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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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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白绫,雪白的布幔,缠绵扯挂于整个茗王府,雪白的灯笼坠于屋檐之下,在怒吼的寒风中,摇曳着,飞扬着。那每一次拂动,都如锋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割入流锦几乎窒息的心。
“不!不会的,他不会死,他说他舍不得我的。”“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他怎么会丢下我呢?不是的……”流锦边漫无目的的挪着僵硬的双腿,一边如痴傻般兀自摇首低语着。脸如九天幽冥苍白可怖,身若筛糠,剧烈的颤抖着。
突然,流锦募得圆睁起双目,拔腿向飞霞居跑去。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丫鬟,男仆,边偷偷的抹着眼泪,边张罗着寿材,花圈。
流锦飞快的跑着,赤着的脚,突然踩到一块锋利的石子,脚下一个踉跄,流锦重重的摔倒在地,被石子划破的脚板,缓缓流出血来。流锦慌乱的爬起来,再次拼命向飞霞院跑去。每走过一步,都留下一朵血迹斑驳的脚印。
“王妃!王妃……”流锦莽撞的一把推开飞霞居的门,便见敷悦和丫鬟正呜呜的哭泣。旁边索菲鸢和段娘,慧儿等人,亦都红了眼眶,低低的抽泣着。那最后一点希冀,如一颗微弱的火星,骤然被泼上一盆冰冷彻骨的水,瞬间熄灭于无形之中。
“王妃!王爷他……他没事是吗?”半晌,流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哽咽的轻声问道。
“锦儿。”敷悦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缓缓站起身,对流锦说道:“王爷他,伤重不治,已经去了……”
272芋悲
元硕二十四年,元月初三,茗王欧阳亦宗遇刺,逝于北月城郊外,此信一出,举朝震惊。街头巷尾,百姓哭声震天,纷纷聚集到茗王府大门,跪地痛哭。
初四,寒风怒吼,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倾洒于天地之间,今日茗王下葬,百姓踏着掩埋到膝盖的大雪,沿途护送,队伍绵延数十里。一路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痛哭流涕,痛斥老天不长眼,为何让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茗王,含冤屈死。
茗王葬后,百姓团团跪于皇陵之外,久久不愿离去。雪,下的更大了。天地间苍茫的一片,目之所及,白雪皑皑,掩映住所有的事物。唯有那呼啸的北风,是猛兽怒吼一般,呜咽,狂肆着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一所雅致的别院内,一个粉色长裙的丫鬟,正扶着一棵枝叶枯黄的大树,压低声音哭泣着。只见她容貌清秀,约有双十年华。一手紧紧的捂住口鼻,晶莹的泪水肆意的滚落下脸颊。
“清儿,清儿,你在外面站着干吗?怎么不进来?”一个紫衣女子缓缓走出房门,扬声呼唤着,当看到树旁的粉衣女子之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清儿身子一抖,连忙背过身去,慌忙的抬起袖子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清儿,你怎么了?”欧阳紫芋眉目一敛,连忙走了过去,扳过清儿的身子,便见她的脸上泪迹斑斑,一双眼眸红肿难耐,目光闪躲着,垂下了头。
“清儿,你说话啊?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吗?还是谁欺负你了?”欧阳紫芋急了,拉住清儿的手,连声追问着。
“没……没有……只是风……”
“是风把沙子吹进你眼睛里了吗?本公主还没笨到那种程度,你倒是快说啊。”欧阳紫芋急忙打断了清儿的措词,不由的紧蹙起了眉头。
“公主……”清儿悲唤一声,‘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公主,呜呜……王爷,王爷他遇刺身亡了……”
“你……你说什么?”欧阳紫芋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惊愕的睁着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清儿,颤声问道。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到守门的小胡和莫老头正在谈论说,烁星朝的茗王,于北月城郊外遇刺,重伤身亡了……”清儿边哭,边哽咽的说道。
