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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奇剑录-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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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因我而起，错在我。”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她！”
夏十七低着头，神情十分痛苦，又道，“若当日我履行两家的婚约，娶了孟姑娘，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昭云，溪月也是我的朋友，我和你一样，十分痛恨伤害溪月的真凶。今日，若你一定要为溪月报仇”说话间，他将十七剑的剑尖对准了自己，接着道，“我也是帮凶，先杀了我吧！”
孟言蹊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喝道，“夏十七，你少在那装好人，我不要你的同情！”
夏十七冷冷道，“我不是同情你，我是讨厌你，厌恶到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夏昭云终于还是下不去手，手中的十七剑比起平日似乎沉了许多，“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孟言蹊，你走吧！”
孟言蹊诧异道，“你不是要为易溪月报仇吗？你现在放我走，是不打算报仇了吗？”
夏昭云道，“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若你真的识相就立刻回塞外去，不要再来中原了。”
孟言蹊心中怒气正盛，她恨夏昭云，也恨夏十七。
“好，这可是你说的，有朝一日你可别后悔！”说罢，大步走出了翠微楼。
从翠微楼出来，孟言蹊心中空荡荡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宛若孤魂一般，不知何处是归途。
刚穿过一条小巷，突然一个男子打扮的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孟言蹊抬头瞧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谁？”
“我们主人要见你？”
“主人？你若不报上名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那女子笑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恨透了夏昭云和夏十七？当然，你最恨的人还是易溪月，你若现在跟我走，我家主人可达成你心中所愿。”
孟言蹊冷冷道，“子非我，焉知我心中所想？”
那女子接着道，“姑娘手中握着一手好牌，若是运用得当，你心中所愿定能实现。时间不多了，我家主人不喜欢等，你若是识相的，就速速跟我来吧！”
孟言蹊正困惑，对夏十七也有些心灰意冷，眼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竟然有了些许期盼。
巷子深处停着一顶轿子，有四个轿夫在等候。见有人来，其中一人忙掀开轿帘。
那女子道，“姑娘，请吧！”
大约半个时辰后，轿子落地。孟言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竹林。林中有一间竹屋，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在给花草浇水。
“主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戴面纱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此刻，竹屋前只剩孟言蹊和那个戴面纱的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见我？”
“太急躁了，难怪抓不住男人的心！”
孟言蹊不屑道，“我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
那女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问道，“你若真不稀罕，那为何心中有恨呢？”
第75章小竹屋中出谋划（）
见孟言蹊不说话，那女子接着道，“夏昭云和夏十七，你更恨谁？”
“都恨！”
“虽然都恨，但恨的程度不一样，恨的因果也不一样！”
孟言蹊有些诧异，这女子简单的几句话竟然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阁下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何意？你若真想帮我，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女子突然摘掉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虽然脸上有些许岁月的痕迹，但这些并不妨碍她的美。不止容貌，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端庄华贵的气质。孟言蹊竟然都看呆了。
“我叫云锦瑟！”
孟言蹊忙拱手道，“见过云前辈！”
云锦瑟抿嘴一笑，示意她进屋中说话，又准备了上好的茶招待。待屋中的气氛缓和了些，云锦瑟才开始切入正题。
“翠微楼中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自知你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不过，你也无需着急。”
