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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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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欧阳亦宗你不要得意,本宫倒要看看,你我究竟谁能笑到最后。”端木红绫凤目圆瞪,气的满脸涨红,宽大的袖子一挥,端坐到了榻上。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现在本王只想知道,你对本王的女人做了什么?”欧阳亦宗毫不畏惧的回视着皇后狠厉毒辣的目光,冷笑着说道。
深深埋首于男子怀抱的流锦,几乎沉溺于那席让她贪恋不舍的温暖,察觉殿中的气氛愈加的浓重,就连空气都几乎凝固。女子这才微微抬首,宛若清泉般明澈的眸子,对上欧阳亦宗幽深无底的皎目,掂起脚尖,环上男子修长的脖颈,娇嫩的唇瓣附上男子的耳朵,一袭如兰般散发着浅淡幽香的暖息,缓缓喷洒在男子的面颊之上。
“宗!我没事!”女子启唇低语。之后再次垂眸,埋首于男子宽广的怀抱之中。
男子眸光乍亮,缕缕暖流夹杂着丝丝的窃喜翻涌而上,面色这才渐渐平和,薄唇一勾扯出一丝暖笑,欧阳亦宗朗声道:“皇后娘娘!本王就先告退了,如若他日需要本王接济帮扶的,您老尽管开口便是,看在您多年照拂的份儿上,本王自会倾囊相助。哈哈哈……”话罢,男子揽着流锦纤瘦的身子,大笑着出了殿门。
“你!孽子!”端木红绫顿时火冒三丈,听着欧阳亦宗狂妄的笑声,越发的恼怒。霍的站起身,走到离殷面前,抬脚便踹了上去。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该死!”离殷惊恐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连声求饶。
“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饭桶!当年若不是你办事不利,让那魅惑我大哥的驯日女人,连带着那个女婴一起漏网,今日又怎会跑出这么多事儿!大哥一倒,本宫也撑不了多久了!哼!当年本宫就料定,那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一定会阻碍大哥的官运,所以才痛下杀手,没想到仍旧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真真可恨至极,为何老天总是要和本宫作对呢?”端木红绫双目尽赤,悔不当初没有追究到底,没见到那母女的尸首便草草了事了。
离殷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双目那狠厉鄙夷的锋芒,尽数被遮掩于下。离殷撇嘴呲笑,心下暗道:因为你太过心狠手辣,所以老天当然不会帮你。……
“锦儿!你真的没事吗?”出了殿门,欧阳亦宗干脆横抱起了流锦,一路上也不知问了多少遍。锦儿不再抗拒他的怀抱,他真的很开心,可是她一直缄默不语。让他担忧不已,始终放心不下。
“我没事!真的没事!”流锦轻柔的说道,水眸中已渐渐潋滟起氤氲的雾气。她不要再管他们之间的隔阂和阻碍,今日,她的心为他痛了,那么就容她放任一下自己吧!紧紧的抱住男子的脖颈,流锦窝进他的颈间,不再做声。就让她沉沦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女子紧了紧手中握了很久的纸包,而后微微松开,轻扬手掌,那纸包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无声的悄然坠落于地……
218迷豆之死
回到茗王府,流锦便又连忙去找老余,谁知老余回道,他和几个仆人一起,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可依旧没有迷豆的影子。流锦听了更加的焦灼,渐渐的急出了汗来。
“锦儿!你怎么了?”欧阳亦宗闻讯走了过来,行到流锦跟前,抬手拭了拭她额上细密的汗水。
“迷豆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余伯他们也没有找到。我担心,它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流锦苦着脸,一个劲儿的绞着衣摆。眸内雾气凝结,几乎滴下泪来。
“不会有事的,铁定是迷豆又在哪儿皮呢,或者只是又迷路了,我这就派人仔细的寻找。”欧阳亦宗含笑说着,轻柔的拂了拂流锦的头顶,转身而去。
流锦只好回到了房间,枯坐着等待着消息,她的右眼一个劲儿的跳来跳去,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现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欧阳亦宗的身上了。
“姐姐!在干嘛呢?”慧儿欢快的走了进来,自然的挽上流锦的胳膊,巧笑倩兮的问道。
“慧儿!我在担心迷豆,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流锦握住慧儿的手,担忧的说道。
“会没事的,迷豆也许只是迷路了呢!要不我也去找找吧!姐姐莫要太过忧心,毕竟你的身体……”慧儿不忍再说下去,好意的提醒后,便辞了流锦。出去寻迷豆去了。
“什么?”欧阳亦宗眸光一凛,死死的盯着暗木。
“在后紫菡院花圃里找到的,尸身就埋在锦儿姑娘最喜欢的那丛桔梗花下面。枝叶凋零,所以很容易看出异样。没想到有人竟连一只狗都不放过。”暗木忿忿的说着,低头不敢再看欧阳亦宗那阴鹜的面容。
“索菲鸢!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男子瞳孔微缩,狠厉的眸光越发的幽暗,手中的一份公文,被捏的‘咯咯’作响。迷豆死了!而他刚刚得到消息,端木荣瑞在流放的路上,也染疾病故了。锦儿!我该怎么告诉你这些呢?如今的你,怎么能承受得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呢?男子颓然的靠上了椅背,无力的合上了痛色升腾的眸子。
“暗木!好好埋了迷豆,暂时不要让锦儿知道。”男子萎靡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木领命,气呼呼的出了书房,倘若不是时局不允,他定会去好生教训教训那心肠歹毒的索菲鸢。
流锦轻轻的打开房门,倦怠的倚在门边,片刻,方才缓缓的进了房间。天都黑了,她连晚饭都吃不下,迷豆仍旧没有丝毫的音讯,欧阳亦宗只是派人传话说,定会还她一个安然无恙的迷豆。可是,迷豆真的会安然无恙吗?
