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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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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们都变了,他和她还有盈朝……

初七才刚进来,便觉有人目光灼灼的看她,她抬头看了过来,毫不意外的看到官闻景。他似乎瘦了不少,身上面上满是风尘之色,独有那一双眼却是亮得出奇。

不知怎的,看的初七忽然鼻头一酸。那回大年三十的夜里。他铮铮的跪在地上,口中说着求爹成全时,他的眼也是这样亮,仿佛是看见了无限的光芒一般。

初七赶忙别过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光。径自转过回廊,走进大厅,对三人行了一礼。

“初七妹子来了,坐罢!”姜煜桓笑了笑,指着一边的椅子道。

他此时刻意的在称呼后头加上了妹子两字,似乎是在强调着什么。果不其然,姜煜桓话音刚落。官闻景便抬眸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初七点了点头,正要坐下,那边官闻景已冲口叫道:“小七……”

她只好转头去看他,官闻景顿了顿,略略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也只是一转而逝,随即急促的说道:“盈朝……”

其实叫完那一声“小七”后,他才便得突兀。故而只得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将话题转向了盈朝。

“她没事,你别着急!”初七低头绞着衣角,只觉得心头枯得慌:“现在时候已不早了,你就是过去妩月楼,怕也是见不到她的!”

她慢慢的说着,盈朝如今已算是被晋懋包了下来,外人怕是不能见。他们几人若就这么过去,以官闻景如今的毛躁样子,万一见不着人,冲突起来,反而不好。

官闻景皱了下眉正要说话,那边姜煜桓已抢在他前劝道:“官公子不要着急,该说的,我刚才都已说了。我的意思与初七一样,这事还是等明日请了延郡王世子过来,好生商谈才是正经!”

既然姜煜桓也这样说了,官闻景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紧抿着双唇,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绣娘之死,已成了他心中无法解开的一个结;而妹妹,他原以为成全了她与慕容致远,她就会快乐,可是现下她却落到如此田地。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一桩又一桩的打击,让他几乎无所适从。

初七看他这幅模样,心中倒觉不忍,但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只是默然坐在一边。

厅中气氛一时沉滞得惊人。花有重早已倦了,看了眼初七,又看了看官闻景,若有所指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既如此。那我们早些歇息吧。明儿煜桓送张帖子给晋世子,约他或在妩月楼,或在其他什么地方见个面!”

姜煜桓点头笑道:“这是自然!”

花有重得了他的话,朝初七点点头,算是招呼了,这才起身架起官闻景,径自往后头厢房去了。官闻景此刻心神俱疲,哪有力气挣扎,便随他去了。

初七目送二人离去,不由的长长叹息了一声。看着此刻官闻景离去的身影,她脑子蓦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斜倚在门边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是她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真心实意待她好的人。想着想着,她心中不觉浮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姜煜桓微看她这副若有所失的样子,知她心里是百转千回。便也没说话,只静静的凝视她。

过了好半刻,待再也看不清离去的二人的身影,他这才低低说道:“见着他,是不是觉得有些难受?”

初七错开眼,垂下眼眸,低声道:“见了他,就忍不住想起我娘亲,想着……她若是还活着,现在该有多么的好!”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若是当年柳月清嫌弃绣娘时,自己没有一心想着为绣娘出谋划策,而是借势而为,趁机将绣娘带离官家,那有多么的好。

可是转念再一想,那时柳月清一心想着要自己陪盈朝入宫,即便对绣娘的手艺有所不满,怕也不会轻易放了她们一家离去。

“别多想了,逝者已矣,你只好好活着,照顾好你弟弟,想来你母亲亲在天有灵,也会觉得欣慰!”姜煜桓温言劝慰,目光柔和,回头却对靖易道:“取个琉璃灯笼来,我亲自送姑娘回去!”

