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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宝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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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也套不着。这家伙脑袋又大又滑,套子根本箍不住它,一下子就滑掉了。
这捉狼、捉野猪,下套子不行,得用炸子。
这炸子儿相当于土炸弹,把碎瓷片、铁渣子、碎石子砸成豆粒那么大,裹上硝酸钾火药,外面用一层细麻绳紧紧绑住,在外面糊上层羊油,弄好后,差不多有小鸡蛋那么大,扔在野猪、狼群经过的路上,这野猪或狼只要一口咬下去,半个脑袋就给炸飞了。
解放后,除四害,国家不准用毒药毒杀野兽,但是毒狼可以,造成了大规模的毒狼运动。
药狼比较难,狼被药怕了,别说肉,给他一只活猪它都不敢吃。那么,老猎人将把毒饵放到鸟雀肚子里,尤其是喜鹊身上。狼喜欢吃鸟,尤其喜欢吃死喜鹊,吃完后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
动物中最难打,最难套,最难毒的是狐狸。
狐狸这东西简直成精了,比人还精,没法搞。
每年都有不少老猎人中了狐狸的**圈,跌到悬崖底下,或踩中了其他人设计的陷阱、陷阱,甚至被同伴同室操戈,稀里糊涂打死在大山上。
要想抓这东西啊,还得用毒饵!
但是你把毒药放在肉骨头里、羊油里,它根本闻都不闻!
那怎么办?
那就不用肉!
有什么?
用红枣!
大家估计想不到,狐狸不光吃鸡,它还很爱吃枣,尤其是红枣。大荒年时,好多狐狸就把窝筑在枣树下,靠着吃枣度过。猎人在路上看看野兽的粪便,好多里面有枣核,那大多数是狐狸的粪便。 憋宝人:
猎人找到狐狸踪迹后,就会弄一把红枣,扔在附近,过几天去看,那枣要是被狐狸吃光了,就再扔一捧过去。这样过了几次,等狐狸警惕心放松了,他就把几颗红枣去了核,里面塞一颗毒饵,这样狐狸才会上当。
说到这里,老毕也感慨了,唉,说到底,最精明、最狠毒、最邪恶的永远是人类啊!
我也念叨起来:“北大荒,北大荒,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又问他,这瓢舀鱼我明白,野鸡飞到饭锅里也能理解,但是这棒打狍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狍子看见人后,不会跑吗?还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给你打?
老毕乐了,给我解释,好多人,包括东北本地人其实都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这里面的“棒打狍子”,并不是说漫山遍野都是傻乎乎的狍子,到处乱蹿,你拎着一个大木棒子一棍子下去,就能打死一个,而是一种打猎的说法。
棒打狍子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在大雪封山时,猎人们去深山中围猎,将狍子们撵到冰河上,或者雪泡子里,冰滑雪深,狍子跑不动,猎人赶过去,用木棍就能敲死它。
还有一种说法,这棒子其实是一个大木头拐子,猎人见到狍子后,将木头拐子狠狠朝它身上砸过去。狍子这东西一根筋,被砸之后它不会跑,反而会被砸懵了,傻乎乎站在那里,寻思到底是咋回事,这时候人过去一下子抱住它的腿,就把它给捉住了。
第29章 飞龙肉()
他问我:“昨天吃的袍子肉怎么样?”
我使劲点点头:“好吃!”
老毕说:“等待会儿我打一头野猪,那才好吃呢!野猪跟家猪不一样,瘦肉多,肥油都是网格的,肉很劲道,吃起来有劲儿!”
我赶紧问他:“毕老师,那咱们要去哪儿打野猪?”
他说:“打野猪得趁黑蹲守,这附近有一个伏击点,咱们晚上去那儿伏击野猪去!现在不行,现在一开枪,那野猪全都跑走了,半个月都回不来。”
我失望了:“啊?那你还说带我来打猎,这怎么打?”
老毕狡黠地笑了,说这打猎也不是都用枪嘛,咱们先在周围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捡个漏,要是没有的话,就采点儿野果子啥的吃,先对付一顿,明天就有野猪肉吃喽!
