恶心的那种，然而一般的恶妖，道行不会太高，至少，很难比绯凛更加厉害，我应该还是有能力对付的，绯凛之上的妖大概已经是妖王的级别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鬼畏是怎么回事的话，真的很难想象，绯凛居然会化身成如此巨大的月下孤狼，因为她的道行高深，所以给人带来的压迫和恐惧感也与日俱增，所以她的鬼畏才会如此骇人，说到底，那不是她的模样，而是与她对峙的人幻想出的自己对手可怕的模样，在于高手对决的时候，很容易产生“这家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这样的想法，所谓的鬼畏，不过是把这种想法具象化了而已，毕竟，借助天地灵气星月精华由灵兽化成人形的妖并不是普通的凡人。
当然，因为我和绯凛的关系，我的心中不可能在对她产生任何的畏惧，因此，她的鬼畏我是再也见不到了，那一头月下孤狼恐怕比我当初更加高大凶猛了，然而我看到的只有一个表情略显冷淡，但是很萌很漂亮的美少女。
像素心那样的，大概连鬼畏都施展不出，她还保留着很多灵蛇的特性，不算是完全的人形。
也许这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不可怕，只有公主殿下的鬼畏…梦貘一族的鬼畏——梦魇才是最可怕的，没有具体的形状，没有具体的形式，所有的噩梦叠在一起的世界，单单依靠鬼畏本身就能够逼死自己的对手，比如京门驿站的惨案，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始作俑者是公主殿下毫无疑问，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尽管她是为了取回被我盗墓偷出来的星曜石，那是属于梦貘一族的遗物，不过，几乎灭光了整个驿站所有的人，真是太狠了…
想起当时薇薇大小姐也在里面，心里就觉得有些后怕，虽然如果没有血月楼的事情的话，我对她，未必会有那么深刻的感觉。
“哈——呼…已经连天京城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吗？速度这么快，我也没觉得颠簸，你明明驾驭得很好嘛。”大小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刚好想到京门驿站的事情的我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大小姐不继续休息了吗？”昨晚都没有好好地睡觉，一直和我在一起，当然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最后看着池水中的月亮，枕在我的肩膀上小睡了一会儿。
“休息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四肢无力，下来活动一下吧，这么空旷的草地，风和日丽的，景色多好…”美少女伸了一个懒腰，这么随意真的好吗，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
牵起缰绳小黑和小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马车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去吃些草吧，一会儿还有胡萝卜。”不愧是我的挑中的宝马，果然很有灵性，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走到草地里休息去了，“大小姐，可以下来了。”唐翠玉很自然地就接过了我伸出的手然后跳下了马车，“觉得肚子饿吗？”
“难道我还能找你要胡萝卜吃吗？”这个问题倒是把我给问住了，大小姐不是我，我可以在丛林中摘果子、采野菜、打野味，找个陶罐打点小溪水，捡些树枝生个火一锅炖了就是美味。
大小姐肯定吃不下这种东西。
“嘛…确实赶路的伙食没办法和天京城的相比…”万福客栈的菜真是好吃。
“我是有些担心你，不要赶路太累了，所以下来休息一下，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比较宽裕。”美少女的好心好意没有被我察觉，所以看起来有点小生气。
然而我还没有觉得累呢…小黑和小白体力都还很充沛，所以一时间都没有想到这是大小姐在替我着想…“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那只好开始尬聊了，“今天天气也很好，晴空万里无云。”
大小姐没有回答我的话，一时间，尬聊真的成了尴尬，“落儿，我看你其实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去武林大会这样的大场面，有点紧张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心虚地撇向一边，在大小姐一段时间的沉默不语之后，撑不住了，“呃，其实是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太好的预感？关于哪方面的？我们此行有大凶之兆吗？”
“啊，不是…我也很难…说得清楚…”我的不好的预感，是关于公主殿下的，我觉得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真人·道天风出面的机会，天下四杰已去其二，算上真人·道天风的话，那就只有最后一个鬼才·鬼蚩子了，公主殿下的复仇就完成了一小步。
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要复仇的对象是整个江湖武林，先去天下四杰，不过是让江湖武林更快地乱起来而已，毕竟，尔虞我诈的江湖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的剧本，天下四杰之后，权利和威望的真空，会让无数英雄好汉挣到头破血流。
“嗯…这样啊…这倒是挺让人困恼的，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吧？既然有不好的预感，总要有一些准备吧？”
“不…任何准备都是没有意义的，不过大小姐可以放心，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然而我和唐翠玉也都会中梦魇的鬼畏，万一出现京门驿站的情景…那就不好说了，“大小姐，到时候请听我一言，如果我让你不要出来的话，你就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又觉得我是个累赘了？”
“不…因为那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对抗的力量。”
“果然你还有事情在瞒着我。”
“并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甚了解。”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为什么这么欢快的时候要聊如此沉重的话题？你真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呐。”
“这…是我的错，那不说这个了。”毕竟公主殿下的存在我也没办法解释，如果她真的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并且对道天风下手的话，也不是我能够阻止的，然而这一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不会再出现血月楼那一幕了。
第158章 婷月视角：特殊的伤（）
“血舞大人，已经确认了他在唐门中，化名唐落，并且正和唐门影羽堂的新任堂主唐翠玉一起前往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哼…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得到血舞和下人的对话，“血舞姐姐，是我师弟的消息吗？”
“有人的时候得叫我护法大人。”
“下人不是已经走远了吗？”没错，名义上，魔教的红衣血舞护法竟然成了我的上级，我会在魔教生存，这是以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哦？你的耳朵倒是越来越灵敏了，今天第一阶段的药差不多已经到位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虽然血舞没有告诉我月落的事情，但是这个消息一样让我激动，虽然心中有些担心那个呆子，不过，刚刚的对话肯定说的是他，他怎么会在唐门？
感觉到脸上的纱布一层一层地剥开，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等到我的伤势好了之后，再去找落儿把所有曾经的遗憾都弥补上，尽管不可能再复制清莹小师妹那样的青梅竹马的经历，但是至少，还是有很多值得回味的事情现在去做还来得及。
“我可以睁开眼了吗？”脸上的纱布已经彻底取下了，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亮光，所以睁眼之前我还是征求了一下血舞的意见。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复。
“发生了什么事情，血舞姐姐？”
“真是奇怪呢…”她的手在我脸上轻轻地划过，虽然血舞对我照顾得不错，心中对她很感激，不过还是要说，不愧是魔教妖女的手，真是冰冷啊，“原来如此，你脸上的伤并不是普通的伤…”
“什么意思？”情急之下睁开了双眼，眼前就是一面铜镜，亮光让我觉得很刺眼，一阵一阵的目眩，看不清楚眼前的铜镜…
哐当一声…铜镜从我手中滑落，摔在了地面上…
抬头看着红衣血舞，花钿霓裳，盛世容颜，美丽到让人没有办法嫉妒，“为什么…会这样？”对，我脸上的伤一点也没有变化，不是说敷完这个药，伤痕就大体消失了吗？
“我知道了，这是因为…你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伤，一开始，我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所以给你的药都没有意义了。”
“你在说什么？”出于这么多天的交流所形成的对血舞的信任，我并没有怀疑她是故意这么来骗我的，这对她根本没有好处，“我的脸上…根本没有伤？”拿起差点摔坏的铜镜，镜中人明明是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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