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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国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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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云道:“老三家学不俗,日后前途在我等之上,酒要少喝了,官场险恶,莫被人抓了把柄。”
胡金道:“多谢大哥提点,小弟知道了。”
马大有道:“大哥,你的差事还没定下来吗?”
韦子云道:“世叔在京城置办了不少产业,若是我能外任,就分给你们吧。”
马大有咂舌道:“如今迁都在即,京兆几大家族备受重用,大哥怕是会到北直隶任职。”
韦子云道:“若是能选,我情愿到山东去。”
席文博小声道:“太子和汉王之争可凶险的紧,大哥何必趟这趟浑水。”
韦子云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有人为一己私利,搅动天下不安,我即为报恩,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席文博喃喃道:“多少人说得比你还好听,但是我知道大哥是发自真心的,可是这条路,艰险得很啊。”
吏部侍郎府中,韦子云被带进书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等他,正是吏部侍郎韦孟贤。
韦子云下跪叩首,拜道:“小侄韦子云拜见叔父。”
韦孟贤扶起他仔细端详,道:“好,好,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韦子云心下也十分感动,道:“小侄多受叔父照顾,无以为报,感愧莫名。”
韦孟贤高兴道:“贤侄自幼流落江湖,依旧苦读奋进。如今一举中第,我要挑个好日子让你回归京兆韦家。再给你安排一个好位子,为叔在吏部还是说得上话的。”
韦子云道:“小侄想到山东任职。”
韦孟贤诧异道:“贤侄有所不知,汉王在山东势力颇深,与太子一党多有积怨。我等京中朝臣谁敢牵涉到储君之争?你虽然受杨真人养育之恩,但是你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韦子云道:“即为报答师恩,也为百姓请命。太祖在位之时,一斗米二十钱,当今陛下屡征漠北,致使天下斗米五十钱。山东在两京之间,迁都所用民夫多在此地征调,田地荒芜,已经是斗米两百钱了。汉王手下的无生教侵占良田,收取供奉,逼民为盗,逼女为娼,无人能制。即便所有人都明哲保身,小侄愿意为国赴难。”
韦孟贤苦笑道:“你这一番言语,让老夫汗颜,你父亲虽是一介书生,和你的脾气一模一样,想和那方孝孺一起赴难,差点连累家族。你若如此选择,我不拦你,会安排你到山东任职,但是不会让你入我韦家族谱。”
韦子云拱手道:“多谢韦大人。”
韦孟贤道:“贤侄,我不仅是朝廷吏部侍郎,也是韦家的族长,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韦子云道:“子云明白。”
金陵城外十里亭,马大有,胡金,席文博为韦子云践行。
马大有道:“金陵四大才子,少了大哥,可如何是好啊?”
韦子云笑骂:“我是去山东做提督学政,怎么说也是掌管一省教化,每年都要入京叙职,又不是见不着了,该罚一杯。”
胡金道:“二哥海量,至少三杯。”
马大有道:“该罚,该罚。”咕嘟咕嘟喝下三杯。
席文博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有武功的,这个东西虽然不吉利,还是要给你。”他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韦子云,“这是从‘五石散’改方炼制出的‘寒灵散’,若是中了毒,服下一粒,可将毒性暂缓六个时辰,你收下吧。”
韦子云郑重地将“寒灵散”收到怀里,问道:“这么说‘五石散’的方子你也有喽?”
席文博道:“是啊。”
韦子云道:“听说五石散加热酒可以配成极强的虎狼之药,你小子居然敢藏私!”
