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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只狐狸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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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城门口,突然窜出一只猫,冲着胡三朵扑过来,“喵~”的一声后就落在她肩膀上。
胡三朵小身板一晃,差点没被这猫给扑倒了。
“你也太逊了,猫爷这点重量都扛不住!”
胡三朵一抖,头一偏,对上一张傲娇的猫脸,眸子里顿时像是燃气一团火。她肩头的猫可不怕她,妥妥的站稳了,长尾巴在她背上扫来扫去。
“喵~”别瞪我,不是人人都有这机缘的,要不是看你还不错,我才不会舍了一条命把你带到这重新活一回,让你死在地震里得了。
胡三朵气结,圆溜溜的眼睛和夜猫青绿色的眼对视:我怎么能回去?
猫:回不去了,别想着死,死了就真死了。
说完,也不看胡三朵,后腿一蹬,灰影一闪,在墙头不见了。
胡三朵一阵头晕,这都叫什么事!
被一只猫耍的团团转,猫大爷交代完也不管苦主的心情就不见了,什么重新活一回,不能挑个好点的身份!
008入狱()
被这猫一闹,她更是心焦,这就是穿越的真相,被一只猫给坑了!就算是地震,她也不一定就会死在地震里,谁要它多管闲事!
说到底,她是被一只多管闲事的猫和一只拿耗子的狗,以及自己内心的闲事因子给坑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地震伴着海啸,死伤无数,就她那个小窝,被海水一冲,连渣子都没有剩下。
抹了把额头的汗,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她眼晕头昏,昨晚折腾了大半晚上,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心情紧张又悲戚,肚子里更是饿的咕咕叫。
进了城门,县衙很快就到了,村长拿着个文书递进去没多久,他们就被叫了进去过堂了。
整个过程她都是晕乎乎的,又饿又疲惫,根本没敢抬头看看古代的公堂,只是跟着村长跪在地上,垂着头,盯着青砖地面,有气无力的将对村长说过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却没有再拉开脖子上的衣领给人看掐痕,衙门里有专门给妇人验伤的嬷嬷,面无表情的将胡三朵带到衙门大堂后的一间小屋,看了她脖子的伤,又不顾她的意愿,验了下身。
胡三朵最会的就是识时务,什么都比不过活着,压下羞耻感,让那老嬷嬷查看了。
又到大堂,听那老妇当着一群大老爷们衙役、师爷加上县老爷和村里送他们来的人,差不多三十人,讨论她的贞洁,她埋着头,心中郁郁。
直到县令派人探了被安置在地上的徐老二的脉搏,说一时之间死不了,徐老二倒是有气无力的狡辩了一番,县令一拍惊堂木,这案子就被压下,总不能只听两人的片面之词,还得查明,明日再审。
胡三朵就草草被收押了。
牢房里阴冷潮湿,难得的是石板垒砌成的墙壁,比家里那间土胚房茅草顶的不知道高级多少,但是没有窗户,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霉臭味。
胡三朵运气好,住在第一间牢房里,还是个单间。就算第一间,光线从牢房出口处洒进来,到她这也仅仅够她看清楚牢房内的情形。
一地稻草,一个马桶,一面是石墙,三面是木栅栏,往牢房深处看去,一间一间的都是一样的格局,一点声息都没有,牢房内昏暗的很,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关着多少人?
刚进来的时候胡三朵还脑补了一出监狱风云,等进来坐了半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监狱里给人感觉空荡荡的不说,老鼠都很少,她咳嗽,清嗓子,咿咿呀呀叫了两声,完全没人反应,更别说有人来揍她了。
只有地上两三只蟑螂从这头爬到那头,看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蟑螂这种低等爬虫说什么她是不懂了,更别说用眼神交流了,请告诉我它们的眼在哪里?
