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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羽衣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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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听得分明,是阿只追上来了。

    羽衣哭笑不得,但是掉过头看到阿只一张可怜巴巴的脸,那脸上还留着昨夜被那个女人用巴掌扇打而留下的肿痕。

    羽衣忽然想起自己的遭遇,父母和爷爷死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青梁山,那种无依无靠孤苦凄凉的感觉真是刻骨铭心。现在这阿只和自己一样,也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漂泊,而且又是个心智残缺的孩子,情况比当日的自己还要可怜。她要是就这样丢下他,还有谁会照顾他呢?

    就在她愣怔的关头,阿只向着她跑起来,跑了几步,不小心栽倒了,啃了一嘴泥,他却不哭,爬起来又往前扑,神情那么急切,就像羽衣不是一个昨夜才认识的陌生人,而是他在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他不能离开她,一刻也不行。

    羽衣心里忽然难过起来,自己差点就犯了一个错误……

    她拉起阿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一群小摊贩诧异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向着望江楼而去。

    望江楼在洛阳城里家喻户晓,羽衣没费什么劲儿就一路来到了望江楼的大门外。

    望江楼的大门紧紧关闭着。

    羽衣站在远处看了一阵,想起上次来这里,那时候被江少云带着,这里中门大开,里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想不到几个月不见,这里竟然冷清成这个样子,看来义兄江兰天做了楼主后并不顺利,昨夜在青石坞所见的那场争斗蓦然浮上心头……

    羽衣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只抬眼望一望高处“望江楼”几个巨幅大字,觉得很新鲜,兴奋地嚷道:“这是哪儿,这么威风,可比死人墓好玩多了!里面一定有好多好吃的,我们进去吧。”说着跑上前去敲门。

    羽衣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心里说你就知道吃。

    出乎意外的是门很快就开了,一个门客伸出头来,羽衣赶忙上前说要找楼主。

    门客眼睛主骨碌碌盯着羽衣两人却不去通报,羽衣一想忙笑道:“我和你们江兰天楼主是故交,你只管去通报,就说他的‘三弟”到了,他自会明白我是谁人。”

    羽衣和阿只随着门客跨进了望江楼。

    羽衣一边往前走,一边闪眼打量四处,楼内倒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以前可是随处都能看到丫鬟仆妇杂役和门人弟子在四处忙碌不停。眼下竟然静悄悄的。

    门客带路的步子踏过青砖甬道,发出寂寞的声音。

    千雄厅的门紧闭着,只开了一个小边门。

    门客将羽衣带到小边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羽衣觉得有些不对劲,望江楼的热闹哪儿去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不要就这样进千雄厅,她还在犹豫,没留意阿只已经小跑着窜进门里去了。

    羽衣心里突突跳起来了,分明觉得情况不妙,但还是紧追着阿只扑了进去,试图一把抓住阿只将他拉出来。

    然而一切都迟了,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边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

    羽衣和阿只顿时陷入一团漆黑。 

第十九章 落花飘零 5() 
视线黑暗的刹那间羽衣心内懊悔无比,谁都知道这千雄厅是望江楼防御重地,厅内机关重重,望江楼之所以上百年来立于中原江湖而不到,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了千雄厅。当日魔教月狐独身闯进望江楼大破机关的情形羽衣就在厅外混在下人当中观看,那过程真是充满了惊险……

    羽衣心头直呼自己愚蠢,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还没见到江兰天,怎么就敢糊里糊涂地进入千雄厅呢?自己有什么不测倒在其次,身边还带着阿只呢……

    不容羽衣懊悔,耳内听得几股暗风顿生,从四面发射而出,向着中间部位齐齐射来。

    羽衣知道暗器到了,幸好她在魔教光明顶玄秘洞待过,眼睛很快便适应了黑暗,她微微眯缝上眼,听风辨器,查准暗器射来的方向,一把压倒阿只,自己身子在地上滴溜溜旋转,躲过一枚暗器,又一枚,第三枚……暗器没有射到目标,只能继续飞射,撞到墙壁这才击落,一时间室内发出叮叮当当铁器撞击的鸣响声,不绝于耳。羽衣左手抓着阿只衣衫,时而将他提起跃在空中,时而趴落在地,用身子护着他,这千雄厅内暗器布置复杂,飞射方向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只一会儿功夫,羽衣便折腾得气喘吁吁,难以支持。