这时候正是深秋天气,那漫山遍野的野果子都熟透了,黄橙橙的野梨子,红扑扑的野杏,落了一地的毛栗子,紫黑色的都柿(蓝莓),几乎到处都是,我们没费多少力气,就弄了一篮子,拎着回去了。
回去后,发现莫托在弄野鸡,长长的鸡毛弄了一地,煞是好看。
我赶紧问他:“不是不能开枪吗?这野鸡是怎么捉到的?”
莫托说:“是不能开枪,不过格老用树枝和马鬃毛做了个捉野鸡的机关,用野鸡哨引来了几只野鸡,给捉住了。”
我转身讥笑老毕:“嘿,毕老,你看人家老把头,空手都能捉野鸡,我白跟你跑了半天,连根鸡毛都没捡到!”
老毕的眼睛却直了,说:“哎呦,今天好口福啊,能吃到飞龙肉啦!”
我不明白:“不就是野鸡嘛,怎么就成了飞龙了?”
老毕一脸鄙视:“你懂个屁?!这可不是野鸡,这叫松鸡,也叫树鸡,但是咱们猎人都叫它飞龙。”
“你没听说过啊,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这天上的龙是啥?你以为真是龙啊,说的就是这个飞龙,以前都是进贡给皇上的东西!”
他亲自动手,将两只飞龙拔毛去皮,清洗干净,弄了一个飞龙清汤,啥佐料都不放,就放了几段野葱,一些粗盐。
那飞龙汤用小火咕嘟了一会儿,一种强烈的异香就透过锅盖传了过来,馋得我们不行。
老毕却像恶霸一样守在那里,动也不让动,连锅盖都不让掀开,说是怕跑了味,得等汤熬出火候再说。
我和莫托眼巴巴地等在那里,等的肚子咕咕直叫,好容易等那汤滚开了,又小火咕嘟了一会儿,老毕才淡淡地说了一声:“差不多了。”
我们一阵欢呼,赶紧把碗递了过去,老毕每个人只给了小半碗,嘱咐我们汤热,要慢慢喝!
我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汤,试探着尝了一小口,那汤鲜的,几乎让我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那松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松籽,热汤一点也不油腻,反而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捞上一丝飞龙肉,那肉雪白嫩滑,简直让我不舍得吃下去。
老毕见我们风卷残云一般,几口就将飞龙汤给消灭了,在那直摇头,说我们这么喝汤,真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啥味也吃不出来!
他又感慨,现在条件太简陋了,根本吃不出啥滋味!这飞龙啊,最合适的就是吃火锅!首先把飞龙胸脯上的两块肉片出来,把骨架吊汤,吃火锅!那雪白的肉片在火锅里轻轻一涮,就熟了,又鲜又嫩,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口小牛肉包着的味精!
听他这么说,我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边呼啦呼啦喝着汤,边说:“毕老师,要不然咱们捉几只飞龙回去吧!别说吃火锅啦,就是回去炖酸菜也行啊!”
老毕一个爆栗子敲在了他头上:“狗屁!这玩意儿要是有那么多,那还能进贡给皇上!”
我见老毕太嘚瑟了,故意在旁边刺激他:“毕老师啊,我觉得这次他们带你来,肯定因为你做菜好吃!”
老毕骄傲了:“我做菜嘛,确实不错!”
我说:“是啊,好羡慕做菜好吃的人,这样打猎水平差,也无所谓了。”
老毕怒了:“你说谁打猎水平差?!”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让我白跟着走了那么多路,结果呢,一根鸟毛都找不到!”
老毕恼火了,气呼呼地蹲在那儿,掏出一支烟,又碾碎了,用脚狠狠踩了几下,然后问我:“小白,你敢不敢跟我去打野猪!”
我说:“敢啊,有啥不敢!”
老毕说:“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晚上蹲守野猪,很危险!”
我一听夜猎野猪,当时就蹦了起来,说:“好啊!那野猪怎么打,是要杀到野猪沟里吗?!”
老毕没回答我,却问我了一个问题,你怕不怕鬼?