孟言蹊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翠微楼中发生的事的？”
“这里是金陵，凡是金陵城发生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孟言蹊缓缓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突然觉得有些困。她看见云锦瑟在说话，但她说话的声音却怎么都听不清楚。刚要进入瞌睡状态，却又在顷刻之间惊醒，发觉自己原来还在这屋中。
云锦瑟噗嗤笑出了声，说道，“孟姑娘怕是累了，不如到厢房中歇息片刻？”
孟言蹊是大家闺秀，这人前的礼节也是从小培训过的，今日却不知为何失了态，忙道，“云前辈见谅，晚辈一时贪睡，让前辈见笑了！”
云锦瑟摇了摇头，缓缓道，“既然杜映萍将铁旗门掌门之位给了你，你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孟言蹊大惊，诧异道，“这件事我从未对旁人提及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云锦瑟道，“答案就在你刚才喝的茶水中。”
“这茶中有毒？”
“无毒，孟姑娘不必担心！只不过下了一点让人神情恍惚的迷药，此药无色无味，一旦服下，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孟言蹊心中一凛，心道，“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迷药，这个女人实在可怕！”待稍微定了定神后，又道，“刚才你便是在这茶水中下了此种迷药。”
“没错！既然你得了杜映萍的亲传，那铁旗门自然就是你的。你只需稍加运筹，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夏十七吗？”
“夏十七毕竟是夏家的传人，一个铁旗门如何对付得了？”
云锦瑟道，“夏十七虽是夏家的传人，但今非昔比。自从上回无双阁一役之后，他早就失了先机，没了脸面再回夏家。到时候，你趁机添把柴火，还怕没有得偿所愿的那天吗？”
孟言蹊犹豫了片刻，她恨夏十七，却是因爱生恨，并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须臾间，她又觉得心中惶恐，好奇道，“你为何要帮我？”
“我不止帮你一个人，凡是受欺负的女子我都帮！”
孟言蹊道，“这种理由我是不会信的！”
“真是个厉害的小丫头，以上所述只是其一，至于其二，暂时说不得！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心中所有的疑团也会尽解。你若还在犹豫，便好好回想一下今日在翠微楼发生的事，夏十七是如何对你的，夏昭云又是如何对你的？你真的能咽下这口气？”
孟言蹊凝视着云锦瑟的双目，那双眼睛格外动人。
“我其实并不想杀死夏十七，我只希望他心里有我，而且只有我。”
云锦瑟“唉”了一声，感慨道，“妇人心思，说到底你对夏十七余情未了，心存侥幸。也罢，你还年轻，不曾明白一个心中没有了爱恨情仇的女子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孟言蹊道，“我只想让一个人死，只要这个人死了，夏十七便是我的了。”
云锦瑟突然起了身，从小柜中取出一点香点上。孟言蹊瞧了，下意识捂住了口鼻，以为她又要使什么手段。
云锦瑟瞧了，噗嗤笑道，“别怕，只是聚气凝神的香，无毒，也不会致幻。”
“我为何要信你？”
“我云锦瑟向来说一不二，我若真想害你，你还能在这喝着好茶与我说话？”
孟言蹊心中略有所动，忙捋了捋衣袖，接着道，“你不问那个人是谁吗？”
云锦瑟喃喃道，“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既然请你过来，必然对你的事了如指掌。这种愚蠢的问题往后没必要再问了。”
孟言蹊顿了顿，思虑道，“好，我相信你说的所有话。但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你为我谋划这些，代价是什么？”
云锦瑟微微一笑，说道，“真是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透！我的要求恨简单，夏昭云手中的十七剑。”
孟言蹊不解，疑惑道，“那十七剑早已是夏昭云的随身佩剑，你要那剑做什么。再说了，就算你抢了去，也不敢在人前使用吧！”
云锦瑟道，“我自有用处，孟姑娘就不必多虑了。”
次日清晨，夏昭云与夏十七在城门口挥手告别。自从昨日之后，两人都许久没讲过话。但夏昭云理解夏十七的所作所为，也理解他内心的矛盾与无奈。
“十七，等我从醉花楼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
夏十七本来还有些落寞，忽然听夏昭云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激动道，“昭云我”
夏昭云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都明白！”
“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昭云道，“其实，所有的事情起因都是我。你若真当我是朋友，那便等我赴约回来。不管无双册上有多少高手赴会，我夏昭云都能搞得定！”
“可是”
“没有可是！还有，你也很久没见溪月了吧，不如去药王尊看看她，郑兮也好，孟言蹊也罢，不可能就此放过她。如果遇到你也搞不定的困局，那便放消息给黄鸿玉，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76章闲话漫谈醉花楼（）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秋色更浓，此时早已不见春风又绿江南岸的风光。夏昭云乘船看着两岸的风景，心中甚是感慨。
那船夫见其唉声叹气，不禁道，“年轻人，从你上船到现在，总共叹气一百二十三下，究竟何事闷闷不乐啊？”
夏昭云瞧了那船夫一眼，此人大约四十来岁，相貌平平，留着一捋络腮胡子，面容慈祥。
“大哥记性真好，连我叹了多少口气都能算出来！”
