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生死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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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索装出很震惊的样子：“什么？几十倍？怎么可能！前辈，你不会骗我吧！”

　　　　怪老道得意一笑：“老夫骗你一个小娃娃干什么？”

　　　　然后，怪老道兴奋的告诉邱索，这么大的气海穴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邱索也兴奋的听着。

　　　　当然，这些话竹悯天和赛神仙早就告诉过他了。

　　　　这一老一少坐在破屋的地上越谈越投机，怪老道也敞开心扉，向邱索讲述了很多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只不过怪老道始终记不起自己的身世了。

　　　　日头偏西，时间不早了。

　　　　“前辈，您刚才说传功”邱索提醒道。

　　　　“哦，对，对，传功，传功，老夫一高兴竟然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安座。

　　　　邱索运起吐纳之法，凝神静气，准备接受怪老道内力的输入。怪老道双掌提起，缓缓推出，平贴在邱索后背

　　　　“咄！”

　　　　传功完毕，邱索站起身，给怪老道端来一碗清水，喂他喝下。

　　　　怪老道突然开口了：“娃娃，你的后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乌紫的伤痕，我记得昨天还没有啊！”

　　　　邱索的脸一阵抽搐，心说，什么意思啊前辈？我身上这些伤痕是哪儿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可是邱索仔细观察怪老道的神情，又觉得他不像装的。

　　　　邱索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打我的竹鞭还在墙边靠着呢？这就装失忆了？

　　　　邱索迟疑的问道：“前辈，您”

　　　　“老夫怎么了？”

　　　　怪老道认真地看着邱索，一脸无辜。

　　　　“您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那个昨晚”

　　　　“哦，昨晚老夫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啊！”

　　　　邱索心想，您倒是一夜无梦了，但却带给了我一夜噩梦啊！而且，您为什么不敢承认昨夜的事呢？

　　　　“前辈，您记不记得麻杆刺香头？”邱索试探着问。

　　　　“什么麻杆刺香头？”怪老道摇摇头，显得很迷茫。

　　　　邱索简直要抓狂了，这怪老道究竟怎么回事！

　　　　突然，邱索跑到墙边拿起那根竹鞭说：“前辈，这个您还记得吧？”说着，邱索还学怪老道昨夜的样子猛挥了几下。

　　　　“噢，这是老夫的竹拐啊！用竹根条做的，又结实又顺手！老夫年纪大了，以后就离不开这竹拐了。”

　　　　邱索心里彻底抓狂了，这是“竹拐”？这他妈明明是打我的“竹鞭”好吧！你昨晚打我的时候身体可好着呢！一次也没见你拄过呀！

　　　　邱索无语了，只能气恼的将“拄拐”挥舞几下，怪老道疑惑道：“娃娃，你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背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邱索看着怪老道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前辈，没什么，昨夜睡在外面，被蚊子咬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好了，娃娃，你出去玩吧，老夫要调息一阵。”

　　　　怪老道说完就闭目凝神，运功调息了。

　　　　邱索轻手轻脚地走出院外，远远的看着怪老道的背影。

　　　　这下邱索确定：

　　　　怪老道精神分裂了！

第87章　青衣少年（）　
邱索转身向山下走去，他要趁怪老道调息的这段时间，去竹家小院一趟。

　　　　从昨天下午回到破屋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邱索觉得有必要找师父商量一下。

　　　　另外一方面，邱索也觉得，是时候向师父求证怪老道的身份了！

　　　　有关怪老道的谜团必须要解开！

　　　　邱索沿着山间小路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山口，远远看到了那棵大树桩。

　　　　邱索准备走过去歇息片刻，却发现大树桩已经被人占了。

　　　　一个青衣人躺在木桩上，背对着邱索。邱索仔细观察了一阵，那人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也没有。

　　　　邱索走过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朋友，你怎么了？”

　　　　青衣人翻过身，邱索看出他是个少年，只不过长相略显老成。

　　　　“干什么？”青衣少年粗鲁的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过问一下。对了，你住在哪个谷？”

　　　　“管你屁事！”

　　　　少年瞪了邱索一眼，翻过身准备继续睡觉。

　　　　“不是，我”

　　　　邱索伸手去拍少年肩头，谁知，手刚伸出，手腕就被人扣住，一拧，邱索顿时觉得整条手臂都又软又麻，全无力气。

　　　　“别碰我！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给你个教训看来你是不长记性！”