欧阳紫芋只觉耳边一阵轰鸣,顿时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向地上倒去。
“芋儿小心。”阮皓星惊呼着,一个惊鸿轻掠,电石火光之间,揽住了紫芋的腰身。
“猪,我哥……”紫芋唇角轻抽着,半晌说出了几个字,大大的双眸早已肆意的滚落出磅礴的泪雨,突然一扬手,狠狠的掴向阮皓星英俊的脸庞。
“你骗我,你说他好好的,你说他和锦儿姐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家……”紫芋愤恨的瞪了阮皓星一眼,轻摇着头,慌乱的挣扎着,便要向大门跑去。连那模糊了双眸的泪水,都顾不得擦去。
“芋儿,你听我说,他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宝贝,别哭,别激动好吗?小心我们的孩子啊!”阮皓星一把抱住紫芋颤抖的身子,急声劝慰道。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子微微隆起的腹部。
“你是个大骗子,我不要相信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大哥,呜呜……哥哥……”
“宝贝,不要哭了,我以性命担保,他一定没事,你相信我,我有信件为证,是大哥让我等你身子好些以后再告诉你的。别哭,如果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夫便一剑自刎于你面前。你听到了吗?”阮皓星小心翼翼的紧抱住紫芋拼命挣扎的身子,信誓旦旦的担保道。
他真的害怕,紫芋激动之下会动了胎气,让那原本胎位不稳,见了几次红的胎儿,有个什么好歹。所以,茗王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在欧阳亦宗的默认下,一直密不透风的隐瞒着她。
“真的吗?”紫芋突然止住挣扎,抬起朦胧的泪眼,迷惘的对上男子狭长的桃花目。
“是真的,我们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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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雪夜暖意
大雪依旧不停不歇,漆黑的夜,亦被漫天的大雪,映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寒风呼啸,怒吼着,侵略过窗棂,想要冲入房间,打碎那一室可怕的死寂和黑暗。
一抹娇小的身影,静静的卷缩在床上,那如墨云般的长发凌乱的扑散在榻上,半遮住那冰冷的毫无生气脸颊。空洞灰败如残雪的双眸,就那样愣愣的睁着,一眨也不眨一下,仿佛她的生命中,连让她眨眼的勇气和力量,都已经消逝殆尽。
黑暗,死寂。静的可怕,那过往的一幕幕,缓缓放映在脑海,让女子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幻。便只觉被紧勒住的心,一阵阵抽痛,一阵阵窒息,仿若被钝锈的刀,一下下,艰难的割成无数片,而后再碾压成粉末一样。那痛,无可言喻……
风肆虐的嚎叫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吹开,彻骨的冷风卷着雪花,瞬间便趁机冲入房间。一团黑影入了房门,而后轻轻的合上了木门,缓缓踱步而来。
“宗!是你吗?”女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乍亮的眸光懵懵懂懂的凝望着一室的黑暗。
“宗,是你对吗?宗,你在哪里……你真的不要锦儿了吗?”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宗,你回来看看我好吗?你看看我,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呢……”女子嘶哑的声音,凄婉而悲伧,连声自语着,那眼泪再次顺着清晰的泪痕,滑落下女子冰冷的脸颊。
“锦儿……”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突然绽放于咫尺之间。
流锦身子募得一震,双眸霍的圆睁,惊愕的拼命想看清黑暗中那个隐约的身影。
“锦儿,我怎么会,怎么舍得不要你呢?”熟悉的苜蓿草清香,夹杂着男子那让她迷醉的温热气息,缓缓吹拂到眼前。
“宗!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看我了吗?”女子探出身子,摸索着,探寻着那抹熟悉的温暖,身子一滑,险些栽倒在地。
熟悉的温暖怀抱紧紧的抱住女子冰冷的身子,一个带力,便把女子重新安置于榻上。
“傻瓜,是我回来了,我没有死。”欧阳亦宗抱住流锦微微颤抖的身子,轻笑出声,覆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你真的没有死?”流锦颤声问着,抬起手摩挲上男子的脸,温暖的触感,挺翘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温热的薄唇。