船夫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可能真正算得那么准！”
夏昭云觉得这船夫十分有意思，于是道，“大概是不喜欢秋天吧，所以叹气！”
“秋天多好的季节，大丰收啊！”
夏昭云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境过于悲观，若也能如这船夫一般豁然开朗该多好。但近半年来发生的事确实让他心中闷闷不乐，无处诉说，无处发泄，无处寄托，所有的不快、不满与不甘只能融化在那一声声的叹息中。
“大哥，请问醉花楼怎么走？”
船夫道，“年轻人眼光不错，应该说品味不错，醉花楼的厨子可是本地出了名的好。不过，正是因为太出名，谁都想亲自尝一尝醉花楼的厨子亲手做的菜。像你这种初来乍到的，恐怕得排队排个两三日才行。”
夏昭云好奇道，“平日里，都是些什么人去醉花楼吃饭啊？”
“大多是富贵人家，寻常百姓肯定吃不起！”
“可有江湖人士前往？”
船夫顿了顿，突然打量了他几眼，说道，“原来年轻人是江湖中人啊！”
夏昭云道，“算是吧！跟人约好了在醉花楼见面。”
“约了朋友还是仇家？”船夫问道。
夏昭云越来越觉得这船夫有趣，又道，“我若是约了仇家，定是去打架的。若是约了朋友，定是去吃饭的。”
船夫道，“那也未必！约了仇家也可以吃饭，约了朋友也可以打架。不过，醉花楼的桌椅比较贵重，你身上若是没带够银子，还是不要轻易出手的好。”
夏昭云再次好奇道，“这醉花楼中经常有人打架吗？”
船夫回忆道，“也不多，一个月两三次吧！我看年轻人身手不凡，你若是打赢了还好，若是打输了，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为何这么说？醉花楼打架也有规矩的吗？”
船夫答道，“当然有！谁输了，便由输的人赔偿损坏的桌椅，这是醉花楼的规矩。不知年轻人约了哪位大侠决斗啊？”
夏昭云算了算，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几个人，只知道是无双册上的高手，于是道，“可能有五六七八人吧！”
船夫大惊，诧异道，“年轻人，使不得啊！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如何能打得过那么多人？”
夏昭云笑道，“无妨，他们都是江湖好手，也不会合起来打我一个。若是一对一，我自有胜算！”
船夫叹了口气，又道，“就算是一对一，他们有五六七八人，你一个个跟他们对打，总归是要消耗体力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夏昭云，没想到一个船夫的话竟然这么有道理。当即心中生出些许敬意，拱手道，“多谢大哥好言提醒！”
“不谢不谢！你若是打赢了，回头到码头来找我，我分文不收渡你过河！”
夏昭云激动道，“那就跟大哥说定了！”
告别船夫，夏昭云徒步前往醉花楼。门前果然排了长长的队伍，跟那船夫描述的一模一样，不过也有例外。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醉花楼，夏昭云并不觉得诧异，他知道黄鸿玉会来。如此重要的场合，他肯定不会缺席的。
走到门口时，他还不忘回头瞧了夏昭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好打招呼，又似乎另有深意。夏昭云懒得猜测，也懒得理会，而是缓缓走入人群中排队。大约过了一刻钟后，黄鸿玉身旁的一个属下突然找到夏昭云，说道，“夏庄主，我家主人已经在二楼订了位子，诚邀你前去小聚。”
夏昭云道，“麻烦你回禀你家主人，我乃粗人一个，在这慢慢排队即可，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人想要再次劝说，最终还是被夏昭云给劝了回去。
两个时辰后，夏昭云终于派上了号。那小二是个看碟下菜的人，见夏昭云衣着朴素，不耐烦道，“几个人？”
夏昭云开始没听明白，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小二当即便不耐烦了，朗声道，“我问你几个人？”
夏昭云这才听明白，答道，“五六七八人！”
小二有些火大，喝道，“什么叫五六七八人，这是多少个人。客官，你既然是来定位子的，那麻烦你准确说出人头数，我们醉花楼的一个位子可是很值钱的。”
夏昭云“哦”了一声，答道，“五个人！”
“订金一百两！”
夏昭云愣了一下，心中喃喃道，“这个夏十七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居然挑了个这么贵的地方打架。”
付过订金后，夏昭云准备离去。回头瞧了醉花楼一眼，发现黄鸿玉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笑容有些许得意。他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就走。
付过订金后，夏昭云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于是只好择了一处便宜客栈投宿。
那天晚上，他辗转难眠，仔细回想那船夫的话，突然想到了一则妙计，顿时激动万分，更加难以入眠。
次日，醉花楼中聚满了人。除了吃饭的，前来围观的人也不少。等夏昭云到的时候，马续、独眼和尚、孙正以及几个不知名的人皆已到场。
马续耐不住性子，见到夏昭云的那一刻，未等他坐下，当即朗声道，“夏庄主，你打算先和哪一位过招？”
夏昭云猜到了马续会这么说，回应道，“这比武的顺序何时由马大侠来定了！我既然在无双册上排名第五，而你们几位都排在我后头，不如你们先分出个高下。谁赢了，我就跟谁比武过招！”
第77章醉花之约闹哄哄（）
马续大惊，诧异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不同意！”
夏昭云朗声道，“既然各位都如此看重无双册上的排名，说明大家都是认可这个排名的。既然认可，那按照册子上的排名，我只需跟你们当中最厉害的那一位比武过招即可。马大侠，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中开始有人鼓掌，又有人拍手叫好。
