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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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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形天尊许是也想到了，反映了半晌摇了摇头否决道：“不可能，她已然身形俱灭了。”
“可是”无形天尊急促道。
“没有可是！”梵形天尊打断他，脸色有些苍白：“你难道再想这天地经历一次那样的浩劫，你难道再想这三界生灵涂炭来证明她的存在？”他顿了顿，嘶哑着声音绝望道：“师弟，神魔两界已经没有能力再阻止她一次了。”
几万年前，那一场惊天之变，一点一点都回到他的记忆里。他知道她无辜，他也知道她一点错都没有，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苦痛，所以才心疼。可是，她不死，这天地就要完了。
那一场劫难，陨落了多少强大的神魔才将她毁灭，现在说她又回来了，这又怎么可能！明明已经身形俱灭的人，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三界之中。
过了许久，梵形天尊长叹了一声：“去查一查凰羽的来历，必要时”他顿了顿，缓缓道：“当以三界为先。”
“师兄，她”无形天尊有些不甘的蹙眉，最终叹了一声：“是。”
半夜，寂静的太清上境中，梵形天尊合目打坐。
脑中却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些片段来，那是几万年前的往事，至今都没有人愿意提起。
九十九重天上，神殿之中，那个身着火红长裙的神女，单手撑着身子，慵懒的靠在玉阶上，她的身上锁着几道粗重的玄寒铁链，却依旧掩不住她绝世的风采。
“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她嫣然的红唇轻启，嘴角还浮现着不屑而冷淡的笑意，好像有十分的把握他杀不了自己一般。
“不，不是我。”他负着手站在白玉铸就的神殿中，缓缓握紧了手指：“而是我们。”
而是我们而是我们
这个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恍若昨日一般，他怎么都忘不了她死前的冷笑，是的，她在嘲笑他们，他们才是罪恶的，而她，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黑暗中，梵形天尊缓缓睁开眼，苦涩的笑了一声——
是到赎罪的时候了么？
第二天，凰羽趴在床榻上懒睡，感觉有痒痒的东西闹她，凰羽没有睁开眼睛伸过去便是一脚，只听哎呦一声，令羽打了一个滚被她踹倒坐在地上。
凰羽连忙爬起来，见令羽呼呼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再看这环境，不对呀！
她挠了挠头，如果她这聪明的脑袋记得不错的话，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那个什么修兮涯的墙壁前思过？还是苏浅止大发慈悲见她受苦偷偷的将她带到净世宫？
想到此，凰羽甚是感激苏浅止，没想到他这般贴心啊！
令羽起身道：“喂！你发什么呆，大家都在凉亭那里等你呢！”
等她？凰羽有些奇怪，莫不是她在玉清宫砍了几天竹子，好吧，还在修兮涯思过了半日，所以大家都这么想念她了？这倒是令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话不多说，她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便跟着令羽到凉亭里了。
凰羽怯怯的坐在凉亭的角落里，恨不能让自己的那小身板再小一点，再不然她直接钻进缝里就行，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她啊？
“说，你是谁？”商离洛呼啦一声拉出仙剑抵在凰羽脖子上。
凰羽脸色白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用手推了推剑身：“师师兄啊，你小心哦。”那仙剑晃了晃，凰羽立马紧张道：“你你拿稳啊”
商离洛双手扶着剑柄，手还是有点抖：“说，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凰羽迷糊的啊了一声，挠了挠头回想道：“昨天啊，我砍了半天的竹子，然后”她环视了众人一眼，有些不甘不愿嘟着嘴道：“然后被师父罚去修兮涯思过了啊。”
“然后呢？”商离洛双手握着宝剑又戳了一戳。
“然后？”凰羽挠了挠头：“然后那里太冷了，我就睡着了啊。”
墨轩的嘴角抽了抽，能在修兮涯睡着，还真是一种本事。
“再然后呢？”商离洛又用宝剑戳了戳。