    她赶忙使出“竹林清风赋”,登高窜低,身子像狸猫一样穿梭在飞蝗石子一般的暗器丛中。

    阿只却不知道此刻身处如何危机的环境,慌乱中竟然腾出手一把抓住羽衣左手,大叫起来:“你干嘛抓我后脖子。难受死我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羽衣nǎ里顾得上理他,只是紧紧抓着,全力对付四下里乱飞的暗器。

    忽然阿只伸嘴一口咬住了羽衣的手,疼得羽衣一哆嗦,不由得手一松,阿只已经挣脱开去,掉在了地上。

    一只飞镖从斜刺里窜过来,扎在他大腿上。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羽衣又气又急,一边阻挡暗器的攻击,一边附身保护阿只。

    但是环境实在险恶,又在黑暗当中,冷不丁羽衣脊背上扎了几支飞刃,疼得她直咧嘴,赶紧运内功,试图将飞刃逼出去,有几个被逼得飞溅出去,还剩下一把扎得很深。一时间陷在肉里怎么也逼不出去。

    阿只还在地上一个劲儿呼痛,边哭叫边乱打滚。

    羽衣干脆不理他。施展开手脚,真气灌输全身,衣衫飘飘鼓荡起来,像全身罩了件粗厚坚硬的外罩,挥舞着双掌,随着呼呼风声,暗器叮叮当当不断落地,像开了间打铁铺子一般热闹。

    然而这望江楼的千雄厅百年来屹立于江湖不倒,自然有着它过人之处,里面机关是望江楼前辈创业之际,倾尽毕生心血所设立,nǎ里是羽衣一介江湖小辈所能破解的。

    羽衣苦苦撑着,不叫自己倒下,幸好这暗器之上并没喂毒,不然只怕铁打的身子也早就躺在地下了。

    羽衣又连着中了几枚暗器,身上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有血在流,沾湿了衣裳,黏糊糊的,神志越来越模糊,感觉这身子不是自己的,再也无力支撑了。

    但是她知道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白白把一条性命葬送在这里,真是太冤枉了,况且还有个阿只呢。

    她咬牙硬撑着,然而身子摇摇欲坠,神志几近模糊。

    “想不到我会死在这里……”她迷迷糊糊想,双掌使尽最后一丝气力,推了出去,只觉得无数暗器撞在掌心里,噼噼啪啪落了一地,有几个暗器扎进了掌心,疼痛顿时袭遍全身,眼前一黑,一头栽倒过去。

    就在羽衣栽倒的一刹那,千雄厅内灯火齐明,但见数不清的火把、蜡烛明晃晃燃烧起来,只把厅内照耀得亮如白昼。

    随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数十位打手跑进厅内,排成两排,火光下一个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羽衣挣扎着抬起头,注目去看,这男子十分面熟,但见一副赤红面膛,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这个人我在nǎ里见过呢?羽衣挖空心思,就是一时记不起来。

    “呵呵,nǎ里来的小子,胆敢擅闯我千雄厅,真是好胆量,怎么也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望江楼虽小,但也在武林之中占着一席之地,岂能容你随便就来找茬。”红脸汉子呵呵笑完,忽然一怕桌子骂了起来。

    羽衣一怔,顿时心头一亮,这不是望江楼江少云手下那个红脸汉子吗,当日他还对着自己摔过一支飞镖呢,要不是义兄江兰天接住,自己肯定就会受伤。

    这人是江少云的死党,江少云干的那些坏事,他十有**都参与其中,出谋划策,献计献力。

    羽衣再看看围绕着红脸汉子的一些手下,都是陌生面孔,没有认识的,自然没有江兰天,顿时心头一阵冰凉,知道大事不好了,当日望江楼发生巨变后,当即由江兰天继承了楼主之位,现在不见楼主,看样子已经由这个红脸汉子掌了大权,那么江兰天nǎ里去了?处境一定不妙。

    这时一个汉子请示:“这俩不知死活的小子如何处置,请张楼主示下!”

