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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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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称赞,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平头百姓对他都很是敬重。
再观右相,胡须发白,面貌消瘦,和蔼可亲的面上,荡漾着慈祥的笑。老态龙钟的索商吟,少说也已有六十多岁。唯一的亮点,当属一双独具精锐之光的小眼。右相乃是先皇帝师,系属皇族近亲,三朝元老。处事沉稳老练,多有独到之处,故,索商吟年过六旬却依然在朝,替皇上处理朝政。一些旧臣,皇亲贵族与他走的很近,皆以他为元首,和左相端木荣瑞在朝堂之上,形成分庭抗争之势。
端木荣瑞上前施了一礼,拱手道:“皇上,太子中毒之事应该有个了断,宇儿不仅是国之储君,亦是我端木家第九代唯一的嫡外孙,圣上应给我们端木家一个交代才是。”端木荣瑞也不惧圣威,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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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书房激辩
“爱卿稍安勿躁,且待问个明白,朕自然会给你和皇后一个满意的答案。”元硕帝也不生气,想必是早已习惯了,端木荣瑞咄气逼人的凌厉气势,也许他中意的正是这点。
右相索商吟和欧阳亦宗心下都暗觉不爽,这端木丞相仗着位高权重,又有皇后撑腰,广结党羽,把持朝政,丝毫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可气的是,偏偏皇上就吃他那一套,睁只眼闭只眼,任凭他一人在朝堂独自做大。
“父皇,端木丞相,我兄妹二人绝无加害皇兄之心,还请父皇明察。”欧阳亦宗扬声淡淡的道,语气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端木丞相和一边坐着的皇后皆有些惊奇,这个茗王无一点紧张焦急之意,他怎会如此镇定呢?难道是他查出了什么,皇后心下暗自猜测,脸上布满一团疑云。本宫做的已经很干净到位了啊。
索商吟右手拂须,精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满是皱纹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意。不由对欧阳亦宗暗加赞赏,不愧是茗王,遇事沉稳冷静,不骄不躁,颇有老夫当年之风啊,真是甚合我意。
“父皇,儿臣派人暗中查明,事发之前,明妃的父兄曾遭山匪打劫绑架,困于啃道山数日不归,偏偏明妃死后便被无端放了回来。然而啃道山上的山匪,当夜之间便被无名的杀手血洗一空,无一活口。”欧阳亦宗缓缓的道着,扬起脸探究的看着堂上的元硕帝,见他轻皱龙眉,浑浊的双目淡淡的扫过众人,停留在自己脸上,便接着说:“父皇,难道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也许是有人以娘家父兄的性命要挟于明妃,让她下毒嫁祸于儿臣。好借机铲除儿臣而已。不然为何明妃知情不报,却无端自缢呢?明妃之死应是招人灭口。再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皇妹下的毒啊?她年幼无知,天真烂漫,怎会生此狠毒之心,加害她一直尊敬的皇兄呢?”
“哼!尊敬?谁知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是四公主带来的糕点荼毒了我儿,如果不是李太医救治及时,那岂不是要另立储君?我看分明就是有人嫉妒我儿深得圣上宠幸,想害死我儿,图谋太子之位。”皇后站起急急的接道。轻蔑的看着欧阳亦宗,若有所指的冷笑着。
“皇上,那明妃经仵作验明,确是自缢身亡,毫无挣扎之象,应不会是他人谋害。现更有其临终遗信一封,严词灼灼的指向四公主,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能是茗王的几句话就敷衍打发的了的?”端木荣瑞呲笑道。
“好了!索爱卿怎么看啊?”元硕帝打断争论不休的三人,向索商吟问道。
“回皇上,臣敬听圣上裁决,只是要明察到底,莫冤枉了无辜,亦不能放过凶手。”说了等于没说,这索商吟果真是只老狐狸。谁都不得罪,隔岸观火般悠闲而立。
“禀父皇,儿臣还有话说。”欧阳亦宗不慌不忙的拱手说道。
“嗯,说。”元硕帝微微颔首。
“皇后一口咬定是芋儿下的毒,敢问皇后,那日芋儿从韶华宫出来,一直有宫人跟随,可曾有人看到芋儿碰过那食盒?”
