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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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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化,才会植入心脾,而那夜索菲鸢好死不死的偏偏穿了一身大红宫装,省去了娘娘不少的麻烦,那索菲鸢还妄想和娘娘一较高下,真是不知死活,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啊!”离殷仰着奸诈的脸孔,谄媚的笑着,还在细细回想那日的情形。皇后穿了大红色的凤袍,本想适时的催化那被欧阳亦宗饮下的蛊虫,没想到竟阴差阳错的被索菲鸢代替,他只是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扔了几块石头而已。想来那对男女在马车颠簸之时一个紧密的接触,那蛊虫便会瞬间植入欧阳亦宗的体内,再也弄不出来,除非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与他交合后,把蛊毒转移到自己体内,那样要不了多久,女子便会香消玉殒,失去最爱的女人,不正是要‘遗恨千年’吗?这蛊毒连名字都起的那么贴切!
“哼!离殷,你着人速速去制定一个最大的花圈,咱们就等着为茗王殿下吊唁吧!哈哈哈……”端木红绫放声大笑,冷厉的目光渐渐飘远,郁雨桑,你若泉下有知,是否会感谢本宫让你们母子在地府早日团聚呢!……
流锦倚床而坐,明眸无神的凝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绿草红花。她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说来奇怪,只过了一夜,她竟再没有一丝异样。昨日摧毁心神的疼痛,恍若梦境一般,一闪而过。只是每当她问那个美丽的女子,自己的病情时,她总是眼神闪烁的说没什么大碍。那个女子好美,美得好似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流锦不敢妄自猜测,可一想到几日后,她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她的心都在不停的泣血。这一切都拜他所赐,可是她连恨他都做不到。她对他满腔的爱意,又岂是一点怨恨便能抹杀的了的?沉思间,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189独宠的真相
“哟!锦儿妹妹大好了啊!”索菲鸢满带笑容,缓缓走近流锦,拉过她冰凉的手,柔声说道。
“鸢妃主子!”流锦身形一僵,抽回手便欲站起行礼。
“哎!妹妹!莫要客气。今日姐姐可是特地来看望你的!还要多多感谢你对咱们王爷的救命之恩呢!段娘!”索菲鸢说着回首向段娘微微示意,接过段娘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流锦。
“这!鸢妃此话从何说起!”流锦无奈的捧着锦盒,疑惑的问道。
“昨日妹妹不是突患重病了吗?听说还呕了不少的血呢!啧啧!心疼死姐姐了。这是我从娘家带回的千年人参,特意送过来给妹妹补补气血。”索菲鸢亲热的说着,满目怜惜的睨视着诧异的流锦。
“那又和王爷有什么关系?我想鸢妃弄错了吧!”
“怎么会?你可知道你为何患病?”
流锦茫然的摇了摇头。
“是咱们王爷身中蛊毒,需要一个爱他死心塌地的女人,与他交合方能把那噬心的蛊虫转移到那个女人体内,这样王爷才会康复。妹妹就是那个为王爷解蛊的女人,你体内的蛊毒发作,所以才会受那剜骨噬心的疼痛。听说以后还会更严重呢!妹妹放心我和王爷定然不会置你于不顾的,你就好好养着吧!”索菲鸢无限惋惜的说罢,用手帕拭了拭眼角。
流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等她细细咀嚼了索菲鸢的话后,心中顿时翻涌上一股噬心的疼痛。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滴血,流锦如坠入万尺冰窖般,连带着眸中凝结的雾气都被冻结。原来竟是这样!可怎么会是这样?打开她坚厚心扉的那个男人,她用生命去爱的那个男人,竟然只是把她当做解去蛊毒的工具。原来就是这样吗?就只是这样吗?那么!他对她万般的宠爱,万般的呵护,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骗得她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解毒吗?
女子面色越发的苍白,本就无神的双目,愈加的呆滞,唇角微微抽动,可眸中的泪水怎么也不愿流下。募然抬首,女子灿然一笑对索菲鸢说道:“谢谢鸢妃大恩,奴婢自会好生调养,奴婢还等着做左相府的福晋呢。”
索菲鸢一愣,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流锦!这下你知道为何王爷他迟迟不宠幸我们鸢妃主子了吧!都是怕伤了咱们鸢妃!你以为王爷为何夜夜独宠于你呢!王爷为了感谢你舍身救命之恩,特地费尽心机给你安排了一桩美满的姻缘,你可要感恩才是哦!”段娘适时的开口,再次把流锦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流锦徘徊在叶魂的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问他。对于索菲鸢和段娘的话,她虽觉得很是贴合,却仍然不愿相信欧阳亦宗会这样的对她,所以她只能从叶魂的口中问出一二。
“锦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突然打开房门的叶魂,毫无预警的被门前的流锦吓了一跳,笑着拉了流锦进屋。
“妹妹好些了吗?”叶魂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了!牧声哥哥,锦儿有话想问!”流锦垂眸,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事?锦儿尽管问来!”叶魂爽朗的一笑,温和的目光凝视着局促不安的流锦。他刚刚回来,妹妹就来寻他,听说她的病才刚好呢!