　　　　青衣少年说着，手上继续加力，邱索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然后听到骨头“嘎嘣”一声脆响，心知遭了，这家伙是在下死手。邱索抬腿踹了出去，青衣少年向后一纵，巧妙的避过了。

　　　　邱索的右臂软塌塌的，像断了似的，痛得他冷汗直流，但还是咬着牙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下毒手？”

　　　　青衣少年冷哼一声：“真没用啊，连最基本的分筋错骨手都不会解，你还有脸出谷？”

　　　　说完，那少年拍拍手，笑着跑开了。

　　　　邱索忍着剧痛，向竹家小院跑去，额头上的汗珠像瀑布似的往下落。

　　　　“邱索哥哥，你怎么了？”

　　　　还没进竹家小院，竹小庙就看到了邱索痛苦的样子，迅速奔了过去，将他扶进棚屋。

　　　　竹悯天正在给白狼洞少年治疗，听到邱索出了事，立刻跑过来，捋起邱索的右臂袖子，查看一番，说：“没事，这是分筋错骨手造成的，为师先为你正骨。”

　　　　说完，他掌心隐现一股青色气团，贴在邱索右臂，自下而上捋过去，到肩头位置，也是邱索感觉最痛的地方，只听竹悯天说声：“忍住！”同时，他掌上加力，猛的一按，邱索感觉关节处一声轻微闷响，应该是骨头回位了，接着就觉得轻松多了，疼痛感随之减弱，右臂又能活动了。

　　　　小隐端过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瓶药和一条手巾，她将药液倒在手巾上，轻轻擦拭邱索的右臂，一股清凉感顿时让疼痛感消失无踪。

　　　　“徒儿，是怪老道对你下的毒手吗？”竹悯天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不是怪老道。是我刚刚在山口遇到的一个青衣少年。”邱索赶紧解释。

　　　　“哪儿来的少年，竟然会使昆仑派的分筋错骨手？”赛神仙问道。

　　　　邱索摇摇头说：“赛伯伯，难道分筋错骨手也分门派吗？你怎么看出这是昆仑派的呢？”

　　　　“当然分门派。昆仑派为北方一大名门正宗，武功自有特点，以后我会向你详说的。邱贤侄，那个少年长什么样？”

　　　　邱索想了一下说：“大概十五六岁，皮肤很黑，显得很老成。”

　　　　竹、赛二人都摇摇头，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少年是何人。

　　　　“对了，赛伯伯，你能不能教我这昆仑派分筋错骨手的破解方法，哼，等下一次遇到他，我要和他再较量一番！”邱索很不服气的说。

　　　　“这有何难！区区分筋错骨手，我有五十种破解方法，你师父有一百种！”赛神仙笑着说。

　　　　“真的吗？那快教教我！”邱索兴奋的说。

　　　　赛神仙笑着说：“不急，不急，今天一定让你学会。现在先搞清那青衣少年的身份更重要。”

　　　　竹悯天感慨道：“唉，谷中是越来越乱了，最近好像突然来了许多生人。”

　　　　“对了，师父，我听他提到了出谷？”邱索忽然想起了这一点。

　　　　“出谷？”赛神仙轻声自问，“又来了一个要出谷的？”

　　　　这时，小隐、小庙准备好了晚饭，来喊他们去吃。

　　　　“师父，那个白狼洞少年现在怎么样了？”

　　　　“婆颅剑毒已经开始消退了，只不过他还暂时昏迷。放心吧，交给我他死不了。”

　　　　“谢谢师父！”

　　　　“快吃饭吧！吃完了把昨晚到今天破屋里发生的事告诉我。”

　　　　邱索坐在桌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桌子人都在给他夹菜，小隐、小庙更是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徒儿，为师刚才看到你胳膊、肩头都有乌紫的鞭痕，是不是怪老道打你了？”竹悯天关切的问道。

　　　　“什么，邱索哥哥，你受伤啦？”小庙扑过来，解开他上衣，顿时惊得哭了起来。

　　　　邱索后背上，一道道青乌的鞭痕，尚未消退，看上去触目惊心。

　　　　“怪老道这畜生！竟然对你下这种狠手！我饶不了他！”竹悯天之前只看到了邱索肩头的鞭痕，没想到邱索背上更严重，这下，他忍无可忍了。

　　　　邱索赶紧将衣袍穿好，说：“师父，已经没事了，怪老道给的灵药挺好使。”