我有些紧张,打猎就打猎,这跟鬼有什么关系?
但是事到临头,我也不能说丧气话,只好梗着脖子说,老子这辈子啥都怕,就是不怕鬼!
老毕点点头,给我翘起来大拇指:“好小子,有种!待会儿肯定带你去!”
我有些心虚,问他为啥这么问,他却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反而给我讲起来如何狩猎野猪的事情。
他说,在俺们东北的原始森林打野猪,就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围猎,另外一种就是晚上蹲守。围猎的话,一般是在冬天,天下完大雪,十几二十个猎人站好点,用猎狗把野猪从林子里轰出来,定点打围。
我们现在人不够,也没下雪,只能熬夜蹲守。
他说的蹲守,是找一处野猪经常活动的地方,人爬到树上,在那候着,等到野猪出来后,人在上面放枪,就给野猪打到了。
这夜猎野猪说起来轻松,其实不容易,有时候蹲守了几个晚上,都不一定能遇上野猪,就算遇上了野猪,也不一定能打中,反正就是个苦差事,这次要不是老毕被我挤兑上了,他才不会同意呢。
我当时刚毕业,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闲着无聊,听他一吓唬我,我立刻给他将了军,说我怕是不怕,就怕白去一趟!
老毕被我一激,立刻跳了起来,当时就吵吵嚷嚷着,说这次让我见识见识,看看啥才叫狩猎,我千万不要吓尿了裤子就行!
莫托听说我们要去夜猎野猪,也兴奋了,说待会儿也没啥事,跟我们一起去!
第30章 打猎撞鬼()
说干就干,我们迅速吃完饭,弄好猎枪、子弹,就要去狩猎野猪。
老毕懒洋洋地躺在篝火旁,吸着烟,说不急,不急,那野猪哪有那么快就过来,先歇一歇,睡一会儿,再过去,不然这一宿恐怕是合不了眼了。
他把篝火堆分开,移出来几个火堆,用火堆先把湿漉漉的地面烤干,再随便铺了点儿干草铺上,自己躺在上面,把脑袋往衣领里一缩,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我躺在暖烘烘的干草堆上,闻着干草和泥土的香气,兴奋地睡不着觉,枕在胳膊上,仰望着天空,天空上繁星点点,月亮像眼睛一般温柔地看着我,山风吹过树梢,吹过山岗,混和着篝火里木柴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远处传来松木的焦糊味,泥土的清香味,果子的香甜味,混合在冷冽清新的空气里,冲到鼻腔里,我很快沉醉在这夜晚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把我叫醒,周围有人小声说话,还有人轻轻咳嗽。
揉揉眼,我站了起来,发现老毕和莫托已经准备好了,外面裹着一件大衣,扛着猎枪,已经准备出发了。
得周围冷得要命,山风烈烈地吹着,仿佛要把我给吹透了,老毕丢给我一件军大衣,又弄了几个简易火把,大家就出发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山深处走夜路,周围黑得可怕,密林深处枝繁叶茂,将星空全部遮挡住了,连一丝儿亮光都没有。
虫鸣声潮水一般卷过来,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我们踩在树枝上咔擦咔嚓的树枝断裂声。
老毕给我们一人一个火把,既可以照亮,遇到野物也可以做武器防身,火光下,树影斑驳,树枝在风中摇动着,仿佛群蛇乱舞,黑黝黝的大山,在夜里看起来像是一只沉默的巨兽。
黑暗中,气氛非常压抑,大家都没有说话,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默默地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边走边不时回头,却只看到了黑黝黝的大树,乱蓬蓬的荒草地,并没有什么人。
但是那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依然存在,就像是黑暗中有人一直跟着你,不时在你身后冷笑,但是你却始终看不到他。
这时候,莫托赶上来,拽了一下我,低声告诫我,不管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回头,他就在我身后,凡事有他照应,没啥好怕的。
说是这么说,他的声音却非常紧张,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勉强对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没有再回头,紧跟着老毕往前走,后面那种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没有消失,间或传来一声诡异的冷笑声。
