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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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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心,却好似被无形的大掌,一点一点捏碎一般,痛,让她无法呼吸。只觉连带着她残破的碎片都被一点一点揉成粉末,一丝一毫都不得苟全。
宗……真的不想对你说再见,但是,我还是要说……宗,来生再见,但愿你我不再相识,只要擦肩而过即刻相忘,便好。
痛苦的合眸,如扇的睫羽剪留下澎湃的泪水,流锦死死的攥着颈间的玉佩,用尽全身的气力,转身迈步,骤然跑出了房间……
飞快的跑,寒风割过脸颊,很痛,很痛……从来没有这么的痛过。风太寒冷,所以才会痛,可是,如此寒冷的北风,为何冻结不住那狂肆而落的眼泪呢?
跑……流锦知道她出阁的房间被安排在茗王府西厢的偏厅。只要跑到那里,也许就不会痛了。
脚下一软,流锦重重的跌倒在地,膝盖,手心,也开始痛。抬手看时,早已是鲜血淋漓的一片。女子痴痴一笑,红肿的泪眼微微弯起,却再没有往昔的灵秀之气。
抬袖拭去颊上的泪水,女子噙着凄婉的笑容,咬着唇瓣,积聚着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
今日她即将大婚,她怎么可以这样狼狈窘迫呢?无奈的摇头轻笑,缓缓向偏厅走去。
驯日朝的人早已在座间等候,一屋子的人见浑身凌乱肮脏,狼狈不堪的流锦痴笑着入了厅门,不由皱眉止住了所有的话语。
“姐姐!姐姐……”慧儿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流锦,轻唤出声,却渐渐哽咽。
“我没事!”流锦含笑摇摇头,看着慧儿会心的勾了勾唇。
“郡主!请快点吧,莫误了吉时。皇上还在等着呢。”班善呵呵一笑,看着这般模样的流锦,不由很是心疼。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郡主,但是,有过两面之缘。他很是喜欢这个温婉灵秀而又极为美丽的女子。
两个老嬷嬷便搀着流锦入了内室。老嬷嬷手脚很是麻利,一番打扮之后,便迅速的穿着整齐。看着铜镜内一身大红的美丽女子,流锦突然微微勾唇,笑了起来。自己着嫁衣的样子,真的很美呢?即便,两次的嫁衣都不是为他而穿。……
“呦!啧啧,多么漂亮的新娘子啊!想着都可以把本妃比下去了。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刻薄的话语传来,不用回头,流锦就知道非索菲鸢莫属。
“妹妹,哦不!郡主,即将成为驯日王朝的一国之后了呢?妹妹真是好命啊!不过啊!妹妹以后安享富贵之时,可别忘了咱们王爷的好!”索菲鸢依着内厅的门,杏目微瞥,讥诮的说道,语气之中甚为酸涩。
“怎么?妹妹你有意见?”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流锦这才回过头。只见敷悦被丫鬟小奇扶着,不悦的对索菲鸢说道。
“王妃!您怎么来了?”流锦走了过去,对着敷悦福了福身,感激的笑问道。
“你要走了,姐姐想和你说几句话。你们都下去吧!”敷悦美目一挑,淡淡的扫过索菲鸢铁青的面颊,慵懒的摆了摆手。
众人听罢皆恭顺的福身而退,索菲鸢冷冷一笑,挑衅的于敷悦对视了片刻,终是怒气横生的拂袖而去。
“王妃,您身子不好,这么大冷的天,还是不要出来为好。”流锦抬眸,含笑看着敷悦美丽的脸颊,关切的说道。
“傻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实王爷他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你一定要理解他,相信他,他一定会想出两全之策的,这般做法他也是迫不得已,也是心如刀割啊!”敷悦抓住流锦的手吗,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真的很为难,那么,我可以做的便是不让他继续为难下去,我不会是他的牵绊。王妃,你们一定要幸福。我也会很幸福,我要走了,免得误了吉时会不吉利的。谢谢你,谢谢……”流锦急急的说罢,反握住敷悦的手,一连说了两个谢谢。谢谢她对自己的照顾,谢谢她对他的爱……