除了百问门的人之外，醉花楼中还来了不少门派。暮剑山庄坐在醉花楼东侧，前头挂着帘子，寻常人即使放眼瞧去，也只知里边坐的是贵宾，不知是何人。
酒杯满上后，宋星辰小酌了一杯，感慨道，“没想到醉花楼的酒都如此香醇！”
他身旁坐着的是南竹，对面坐了一个人，是孟言蹊。
孟言蹊心中还记挂着夏十七，时不时地伸头张望，想要寻找夏十七的影子。然而，找了半天，未果。
宋星辰瞧出了她的心思，忙道，“别看了，夏十七没来！”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他没来！”
南竹也不禁往外瞧了一眼，恰好看见夏昭云。若说一点后悔都没有，肯定是假的。如今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放弃夏昭云。她回过头来，见宋星辰的酒杯空了，忙端起酒壶斟酒。宋星辰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帮我倒酒啊！”
南竹愣了一下，疑惑道，“真的吗？那你可喜欢我帮你倒酒？”
“你若乐意，我便喜欢！”
南竹甜甜一笑，说道，“往后你喝的每一杯酒，都由我来帮你斟满！”
孟言蹊见两人琴瑟和鸣，顿时心生羡慕。而她自己心中想要见的人现在却不知在何方。
醉花楼中的热闹还在继续，马续已经被夏昭云的话绕晕了，立场有些动摇。独眼和尚见形势不对，忙道，“夏庄主，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我们一行人去御风山庄找你切磋，你称病不见客，非得弄个什么醉花楼之约。如今倒好，我们都赴约了，你又拿无双册说事。知道的以为你是按规矩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瞧不上我们几个，嫌弃我们武功低微，不肯比武切磋。”
除了孙正之外，随行的那几人瞬间被点燃了怒火，纷纷指责夏昭云。
夏昭云百口莫辩，但坚决不肯退让一步，说道，“敢问马大侠，无双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求变！”
夏昭云道，“既然求变，但也不是乱变！无双册上高手如云，若是每一个人都不按规矩行事，都想走捷径，一上来就找我挑战，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马续刚要开口，立即被夏昭云打断，接着道，“若各位真有那个实力，为何单单找我挑战，而不去找武功天下第一的梦还谭挑战呢？各位若是有信心能打赢她，那便是天下第一，再来争我这第五的位子，真是好没意思啊！”
独眼和尚道，“以前没跟夏庄主打过交道，殊不知夏庄主口才这么好，在下佩服！我们找夏庄主挑战自有我们的理由，夏庄主不必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在下并非大做文章，只是有一事不明。我除了是御风山庄的庄主之外，也是这中原的武林盟主。几位来找我挑战，到底是想坐武林盟主这个位子还是别有用心？”
孙正缓缓道，“夏庄主这是诛心，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过是想比武切磋较个高下罢了，哪来那么多的阴谋论。”
夏昭云望向孙正，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不禁道，“孙大侠，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孙正拱手道，“夏庄主客气了，你贵为中原的武林盟主，我们都是要听你号令的，在座的谁敢不服气！”
夏昭云冷笑了一声，自嘲道，“像我这样的武林盟主，这天底下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位了，难得孙大侠给面子这么认可我！”
南竹听着夏昭云等人的对话，顿时有些触动，忙对宋星辰道，“你不出去露个脸吗？”
宋星辰道，“百问门的人都没说话，我露什么脸。再说了，今日的主角是夏昭云，我出去做什么。”
南竹又道，“既然来了，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宋星辰笑道，“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你若现在出去，帮马续和独眼和尚说上几句，那夏昭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得乖乖应战了！”
孟言蹊并不知道南竹与夏昭云的过往，不禁好奇道，“宋夫人似乎很不喜欢夏昭云啊？”
南竹有些心慌，立即回应道，“御风山庄是暮剑山庄的敌人，我讨厌夏昭云不是很正常吗？孟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虽然你是我婆母带来的人，但你若说话不客气，我也照样对你不客气！”
孟言蹊愣了一下，她只说了一句，没想到南竹却回了这么多句，心道，“这个女子好生厉害，我以后得提防着点！”
须臾间，她起了身，借身体不适之名，实则是想去找黄鸿玉问些事情。
黄鸿玉坐在南边的贵宾席，孟言蹊经过一刻钟的等待才入内见到他。
“真是稀客啊！”他打趣道。
见黄鸿玉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反感厌恶的情绪，她这才稍微舒了口气，说道，“我来见你只想问一件事！”
黄鸿玉回应道，“夏十七没来，回了无双阁！”
“无双阁？为何要回去？”
“他是无双阁的阁主，回自己的家不是很正常吗？”
孟言蹊不解，接着道，“今日这件事是由他挑起来的，他不到场不是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今日应战的人是他夏昭云，又不是夏十七！”说罢，黄鸿玉接着道，“从前，我真是小瞧了孟言蹊姑娘啊！”
孟言蹊脸色一沉，不悦道，“怎么，你也要为易溪月的事与我发难？”
黄鸿玉似笑非笑道，“我若真因为那件事与你发难，恐怕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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