在之前,好多人说过,大森林里藏着许多树精野鬼,经常爱和走夜路的人开玩笑,有时候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你身后,突然笑了一声,吓得你能一下子蹦起来,我还以为他们在讲故事,没想到却是真事。
老毕却无所谓,在前面吊儿郎当地走着,低着头,仔细辨认着野猪的足迹,后来终于选定了一个地方,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老树,让我们爬上去,在上面伏击野猪。
莫托熄灭了火把,第一个爬到树上,选了个位置,用麻绳在几根粗壮的树枝上绕了几圈,编成了一个简易的吊床,人可以躺在上面,盖着军大衣,还挺舒服。
我上树时,费了好大力气,老毕在底下推我,莫托在上面拉我,好容易才给我弄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骑在了一根大树杈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莫托让我别怕,先把枪放,挂在树枝上,保险千万别开,小心走了火,伤到人,又让我跟他一样睡在吊床上,说这里很结实,还舒服。
我试着躺上去,发现吊床很结实,才放下心,往下看了看,才明白老毕为何会选择这里,这下面是一块空地,没有一棵树,月光从上面洒下来,把底下看得清清楚楚,这样野猪来了后,也不会错过。
终于放松了一下,我问莫托:“小莫,你刚才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莫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有些奇怪,这点头就是有人,摇头就是没人,这点头又摇头是啥意思?
莫托小声解释,说大山深处就是这样,尤其是晚上,经常走着走着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像是有人在往里面吹气,这时候千万别回头,一旦回头的话,搞不好就会看见什么邪门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说:“完了,刚才我回头看了怎么办?!”
莫托赶紧问我:“那你看到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那倒是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问他:“莫非还真能看见什么?”
莫托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也人看到过。”
我赶紧问:“那他看到的是啥?”
莫托摇摇头:“不知道。”
我吃惊了:“不知道?!”
莫托点点头:“凡是看见啥东西的人,都失踪了……”
“失踪了?那去了哪里?掉到山崖下了?”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閣
莫托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按照我们赫哲族的说法,就是被啥玩意给抓走了。”
我忍不住乐了:“打猎不都是抓动物的嘛,怎么还能给动物抓走?”
莫托正色说,你还真别不信,这老林子里的事情吧,真不好说,真要是一件一件论起来,比鬼都可怕。
你想啊,这打猎都是去什么地方,乱坟岗子、大荒地、原始森林,往往几百年,上千年,连个人都没有,啥玩意活得久了,都能成精。
咱们打猎的,不怕吓人的鬼魂,就怕害命的精怪。鬼魂那玩意啊,也就是吓唬吓唬人,你朝天轰上一枪,他就吓跑了。这精怪不行,它都成精了,啥也不怕,就是反正折腾你,要害你的命。
尤其是夜猎,大晚上的,阴气重,啥鬼怪狐仙都出来了,你说你怕不怕?!
动物一般都是昼伏夜出,所以夜猎的话,往往收获很大,也很危险,有时候会撞上一些大家伙,有狼、豹子,大野猪,还可能撞鬼。
第31章 闹鬼的邪地()
“撞鬼?!”我一下子清醒了,“打猎还能撞到鬼?!”
“嘘!”莫托很紧张,他让我小声点儿,又警惕地朝下看了看,说,“晚上不谈鬼怪,这是夜猎的规矩,不然被过路的啥给听见了,不好……”
我赶紧点点头,表示理解。
莫托安慰我:“不过你不懂,用你们汉族人的话说,‘无知者无罪’,也可以说点儿。”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低声说:“是‘不知者无罪’吧!那个,到底是咋回事,你说说呗!”
莫托紧了紧衣服,眯着眼回忆着:“我也是听老辈人说的,他们都说,这地方不干净……”
“不干净,哪里不干净?”
“就是这片林子……你想啊,为啥这块儿野猪多,那还不是没人打。为啥没人打,还不是因为这地方邪乎,不干净!”
我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那你说说,这里为啥不干净?”