欧阳亦宗突然张开嘴,一下便咬住流锦纤细的手指,低低的笑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的证明。”
“你真的没死,没死……”女子念叨着,再次喜极而泣。
“你竟然骗了我,你骗我。”流锦边哭,边突然醒悟过来,伸手捶打起男子的肩膀。
“对不起,锦儿,对不起。其实那天我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了。我不会丢下你的,因为我舍不得。”男子紧紧的抱着哭泣的流锦。咬上她的耳垂,轻声的呢喃着。
“我好怕,好怕,哪里还会去仔细的分析你的话呢?都怪你,怪你……”女子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一个劲儿的埋怨着。
“好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锦儿,莫要哭了。”欧阳亦宗突然扳正流锦的身子,温柔的俯首,细碎的吻,缓缓落下,一点点吻去女子颊上的泪水。
“锦儿,我想和你说一下,所有事情的始末……”男子停下了吻,直起身子,微敛起眉眼,神色肃穆的对流锦说道。
女子突然扑进男子的怀抱,双臂紧紧环住男子的脖颈,俯首便覆住了他温热的薄唇。她顾不得听,她只想真实的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的深情。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可以明天再说。
一串晶莹,毫无克制的再次滑过眼角。滴坠于男子宽厚的大掌之上。欧阳亦宗心中一暖,反抱住流锦,欣喜的抢回自己的主导位置,激烈而迫切的撬开女子的贝齿,加深了那个吻。
窗外依旧寒风肆虐,纷纷扬扬的大雪,继续扑扑簌簌的倾洒于天地之间,遮掩住大地上所有的一切,独独遮掩不住,这屋内醉人的满室温暖与春色。……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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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围堵赵翩然
几只麻雀,啾啾鸣叫于窗舍之外,流锦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室光明,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斑驳于地,徒留下灿烂的光影。
女子敛眉,昨夜的一切竟【恍【然【网】如梦,倘若不是浑身酸痛的她,遗留着那无数属于他的印记,倘若不是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他温暖的体温,她一定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披上衣衫,流锦下了床,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冷风迎面拂来,目之所及,皑皑白雪,铺天盖地的涂白了所有的一切,阳光暖洋洋的挥洒在静谧的大地,那玉树琼枝,那碉楼雪檐,越发的晶莹透彻,辉映着万丈日光,烁烁而耀。
女子弯起眉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勾唇合眸,灵秀的笑容,缓缓怒放于女子娇嫩的唇畔。
他没事,真好!
“离殷。本宫此次暗自出宫,不会有什么事吧?本宫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呐。”一身便服的端木红绫,居于一架华丽的马车内,倚着车壁,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一手拂上额角,轻轻的揉了揉。
“怎么会?那欧阳亦宗一死,皇上这几日便重病在床,奴才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专待娘娘出了宫门,好好戏耍一番,开开心呢。”离殷谄媚的一笑,连忙弯着腰走过去,讨好的帮端木红绫揉捏起了肩膀。
“那孽子终于死了,斗了那么久,本宫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赔了进去,终于把那孽子给弄死了。苍天有眼啊!哈哈哈……”端木红绫凤目一凛,冷厉的说着,止不住猖狂的大笑起来。
“郁雨桑,你想不到吧,你不是本宫的对手,就连你都儿子也死在了本宫的手里。黄泉之下,你们母子就好好的团聚吧,到本宫的宇儿荣登帝位之时,本宫定会多给你们烧些纸钱。”
“皇后娘娘英明,纵使他欧阳亦宗再如何聪睿,富有谋略,还不是成了娘娘手中的一缕冤魂。”离殷边替端木红绫揉捏着肩膀,边讥诮的一笑,嘲讽的说道。