“王爷他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所以才会被罗列紧紧召回的!”叶魂的声音并不大,却无比清晰的,如惊雷般震入了流锦的耳朵。连带着她惨裂的心中,那最后一丝期望都焚烧殆尽。叶魂接下来的话,流锦再听不进一个字,热泪滚滚而下,脚步一个不稳,便直直跌坐到椅子上!
宗!却原来,真的只是这样……
给读者的话:
哭死,我可怜的锦儿啊。亲,估计这月完结不了啊。谢谢大家的留言,火舞感动啊,今天加更有些少,我去面壁。
                  190绝唱的缠绵
夜色阑珊,晓风轻送。清幽昏暗的月光透过迷蒙苍茫的寒雾,渲染上静谧的大地。万簌俱静,静的流锦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可以清晰的听到从那跳动的心脏中,缕缕心伤汩汩流溢而出的声音。女子倚窗眺望,目之所及万物昏蒙,不得清见。可流锦却久久都未收回那缥缈的视线。
一件厚重的披风,被轻柔的披到了身上,流锦却依旧没有回头。男子轻叹一声,温厚的大掌烙在了女子削瘦的双肩。一个带力,便把女子紧紧的抱入怀中。
“不冷吗?你刚刚好转,小心着凉啊!”欧阳亦宗温柔出声,在女子耳际喃喃细语,似乎怕惊扰到兀自哀婉的女子。
良久,流锦微微回首,雾气氤氲的眸,贪恋的追寻着男子邃灿的目光,唇瓣微启,宛若兰花的清香,渐渐蔓延到空气中来。
“王爷!您觉得奴婢这般残败的身子,能配得上文洛世子吗?”女子眉眼轻弯,拮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透出的却是无尽的伤痛和自嘲。
“锦儿,即便你已经被本王享用过,可天下除了本王,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的上你!不要轻贱自己。”一袭夜风从窗口裹入房间,摇曳起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之间,女子阴影下的绝美凄婉的笑容,如滚烫的烙铁般,在男子心膛中的柔软上,烙上了一块不可磨灭的伤疤。
“宗!你爱过我吗?”凝视着男子幽深的眼眸,流锦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心中困顿已久的疑惑,终于冲破了难以启齿的酸涩。他从不曾对她说过爱字。她亦从未在乎过,可今夜她却十分的想要知道答案。
欧阳亦宗瞳孔一缩,如遭雷击般惶然的看着流锦,即刻眸光一转,闪躲过流锦灼灼的目光,揽过女子的腰身,向床榻走去。
“锦儿!你累了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才是。”男子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可心中却似山崩海啸般呐喊叫嚣。锦儿!我爱你!一直都爱,视若生命!可如今我该如何说出口呢?我的锦儿!……
流锦睨了一眼面无波澜的欧阳亦宗,只见他深邃的黑瞳,若万尺潭渊般,叵测无底。自嘲的一笑,顺势坐到了床沿上。眸中的潋滟的雾气缓缓凝结,可依旧被女子倔强的噙在眼眶中。却原来,到了此时,他就连一个爱字都不屑吐露,哪怕是敷衍,是哄骗,她都认了。可是……是不爱的吧!所以才说不出口。把她当做解除蛊毒的工具,把她嫁给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呢?可是她怎么办呢?以前那个冷漠淡然的流锦,早已消逝于他无尽的呵护与疼宠之中了。他不爱她,那这个依赖贪恋他温暖的软弱女子,该如何自处?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对他那填满心扉,补给了生命空白的爱,却无法抹杀,无法消除。情字最伤人,半点不由人!她爱他,即便堕入万丈深渊,跌进九天幽冥,亦无怨无悔。宗!你可知道?我爱你!拿生命爱着你!