马大有和胡金听了两眼冒光,齐声道:“老四,快点拿来!”一起扒他衣服,韦子云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17章 百里之才何足道()
? 一叶扁舟沿大运河逆流而上,从金陵走水道过扬州,直到聊城。两岸的景色由江南水乡,变换为齐鲁大地,天地间好似只剩下韦子云一个人,他或看书,或睡觉,偶尔下船沿着河岸行走,或是学姜太公一样,把空饵的鱼钩投到河里,看着鱼线切开水面,一发呆就是一天。
想练功的时候就盘膝打坐,想吟诗的时候就大声诵读,反正也没有谁会在意这样一个过客。一只水鸟停在船篷上,收了一只脚,单脚停在船上休息,韦子云喝得微醺,伏在船边小憩。
一股彻骨的寒气浸入衣衫,韦子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天色已经黑了,停在船上的鸟儿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
艄公披着蓑衣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前面是鬼哭峡,过了这里就到山东了。这边河水湍急,拴不住船,须得连夜从这里过去,河岸两边的山上有老猿夜啼,咱们呆在船上没事的,你不要害怕。”
果然,行得不远,就听见猿猴的啼叫和虎豹的嘶吼,即便韦子云胆大,也要心惊胆战,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挑起油灯在船舱看书,翻到文天祥的“正气歌”,不由大喜。读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心中渐渐平静。接着读到“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之时,豪气顿生。
又读到“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拍着船梆,大声叫好。读到最后一句“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韦子云忍不住走到船头,大声诵读,仿佛要和文丞相一起转战天下,手刃敌酋。
两岸的飞禽走兽闻得人声,发起狂来,咆哮声此起彼伏,充塞天地,可谓是鬼哭狼嚎。韦子云胸中有一点浩然之气,激得他血脉贲张,忍不住仰天长啸。这啸声气息悠长,直冲天际,越来越高亢,把满山的虎啸龙吟都压了下去。
韦子云觉得遍体通泰,任督二脉的真气汩汩而动,不引自流,于是盘腿打坐,运功调息。
小舟早已驶过了鬼哭峡,到达聊城外的一个青石码头,船身微微一晃,停在了渡口。韦子云一睁眼,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电射而出,骇了艄公一跳。
韦子云仔细行功一周天,发现内息磅礴顺畅,与之前相比好似是江河汇聚细流。离打通任督二脉的“守常”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韦子云结了船资,大步离去,那艄公犹自咂舌:“听说有学问的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果不其然,老头我行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鬼哭峡的畜生吓得不敢发声。”口中不住念佛,却不知文曲星归玉皇大帝管辖,不归佛祖管,任你法力无边,也不能捞过界。
济南城,提督学政府,两个手持水火棍的皂隶拦在门口。韦子云走上前去,把公文和官印给他们瞧了,那皂隶不敢去接,一人引韦子云到大堂就坐,一人擂鼓升班,聚齐一众人等,来见上司。
却说这“提督学政”也叫学台,掌管一省的院试和岁科,负有督查各地学官和生元之责。虽然韦子云只有小小的八品,却是朝廷钦差的身份,地位与布政使、按察使平起平坐,只是没有什么油水,典型的“清流官”。
山东直隶已经成为储君之争的焦点,但凡有门路的,都不愿意来,即便来了,不是混吃等死就是浑浑噩噩度日。这主管教化的清水衙门,几名属官是虽然是有品秩的,但畏畏缩缩,手下打杂的公吏更是蔫头耷脑。
韦子云教搬来积压的公文,那文牍有两尺多高,也不知是几任学台留下来的,光灰尘就有半寸厚。
一名属官道:“大人舟车劳顿,何不到后堂休息几日,再发落案牍。”
韦子云道:“先处理完,再休息也来得及。”
那属官内心暗笑,心想这些陈年积案,千头万绪,如何处理得完?他要让韦子云知难而退,免得新官上任三把火,落到自己头上。
韦子云要属官把所有文牍分门别类,摆在大堂的桌上,打发所有公吏叫有诉词的学官、生元在堂下列队等候。
不过半个时辰,堂下密密麻麻排满了被传来的生元。
韦子云一边勾画陈年案卷,一边听取堂下人员的诉状。一心二用,落笔如飞,是非曲折,判断分明,没有丝毫差错。
待堂下申诉之人的案情判落完成,桌上的案卷也处理完毕,那些生元初来以为新到的学台拿他们玩笑的,等诉状盖上大印,发还到手里的时候,才如梦初醒。
这学台怎么不收银子就把状子发还了呢?难道真是苦尽甘来,终于等到一位非但不贪,而且还干点实事的学台了?一众生元叩首拜伏。
韦子云问道:“还有什么待批的案卷,或者来申诉的学官或者生元吗?”
