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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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渗透！武林盟主一事你也不要觉得难为情，因为江湖上还有一个人比你更积极！”

　　　　“是谁？”

　　　　黄鸿玉淡淡一笑，举起酒坛子一饮而尽，又擦了擦嘴后，才说道，“你的老对手，暮剑山庄庄主宋星辰！”

第4章锦瑟一诗忆锦瑟（）　
“原来是他！”

　　　　那一刻，夏昭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关于你俩的恩怨我倒是也听说过不少，想当初你们还在离云峰上有过一次交锋。不知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对付你这位老对手？”

　　　　夏昭云“哼”了一声，不屑道，“论阴谋诡计，我自然比不过他；但论武功，我自然不输他！”

　　　　“论武功，整个中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但你也不可掉以轻心。身为你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当上这个武林盟主，但暮剑山庄的势力不容小觑。”

　　　　夏昭云疑惑地看了黄鸿玉一眼，漫不经心道，“难不成暮剑山庄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暮剑山庄的武功在整个中原地区连前十名都排不上，但却能屹立多年不倒，你觉得是为什么？有些话，我只能说到这，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须臾间，黄鸿玉突然开始喃喃自语，嘴中念叨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夏昭云听了，好奇道，“之前在芙蓉客栈时，也听许彧念叨过。难不成，你们都喜欢这首诗吗？”

　　　　黄鸿玉道，“你知道李商隐的这首诗中的‘锦瑟’是指谁吗？”

　　　　夏昭云摇了摇头。

　　　　黄鸿玉接着道，“李商隐的锦瑟留给世人太多的遐想。有些人认为此诗表达了他对亡妻的悼念之情，也有人认为这是作者在感怀自己的身世。宋代刘攽在中山诗话记载：李商隐有锦瑟诗，人莫晓其意，或谓是令狐楚家青衣名也。同时代的黄朝英更是借苏东坡知名，在缃素杂记中曰：东坡云：此出古今乐志，云：‘锦瑟之为器也，其弦五十，其柱如之，其声也适、怨、清、和。’案李诗，‘庄生晓梦迷蝴蝶’，适也；‘望帝春心托杜鹃’，怨也；‘沧海月明珠有泪’，清也；‘蓝田日暖玉生烟’，和也。一篇之中，曲尽其意。无论具体何指，恐怕唯有李商隐心中知。”

　　　　夏昭云不禁道，“刚才还在说起天下大事，这会子怎么就突然伤感起来了呢？”

　　　　黄鸿玉笑道，“有酒就一定有故事，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只能洗耳恭听了！”

　　　　黄鸿玉目视着前方，回忆道，“那日，我在太湖上游船，忽然一艘华丽的船出现在湖面上，只见那船上灯火璀璨、张灯结彩，里面也是一片觥筹交错、笑语连歌。我当时在想，或许是哪位达官贵人在宴请宾客吧！比起那艘华丽的大船，我的那艘小船就显得冷清多了。”

　　　　“后来呢？你可知那艘华船上都是些什么人？”

　　　　黄鸿玉又道，“我起初不知，直到后来听到那船上有人在唱歌。是一个女子，在唱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歌声，那一刻，我深深被那歌声吸引了，甚至想亲眼目睹那女子的真容。十分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佳人，能唱出如此悦耳动听的歌声。”

　　　　夏昭云若有所思道，“能让黄老板如此夸赞的，那歌声定是天籁了！”

　　　　黄鸿玉道，“用天籁形容只能算是贬低了这歌声。大约半个时辰后，我的船只靠岸了，那艘华船也靠岸了。从船上出来一名女子，衣着华丽，容颜姣好，只见她送一位衣着富贵的人下了船。我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神恰好对上了那女子的眼神，有些凄凉与无奈。那女子发现我在看着她，竟然直径朝我走来，问我愿不愿意到船上喝杯酒？”

　　　　夏昭云笑道，“黄老板真是艳福不浅啊！只不过看了人家姑娘一眼，人家便要请你喝酒了！”