到牢里的狱卒来送饭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大牢里当然不只有她一个人。
熟悉了环境之后,胡三朵将脑海里关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全部梳理了一遍,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胡三的记忆里,除了童明兴,别的还真不多,十六年的人生,全部细节也就是三两句话的事。
009胡三朵()
胡三是家里老三,正经名字都没有,家里女孩多又穷,打骂不少挨,才导致性格孤僻,后来被卖到童家湾给童明兴做童养媳才好起来的。
童明兴对她完全是当亲妹子看的,童家原本还有个小妹,在爹娘去世后也病死了,正好胡三爹娘卖女儿,童明兴完全是将对妹妹的感情移到她身上,用一袋子苞谷面就将她买下来了。
此后,胡三的好日子来了,童明兴给她名字后加了个朵字,正式更名胡三朵,可惜,没什么人叫,大家都惯了叫她傻子胡三,除了童明兴,他每次喊她的名,都是一次喊三遍“三朵、三朵、三朵”。
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三朵一点也不傻,只是失了魂,现在回魂了,换个新名字,喊三年新名字生了根,以后三朵是有根的人,鬼差也不能随便带走你的魂,三朵,旁人不这么唤你,我便多唤几次,以后你记住了,你叫三朵,胡三朵。”
而胡三朵之所以叫胡三朵,只因为她被丢在院门口的树下,襁褓上落了三朵花,院长妈妈纯粹是懒的想名字了。
如此一对比,胡三朵心中是羡慕胡三的,好歹她还有童明兴这个亦师亦兄的丈夫。
胡三自闭又怕男人,童明兴对她花了不少心思,慢慢引导,总算是开朗了些,能出门了,时不时也会说上几句话,露个笑脸。
除了对童明兴,胡三对谁都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要是旁人稍稍露出点恶意,她就会变的很是暴力。
回忆完了胡三的人生,胡三朵又为童明兴哭了一回,这才觉得心头像是落了块大石头,那股郁闷之气顿时散了。
虽然牢房的伙食不好,但是她也能头不疼,鼻不塞,对着马桶,硬是不停下来喘气的喝完了一碗糙米粥,啃了一个杂粮窝窝头,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晚上找了个角落就靠着墙根眯了一会。
早早就醒来了,浑身都不舒服,坐卧不安,一会想着这么热的天,不知道童明兴下葬了没,若是不去送一程,心里不安。
连带的牢房里那几只蟑螂都被她折腾死了,一溜烟都跑去了隔壁。
在焦虑中总算是熬到了过堂。
从牢房出来,乍然的强烈阳光洒下来,她眼前一花,脚步一顿,就被人推搡了一把:“赶紧走!”
苦逼的只能赶紧眯了眯眼,脚步却不敢停了,再睁开眼,才觉得适应了些。
一抬头,就看到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还穿着孝衣,一身的白,头上缠了白纱,他皮肤微黑,此时瞧着却有些苍白,一双眼睛比头回见的时候显得更大了些。
“二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无表情的童明生,胡三朵心中惴惴,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沙哑。
童明生没有搭理她,视线淡漠的从她身上扫过,只冲着走在她前头的狱卒点了点头,他是这县衙的衙役,和狱卒是认识的。
胡三朵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摸不准这童家二郎对自个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
010说好的二十大板呢()
这次胡三朵是做了心理准备,不像上回,浑浑噩噩的。
现在是农忙时候,倒是没人围观。
正首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神色严厉的县令,一双眼睛如探照灯似的射过来,她挺直了脊背,镇定回视。
大堂左右各十多个统一着装的衙役,腰间挂着佩刀,手中杵着一个红色的木棍,目不斜视,气势凌人。
正中的地上还跪着几个人,村长、王氏、还有童明兴的堂哥童明水。
徐老二脸色不太好,但是还活着,胡三朵扫了他一眼,他跪在地上,隐隐发抖。
这四人见胡三进来,神色也都大同小异的嫌弃和厌恶。
胡三朵就在他们旁边跪了下来。
王氏和童明水,是来作证的,他俩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人。
村长是来补漏和证明他们的人品的。
胡三朵曾因为王氏偷摘她家院子里的丝瓜打过王氏,童明水骂童明兴被胡三听见,也是挨过她揍的,胡三虽然娇小,可一旦发起狠来,力气不小,这俩母子被胖揍过,对胡三完全没有好感。
说是当堂对峙,其实就是三个对付她一个,村长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童明生闷头站在一边,从上公堂到现在就一言未发,冷眼瞧着。
胡三朵暗暗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偏头,看到童明生阴沉的看着自己,他长相不算英俊,要评价,就两字:man和闷,黑着脸的样子看着压迫感十足,那气势就像不要钱的对着胡三朵释放出来。
“胡氏!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威严的一问。
胡三朵再次往童明生看去,他昨天还是相信她的,可现在站在那就像一根柱子,没有说话的打算。
她暗暗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民妇有话说。”
县令有些不耐烦,还是道:“说!若是撒谎,本官绝不饶你!”
