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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羽衣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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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师父这番话,我呆若木鸡。
我没想到师父早就看出我的女儿身。
更没料到师父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我缠着师父求他不要赶我走,我要永远女扮男装,做一辈子和尚。
师父却是铁了心,逼着我加紧练习‘竹林清风赋’。
这套拳脚一共包括九九八十一招,其中的要义在于轻灵飘逸,以绝佳的轻身功夫才能打出精华所在,还灌注了正宗内家真气,所以看似轻风飘摇,威力不足,实则极难应付。
我一看师父决心一下,再求不用,便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段师徒缘分就要到尽头了,便更加刻苦地练习。
这些年中我已经长大了,由当初傻乎乎的假小子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窈窕的身材即便肥大的僧衣也遮掩不住了。
了凡师兄也早就看出了我的女儿身,只是他没有说破,照旧和我一起练武,一起厮混。
这年上冬前,我学完了‘竹林清风赋’。
有天晚上,师父把我和了凡叫到榻前,说现在我已经学完了‘竹林清风赋’,其他功夫也掌握得差不多了,该下山去了。
了凡跪下求师父留下我。
师父摇摇头,说:‘她终究是个女儿身,寺院是佛门净地,岂有留住女流的道理?明日就快快下山去吧!休要再来罗嗦!了凡要再不懂事,为师连你一起撵了出去。’
了凡一听这话,不敢再多说什么。
了凡自然舍不得抛下师父随我出山而去,他是师父从寺外捡来的弃儿,从小和师父相依为命,早就把师父当作唯一的亲人了。
第二天我便离开了山寺。
师父没有出来送我,禅房的木门紧闭,只从里面传出话来,说:‘为师就要闭关静修,你快快下山去吧,从此换成了女儿的红妆罢,只是江湖险恶,你不要一个人到处乱闯,最好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嫁了,安安分分过日子去吧。为师盼你好生珍重,一生平安。’
了凡师兄送我下了山,我便踏上了南归的道路。
去哪里呢?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回家乡,看看父母家人。
我现在身怀武功,赶起路来自然极为轻便,我归心似箭,便星夜赶路,恨不能立时跨进家门,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们。这些年没见,不知道他们好不好,爹爹娘亲身子骨儿如何?
我这些年只贪图练武,所以很少有心思去想念家人,现在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这思念便潮水一样翻上来,再也压不住了。
当我历经一番艰辛,终于赶到老家后,便急切地推开家门,兴冲冲喊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回来了,冷家的老姑娘玉鸢回来啦。’
我的声音在冷家宅子里回响,回声返回来,在空旷的院子里响着,没有人跑出来迎接我。
我愣住了。
怎么家里空荡荡的?
爹呢?娘呢?三个哥哥呢?仆妇杂役们呢?
爹爹养的绿皮鹦鹉呢?娘最喜爱的那只大黄猫呢?
还有二哥挂在屋檐下的鸽子笼、笼子里蹦跳的白鸽子呢?
怎么全都不见了?
我十分吃惊,这才发现自己被想家的热情冲昏了头,竟然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一下这里。
我留心细看,我们冷家的宅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进人出热热闹闹的家了,而是空荡荡的,各个房门紧紧关闭,院子里长满了乱草,显然是很多年都没有住人了。处处显出yin森森的气息来,分明已经变成了一座荒宅。dd》
第十二章 冷月长空 6()
我站在荒芜的院子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仿佛看见我的爹娘正从房子里往外走,看到了我,喜不自禁,扑上前来,嘴里惊喜地喊着:‘是我们的老姑娘玉鸢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道这些年你失踪了我们有多伤心吗,我们还以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伸开双手,扑上前去拥抱爹娘。然而,我扑了个空,怀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赶忙转身跑出大门,找左邻右舍打听。
没走几步就碰上了一个老人,一把雪白的胡子垂在胸前,慢悠悠走着。
我仔细一看,大喜,这不是邻家的老张爷爷吗?
我喊了一声张爷爷。
张大爷睁大眼看我,摇摇头,说:‘你谁呀,我怎么不认识?’