    羽衣心头一惊,他们称这个张姓之人为楼主,那么他便是楼主无疑,看来江兰天果真遇上了麻烦。

    “那个小孩没有武功,乱棒打一顿,赶出门去吧。这个大的身怀武功,又来指明要找江兰天,肯定是江兰天的什么人,先吊起来拷打一顿,叫他好好交代,具体和江兰天什么关系,从nǎ里来。问清楚了来向我回报。”

    “是。”立马上来两个汉子拉住羽衣双手,倒拖着往门外走去。

    羽衣不敢出声,只怕被他们听出自己是女孩子来,幸好她身上内功高强,便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一路被拖出大厅,耳内听到阿只杀猪般的呼痛声,知道他这会儿正在挨打。

    他们把羽衣拖出前院,径直拖往后院,经过弯弯曲曲好长一段路,来到一间小房子前,羽衣一看,这不是当日汤无用住过的地方吗,自己也曾在这里住过。

    但见柴门紧闭,一个汉子一脚踢开了门,里面灰尘漫天,只呛得人连连咳嗽,羽衣一看心里又一阵失望,结义大哥汤无用也不在了,这里分明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

    两个人把羽衣丢在地上。

    羽衣赶忙闭上眼装死,尽量将呼吸压制到若有若无的程度。

    两个汉子用麻绳将羽衣捆了起来,挂起在屋梁上,一个人:“这就拷问吧,张楼主还等着回话呢。”

    另一过来摸一把羽衣的鼻子,打个哈欠,说:“急什么,没见这小子已经死过去了吗?我们先歇会儿再审问不迟。”说着一屁股坐在一对木柴上,懒洋洋说:“兄弟你去给咱们弄坛酒来,这几天跟着张楼主没日没夜地忙碌,真是困死人了,乘着这个空闲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他的同伴有点犹豫,这个人伸手推了一把“去去去,磨蹭什么,哥的酒瘾上来八头牛都拉不回呢。”

    他那同伴只能小跑着走了。 

第十九章 落花飘零 6() 
剩下一个汉子斜躺在柴堆上,看样子确实很累,就闭上眼小憩。

    羽衣赶忙调理内息,其实她只是受了外伤,这会儿一股真气沿着丹田缓缓上升,注入四肢百骸,顿时浑身懒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一会儿功夫她便已经搬运了一个小周天,浑身气息充足,脊背、手掌上的伤痕也不十分疼痛了,只觉得体内充满了力量。

    那个汉子竟然睡着了,发出很响的鼾声来。

    羽衣一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便将一股真气缓缓运到双手之上,渐渐加大力道,麻绳一点一点裂开了缝隙。眼看捆住双手的麻绳就要断裂开来,柴门一响,那个找酒的汉子回来了,怀里果然抱着一个小坛子,羽衣赶忙闭上眼装死。

    他疑惑地扫一眼羽衣,就抬起交咣咣踢着同伴,的骂道:“就这一会儿功夫,便睡得死猪一样,害得我不断跑路。”睡觉的汉子揉揉眼,叫苦连天:“这两天跟着张楼主没日没夜的,真是累垮了。你出去没人看到吧。”

    那个汉子捣他一拳,两个人咕咕笑着,蹲在地上喝起酒来。

    羽衣又将真气灌输到双脚上,捆脚的绳子一点一点绽裂。

    “我看我们还是悠着点儿审这个小子吧,三下五除二地就完成任务,天黑后去青石坞的差事又得我们跟上了。我真的快要累死了。”一个汉子抿一口酒说。

    另一个摇摇头,不置可否,过一会儿。轻轻笑起来:“你说。那个丐帮田副帮主中了我们张楼主的剧毒。这会儿正痛不欲生吧?”

    “那是,你可别小看张楼主这毒,是从蜀中唐门得来的,唐门历来是下毒高手,据说这一回的毒啊,更是剧liè,没有唐门的独门解药,大罗神仙也难以活命呢。”

    两个人摇摇头。争抢着喝酒。

    一坛子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两个人还在争抢坛子里余留的最后一点残酒。

    争抢中坛子落在地上,哗啦,破了。

    一个汉子哗一声,从腰后撤出一把短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吊在半空里的羽衣,呲牙冷笑道:“臭小子,不识好歹,遇上你大爷,便自认倒霉吧。”

    说着举起刀子,对着羽衣鼻尖摇晃:“说。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和江兰天什么关系?”

