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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只狐狸精-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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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童明生一瞪眼,才不甘愿的上前去了。

    等胡三朵退回来,鼻端泌出细细的汗珠来,他揽着她就往外走,十分不高兴,等到了厨房,还绷着一张脸,胡三朵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童明生在碗柜里翻出一瓶酒来:“过来,给你洗手。”

    胡三朵看到这酒,顿时就明白了,上回酒的事情,还是在金城的时候呢,他用酒给她洗嘴巴,现在又用酒给她洗手?胡三朵满脸揶揄,他被看穿了,还冷着脸道:“爷怎么跟你说的,忘记了?”

    胡三朵一时之间想不到是那句话,不过看他别扭的样子,还是赶紧道:“哪里敢忘记呢,二爷,来,您给我洗手,是小女子的荣幸。”

    童明生给她的手指上都抡了抡,用干布擦了擦,才道:“上回谁说的只给我看病?”

    胡三朵顿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想起来了,她是说过只给童明生和禽兽治病的话,顿时“嘻嘻嘻”的笑起来,“前头把我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的时候还心肠那么硬,现在我就给你的人按了按胸膛,就生气了?”木反医亡。

    童明生恼怒:“你说话不算话,自己说,该什么惩罚,还有,什么叫我的人?我的人只有你!”

    胡三朵喜笑颜开,“某个人不知道食言多少回了,我就这么一回,就生气,早知道这样你就吃醋,我应该去开个按摩院,专门给人按压胸膛……”

    所有的话都被人吞入嘴中了,被掐紧了腰肢抱入怀中,夹着怒意的舌头伸进她的唇瓣里,用力的吮吸起来,胡三朵探出舌头,就被他勾住了,他到底舍不得用力伤了她,轻轻的啃咬了一回,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唇舌分离带出一条银线来,他眸光越发幽沉,舌头一卷,又在她唇瓣舔吻厮磨了一阵,呼吸也混乱起来,不知道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

    “不许再故意气爷!”

    胡三朵眨眨眼:“哪有气你,是你不经逗。”

    “你给我等着,晚上……”

    胡三朵媚眼一抛:“我等着。”说着抽了抽鼻子,推开他:“糟了,锅里……”

    等吃了早饭,童明生才问起刚才那鱼来:“那鱼是有毒吗?”

    胡三朵摇头,道:“这不是毒,这鱼叫做电鱼,能够放电呢,就跟闪电一样,碰到可能就晕了,以后可不许小老虎碰,他太小,触电的话,肯定经受不住。”

    “触电?”童明生摇摇头,胡三朵想了想,也没有想到该如何去解释触电,只好道:“冬天的时候,衣服上,手指碰到,有时候就有电,不过那电没什么危害,电鱼的电是比那个大的多的。”

    这电鱼也是她偶然才发现的,宝组织有很多喜欢养动物的人,有一个很大的引活水的池塘,怀孕那段时间,不能走动的时候,她就让人将她抬到池塘边上,对着那片池塘发呆。

    有天发现水面死了不少鱼,刚开始宝组织里还以为是洒了毒呢,如临大敌,搜查了一番,查不出结果来,那死鱼上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伤口,没有中毒,却死了一片。

    她才想到会不会是电鱼呢,后来让人将池塘的活水入口给关了,将鱼都网出来,果然找到了电鱼,淡水电鱼比海水中的释放的电压更高,这条更是极品,十分难得,才养了下来,想着以后说不定能做些什么呢。一直没有想出来,现在倒是想好了,她就说她会自保嘛。

    现在童明生可不打算搬家,就在这引苏明远一伙的人出来,她绝对不要当累赘!