我说:‘我冷家的老姑娘呀,您不认识啦?我小时候常常翻过你家的院子墙,找你家四丫儿耍呢。’
张大爷擦擦昏暗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却大吃一惊,慌忙压低了声音说:‘冷家的老姑娘,你怎么还活在世上?’
我吓了一跳,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应该死了?
老大爷一把拉住我胳膊,赶紧拉进他家门洞里,这才告诉我,早在五年前,我们冷家就被官府抄了家,全家老老小小几十口子没留一个活口。
我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哇地哭起来。
张大爷一把捂住我的嘴,说:‘千万不能哭,要是叫官府的人知道冷家在世上还留有活口,只怕马上就会来抓人!’
我这才知道我们江南‘丹青圣手’冷家早在五年前就遭遇了灭门之祸。
真相是这样的:当年我爹爹接了一单很大的生意,便是给省府一个大官画一副万里江山图,他要作为生辰贺礼敬献给皇上。
我爹爹带着三个儿子星夜赶工,恨不能早一天完成这幅巨画。
忽然有一天,傍晚的时候家里人才发现小女儿迟迟没有回来,我娘焦急起来,说:‘玉鸢这丫头就算淘气,平日里这个时辰也早回来了,今儿眼看天黑了怎么还不见人?’
就打发伙计们到处寻找、打探。
他们几乎将附近的人家都打听到了,直折腾了个通宵,还是没有我的音讯。
第二天、第三天又接着找。
第四天上我爹爹报了官府,官府便贴了告示帮忙找。
奇怪的是我这一去就像泥牛沉入大海,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
我娘又急又愁,一病不起。
我爹爹心里也很难受,还得咬着牙带人赶那幅画。
后来那幅万里江山图终于画完了,装裱了。
爹爹叫大哥去官府报了信,约好第二天前来取画。
这一夜我家里人都没有睡,聚在上房内闲聊。大家感叹了一会儿失踪的老姑娘,我娘难免又抹起了眼泪。二哥便将话题换到了画作上,爹爹舒一口气,很是欣慰地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父子几人日夜熬煎,总算是赶出来了,交了这笔生意,我再不为别人作画了,该是收笔歇着的时候啦,过些日子我就给老大娶亲,也好早一天抱上孙子,享受颐养天年的乐趣。’
说完摸着胡子呵呵笑。
这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惊呼声,喊道‘不好啦,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我爹爹大吃一惊,眼看起火的地方正是藏着书画的库房,忙跌跌撞撞呼喊大家救火。
这一场火可真是大,我的父母家人拼命泼水扑打,左邻右舍也都闻声赶来帮忙,可是火势太猛,那夜又有风,等大家将火完全扑灭,库房已经烧成一片灰烬。
我爹爹惊呆了,扑进灰烬里寻找那幅画,然而所有的画作和作画工具全部烧掉了,我爹爹扒拉半天,只从灰烬里翻出万里江山图巴掌大的一片残骸。
我爹爹跪在地上大哭,直呼苍天无眼,好端端烧了冷家画库,烧掉了冷家多年祖业不说,还烧了官府定制的巨画,这可叫他如何向官府交待?