靖易听他这样吩咐,不觉犹疑了一会。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右脚,姜煜桓有些不悦的皱眉咳嗽了一声。靖易也知拗不过他,只得撇撇嘴,也不敢再说什么,口中答应着,便将自己适才提的灯笼递了给他。

姜煜桓接过灯笼,缓步的往前走着,初七则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因他腿脚颇有不便,走的甚慢。初七便调整了步伐,也是一般的慢慢走着。

二人一路绕过曲廊,往初七所住的小院走去。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第一百零六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初更时分,雨便停了。这刻一轮弯月更是悄没声息的露出脸来,将淡淡的月色洒了下来,在蝉噪蛙鼓的呱噪声中另添了一丝静谧。

“晋宁的衣服可做好了?”姜煜桓含笑的打破了沉寂,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初七答道:“已做好了,只等晋宁明儿过来取!”

“晋宁原就好新奇、喜热闹,你的这些衣服恰合她的心理!”姜煜桓笑着评价。

初七想起晋宁,不禁自然而然的笑了一笑:“其实我真是喜欢晋宁,无法无天又自由自在……”

一点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当然,这最后的半句话,她没敢说了出来。

见她一副向往的神色,姜煜桓轻轻的笑了一声道:“初七,如果你想做晋宁,也并不是不行!”

初七闻言怔了一下,愕然的抬头看他。却见姜煜桓淡淡的看着远处道:“只要你想,我总尽力帮你!”

这话说的很淡,语气中却有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与自信。

初七涩涩的笑了一下,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咬唇想了想,她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姜煜桓道:“姜大哥,有一句话,我从来没对旁人说过,可是今儿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

见她这样一幅严肃的神色。姜煜桓微愕:“你说!”

“我一直都怀疑我娘死的蹊跷!”初七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话她从未对旁人说过,甚至是她至亲的阳阳,她也没有透过一丝口风。她不想阳阳涉入这件事,他身体不好,她只想他平平安安的,这些事,只是她一肩担了便是了。

姜煜桓拧了下眉,绣娘之死,早在当日他查初七的底的时候,便瞧出了不对。不过当时他与初七并不熟悉,毕竟事不关己,他也就没太在意,后来便也忘了。

此刻听初七提起来,他倒是有些印象的,沉吟了一下,他道:“我听说你母亲是因为喝了官闻景的鸡汤!”

初七点了点头,便将那一日的情景细细的说了。她也并没有刻意的提点什么,只是淡淡说来,语气冷静无比,冷静的仿佛绣娘根本与她无关。

姜煜桓沉吟不语,初七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自然也能,停下脚步,他缓缓问道:“你是觉得那荪菇出现的有些奇怪?”

二人说了这一会话,前面已到了初七住的小院。初七见他停下步子,便也跟着停了下来。二人立在院子门口,有风轻轻透过来。带来一阵紫藤的清香。

“是太巧了!”初七点头应道:“其实事后我也想,会不会是我疑心过重了!可是我想了许久,却还是不能释怀!”

翠蕊、绣娘的先后亡故,让她不相信事情会有那么巧。尤其是翠蕊死前,翠雪的那些举动,更是让她心存疑窦,不能释怀。

或许是因为今日见到官闻景,令初七想起不愉快的经历,而一时又找不着人倾诉,故而才对姜煜桓说了这番子话。

自己倒是要好好儿感谢官闻景了,姜煜桓这样想着,便对初七点头道:“既然你一直无法释怀,不若我先帮你查一查吧!好歹先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不,这是我自家的事,我还是想自己解决!”初七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她之所以将这些事告诉姜煜桓,只是觉得心中堵得慌,想找个人说说,倒没有存其他的心。

姜煜桓因她的执拗而无奈摇头:“初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如今便趁热打铁,追查起来,尚能有些蛛丝马迹,若是一年拖过一年,事情过得久了,便愈加的难以分辨清楚……”

听了他的话,初七抿了下唇,没有答话。这个道理她有岂是不懂的,只是当初她没那个能力去查,要等她有那个能力了,也不知会是何时!如今事情尚未分明,若是不管不问,过得几年,确是愈加的难以查访了。

见初七没说话,姜煜桓便又继续道:“这样,我先遣人过去小心探访一回,待事情清楚了,还由你来处置!”

事到如今,这自然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初七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低声道:“姜大哥,我欠你的,真是愈来愈多了!”

姜煜桓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打算结束眼前的这个话题,他要的可不只是初七的感激这样简单!

“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去。明儿晋宁与晋懋怕都要过来!”