“没有,但她指使丫鬟下毒也不一定。”皇后连忙补充道。
“好,如果是我皇妹指使丫鬟投毒,那她又怎会事先知晓明妃做了糕点,等着给她下毒,用来谋害太子?她又怎会提前知晓太子会到坤宁宫和她相见?难道我皇妹是天上神仙不成?倒能掐会算了。”
“这……也许是她早有预谋,随身备着毒药,寻找机会。”皇后有点吞吞吐吐。
“哼!即使退一万步说,是我皇妹蓄意谋害太子,她应该投以剧毒,好让太子当场毙命才是,又怎会用拒红颜,这种来的及救治的毒药。莫非她存心等着你们救回太子,再治她的罪不成?拒红颜对女子无害,用这种毒来嫁祸,分明就是想混淆视听,让人认为真的是皇妹所为而已。皇后莫再牵强附会了。”欧阳亦宗说的头头是道,元硕帝和索商吟皆暗自点头,就连端木荣瑞也不再做声。……
第三十八章 最后决断
“本宫不管,是你皇妹拿来的糕点毒坏了我儿。你们就要给本宫一个交代。”皇后哑口无言,盛怒之下,竟胡搅蛮缠起来。
“皇妹贴身丫鬟已被皇后杖毙,皇妹受到惊吓,至今卧床不起,另一丫鬟也命在旦夕,皇后还要怎样的交代啊?”欧阳亦宗步步紧逼,薄怒的俊脸有些微红,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圣上!皇后拿不出确实证据,自然定不了四公主的罪,而茗王亦找不出洗脱四公主嫌疑的有力凭据,都只因明妃已死,死无对证啊。”索商吟禀道。
“索相所言甚是,明妃已死,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俨然成了一笔糊涂账,只看父皇裁决了。”欧阳亦宗连忙接道。
“茗王言之有理,家和万事兴啊!万幸的是太子已无大碍。还望皇后和端木丞相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索商吟被欧阳亦宗折服,终于开了尊口,替他求情。
见二人一唱一和,皇后心中怒火更盛,难道索商吟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想和那孽子联合起来,对付本宫不成?看向大哥端木荣瑞,见他也默不作声,更加愤恨,失望,双拳紧握,提起凤袍裙摆,‘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明鉴,可怜我儿就差点命丧黄泉,如今都还卧床不起,也不知以后会否留下病根。我儿不能白白受此冤屈啊皇上!求您为我们母子做主啊,否则臣妾真的无法苟活下去了。呜呜……”皇后是痛哭流涕,哭的是昏天暗地。
索商吟在心中呲笑不已,摇头暗想这皇后哭的还真是感人啊!端木家的无知蠢妇!
“皇上,如果这次微臣不讨个说法,那日后岂不是任谁都能欺凌皇后他们母子吗?看在我端木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定夺。”端木荣瑞目含莫名的深意,让元硕帝微颤了一下身子。难道又要威胁于朕?心内挣扎良久,元硕帝沉声道:“来人,宣旨!”
“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胡图图弯腰聆听着皇上的吩咐。
“四公主欧阳紫芋,在太子中毒案中,牵连不清,无有力凭据,以洗脱自身嫌疑。朕痛心不已。因明妃死后,真相无从查证,便不再择重处罚。三日之后,遣四公主欧阳紫芋,去明阳山守其母妃陵寝,面壁思过,不得随意出陵,他人亦不得探视。”
“父皇!父皇三思啊!”听到皇上下旨要幽禁紫芋于明阳山,欧阳亦宗大急,连忙跪地恳求。
“父皇,万万不可啊!”门外传来微弱的求情声,待众人望去,只见太子欧阳亦宇,在迎福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御书房。
“皇儿小心!”元硕帝慌忙从宝座跨了过来,搀过爱子的胳膊,把他扶到旁边椅子上坐定。那紧张,痛惜,关爱的表情,再次刺痛了欧阳亦宗的心。
“皇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好好休养。”早已止住哭声的皇后嗔怪的说道。
“父皇,儿臣已无大碍,恳求父皇不要惩罚紫芋妹妹了!她年幼丧母,深受过打击,若在把她幽禁到阳明山,她怎么受的了呢?父皇!”欧阳亦宇喘了口气,苦苦哀求着。
“皇儿你,你!”皇后气的怒目圆瞪,盯住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太子真是宅心仁厚啊!”索商吟笑着赞道。
“父皇,儿臣也求您了。”欧阳亦宗连连叩首,若真的把芋儿关到阳明山,那天真耿直如她,受此冤屈,岂能承受的住?亏得皇兄也在帮她求情。
“皇上!圣上明鉴啊!”端木荣瑞皱眉,冷冷的直视着元硕帝的眼睛。
“朕意已决,都莫再说了,众卿都退下吧!”元硕帝闪躲过端木荣瑞的目光,也不再看连声哀求的两个儿子,走到座上,背对众人,赴手而立。
“臣(臣妾)告退。”皇后和端木丞相拉着还在努力辩解的欧阳亦宇,走出了御书房。
“父皇,父皇开恩啊!”欧阳亦宗还在叩首求道。
“茗王殿下,还是走吧!”索商吟走过了低声劝道,示意的看向皇上,皇上圣旨已下,岂容更改啊?