流锦掌了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绝美却有些苍白的脸上,刺上双眸,让她愈加的疲累。缓缓行至榻前,流锦想小歇片刻,也好有气力等待迷豆的消息。
流锦坐到床上,伸手拉过床上整齐叠放的被子,突然,一团血肉模糊的白色东西,霍的跃入眼帘。流锦陡的收回了手,当她仔细的睨了睨那堆肉团之后,眼泪便开始决堤泛滥。流锦嘴角微微抽动,再次伸出了颤抖的手。
“迷豆!迷豆!你怎么了?”流锦轻轻的抱过迷豆,把它紧紧的抱在臂弯,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它染满暗红的身子。
“迷豆!你不乖哦!迷豆,你痛不痛呢?为什么这次迷路,你就再也回不来了呢?迷豆……”
眼泪磅礴而下,簌簌的坠落到迷豆僵硬的身子上,片刻便打湿了它沾满血污的皮毛。
“迷豆!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流锦哽咽的轻语,一个劲儿的轻拂着迷豆冰冷的身子。女子泪眼模糊,却突觉腹内一阵血气翻涌,紧接着喉间一丝腥甜,一口鲜血呕出唇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排山倒海的痛,以雷霆万钧之势袭上心头,流锦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紧紧抱住迷豆,紧紧咬住染血的唇瓣,极力忍着那摧毁心智的疼痛。
“迷豆!我好痛!你是不是也这样痛呢!”唇瓣被咬破,一丝丝鲜血蜿蜒过嘴角,女子天蓝色的衣襟,便盛开了一朵凄美的花朵,冷汗渗出额头,流锦颓然跌下床沿。
抱住迷豆,双臂环住颤抖的双膝,流锦无力的倚在床沿上,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间,久久没有抬起。
一丝冰冷的夜风,吹入房间,裹着一室的血腥,缓缓扩散飘扬。连带着空气中都添了几分浅淡的血香。
窗外,苍茫静谧的苍穹之上,一只硕大是老鹰,张着有力的翅膀,兴奋的盘旋于茗王府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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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谁之伤
噬骨的疼痛一波波袭来,缓缓扩散蔓延,剜入四肢百骸,终于一缕缕的慢慢消逝,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疼痛几乎能吞噬她的每一个细胞,可偏偏昏迷不得,只能生生的忍受这剜心噬骨的折磨。
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散乱的紧贴在被咬的血肉摧裂的唇瓣上,殷红的血丝沾染着苍白的唇角,女子早已虚脱,脸色惨白如九天幽灵,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那一丝丝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那红烛早已燃烧殆尽,只残留一滩鲜红的烛泪,凝固在桌面上。寂静,一室可怕的寂静。唯有夜风,卷入窗户的呜咽声。悲戚哀鸣,让人闻之黯然。
良久,女子终于微微动了动,抬起肿胀不堪的双眼,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沉睡的迷豆,颤抖的手扶着床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外走去。
冷风袭来,女子浑身剧烈的颤抖,好似风雨中飘摇的落叶一般,没有任何依靠,孤苦而落寞。
也不知走了多久,流锦终于来到了王府后院的那片草地。那棵高大挺拔的树木,依旧巍然立于天地之间。只是所有的枝叶已经尽数凋零,枯枝在呼啸的寒风中,兀自摇曳着。
流锦弯下腰,轻轻放下心爱的迷豆,用那一直颤抖着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在树下刨出了一个土坑。纤细的十指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可女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轻柔的抱起迷豆,仿佛生怕把它惊醒一样。
“迷豆!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你,迷豆,不要怪我,也许,要不了多久,姐姐就会下去和你作伴的!”女子弯起唇角,拮出一朵绝美的温婉笑容,再次抚摸了一下迷豆那雪白的身子。含笑把它放入了土坑。