“混账,谁说那孽子聪睿,有谋略?他就是蠢货一个,冤魂?他冤吗?他原本就该死!”端木红绫一听,霍的坐起身,凤目狠狠的瞪着离殷,冷笑着怒斥道,狠厉的眸光,让离殷不由胆战心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娘娘息怒啊。”离殷连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掌嘴三十。”端木红绫冷厉的出口,拂袖转身,斜躺回软榻。
“是,奴才遵旨。”离殷眸光一寒,隐晦的斜睨了皇后一眼,狠狠的抽起自己的大嘴巴子。……
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内,一个身形瘦小,容貌尽毁的丑婆婆,拄着拐杖,焦灼的在室内踱来踱去。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几眼。
房间很大,布置却很简单,一张宽大的屏风,把房间一分为二。外室一柜一桌,几张椅子。墙壁上挂着几幅普通的书画,种类繁杂,笔法各异,亦分不清何家何派。
门外突然奔进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神色慌张的合上房门,对那婆婆说道:“堂姐,我们快走吧!茗王昨日已经下葬,我想皇后的人,要不多久就会找来,你我势单力孤,他们想要杀人灭口,亦绝非难事,堂姐还是与我速速逃离此地为好。”
“清雅,快快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丑婆婆一咬牙,焦急的说道。
“想走!现在已经晚了。”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身着暗紫色华服的端木红绫,带着离殷和两个丫鬟,冷笑着走了进来。
“端木红绫!毒妇!”丑婆婆一见来人,霍的瞪大双目,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趾高气扬的端木红绫。
“是我!赵翩然,赵嬷嬷,还真是念旧,竟然如此惦念着本宫。”房门再次被合上。离殷连忙伸出衣袖,在一把椅子上,仔细的擦了擦。恭顺的扶着端木红绫落了座。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妇,就算是你被阎王扒了皮囊,我也认识你的骨头。”赵婆婆并不畏惧,直起身横眉冷对着座上的端木红绫,咬牙切齿的说道。
“堂姐!”那个名唤清雅的老妈子,一把扶住赵嬷嬷,身子早已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胆怯的躲到了赵嬷嬷的身后。
“赵嬷嬷,赵清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的明妃主子,在地下可是十分挂念于你呢!”端木红绫嘲讽的冷冷出口,森冷的凤目狠狠的锁着赵清雅苍白的脸庞。
却原来,这个老妈子,名唤赵清雅,便正是明妃跟前的老嬷嬷。那年明妃被害,她仗着一个交好的老太监的帮助,偷偷逃出了皇宫。这才躲过了一死。而她与赵嬷嬷,也就是郁雨桑的奶娘赵翩然,正是本家堂姊妹。
“娘娘,没想到这两个漏网之鱼,今日竟会凑到一块,当真是天助娘娘啊。现在奴才终于明白,为何我们遍布天下的探子网,竟然追踪不到赵嬷嬷,谁承想,当年名动江湖的武林第一美女赵翩然,会自废武功,自残至此,毁掉了自己的如花容颜。可叹!”离殷眯起精锐的小眼,喟叹道。
“老婆子之所以会苟延残喘,活到今日,便想与宗儿揭露出你这毒妇的丑陋嘴脸,没想到,你竟会丧心病狂至此,可怜宗儿就这样丧生于你手。如今,老婆子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动手吧!”赵翩然仰天长叹,悲伧的说罢,万念俱灰的闭上了双眼。
她本是出生于武林世家,曾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可恨她所托非人,赵氏一门三百余口都死在奸人之手,只得和仅剩的一个堂妹清雅,入了大家为婢。成了雨妃郁雨桑的贴身奶娘,受到了他们一家,似亲人般的礼遇。雨妃冷宫遇害之时,她使出龟息大法,躲在柴堆之后,亲眼看到皇后害死了她的小姐,她忍恨逃出了皇宫,为了躲避皇后一党的追杀,自毁容貌,废了自己的武功。而后差点被饿死在路边,却偶被妙韵所救,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皇后娘娘,你在冷宫害死了雨妃娘娘,五年前又害死了我家明妃主子,还以此嫁祸给四公主,如今,你又杀了茗王殿下,娘娘,您双手沾满鲜血,难道就不怕报应吗?”赵清雅一咬牙,撞着胆子,向端木红绫说道。
“哼!报应?本宫不信那一套,本宫只知道,成大事者,就应该拥有这样的铁手腕。报应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一个,一个的死在本宫的了手里!”端木红绫凤目霍的圆瞪,站起身,展开宽大的衣袖,盛气凌人的冷笑道。
“离殷,本宫懒得和这两个狗奴才浪费唇舌。还不动手!”