欧阳亦宗直起腰,见元硕帝依然背对着他,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中一痛,星目中映入深褐色的寒光,脸上如覆薄冰,紧握双拳,站起身,和索商吟一道缓步出了房门。
“索相,今天谢谢您老的仗义执言了!”欧阳亦宗笑着抱拳向索商吟道谢。
“哪里哪里!茗王殿下严重了,老夫也只是说出实情而已,哈哈……”索商吟拂须大笑。一路到了宫门口,索商吟说道:“茗王殿下,若有机会,老夫定然要到府上拜访哦!”
“索相太过高看本王了,他日,本王应该去您府上叨扰才是。”
“啊!哈哈哈……”二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拱手道别后,各自转回府邸……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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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密谈
“真是气死本宫了。”皇后狠拍了下桌子,坐到雅座之上,一手覆着额头,揉着太阳穴,气呼呼的说道。
“娘娘息怒。”端木荣瑞见妹妹如此气愤,便连忙出言抚慰。
“你说宇儿他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我这苦心算计谋划都是为了谁啊?”皇后对兄长大吐苦水。
“宇儿生性纯良,心善温和,乃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啊。”
“哼!可要在这巨大的囚笼之中有所作为,又怎是心善就可以的?您也知道,皇家本就容不得善良仁慈。你不知道,他那日竟然对本宫说,他喜欢上欧阳紫芋身边的那个臭丫鬟了,硬以性命相逼,让本宫放她了一马,否则本宫当场便让她血溅五步了;哼。”
“太子正值青春懵懂之时,看上一个俏婢也不为过。”端木荣瑞一直替欧阳亦宇辩解着。他的那个外甥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很是得他喜欢,就连皇上也分外宠爱。只不过皇后说的有理,这样的他,缺乏一个帝王所应有的英明决策和非凡手段。话说回来了,茗王欧阳亦宗确实比宇儿更具帝王气质。只不过,我们端木家纵然倾其所有,也定保宇儿登上皇位。谅他欧阳亦宗也没有扭转乾坤的本领。
“妹妹休再生气,这次四公主被软禁阳明山,已是对他们不小的打击。为兄认为,宇儿太子之位已定,而我端木家又深受皇恩,而愚兄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可以说振臂一呼,便会一呼百应。而他欧阳亦宗因母妃之事,深惹圣上不喜,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还能改变此定局不成?所以妹妹也就不必再为难于他,眼下要教导宇儿勤习帝王之道才是。”端木荣瑞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想皇后别再与欧阳亦宗倾轧撼旋,做人毕竟不能太过分了。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若不是本宫设计买通了郁雨桑的贴身婢女,瞒报了她那孽子的出生时辰,这太子之位哪能轮到我们宇儿啊!更别说本宫能母仪天下,大哥能权倾朝野了。”皇后明白兄长之意,他总是阻止自己铲除欧阳亦宗,难道宇儿的心慈手软,都是和大哥学的不成?“所以大哥,我们应该斩草除根,莫养虎为患啊。难道你忘了,当年郁雨桑身边的那个老嬷嬷现在还下落不明呢。难保哪天不会出来揭我们的老底。”
“妹妹多虑了,哪有人不怕死?这么多年不也是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吗?”端木荣瑞缓声劝道。
“就算她不足为惧,可欧阳亦宗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以本宫说还是除之后快为好,免得夜长梦多。”皇后心肠毒辣,依然不想放过欧阳亦宗。
“妹妹好生糊涂,茗王毕竟是皇子,如做的太过分,皇上那关也不好过不是?不如日后再行打算,如果他还不安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端木荣瑞理了理衣衫,心中暗道:为今最主要的还是注意右相索商吟的动静,万不能让他和欧阳亦宗连成一气。