莫托说:“你想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原始森林!不过原始森林多了,为啥就这里不干净?我听老辈人说,最开始的时候,日本人来大兴安岭寻找矿产,在这里发现了大金矿。咱们大兴安岭是福地,一直都有金矿,听说漠河那边有一条黄金沟,你穿着破草鞋从沟里淌过来,过来后,那破草鞋能换一双铮亮的大皮鞋!因为那破草鞋里全是金砂,能烧出来金子!
这小日本发现了大金矿,就骗了好多人来这里挖矿,那时候这边全是人,都是矿工。后来,小日本被咱们干投降了,不想把矿留给中国人,就把矿给炸了,把矿工全都给闷死在里面了。你想啊,那成千上万人,都死在这里了,这里还能干净?!”
我也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差点儿掉下去,说:“你确定,几千人都死在了这里?!”
莫托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以前跟老人来这边打猎时,他们说过的,就在这附近,所以我们从来不在这边夜猎。”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了三分害怕,说:“那,那老毕怎么还敢带我来这里夜猎?!”
莫托小声说:“那不是你逼他的嘛!他那么好面子的人,就算杀头,也得来啊!”
回想起刚才树林子里诡异的笑声,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使劲摩挲了一下头发,说:“操,这夜猎还真他娘的邪乎!”
又问莫托:“那你为啥还来?”
莫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怕你出事……”
我有些感动,问他:“那你不怕鬼?”
莫托点点头,说:“不怕!我有护身符!”
我问:“啥护身符?给我看看!”
他从脖子上拽出来一根红绳,绳子一头拴着一个小坠子,仔细看看,那坠子样式很古朴,造型又很奇怪,像是一条鱼,又像是一条蛇,张牙舞爪的,看材质像是铜质的。
我说:“这是啥玩意,看着像蛇又像鱼的?”
莫托有些不快,迅速收走了护身符,庄重地说:“这是我们的神,你不懂。”
我有些尴尬,转移了话题,问莫托:“那野猪啥时候过来?”
莫托摇摇头,说:“那你得问毕老师了。”
我又问:“毕老师,啥时候野猪才出来呢!”
老毕没跟我们躺在一起,他自己在上一层的树杈上又起了一个网,自己乐悠悠地躺在上面,说:“野猪啥时候来呀,那你得去问它啊!”
我气得要命,又没办法,再问他几次,他却在吊床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让我哭笑不得。
九月初,天气还不太冷,我们都带了军大衣,把身子裹在里面,像盖了层厚厚的棉布,在上面悠悠哉哉躺着,别提多舒服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怕错过野猪,躺在吊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看,小声和莫托说话,看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厚厚的落叶,流水一般的虫鸣声,觉得哪里都像藏着野猪。
后来渐渐的就疲了,困意涌上来,脑袋耸耷着,随时都可能睡着,莫托就在后面推我,让我千万别睡,这里风大,我又没来过丛林,一睡着肯定感冒,而且在丛林里感冒,缺医少药的,很难治,可就遭了罪了。
我硬支撑起来,使劲揉揉眼,说我不睡,不睡,让他给我讲讲以前打猎的故事,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瞌睡起来。
就这么熬了不知道多久,我一个机灵醒过来,看着下面白茫茫的,雾水都下来了,月光照在下面,像是下了一层霜。
我折了一根树枝,使劲捅了捅打呼噜的老毕,让他赶紧给我一句准话,那野猪啥时候来。
老毕打了个哈欠,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他来的时候专门借了一块手表看时间),说不对啊,都二点了,野猪应该过来了啊,是不是我们睡着了,给野猪漏过去啦!
我气得要命,说老子在这边眼巴巴地盯了一个多小时了,下面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更别说是野猪啦!
老毕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不急,不急,夜猎野猪主要看两个时间点,一个是凌晨一点,一个是凌晨三点,现在刚过二点,咱们吃点儿东西,在这边再等一会儿,放心吧,那野猪一准儿过来!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干粮,水,我们吃了点儿,小声聊着天,继续蹲守野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毕给我们吹嘘了一通他当年打猎的神勇经历,我们等了又等,老毕老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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