那属官惊得呆了,连声道:“没了,没了,数年积案,半天全处理完了。”
韦子云道:“我就说过,等处理完也来得及吧,带我到后堂休息一会儿。”一名小吏赶紧带他到后院休息不提。
难道是韦子云学贯古今,比前任都聪明吗。恐怕不是,自古以来,官员都将俸禄、官厅当做理所当然,要他做一点实事,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哪怕碌碌无为,只要不害民,都可以称为“黄老之治”,当地百姓都要送“万民伞”的,走的时候,抱着那官儿的腿不撒手,这官员需要留一只鞋子在这里,表示不舍之情。
韦子云的心中有一点未磨灭的正气,让他武功大进,也让他处理起公文来,得心应手。但是,这一点正气,好似在黑暗的屋子里点亮一支蜡烛,把周围的鬼魅魍魉都照得清清楚楚。
汉王朱高煦,要做的,是杀头的买卖。成了,君临天下,败了,死无葬身之地。他需要透过无生教的力量吸干百姓的每一滴骨血,积蓄力量,等待爆发的那一天。最厌恶的,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哪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搞成阴谋的呢。
韦子云是悬在朱高煦头上的一支剑,徐天枢就是抵在他背后的一把刀。
朱高煦手下的无生教已经和太一教斗得旗鼓相当。韦子云来到了济南,汉王的另一位大将,席弘机,早就安排了香饵,等待鱼儿的到来。
(本章完)
第18章 一文一武斗汉王()
? 泰山玉皇峰,太一教知客亭。韦子云署理完公务,前来拜见杨守衡,守护山门的是马开阳,道:“师父闭关练功,谁都不见。我本该好好招待你,可是身负护山之责,韦大人,请回吧。”
韦子云道:“相会有时,马师兄,保重。”
太一教领袖武林多年,直到玉皇峰被围,杨守衡败给罗梦鸿,这两件大事发生后,太一教的声誉一落千丈。
无生教在汉王的支持下,成为朝廷承认的教派。中原几省的教徒源源不断地补充到了五大护法和五毒圣君的旗下。
最受众人敬仰的大师兄,徐天枢,成为了锦衣卫千户,小师弟韦子云成为提督学政。太一教不得不引入朝廷的势力作为奥援,让许多心高气傲的弟子难以接受。
残酷猛烈的风暴酝酿在众人的头顶,墨守成规的人将被撕碎,只留下能够搏击风浪的豪侠。可谓是:几多少年江湖梦,树掩残冢白骨深。
济南府,锦衣卫户所,韦子云正在和徐天枢下棋,韦子云白子一落,笑道:“师兄,你又输了。”
徐天枢把棋子一推,站起身来,道:“今日我心神不宁,这局不算。”拿起书桌上的一封信,问道:“良姑娘说她辞了宫中的职位,去北方找她哥哥了,你说,她独身一人,会不会遇到危险。”
韦子云道:“已经问过我八百遍了,人家的武功可不比咱们低,压箱底的绝招多着呢。”
徐天枢正要说话,通译官张昭躬身道:“大人,东厂的贵客在济南办一件要紧的案子,上面命你协助。”
徐天枢道:“师弟,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韦子云道:“好嘞,只要不是找理由跑掉就行。”
千户所神机房,是锦衣卫商议要事的所在。徐天枢选在这里接待来者,对方身份显然不同寻常。
通译官张昭佝偻着身子,一边引路,一边频频回首赔笑,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黑袍老者,两个劲装少年。
所谓同行是冤家,锦衣卫和东厂不过是面和心不合罢了。大家互相给面子,混口饭吃,东厂的人主动过来拜见,肯定不是小事。
东厂为首之人身穿皂靴黑衫,看样子是个档头,剩下两人穿白皮靴,系小绦,是两个番子。
茶且沏过,徐天枢沉声道:“这位档头怎么称呼?”
老者回道:“老朽东厂甲子房役长,劳百顺。”指了指身后两人:“程雷,蓝潼,以后大伙多亲近。”
徐天枢道:“程兄弟,蓝兄弟。”程雷和蓝潼抱拳后退一步,以示不敢承礼。
劳百顺道:“东厂的番子在皇城外的勾当,都要有锦衣卫的人参办,走这个过场是几十年的老规矩了。”慢悠悠喝下一口茶,接着道:“原本觉得这次的勾当十分棘手,而今有徐千户坐镇,必定是马到功成。千户大人在江湖上的名号,可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呀。”
徐天枢道:“档头过奖了,有什么事是我徐某人能效劳的呢?”
