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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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这脑袋别乱想，去睡觉吧！”我进了寝居，差点忘了，画衣公子还躲在我床帐中，那刚才的事情，他不是都看见了？

　　我觉得寒寒的！

　　可是，当我掀开帐帘，却发现，空无一人，再找满了寝居内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全然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像他那样武功高强的人，哪里用我多心？也许，他早走了也不一定，我暗暗笑自己笨。

　　一个人清净下来，才发现，本是无眠之夜，现在，脑袋更是清醒，根本无法入睡。

　　我不可能跟姐姐分享你，而你已然是姐姐的丈夫，所以我们没可能。或许，我该果断的拒绝。

　　端木羽，你要如何学会放手？

　　58。…再见是惆怅（1）

　　我一宿未眠，清晨的时候，小桃领丫头们进来伺候我洗嗽，见我满脸的憔悴，便赶紧拿了胭脂往我脸上涂，说是呆会去皇后那可不能失了仪态。

　　这每日的晨昏定醒，真是麻烦，却又不得不照做，也许，真是后妃生活太无聊了，这群女人才闲着找这么点事来做吧？

　　又得去看那女人脸色！

　　穿上宫女给准备的宫装，一袭素白旖俪拖地的衣裙，料子是绸缎的，质感上好，我没有反对，这个，她们比我有经验，若是我自己来安排，恐怕会失了大体。

　　我一早便去了皇后宫里，并未等姐姐，这宫里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我到的时候，皇后宫里也有不少妃嫔了，奇怪的是，端木羽竟然也在，坐在首席，皇后在他右边。

　　我依照规矩给他与皇后分别见了礼，便站在那群妃子中间，差不多最后的位置，本来，我的位份也低。

　　端木羽见了我并未表现出非常的情绪，很安稳的坐在高位，嘴角挂着和谐的笑，一众嫔妃见他在此，更是努力的表现自己，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

　　姐姐来了，我与她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便默契的离了些距离，安静的呆着。

　　“今儿江南的富商给宫里送来了批华丽的雪纺，不如索性就趁妹妹们都在的当儿给分了下去，正好也免了哀家再细分，妹妹们可以自挑喜欢的缎子，哀家就不说什么了。”皇后笑着说道，“不知妹妹们以为如何？”

　　“嫔妾们谢过皇后”。所有的嫔妃一起说着

　　在端木羽面前显示你的贤德，自然就提升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皇后，还真是会做，倒不是没有心机的女子。

　　说着便命宫人将上好的雪缎抬了上来，妃嫔们便各自上前挑选自己喜欢的，我对打扮一向没有研究，以前的衣物都是父母给打理好，到了这边更是从未操过心，都是由小桃安排，只要觉得款式还行就可以了。而这些缎子我更分不清楚好坏，加上挑选的妃嫔多了，也懒得往前挤，所以并为前去挑选，一个人站在那群女人后面出神的看着，那似乎是叶玉铭，我一直称呼为姐夫的人。

　　“严颜，怎么不去看看，还是姐姐帮你选？”姐姐走过来，轻声问我。

　　“姐，你看那，宫门外侯着的人，是不是姐夫？”一时之间，竟然未改得口来。

　　姐姐便顺着我的视线往宫门看，脸色不好，“铭，怎么来了？”

　　“到这个世界后你们没有联系过吗？”我问，“我见过他一面，是知道他是江南富商之子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见”。

　　“姐，你要见她吗？”

　　姐看着叶玉铭出神，却不说话。

　　“还是见见的好”。我说，“总得有个结论”。

　　姐姐依然沉默，我便也沉默了。

　　“两位爱妃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端木羽正走下高位，朝我们走来。

　　所有的嫔妃便朝我们看了过来，嫉妒的眼神，我感觉头皮发麻。

　　59。…再见是惆怅（2）

　　我便收了眼神，这宫中，真得时刻加强防备，步步为营，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丢了小命，想想与端木羽昨天发生的事情，真觉得无法面对姐姐。

