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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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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玲珑一听这话,只是眼波流转,面上似嗔非嗔,娇笑着白了那人说话之人一眼道:“这点子东西虽不在李爷眼里,也未必就不在旁人眼里,李爷可莫要替旁人说得嘴响才是!”
她虽容颜秀美,妆容亦不如何娇艳,但一露了这幅半嗔半喜的样儿,却是分外娇艳动人,风情万种。
初七一听了这话,几乎便有想要拍案叫绝的冲动。这个玲珑真正是玲珑呵!
而先前说话的那人显然也是被她一记勾魂眼弄得神魂颠倒,竟是想也不想的道:“罢了罢了,在场这些爷们,谁若在乎这点子酒菜的,只管让他来找我,今日李爷我便为玲珑你做了这东!”
有能耐来这妩月楼的寻花问柳的,大都是些京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话一激,又有哪个肯泄这个面子,无不纷纷闹闹的叫了起来。
那玲珑便笑得愈是娇媚,又温温款款的送了几顶高帽子出去,既让这一场风波就此消弭于无形,又简简单单的消了自己承诺下的酒菜钱。
处理完看客,玲珑便领着初七他们二人向外走去。不想才刚离了那一段地界,方才一直没出声的晋宁却是忽然调侃道:“玲珑,你如今可愈是八面玲珑了!”
玲珑闻言苦笑了一声:“我的公子爷,多承您夸奖了。您若稍稍体恤着我些,今儿我又何须如此!”
这一回晋宁却没什么怒气,只是仿若讨不找糖吃的孩童一般撇撇嘴道:“你若不叫那两个禽兽进这妩月楼,我又何至发怒!”
听他们二人说话这口气,想来应该是素日相识,且交情不浅的样子。
玲珑也不看晋宁,只一面在前头领着路,一面叹了口气:“你哪里知道我们的苦楚,这楼里头,开门迎的原就是八方客,我又怎好挑择客人 ?'…3uww'况这客人还是睢王殿下与雅平公主之子,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呀,谁得罪得起?”
她这话倒说得是大实话,晋宁哼了一声,显然也知她的难处,终是没再开口。初七在旁听她二人提到雅平公主,不觉一怔,只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只是仓促之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九十九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说话间,三人已行到了一处水阁边上。只见那阁三面临水。两侧垂柳掩映,碧波轻漾,倒影婆娑,愈发显得袅娜。池中荷叶田田,几枝莲蓓将绽未绽,倒也是别有一番含蓄之美。
水阁之中,正有琴音袅袅而出,巍如高山,淡如流水,却又平和冲淡,深得琴之三昧。
晋宁止步凝听片刻,点头赞许道:“这弹琴的便是朝颜么,只听这琴,便知人是不错的!”
她其实年纪还轻,如今以这老成口气说起话来,倒让初七有些想笑。只是耳中听着这琴,心中便似压了一块大石,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琴声虽则类似,但各人弹琴却是各有各的习惯风格,初七自幼与盈朝一道学琴,对她的琴声又怎么不了解?
玲珑也是满意的笑了笑。一点头道:“正是她,这孩子我是极喜欢的。只盼着她将来能修成个正果,莫要跟我一般!”
她这样说着,言下竟有嗟呀之意。初七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就算盈朝是误堕了青楼,但碰上玲珑这样善心的主,想必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的。
晋宁听玲珑这样感叹,也是心有所感的凄凄叹了口气。三人心中各有所想的在水阁外头站到琴声袅袅止歇,这才举步沿着九曲桥直入水阁。
哪晓得她们才刚到了门外,便听里头响起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赞道:“朝颜姑娘确是技艺不凡,今日得闻此曲,当真是如聆仙音,不枉此行!”
里头略略的顿了片刻,才有人低低应道:“谢殿下夸奖!”
那声音软糯细柔,甜美动人,听在初七耳中却不啻惊雷,她的手不自觉的握得紧了,指甲也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是盈朝,真的是盈朝……
虽然她在心底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但此时猛然听见盈朝的声音,什么理智、什么冷静,早已全然忘在了脑后。
正在她抬脚就要往屋里冲时,忽然一个略显阴柔的嗓子懒懒响起:“好好好,王爷与朝颜姑娘既是一见如故,何不饮个交杯。留个恩情,日后我等才好常来常往!”