“堂姐,堂姐……”赵清雅恐惧的抱住赵翩然的胳膊,颤声呼唤着,边往后退去。
“哼!叫吧!今日,谁都救不了你们!”端木红绫瞳孔微缩,冷哼一声,嗤笑着凝视着赵清雅恐惧的眼神。
“那不知……朕可否救得了他们?”一个深沉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端木红绫身形一震,凤目骤然圆瞪,脚下一软,跌坐到了椅子之上。……
给读者的话:
这两章火舞写的好爽,虽然手都冻僵了,不过,皇后……大快人心啊才,嘿嘿……
275罪恶滔天的皇后
‘哐啷’一声,屏风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元硕帝惊怒交加的脸庞,骤然出现在几人的面前。大内总管胡图图,右相索商吟,大理寺卿文琪,兵部侍郎邱天域,分别站于元硕帝身侧,惊骇莫名的看着花容失色的皇后。
“皇,皇上吉祥……”离殷和那两个宫女,慌忙跪倒在地,身如筛糠般,连连叩首。
“毒妇,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谋害雨妃,明妃,暗杀宗儿。你简直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端木红绫,你害的朕好苦啊!”元硕帝龙目紧缩,猩红的眸子死死瞪着端木红绫,痛恨不已的说道。
“皇上,皇上明鉴,臣妾是无辜的啊,是,是这些卑鄙小人设计陷害臣妾的。”端木红绫顿时如遭雷击,面如死灰的看着房中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突然从椅子上跌跪在地,颤抖着爬到元硕帝脚下,一把抱住元硕帝的腿,一边为自己辩解着。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在妄想弃词狡辩。你当朕是死的吗?朕的好皇后,你给朕下的慢性毒药,朕刚开始时佯装不知的服了下去,而后,你暗自得意之时,那毒药早已被胡图图替换了下来。否则,此时朕真的暴病不起了。你如此心狠手辣,也莫怪朕翻脸无情。来人!”元硕帝深恶痛绝的说着,便扬声大喝道。
“皇上,皇上开恩呐,求您念在我们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吧!皇上……”端木红绫眼看再也狡赖不过去,便痛哭流涕的死死抱住元硕帝的腿,声具泪下的哭求道。
“夫妻情分?毒妇,你我之间今日恩断义绝,朕没有你这样的皇后,宇儿也没有你这样的母后。”元硕帝一脚揣将过去,那端木红绫吃痛,哎呦一声,四脚朝天的仰摔在地。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索商吟眼见元硕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的不轻,便拱手劝慰道。
“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一手为之,如今那孽子已死,皇位便只有宇儿能继承了。望皇上看在宇儿的面子上,饶了臣妾吧!”那端木红绫还不死心,爬起来,再次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的涕泪横流。
“皇后娘娘!本王没死,您老人家是不是很失望啊!”门外,白衣胜雪的欧阳亦宗,勾着暖如春日的笑容,踱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失魂落魄的欧阳亦宇。
“你!你没死!”端木红绫惊骇的瞪大凤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面春风的欧阳亦宗。
“托您老的福,本王暂时还死不了。”欧阳亦宗皎目微转,冷声呲笑道。
“离殷……你……”端木红绫这才【恍【然【网】大悟,狠厉的双目,死死的看向一旁端跪在地的离殷。离殷武功高强,自然耳聪目明,这房间的屏风内隐藏着四个大活人,他又岂会不知?这般情形看来,却是这个狗奴才出卖了她。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就都认了吧!想当年您和雨妃娘娘同时临产,雨妃先得龙子,您派人杀死了雨辰宫去给皇上传喜讯的太监,又收买了雨妃的贴身丫鬟蝶衣,等到您产下皇子之后,先行派人通知了皇上,半个时辰之后才命那蝶衣去传讯。您颠倒皇子出生时辰,谋夺了本该属于雨妃娘娘的后位,谁知眼见雨妃娘娘圣宠不衰,您竟然还不死心,竟寻得高手模仿雨妃的笔迹,写了几封给乐工张生的暧昧书信,还派奴才把男子的衣服鞋袜偷偷放置于雨辰宫。后来在您嫁祸之下,雨妃被打入了冷宫,你又深夜驾临冷宫,逼死了雨妃娘娘。”离殷直起身,直视着皇后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详细的述说着她的罪行。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出卖我,我要杀了你!”端木红绫双目尽赤,她费尽心机谋划了一生的大业,就这样生生的葬送在她的心腹手中,她简直难以接受。
端木红绫叫嚣着,冲上去掐住了离殷的脖子,离殷手下一用力,便把她推倒在地。
“母后……你让儿臣好生惭愧啊!”欧阳亦宇早已泪流满面,百感交集的扑上去抱住了狼狈不堪的端木红绫。
“离殷,你接着说!”元硕帝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铁青着脸向离殷命道。
“奴才遵旨,这之后谋害明妃,嫁祸四公主,谋杀茗王殿下的事情,就不用奴才多说了。为了让茗王殿下背黑锅,您竟然寻到‘妙手鬼圣’易容成罗列的模样,杀死了左相端木荣瑞,他是您的亲哥哥啊!娘娘此种做法当真令人发指。”离殷说罢,也不敢窥视圣颜,埋下头,端跪在地。他就是受够了端木红绫的侮辱和损骂,又生恐连亲哥哥都不放过的她,终究会杀了自己灭口,再者她大势已去,早已不是茗王的对手,屡次权衡之下,他才决定投靠欧阳亦宗,上演了一出郊外刺杀和今日客栈围堵赵翩然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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