    羽衣慢慢睁开眼,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

    汉子吃了一惊,这个人刚才还奄奄一息,这会儿目光里流露的神色精锐无比,分明是身上藏着高深的武功。

    不容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儿,羽衣已经鼓起一口气,全身血脉喷张,嘴里“啊”了一声,顿时一阵“嘭嘭嘭”脆响,所有的绳索全部齐刷刷断裂,羽衣身子掉下地来,忽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汉子眼前一花,一个坚硬的拳头已经掏进眼窝里来了。只打得他满脸开花,血水顺着鼻梁杆子往下淌。他疼得“嗷”了一声,跳着脚在地上蹦跶。另一个汉子吃了一惊,抡双掌直劈羽衣面孔,羽衣右手往右格架,左手紧跟着一个黑虎掏心,直往这家伙心口捣去。

    这一拳捣得结实,只疼得这汉子捂住心口蹲在地上半天没了声息。

    羽衣后背上还扎着一把飞刀,她忍痛咬牙一把拔了下来,然后一把揪住一个汉子的耳朵,将飞刀在他眼前挥舞:“说,望江楼的楼主是谁?”

    汉子眨巴眨巴眼:“张柏里,张楼主。”

    “什么时候当上楼主的?”

    “半个月前。”

    “江少云出事后,不是由他的义子江兰天接任楼主吗?怎么又换做了这个姓张的?”

    “这个……”

    “说!”羽衣狠狠拧一下他肥厚的耳朵,疼得他直咧嘴。

    另一个汉子这时候已经爬起来,捡起一根粗大的木柴,对着羽衣的脑袋狠狠劈下来。羽衣感觉到一股风贴着后脑勺子冲过来,便头也不回,一只脚飞起来向后踢去,一个倒踢紫金冠,竟然踢中了那汉子的裆部,疼得他喊了一声娘,捂住小腹坐在地上,半天没了声息。

    “说不说?想跟我玩花样吗,这可是你们望江楼千雄厅里的暗器,你想试试它究竟有多锋利吗?”羽衣说着,刀刃一寸寸挨近,寒光映在这汉子惨淡失色的脸上。他一张脸憋成了猪肝,慌慌张张道:“说,说,我说还不行吗?”

    原来当日羽衣跟着月妃等魔教中人远赴西域,望江楼由江兰天接任楼主。江兰天当上楼主后谦虚勤恳,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不输于当日的江少云。

    这时候何胡子等人提议江兰天将楼内几名曾经跟着江少云的死党秘密铲除,以免留下后患。因为那几个人虽然当时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向年轻的江兰天臣服,但是他们一向目中无人跋扈惯了,眼里根本看不起江少云收养来的这个儿子,由他接任新楼主,他们自然不服。

    谁知这江兰天优柔寡断,心肠软弱,竟然不听何胡子等人劝解,已然像过去一样重用那几个心怀不轨之徒。还反过来开导何胡子等人说人心都是向善的,不能用小人之心猜度君子之腹,既然都是楼中兄弟,又是跟着老楼主一起出生入死地为望江楼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叔伯之辈,叫他怎么忍心疼下杀手,全部铲除。

    这就为后来的变故埋下了隐患。

    江兰天忙于整顿楼中事务,根本没察觉到一股势力在暗中悄然涌动,一场巨变正在紧锣密鼓地策划当中。

    半月前的一个晚上,江兰天正在聚众谈论琐事,忽然手下弟子来报,说楼中一个弟子在门口巡逻,等人发现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流血,断气多时。

    江兰天当下派何胡子出去查看究竟。

    这时候忽然又一个弟子来报说早晨骑马去采办兵器的王二哥回来了,只是已经死在马背之上。

    江兰天站起身就要出去看情况,被张柏里等人拦住了,说他贵为楼主,这点小事何必亲自出马,江兰天一想也是,只能又派一个人出去查看。

    只一会儿功夫前前后后竟然发生了五起这样的事件,江兰天不断地派人出去,奇怪的是出去的人再也不见回来回话。

    江兰天等得焦急,转脸问下属怎么还不见回来。

    忽然张柏里冷笑一声,将手中茶盏“哗”一声砸在地上,忽然抽出兵器,“呼啦啦”一声响,在座的一干人也都兵刃脱手,齐刷刷包围了江兰天。

    江兰天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家生擒了,他挣扎着大喊“何叔,李叔!”