凰羽这次是忍耐到极限了，也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宝剑大吼了一声：“商离洛！伤到本姑娘我跟你没完！”
商离洛连忙把仙剑收了起来，又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
白子衿摇着折扇缓缓道：“你真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凰羽白了他一眼：“睡都睡着了，除非修兮涯塌了我知道。”
顿了顿，疑惑道：“怎么了？”看这几个人有些反常，莫不是都中了邪？
她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拿出一道明黄的鬼符，这可是她刚刚学会画的呢！她扬在手中默默念着法诀。
脑门上忽然一凉，那道鬼符已经贴到自己额上了，凰羽伸手撕下来愤愤道：“你干嘛！”
墨轩又伸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幽幽道：“这回醒了么？”
凰羽捂着脑袋扁了扁嘴咕哝道：“就知道欺负我，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中邪这事儿可大可小！”
刚说完，脑袋又被拍了一下，墨轩一把扯过她手里的“鬼符”在她面前晃悠道：“这是鬼符么！鬼符是这样画的么？啊？”
凰羽仔细的看了看，有些尴尬的哈哈笑了笑：“少了一笔。”话音刚落，脑袋又被拍了一下。
凰羽捂着受伤的脑袋看向苏浅止和白子衿：“师兄”
在昆仑混了几个月，她算弄明白了一件事，像是她被墨轩惨无人道的欺压虐待这种事情，找身为大师兄的度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他丝毫不会理会她。而君子玉则顶多温和的淡淡说上一句：“你要学会接受不可避免的痛苦。”
所以，也就很宠爱她的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要叫他师兄的苏浅止，还有有些同情心的白子衿会替自己说话，商离洛那个可恶的万事通，巴不得站在一边看她被打，而令羽，人小修为低，不跟着她一起被打就不错了！
可是这次，白子衿只幽幽的说了一句：“修兮涯真的坍塌了。”
凰羽被这个消息震得耳朵有点背，半晌反应过来：“什什么？”
墨轩毫不客气又狠狠的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修兮涯塌了！”
凰羽有些呆，凭她的记忆，那修兮涯可谓是巍峨壮观，简直就是一个由冰块砌成的巨大冰宫，居然塌了！谁有那么大能耐？
还有就是，修兮涯塌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呢？还是她已经被砸死了，现在是她的鬼魂？
她记得书上有这么一种说法，人死之后对于自己的死因是不知道的，经常错以为自己还活着，所以在半夜阳气不是很重的时候飘回去探望自己的亲人。然后在灵堂前看到自己的尸体，才会恍然自己已经死了，这样才会被鬼差勾走魂魄，投入下一个轮回。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她好舍不得度朔，她还没有跟他好好学琴呢！还没赔给他那几百根琴弦呢！她也舍不得君子玉，若是君子玉想念那个紫陌姑娘，谁来给他做竹笋炒肉呢？
还有白子衿，她死了之后就没有人和他下棋了，最舍不得的就是令羽，可怜的令羽又要过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食禁生活了，她还没有彻彻底底的藐视墨轩，没有她，商离洛欺负令羽怎么办？
还有苏浅止，凰羽转过头看向他，扁了扁嘴问道：“苏浅止，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苏浅止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含着笑意。
墨轩又拍了她一下：“现在死太便宜你了。”
第61章 帝娆神女（）
凰羽无语了半晌，幽幽道：“师兄，不要以为你比我笨了那么一点就可以这样打我的头，就算我的智商低了很多还是会高于你的水平。”
墨轩的脸刷的一下黑了，咬牙道：“你说什么？”
凰羽连忙捂着头躲在了苏浅止身后，为了她的以后，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墨轩谈谈，于是，她扁着嘴委屈道：“师兄，你为什么一定要揍我呢？”
墨轩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因为我觉得你有一种欠揍的气质”
“”
凰羽咬牙愤愤道：“做人要懂得怜香惜玉！”
墨轩甚是疑惑的朝向四周看了看：“哪来的香？哪来的玉？我没看到啊！”
凰羽默默的指着自己，硬生生的将那个“我”字咽了下去。
她实在受不了墨轩那鄙夷的神情，还有那几个坏人不怀好意笑的声音。没办法，谁让她整天和他们七个混在一起呢！