眉眼微弯,依旧是那明媚的笑颜,流锦放开敷悦的手,唤了一声,那老嬷嬷便迅速走了进来。
“新娘子出阁喽!”那嬷嬷为流锦盖上了喜帕,扬声欢唱了一声,便搀扶着流锦向外走去。
敷悦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目送着那抹大红的纤弱身影,渐渐消失于苍茫的晨雾之中。
花轿平稳的前移,鞭炮便长鸣于茗王府大门,打破了黎明前最后一丝宁静。女子端坐于轿中,摩挲着手中的纸包,勾唇暖笑了起来……
宗,忘了我……
293劫亲断情崖
窗外,因为大雪纷飞而饿了两天的麻雀,叽叽喳喳的跳跃于枝头,寻找着可以入口的食物。晨曦渐渐挥洒,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映射下,越发的晶亮剔透,直逼人眼。
欧阳亦宗蹙了蹙眉,闷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好累,头也好痛!男子缓缓睁开眼,昨夜的亦真亦幻的梦境,便即刻闪现于眼前。
他梦到锦儿弯唇浅笑的朦胧泪眼,梦到锦儿灌醉了他,对他说了好多好多话。他梦到锦儿微颤的唇,和她身上的馨香,他梦到了热情的锦儿,与他抵死缠绵了一整夜。
锦儿!欧阳亦宗霍的坐起身,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泻在床头,金灿灿的一片。这里是紫菡院!是她的房间。那么……
男子慌忙下了床,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正要疾奔出门,却被桌上那抹奇异的亮光吸引住了目光。
翠玉斑指!桃木簪!两件熟悉的东西,就这样直直刺痛了欧阳亦宗的眼眸,心猛地一阵揪痛,男子伸手捂住心口,瞳眸流溢出深深的痛苦。一手执起簪子和斑指,只觉有千斤重,过往的一幕幕却在此时毫无预警的闪现在脑海。
锦儿!他的锦儿……昨夜的一切,不是梦!是她!真的是她!那么……
强烈的不安和心痛一波一波袭上钝痛难耐的心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锦儿,真的会丢下他,她会不要他的……
男子敛住痛色满溢的眸光,抬脚便神色慌张的向外跑去。欧阳亦宗飞快的奔入马厩,牵过追风便跨了上去。
“王爷!王爷,您这是作甚?”寒宵迎面而来,担忧的看着神色悲戚的男子。
“我要去找锦儿……我不能让她丢下我……”男子死死的攥着缰绳,说出的话让寒宵半天摸不着头脑。
“王爷!一切早已安排妥当,罗列早早的带人乔装埋伏于断情崖边,按照王爷的巧妙之计,劫了流锦姑娘便会直奔驯日朝,然后绕道漠北草原,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肯定不会出差错,王爷万不可乱了阵脚,到时暴露了行踪,一切便都会毁之一旦的!王爷三思啊!”寒宵不明白,为何安排好了一切,王爷还会这般慌张无措。劫了人却逃向驯日朝,任谁都不会想到吧!
“不!我一定要去,寒宵,你知道吗?如果我不去的话,锦儿她会不要我的!”欧阳亦宗双眸灰败黯然,喃喃自语般摇头说着,暴喝一声,扬鞭骑着追风狂奔而去,徒留下寒宵声声焦灼的呼唤……
“大家注意点,天放晴了,积雪融化,路很滑,这断情崖地势险要,大家都要悠着点,别被滑倒就好。”马上的班善回过头,向身后绵延的迎亲队伍提醒道。
大家应和着,便丝毫不敢马虎,一干人等蜿蜿蜒蜒的行于地势陡峭的断情崖。
轿内的流锦浑然不知,却只有往昔两人的笑语和怒言,交替着盘旋在耳际。女子双目呆滞的端坐着,眼神空洞而灰暗,再没有一丝生机,双手紧攥着颈间的血色玉佩,那泪,洒了一路,从未停歇。
此生,她活得好苦,但愿来生,她可以没有眼泪,只有欢笑和快乐……
花轿募得剧烈摇晃起来,随着轿夫的惊叫声‘哐啷’一声,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流锦身形一阵晃动,便转回了思绪。
只听班善大喝一声怒道:“来者何人?竟然在此劫亲!当真活腻了不成?”
流锦心下一惊,脊背便开始僵直,焦灼的紧咬住了唇瓣,来劫亲的,会是谁呢?牧声哥哥,还是薛大哥呢?