欧阳亦宗不忍再看女子暗弦欲泣却带柔媚笑意的脸庞。心中阵阵紧缩,抽痛。眸光一暗,收回手转身向外走去。
“宗!”女子颤声急唤。温热柔软的双臂,骤然从背后抱住了欧阳亦宗隐身欲退得身子。小脸贴在男子宽厚温暖的脊背上,瞳眸再也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眸中串串珠泪滚滚而落,打湿了男子的锦袍,直直蔓延灼烧于他疼痛难耐的心扉。欧阳亦宗身子僵硬呆滞,痛苦的合上双眸,那一波波袭进心中最深处的剧痛,似乎要把那一下一下颤动的柔软摧裂一般。锦儿!我该怎么办?
“宗!留下来……”女子呜咽着哀求,呢哝的话语拂入脊背每一寸肌肤。听牧声哥哥说他体内还有残留的蛊毒,那么!就让她继续帮他消尽那蚀骨的蛊虫吧!
“锦儿!我……”欧阳亦宗涩晦难言,万分的想留下来陪她,可是,他不能,他体内蛊毒未净,怎么可以再伤害她。
“宗!留下来陪我!”流锦拽过男子的紧握的双手,迫使男子面对于她。那哀婉无助的朦胧泪眼,再次割痛了欧阳亦宗五味陈杂的心。
“不可以!锦儿!”锦儿,不要问,也不要再逼我。你的痛,我感同身受,锦儿,无论如何,你都要陪我度过这所有的苦痛和磨难。
流锦婉然一笑,他愧疚了吗?他不忍了吗?那他是否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微薄的爱怜?十指相扣,她最喜欢的感觉,把男子牵到床前。脸上笑颜若花,玉葱般的手轻柔的剥离男子腰间的扣带,却再没有以往的娇羞怯懦。
男子似受到蛊惑般,直视着流锦绝美娇媚的笑颜,任凭女子一点点褪尽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
夜色阑珊,晓风轻送。室内轻吟粗喘凝奏出一曲凄婉唯美的绝唱。只要今夜相拥缠绵,哪管明天咫尺天涯……
                  191左相来访
晃眼又过了三天,流锦的身子已经大好。却在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出嫁剩余的时日。没有一丝期盼和喜悦,这桩如噩耗般的姻缘,本就是无尽伤痛的源头。自处那夜她醒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可府中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她出嫁的事宜。
而她,婚礼的主角,却似囚鸟一样,困居于自己的房间,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而是她不敢外出,她怕看到所有关于婚嫁的东西,这样的待嫁的新娘岂不是天下罕有吗?流锦自嘲的苦笑一声。低头飞走着手中的针线,细致的缝制着一件白色暗纹墨竹的披风。她要离开了,最后留下一件披风,以免没有自己在身旁,他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其实她亦是有些私心的,她想让他记住她,哪怕起风,天寒时,看到披风,偶尔记起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思绪远走,一个不查,针刺破了手指,流锦蹙眉,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
“锦儿姐姐!”慧儿跑跑跳跳的进了房门。看着流锦笑道:“姐姐!王爷命你景轩阁伺候呢!”
“哦?景轩阁?怎么会?”流锦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活计,疑惑的凝视着慧儿的笑脸。
“今天左相端木大人过府探望王爷,顺便商讨你和文洛世子的婚嫁事宜……”慧儿越说声音越小,不安的看着流锦。似乎不想提及她的伤心事。
“我这就去!”果然,流锦眸光一暗,垂下了头。虽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可她只能依命行事。左相!她未来的公公吗?
景轩阁坐落在茗王府后院,那绿树红花掩映之间,一处飞檐走亭的楼阁便是茗王日常接见贵客的地方。流锦跟着慧儿缓缓走近,但见一个虎目炯炯有神,面容俊秀温和的中年男子,身着华服,端坐于欧阳亦宗的对面。两旁侍从丫鬟垂首而站。桌上美酒佳肴,比目而立。
欧阳亦宗和端木荣瑞相谈甚欢,亭内气氛煞是融洽。流锦努力抑制住心中翻杂搅裹的万般滋味。走上前,低眉顺耳的道了个万福。
“锦儿!这位是左相大人,还不快参见你未来的公公!”欧阳亦宗笑意加染,皎目微转,高深莫测的眸光睨了流锦一眼,便无声凝视着端木荣瑞的神情。
“锦儿参见左相大人!”流锦深深施礼,弯着腰不敢起身。
“不必多礼!锦儿姑娘快快请起!”端木荣瑞虎目探寻的扫过面前绝美若仙的女子,满意的一笑,伸手示意流锦起身。
流锦抿了抿唇,恭顺的站起身。
“今日左相亲自登门拜访,本王荣幸之至啊!不知左相对我家锦儿可还满意?”欧阳亦宗举杯浅酌,笑容满面的询问。
“嗯!美而不骄,雅而不俗!绝色也!态度谦恭温顺,眉宇间善意凛然。是个好女子!”端木荣瑞细细观察着流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中意和赞赏,一个劲儿的夸赞着。
“呵呵!锦儿,过门后要好好伺候公婆,谨守本分,万不可负了本王和端木丞相的好意。”欧阳亦宗依旧谈笑风生。
流锦心中一痛,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咬咬唇克制住所有颓溃的感官,启唇说道:“奴婢谨遵王爷之命,定会做好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断不会辱没王爷一世英名!”