后来令羽告诉她原来是苏浅止将她从修兮涯中抱了出来，那时候她都已经昏迷了，好在她福大命大，没有出事。连师父也不罚她面壁了，凰羽在心里窃笑了一声：塌的好哇！她真是太痛快了！
不过，她还有些疑虑，为什么那天众人都回去之后，苏浅止会将她留步一会，还问她他以前是不是见过她，这个疑问问的好没来由，他当然是见过她的呀，就连她的身世也是苏浅止告诉她的，莫不是苏浅止被冰块砸了脑袋，和她一样失忆了？
在这个被水淹了一下，或是摔了一跤，甚至被苹果砸了一下都有可能失忆的年代里，苏浅止的失忆是有很大可能的，更何况砸他的还是巨大的冰块。
设想着若是那冰块砸在自己身上，凰羽只稍微想了一下便觉得那情景它有些惨绝人寰。
这天，无形天尊在玉清宫中讲道，许多弟子在下面打坐倾听，凰羽作为无形天尊最小且最宠爱的弟子，则坐在无形天尊侧座下，正好避开了她师父的视线。
于是，她就很不老实在蒲团上动来动去，想到玉清宫这个名字就觉得好笑，在心里腹诽着师父还真是偷懒，这宫叫玉清宫，水池叫玉清池，宫中的藏书阁叫玉清阁，就连一个凉亭也叫玉清亭。
想着想着便很不厚道的低低窃笑了一声，这低低的声音正好落在了耳不聋眼不花的无形天尊她师父耳朵里。
“凰羽，为师说的道很有趣么？”
凰羽迷糊的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他刚才说的什么？
为了不倒霉，凰羽立马换成了恭敬的模样：“是，弟子听到精彩处，不觉痴了，竟有些喜不自胜起来，扰了师父讲道，师父恕罪。”
另一边的墨轩嘴角抽了抽，这个混账丫头还真是会拍马屁！
无形天尊轻咳了一声，缓缓道：“那凰羽给师兄们讲解一下什么是道吧。”
凰羽为难了一下，什么是道？道是什么？
她硬着头皮使出自己的哈哈神功，干笑了两声之后手指点着说道：“道啊，这个道啊，它看不见，摸不着，也不好吃。”顿了顿，见到师兄们渐渐变白的脸色，凰羽她有些紧张，莫不是她说错了？
随即，她又立马改口道：“不不是，它也能看得见，摸得着，也能很好吃”
玉清宫中一片寂静，好像空间凝固了一般。
凰羽有些尴尬的讪讪缩回了手，认命的闭上眼睛，上天保佑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师父千万不要罚她去砍竹子啊！她不想砍竹子啊！
半晌，无形天尊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凰羽呆了一呆，又听见她师父又欣喜的连连说了几声：“好！”凰羽脚下一时不稳，跌坐在蒲团上面，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嘛！
无形天尊颇为赞许道：“没想到凰羽入门最浅，对道法竟有这样深的造诣，不枉为师我苦心孤诣的教导你啊！”
凰羽满头黑线的附和着嘿嘿了两声，不枉他苦心孤诣的罚她砍竹子，面壁思过吧！
接着，她又听见她师父说道：“汝等要和凰羽好好学学，潜心修道，必成正果。”
凰羽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要师兄们跟她学？那整个昆仑都会翻过来的吧。她的脸皮虽然厚，但也不能够厚到这种地步，身为昆仑山的一份子，她还是要为昆仑的“长久发展”和“共同进步”负责滴！
于是，凰羽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嗫喏道：“师师父啊，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我什么都不会”
墨轩挑了挑眉，这句倒是实话。
不料，下面的一干师兄们却连连奉承道：“师妹不仅道法造诣精深，还这般虚怀若谷，真真是我等的榜样啊！”
“榜样”迷糊的啊了一声，她都说了自己什么都不懂了，怎么他们还这样说，事情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无形天尊嗯了一声，缓缓道：“凰羽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看着下面白衣飘飘的师兄们一个接一个的飞走，“榜样”她有些紧张，还有点心虚。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简单，同样的两个字却是有着天壤之别，比如说“榜样”现在吧，要是她真的心里有谱，那她现在就是虚心，可坏就坏在她脑子里全都是草，还是几百年都长不出一朵花花的草，所以“榜样”她现在很是心虚，很是纠结。
纠结的结果是，她在无形天尊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耷拉着脑袋道：“师父，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无形天尊坐在冰莲花上，温和而慈祥的看着她：“我为何要惩罚凰羽。”
凰羽将头埋得更低，嗫喏道：“我不该在师父讲道时走神，还在师兄们面前胡说八道，坏了师父的名声。”
无形天尊嗯了一声，缓缓道：“可是，为师倒觉得凰羽说的很对。”凰羽抬起头有些羞愧道：“那都是弟子胡说的”