    张柏里哈哈大笑,说:“江楼主,江大公子,不要枉费口舌了,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因为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这会儿都已经命赴黄泉了。”

    果然,几个弟子噔噔噔跑进来,手里竟然提着血糊糊的人头,殷红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

    江兰天惊恐万状地看见,那几颗人头分明就是他刚刚派出去的何胡子等人。

    江兰天这才明白自己落入了张柏里等人的圈套。

    刚才门外一个接一个的杀人事件,正是张柏里派人设计出来的阴谋。

    可怜何胡子等人,跟着江兰天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被杀害了。

    张柏里将江兰天囚禁起来,他自己当了楼主。

    羽衣听完这个汉子的一席话,心里又气又痛,气的是张柏里狼子野心,篡夺楼主之位,痛的是何胡子那么一个颇具侠义之气的汉子,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真是可惜至极。还有义兄江兰天,竟然也被囚禁起来,想必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她心里焦急,一把抓住汉子衣领,厉声喝问:“江兰天被关在nǎ里?快点告诉我!”

    汉子见她脸色巨变,眼仁充血,不由得害了怕,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这是秘密,除了张楼主,只怕、只怕没有人知道。”

    羽衣沮丧地松开了手。 

第十九章 落花飘零 7() 
羽衣眼珠子转转,重新将刀刃逼在这人眼前:“江兰天被囚禁在哪你不知道,那么他有一个结义兄弟你总见过的吧?他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是不是也遭了张柏里的毒手?”

    “是不是叫汤无用的那人?见过,见过!他呀,不在我们望江楼,你们当时前脚一离开,他就跟上走了,骑着一匹马,样子很古怪,显得失魂落魄的,至于去了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

    羽衣刀刃逼近一寸,划在肌肤上,划出一道白色线痕,汉子以为已经划破了皮肉,惊恐万状地叫起来:“真的,我没有说谎,我要说谎便叫我不得好死,马上就死,大爷你绕过小人吧,小人不敢说谎。”

    羽衣仔细查看,发现他目光惶恐,不像在说谎,便收起了刀子。

    那个被踢中小腹的汉子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哼哼,羽衣没工夫跟他废话,飞快地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将其中一人的外衫剥下来,自己穿上,然后将他们塞在一堆乱木柴下,这才拉开柴门,也不慌张,装出很镇静的样子,大步走出了望江楼的大门。

    现在去哪儿呢?

    肚子还饿着呢。

    阿只也不知道被赶到哪儿去了。

    想到阿只,她不由得沿着洛阳城的街市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闹市那一块,闪目打量,做买卖的小摊贩依旧挤作一团,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至极。那个胖大的包子大婶自然在卖包子,只是她身边没有阿只小小的乞讨的身影。

    羽衣的目光搜寻了好大一圈儿。nǎ里都没有看到阿只。

    说明他没有来这里。

    那么他能去nǎ里?她明明听得张柏里吩咐手下说将阿只打一顿撵出去的。

    羽衣肚子实在饿得慌。正在人丛里漫无目的地游窜呢。忽然有人拽她的衣襟,回头一看,一张脸笑嘻嘻望着她,小眼睛冲她一个劲儿眨巴。

    正是小蝶。

    羽衣又惊又喜,一把拉住她手,生怕她忽然又消失不见了,小蝶夸张地喊起来:“疼,疼死我啦。你慢点好不好?”

    羽衣一松手,手里却多了两个软乎乎的东西还带着热气呢,低头看,正是包子。

    小蝶挤挤眼,“你怎么穿成了这副样子,害我差点不敢相认了。吃吧,我看见你拧着屁股满大街游窜,就知道你肚子饿得受不了啦,我饿得挨不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羽衣觉得偷东西吃不是好事,有点犹豫。小蝶哧哧地笑起来:“吃吧,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可这不是讨来的,是顺手牵羊拿来的。”

    羽衣苦笑着,肚子里早就饿得咣当咣当作响了,nǎ里还能顾虑什么呢,就往嘴里塞。她边吃,小蝶边往她手里塞,羽衣一共吃了五个,感觉饱了,这才顾得上仔细看小蝶,小蝶抖着衣衫,变戏法一样又拿出好几个包子,张大嘴巴大口吃了起来。

    胖乎乎的包子大婶正往这边看,羽衣顿时一惊,就要撒腿溜之大吉,谁知小蝶笑嘻嘻喊道:“怕什么,“放心,这不是偷的,是买的,我自己有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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