　　　　说完他憨憨的笑了笑。

　　　　赛神仙说：“邱贤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们。”

　　　　邱索放下筷子，将他和怪老道回到破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怪老道精神分裂了？”听完邱索的叙述，赛神仙疑惑的问道。

　　　　邱索点点头说：“嗯。怪老道清醒的时候记不起他疯癫时候的事情，疯癫的时候也想不起清醒时的事情。所以，他昨天夜里用竹鞭打了我，今天早上却又问我身上的鞭痕是怎么来的。”

　　　　“那岂不是说，怪老道已经分裂成了两个人？”小隐思索着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只不过怪老道自己并不知晓。”

　　　　“唉，怎么会这样呢？是我们给他的治疗失败了吗？”竹悯天自责道。

　　　　赛神仙捋着胡须，一边思索一边说：“竹贤弟，应该不关治疗的事。怪老道同时修炼正、魔两道的内功心法，本来就会对他的心性造成极大的伤害，所谓正、魔不两立，如同水火不容，又怎么可能在一个人的体内同时存在呢？怪老道现在这样，也是意料之中的。”

　　　　邱索点点头说：“我觉得赛伯伯说得有道理。”

　　　　竹悯天叹了一声，说：“一代天骄，竟落得如此下场。曾经力挽狂澜的大英雄为什么会这样呢？”

　　　　赛神仙劝道：“竹贤弟，人各有命，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任谁也无法阻止。你已经尽力了！”

　　　　邱索知道他们说的是怪老道，但“一代天骄”、“力挽狂澜”、“大英雄”这些词真的是形容怪老道的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这也更加坚定了邱索的决心：一定要搞清楚怪老道的身份！

第88章　怪老道的身份（）　
吃过饭后，赛神仙和竹悯天分别向邱索传授了昆仑派分筋错骨手的破解之法，邱索学得很快，基本上是一看就会，竹、赛二人都很满意。

　　　　竹悯天找来一根竹竿，说：“徒儿，用这个试试。”

　　　　说着，以一招“秋风落叶”向邱索攻过来，这一招看上去平淡无奇，攻击的速度也不快，不过，竹竿的杆头却出现一圈幻影，裹挟着风声，发出“呜～呜～”的声响，邱索要想用分筋错骨手去错开竹竿的攻击，那就需要辨清这一圈杆头幻影里哪一枝是实，那一些是虚。

　　　　邱索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瞪大眼睛看着，但竹悯天的棍法越来越快，这招“秋风落叶”真的是把地上的落叶都裹挟起来了，黄叶翻飞，这就更加大了邱索分辨杆头的难度。

　　　　“徒儿，要快啊，为师的后手已经准备好啦！”

　　　　“竹贤弟啊，你别太为难邱索了，他才刚刚学会，怎么能这么快就会应用呢？”赛神仙在一旁为邱索担忧。

　　　　“放心吧，赛兄，我的徒弟我知道！邱索，看着，我可要进第二招了！”

　　　　话音刚落，竹悯天的第二招“无边落木”就攻了过来，这次的棍法比前一次速度快更多，那一圈幻影一般的杆头范围更大了，“呜～呜～”响着，整个把邱索笼罩在其中。竹悯天自然不会伤害邱索，可是这种被威胁笼罩的压迫感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而且，邱索不停的退守之下，他已经到了院子边缘，眼看就退无可退了。

　　　　“徒儿，你学的分筋错骨手呢？难道你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吗？”

　　　　竹悯天的语气严厉起来，一连两招了，邱索都在退避，连一次出手也没有，这让他这个当师父实在看不过去了。

　　　　邱索被师父责骂，心里有些委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他集中精力，仔细观察竹悯天握住竹竿的双手，希望能从手上寻出破绽。但无奈的是，竹悯天的使棍手法并无特别之处。

　　　　突然，邱索眼睛一亮

　　　　“徒儿，我可要出第三招”

　　　　“咔嚓！”