无形天尊温和的笑了笑：“凰羽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平常心是道？”凰羽点了点头，那是她从佛法里领悟出来的。
无形天尊继续道：“道法也是如此，道，无处不在，又无处在，每个人，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道，大自然的法则是道，三界中的蝼蚁也是道。”
凰羽捉摸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师父究竟在说什么，便试探着问道：“那师父可否告诉弟子，我的道，在何处呢？”
无形天尊含笑摇了摇头，指着她说道：“你的道，只有你自己才知。”凰羽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她自己才知？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甚是连自己是谁都是别人告诉她的。
无形天尊叹了一声：“为师只送你几句话，平常心是道，万事莫强求，凡事皆有法度，顺其自然，随心，随性，随缘，方能不惑，不苦，不忧。”
凰羽只觉得她师父怎么说话越发像是修佛之人了？说了这样多话，就连她这个佛法造诣很深的“榜样”都听不懂了。
她耷拉着脑袋无力道：“是，弟子记住了。”
无形天尊嗯了一声，缓缓道：“好了，你去吧。”
凰羽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小鸟，立马欢快的飞走了。
后来，凰羽再想起她师父今日之话，才领悟到其中的真谛，甚至有时她会想，她早该听从了师父的话，那么，他们的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
什么是道？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明白过，那个结局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也由始至终都不清楚，那时的她，只是觉得她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不相信所谓的宿命和注定，也不相信什么禁忌和诅咒。所以，她一意孤行的改写了所有人的命运。
是她牺牲了自己的道，来成全了所有人，还是她牺牲了所有人的道，来成全她自己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解。
在玉清宫上境中又过了几日，凰羽趴在玉清宫的玉栏边，看着下面的三千云雾发呆。作为玉清宫前景最好的“榜样”。她最近一直被师父看着修道，已经好久都没有去净世宫找大家玩了。
“听闻是要挑选昆仑的第七剑呢！”
“是么！那师姐看谁比较有希望？”
“当然是碧瑶公主！不然这昆仑还有新秀？”
凰羽回过神来，向说话的那两个女子看去，淡青的衣裙，头上绾着简单的发髻，恶俗到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玉清宫的！
好吧，这是小凰羽的另一大失算，玉清宫里只有她一个姑娘家。结合着拜师前白子衿对她说的话，凰羽她有些惶恐，难不成她真的像他们几个说的那样，不像个姑娘家？
不过，她现在该思虑的不是她的性别问题，而是这两个人说的——
昆仑第七剑！
凰羽连忙喊道：“二位姐姐留步！”
那两个淡青衣衫的女子回过头来，见到凰羽颇有些不以为意道：“不知道友有何事？”
道友？她是师叔的好嘛！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不尊师重道了！这玉清宫只有凰羽一个姑娘家，她们居然还认不出来，凰羽试问她的名号就那么的微小么？
凰羽撇了撇嘴笑道：“方才听二位姐姐说什么昆仑第七剑，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二人显然是没有认出凰羽，全当她是刚入门地位低下消息闭塞的小弟子，便甚是傲慢道：“这个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去比试？”说罢嗤笑了一声庸懒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位置定是我们碧瑶公主的。”
碧瑶，凰羽是记得的，她记得在人间的客栈里，她还没有醒过来时就听见碧瑶在苏浅止面前唧唧歪歪的说她的坏话，好吧，虽然她没听清这个碧瑶说了什么，但看她那一系列的反应也隐约意识到这女子以后肯定是她的一个宿敌，果然，果然！
凰羽故作惊奇道：“可我倒觉得我们新晋是小师叔是不错的。”
好吧，她这样说绝对是出于好胜心理，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碧瑶差了！