    见胡三朵纠结,童明生就不追问了,哪知,她突然又目光发亮,灼灼的看着童明生,道:“我还是让你体会体会触电的感觉吧。”说着突然凑过身子,热乎乎的唇就贴上他的,童明生哪有拒绝的道理。

    事实上,最近因为小老虎白天睡的多,夜间精神好,他们的夫妻生活已经很压制了。太压制的后果就是,他总在小老虎睡着的时候心中骚动,想要毛手毛脚,却又顾及孩子,怕吵醒他,不敢动作太大,每次都觉得没尽兴,犹如隔靴搔痒,早就是心痒难耐了。

    胡三朵在他耳边呢喃:“这就是触电的滋味。”热气灌入他耳朵里,他顿时浑身紧绷,一股酥麻的滋味从耳尖痒到了心尖。这就是触电?这滋味倒是的确让人沉沦的,可是能将一条巨蟒给电晕了?

    童明生懒得多想,他可是忍了一年多了,有无数的经历和**想要发泄。

    现在目光一敛,看小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赶紧揽着她不放,又分出心思来,将小老虎放在摇篮里,暗中冲正在修补屋顶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一声叹,只好将小老虎连同摇篮一起抱走了。

    抱着她就要往房间里去,瞳子黑的渗人。

180家有贤妻,谋划一起做坏事() 
一连几日过去,也并无人上门来,苏明远已死的事情,还没有曝出去。一切还不明朗,还在等着最佳的时机。

    屋内,一灯如豆,灯下坐着三个人。

    程三皮一边擦着额头上的雨水,一边道:“苏明远是苏牧的养子,对外并未公开,还是孟如玉说出来的,除了苏家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通政司的资料里也没有说这一点,只说是个孤儿。”

    童明生面色沉凝,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沉思。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沉默了一会才道:“苏牧?一个富户之家而已,并无特殊背景,却隐瞒养子的身份肯定有古怪,苏牧这个人也很低调,是苏明远有别的身份,还是有别的事情?”

    胡三朵插嘴道:“会不会他不喜欢苏家啊,自己不承认?”

    “也有这个可能。”

    程三皮突然道:“元嘉从孟如玉那也问不出什么来,一问苏牧,她就不说话了。”

    童明生眯了眯眼,显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主要还是不想谈到荣慎,胡三朵暗瞅他,他也回看她一眼,继续对程三皮道:“查查这个苏牧。”

    程三皮应下来了,突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手篡着衣角,将本来不怎么潮湿的衣服,差点生生拧出水来了。

    胡三朵正坐在他对面,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倒是对他的表情更为好奇了,童明生身边的这些人,程三皮是她最早认识的。一直都是见他嬉皮笑脸的,想不到还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程三皮突然抬起头来,见胡三朵正注视着他,顿了一下,才做了个鬼脸,见童明生冷眼扫来,才赶紧道:

    “还有一事,苏侑有一女,听说要嫁给兴王为妾室。苏家的身份,这算是高攀了,苏侑跟苏牧虽然不亲近,但是也是亲兄弟,老大,你说苏明远的行动,会不会是兴王指使的?前年虞山挖宝藏,兴王就收了不少破铜烂铁去,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胡三朵听这话,也没有什么啊,看他纠结成这样,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有什么忽略了的?

    童明生冷声道:“无非是为了财。要么为了名,兴王素有贤名,要这个名声也没有用,财和名他都要,还能要做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不用管他们做什么,做好咱们自己的,他现在还没有上门来,找点事情让他腾不出手来,牵扯到虞山,苏明远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了。”

    “老大,怎么做?”

    胡三朵也收回心神,竖着耳朵看过来,童明生蹙着眉头,眼神在灯下晦暗难明,唇线紧抿,这就是他算计人时候的样子,又坏又挪不开眼呢。

    童明生就知道她盯着自己瞧,他并不想将这些阴暗的东西展现在她面前,可她非要缠着,也只有妥协了,此时神情缓了缓,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些柔色,可说出来的话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听说兴王弱冠之年就在军中有威名,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不过因为不是嫡出才没有坐上那个位置,既然他这么会打仗,去给一直在玉门关外滋事,要为卓玛夫人报仇的瓦剌送些好东西,让他们能够摆出架势来。”

    童明生说着看看胡三朵,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严肃的道:“瓦剌人不会开战,现在大夏朝兵强马壮,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个图尔不会这么笨,不过是拉开阵仗,索要赔偿而已。不会真打,我不会拿普通百姓的命来开玩笑。”

    胡三朵摇摇头,眼神闪烁的看着他,道:“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胡作非为了。”

    她难道会看不出来,童明生虽然一心要报仇,但是却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对事不对人,从来不会牵扯无辜。

    “我只是想说,也许不用再给他们送银子,你遣人往西域问问消息。”

    童明生若有所思的看过来,她小声道:“瓦剌人有藏宝图,你忘记了?”