徐老二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声磕磕巴巴嘟囔了句:“大老爷,这胡三分明就是要狡辩……”
县令一瞪眼,徐老二弱弱的收了声。 ~
“民妇听说上公堂,双方争论不休,无法辨别真假时,一人打二十板子,求大老爷一人二十板子吧。”
她二十板扛得住,直接打死徐老二算了,她看出来了徐老二怕死!王氏、童明水这两人会愿意挨板子吗?
王氏就是个欺软怕硬,会来事的,虽说是童明兴的亲伯娘,却还不如相邻亲近,她是不是真像她嚷嚷的那样,为童明兴讨公道,还是趁机报被胡三朵胖揍过的仇?胡三朵持怀疑态度。
既然如此,她就逼他们直接说真话!
棍棒底下不止出孝子,还会出真言呢。
果然,王氏声音里都带着凄厉:“青天大老爷,民妇只是来作证的,民妇的确是看见胡三和徐老二躺在一处,徐老二肚子上被戳了个洞是胡三自己承认的,民妇可没有乱冤枉人。”
胡三朵冷笑,刚才王氏连胡三曾经在大水塘边和那个男人说过话都说的活灵活现,又说的像亲眼看见她杀明兴哥似的,现在倒是老实多了。
011还是那个傻子()
“对,对,对,我娘说的对,大老爷,我们可没撒谎,要是挨板子,我们就先回了。”童明水附和了一句。
县令也没指望这些人有多好的表现,这山旮旯之地,虽然民风彪悍些,但是百姓多是怕官的。
童明水和王氏的话,他也没有多动怒,不然他早就被气死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胡氏恐怕也是个混的。
此时他只是沉着脸,问:“王氏,童明水,你们是说,只看到胡氏和徐二在一张床上,胡氏承认了徐老二是她自己所伤,可还有别的?”
王氏和童明水连连点头,童明水道:“就这些,我们村里大家都瞧见的,草民可没撒谎。”
“可还有别的话说?”
“没了,大老爷。”王氏抢在前面说了句。
县令挥了挥手:“没话说就先退一边。”
这两人顿时神色一松,忙不迭的站起来,退到一边去了。
胡三朵对这个结果表示很满意。她缓缓转向徐老二,徐老二被她瞧的额头冒出了虚汗。
村长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胡氏一出手就解决了两个扯她后腿的证人,真的是傻子吗?
县令虎着脸:“胡氏,本官应了你的请求!”
胡三朵一愣,垂着头暗暗往旁边看了一眼,顺着童明生的裤管往上看,他盯着地面,不动声色,仿佛石化了般。
这时县令突然又问了句:“胡氏,你可还有话说?”
王氏也缓过神来了,炯炯的盯着她瞧么,正准备她冒个小辫子出来一把抓住。
胡三朵在牢房里准备的问话差点脱口而出:“民妇想问徐老二,在何…时…”
这时,童明生看了她一眼,胡三朵似有所觉,一偏头,看见他眼底深沉不见底的眸,看得胡三朵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己表现的变化太大,被人发现了异常?
及时掐住了话头,若露陷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敢去想,也许像小说中说的,烧死?
她隐隐觉得,县令之所以刚才还给她机会,是童明生提前求了情的,童明生是在试探她吗?