“识相的放下轿中的新娘,提着裤子给大爷快点滚,否则,大爷不介意血洗断情崖!”一个高亢而粗犷的男声,煞是嚣张的传来,流锦听着却觉得十分陌生。
“放肆,好一个胆大妄为的贼子,竟敢口出狂言!那在下倒想讨教一二。到时跪地求饶的时候,一定记得脱了裤子,让爷在你屁股上踹两脚!”班善扬声冷笑,亦是猖狂的还口,惹得迎亲的队伍,一阵轰然大笑。
“上!”“给我上!”两人同时怒吼一声,双方的人马便吼叫着拼杀到了一起。
流锦顿时如坐针毡,贝齿越发的用力,那苍白的唇瓣终被咬破,鲜红的血液给一身大红的女子平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劫亲的一共二十八人,已欧阳亦宗暗卫营第一高手暗火为首,便正是为首叫阵的那个粗犷男子。这一行人人数不多,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相比之下班善的队伍虽人多,却也并讨不了便宜。双方人马越战越勇,一时竟打得不可开交。
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飞掠而来,纤细的剑身一下便挑落了马上的班善,身形一闪,来人便已冲入了迎亲的队伍中。
“你又是何人?好厉害的功夫!”班善愤恨的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柱剑怒斥道。可他看着,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在下薛景睿,也是来劫亲的,今日无论如何,薛某都不会让你们带走锦儿。在下不想杀人,望你们慎重权衡。”薛景睿眸色深邃,冷冷的扫过班善,缓声开口道。那一向和善的脸庞,此时却隐现着缕缕肃然的杀气。
流锦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便再也忍不住掀掉了头上的喜帕,泪落得更凶了。薛大哥!你这是何苦呢?
“哦?那么班善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等誓死保护皇后,一定要把皇后安好无缺的送入我们驯日朝皇宫。”班善凝眉冷笑一声,再次挥剑向薛景睿刺去。
这时,四道矫捷的身影,如惊鸿般飘然而落,即刻便加入了激战,与暗金他们打了起来。
实力稍逊的迎亲队伍,因为有了君嫣四人的加入而立刻形势好转,正好足以和他们抗衡,一时之间,便听得断情崖上激烈的喊杀声和兵器相撞的脆响。
“薛神医,住手!此事另有内情,请您莫要误会!”紫樱边战便向薛景睿喊道。
薛景睿翻手挥剑,逼向班善,把他击退了数步,便朗声回道:“不管内情如何,今日,薛某都要带走锦儿,挡我者死!”
决绝狠厉的话语一出,再次震撼了流锦的心。流血的唇瓣微微颤动,泪即刻滑落而下,缓缓稀释了嘴角的那抹殷红。流锦募得敛眉,抬手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章
294残雪映锦殇
“住手!”一身大红的女子娇叱一声,募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住所有的人。
众人闻言皆停下了手中的争斗,数百双眼睛都直直看向轿前那抹娉婷而立的纤弱身影。
“锦儿!”女子脚下一软,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薛景睿飞身而过,一把扶住了她颤抖的身子。
“薛大哥!不要打了,你……走吧……”流锦红肿的泪眼,感激的看着身边温润的男子,弯起殷红的嘴角,轻笑道。
“不!锦儿,跟我走,我一定要带你走!”薛景睿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坚毅的目光紧锁着女子含泪的笑颜,心,就那样痛了。毫无预警,不可抑制!
“妹妹!妹妹……”一声高呼于众人身后响起,一匹骏马载着一对男女,踏过残碎的积雪疾奔而来,那被快马踩踏飞溅而起的雪沫,映着明媚的阳光,烁烁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而后飞速湮灭。
“妙韵姐姐……牧声哥哥,你们都来了。”流锦眸光含着温婉欣慰的笑意,睨视着拨开人群,相携奔来的一对璧人。
“锦丫!”叶魂担忧的叫了一声。却眸色沉痛,暗暗攥起了拳头。
“妹妹,姐姐来救你了!快,跟我们走,姐姐带你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妙韵柔声劝慰着,却哽咽着红了眼眶。
“姐姐!牧声哥哥,薛大哥,谢谢你们……一切……都太晚了……”女子苍然一笑,眸中的泪水,肆意的滂沱而下,眉头微蹙,女子拼命敛住眸中的痛苦,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胸膛之中,狂肆翻涌的血气。一阵腥甜呕上喉间,一口鲜红的有些异常的血,溢出了女子残破的嘴角。缓缓坠落到那席红艳的嫁衣之上,即刻便隐匿了踪迹。