端木荣瑞听着女子话语之中,似乎包含着丝丝的幽怨和怨愤。不觉诧异的看向欧阳亦宗。
男子神色一滞,继而放声大笑:“好!说的好!来,快于左相大人亲自斟上一杯酒,聊表一下为人媳的敬意才是!”
“奴婢遵命!”贝齿越发的用力,流锦伸出微微颤动的双手,端起桌上的酒壶,给端木荣瑞斟酒。
一律晶莹的琼浆从酒壶中缓缓注入玉杯。玉液散发出丝丝醇厚香浓的酒香。飘散于整个亭阁。
突然,流锦手下一抖,似被什么东西击到手腕。虽用劲不大却足以让流锦失手抖落了酒壶。
酒壶在桌上翻了个滚儿,骤然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醇香的琼浆玉液流过桌面,淌到了端木荣瑞华丽的衣袍之上。
流锦惊愕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和端木荣瑞一片狼藉的衣衫,慌乱的伸出衣袖想替他擦掉身上的酒水。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唐突左相大人!当真是想蹬鼻子上脸了?来人取我皮鞭过来,本王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欧阳亦宗眸光一缩,面上寒色乍起,皎目怒视着不知所措的流锦,狠狠的训斥道。
“算了!不碍事的,谁都有失手的时候!”端木荣瑞惊疑的看着勃然大怒的欧阳亦宗,扯出一丝息事宁人的笑容,沉稳的开口。
流锦惶恐的募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怒目相向,口吐斥责的男子。双手紧紧攥住衣襟,明眸中的眼泪,顿时便倾泻了下来。
“不行!这还没过门呢!就这般的放肆,以后还能了得!今日本王定要管教好这个贱婢。”欧阳亦宗不依不饶的怒吼着,接过了仆人手中的长鞭。……
                  192无情鞭打
“跪下!”欧阳亦宗怒视着惊愕呆滞,只顾流泪的流锦,紧攥皮鞭的手,捏的咯咯作响。似乎在强烈的隐忍着什么。
流锦泪雨磅礴,朦胧的泪眼直勾勾的凝视着男子幽深无底的瞳眸,似乎想要窥进他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想法和谋算。唇瓣失了嫣红的颜色,贝齿死死的凌虐着那片娇嫩。紧攥衣摆的双手微微颤抖,流锦募然屈膝,跪了下去。
欧阳亦宗瞳孔骤然一紧,扬起手中的皮鞭,向流锦抽去。皮鞭簌簌作响,撕裂衣料的声音虽然细微却分外刺耳。
流锦只觉肩上一痛,那长鞭却似直直抽上心脏一般,远不及心中的疼痛来的猛烈。紧咬唇瓣,流锦硬是忍着没哼一声。可唇角些许血丝已缓缓流下。
欧阳亦宗双手微微颤抖着,拳头收紧再收紧,似要把手中的鞭柄捏碎一般。黑瞳骤合又睁,牙关一咬,再次挥出长鞭。两鞭下来,流锦早已衣衫褴褛,些许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流锦屈辱的眼泪如洪水般滚滚而下,狼狈的抱住自己的双肩。却依旧直视着欧阳亦宗隐晦不明的双眸。
“茗王殿下,你这是作甚?快快住手!”端木荣瑞‘腾’地站起,皱眉走了过去,拦住了欧阳亦宗扬起的手臂。他原以为欧阳亦宗只是说说,谁知竟真的在自己面前动起手来。这丫头是他未来的儿媳。他这般的做法,难道就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他欧阳亦宗苦心谋划的这一切,也太幼稚了吧!想着,端木荣瑞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今日就看在左相大人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暂且饶了你!”欧阳亦宗丢下皮鞭,怒气冲冲的拂袖转身。再也不看流锦一眼,熟知,他背对两人的脸上,是那么浓烈的怜惜和自责,心痛和愧疚。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力的合上了眼眸。
“锦儿姑娘,快快请起!要赶紧找个大夫看看才行!”端木荣瑞伸出一手扶起不停颤抖的流锦,一手解着外袍想包裹住她惨不忍睹的身子。
女子借着他的力气起身,一抬首,颈间那血色的玉佩和那莹绿的翠玉扳指,从残溃破烂的衣襟滑出,红绿相映的两块奇玉,交映生辉,灼灼的光芒直逼人眼。端木荣瑞眸光扫过那块玉佩,顿时如遭雷击,脚下一个踉跄,竟差点跌倒在地。扶住流锦,端木荣瑞脸色越见苍白,屏息敛神,颤抖着将手中的外袍轻轻披到流锦身上。扬起手臂之时,他刻意伸长了脖子,探寻的目光扫过流锦裸露出的左肩。意料之中的那枚桃色印记,却似魔咒般让端木荣瑞一阵头晕目眩。虎目涌出不可思议的讶然,心中翻涌上万般复杂难持的情绪,双拳紧握,脸色苍白的端木荣瑞,轻柔的裹好流锦。抿了抿唇对罗列说道:“你去请大夫吧!”