第二天,省府官员来取画。我爹爹哭着诉说了遭遇天火的经过,恳请官府宽限一月时间,他一定再赶出一副万里江山图来。
那个省府官员当场就变了脸,一脚踢翻我的爹爹,说:‘冷家言而无信,收了定金,如今拿不出画作,便是无视官府,耽误了皇上庆生辰的礼物,便是目无当今皇上,罪大恶极,当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我爹爹完全傻了,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官府当下就派人把我家上上下下全部押进了大牢,不久便开刀问斩,竟然一个不留。
冷家全家被斩后,冷宅自然空了出来,没有人敢搬进去住,因为不少人传说曾在半夜里听到冷宅里传出女人的哭声。
人们说一定是冷家人含冤而死,冤魂不散,在半夜叫屈呢。
就这样冷宅变成了一处荒宅,一扔就是这些年。
我全家的骨殖被乡亲们掩埋了,我找到父母的坟头,跪下给他们磕头,告诉他们冷家的老姑娘玉鸢还活着,回来看他们了,我还告诉他们,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官员,为他们报仇。
当夜我留在冷宅过夜。
我没有点灯,一个人坐在堂屋里我爹爹经常坐的那把太师椅子上,我就那样望着黑夜,一直望到天亮。
凌晨乘着乡亲们还在熟睡,我离开了冷宅,永别了家乡。
我几经打听,终于打探到当年杀我全家的那个官员,他已经高升离开了本省,我追到了京城,乔装成一个仆妇,到这个官员家里去打长工,等摸清他家的情况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潜入他的卧室,我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他我姓冷,丹青圣手冷的小女儿。然后我杀了他。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
报仇之后我去哪里呢?我重新换上了宽大的僧衣,决定回去找师父和师兄。
我整整走了一个月时间,终于赶到了那个深山里的古寺中。
可是寺门锁着,师父和师兄不在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一个人住在寺里,像过去一样地打发着日子,我开了点荒地,自己种粮食吃。闲了练练武功。有时候坐在蒲团上想一想师父和了凡师兄。
我找遍了附近的山村乡野,都没有师父他们的音讯,我便知道他们一定重新躲到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去了,是我找不到的地方,可能师父是为了断绝我的念头,让我融入人间的凡俗生活,再也不要跟着两个出家人白白地蹉跎年华,便有意这样做出这样的安排。
我一个人在古寺里生活了一年。
我的日子平静极了,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了,然而忽然有一天一个人闯进了我的生活,他便是玉龙。dd》
第十二章 冷月长空 7()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傍晚时候,我吃过饭正在古寺里无事枯坐,忽然有人敲打山门,笃笃笃的声音传进耳内,我立时大喜过望,我以为师父和师兄回来了。
我飞奔着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陌生人。
也是个出家人,但不是师父也不是了凡师兄。
是个年纪轻轻的和尚,看年龄比我还小一些。
他羞怯地靠住门,稍微歇缓了一阵,待脸上汗水干了,喘匀了气,这才双掌合十,诵出一声佛号。
我望着他仔细看,这小和尚生得很特别,面色粉白,细眉细眼,嘴唇红润,若不是剃个光头,穿一件宽大的直裰,真像个女孩儿。
我心里有点疑惑,怀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女扮男装的。
但是他的声音分明是个男子,粗粗的,而且他脖子下面有个鸽子蛋一般大的喉结,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的,我就知道他不是女孩儿装扮的,而是真正的男子。
只是我觉得惊讶,难道这世上会有生得这样俊美的男人?
若是个女儿家长成这样,肯定会叫很多男人见了怦然心动。
他向着我说:‘贫僧玉龙,奉师命出来化缘,走入这深山,要看天色不早,正愁无处借宿,不料这里藏着一座古刹,所以特地来向师父借宿一夜,还望师父行个方便。’
我望着他看呆了,他这一说话,才把我惊醒过来,我只觉得一颗心突突乱跳,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很紧张。
我掐一把自己的胳膊,告诉自己:‘这不是师兄了凡,他也不知道我是个女儿身,出家人到寺庙借宿,最是常见不过,所以没有理由撵他走。’
当夜我将玉龙小和尚留在师兄的房间住了一夜。
这玉龙说好第二天便要离开的,谁知清晨我洗了脸,洒扫了庭院,还迟迟不见他起来,我便去敲门催促,室内传来的声音很微弱,吓我一跳,便推开门进去查看,原来这玉龙一路远道而来,疲累过度,加之昨夜受了风寒,便发起高热来了,我伸手摸摸,他额头滚烫滚烫,炭火一般。
我也顾不上别的,当下打水给他擦洗,又熬了点姜水给他喝。
这玉龙身体很是虚弱,这一病便整整躺了四十多天,我跑到山下去抓来草药熬给他喝,一有空就去山后竹林打野味,熬了汤为他进补。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玉龙终于慢慢好了起来。
说来真是惭愧,就在这些日子的早晚接触中,我早就喜欢上玉龙了,已经达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可是玉龙还不知道我是个女儿身,这可怎么办,我心里焦躁不安,一时欢喜一时忧愁,渐渐地知道了人世间男女之情的熬煎。
第四十三天上,玉龙告诉我他明天就要离开了,身体恢复了,便要去化缘,然后慢慢地返回五台山去。
我这才知道他是五台山的和尚,跟着师兄弟们下山化缘,和大家走岔了路,拐进了这深山之中。
那一夜我难以入睡,辗转反侧,痛苦不已,玉龙明天就要走了,可他还不知道我是个女儿身,我一颗心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第二天清早,我脱下僧衣,换上了压在箱底的女儿装,我横下心推开了玉龙的房门。
我端着一盆水,走过去伺候玉龙梳洗。
玉龙大吃一惊,赶忙连连后退,说:‘哪里来的女流,快快出去,贫僧是出家人,最避讳的便是女流之辈。况且你我男女独处一室,更是不妥。’
我笑了起来,说:‘我已经伺候你四十来天了,怎么忽然嫌弃起我来了?’