泥土,女子选择最松软的泥土,一把一把洒向那团雪白,泪,终于从那干涩肿胀的眸中,落了下来。和那坯坯黄土一起倾洒,渐渐遮掩住了那团雪白。
“迷豆,安息吧!”女子笑颜如花,却不管那磅礴泛滥的泪雨,肆意的蜂涌。串串晶莹,坠落到泥土里,摔成无数瓣,流锦几乎可以听到那砸进心坎的声响,而后,无声,无息。
女子抑制着一波波的眩晕,缓缓站起身,最后一次看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土丘。最后一次,粲然一笑,最后一串眼泪无声坠落,终于艰难的转身,唯有那水蓝色的衣摆,舒卷飞扬。把女子的身影割出好长好长的薄弱光影。
迷迷糊糊的回到紫菡院,走到房门前,流锦终于颓然倒地,挣扎着爬起身,无力的倚上了房门,天亮了,泪干了,连带着那心跳都已渐渐微弱。流锦的双臂无助的环顾着双膝,深深埋首,蜷缩在门角,那席凌乱的发兀自垂散,遮住了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女子像一只遭人遗弃的小猫,任谁看了一眼,都会心生怜悯。
男子踱步而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心痛,怜惜,憾腕,自责。如刀绞,下油锅,也不过如此。男子的心就这样痛了。
那抹蜷缩的小小身影,却如钻刀,一点点镌刻入欧阳亦宗汩汩流血的那片柔软。
幽深的瞳眸溢出一丝水亮,被痛苦的合上,而后又缓缓启开。男子抽了抽嘴角,放轻了脚步。蹲下身,抱住了女子冰冷的身子。
“锦儿!不要吓我,你还好吗?”
“锦儿,你看看我,是我啊!”男子紧紧拥住流锦,轻柔的拍她纤瘦的背,含笑温柔的轻语,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女子冰冷的身子。
良久,女子缓缓抬头,散乱的长发,肿胀的眼眸,苍白的脸颊,破裂的唇瓣,染血的嘴角,狼籍的衣襟。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深深刺入男子的心扉,狠狠贯穿,连一个微小的角落都不放过。
“锦儿!你怎么了?又呕血了吗?”欧阳亦宗伸出微颤的手掌,爱怜地拢了拢流锦颊上黏贴的乌发,痛色渲染的眸,几乎泣血。
女子空洞的眼神,似乎在凝望着欧阳亦宗,又好像没有。良久,女子长长曲卷的睫羽,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后,一滴晶莹,缓缓凝落。流锦不知道,为何她还能哭的出来,那泪水不是早已干涸了吗?
“锦儿!莫哭,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男子柔声安慰,紧攥的手,却泄露了他深深地愧疚,看到锦儿这般的痛苦,他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宗……”女子启开微颤的唇角,轻吟一声,抬手抚平男子拧成一团的眉头,无力的环上男子修长的脖颈。把头深深埋进了他那能抚慰她所有伤痛的怀抱。
男子吻了吻流锦的额头,轻轻抱起了她,缓缓向茗轩院走去……
220生命的微弱绽放
欧阳亦宗把流锦抱到浴室,小心翼翼的褪去她一片狼藉的衣衫,抱着她入了浴池。流锦身上那三道淡淡的鞭痕,让欧阳亦宗心如刀割,无地自容。是的!他后悔了,深深的后悔,倘若他知道会给锦儿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定不会那么做,即便大事不成又如何?他有她不就够了吗?可是,谋划了这么多年,还容得他收手吗?
“锦儿,为何偏偏是你呢?这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老天不怀好意的捉弄呢?”男子苦涩一笑,极尽自嘲和无奈。
欧阳亦宗轻柔仔细的替流锦洗去一身的狼狈和脏乱。之后抱着她入了自己的寝室。
流锦一直昏昏沉沉,被放入床榻便立刻沉睡了过去。欧阳亦宗握着她的手,一直守候在身侧,半步都不曾离开过。
那深邃的皎目好似不会疲累一般,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女子娇美却没有血色的脸颊。伸出另一只手,轻柔了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男子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好像越发的瘦了,好像总是不停的哭。锦儿!倘若此生你从未认识过我,也许你的人生就不会这般坎坷痛苦了吧!可是,如果不曾遇见你,我这空洞苍白到发慌的心,该如何安放呢?