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查清案子,好歹大人该问问时间、地点、起因、经过、结果啊,总会有点线索吧,要么打了徐老二一顿,上点刑,徐老二应该会说实话吧!却将主动权全部抛给她,偏偏她还不好接住。
胡三朵垂下头闷声道:“民妇无话可说。”
话落王氏撇了撇嘴,真是个傻子。 村里有只狐狸精:
村长移开了视线,果然不聪明,就是个一根筋,这是想要打死徐老二呢。
童明生眸子闪了闪。
胡三朵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但是感觉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挨顿打,这也不知道划不划算。
“来人,打!”
两个衙役很快就搬了两根条凳,手中那红色的板子看着很结实的样子。
胡三朵眼角抽了抽,就听县令继续道:“这些刁民不打不会说实话,狠狠的打!”
被按在条凳上的时候,胡三朵脑子里有一瞬的茫然,难道她猜错了,想多了,童明生并不是试探的?
012证据()
胡三朵瞪着眼睛看着公堂之上的县令,额头上的汗冒出来,滑到眼皮上,有些难受。
“卑职有话说。”童明生突然上前一步,他声音低沉,胡三朵此时耳朵都竖起来了。
“行刑先停下!”
板子并未落在她身上,胡三朵被拉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又跪在地上,伸手抹去了额头的汗珠,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抬眸看去,童明生站在她前面了。
他从身上摸出个什么东西就递给了一边的师爷,那师爷呈上去给县令了。
胡三朵斜着眼看了眼童明生,只能看到他光洁黝黑的下巴,喉结动了动。
那县令看到呈上来的东西,脸色一沉,惊堂木一拍:“徐二,你可知公堂上撒谎该当何罪!”不待面无血色的徐二说什么,县令一挥手:“先将徐二打二十板子!”
徐老二哀嚎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胡三朵已经放下心来了,却有些恼火,童明生既然早就有证据,干嘛不早点拿出来,非等到她坐了牢,又被按着要挨打才拿出来。
他真的在试探!
徐老二挨打的时候无人说话,只有那嚎叫声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啪啪啪”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最后只剩下徐老二的哼哼了。
本来没血色的那张脸越发的惨白,徐老二被从条凳上推到地上,还没有死。
没给他喘息的时间,县令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甩出来,胡三朵定睛一看,只是一小块布料,颜色和徐老二身上的一样,都带着股臭味夹着酒气发酵后的酸腐味。 ~
这是童明兴死前从徐老二身上扯下来的,被他篡紧捏在手里,刚出事的时候没被人发现。
童明生还找到两个证人,一个是徐老二隔壁的童老头,一个是童家湾土地庙里的庙祝。
童老头家的地就正对着徐老二家门口,他一天到晚在地头转悠,不过他家里儿孙多,他年纪又大,不需要亲自动手,往往是和徐老二扯一会闲话在去地里转转,他作证,胡三整个白天都没有露面,徐老二一天基本上就和他在闲扯淡,天黑了两人聊的兴起,又喝了两盅酒。
至于庙祝,也是个半老头子,不是本村人,金城这一带多山地,多矿石,土地贫瘠,都兴拜土地,日子再不好过,土地庙里香火也不少,这庙祝来童家湾土地庙也有小十年了,和大家关系都不近不远的,仅限于打个招呼。
因为有童明兴熬不过二十五岁生辰的预言在前,这一个月来,胡三都是一大早就去了庙里,祈愿并抄写半天的经文,希望土地神保佑童明兴二十五岁平安度过,有人免费抄写经文,庙祝自然是支持的。
虽然童明兴教胡三识过字,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她写了一个月才抄完九本,是久的意思,事发的当天,她一大早就去庙里,天擦黑了才回去的。
童老头和庙祝两个一前一后说完了,徐老二也没啥可说的,瘫倒在地。
013二郎的心思()
村长不咸不淡的给胡三朵说了几句好话,案子是结了,胡三朵虽然伤了徐老二,但是情有可原,何况徐老二罪有应得,也住了一天牢房,就不予追究了。
胡三朵松了一口气,迎着童明生打量的目光,手心后背都是汗,浑身发毛。
童明生收回视线,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有些疑惑。
这胡三也没见变化呀,依旧不聪明,那臭道士……
说了三句已经中了两句,最后那一句,什么狗屁的兄弟共妻又不同妻,是同一人又不是同一人。害他当了真。
之前他就和大哥讨论过,大哥对自己会二十五岁之前死去深信不疑,后事都交代好了,而他本该回来守在大哥身边的,哪知道临时出了状况,脱身不得。
想不到千防万防却忽视了身边的危险,还以为村子里是安全的。
徐老二,简直罪该万死!