玉龙一听声音,更是惊讶,这才看出这个女儿家就是早晚伺候他的那个小和尚。
玉龙看着我呆住了,半晌才喃喃说:‘原来你是个女儿家,怪不得我总感觉你和那我那些师兄弟不一样,都是出家人,都穿着粗布僧服,可你就是不一样,原来你是个女儿身。’
我从玉龙的眼里看出来了,他是喜欢我的,四十多天来的亲密接触,他早就把我当作亲人一般了。
我拉着玉龙的手央求他不要再回五台山,我们两个这就还俗,在这深山里种地打柴,做一对平凡夫妻,过人间普通宁静的小日子。
玉龙答应了我,蓄起了头发,我们搬出古寺,在后面竹林里搭建了一个小棚子,我们拜了天地,结为了真正的夫妻,
我们开荒种地,晚上我在油灯下织布,他陪着我。
我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幸福,我愿意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难以长久,转瞬即逝。
约摸过了半年之久,玉龙渐渐地变得闷闷不乐起来,不再早晚和我面对面相望,晚上也不和我同眠,而是独自盘膝打坐。我大吃一惊,难道他后悔还俗了?他想重新做回和尚去?还是他变心了,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再也看不上我了?
玉龙却渐渐地疏远起我来了,我做的饭菜只要有一丝荤腥他便不端碗,只是青菜白水地苦度日子,完全和出家人一样了。
有一天,我从山上打柴回来,他竟然换了那身灰布僧衣,自己将好不容易留起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一颗脑袋光溜溜露在外面。
他见了我缓缓起身,双手合十,打个问讯,说的竟然全是佛家语言。
我悲愤伤心,抱着他大哭,可他挣脱了我,告诉我他自从还俗后便觉得不快乐,一点也不幸福,他认真想过了,这普通夫妻的日子他过不惯,他从小青灯古佛清茶淡饭,早就习惯了。他想念师父,想念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想念五台山,他决定回去,依旧做他的和尚去。
他弯下腰,对着我深深地施礼,说:‘对不起了女施主,贫僧这辈子干的最错的事情便是当初佛心不坚,还俗娶你,现在抛下你独自离去,也许贫僧一生都会对你心怀歉疚,可是贫僧修行之心再也不会改变,还望施主理解。’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呆呆站着,yu哭无泪,我没想到两个那么亲密无间的男女,转眼就要诀别,我哭着追赶上去,拉住他,不要他走。
他却从衣袍下拿出一把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说如果我再行阻拦,他便一刀自刎,绝不贪生。
我赶忙夺刀,他没有武功,不是我的对手,很快被我制服,带回去关在屋子里。
他竟然从此不吃不喝,和我绝食。
我做好了饭菜端在他眼前,我流着眼泪求他吃,他闭上眼,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是水米不进。
他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一口饭不喝一口水,我也跟着三天三夜水米没打牙。
最后他饿得昏死了过去。
我一看他决心如此坚定,便知道即便将他饿死也挽不回他一颗真心,这样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我救醒他,告诉他不不必绝食,我放他走,并且此生再也不会纠缠与他。
不久玉龙走了,留下我重新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心灰意冷,便将自己的长发包裹起来,重新回到古寺,我想就这样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再也不去想那人世间的红尘往事。
