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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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凯看了看我，我朝他点了点头，他微叹了一口气，便抬脚出去了，端木羽气极地拉着我跟上，我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好，便吐吐舌头，这样的动作落在他的眼里。

　　“你在干什么？”端木羽没好气的对我说。

　　“笑你啊！”我打着趣道，“刚刚是逗你的，没看出来吗？”

　　“你……”端木羽简直对我无言，不过气色稍微有了些好转，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刚刚你跟皇弟在朕面前那般，是在做戏？”

　　我便笑他，“不是做戏又是什么？”

　　“你真是个妖精”。端木羽一扫先前脸上的阴霾，笑着道，然后叹了口气，“以后再不可如此了，气得朕……”

　　“那说明你在乎我啊！我不这么做，怎么能知道呢？”我笑着答道，挽上端木羽的胳膊，笑得开心。

　　“喂，你怎么那么小气？”我推了端木羽一把，然后跑开。

　　“什么，你说朕小气？”端木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追上来，“朕什么时候小气了？”

　　“就刚刚啊！瞧你气的”。我白了他一眼，他便抓住了我，在我脸上轻吻了下，“不是你说的吗？那说明朕在乎你啊！”

　　“谁要你在乎了？”轻笑着怪嗔他，心底拂过一丝怅然，道，“什么时候回宫？”

　　“你同意跟朕回宫了吗？”端木羽将我放下，认真的看我。

　　“不跟你回宫又能怎么样？”我道，“难道要我一个人在相府里呆一辈子啊？”

　　“朕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同意跟朕回宫就好。”端木羽道，“朕没有想到，你会答应跟朕回宫的”。

　　“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我认真的说道。

　　“只要你说，朕一定能办到”。端木羽说道，“还有什么是朕不能办到的么？”

　　“回宫后，要保护好我，我做什么都要相信我，不可以误会我……”我扳着手指数给他听，然后道，“答不答应？”

　　“这些朕都能做到”。端木羽说道。

　　“你确定？”我反问着。

　　“你说呢！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朕一定会答应的”。端木羽道，一脸的喜气。

　　如此就好，不需要再强调什么了！

　　148。…婚礼（3）

　　说话间，已是到了大厅内，我与端木羽出现在大厅时，只觉得一阵不自在，抬眸，却见楚画衣与韩海易都在看着我，那样的直视，没有丝毫顾忌。

　　端木羽也注意到了，许是由于我刚刚的举动让他很满意，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紧拉了我的手，往厅内的上位走去。

　　瞥了端木羽一眼，我径直走到姐姐身边，在她身前规矩地站立着，就听见司仪官高声叫道，“吉时到了，请王妃”。

　　人群之中便是静了，厅内的显贵们多是看着厅外的动静，锣鼓声起，入眼之处是沈夜凯用一条扎了大花的喜布做成的线条拉了盼晴进来。

　　盼晴由一丫鬟一麽麽扶持着，随着沈夜凯的脚步踏进王府大厅，到得端木羽与姐姐身前，沈夜凯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站在姐姐身旁的我的身上，那般痴痴地，我看不出什么情绪，直到端木羽暗示性地咳嗽了两声，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一拜天地”。司仪官高声地喊道，沈夜凯与盼晴转过身，对着厅外拜了一拜。

　　“二拜当今皇上，皇贵妃”。司仪官再次高声的喊道，沈夜凯回过身来，对着端木羽与姐姐拜了一拜，起身时，沈夜凯却又是看我，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又似乎是悲伤。

　　“王爷，王爷”。小厮在沈夜凯耳边小声提醒道，拉了拉沈夜凯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仍是看着我，不愿移开目光。

　　司仪官再次喊道，“夫妻交拜”。我缓缓地下了两步，混入人群中，远远看着沈夜凯，他似乎是在寻找我，但是，姐姐身边只是个规矩站好的丫鬟，便叹了去，站好，与盼晴相互着，拜了下去。