　　　　黄鸿玉道，“你又打趣我了，我只是欣赏那女子的歌声。而且我确定，刚才那动听的歌声便是眼前这女子唱的。既然人家都盛情邀请了，那我自然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啊！”

　　　　夏昭云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后来呢？是这酒好喝，还是歌好听？”

　　　　“后来我上了船，近距离打量了那女子，发现她唇红齿白，面露春色，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气，看不出年纪。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女子年龄应该不小。船舱很大，可容纳十几二十人，船舱的中间是一条宽敞的路，两边则是休息的地方。而且船舱里此刻至少有二十多人，包括一些达官贵人和丫鬟。”

　　　　夏昭云大笑道，“如此说来，黄老板是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人家姑娘只请你一人，谁知那华船中竟然容纳了二十多人。”

　　　　“要说失望也是有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个诗社，今日众人正在作诗。”

　　　　夏昭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既然是诗社，可有名字？”

　　　　“今夕何！”

　　　　“今夕何，好名字啊！”

　　　　黄鸿玉继续回忆道，“我对作诗实在没兴趣，于是十分唐突地问了那女子的闺名，原来她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云锦瑟。”

　　　　“真是好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提到云锦瑟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黄鸿玉好奇道。

　　　　“我曾经在路过徐州城时，结拜的一位大哥，名叫慕华年。锦瑟和华年，这名字还真是搭配啊！”

　　　　黄鸿玉道，“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呢！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黄鸿玉试探道，“你可知道一个叫‘锦瑟城’的地方？”

　　　　夏昭云摇头道，“未曾听闻，这个云锦瑟与锦瑟城有什么关系吗？”

　　　　“据百问门的卷宗记载，锦瑟城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只知道锦瑟城的城主叫云锦瑟。你说这是巧合还是事实？”

　　　　夏昭云眉头微蹙，疑惑道，“不排除有重名的可能，但这个歌女的身份也值得怀疑。”

　　　　黄鸿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谁也没见过锦瑟城城主的真容，光靠一个名字也不能断定这个云锦瑟就是锦瑟城城主。”

第5章锦瑟之疑终是谜（）　
夏昭云道，“但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试探对方的机会，对不对？”

　　　　黄鸿玉淡淡一笑，说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然而，那个叫云锦瑟的女子并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她突然说不胜酒力，麻烦我们在此等候，她进去换身衣服，随后便走开了。”

　　　　“后来呢？看你这一脸惆怅，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黄鸿玉感慨道，“又被你猜中了！筵席上几位富家公子喝得正酣，突然间一丫鬟慌忙奔进来，说是船舱着火啦！众人一听船舱起火，纷纷起了身往船舱外奔去。我也未加思索，匆忙往外逃，可是奔了几步，突然想起云锦瑟来，在人群中瞧了一眼，并未见到其身影。不过当时船舱里的火势很大，根本容不下人多作逗留。”

　　　　“那个叫云锦瑟的女子最后下船了吗？”

　　　　黄鸿玉摇了摇头，遗憾道，“并没有！那些逃下船的人都在岸边等候，我找遍了所有的身影，唯独不见云锦瑟。后来，我见到了云锦瑟身旁的丫鬟，结果她支支吾吾说云锦瑟还在船上。可是那艘华船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那个叫云锦瑟的歌女是死是活！”

　　　　见其垂头丧气，夏昭云忙道，“听你说下来，总觉得这个故事透露着诡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既然谁都没有见到云锦瑟的尸体，或许她当时已经逃离了火海，活了下来呢！”

　　　　黄鸿玉接着回忆道，“当时已经是寒露深秋，冷风拂面。岸上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半夜，连最后一个看热闹的人也走了。我还是不死心，想等待奇迹的出现，可是等到黎明升起，奇迹终究未来。不管怎样，我心中都愿意相信，那个名叫云锦瑟的女子还活着。”

　　　　夏昭云顿了顿，沉思了片刻，许久后才道，“如果这个叫云锦瑟的歌女真的就是锦瑟城的城主，那这意味着什么？”