　　　　一声脆响，竹悯天发现自己手里的竹竿像麻花一样的被拧裂了。

　　　　竹悯天顺着竹竿看过去，只见杆头被两根手指夹着。

　　　　手指三上二下，正是昆仑派分筋错骨手的标准手法！

　　　　“师父，弟子无理了。”邱索恭敬的说。

　　　　“好，好，能从为师的步伐里判断出杆头的虚实，徒儿，为师为你高兴。”

　　　　“谢谢师父。师父，赛伯伯，弟子心中有个疑问想要请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师父会不高兴。”

　　　　竹悯天和赛神仙互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明白个大概了。

　　　　赛神仙说：“邱贤侄，你想问的，是关于怪老道的问题，对吗？”

　　　　邱索点点头。

　　　　赛神仙说：“其实，知道那些事情，对你未必有好处，所以我和你师父才一直没有告诉你！”

　　　　竹悯天也说：“徒儿，你真的想要了解怪老道吗？那都是关于过去的事了。为师的意思是，过去的事不如就让他埋藏在黄沙里，不要好奇，不要打扰，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邱索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师父、赛伯伯，我想知道。你们告诉我吧！”

　　　　竹、赛二人点了点头。

　　　　“关于怪老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想听，我们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不能在这里说，我们到人祖湖边去吧！”

　　　　竹悯天交代竹家姐妹俩留在家里照顾病人，之后，竹、赛二人带着邱索向人祖湖走去。

　　　　竹小庙自然是不愿意留在家里，她闹着也要去人祖湖边，被竹悯天训斥了一顿，哭了起来，小隐赶紧拉着妹妹进屋去了。

　　　　天高云淡，碧波荡漾。

　　　　人祖湖边，三个人静静站着。

　　　　湖水如同明镜，大鱼翻腾，飞鸟疾掠，但所有的涟漪最终都归于平静。

　　　　竹悯天先开口：“怪老道的本名叫李孤云，是武当派的第一代大弟子，也是现任武当派掌门人，人称孤云道长。”

　　　　邱索点了点头，他已经意识到怪老道与武当派掌门人有关联，但他始终不敢相信，现在还是证实了。

　　　　“原来他叫孤云道长！师父，既然他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

　　　　三人在湖边一株柳树的树荫里坐下，竹悯天和赛神仙给邱索讲了怪老道的故事。

　　　　十五年前，江湖上有九大高手，就是俗称的“三仙三圣二老一孤”。

　　　　所谓“三仙”，也就是昆仑三仙，他们是昆仑派的三位高人，武功绝顶，原本是隐居在昆仑山顶，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就都离开了昆仑山，云游四海，难觅踪迹。

　　　　听到这里，邱索忽然想起了他在纵云峰之巅遇到的那个老头，以及老头临走前所吟的那首诗：“邈邈昆仑山，独霸三千年，玄冰若不出，谁敢越三仙。”当时邱索就认为那老头应该是三仙之一，现在看来是不错的。只不过，这诗里面的“玄冰”又是指什么呢？

　　　　竹、赛二人继续讲下去。

　　　　所谓“三圣”就是神农三圣，他们是神农山无羁门的高手。竹悯天即是三圣之一，他还有两个师兄，一个是“剑圣”梅悯血，另一个是“兵圣”兰悯人。这三圣之中，属大师兄“剑圣”的武艺最为高强，在当世豪杰中，“剑圣”的武力足以排进前三。竹悯天虽然被称为“药圣”，位列三圣之一，不过他当年年纪尚小，自幼又喜好医药而不愿练功，因此他的武艺应该是排在九大高手最末位的。

　　　　所谓“二老”，就是江湖上非常神秘的“封门二老”，据说是来自封门山封门派。二老的剑法非常怪异，但内力极其深厚，有无数高手都败在他们手里。

　　　　至于“一孤”，指的就是武当派掌门人、武林正道人物的首脑——孤云道长。

　　　　当年，魔教大举进攻中原武林，危机时刻，九大高手在昆仑山召开“拜剑大会”，想以剑法决出高低，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

　　　　“那争得‘天下第一’的人，将会得到能够号令武林的‘生死簿’，成为武林至尊，同时也将肩负起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职责。”竹悯天说。

　　　　“生死簿？”邱索第一次听说这东西。

第89章　拜剑大会（）　
“师父，那什么是生死簿？生死簿跟孤云道长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这一切还得从十五年前的那场‘拜剑大会’说起。”