　　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我敛了眉，从人群中退出，到了王府后院，长舒了一口气，真的难受死了！

　　也许，同样难受的，还有沈夜凯，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够虚伪，可是，为了心中所有的怨念，为了婆婆的死，还有我的孩子，皇后她必须付出代价。

　　要我牺牲所有也无所谓！

　　“颜颜。”轻轻的一声呼唤，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转头，却见韩海易朝我走来，他的脚步沉重，每走向我一步，似乎都积压了太多的情绪，但是始终没有对我发火，如天神般的脚步，一步一步朝我临进。

　　“你，到底是楚舒白还是韩海易？”我后退了两步，忙不迭地问道，对于韩海易三年前告诉我的事情，心里始终不能放下，总是担心会出什么事。

　　楚舒白到底舒醒了没有，在我面前的，我竟分不出这副身体现在到底属于谁，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起来。

　　“是我，韩海易。”韩海易轻声说道，“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

　　我两个都担心，我不希望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为什么你消失了三年，回来却不是先找我？”韩海易进一步地逼问我，“难道我比端木羽更不值得你信任？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摇晃着我的身体，情绪有些激动。

　　“韩海易你别这样，当初我逃走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走是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只要我在，你们之间的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你明白吗？”我冲着他喊道。

　　“谎话，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会回来？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韩海易不相信的说道，“我宁愿选择相信你，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你懂不懂这种感受？”韩海易质问道。

　　他将我放开，“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懂，你就是一个无情之人，一个琐心之人，方觉大师说得没错，只要你绝情了，就不会受到伤害了，但是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谁说我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么痛苦了！我看着韩海易，想要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只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颜颜，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难道我真的不如端木羽值得你信任？”韩海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懊恼地抓着头发，说道，“我宁愿你不要回来，也比这样的好”。

　　“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韩海易你听好，是为了报仇，找端木羽，也是为了报仇”。我抓着他，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不希望他失去控制。

　　“报仇，为什么？”韩海易察觉我的不对劲，忙是问道，“你要找谁报仇？”

　　“蓝菲图国高高在上的皇后”。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年来，我多少美好的记忆，全被她毁掉了”。说话间竟有些呜咽。

　　我冷咧的神情吓着韩海易了，他开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要报仇，我帮你，为什么要找上端木羽？”韩海易问道。

　　“我知道什么是最痛苦，我会选择再进皇宫”。我呐呐地道，“我知道你想要阻止我，可是这次，你阻止不了我”。

　　“那很危险，颜颜，你不要进宫，你跟我走，我照样能给你报仇”。韩海易抓住我道。

　　“我说过了，我知道什么是最痛苦，我要她以最痛苦的姿态活下去”。我笑着说道，笑得有些冷。

　　“颜颜，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可怕”。韩海易打横将我抱起来，“你跟我走，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使劲拍打着他，想要他就此放下我，可是，以我此刻的状态，我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扞动他，只好道，“韩海易，我需要你帮我，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你先放我下来”。

　　见我恢复了些理智，韩海易才将我放下来，“怎么帮你，你说吧！”

　　我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才看他，很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进宫，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事成之后，我跟你走。”

　　149。…进宫伴驾

　　与韩海易的谈话结束，我便进到厅里，此时盼晴早已被送入洞房，大厅内只剩下吃着喜酒的达官贵人，可能是醉了，个个憨态毕露，厅内的气氛便有些热闹，夹杂着酒气，奢靡的姿态撩人心醉。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走到姐姐身边，半晌，才看见韩海易也进到厅里来，只淡淡低下头，叹了口气，有些失神，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很无奈。

　　“颜颜，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姐姐小声的问我，然后提醒道，“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吧！”