初七点了点头,便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此刻的天色已颇晚了,四周是静悄悄的一片。仿若天鹅绒一般的天际里零星的散着几粒星子,有叫不上名儿的虫子不知躲在何处。静谧的鸣叫声一声长过一声。

等到了屋门口,初七却没有直接进屋。而是静静的伫立在檐下,抬头望着那树梢间的半弯月牙。宽大的裙摆在静寂的夜里,划开成微微的弧度。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忽而勾唇颇为自讽的一笑:“初七,你看你,现在怎的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低声的说着,因为音量放得极低极低,从远处听来,仿佛是呜呜的呜咽声。她知道报仇之事,靠她自己是绝难完成,必要借助外力。而眼下姜煜桓虽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示好,她又何苦放着这么大好的可以帮忙的人选不用?

叹了口气,她微微眯着双眼,眸子里露出深深的沉痛。盈朝变了,闻景变了,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在漫天雪地里任意嬉闹的无忧日子了。

跺了跺脚已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她转身进了屋子。不管怎么说,姜煜桓这份人情自己算是欠下了,少不得在设计花样上多费点心思,也算是对他的偿还。

次日,几个人除姜煜桓外都一无意外的睡得过了。初七是因念及往事而辗转难眠。花有重与官闻景却是太过疲倦。

官闻景一路强自撑着,还不觉得,如今到了京城,虽还未能见到妹妹,但心已定了些,加之疲累,倒头便睡,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一睁开眼,他才发现时候已不早了,忙匆匆起身盥洗,快步往外厅走。到了厅上。他这才发觉花有重与初七都还没到,厅上竟只有姜煜桓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与姜煜桓其实并不太熟悉,见只有他,也只得冲他勉强一笑招呼着:“姜兄!”

姜煜桓放下茶盅,冲他微微一笑道:“官公子请坐吧,无需客气!”

他虽这般说法,官闻景却仍是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坐了下来。一边的靖易忙送了茶来。官闻景接过茶盅,喝了两口,抬头看着姜煜桓开口道:“小七在京城,多蒙姜兄照顾了!”

这样的语气……

呵!

姜煜桓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个有些兴味的笑容:“官公子说笑了,初七本是我义妹,我照顾她,原是天经地义。事实上,我还打算多谢官夫人与官公子早年对她的照顾呢!”

“义妹?”官闻景皱眉想了想,难怪昨儿小七进屋时,这人唤她“初七妹子”!抬眼见姜煜桓神色平静,安坐如山,便道:“姜兄的母亲可还在世?”

“家慈已过世多年!”姜煜桓慢悠悠的答着,眼眉却连动也没动。

“那令尊可在京城?”

“家父不习京城水土,从来只在家乡居住!”姜煜桓微笑,语气平和。

“难道姜兄这个义妹竟是自己认的不成?”官闻景冷冷说道。

义兄义妹,还是不经堂上父母,自己认的,这算是什么?

“正是如此!”姜煜桓爽快承认,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笑意。

他认这个义妹本来就是另有所谋,自然不怕人说,那人若是官闻景,他更是求之不得。

官闻景抿紧了唇,好一会才道:“姜兄倒坦诚!”

“官公子何尝不是坦诚之人!”只是可惜没挑上好时机。

二人不急不缓的说着话,看着云淡风轻,内里却是风起云涌,气氛甚是僵滞。

正在此时,花有重终于姗姗来迟。进门先是掩口打了个哈欠,旋即笑道:“你们两个倒早呀!”

他说着也不等人让,自己便在一边坐了下来。又冲靖易招招手:“茶!”

靖易答应着,忙转头沏了茶来。这边花有重还在抱怨:“老姜,我这院子可大得很,你既住了这里,怎么也不多买几个丫鬟仆妇照应着?没得将这屋子弄得人烟稀少,连个寻常打扫的人都没!”

姜煜桓笑笑,却没接口。眼见着三人都到齐了,厨房刘娘子便领了几个人,捧了早点来。官闻景才刚拿起筷子,忽的想起初七,便问道:“小七呢?”

姜煜桓并不理他,只朝刘娘子点了点头,示意她解释。刘娘子便笑吟吟的对官闻景行了一礼:“初七姑娘的早点,我一早已嘱咐了四翠,让等姑娘醒了,就来传句话儿,我就让人送!”