　　　　黄鸿玉愣了一下，诧异道，“你这个想法十分大胆！如若真是这样，那这将是轰动江湖武林的大事啊！但这只是一种可能，并没有可靠的依据来证实我们的猜想，我心中也终究是存了一个疑影。关于锦瑟城的卷宗，迟迟得不到完善，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

　　　　夏昭云“哦”了一声，打趣道，“原来对于黄老板来说，得不到完善的卷宗，都是烦恼啊！”

　　　　黄鸿玉苦笑道，“你有所不知，锦瑟城十分神秘，比小玉楼还要神秘。从我祖辈开始，就一直在完善锦瑟城的卷宗，可到我爹那一辈，锦瑟城的卷宗也不过寥寥几个字，内容无法填充完整。如今，百问门到了我手中，我自然希望情况能得到改善，圆了祖辈的遗憾。”

　　　　夏昭云又喝了一大口酒，拍着黄鸿玉的肩膀，说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尽力而为吧！再神秘的门派，只要还在江湖，终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以前的小玉楼不也是如此吗？说到这话，我还得感谢你和老掌门当初给我的那份名单，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黄鸿玉道，“你用不着感谢我，毕竟我们当初给你那份名单也是另有目的。不知不觉，我今天好像又跟你说了好多的话，如果往后的日子也能这般把酒言欢，多自在！可惜，家族使命在身，身不由己啊！”

　　　　夏昭云道，“听你一本正经说这些话，还有些不大习惯！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觉得你是个洒脱之人。不过自从知道你继任了百问门之后，感觉你不似从前那般开心了。”

　　　　“人都是这个样子，有了羁绊，便有了弱点和软肋，你不也是吗？自从有心光大御风山庄后，整个人都变了。”

　　　　夏昭云“唉”了一声，举起酒坛子，朗声道，“来，明月为证，干了这坛子酒，祝你我二人心愿成真！”

　　　　次日，黄鸿玉便下山去了。朋友一走，夏昭云再次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他也不想一直这么等下去，于是乎，他决定亲自去芦花岛找易溪月。

　　　　那日，他行至闹市，买了匹快马，忽见许多人围成一片，窃窃私语。夏昭云有心下去看，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于是乎，骑着马继续往前行。然而，高高骑在马背上的他却意外瞥见了一个似曾相识之人，此人竟然是慕华年。

　　　　夏昭云十分意外，当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挤进人群中，惊喜道，“慕大哥！”

　　　　慕华年还在与人争执，见是夏昭云，也十分意外，激动道，“二弟，怎么是你！你等我一下，我先将这事处理完了。”

　　　　原来，慕华年因为在赌场发现有人出老千，抓人现行。出千之人死不认账，还反过来诬赖他。夏昭云从两人的争执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忍自己的结拜大哥受这等委屈，于是走上前来，朗声道，“这位大哥，要不我跟你赌一局如何？”

　　　　那人看了夏昭云一眼，见其气度不凡，不像是个穷光蛋，便道，“你拿什么跟我赌？”

　　　　夏昭云指了指自己刚买的马匹，说道，“这是我刚买的汗血宝马，如若你赢了，这马就归你；如若我赢了，那你请你如实说出刚才发生的事，不得有所隐瞒。”

　　　　那人想了想，即刻便答应了。不出片刻，大街上闹哄哄的人都转移到了赌坊里，这家赌坊名叫“水月赌坊”，夏昭云见了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个赌坊，却起这么诗意的名字。

　　　　夏昭云道，“一颗色子，一局定输赢，如何？”

　　　　那人见夏昭云如此有信心，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但还是壮着胆说道，“一局就一局！”

　　　　赌局开始。夏昭云首先摇出了一个五点，那人心有余悸，也开始摇色子。此刻，在场之人都在盯着那颗色子的点数，一开盘，六点。那人开始欢呼，说道，“哈哈，你输了，汗血宝马归我了！”

　　　　然而突然间，一颗色子“嗖”的一声从远处飞来，打在那人的手背上。那人疼得只骂道，“哪个龟孙子打我？”众人的视线立即转移，只见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缓缓从二楼下来。此人面冠如玉，走起路来，十分潇洒，潇洒中又带点痞气。此人便是“水月赌坊”的老板林无卿。