　　端木羽，也许并不如我认为的那般在乎我，他今天在这里就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过多点的关系，他，是否对他的每个女人都是如此？

　　“怎么都不答话？”端木羽说，将我与姐姐都抱进怀里，我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不妥，便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出来，张了张嘴，想说，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也是楞了，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中转化回来，也是，她以前跟叶玉铭很好的，几乎我们全家都以为她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所以我才管叶玉铭叫姐夫。

　　“到底怎么了？”端木羽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看皇后宫外侯着的身影，便不说话了，他是见过叶玉铭的，也知道他是我姐夫，那么，会不会就能怀疑到叶玉铭与姐姐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实话实说的好，免得被扣上个什么罪名，最难测是君心，看着端木羽深沉的表情，我的心，漏了一拍。

　　老虎发威的前兆，平静背后的大风大浪更可怕。

　　“皇上，那人，是我们的姐夫”。我说，端木羽并不知道叶玉铭是我哪个姐姐的老公，所以，我说我们，连姐姐一起捎带上了，便可能蒙混过关。

　　我话一出，姐姐便拉了我的手问我，“严颜，你是否记起些什么了？”

　　我不懂，“没有啊！”

　　“你还是不记得”。她失望的垂睫，

　　“我应该记起什么吗？”我说，我的确不记得六岁前的事，可那时候是小孩子，也不见得有多紧要的事一定要记得，况且，就现在年龄段大部分人来说，也一定不太能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

　　“好了，好了，两位爱妃就别打哑迷了，听得朕都糊涂了”。端木羽说

　　“皇上”。姐姐看着端木羽，欲言又止。

　　姐姐，该不会真的爱上端木羽了吧？如此我就更不能牵扯进去了。

　　我无话可说，担心的是，如果呆会儿叶玉铭见了姐姐，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好了，宣他进来吧”。端木羽说，我这心都提要嗓子眼了。

　　我跟姐互递了眼神，呆会儿，大概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叶玉铭上了殿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我，然后看了看我身后的姐姐，我规矩的站着，叶玉铭便给端木羽跟皇后请了安。

　　“好了，免礼，卿家与朕的两位爱妃都是熟识的，也就无须那么多礼了”。端木羽说，嘴角依然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笑里藏刀，不过是惯用的帝王之术。

　　叶玉铭发着秫，起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我们两人，便明白了，眼里的受伤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一种痛入了心扉，骨髓的悲凉。

　　我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法，我控制不了自己，就想安慰他，想他跟姐姐那般相爱，一时间是难以接受的，可怜的小叶子姐夫。况且，我想过了，端木羽见过我们两之间的亲密举动，也给他解释过，想必他也不会过多责怪，我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提醒叶玉铭不要太把表情放在面上，若有个万一，我们全完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当我回过头看端木羽的时候，他的表情极难看。

　　60。…再见是惆怅（3）

　　我忙站立好，紧张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端木羽，不错，他是见过我跟叶玉铭之间的亲密举动，但是那无关颜面，现在我在身份上是他的妃子，而周围又有这么多双嫔妃的眼睛盯着，那样的动作，确实是不该的。

　　只是我，先前真的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拥抱，在21世纪只是个很客观的动作，我们做起来都是极其自然的，但是，在古人看来，却是很不该的。

　　我低了头，拿眼瞥了瞥叶玉铭，他应该也意识到了，于是我们俩人都不说话。

　　“颜美人，你竟然公然在哀家面前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当哀家和皇上不存在啊？”同样坐在上首的皇后便叫了起来，她拿眼看端木羽，自然也看见了端木羽的表情很不好。

　　“对呀！不能轻易原谅她”。底下有一个妃子叫道

　　“如此不守妇道，如何能进得宫庭？”又有人不屑的说道

　　“皇上，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姐姐出来替我辩解，毕竟这不是能闹着玩的事。

　　“皇上，臣妾觉得还是将这颜美人发配到暗袖阁去，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丢我皇家的脸，绝不可轻饶”。皇后又是说道