劳百顺对着蓝潼一示意,蓝潼道:“天下两京一十三省的盐、铁皆由朝廷专卖,各大盐场矿山都有我东厂的人监工。如今迁都在即,运往京师库房存管的官盐在沧州被人劫了,我们查到作案的人是漕帮余匪干的,这批官盐已经被运到山东境内。”
劳百顺接口道:“这人呐,不吃盐,就没力气干活,京师的几万官兵和十几万的民夫可都等着您呐。”
徐天枢道:“济南城随时可以调动的锦衣卫校尉有一百多人,明天就可以聚齐山东所有的军卒。锦衣卫安插在三教九流的耳目遍布内外,这批官盐果真是藏在了山东,必定需要本地人马的接应,今日起,所有相关的消息按轻、重、缓、急四等送到驿馆,全部快马通传,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档头。”
劳百顺阴阳怪气道:“都知道徐千户是太孙殿下的爱将,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是出了名的反对迁都的。徐千户只要将线索交给东厂就行了,咱们自有手段让他们一五一十交代。”
徐天枢端起茶来,道:“档头放心。”
劳百顺起身告辞,校尉肖怀仁将三人送出门外。千户所通译,张昭道:“这帮没卵蛋的越来越放肆了,一个小小的档头敢和大人这么说话,他们东厂的案子,干咱们什么事。”
徐天枢笑道:“这帮人对上谄媚,对下残虐,不和他们打交道的话,咱们锦衣卫早晚要被人家盖过了风头,况且敢劫官盐的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月已西斜,初春的夜风没有一丝暖意,官道上一入夜便冷冷清清。
锦衣卫千户所衙门,成群的校尉、力士进进出出,井然有序,只是偶尔刀鞘相撞的声音让人不禁胆寒。这些人多是世代的公差,对付三教九流没人比他们出色。
同时,徐天枢深知他们是对上的忠犬,对下的豺狼。现在放豺狼出笼,必须及时勒紧绳子,否则他们对百姓下手的时候,更加凶残。
“大人,准备妥了。”校尉肖怀仁奉上了衣甲。徐天枢负手而立,扫视眼前的锦衣卫军卒。这些平日里横行无忌的官差一个个面色发紧,肃然而立。
“沧州官盐被劫,现今藏到了山东,咱们拿不住他们,东厂的番子就要接手。这事做成了一定重重有赏,出了岔子我要砍一批脑袋,别给我丢人,去吧。”
马蹄的哒哒声,快靴踏地的沉闷声逐渐远去,整个济南城的泼皮,无赖,流氓,恶霸,黑道白道,都要被锦衣卫破门而入进行一轮恐吓威逼。
随着刀枪,棍棒,笑脸,苦脸,怒骂的混合,一条条情报会被送到锦衣卫通译馆,然后打上轻重缓急的标签,被送到各个要紧人物的手里,明天全山东都会被翻个遍,几十年来,锦衣卫一直都是这么混乱而高效。
韦子云站在台阶上,目送锦衣卫的军卒远去。
徐天枢道:“师弟,天下人对东厂和锦衣卫无不谈虎色变,自从我接了这差事,太一教的其他师弟们和我都生分了。韦家世代贤良,你又是个清流官,不怕惹祸上身吗?”
韦子云道:“师父说过,庙堂江湖,皆是修行。锦衣卫里也有好人,每次出征漠北,不都是陛下身边的锦衣卫冲在最前边吗?所谓的清流官里,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多着了。太孙殿下和师父信任你,才让你坐在这最艰难的位子上,师兄弟们都信任你。”
徐天枢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倘若,我哪一天也随波逐流的话……”
韦子云道:“我来杀你。”
徐天枢将缠丝连弩和压衣刀束在腰上,披上一件黑色罩衣翻身上马,道:“一言为定!”