第6章渊源甚深忆故人（）　
林无卿道，“敢在我的地盘出千，简直不要命了！”

　　　　话毕，突然上来几个壮汉，瞬间就将那人带走了。夏昭云不知何故，问道，“那人被带至何处了？”

　　　　林无卿道，“后院，此人行为不端，我已命人砍了他的双手！”

　　　　夏昭云大惊，忙道，“你怎么知道他出老千了？”

　　　　“用眼睛看！我开赌坊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倒是你，好像第一次光顾。我叫林无卿，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夏昭云拱手道，“在下夏昭云。刚才那人虽有过，但砍人双手，无疑断人生计，林老板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有些过了？看来夏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人酗酒好赌，不惜卖妻还赌债，你说此人还要放过他吗？”

　　　　夏昭云“唉”了一声，顿时无话可说。这时，慕华年走上前来，大咧咧道，“看来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林无卿打量了二人几眼，好奇道，“夏兄可是名震江湖的十七剑的主人？”

　　　　夏昭云有些意外，诧异道，“名震江湖四个字谈不上，但我确实是十七剑的主人。”

　　　　林无卿笑道，“夏兄谦虚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不如借一步说话！”

　　　　夏昭云看了慕华年一眼，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慕华年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上了二楼，靠窗而坐。

　　　　林无卿给两人满上酒，举起酒杯道，“这一杯，我要感谢二位，帮我抓住了那出千之人，还我赌坊一个干净！”

　　　　在夏昭云心里，这赌坊本不是什么干净之地，但林无卿的这番话却显得很有意思。他也没有表露真意，而是微微一笑，回敬了一杯。

　　　　一杯过后，林无卿再次给二人满上，接着道，“这一杯，我敬夏兄！”

　　　　夏昭云疑惑道，“不知林老板这杯酒有何深意呢？”

　　　　林无卿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不瞒夏兄，其实我与这十七剑的上一任主人还有一段渊源。”

　　　　“上一任主人？林老板所指莫非是寒桢门掌门梦还谭？”

　　　　林无卿缓缓道，“没错！当时我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乞丐，迫于生计，去到一家客栈讨饭吃。恰好遇见了当时十七剑的主人梦还谭。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初春时节，她与另一个女子靠窗而坐闲聊。我们三人现在所坐的位置，便是她们二人当初坐的。后来，客栈里来了几个恶霸，他们嫌我碍事，一上来便对我拳打脚踢，恶语相向。梦还谭见了，当即挺身而出，教训了那几个恶霸。随后，她便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自力更生，不要再出来讨饭了。我当时被那句话震撼到了，因为我从未想过我以后会怎样，只想着讨一天饭过一天，只要不饿肚子就行了。但那天却改变了我的一生，于是我用她给我的那锭银子做起了小买卖，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夏昭云回忆道，“我与林老板的经历十分相似，当年我也是个乞丐，承蒙梦掌门一次意外出手，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慕华年在一旁喝着闷酒，见两人所有所思，突然插话道，“我很好奇，与梦还谭一起闲聊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梦还谭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能与她坐一桌喝酒的，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夏昭云打趣道，“慕大哥关注的地方还真是奇特！”

　　　　“这有什么奇特的！我确实很好奇那个女子的身份啊！”

　　　　林无卿接着道，“我依稀听到梦还谭称呼那个女子，好像叫锦瑟？”

　　　　“锦瑟？”慕华年当即拍案而起，激动道，“你确定那个女子名叫锦瑟？”

　　　　夏昭云见其如此激动，质问道，“慕大哥，你怎么了？”

　　　　慕华年整个人好似呆了一样，嘴中喃喃念叨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夏昭云心中十分好奇，十分疑惑，又是这首诗，难道慕华年也认识一个名叫锦瑟的人？

　　　　“慕大哥，慕大哥”

　　　　一连呼唤了好几声，慕华年才回过神来，对着林无卿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那个叫锦瑟的女子的？”