　　我自然是知道姐姐的意思，她大概也在担心沈夜凯或者端木羽，亦或是韩海易为了我起冲突，闹得不好收场，失了颜面。只轻声应下了。

　　这个时候无法对姐姐说我要跟端木羽回宫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端木羽起身，道，“朕有些累了，先行回宫了”，不由得有些局促。

　　我真的不想伤害姐姐，可是，该来的迟早要来，只待我日后离去的日子再跟她解释清楚吧，想想三年前的误会还未澄清，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叹了口气，难道报仇真的要伤害所有自己所爱的，或者爱自己的人吗？

　　“颜颜，随我一起回宫吧！去了宫里，我也好照顾你”。姐姐说道，真切的看了看我。

　　她那么爱端木羽，不可能不知道端木羽对我的心思，我迷惘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点了点头，毕竟，该来的还是要来，终究不会因谁而改变。

　　“皇上启驾”。一声尖细的公鸭嗓子，便有轿鸾停在王府门前，只出了门，便上了轿，我与姐姐同坐一辆车跟在端木羽后面，回头望望王府，心中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沈夜凯会怎么样，与盼晴是否会幸福，但我知道，必须去迎接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也许从今天起，我就会成为被世人所唾弃的莲华色，也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了，但是，事到如今，无所谓去不去在意了。

　　沉沉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姐姐唤我的名字，我才回头，应道，“姐姐，什么事？”说这话时，感觉自己弱弱的，没有力气。

　　“我们三年未见了”。姐姐感慨道，拉着我的手，问道，“这三年，过得可好？姐姐不该误会你，让你带着遗憾离开，是姐姐对不起你”。说到这里，她竟是哭了。

　　其实我没有怪她，我了解她对端木羽的心，只是三年以来一直记着这个心结，总有些不舒坦，如今她都这么说了，便没有事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问道，“你呢！端木羽对你好不好？”

　　“以后在宫里切不可再这么叫了”。姐姐责备似的看我，“吃了那么多苦头，还学不了乖”。

　　其实我只是不习惯叫他皇上而已，只是试探性的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宫？你知道，端木羽他跟我”。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我只好停下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恐怕整个蓝菲图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而已”。姐姐道，“那又怎么样？谁叫我们到了这样一个朝代？”她停顿了会，接着说道，“你是我妹妹，你我俩姐妹，总之是在一起的好”。

　　“你很爱他的，不是吗？”既然话已经说白了，就不妨坦承相待，我亦知道姐姐做这个决定很难，可她还是做了，她真的不像21世纪的女性了，谈吐，思想，几年内，统统改变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终究，我也会这样吗？是我去改变这个朝代还是让这个朝代来改造我？懊恼之下，只看着姐姐，说不出话来。

　　“他后宫佳丽三千，我是怎么争也不过如此”。姐姐叹了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她是认命了，但我却不能。

　　轿鸾直接从皇宫的正德门驶入，又辗转几个圈，才是到了‘芸景雪苑’外，姐姐现在已经是翊坤宫首位，只是居住的地方仍叫‘芸景雪苑’。

　　气派如此豪华，比之三年前更胜，由着人扶上阶梯去，再回过头时，竟见几队御林军将‘芸景雪苑’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纳闷时，才见端木羽的身影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大队人马，对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说些什么，待回头时，他已朝我走来。

　　“你猜朕给你带来了什么？”还不待一众人等拜下，远远便听见端木羽笑着说道。

　　我摇头，“猜不到”。端木羽的笑意更深了，我才见小桃从他后面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她却欢喜地道，“小姐，皇上带我来找你了。”

　　见了小桃我自然欢喜，只是想着以后宫廷中的争斗就会影响到小桃，只微微抿了唇去，恭敬地道，“谢谢你”。

　　“何必跟朕这么客气？你肯进宫，朕已经很高兴了”。端木羽说道，“你这般客气，倒是叫朕不知如何是好了，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端木羽笑笑，“知道你重情谊，春翠那丫头，朕明儿就给你送过来，你先跟你姐姐住着，朕再有安排”。