(本章完)
第19章 顷刻间灰飞烟灭()
? 残垣断瓦,鸟兽悲鸣,昔日威震山东的漕帮分舵,在帮主汪广洋被杀之后,剩下的几个舵主相互倾轧,山东分舵无人打理,而今成为了寻常的渔人码头。
整整三天过去了,济南被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的军卒轮番蹂躏,穿城而过的河上布满了官家的快船,城里的盐价已经涨了三成。
大索全城,竟然连漕帮的人毛都没找到一根,越来越多的东厂番子,锦衣卫军卒被抽调过来,一头雾水的他们把精力发泄在街上的泼皮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一名校尉匆匆入帐,道:“大人,逃匿的匪首,已经死了,尸首就在外间。”
码头上三具尸首并排摆在一起,天气寒冷,并没有腐败,被水泡得不成样子的尸身勉强可以看出人形。
徐天枢向站在一边的仵作问道:“怎么回事?”
仵作回道:“第一具尸首是在内城闸门发现的,第二具在城外白石滩,第三具在盐滩渡口,都是人杀掉后扔到河里,小人推断,死了不过六个时辰。”
校尉肖怀仁道:“踏水金蟾赵雨堂,轻萍载舟方子澄,东海夜叉薛浩凌,都是掌管一方的舵主,漕帮内乱之后,没想到他们会死在这里。”
徐天枢嘿然冷笑:“人死了不打紧,这次丢失的官盐可不是一包两包,想把东西运走,必须走水道或者海路。想尽快出手的话,正主必定在连云渡无疑,封锁码头,所有船许进不许出,请劳档头过来说话!”
连云渡口,几艘八百料的海船被锦衣卫军卒重重包围,船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仿佛锦衣卫大张旗鼓对付的是一艘空船,可是进去搜查的军卒一去无回,仿佛被大船吞到了肚子里。
“徐千户,点子就在里面?”劳百顺匆匆赶来:“出海口布置了吗?”
徐天枢道:“水下布了五层钩网,渡口有两层木栅拦住,不知档头要活的还是死的?”
劳百顺道:“这个案子不比寻常,有活口交差最好,实在不行死的也成。劳烦开一个口子给老朽,让东厂的人捉他们回去,徐千户的大恩,劳百顺铭感五内!”
徐天枢道:“档头言重了。”
徐天枢一挥手,锦衣卫在西边让开了一个口子,东厂的番子个个如狼似虎,手持铁链、铁尺,搭肩踩背就往船上爬。锦衣卫的军卒结成阵势,包围了南北两面,海船东边的渡口是锦衣卫的快船在游弋。
跟着劳百顺的两个少年,程雷,蓝潼,手握卫刀,分别跃上船头船尾,甩手几支袖箭,射向了可能有人藏身的地方,接着一刀斩碎了舱门!
“嗖嗖嗖。。。。。。”三轮箭雨从船中射出,程雷和蓝潼使出一招“缠头护首”,刀面在头脸一撩,护住要害,翻身落在了码头。后面的一众番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仰面射倒了十几个,还有手脚着箭没死的,躺在那里鬼哭狼嚎,可谓丢盔卸甲,一片哀嚎。
四周的锦衣卫,纷纷以连弩还击,舱内不少中箭的人发出了闷哼声。就在弩箭互射之际,船中一队精悍的武士倾巢而出,迅速和落荒而逃的番子搅作一团,锦衣卫军卒怕误伤了东厂番子,只得住手。
这队武士衣着简陋,多数人竟然踏着木屐,每人腰间插着两柄细长的直刀和一支长匕首,刀法干净利落,一群平日只会欺压良善的番子一半人带刀,一半人拿的是铁尺和铁链,被这群硬点子打得大败。
尤其是为首的武士,身着黑竹甲,招式凶悍,每刀落下,必有番子身首异处。程雷和蓝潼持卫刀加入战团,依然遏制不住退败。
劳百顺大怒,几个起落,跳进了战团,他不用武器,五指箕张,如恶鹰击兔,刀光剑影间来去自如。只要被劳百顺抓到的武士,不是筋断骨折,便是被扭断脖子,鹰爪手劳百顺,果然名不虚传!
徐天枢一挥手,两队锦衣卫加入了战团,这群武士虽然悍勇,但是如果不能打开缺口的话,今天依旧是免不了败亡的结局。突然两个武士大喊:“火遁!”
“砰砰”两声沉闷的爆炸,战场弥漫了浓烟。
徐天枢大喝:“锦衣卫听令,凡是浓烟中走出来的人,一律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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