　　“够了，都给朕闭嘴”。端木羽吼叫道，这一声，真的如狮子吼般，气势磅礴，吓的一众人等再不敢多说一句。

　　我在心里暗吁了一口气，虽然端木羽生气了，但是我的小命始终保住了。

　　之后便只敢按着规矩亦步亦趋，不敢出一丝纰漏，算是惊惶的将今儿的晨昏定醒支撑着过了。

　　出了皇后宫，书碟在我面前走过，她说，“真是丢我丞相家的脸”。

　　我便楞楞的看着她远去，我怎么忘了，如今我的身份，还是丞相家的女儿，带着任务来到宫廷的。

　　虽然几姐妹都在，但她们对我，大概都不会支持的吧，不落井下石我就已经很幸运了。

　　“她说了什么？”端木羽从后面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问着，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若说刚刚我与叶玉铭的象征性拥抱可以让所有嫔妃明着对着我来陷害，现在这个模样，不知道会让多少嫔妃嫉妒着，也许，就此，来自于暗处的阴谋陷害就会将我溺毙，毕竟，暗着比明着还要可怕。

　　想到这个可能，我赶紧推开了端木羽，就那样冲冲的，他豪无防备，楞是被我推出了好远。

　　“你怎么啦！”端木羽火气大的冲我吼道

　　我不说话，争辩起来更容易惹人注目，抿着嘴垂眼看他。

　　“怎么？生气了？”端木羽重新来到我身边，他大概以为他刚才的举动让我生气了，他不帮着我说话。

　　“你会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我小声的对他说，“这宫里，多少女人盯着你，你对着谁好，她们便会嫉妒谁，便会想方设法来害我”。

　　“原来是吃醋了”。端木羽笑着对我说道，眉眼间也全是笑意。

　　我发誓我没有吃醋，我只是怕自己无端被他哪个嫔妃陷害了而已。

　　对，我就是怕死。

　　61。…再见是惆怅（4）

　　我转身就走，真的很怕我跟端木羽聊天被他哪个嫔妃看到，我在宫里，天天担心受怕，天天过得小心翼翼，时刻要想着约束自己的言行，我真的受够了，原来还以为，也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真的被这宫廷中的生活弄怕了。

　　端木羽跟了上来，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干脆拉了他躲进假山后，而他，早已对我这样的行径见怪不怪了。

　　“朕封你为颜妃，可好？”端木羽说。

　　他又旧事重提了，首先，我向老天发誓，我真的不喜欢他，不爱他，他在我心里，至多也就跟沈夜凯，韩海易一个位置，也许还远远不值，毕竟，我跟沈夜凯，韩海易已经同学好多年了，彼此间也是非常熟络的。第二，他真的真的，就是我的姐夫了，这是我永远的认知，不会改变。

　　“那你放我出宫，可不可以？”我反问着他。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端木羽板着脸说道

　　“那我又怎么会想做你的妃子？你有那么多的美人，妃子，你还有皇后，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何苦不放我？”我说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端木羽抓着我的双臂急切的说，他按得死紧死紧，抱住我摇。

　　“你不要这样。”我将他的手从我手臂上扳了下来，一个个扯他的手指，很强硬，“你并不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的思想，灵魂有着很大的差异，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我们根本融不到一起，你有你的天空任你翱翔，我只想守着自己那么点小小的地界，如此就够了”。

　　“你是生气了才这样说的，对不对？”端木羽说

　　“我没有生气”。我很平静，真的很平静，“那就是我们的差距了，在我认为，那一个拥抱，仅仅只是友好的安慰，并不代表什么。”

　　“严颜”端木羽叫我的名字，很郑重，“有时候，朕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朕之于你，就是一个可舍可弃的人？”他叹着气。

　　不是，毕竟，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但那不是，真的不是爱情。

　　在我的观念里，感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包括感动，感恩都是感情，惟独没有爱情，我可以对所有的人好，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我不说话，他不会理解，木然的坐着。