“大哥,都听你的,你可要好好绑住长公主的心哈,到时我的宇儿贵为九五之尊,咱们端木家定会世代昌盛,富贵千秋。”皇后说着大笑起来,那时,我端木红绫就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无人能及,哼!郁雨桑,恐怕你在地府也闭不上眼睛吧。
“不用你说,我自会对敏熙好的。”见皇后竟连爱妻都算计在内,端木荣瑞有点不悦,语气有点生硬。
“大哥别生气,我也是为咱们端木家着想啊!”皇后赶紧解释道,娇艳的脸上,笑意更浓。
“嗯,没什么事的话,臣告退了,一切就暂且按兵不动,随后再议。”
“好,大哥慢走。”皇后微笑着送别了兄长,凤目中那狠厉如毒蛇般的目光,再次浮现,右手在几案上,抓出几道深深地刮痕……
第四十章 双入紫菡院
深秋的早晨,已有些微凉,初升的旭日,放射出万丈光芒,穿过晶莹剔透的滴滴朝露,裹着满园的草木花香,斑驳于整个茗王府大宅。
流锦坚持着走了几步,无力的扶住一棵苍翠依旧的青柏,微喘着气,头上已渗出点点香汗,经过几天的修养,和欧阳亦宗的精心照顾,流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几天卧床不起,和身体受得莫大伤害,让她依然很虚弱,出了茗轩院,才几步,便已气喘吁吁。想起一早无意中听管家老余说的话,流锦心中不由焦躁起来。也不知四公主怎么样了。能否经的住这次冤屈的惩处啊?她肯定万分委屈和伤心吧,沫儿又惨遭不幸,自己也不在身边。她该是怎样的彷徨无助啊!水绿色衣袖轻拭了一把汗水,流锦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口,咬着牙向紫菡院挪去……
“芋儿,别这样好吗?你出来啊,听大哥说好不好?”欧阳亦宗拍着房门,轻声慢语的叫着紫芋。自从一大早,胡图图来宣过旨后,紫芋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房间,任谁喊也不应声,静寂的屋内没有任何声响,受此打击,芋儿她又天真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她一时想不开……欧阳亦宗越想越怕,手下更加用力,镂空雕凤凰涅槃的香樟木门,被震得‘哐哐’直颤。“芋儿,乖妹妹,你开门让大哥进去,好吗?你看大哥的手都拍的青了,你忍心吗?”欧阳亦宗压抑住心中的苦痛,仰着灿烂的笑脸,放柔声音,轻声道着。灿若星辰的双眸却溢出让人黯然失神的温柔和愁苦。流锦看在眼里,心中却被刺得一痛,只觉更加疲累。这就是人前尊贵,潇洒,天之骄子般的茗王,不晓得他心中,还有多少这样不为人知的辛酸无奈和忧愁,所以他的温润善良,谦逊不羁,都只是掩饰而已吗?
“王爷。”流锦走到欧阳亦宗的身边,轻喘着气,直视着他含愁带笑的眼睛。
“锦儿,你怎么不好生的修养,跑到这儿来了?”欧阳亦宗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张虚弱苍白的脸,因奋力紧走而染上一层红霞,额上的汗水在晨曦的亲吻下,射出一丝清亮的水光。若含关怀的明眸,直直窥入自己眼底深处,如一股暖风,缓缓吹入他酸涩凄苦的心。
“奴婢已经无碍了,只是挂心公主,所以赶来看看。”流锦展眉轻道,明眸弯起,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欧阳亦宗心领神会,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敛起愁苦自嘲的苦笑,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给了流锦一个放心的眼神。
“公主,我是锦儿啊,你开门好吗?奴婢有话对你说。”流锦向屋内扬声喊道,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因微微的轻喘而有些无力和颤抖。“芋儿!我是你锦儿姐姐啊!你不认我了吗?”无奈之下,流锦也不再计较尊卑,继续柔声说道。
怎奈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门外的二人心中更加焦急,流锦额上的汗水再次渗了出来,心中如猫抓似地烦躁闷跳,脸色越发的苍白无力。
“你还好吗?”身旁的欧阳亦宗担心的问道。
流锦点了点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对欧阳亦宗说:“王爷,叫人撞门吧!”