    童明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往里头砸了银子了?”

    胡三朵不承认也不否认,除了这些,她还做了别的了,玉门关以西应该是会繁华起来才是,不会缺钱,再说有些事情做的并不出格,而是缓缓而谋的,效果不会突然爆炸的凸显出来。就如温水煮青蛙,让人无知无觉才好呢。

    莫?中欠了童家几条人命,舍点钱也是应该的。她倒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程三皮一把拍在大腿上了,笑道:“老大,那边明天就该有消息送来了。”说着,面带揶揄的看着胡三朵,挤眉弄眼:“嫂子,你还真是贤内助呢,难怪老大……”

    他是后来跟着童明生的,只是跟童明生这个人,对童家和莫?中的恩怨并不如旁人那般的有参与感,对胡三朵还一如从前,比金泽来说,就要和善的多了。木找私技。

    胡三朵本来脸皮就不薄,回道:“程三皮,看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有没有看中的姑娘,我还能给你做媒呢。”

    程三皮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神色不定的看着胡三朵,胡三朵心中暗笑,小样,看他的样子,难道自己随便一说给说着了?

    刚才他就神色纠结,对了,说的是苏家的一女嫁给兴王为妾……一女?

    胡三朵顿时眼前一亮,做出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程三皮,程三皮被盯得后背发凉。~'  更新快

    “咳咳!”童明生在胡三朵手心捏了捏,警告的看了程三皮一眼,两人默默对视,眉来眼去?

    胡三朵收回视线,冲童明生小声道:“你也太不关心这些小兄弟了,就顾着自己快活,他们都是老光棍了。”

    程三皮连着咳嗽了几声,才急冲冲的道:“嫂子,我比老大可是小了好几岁,老大在我这个年龄还没有开荤呢!”他说的又急又快,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胡三朵一声轻笑,童明生喝道:“没事了,你就赶紧滚!”

    程三皮顿时刹住了话题,满口夸赞道:“真有你的,无非就是两国和谈,大夏和边塞这些国家和谈,哪次不是一年半载的,等将兴王耗住一年半载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咱们早就退干净了。”

    童明生看了看胡三朵,见她一脸得意,这回她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要是那个姓赵的泼道士,还能在狗皇帝身边说的上话,派兴王去,这事就板上钉钉了,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这都过去有几天了,不知道拦住他了没有,他肯定进宫送死去了。”程三皮有些郁郁的道。

181他的选择,荣慎生命垂危() 
不同于江南烟雨,京都位于北地,正是烈阳高照,刚一踏进这片城池。在江南熏染的水汽,就烟消云散了。

    几日赶路,赵安和早已经不是最初得知消息时的急躁了,进入宫门,他越加沉稳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目光沉寂如水,不见一丝慌乱,薄唇微微勾起,一如既往,带着几分嘲讽,略显凉薄。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自然曲起朝前,刚换上的白色道袍随着他气定神闲的走动,衣角都不曾扬起分豪。

    身前领路的小太监见他如此,虽然心急却也不敢放肆,皇上虽然宣旨将赵国师带回来问话,却并不是用捉拿,此次事件虽然严重,和后宫嫔妃秽乱宫闱,可想想赵安和进宫以来的飞速高升,并成为天子近臣,他想说不定又有转机呢。

    只是这赵国师委实太慢,他才忍不住,说了句:“赵国师,皇上正等着您呐,这会只怕乔贵嫔已经都带到了呢。”

    “是吗?”