一连五日,欧阳亦宗寸步不离,药膳羹汤,无不亲手喂食。流锦渐渐的转好,却越发的缄默。每每看着欧阳亦宗暖笑的俊逸脸庞,都要愣怔很久。今日她终于可以下床了,便披着外袍,倚窗眺望。
一双坚实的胳臂从身后伸来,紧紧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熟悉的温暖熨烫上脊背,却让她的心无端的疼痛起来。宗!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如何?你这一生,恐怕都忘不了我吧!可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松开你的手,即使伤痕累累,即使黯然心碎。可是我依旧贪恋的汲取着你那让人迷醉的温暖。你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蛊毒?深入骨髓,穷其所有,也难以剔除半分。
“锦儿!你看这是谁?”男子转身,从暗木的手中抱过那只雪白色的小狗,微笑着递到了流锦面前。
“我终于把迷豆给你安然无恙的找回来了。”男子笑着,睨视着女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的脸颊。
流锦眸光乍然一亮,如扇的睫羽紧颤了几下,欣喜的抱过小狗。倘若不是她亲手埋葬了迷豆,倘若她没有刻意去看它那没有黑色印记的前爪,她真的会以为这是迷豆回来了,可是,她的迷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眸内雾气氤氲,女子拼命眨眼,这才凝住了那几乎滴落的晶莹。弯起唇角,流锦轻柔的摩挲着这只和迷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狗,抬首冲欧阳亦宗宛然一笑。
男子心中一暖,突然觉得,春天来了,仿佛遍野的春花都尽数绽放于女子的唇边。欧阳亦宗动情的揽过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女子。他费尽心机寻找到了迷豆原来的主人,才找到了它一个同胞兄弟,和迷豆真的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愿能让锦儿开心。至于她生父的事情,他暂时还未打算告诉她,她太憔悴了,又如此的脆弱。所以能瞒得一刻是一刻吧。
是夜!夜风乍寒,凉雾升腾,无星无月。无垠的苍穹,似墨染一般漆黑静谧,唯有一只肥硕的苍鹰,飞舞盘旋于半空,声声长鸣,时不时的划破了漫天的寂静。
男子端坐榻前,牵着女子的手,十指分叉两相交握。噙着温暖的笑意凝视着女子温婉的眉眼。
终于,等到女子沉沉睡去,欧阳亦宗才微微抽动手掌,想退出屋子,去隔壁休息。可还未完全松手,女子的手腕便骤然一抖,一把抓住了欧阳亦宗欲抽离的手掌。
“宗!不要走!我怕……”流锦坐起身,突然扑进了男子的怀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委屈的低语,往欧阳亦宗的怀中,蹭了又蹭。她真的好怕,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她不要管什么利用,什么伤害。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的消退,有时她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那生命的轨迹,从经脉中汩汩抽离的声音。所以,她什么都不要在意了,她已经再没有力气去计较,去背负。最让她在最后的时光,放任自己的心,顺应自己无法约束的心吧!她爱他!不管历经怎样的伤害与痛楚,她依旧深爱着他,深入骨髓,无法克制。
流锦牵着男子的手,坐回床榻。噙着就要滴落的泪珠,含笑的抱住男子的脖子,合上清泉般潺潺含水的眸,那被泪浸湿的长睫,犹如一把轻柔的刷子,反卷轻颤。
女子微微抬首,白皙的玉颈,扬起优美的弧度,娇嫩的唇,缓缓凑近男子的嘴唇,两人暖暖的鼻息兀自交融,汇集,似一剂迷药,同时迷醉了两人。唇角相接,烁烁的光,悠然燃烧,耀亮了欧阳亦宗冰冷已久的心房。
一串晶莹滑过脸颊,蜿蜒到两人的唇边,微微的苦涩缓缓扩散,搅动了男子满腹的感动和柔情。
吻,逐渐加深,体温亦缓缓上升,连带这一室冰冷的空气,都溢满缕缕飘逸的暖流。
“锦儿!我可以吗?”男子柔声询问,皎灿的瞳眸,映射着女子绝美的容颜。
女子噙泪含笑的用力点头,缓缓闭上了映着男子俊逸脸庞的眼睛。交相的身子双双倒入床榻。墨色的帘幔渐渐剥落,轻轻随风飘扬。时而鼓吹舒卷,便再也遮掩不住满室醉人的的春光。
宗!我是你的!永远都是,即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都只会为你绽放,为你燃烧,直至消逝……
221我恨你了
流锦在茗轩院流连了数日,终于到了腊八。这天,茗王府里里外外都开始忙碌起来。欧阳亦宗命人大量的熬制腊八粥,开门济粥。于是乎,当天的茗王府格外的热闹,大门口挤满了前来讨粥的乞丐,贫民。人声噪杂,拥挤不堪。
“大家不要挤,让孩子和老人先来。请大家自觉排队。”流锦微微一笑,睨视着喧闹的人群,温和的说道。她那甜美温婉的嗓音,让情绪亢奋的人们,渐渐停止了燥动和拥挤。人群渐渐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长龙。
流锦卓然立于长桌之后,纤长白净的手,拿着一个个白馒头,一一递给打了粥的人们。
“茗王千岁,茗王英明啊!”“谢谢茗王大恩,好人有好报啊!”