　　他便过来拉我，将我抱在怀里，我挣扎着要逃开，他在我颈前呼着热气，“朕就抱你一会儿”。

　　“明明看见皇上朝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人？”一女声说道

　　“许是你看错了，皇上怎么会跟个女人到这边来？”又一声音道

　　我大气不敢出，若是被人看见我跟端木羽藏在这里，宫里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回瞪了一下端木羽，他朝我干笑，我便没法了。

　　“不知道又被哪个女人白占了便宜”。那女声说着，愤愤的走了。

　　62。…再见是惆怅（5）

　　我瞪了端木羽一眼，“你看见了吧？若是被你哪个女人看见，我真的会很惨”。然后从他怀里出来，又说道，“出去吧！”

　　他跟在我身后，出来后，只笑道，“原来还是吃醋了”。我看了看他因笑而略显温情的脸，瞥过头，不理他，兀自拍打身上的尘土。

　　他虽然是端木羽，却也还是皇帝，即使我们亲近不少，也还是要注意些，何况，还有姐姐，想到这里，心下平添了一抹惆怅。

　　不知道姐姐跟小叶子谈得怎么样？

　　“皇上，如果没什么事，妾身告退了”。呆在他身边，到处是危险，我索性冷着脸对端木羽说道

　　“颜颜”。他叫住我，“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我只想出宫，过我自在的生活，你可给的了？”我回头看他，眸子里隐藏了一些雾气。

　　“除了这个以外”。端木羽本欲发作，突然看见我眸子里的雾气，便软了些语气。

　　“可是除了这个以外，臣妾什么也不想要”。我看了看他，“所以臣妾说，臣妾要的，皇上给不了”。

　　我故意喊他皇上，不是你，不是端木羽，就是要他明白我们之间的疏离。

　　端木羽楞在当下，他只看着我，无力的眼神，“难道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我说，转身便走，端木羽并没有追上来。

　　他怎么会明白我的想法，他不会明白。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的背影，所以我走的，愈发干脆。

　　前面正是姐姐与叶玉铭的身影，俩人的身影，都相对落寞，他们走的慢，似乎在说些什么，一众宫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大抵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

　　“姐，玉铭哥”。我跑上前去，甜甜的唤道，然后对他们身后那群宫人说道，“你们都帮帮我的忙吧！去帮我拿笔，墨，纸，砚还有竹片，腊烛”。我一一举例了好多需要的东西，每样东西都有所要求，总之，把她们都支走，然后说，“我在前面那个亭子里等着哦”。

　　“奴婢们遵命”。一群人应着便下去了，没有了防碍，他们才能自在地说话，然而，孤男寡女始终是颇有微词，我便只好跟着，由他们谈，我不说话就够了。

　　“蝶，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玉铭哥说

　　姐姐不说话，只低着头，有些话，按她的性子，是说不出口的。

　　我只知道，姐姐是被那王爷收为养女，代替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她也是迫不得已，怎么会还有别的缘故？

　　“我留在宫里”。姐姐说，抬头看了看叶玉铭，“我走不开了”。

　　“我明白了”。奇怪的，我并没有从叶玉铭脸上看出难过的表情，“我们以后，各走各路，还是朋友吧！”

　　“恩”。姐姐艰难的点了头，“多余的话再说也没用，你也明白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严颜出宫后，好好照顾她”。姐姐说，“她现在只是顶着个美人身份而已，我不希望她留在宫里”。

　　他俩一起看我，我问，“我有办法出宫么？”

　　“试试吧！行不行我也拿捏不准”。姐姐说，“这个计划我准备很久了”

　　有得试也好，只要能出宫我做什么都愿意，我看着他俩，“你们俩都觉得你们是没可能了的吗？”

　　“颜颜，出宫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小孩子气了，有什么事，记得找你玉铭哥商量，还有你的两个朋友”。姐姐突然扑到我身上，哭的悲惨，我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只知道，不久后，我就能出宫了。