欧阳亦宗听了立即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彷徨。“我怕吓到芋儿,也许她正一个人舔着伤口,若我们冒然闯入,难免会惊吓到她,到时只怕适得其反。”
“王爷,关心则乱,芋儿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脆弱,她只是还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我相信她会很坚强的。”流锦坚定的说着,微笑的看着欧阳亦宗犹豫不定的眼神。
“嗯!也许你是对的,我欧阳亦宗的妹妹不该是个胆小怯懦之人。罗列,撞门!”终于被流锦坚定自若地神情所打动,欧阳亦宗镇静的唤过罗列。
“是!主子。”一个人影翻身飞射了过来,无声的落在地上,跪扣在欧阳亦宗面前。看来,此人的轻功可见一斑。罗列站起身,走向房门。
欧阳亦宗伸手自然地拉过流锦的手,把她拽到一边。一股奇异的电流,自两人交握的双手间,直窜到身上,击的二人的心扉,一阵荡漾。如一袭暖波,泛起层层涟漪,扩散到心中每个角落。流锦双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红霞般的羞红,低垂下头,丝毫不敢再看欧阳亦宗。他的手很大很暖,包裹住她的整个小手,紧紧地握住,把满满的温暖都缓缓注入了她的身上,让流锦没来由的,只觉得一阵心安,从没有过的安全感,慰藉着冷漠淡然的她。如一把熨斗般连带她的心和脸,都被熨的温暖通红。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流锦轻轻地挣扎着,欲抽出手来。欧阳亦宗察觉到后,却暗自握的更紧,装作丝毫不知的模样,看向用力撞门的罗列。然而,眼角的余光,却轻扫着流锦嫣红如苹果般的小脸,娇艳欲滴的脸颊,粉嫩的双唇,这丫头出落得越发美丽了。她的手很小,皮肤却没有少女独有的细嫩光滑,应是长久劳作的结果。然而他牵着她的手,心中却有着从没有过的满足感。她就像一壶甘甜馨香的佳酿,让人不觉得想要品尝饮之,明知会醉,却依然甘之如蚀,就好像紧握住她,就握住整个世界一样。
流锦见欧阳亦宗默不作声,也不看自己,丝毫没有松手之意,便无奈的放弃了挣扎,任凭他紧握着手,也转过头,不自然的看向罗列。欧阳亦宗满意的轻扯嘴角,偷偷的弯出一抹得逞的痞笑,心中涌出一丝快意,慢慢的掩盖了满腹的苦楚和愁闷。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紧闭的香樟木门被罗列撞了开来,手腕般粗壮的门畔,硬生生的被折成两半,飞射而出的木屑,像一簇簇零星散落的烟花,迸将开来。眼疾手快的欧阳亦宗,连忙侧身抱住流锦,把她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生怕她被飞射的木屑伤到。裹着苜蓿草清香的温暖怀抱,再次熨红了流锦已经平静的小脸。少顷,欧阳亦宗松开流锦,若无其事的拉着她,走进紫芋的房间。……
第四十一章 劝慰
房间有些昏暗,连窗棂都被关得紧紧的,阳光从刚被打开的木门之中,射了进来,打在紫芋蜷缩在墙角的小小身体之上,直直刺痛了欧阳亦宗的眼睛。他仿佛又回到了母妃逝去的那个早上,紫芋两眼呆滞,脸色惨白,紧紧地环住双膝,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如抖簺般,就连哭也都忘了。为什么总是要无情的折磨紫芋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孩子呢!有什么就冲我来啊!欧阳亦宗双目中赤红的厉光浮出,随着痛苦的回忆,越发的深沉。紧握的左手,‘咯咯’作响,亦抓痛了右手中流锦的小手。
流锦看着痛苦愤恨的欧阳亦宗,心中一股怜惜之情,便径自涌了上来,反握住他的手,暖暖的笑望着他。熟知她关怀安慰的笑,如同一贴镇静剂般,抚住了欧阳亦宗苦痛怨恨的心房,他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的手,看着紫芋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疼惜和心痛。
流锦放开欧阳亦宗的手,走到紫芋身边,蹲下身,张开双手扶上她颤抖的双肩,轻声唤道:“芋儿,你看看我,我是你的锦儿姐姐啊!”呆滞的紫芋,却依然沉浸在自己悲伤地世界,像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人破门而入,亦没听到流锦的呼唤一样,紧抱双膝,眼连眨都不眨一下。流锦看着,心中大痛,用力把紫芋拉过来,紧拥入怀中,一手轻拍她的后背,像母亲一样哄抱着她。“芋儿!芋儿乖!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难过,你别这样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娘亲说过,世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事情都可以解决的。相信我,不管去哪儿,姐姐都会陪着你的。”流锦微笑着缓缓说道,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着紫芋冰凉的身体。感觉到她的身体猛的轻抖了一下,流锦连忙松开,关怀的看着她,接着道:“芋儿乖,想哭就哭出来吧!”闻此轻柔软润的慰藉之语,紫芋像才从冰冷的雪域,跋涉至疲后,坠落到温暖如春的安全城堡。呆滞的目光转向流锦,满满的关怀疼惜,恍若屋外明媚的晨曦,摄醒了呆愣的紫芋,紫芋看了流锦良久,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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