    “您能不能走快些?让皇上等着总不好。”

    “本国师不是已经连夜回来了么,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

    “你……”小太监手中的佛尘一顿,见赵安和似笑非笑,心想,罢了,等一会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再落井下石不迟!他是天子近身伺候的人,哪个不巴结他的。只有这个赵安和,真是气煞人也。

    赵安和的视线在这小太监面上逡巡了一圈,也懒怠和他多说,只淡淡的道:“走吧!”

    等到了宫门口,小太监疾走两步:“奴才先进去通报。”说完就进去了,不多时小碎步的出来。

    赵安和款款走进去,不疾不徐,殿内富丽堂皇,光洁照人的地上跪着一个纤细的女人。她一身素色,乌压压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装饰,一张苍白的脸,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煞白,篡着的手微微颤抖了下,不知是气他又回来了,还是因为他回来而安定下来。

    她不敢抬头,只是眼波往他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几根银丝,听他平淡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突然一个悬着的心,就安定下来了,一起赴死也好。

    只是随着他说完,刚平息的心倏地被揪紧,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一派平和的道:“皇上,微臣乃是无根之人何以能秽乱宫闱?皇上不信可以找敬事房的总管验身就是了。”

    她眼底迅速的浮起水汽,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她想要飞蛾扑火的扑过去抱住他,干脆承认了,跟他一起死了算了,如此也算解脱,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他竟然,竟然……

    高位上的帝王说了什么,听不见了,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他直视帝王,又淡淡的道:“能够活着为何要死?我有眼睛可以看,有?子可以闻,有嘴巴可以尝,有心还在跳,悲也好,喜也好,我总能尝一尝,死了岂不是误了这眼耳口?。能够活,总不会选择死。”

    皇上笑道:“国师果真是超脱世外之人。”

    “皇上说笑了,微臣不过是贪恋眼下,人活一世,握不住现在,谈什么死后和下辈子。”

    她不知道是如何回去那冷冰冰的宫殿的,浑浑噩噩的躺在帐子里,直到帐前多出来一条人影,她倏地坐起来:“你来了?”声音干哑的不像话。

    赵安和撩起帘子,见她双眸肿胀,面色苍白,叹息一声:“傻丫头,难不成我这样了,你会嫌弃我吗?”

    她摇头,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纷飞,“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若是走了也免得受着这些苦。”

    “要是走了就再也进不来了,你我都赴死倒是一了百了,可我舍不得这能日日看见你的时候。现在不正好?我比你年长二十,所有的苦楚原本就该在你前头品尝,何况我也不觉得苦。”

    “你……”她一叹,揽住他的腰,“你怎么不狠下心来带我一走了之,管乔家人做什么,让他们……”

    “这样正好,你不用不亏欠任何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剧烈的起伏,缓缓的平复下来了,紧紧的环住他,喃喃道:“是正好,有你陪着我就够了,只是亏欠了你了。”

    “我心甘情愿。”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偏偏是我呢,我要是洒脱一些……”

    “你要是洒脱就不是你了。”

    ******

    这个夏天十分热闹,先是赵安和的消息送来,随着赵安和渐渐站住脚,倒是很多事情好处理的多。他行事向来乖张,此后更是愈加肆意,以养身符箓,灵丹妙药引诱帝王,更得天子信任,一时尊崇无限。

    只有程三皮神色复杂的小声说了句:“还真是个疯子。”他们这些人,都是跟朝廷有仇的,可谁也没有赵安和胆子大,单枪匹马,就这么去报仇去了,这般决绝狠辣的人,程三皮说不清楚他是敬佩还是不耻,最后只一声唏嘘。

    金泽淡淡的道:“现在他没有再跟咱们通消息了。咱们帮他进宫,他也帮了一次忙,两清了。”

    转眼已是六月末,荣家大公子荣慎意外生还归来,经由他口传出,童氏已后继无人,只一养子,却被多病的童禹忌惮,童禹死前找他替身两年与之周旋,宁可将财富毁了,也不给他。

    而童氏确实有一宝藏,只是宝藏所在,他并不知晓。只说童禹死前曾言,大夏朝是童家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宝藏就是给跟大夏有仇之人用的。

    此后宝藏在西域的说法更加盛传起来,虽然疑惑的人不少。可此时有心人却发现,西域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往来热闹非凡,更是修整通往波斯之路,经商贸易越多起来,引得不少人前往。

    截止六月底,江南已经是大雨三月,水患难解,兴王下令将运河连至钱塘江,首先拿出黄金万两,江南富户跟随而动,一时之间引为美谈,声名更甚。

    七月初,瓦剌部在玉门关外,大张旗?挑起事端,更让人一凛,西域人有钱打仗了!