可是有一天忽然发生的一件事又重新改变了我的决定。dd》
第十二章 冷月长空 8()
这天我清扫禅室,从包袱里翻出了玉龙换下的一件破衣衫。我拿起衣衫准备拆洗后给自己做一双僧鞋穿,这时从衣袖里抖出一张纸片。
我捡起来一看,愣住了。纸片上画着一对男女,画得很像,男的是还俗后的玉龙,女的正是我,我们手拉着手,坐在一道斜坡上,神态亲昵,不远处一轮斜阳向着山顶往下沉落。
画中的情景我一点也不陌生,我和玉龙初婚那会儿,经常坐在草棚外看落日。
可是如今对我来说,这样的时光已经十分遥远了。
我望着画面不禁潸然泪下。
忽然,我心头一亮,我仿佛从这幅画里触摸到了玉龙的一点心思。
是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玉龙他是爱我的,终究是爱着我的。
也许他离开,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决定去找他,当着他的面问上一问,问他究竟爱过我没有?就算是一点点的爱意,那也算是爱过的。
我收拾了包袱,第二天就离开了古寺。
我出了深山,一路打听,向着北边的五台山赶去。
一个月后我终于来到了五台山。
我想自己总不能就这样莽撞地去见玉龙吧,至少不能叫五台山的和尚们看出我是个女的来。
我从前在古寺的时候,打扮上不太留意,因为古寺清净,绝少外人来往,也没人评头论足。
我知道五台山是天下名刹,僧人众多,对僧众的要求也甚为严格。
我便将头发披散开了,打扮成个头陀的样子。
然后我到山门口求见,说找五台山的弟子玉龙。
五台山的门头僧倒是很和气,把我领到了方丈那里,方丈也很好说话,一听我是玉龙的一个故交,便让人把玉龙喊了出来。
我看到玉龙了。
玉龙他瘦了,灰色的僧袍显得更为宽大了。他看到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他转身就走,不肯和我见面。
方丈觉得奇怪,喝住了他,我赶忙说我曾经因一件事得罪了玉龙,所以他至今不肯原谅,而我这趟前来正是专程来求和的。
丈夫斥责玉龙说:‘既然人家已经认识道错误,自己登门认错,我们出家人应该胸怀宽广,你怎么能如此气量狭窄,不肯宽解呢?还不快快给这位师父赔礼道歉!’
玉龙不大情愿地给我认了错。
我要求方丈给我一点时间,我有话要对玉龙说。
玉龙把我带到了他的居室。
我掏出那张纸页给他看。
玉龙接过去默默地看了,不说话,却流下了眼泪。
我拉住他的胳膊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离开我是不得以而为之,可是你得告诉我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你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玉龙忽然冷下脸来,甩开了我的手,冷冷道:‘玉龙只是一个出家人,一心向佛,还请施主成全弟子一片苦心。如果你还念在昔日那些情分上,请你从此忘了贫僧,再也休要前来见面。如果你像今日这样执意来见,贫僧这便出去向方丈禀明一切,那时候方丈自会依着寺中规矩严惩贫僧,贫僧犯的是yin戒,就是死一百次也难以赎清罪过。至于如何抉择,请施主自己决断。’
玉龙说完便自己走了出去,再也不肯看我一眼。
我哭着追出去,拉住玉龙衣角不放,我质问他:‘既然如此,何必留下这副小画?你我二人还俗之后,像画中一样朝夕相伴永不分离,赛过神仙眷属,又何必如此苦着你也苦了我呢?’
玉龙忽然苦苦一笑,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悲悯,望着我说:‘施主真以为画中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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