“锦儿!”“妹妹……”“锦丫!”“皇后……”众人骤然瞪大双眸,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却只见女子身形一软,脚下一个踉跄便径自向后跌倒而去。
一抹雪白的身影,翩若惊鸿,眨眼间飞射而来,一把抱住了流锦几乎瘫软倒地的身子。
“锦儿!你怎么样?不要吓我,锦儿……”欧阳亦宗紧紧抱着流锦开始微微抽搐的身子,幽深的瞳眸早已被无尽的伤痛所浸染。伸出颤抖的手,欧阳亦宗轻柔的拭去流锦嘴角的那抹鲜血。凝望着女子眉眼的眸子,渐渐猩红的一片。
“你……走开……不要碰我……”流锦心中一阵揪痛,激动的推搡着紧抱着自己的欧阳亦宗,一阵激动之下,更多的血便溢出了嘴角。大红的嫁衣,便兀自盛开了一朵暗色的花朵。
“你走开……”流锦翻身向外退去,一下便倒在雪地上,连忙伸出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颊。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死……
“锦儿,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推开我……”男子湿了眼眶,痛苦的看着雪地上的浑身颤抖的女子。缓缓展开了怀抱。
“乖!宝贝……来,回到我的怀抱中来……不要推开我……”男子展着双臂,缓缓走上前,轻柔似水的声音,几乎可以融化千里之间的皑皑白雪。女子摇着头,蜷缩在地上,缓缓向后挪动。
“锦儿!”薛景睿悲唤一声,亦红了眼眶,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抱起了地上的流锦,轻轻按上她的脉搏,却再次惊骇的瞪大了双目。
“锦儿!你好傻……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真的好傻啊……”薛景睿悲痛的凝视着怀中女子苍白的脸颊和嘴角殷红的鲜血,心如刀割般,痛得几乎窒息。
“妹妹!傻丫头……薛神医,她到底怎么样啊!”妙韵见薛景睿这般悲痛欲绝发的表情。忍不住悲痛的大哭起来,颤声向他问道。
“雪魄离婚!杀手门的秘药,此毒无药可解。锦儿她……活不过半柱香了……”男子艰难的开口,无力的合上了眼眸,大掌却轻柔的抚摸上女子的发梢。
“呜呜……”妙韵扑进了叶魂的怀中,悲伧的痛哭起来。众人皆呆愣的看着这一切,不由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不会的……你撒谎……锦儿,不可能,不可能……锦儿,你怎么可以……”欧阳亦宗猩红灰败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脚下一软便颓然跌倒在地。
“你可以救她是吗?薛景睿!你救她,你快救她!”男子激动的叫着,狼狈而又慌乱的爬了起来,祈求的看着薛景睿。
“没用的,诱魂石救了她一次,便早已消失无踪,剧毒,无解,亦再来不及了……”薛景睿缓缓说着,没吐出一个字便砸的自己心碎欲裂。
“你说谎!你把锦儿还给我……给我……”一串水亮的晶莹从男子几乎泣血的眸中滑落,欧阳亦宗俊脸突然乍寒,阴鹜而暴戾的瞪着薛景睿,伸手便要去抢流锦。
“薛大哥……我有话想对他说……”……
高高的断情崖上,白衣胜雪的男子席地而坐,怀中紧紧抱着一身大红的美丽女子。女子的凤冠早已被取了下来。如瀑的乌发径自扑散在男子健硕的臂弯之上。寒风乍起,两人的衣角和墨发皆被高高的鼓吹而起,兀自相互缠绕,迷离纷繁的一片。
身后,繁琐的仪仗队伍。数百人屏息而立,默默的驻守着崖上那一对悲凉的背影。
“锦儿,你不明白吗?我爱你,一直爱着你。很爱,爱到即便你让我丢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你。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何要这般的无用,管不住自己的心呢?可是,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你。对不起,宝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的会选择抛下一切,与你隐于山野,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你死,便是要一起要了我的性命吗?”男子噙着绚烂的笑意,温柔出声,缓缓的述说着自己的心意,晶莹的泪珠却缓缓溢出皎灿的瞳眸,低落到流锦冰冷的脸颊之上。
“宗……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我爱你,深入骨髓,不得消弭,即便屡屡受伤,却依旧阻挡不住这渗入心脉的爱。可是……宗,我也恨你。真的很恨你,我的心便一直在爱恨中,反复摇摆,来回徘徊,饱受着撕心裂肺痛苦……宗,爱你好难,恨你,也好难啊……所有的话,昨夜我都说给你听了。你要记得,答应了我的你都要做到……我端木流锦,今日……便与你欧阳亦宗恩断义绝,我发誓,此生你我生死不再相见。此生,你忘了我吧……”女子笑颜如花,却依旧泪如雨下,凄婉的说着,一大口鲜血便再次流出了嘴角。