官闻景听了这明显挑衅的话,回头扫了姜煜桓一眼,便低头用饭,不再言语。送到房里,这自然便是小姐的待遇了,自然是他的义妹了!这个认知,让他又是好一阵不痛快。

花有重见状,不由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进来时,其实在门口略站了片刻,也听到了里头的一些言语,因此刻意的打了个哈哈,指望着能将这事给揭了过去,想不到还是不成。

三人用完了早饭,便有人来收拾了桌子,花有重不惯这种僵滞的气氛,便打岔道:“晋世子大约何时能到?”

“今儿一早,我便令人持了帖子过去请他。”姜煜桓接过话头应道:“不过帖子里不便说得太过详细,我只是说请他过来一道吃个午饭。适才送贴的人已回来了,说他午时前必到!”

听他这样说,花有重起身走到门边上,看了看天色,笑道:“如此说来,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儿了!”

官闻景听二人说起晋懋,不觉记挂起盈朝来,倒将先前的心思放下了一多半,想着妹妹,不觉轻轻叹了一声。姜煜桓与花有重互视了一眼,这事他们都不便说什么,因各自闭口不语。

不过晋懋来得倒比姜煜桓所想的要早了不少,巳时正才刚过,他人已到了。

先进来仍是穿了一身男装的晋宁,手中难得的没有拿马鞭。她一进来,先是四下望了一眼,见初七不在,竟也懒得问一句。更没拿正眼看一下花有重与官闻景,一阵风似的,直接掉头往后院去找初七了。

官闻景愕然的望着她,有些摸不准她是谁。官家嫡系虽常住京城,但他却是在源城长大的,从小到大,也没来过几回京城,故此并不认识这位在京城大名鼎鼎的宁隆郡主。

“这位,是延郡王府宁隆郡主!”姜煜桓咳嗽了一声,慢慢道。

官闻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按捺了下去。花有重看着他笑了笑,他是比较能够体会官闻景心情的。他初见晋宁,何尝不是吃惊至极。不过如今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甚至有时还颇为欣赏晋宁这脾气。

三人又等了一会子,才见晋懋悠悠然然的过来。一身青绸长衫,玉冠束发,手中描金折扇闲闲轻挥。

见三人都在门口等他,他不急不缓的上前拱手笑道:“有劳久候,不过我似乎没有迟吧?”

姜煜桓失笑的扫了他一眼道:“世子且莫说笑,先请进吧!”

旁人不知晋懋的习惯,他如何不知。晋懋与人相约,通常不会晚到,但一般也不会早来。像今日这般,约了午时前,却在巳时就到的事儿,几乎不曾有过。想必是因为晋宁,他才会来的这般早。

晋懋走过来,却向花有重笑道:“有重也在呀?你倒是很久不曾进京了!”

“世子日理万机,有重一介商人,怎好一再相扰!”花有重拢着两手,倚在门边,冲晋懋眨了眨眼道。言下之意,就是我偶尔来一回京城,世子你也未必有空见我。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我会注意字数的。这章我自己有点为难。因为小官毕竟有求于人,故而风头完全被盖过了。导致我自己现在越来越想把老姜这厮摁在死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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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晋懋状似头疼的呵呵一笑,便没再说下去。

四人进了厅,各自坐定了。姜煜桓为着说话方便,也并没打算出去用饭,只是令刘娘子去京中最有名气的醉仙楼订了一桌酒席,让其送到家中来。

眼看人都到了,姜煜桓便挥手示意厅中下人都下去,不必伺候,只额外嘱咐靖易到了午时再来问话。

靖易答应着,便退了下去,出厅门时,还不忘将门也给关了起来。四人寒暄了一会,花有重又将官闻景介绍了给晋懋认识。

晋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官闻景一眼,这才道:“官兄生的好一表人才,只是来得晚了些,不然定能受邀参加本年的花魁赛!”