“是!”罗列并未征求欧阳亦宗的意见,就迅速的飞奔而去。
“茗王殿下,老夫府中还有诸多杂事缠身,就不多扰了。改日自当再来拜会。”端木荣瑞努力扯动唇角,拮出一丝牵强无力的笑,拱了拱手,轻声说道。
“好吧!左相大人慢走,咱们三日后再见喽!”欧阳亦宗优雅的转身,笑意盈盈的回了一礼。
端木荣瑞再也不愿再多停留一刻,脚下生风,步伐却有些凌乱。领着随从头也不回的出了景轩阁,又好似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一样,逃匿一般的奔出了茗王府。
“锦儿!”欧阳亦宗轻声呼唤,溢满痛色的眸子,紧紧睨视着若游魂一样,狼狈惶恐的女子。艰难的行了两步,于流锦面前停下脚步,伸手便想抱住她颤抖不已的身子。
流锦仿佛这才有了生气,一个闪身,躲过男子伸来的大手,皓腕一挥,反手狠狠的给了欧阳亦宗一巴掌。
“欧阳亦宗!别让我恨你!”流锦嘴角抽动,悲愤出声,却止不住愈加泛滥的眼泪。
“锦儿!我……”欧阳亦宗欲言又止,他的目的似乎就快达到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因为他早已被流锦的悲愤伤心,折磨的体无完肤。尽管他以内力御鞭,掌握着鞭打的力度,可他的心却依旧疼痛愧疚。他亲手,亲手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事到如今,倘若不能完成最后的谋划,那他将情何以堪?
“来人!送流锦回房休息!大夫来后直接去紫菡院。”欧阳亦宗死命的抑制住心中翻滚沸腾的万般滋味。俊脸寒冰微覆,眸光幽暗深沉,道罢命令,便肃然回首,拂袖跨步而去。……
                  193凭空一声叹往昔
端木荣瑞行出茗王府,对着一众随从大骂一通,把他们遣回了丞相府。一路漫无目的的疾奔,端木荣瑞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无力的靠着墙壁,颓然跌坐在地。微微颤抖的双手托住疼痛难耐的头颅,心中翻江倒海的痛楚一波一波袭上四肢百骸。微微泛红的双眸无助的合上,敛住了所有复杂的痛色,往昔那一幕幕被搁浅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冲破层层阻碍,跃于眼前。
那是十九年前,他只是长公主欧阳敏熙的驸马,因皇后的举荐,官居四品,在朝堂刚开始崭露头角。那年春天,他被指派去边城查验士兵的军需用度。在边关小城,偶遇到了一个灵秀美丽如谪仙般的女子,那时他风华正茂,如擎天白杨般耀人眼球。两人一见钟情,如干柴烈火般不可分阻。无奈他家有娇妻,是世人眼中神话一般的‘神仙眷侣’。因备受心里愧疚的折磨,他屡屡游移不定,努力自持。而她是驯日朝女子,谈吐不凡气质出众,亦是敢爱敢恨之人。甘愿委身于他。于是,两人便撇下世俗的牵扯,走到了一起。在边关三个月的时间,是他此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因为他遇到了生命中最爱的女子。
然而时间一到,他只能依命回朝。并没有许下海誓山盟的两人,就这样分别于小城。谁承想,几个月后,在他官拜左相后,出使驯日王朝之时,身怀六甲的女子竟寻到了他的丞相府。妻子欧阳敏熙只把那女子当做他,失去丈夫无依无靠的一个远房表亲。
等他回来后,却早已不见了那女子。他心急如焚,命董朔暗中找寻到了她。把她偷偷安排于北月城的郊外,养胎。第二年春,女子濒临生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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