　　　　言罢，竹悯天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九大高手在昆仑山顶举行“拜剑大会”，邀请各大门派出席作为见证。其中，昆仑派、神农派、武当派都是大张旗鼓，有众多门人、弟子前去助威、呐喊，唯独封门二老说自己的门派距离昆仑山太远，门人不便前来，所以只有他们二人到场。

　　　　那时候，竹悯天才二十多岁，还是个个性腼腆的小年轻，跟随着大师兄和二师兄来参加“拜剑大会”，纯粹是为了好玩。

　　　　九月初九，农历重阳节，“拜剑大会”正式开始。

　　　　昆仑派在昆仑山顶开辟出一大片空地，取名“雪苑”，拜剑大会就在“雪苑”举行。

　　　　昆仑山顶四季冰封，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厚厚冰层，唯有雪苑是一块显露在外的平整的大黑石，雪落无踪，十分神奇。

　　　　这天，雪苑里陆陆续续涌入了上千名的各门各派的弟子，一时间人头攒动，摩肩继踵，吵闹喧哗声不绝于耳，人们都想见证中原武林新一代“天下第一”的诞生，也期盼着其能带领正道人士，驱逐魔教，还武林一片安宁。

　　　　在众多出席大会的人物之中，九大高手是最后露面的。

　　　　擂台就设在雪苑的黑石之上，以石心为圆，三丈为径，其内皆是活动空间，出了圆圈即为落败。

　　　　规则很简单，九大高手一一比拼，最终站在巨石上的人即为胜利者，成为天下第一。比拼以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杀人。

　　　　竹悯天自知在九人之中武功最低，不可能留到最后，与其被别人挑战，不如先挑战别人，于是他就第一个飞身上台，点名挑战武当派掌门人孤云道长。

　　　　台下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孤云道长道长也是微微一惊。

　　　　这是竹悯天和孤云道长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竹悯天执行大师兄计划的第一步。

　　　　在这九个人之中，论武功，孤云道长、神农剑圣、封门老大应该排名前三。神农剑圣认为，最终的决战一定是在他和孤云道长之间展开，而他并无必胜的把握。但他的优势在于，神农派有三个人，而武当派只有孤云道长一个人。神农剑圣就认为，应当利用好人数的优势，跟孤云道长打车轮战。所以，他就派出了自己的三师弟作为第一个打擂的人，而且要他点名挑战孤云道长，不为别的，就为了消耗孤云道长的体力。

　　　　果然，竹悯天上台就指名道姓要挑战孤云道长。在众人眼里，这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狂妄与无知，但众人所不知道的是，这背后有更深层次的算计。

　　　　孤云道长被挑战，自然不能退缩。两人在石台站定，竹悯天“锃”的一声拔剑在手，说声：“道长，请指教！”

　　　　话音未落，就以“烈火剑法”攻了上去，孤云道长侧身避过这第一击，手中长剑也已出手，以武当派正宗的“太乙玄门剑法”迎敌，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

　　　　转眼已斗过三十余招，孤云道长逐渐摸清了竹悯天剑法的路数，以一招“太乙旋风式”逼迫竹悯天后退，竹悯天被剑气笼罩，左右皆无可避之处，只能步步后退，等到警觉，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黑石上的圆圈。

　　　　孤云道长收起长剑，朗声道：“承让了，竹兄弟！”

　　　　台下众人大声起哄，竹悯天羞愧不已，回到两个师兄身边也是低头无语。

　　　　大师兄劝解道：“三师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自觉羞愧。现在技不如人，不代表以后处处不如。不必对这场失败耿耿于怀，只要以后勤加修炼，来日必有长进。”

　　　　“多谢大师兄指教。”

　　　　接下来，昆仑三仙也轮番上台挑战孤云道长，可惜他们都不是对手，被孤云道长三两下就赶下了台。这也直接造成了昆仑三仙在“拜剑大会”之后离开昆仑山，云游四海。因为他们觉得，顶着“三仙”的名号却未能为门派争光，在自家的主场被人轻易击败，而且无一胜绩，这种失落与挫败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之后是竹悯天的二师兄“兵圣”兰悯人前去挑战孤云道长。兵圣的武功在竹悯天之上，但他也是自幼攻习兵法，熟读兵书，所以站上台和孤云道长一交战，就自知不敌，剑法颇为凌乱，不成章法，堪堪过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