　　　　林无卿回忆道，“大约十年前吧！那女子容貌端庄，真是美人啊！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慕华年又呆了，支支吾吾道，“她的确是个美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夏昭云不禁道，“慕大哥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慕华年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让我念念不忘的人，一个让我心碎的人，一个让我二十年不敢回徐州城的人。她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而且生了一副好歌喉，她的歌声简直是天籁，让人如痴如醉。”

　　　　“原来她也是个歌女？”夏昭云喃喃道，不过这话还是被慕华年听了进去，当即问道，“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也认识一个叫锦瑟的女子？”

　　　　夏昭云道，“我倒是不认识，但我有一位朋友曾经遇见过一位名叫锦瑟的歌女，在太湖边上。不过”

　　　　“不过什么？”

　　　　“有件事说出来大哥千万不要伤心！其实那天晚上，我的一位朋友是无意当中认识锦瑟姑娘的，她在一艘船上与众多达官贵人在作诗，邀请我朋友上船。谁知那大船突然着火，所有人都逃下了船，唯独锦瑟姑娘没有。”

　　　　慕华年的表情很奇怪，既不是悲伤也不是痛苦，似乎是一种苦笑，夏昭云不解，以为是悲伤过度才会这样。然而慕华年却突然笑出了声，说道，“你的朋友被她骗了，当年她就是这么骗我的！”

　　　　夏昭云好奇道，“此话怎讲？”

　　　　“当年锦瑟是徐州城内数一数二的花魁，我与她一见钟情。谁知我父母不同意，由于我的懦弱，只好跟锦瑟摊牌，说我不能再与她在一起。她很伤心，在分别的那一晚，她邀我上船一聚做最后的道别，谁知后来大船着火，我逃下了船，而锦瑟却不知所踪。二弟刚才说的就是她惯用的伎俩。我一直以为她死了，所以这么多年很少回徐州城，直到你刚才提起，我才确定她真的没有死。”

第7章金陵城郊见故人（）　
夏昭云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但随之而来的还是疑惑。

　　　　“如果真如慕大哥说的那般，锦瑟姑娘为何要诈死呢？”

　　　　慕华年感慨道，“当年，她是为了避开我，才诈死的。如今故技重施，只怕是为了避开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不必要的麻烦？”夏昭云喃喃自语，他很好奇，慕华年口中所说的不必要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林无卿又敬了一杯酒，说道，“按照慕兄的说法，这位锦瑟姑娘并没有死！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再见见这位姑娘！”

　　　　慕华年苦笑道，“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不过，既然她没死，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找出来！”

　　　　夏昭云对慕华年的这份执着感到震惊，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记挂一个人整整二十年。想到此处，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官朔月的模样来，心道，“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朔月了，不知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此处离金陵城不远，不如先顺道去看看她罢！”

　　　　酒过三巡，慕华年突然拱手道，“二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夏昭云知道他心中所想，倒也没阻拦，于是也拱手回应道，“大哥保重！”

　　　　林无卿缓缓举起酒杯，再次说道，“慕兄，喝了这杯酒就当作是告别吧！”

　　　　慕华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他看了夏昭云和林无卿一眼，当即扬袖而去。

　　　　林无卿目送他离开，不禁道，“想不到这慕兄也是个痴情的人啊！”

　　　　夏昭云望向林无卿，见他眼神空洞，似乎若有所思，好奇道，“林老板也有牵挂的人吗？”

　　　　林无卿道，“是啊！她是一位千金大小姐，数年前我在金陵城的秦淮河畔初次见到她，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她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夏昭云一听，竟有些好奇，心道，“这么巧，林老板牵挂的人竟然也是金陵人士。”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林无卿漫不经心道，“她复姓上官，名朔月。”

　　　　“上官朔月？”夏昭云愣住了，脸上尽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林无卿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时间他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但林无卿并不知道他与上官朔月的关系。夏昭云忙收起诧异的表情，试探道，“那这位上官姑娘可认识林老板？”

　　　　林无卿摇头道，“她不知道，也不认识我，我甚至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后来我得知，她被许配给了当时暮剑山庄的庄主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