那花魁赛,本就是在京中的名门世家公子中选了十人出来主选,这十位公子却要尚未娶妻的,京中世家子弟。大多成亲甚早,每年便选这十人,其实也颇费周折。

哪晓得他不提花魁还好,此刻提起来官闻景面上立马便变了颜色。想也不想的起了身,一撩衣襟人已跪了下去。

这举动倒将素来云淡风轻的晋懋也给吓了一跳,急急起身扶他:“官兄这是怎么了?”

官闻景微微苦笑,却没起身,只低头道:“闻景与世子今日是第一次见,有些话原不该说,只是闻景心下实在焦灼,却是一刻也等不得,还求世子千万海涵相助则个!”

盈朝陷身青楼之事,他打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心底里便已想过无数个办法。但无论如何想法,却觉终究难以圆满。而这件事儿,他更是不敢告诉他**分毫。

子不嫌母丑,他虽从不提及,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私底下的种种作为。

官家虽是金晋数一数二的世家,但他祖父却是庶出,连带得他家也只能沦为旁支。加之他父亲本不是个会钻营能吃苦的,虽因着祖荫好歹捐了个还算不错的官,但是手上却无多少实权。

他**柳月清又是个心气极高的,一心指着一双儿女能为她出头露脸。

私底下更毫不避讳的对他兄妹道:“官家当日也算不得是金晋一等一的世家,却凭什么能有今日的地位?说到底,还不是靠了后宫有贵妃,朝堂上又有一个得力的尚书……”

言下正是要他兄妹二人一里一外,将来彼此多多照应。

按说凭官家的势力要救出盈朝来。自然是易如反掌的。可是盈朝目前主要的身份,他们如何肯出手?这不是平白给他人添些笑话?

这也正是官闻景最头疼的地方了,官家那边无法去开口。而他自己认识的权贵在晋京这个贵人满天飞的地方,自然也难得插手。

更何况,盈朝这回出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纵容的结果。这叫他如何能安心?情势逼迫之下,他思来想去,考虑良久,终于决定一事不烦二主,索性便求了晋懋也还罢了。

一来这事晋懋适逢其会,已插了手进来。他若多方隐瞒、设词搪塞,一时或能搪得过去,将来若是不慎露了破绽,大家面上也都难看。

二来晋懋常住晋京,又是皇亲,他若肯出手相助,事情自然水到渠成。至于可能会有的隐患,他如今哪里还顾得上。

如此,为了救出盈朝,他便什么都忍了。

至于花有重与姜煜桓,连盈朝的消息都是人家通知了他的。他自然也是如何都瞒不住的。

晋懋听了他这话,不免故作讶然道:“官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一见如故,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有话,只管说来,但有我能帮的,必不推辞就是!”

其实他早已打听清楚了这事的前因后果,但这内情却是不好叫苦主知道的。他一面说着,一面扶起官闻景来。

官闻景苦笑起身,在一边坐了,缓缓道:“实不相瞒世子,妩月楼的朝颜,乃是我的亲妹子!”

因将事情经过大略的说了一回,提及慕容致远时,不觉咬牙,气恨不已。

晋懋虽已知了此事,但此刻却还是适时的面现怒色:“原来竟是这个缘故,当真可怒,若是官兄不介意,我倒愿助官兄一臂之力,寻到那慕容致远,为盈朝小姐讨回一个公道!”

本来事不关己,姜煜桓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晋懋这般作态,不觉淡淡的挑了下眉。

而花有重却是忍不住皱了下眉,他与官闻景的交情自是不必说的。就单看在官闻景曾救下了柳书颜一事上,他自然必是会倾尽全力帮他的。

朝晋懋扫了一眼,花有重冲他挑了下眉,示意他适可而止。别再装聋作哑的客套。

晋懋见花有重这幅神色,只得冲他耸了耸肩。随即甚是爽快的一拍官闻景的肩:“官兄只管放心,此事我必倾力助你,别的且不说,只说你我皆是有妹子之人,你之心情,我如何能不感同身受。将心比心,这事若是发生在我妹子身上,我可不知该如何心痛!”

顿了顿,他稍稍一想,便接着道:“不过现下时候尚早,若是过去妩月楼,难免惹人闲话。不若等到晚间,我派人去请盈朝姑娘到此,使你兄妹得以相见!”

官闻景忙起身行礼谢了,晋懋便又还礼,一边的姜煜桓看得厌烦,不免别过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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