这话说的甚是含蓄,但里外众人却都明白的。这所谓的交杯酒,可不是光光喝一杯酒便可了事的。
里头一时寂然无声,外头初七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再也忍不住的往前冲去,不料却被晋宁伸手挡了。
晋宁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屋里二人均是寻常人得罪不起的。然后自己却是朝前走了一步,长声笑着打断屋中的二人道:“好一个一见如故的交杯酒,只不知这杯酒,瑾堂兄可愿让了与我!”
言毕一抬脚,已然踹开了房门。她此时并无惹事的意思,因此脚下也便甚有分寸,只是将门踢得大开而已。
而她口中的瑾堂兄指的正是睢王晋瑾。
大门洞开,露出里头的三个人。琴架边上,坐着一名少女,一袭湖水青色长裙,愈显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少女的装束并不如何华贵,却是恰到好处的衬出了她那份清雅如莲的气质。
大抵是因为方才那句“饮个交杯”之话。只见她此刻黛眉微蹙,贝齿轻轻咬了下唇,楚楚可怜得让人只恨不能将她拥进怀里,尽己一生、竭己之力,只为换她展颜一笑。
初七只觉得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她的心“啪”的一下挤压磨碾着。在她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便忽而稍微松一点,再又继续碾压,疼得仿佛是要漫进骨子里。
眼前这少女,可不正是官家大小姐——官盈朝!
她显然正自惊悸,忽见门开了,便忙看了过来。目光掠过初七,竟似全不相识一般,只是求助般的看着玲珑。
只见玲珑对她使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今儿这场面,便是她玲珑有心解围,却也不能心急,只得静候机会。
初七在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默不作声。盈朝的身份,是断然不能泄漏的,若然泄漏,官家的反应虽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这一生,是再无法做回官家大小姐了。
少女对面的桌上,却是坐了两名男子。左首男子一袭紫衣,容颜俊朗轩昂,自有一份高贵。
右首男子一身绛色长衫,面色苍白。看着像是酒色过度的样子。面孔却是那种属于阴柔的俊美,神情冷冷淡淡。只是眸光伸缩不定,让人见着,心中不觉有些发怵。
左首男子一眼瞧见晋宁,嘴角不觉抽搐了一下,但很快的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冲着晋宁道:“原来是宁妹子到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淡淡一扫官盈朝继续道:“我倒是有意将这杯酒让了给你,只怕你即便是喝了这酒,也是有心无力!”
他语气极是客气,只是字里行间却是明明白白的讥刺晋宁身为女子,却来这风尘之地闲逛,甚而与男子争风吃醋,行止出格。
这时右首的男子也懒洋洋的以手撑桌,立了起来,不急不缓的对晋宁行了一礼:“郡主万福金安!万不曾想今儿竟又在此地见到郡主了,想来有为与郡主实是有缘得紧!”
晋宁杏眸一竖,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冷笑道:“花有为,我在这里同瑾堂兄说话,哪里有你插口的余地,还不快些滚到一边凉快去!”
她与晋瑾皆是皇室中人,论身份。自然是比身为公主之子的花家大公子更要高出一层去。
初七听晋宁唤那人作花有为,不觉一怔,立马便想起花有重来。她心中一动,这才记得当日姜煜桓曾约略的提过一些花家的家事,那雅平公主岂不正是花有重的嫡母。
那眼前这个花有为应该便是花有重的嫡兄了。这般一想,她忍不住又细细的打量了那人两眼。
只不过瞧着这兄弟二人生得实在太过南辕北辙,便是这般细看,竟也是寻不到什么相似之处。
花有为被晋宁斥责,却还是不动声色,只笑了一笑,不急不缓的举起酒杯。慢慢喝着。
晋宁也不理他,只望着睢王,一挑眉冷然道:“难道瑾堂兄竟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睢王晋瑾也没露出什么怒意来,只含笑道:“若是换了其他事儿,愚兄自无不准的。不过这妩月楼原是风尘之地,愚兄若准了贤妹,来日若是传了出去,未免有损贤妹闺誉!”