那两个人听到师叔二字，已然十分确定凰羽是玉清宫中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了，便放开了胆子轻笑道：“她？还是省省吧，那点修为还不够我们碧瑶公主的一根指头。”说完，便又嗤笑了一声御风飞走了。
第62章 昆仑第七剑1（）
哈？她那点修为还不够碧瑶的一根指头？凰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御风飞到了净世宫，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她用了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导致她落地有些不稳，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不说，气色也有些不稳，呼吸还颇为紊乱。
此时，苏浅止他们正在凉亭中品茶，凰羽冲过去二话不说端起一杯茶水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君子玉拿杯子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睛又顺着凰羽的动作回到了石桌上，幽幽道：“师妹，那是我的茶”随后又看向白子衿：“可惜了你的绝世好茶”
凰羽呼啦一声坐在石凳上，愤愤道：“我要打败碧瑶！”
“噗”墨轩一口茶喷了出来，白子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可惜了他的绝世好茶！
“你没中邪吧？”墨轩伸手捂上她的额间：“没发烧啊？”
凰羽噼里啪啦拍开他的手：“你难道不知道么？昆仑要选第七剑，她们都说碧瑶会赢，我我哪里比不上她了？”说着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茶。
几人相视一眼，接着一片静寂。
先是令羽打破了沉默，有些为难又有些试探的说了一句：“可可你是真的比不上她”凰羽抓起一个杯子就要扔过去，“住手！”白子衿连忙喊了一声，制止了她这种“犯罪”行为。
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又用折扇打了打她的手道：“我的冰髓竟被你这样糟践了！”
墨轩轻咳了一声，破天荒的没有在肉体上摧残，也没有在精神上奚落打击，反而坐过来拉着她的衣袖商量道：“要不这样，我们帮你。”顿了顿很是祈求的握了握她的手期待道：“你可一定要打败她啊！”
凰羽看着他这般复杂而痛苦的表情，有些疑惑道：“怎怎么了？”墨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要帮她打败碧瑶？
令羽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们都不大喜欢她的！”言下之意，他们都很喜欢凰羽殿下她，凰羽很是受用的主动替自己补充了这么一句。
商离洛也屁颠屁颠的凑过来：“是啊，凰羽，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可一定要打赢她啊！”
凰羽她有些骄傲，在昆仑山这么长时间一直是她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几个身后拍马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又怎能让这机会白白溜走！
“这个嘛！”她轻咳了一声，故作犹豫道：“你们也知道我这修为低微的”
“你想做什么！”墨轩放开她的衣袖，一脸警惕道。
凰羽甚是欢喜，连忙道：“我知道度朔师兄的原形是九鳍，墨轩师兄的原形是仙鹤。”又转向令羽道：“令羽，你好像是龙族吧？还有玉师兄，你似乎是株霜降花。”顿了顿，看着他们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试探的商量了一句：“只要你们变回原形让我养一天”
静寂，还是静寂
现在苏浅止，白子衿和商离洛甚是庆幸自己是凡人，又有些同情的看向那几个人，果然，就连一向面如冠玉的君子玉脸色都黑了。
凰羽见他们没有反应，又很不怕死的试探着道：“要不半天”
啪的一声，墨轩拍在了石桌上指着凰羽愤愤道：“我先把你打回原形！”说着向凰羽拍来，又顺手带飞了两只茶盏，白子衿一阵肉痛，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凰羽连忙躲闪，墨轩追出了凉亭，于是乎，净世宫里又上演了那么惨绝人寰的一幕！
等到凰羽被墨轩修理的惨兮兮的回来，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凳上再不敢提让他们变回原形给他们养一天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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