　　63。…彩灯诉情心思缭绕1

　　我回到了落悠小榭，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想想自己可以出宫了，心下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种兴奋。

　　“小姐”。小桃跑进我的寝居，“来了很多宫女，说是给小姐送需要的东西来了”。

　　是吗？我想起来了，早上为了支开那群宫女，是让她们去给我拿了很多东西的，那些东西我也不知这朝代有没有，当时只是故意刁难而已，后来一直没等到她们，原以为她们是没寻到，就给忘了这事。

　　可苦了她们了，我出得门去，将东西收下，分别赏了她们，便谴了她们回去。

　　我正好无事，索性就拿那些东西来折腾，各色各样的彩色丝绸，竹片，还有小蜡烛，纸，笔等东西，脑袋里面灵机一动，索性就做孔明灯来玩吧！以祭奠最后留在宫廷的这些日子。

　　说做就做，我忙唤来小桃与宫里的其他几名宫女，让她们按照我的指示多做些灯笼。

　　“小姐，这灯笼很奇怪，为什么小姐要用丝绸做？上边还要密封起来？”小桃问我。

　　“呆会你就知道了，快做吧！”我笑道

　　只不消半个小时工夫，便做好了十来个灯笼，我吩咐人将做好的灯笼拿到户外，在一个灯笼上填上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首词意境很美。

　　在灯笼底端点上蜡烛，看着灯笼膨胀起来，然后放开，看它升上天空，越升越高，它便离我们越来越远，似乎带走了我的想念，我凝望着它，没有儿时放灯的兴奋，却平空在心里，添了一抹惆怅。

　　“娘娘，娘娘快看，它升起来了，好漂亮”。一众宫女便在我身旁欢呼着，站起身抱在一起兴奋的叫，静寂的夜里响起她们的欢呼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是疯丫头，在这宫廷的沉闷氛围里也憋了太久了，却好在未失了纯真，她们与我第一次放灯的心情一样兴奋，我看着她们，嘴角溢出笑容。

　　黑夜里的一盏孔明灯，很和谐，也很漂亮。

　　“娘娘，再放一盏吧！如果空中有很多灯笼，会很好看的”。一个宫女提议。

　　“好”。我说，然后再拿起一盏，点燃蜡烛，对宫女们道，“你们也试试”。

　　这么一说，她们便扎着堆，开始放灯了，一时间，落悠小榭院内竟好不热闹。

　　望着天空中那一盏又一盏的孔明灯，与星星相印成辉，特别的漂亮，心情也好了起来，我一时看着天空，失了神。

　　一年前，是与爸爸，妈妈，姐姐，小叶子姐夫，还有韩海易，沈夜凯一起放灯的，如今，却只有我一人，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桃花依旧，人面全非的悲凉了。

　　有什么人至身后将我抱住，轻轻的叹息，此情此景，我也与他一起，叹息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回头看那人，赶紧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们参见皇上”。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的朝他下跪说道。

　　64。…彩灯诉情心思缭绕2

　　“都免礼吧！怎生见了朕都是这副表情？”端木羽说道

　　“皇上恕罪”。所有人都是惶恐的说道

　　他是皇帝，心思谁也摸不着，有点责怪的语气，人家是会诚惶诚恐的呀！我看着端木羽小声的说道，“皇上，您这样，是会吓到人的”。

　　我这么一说，端木羽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又是众口一词。

　　我便又转身看天空，看那些孔明灯在天空闪着耀眼的光芒，他们，会飞到哪儿去？

　　“爱妃，怎么不说话？”端木羽又过来搂着我，脸埋在我的脖子间，轻柔的说道，他的气息充斥在我耳鼻间，我一颤，只觉得浑身麻麻的。

　　不久我就会离开他了，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我这样想，便发现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觉得别扭。

　　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说道，“皇上，您要不要来放一盏？将苦恼的事写在这灯上，然后放走，据说是可以将苦恼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