　　“不必了，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喊住了端木羽，忙道。

　　“你跟朕这么客气，朕却觉得自己不能安稳了”。端木羽笑道，语音转向姐姐，“芸儿，准是你这么教她的吧？”

　　“皇上，宫廷之中，不可不防”。姐姐便道。

　　“你看这些御林军，全是朕特地叫来保护你们的，若是没有朕的准许，谁也不能从‘芸景雪苑’里带走一个人，即使是皇后”。端木羽道。

　　“皇上，臣妾惶恐，不可”。姐姐又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端木羽走到我身前，“颜颜，安心住着，没人能伤害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又能说什么？只“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端木羽，你的占有欲也太强烈了，这写御林军，担任的，恐怕不只是我的安全问题吧？

　　我才发现，原来，过了三年，一切都不一样了，变的，不止是事，人，也变了。

　　150。…初次交锋（1）

　　整晚，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一把大火燃烧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消失不去，和着人们呼天抢地的抢救声，那般的真切，仿佛就在眼前。我又看见婆婆的身体被吊在我住了两年的小屋里，瘦弱的身影随着火光的燃烧成为灰烬，渐渐消失。

　　泪水迷蒙了双眼，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个漆黑的世界，我看不见东西，身体瘦弱不堪，难受得要死，那么地无助。皇后的脚踩上我的肚子，漫天的疼痛席卷而来，那个时候，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就那样失去了。

　　我有满腔的恨意，却无处发泄，只将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随时提醒自己要深刻的记上这每一笔帐。

　　端木羽在第二天清晨就派人将春翠送到了‘芸景雪苑’，春翠与小桃倒是相熟，俩人自顾着亲热去了，端木羽又给我安排了居所，翊坤宫内的淡影楼，与姐姐的住所离得不远，同样派了重兵保护。

　　给我分配的宫女，太监人数与姐姐的数目差不多，淡影宫的装饰之豪华也与之可以媲美，可以想象得到端木羽对我的宠爱程度。

　　至于名分，已经说不清楚了，按说我是和亲的琼华公主，自不可再回朝为妃，但是，明眼人都清楚我与端木羽的关系，自然是嘴杂了去，拿这事嚼舌的人更不在少数。只是，大抵是知晓我在端木羽心中的地位，畏我三分，不敢当面来说。

　　这样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了。只要端木羽能够保护我，也就不在乎了，本也就没拿这事当事。

　　至于皇后，一直没有什么风声，这女人还真沉得住气，亦或是她本身就扮演着好女人的角色，我已经不在意了，是时候去会她一会了。

　　打着拜会皇后的旗号一路走到皇后宫里，便有宫女忙去通报，不一会儿，便传出皇后召见的消息，抬眼看了看那蓝蓝的天，晴空万里好，谁又会晓得我现在的心情？

　　“琼华见过皇后，给皇后请安了，皇后万福。”虽然不愿意，但场面功夫总得做做的，我可不想让人捏住了把柄。

　　至于自称琼华，一个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明确，其二也是想让皇后有所顾忌，如今我的身份是公主，也不是皇后一个人决定得了我的命运的。

　　“免礼吧！”她轻轻地说道，对于我还有些提防，并不太热情，这在我的意料之内，并不介意，只淡淡地道，“谢皇后娘娘。”