“锦儿。”男子身形一震,含泪看着女子愈渐绯红的脸颊,终是合上了疲累的双眸,却要把流锦溶入骨血般,越发用力的紧抱在怀中。
“来生,我们便只要擦肩而过便好……但愿,我不要再认识你……你也不要再认识我……”流锦启唇轻笑,艰难的抬起微颤的手,触上男子的脸庞,细细的摩挲,而后轻柔的拭去了男子眼睛的泪痕。
“忘了我……你要幸福……”语气低不可闻,流锦含笑说罢,缓缓合上了那倦怠已久的水眸,一串晶莹溢出眼角,便缓缓坠落。映亮了女子颈间渐渐升腾,渐渐凝聚的血红之光。
欧阳亦宗手上的翠玉斑指也开始闪耀着奇异的碧绿之光,和着灿烂的阳光,与那泓耀眼的红光相映生辉,渐渐交融,直直晃着众人惊疑的眼眸。
女子的手掌,失了重量,缓缓垂落了下来,遗落到男子的腿上,纹丝不动!女子颈间的血色玉佩,渐渐消逝,凝弥出一团血红的光影,却一点一点的,渐渐黯淡,渐渐隐退,直到消弭殆尽。欧阳亦宗大拇指上的翠玉斑指,绿光乍然而逝,接着便应声而裂,一道清晰的裂痕出现在那翠绿的斑指之上。
“锦儿……”男子抱起腿上渐渐消散着余温的身子,紧紧的拥进怀中,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松开……
“王爷!请把锦儿交给我!”薛景睿走了过来,沉声对欧阳亦宗说道。刚才女子的话语便再次浮现在两人耳际。
“薛大哥……我有话想对他说……等我说完,你便带锦儿走……锦儿一生孤苦,快乐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也是伴着疼痛一起袭压而来……薛大哥,我死后,你要把我葬在风景很美,很美的山林之中……我要与山猿为伍,与禽鸟嬉戏……我要看遍云卷云舒,看遍四季变换……我不要再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女子说着,期盼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缓缓下地,向欧阳亦宗走去……
欧阳亦宗呆若木鸡,双目死灰般空洞而灰败,就那样愣愣的坐着,任凭薛景睿一下又一下的掰开自己的双手,把怀中紧抱着的女子,抢抱了过去。
失了手中的人儿,欧阳亦宗依旧那样呆愣的坐于高高的悬崖之上。寒风鼓吹起他墨漆般的黑发,翻卷起他雪白的衣袍,可他在没有一丝的温暖……
薛景睿抱着那抹大红的纤弱身子,踏着积雪,缓缓消失在众人眼前,便只留下一行歪歪曲曲的脚印,蜿蜒在残碎的雪地之上……
欧阳亦宗眉头微敛,再也抑制不住喉间的翻涌而上的血气,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渲染上面前的白雪,血红血红的一片。男子双目渐渐涣散,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本书完,呃,会不会被骂?看到这先别骂哈,留下意见,也许火舞明天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嘿嘿,么么……
295紫芋归来
“公主回来了!”“公主……”
死寂的茗王府,却因为门前突然出现的一辆马车,而有了一丝的生机。余伯带着几个仆人飞快的出了大门,迎接着欧阳紫芋的归来。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当一袭紫衣的欧阳紫芋,被一个英俊无比的高大男子抱下马车之时,余伯终于忍不住,悲唤一声便开始老泪纵横。
“余伯!我回来了……”紫芋含笑说道,浅显的酒窝便盛满娇美的笑容,眼睛却渐渐湿润,阔别了半年的家,她终于回来了。
“公主……快快去看看王爷吧!老奴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啊……”余伯抹了一把眼泪,向紫芋泣道。
“我都知道了,余伯,快带我去见大哥。”提起大哥,紫芋便心中一痛,紧紧抱着阮皓星的胳膊,却依旧止不住那澎湃而落的泪水。
“芋儿,莫要太过于伤心了,小心我们的宝宝!”阮皓星含笑抚摸着紫芋的发顶,担忧的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煞是温柔的劝慰道。
“公主……”清儿哽咽的唤了一声,却也是泪如雨下。没想到,她们三姐妹一别,竟成永诀。锦儿如花的笑颜,仿佛犹在眼前,可谁知,佳人却已经魂消九天。当真是时光回转,无奈何早已物是人非。……
紫菡院,流锦曾经居住的房间。大门紧闭,依旧是满院的死寂。余伯带着欧阳紫芋和阮皓星,以及清儿,缓缓行到了门前。
“大哥!我是芋儿啊,哥,芋儿回来了。”紫芋叩了叩门,哽着喉,轻声唤道。
“公主,自锦儿去后,王爷便在断情崖吐血昏迷了过去,醒来后便躲到了锦儿的房间。任谁叫都不开门,只是不眠不休,水米未进的抱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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