一个身形娇小,衣衫褴褛的男子,头戴一顶小毡帽,白净的脸上偏偏长了两撇乌黑的八字胡,看起来着实别扭的紧。
那男子伸出瓷碗,接了粥后,跟着人群走到了流锦面前。流锦含笑递给他一个馒头,那人伸手去接,突然一把抓住流锦的手,感激的道:“谢谢姑娘,谢谢茗王,你们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流锦眉头一皱,紧了紧被他突然放开的手,凝眸打量起面前怪异的男子。
“君……”流锦眸光乍亮,这才【恍【然【网】大悟,难怪看着他会觉得眼熟。
流锦点头示意,复又向那人微微一笑,目送着他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后抬手,把手中的纸团自然迅速的塞入了袖间。
好容易派完了粥,流锦觉得分外的疲乏。最近她总感到无端的累,总是倦怠之极,动都懒得动,许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吧!
缓缓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流锦轻轻合上了房门,这才坐到桌前,从袖间摸索出那个小纸团。女子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为何君嫣会乔装出现,偷偷传送给她一个纸团。
被揉成团的纸条,渐渐被打开。蝇头小楷一点点跃入眼帘,流锦抚平褶皱的纸张,蹙眉细读起来。
突然,女子双眸惊愕的圆睁,身子颓然瘫软于椅子上,脸色攸的转白,直到再没有一丝血色。女子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瞪大眼睛,再次读了读那简短的几句话。可每读一个字,心仿佛便被刀狠狠的剜下一片薄弱的柔软。
终于,珠泪开闸,汹涌澎湃,温热后逐渐冰冷,滚滚坠落,浸入衣襟,不沾一滴尘埃。流锦死死的咬住封着嘴唇的左手拇指,悲声痛哭。悲伧的呜咽声,如北风呼啸,能够割痛每一个闻者的心。
“为什么会这样?欧阳亦宗,你真的这样想让我恨你吗?”
“为什么要骗我?欧阳亦宗!为什么你要一步一步的逼迫于我,难道你就不能,就不能在我们之间,留下一丝一毫回转的余地吗?”……
夜晚,茗王府大摆筵席,不分老幼,不别尊卑。大家同坐而食,无不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唯独流锦面无波澜的端坐其间。悻悻的举筷,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饭菜。
“锦儿!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吗?还是今天这些菜不合胃口?要不我命人重新准备些清淡的小菜,给你开开胃吧!”欧阳亦宗握住流锦的手,伸过头附到流锦的耳边,轻声询问着。女子手掌的冰冷,让他不自觉蹙紧了眉头。
“我没事!许是有些累了。”女子悠然回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明亮清澈的眸,直直对上男子深邃皎灿的瞳眸。那里,有自己卓然绽放的笑容,有缕缕清晰可见的柔情。可是,那里也有深入她骨髓,让她痛不欲生的蛊毒,也有让她迷醉沉沦,让她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微微眨眼,眸内即将氤氲的雾气,终被抑制,女子唇边的笑容越加的绚烂,却似乎缺少了该有的温度。
欧阳亦宗报以微笑,大掌紧紧包裹住女子冰凉的小手,不再言语。锦儿,你的笑,便是我此生唯一的追寻和挂牵。但愿,我不会再让你哭。但愿,你的笑容,生生世世都只会为我绽放。
“我先下去休息了,你和大家好好庆祝吧。”流锦骤然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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