相依为命的大哥死了,童明生的心情可想而知,可他不知道去怪谁,怪徐老二,他固然该死,可没有胡三朵,大哥和他怎么会有交集?怪胡三朵吗?还是怪命?他不是信命中注定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大哥的去世印证了道士的第二句话。
因而,当听见嫂嫂喊他“二郎”,还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瞧着他的时候,他马上就想起来那道士的话,还以为从此嫂嫂被鬼附了身。
衙门里阳气旺,鬼也怕,牢房里死过不少人,阴气重,大牢门口早些年请了道士作法,又挂了个收妖八卦镜,还有符纸,他想着将这被鬼附了身的嫂嫂送来试试,这才晾了她一天。
今日再看这嫂子的表现,还是以前那个又倔又认死理的胡三,没有换,也不知道是八卦镜的作用还是符纸生了效。
他心安了,那最后这句注定是成不了事了,嫂嫂还是那个嫂嫂。
若她日后想改嫁,他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甚至准备一份嫁妆,若是她要为大哥守着,他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胡三朵不知道童明生的想法,见他转开了视线,狠狠的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怏怏的回家去。 @无弹窗?@++
童家湾三面环山,整个金城都是在山坳子里。
村里只有一条席水河,是贯穿金城的大江的支流,那被称为大江的江有多大,胡三朵不知,但是席水河水流很小,现在是初夏时分,是水流最猛的时候,水面也不过两米左右,来个撑杆跳,她直接就能蹦到对岸去。
顶多算是沟渠,是整个村子浇灌庄稼的唯一水源。
席水河后连绵起伏的山脉,唤作皋兰山,早些年,朝廷在这里开矿,包括童家湾这一处有好几个金矿,这正是金城名字的由来。
矿是采干净了,山也毁掉的差不多了,凑近一看,就算是休整了二十年,这山看着就像是秃顶的老汉,完全没有什么灵气。
有山又有水,却山不清、水不秀,童家湾依旧是个赤贫村。
童家湾北面的山上是祖祖辈辈的坟地所在,坐北朝南,面朝席水河,夕阳落在水面上,波光闪闪的,几只鸭子从水面划过,漾起圈圈水痕,不远处的村子里已经燃起了炊烟。
014休了胡三()
一座黄土新坟前,洒满了黄白纸,燃着香烛,摆了一盘切成牙状的白兰瓜,一叠子杂粮面饼。
胡三朵默默的跪在地上,心里有些空,童明生在一边无声的烧纸,黑色的纸灰扬起,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就飘远了。
天气热,必须赶紧下葬,胡三朵能够亲自送一程已经满意了。
跪了大半个小时了,膝盖有些酸痛,童明生是蹲着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烧纸。
胡三朵缓缓的爬起来,往前踉跄了一步,童明兴的碑还没有立,眼前连个支撑下的东西都没有,手指一抓,按到童明生腿上,总算是站稳了,也拉回了童明生的视线。
他淡淡的看了胡三朵一眼,一股脑将手中的黄纸都烧着了,胡三朵收回了手,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把黄纸,扔进了火了,心里默念了几句,这些都是烧给胡三的。
和童明兴黄泉路上好作伴吧。
整个过程,童明生眼皮子都没有抬过,等全部烧尽了,他才道:“回吧。”
说完站起来就往山脚走,胡三朵也默默跟上,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平静祥和的村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虽然还是没有亲人,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哪都能好好活下去。
等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村,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残阳只剩下最后一抹嫣红。
胡三朵看着前面童明生结实宽厚的背影,这一路走下来,她也明白了童明生这是想跟她保持距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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