　　“来人啊！赐坐”。皇后又是对着旁人吩咐道，便有太监将那贵妃椅抬到我身前，见皇后坐下后，才略微将裙摆撩了撩，端正的坐好。

　　“不知琼华来找哀家，是为什么事？”皇后正坐好，关心的语气，高傲的姿态，问道。

　　这倒真像皇后的样子了，以现在的情景，她既不能与我撕破脸皮，又不想与我太过亲昵，这般举动，真是不错，与这样的女人斗起来，才有意思。

　　“琼华此次进宫，是应该来拜见娘娘的，无奈皇上非要琼华先歇上一歇，这才来晚了，还请娘娘勿见怪”。我幽幽地说道，一副委屈的神情。

　　哼！气死你，让你知道端木羽对我到底有多好，他甚至都准许我不用来拜会呢！

　　果然，我这话一出，是将她气着了，不过她心眼也不小，短时间内，迅速抚平了内心的气愤，反而笑道，“琼华还记着哀家，哀家心里倒真是欢喜，又岂会怪罪于你？”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一辈子我都会记得，她这话也是话里有话，看来不弱啊！口头上我对着她，绝对占不了什么好处，只微微地笑了，免得自己着了她的道。

　　“琼华先谢过娘娘了”。我忙站起身，微微福了下身体，道。

　　“见外了！”她笑着道，“哀家倒要谢谢琼华，替哀家将皇上照顾得那么好，哀家心里头可都记着呢！”

　　眼看她皮笑肉不笑，我心里也明白了三分，以公主的身份伺候皇上，她这是在说我不检点呢！倒也不介意，本也是如此，反将她的话将了回去，“这是琼华应该做的，琼华会将皇上伺候得很好，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我就不信气不着你，明摆着告诉你，端木羽以后我就不让你了！

　　“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有宫女走上前去替她顺气，被她呵斥而下。

　　看她面红耳赤，我却笑在心里，看来真的是被我气着了，不如我再浇点油上去，忙又是道，“娘娘，你怎么了，可否是不舒服？”

　　“这，不用你管。”她凌厉的眼神朝我直扫过来，已经顾不着仪态了。

　　直觉上此地不宜久留，这里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她的官衔也比我大，万一真被我气得狠了，丧失了理智，要将我如何，我并无还手之力。想到这里，忙是站起身，准备随时逃离现场，才看见端木羽走了进来，又生一计。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琼华说错话了？”我忙是向着她准备跪下，却被一双手臂拉住了身体，知是端木羽，顾做娇弱得往他怀里跌去。

　　现在不能将你如何，那我逞逞口舌，先气气你也好，正好端木羽还可以替我再将你训斥一翻。

　　“怎么回事？”端木羽将我抱在怀里，面色不太好，僵硬地问着皇后。

　　端木羽的这一举动简直将皇后气坏了，她气极败坏地看着我，道，“这个贱人，竟敢顶撞于臣妾，无法无天了！”

　　我忙是又惊慌地道，“琼华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皇后娘娘示下，琼华只是依着宫中之礼来拜会娘娘，娘娘恕罪”。此话说时是惊慌万分，又在情在理，只将皇后气得真顺不过气来。

　　“皇后，你贵为一朝国母，怎可如此？”端木羽气愤的道，又将我往怀里拉了拉，“颜颜不过是顾及你的颜面，前来拜会于你，你怎可这般待她？依朕说来，她根本不应该来拜会才对”。

　　151。…　初次交锋（2）

　　皇后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对端木羽说道，“皇上，你不知道这个贱人她……”

　　她话未说完，便被端木羽打断，却见端木羽爆吼道，“皇后，枉朕尊你为皇后，怎么这么有失体统？说出这么不伦的话来？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端木羽怒目瞪着她，复又疼惜的看我，关心道，“颜颜，没事吧！”

　　我摇摇头，伤心的道，“你早说让我不要来的，我只是怕三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才来拜会皇后，真心示好，想不到……”。然后擦了擦眼泪，又道，“没事了”。

　　见我这个样子，端木羽果然气极，只拉了拉我，道，“我们走，朕会保护你，朕向你保证，三年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端木羽说着拉着我朝大门外走去，又回头对皇后说道，“皇后，朕真的想不到你是如此蛇蝎心肠，幸亏朕担心颜颜会有事，才赶过来看看，倘若今儿朕没有过来，你打算如何待她？”然后冷哼一声，再不理皇后，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