    随后,两地往来中断,不通讯息,皇上果真让兴王为主帅,前往领兵抗衡。

    兴王出兵在即,胡三朵见似乎再无半点异动,才略略放下心来,只是越是宁静,她心中越是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童明生也在为这最后一步而忙碌起来。

    见她整日惶惶,越发努力造人大计来,他还记得赵安和曾说她子孙缘厚的事,被这么一打断,胡三朵也转移了心思,他也为了避免她胡思乱想,再有这些纷争,也都不详细说了。只说等到两方拉锯,再使一把力,将注意力全部转到大漠去,如此,真正的清静日子就不远了。

    这一日,又是夜半时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胡三朵睁开眼,童明生已经穿戴整齐了,跟她说了一声,就去开门。

    门外金泽顾不得进门,就道:“二爷,元嘉引发旧疾,荣府的大夫将两种针剂弄混了,错打了他不能用的那种,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了,成蹊不在江南,现在无人能医治,按照上回夫人教的,已经施救了,却还是没有醒来,呼吸微弱,只能请夫人出手了,程三皮说上回是夫人救好的。”

    童明生一听,楞了一下,上回荣慎因为青霉素过敏,差点死了,也是他急急忙忙的将胡三朵带过去治好的。现在她以前的方法都不能救醒了?

    此时也不是追究如何会弄错的问题了,情形紧急,他不再多问,回房就见胡三朵正披着衣服靠在床头上等他,看他面上焦急,胡三朵心中一凛:“怎么了?”

    童明生捡紧要的一说,胡三朵一愣,很快想起来了:“青霉素!”又给他用青霉素,这是要让他死的节奏。

    青霉素过敏,她不如白成蹊有办法,比如施针和用药增加兴奋,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正要出去,看看桌子上的鱼缸,顿时有了主意,“将鱼缸带上。”

    童明生依言行事,“小老虎有人照看,我跟你一起去。”

    “好。”

    等一行人急匆匆的上了金泽准备好的马车,胡三朵心中不定,她好久没有这样的不安了,童明生抓住她的手,她缓缓的靠过来。

    童明生沉声道:“没事的,你肯定有办法。”

    胡三朵反应过来,他肯定以为自己担心荣慎才不安,看他神色晦暗,她叹了口气,每次提到荣慎,他就这样。自从上回在金城昏睡了几天,之后醒来,她就不会将荣慎和明兴哥弄混了。

    就算是明兴哥来了,她也认得清自己的感情的,两人都走到今天了,他还是不安,真是欠揍。

    于是赶紧捏了捏他的手心,道:“童明生,你再胡思乱想我,我就咬死你!”

    说着真的匐下身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我还是分得清楚感情的!”

    童明生“嗯”了一声,她又有些神色不定的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是这当口,兴王还在江南城外,每次听你说那三言两语,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好对付,会不会是他让人弄的,就是引我前去?”

    童明生眸中闪过精光,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胡思乱想,荣家和兴王一向不和,不会让兴王的人靠近。”

    “是吗?” 分手妻约 i

    “嗯,我陪着你,还怕什么?”

    胡三朵想想又安定下来,“再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昨天晚上程三皮还来找他说话,到深夜,她也是翻来覆去没睡好,现在看看时辰,估计还没有睡两个时辰呢,是有些困了。

    正迷迷糊糊的,被童明生抱下了马车,她赫然睁开眼,已经到了,马车正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院落里。

    从敞开的大门内传来一声声悲恸的大哭:“我的儿,你怎么才回来就要丢下娘离开,你让我可怎么活啊,还不如当初真当你死了,你这是活活剜我的心呐,让我又这么疼一回!”木找序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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