不成想,他竟是直截了当的拿了晋宁的名声来说事,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晋宁挑了下眉,眸中闪过一抹冷色。
初七见她面色,一颗心也不觉拎了起来,脑中迅速的掠过百千个法子,却又觉并没个适合又有把握的。到底在位的几个都是有权优势的,她一个平头百姓横插进去,只怕是平白给晋宁添麻烦,只得在一旁看着。
再说那边晋宁倒也是精觉,已强捺下性子,淡淡道:“且不说我的闺誉如今还剩了多少,便只将事就事的说,这事与我的闺誉实在也没有多大干系。”
这样说着,她眸光一转,看着晋瑾又继续含笑道:“瑾堂兄可知前儿我大哥曾来过妩月楼一回?”
她这时提起她哥,自然是想打着晋懋的旗号来压制睢王殿下的。
晋瑾自不成料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若朝颜是晋懋先看上的,他少不得也要做做样子,免得坊间传出什么兄弟争女的难听话来。
但他自然也不想就这样被晋懋压制着,只怔了一下,也没开口,随即淡淡的扫了一眼玲珑。
玲珑会意的上前一步,笑着解释道:“殿下恕罪,这事原是奴家不好,前儿世子爷确曾来过,也见了朝颜一回。不过那刻儿奴家却不在场,手下人嘴笨眼拙,也不曾发现什么,奴家也就没往心里头去……”
她说着说着。语气已低了下来,只怯怯的抬眼瞧瞧晋瑾,再看看晋宁,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晋瑾皱了下眉,最后看了一眼琴架旁的官盈朝,他虽不惧晋宁兄妹二人,但也并不愿意为着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而弄得大家颜面无存。
谁料他正要起身,却不提防旁边的花有为嗤笑一声开口道:“这般说来,郡主来此,竟是为了替世子爷护花的?”
眼见着事情就要这样罢了,不想半途杀出花有为这样个程咬金来。晋宁自然是气不过的,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冷哼一声:“不错!”
她脾气虽大,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更何况有玲珑在旁看着,她也不好将事情弄得太大,她自己是不怕,却难免累及玲珑与初七。
花有为见晋宁这副样子,不禁笑意更盛:“郡主莫气,我只怕郡主在这事上,错会了世子爷的意思。没得既扰了睢王殿下的雅兴,又坏了皇室情谊,亲戚间的情分……”
说到这里,却还又故意顿了顿,瞧了一眼盈朝这才道:“自然了,在郡主眼里,这些都是不打紧的,不过若因此耽误了朝颜姑娘的前程,却怕是不好!”
他这话连讥带嘲,竟是一些颜面也不给,直气得晋宁脸色发青。
“花有为……”她横眉瞪眼的厉声说道:“我戴不戴得起你送的这些帽子,不是由你个外人来说的!”
花有为也不怕她,反倒是见她越气便越开心:“戴的戴得起,我说了自然不能算,但你说的也不见得能信。要不,我这便遣人去请了世子过来好好问问?若是他点头应了这事,我自是无话可说,非但起身就走,末了再摆几桌酒向郡主请罪,亦无不可!”
晋宁怔了一下,旋即连连冷笑道:“我哥如今好好儿在家,你打算怎么使人去请?”
她虽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不由有些发虚。晋懋看上朝颜这事,不过是她信口胡诌来吓吓晋瑾的。若真唤晋懋来说透了,可要怎样替初七救下朝颜!
花有为却是一步不让,轻描淡写道:“若是我说世子爷此刻不在府上又当如何?”
听他这样说,晋宁不由抿了下唇,她其实还真是不知道晋懋此刻是不是正在延郡王府内。只是看花有为那模样,她又实在气不过,因怒道:“好,不管他在哪儿,你只管让人去请!我今儿便在这等着!”
第一卷 第一百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一百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这边厢晋宁与花有为斗得火热。那边晋瑾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暗自皱了下眉,朝颜虽是不错,只是这晋京之中却也不是找不出可与她媲美的女子。
寻花问柳原是风雅之事,但若几名皇室争风吃醋,将事弄大了,却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之事。
花有为自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似笑非笑的递了个眼色给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却掉了头,径直对玲珑道:“这便烦妈妈派个人过去对面风摇楼,请延郡王世子过来说说话儿!”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晋宁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纵是别人不清楚,她自家大哥的性子,她又怎会不知道?
她大哥晋懋,原是这京里头出了名的好性儿,通常是绝不肯出头与人争竞一回的。人称京里的笑面菩萨,但凡不**事儿的,再怎么天翻地覆,也休想得自他口中掏到一个字的话来。
京里有晓事的人更笑言这兄妹二人的性子若是掉个个儿,延郡王府中可不就十全十美了。
晋瑾见这话一出,仿若吃了颗定心丸。在旁看看晋宁。微微的眯了下眼,却没露出什么来。
在一旁的初七心里也是直打鼓,这下任谁也猜得出晋懋若真对这朝颜有意,又岂会过妩月楼不入,而是去了对面的风摇楼?
而且看众人这脸色,此刻晋懋肯不肯过来替晋宁圆这个谎,怕都是难说得紧的。
阁中气氛顿时便因花有为这不轻不重又有些阴柔气的话儿而凝滞起来。玲珑有些犹疑的转头看了晋宁一眼,她虽心下向着晋宁,但毕竟不敢违拗其他二人的话,只得缓步出门吩咐底下人去了。
晋宁也是沉了脸,不过此刻她到底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晋懋一向疼她,任由着她胡搅蛮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因而她自也是不肯泄气,只恨恨的在桌边坐下,又狠狠的盯了花有为一眼,这才转头招呼初七道:“来坐啊,光傻站着做什么?”
初七心中正自担心的望着盈朝,听她招呼了,便过去了。对眼前二人行了礼后,才在一边坐了。
殊不知她这一坐,倒让那边的二人好一阵讶然。他二人一个皇亲,一个国戚,身份在这晋京里头,也算是顶儿尖儿了。即使如今身在青楼,不似外头那般拘礼,却也不想眼前这人竟连谦也不谦,就这么行一个礼。大咧咧的坐了,因此不免转过眼光,细细的看了初七一回。
只这一眼,两人不免又吃了一惊。眼前这人肌肤细柔,眉目宛然,分明就是女子。且容颜看着甚是眼生,从前该是不曾见过。
也不知那花有为是想到了什么,看看初七,再看看晋宁,眸中不觉多了几分暧昧。
初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因微微垂头,抿了唇角冲二人礼貌性的一笑,心下实则是厌恶至极的。但到底她无权无势,自然不敢像晋宁那样大胆胡来。
这下倒是叫花有为呆了一下,旋即与晋瑾交换了一个颜色,都觉有趣。
四人各自坐着,因双方绝称不上好友,故此也无话说。僵了一会,那边晋瑾只得对朝颜挥了挥手:“枯坐无趣,还请朝颜姑娘赏面再奏一曲吧!”
朝颜轻轻点一下头,默默坐回琴架后头。纤如春葱的玉指。缓缓拨过琴弦。一时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得幽幽的琴声,仿佛长了眼,直直的窜入初七心头,如利刃一般几乎是要割得他体无完肤。
好在一曲《平沙落雁》还不曾弹得完了,外头已有人推门进来,爽朗而笑道:“今儿可是难得,怎么瑾堂兄与有为表哥竟使人来请我吃酒?”
初七抬眼看时,只见外头闲闲的走进一个人来。一身玉色广袖长衫,发束金冠,手持折扇,生的更是清朗俊雅。
最难得是那通身自在闲适的派头,全不似贵胄人家公子,倒像是一介风流书生。那一脸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更让人一见便不由的生出亲近之心来。
晋宁原没料到自家大哥真会过来替她圆这个场子,而且还来的如此之快。骤见了他进来,面上反现出愕然之色。
而晋瑾与花有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过来,各各怔了一下。但也不好说什么出来,只得起身见礼。
待晋懋坐定后,便笑吟吟转头去看朝颜,又向她笑道:“怎么坐得这么远,快过来坐!”
坐在琴后的朝颜不由一愣,没料到晋懋会忽然同她讲这样亲近的话。不过好在她也是聪明之人,思绪转的极快,一下子便明白了晋懋这故意示好是在帮助自己。想透了这些,她便忙起身袅袅的走了过去,又对晋懋盈盈的福了一福。
晋懋便趁势拉她在身边坐了,又牵了她的手儿温温含笑道:“今儿原说是要来看你的,只是骁侯家三公子纠缠不休。一时无法,只得随他过去风摇楼小坐了一会,不想竟闹了这么一出来!”
他口中说着,那边已有眼疾手快的丫鬟送了酒盅碗筷来,一一摆放好。晋懋便提了壶,给众人各斟了一杯,又拍拍朝颜的玉手示意道:“还不快自饮一杯,向瑾堂兄与有为表兄谢罪!”
朝颜便连忙站起身,举杯谢罪,晋瑾与花有为见状,只得各自举杯喝了。因毕竟尴尬,虽则晋懋是笑意盈盈,温若春风,这才叫他们难看得更是不愿多待,三杯过后,便各自寻了借口,告辞而去。
晋懋亦是客气无比,竟是携了朝颜的手,一路相送,又连称得罪得罪。初七无语的跟在后头,转头再看看晋宁,见她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儿,不禁低头偷笑了起来。看来。今儿这一仗打得是大快人心!
送完二人后,四人又再回了原先的水阁。等一进了那水阁,晋懋转眼已是拉长了脸,全无适才的笑意。
毫不客气的举起扇子在自己妹子头上便是一下,不悦的斥责道:“今儿这事,你也敢叫了我来?”
晋宁知他素来疼自己,也不过是嘴上略微教训一下。不由一皱鼻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若知道你就在风摇楼,又怎会将这事牵到你头上?这只能怪你自个不好,寻花问柳也就罢了。却偏要去那风摇楼!去风摇楼也就罢了,你却还让那花有为知道!”
她说到最后,语气竟颇不满。
这一番无理取闹倒真正是叫晋懋无语,只得仰望苍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晋宁见他模样,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又指着初七说道:“大哥,这就是虞初七!”
晋懋知晋宁这些时日迷初七迷得紧,方才一进来见了男装的初七,心里其实已微微有底了的。此刻听晋宁这样说,便点了点头,又细细的看了初七一回,这才拱手笑道:“久仰久仰!”
初七倒是也不知道改说些什么,一来又惦记着一边的盈朝,心下乱得很;只好笑笑,当做是应了。
在说朝颜则一直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并不说话。只在三人的视线偶尔投到她面上时,报以浅浅一笑,沉静优雅,淡静如水。
初七看看晋宁,又望望晋懋,她心里自然是想与盈朝单独聊聊的。只是今日这事,原是多亏了晋氏兄妹,这叫她此刻怎么能说出逐客之辞来。
她正犹疑着,那边晋宁早已瞧出了门道来,笑着站起身又拉了拉兄长道:“哥,我有几句话想同你单独说说,你先跟我过来!”
晋懋倒也颇懂得看人眼色,听晋宁这样一说,便点了点头。向初七二人笑笑,道了一句少陪,便随自家妹子出去了。
临出门之前,晋宁还不忘细心的替初七阖上了房门,且对她顽皮一笑,让初七心中好一阵温暖。
等二人走后,初七这才急急倾身向朝颜道:“盈朝,你怎会来了这里?慕容先生呢,他如今在哪儿?”
哪里知道那朝眼听了她这话。却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疑惑的看着初七道:“盈朝?你是在叫我么?”
她绝美的面容上写满了疑惑,黑亮的眸底闪动着茫然的光芒,一看即知不是在故意假装。
“什么?!”初七骤然听了这话,又见朝眼茫然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怔怔的望着她,好一会才低声道:“盈朝就是你呀!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初七呀,我是从小同你一块长大的初七呀!”
朝颜见初七这副急切的神色,不由皱眉侧头想了许久。再抬眼时,却还是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好半晌,她才以一种苦恼又极不确定的声音道:“从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玲珑救下我的时候,我正昏迷着。听她说我在梦中不停的叫着朝颜、朝颜,所以她就为了取了名儿叫朝颜……”
“你说什么?!”初七只觉一口气骤然松散开来,一颗心也飘忽忽的找不到着落。失忆,盈朝竟然失忆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慕容致远呢,他如今在哪儿,难不成是他们在相偕私奔的途中出了意外?
她满腹疑窦,既想问,却又因了盈朝的意外失忆而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怔怔坐在那里。心头好似爬了万千蚂蚁,折腾得她没有半分思绪。
朝颜却仍在看她,眼中有着隐约的欣喜与好奇:“你是叫初七么?你认识我?那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谁?家在哪儿?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在?还有……还有,你刚才说的慕容先生,又是谁?”
初七只觉心头苦涩难言,默默的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是她的盈朝,那个矜贵如灵的盈朝呀,怎么会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她问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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