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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奇剑录-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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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云不解,疑惑道,“梦前辈为何会收甘思月为徒呢?”
“纯属偶然!昔年,我路过拜月城时,认识了当时的城主月坻,月坻是甘家兄妹的舅舅。当时,我不过随意教了甘思月几招武功,她便拜我为师了,纯属莫名其妙的师徒情分。”说罢,梦还谭不禁往城门口瞧了瞧,接着道,“城门口的天罗地网不止那几个守卫,还有重重机关。就算你放倒了那几个小喽喽,还是逃不出去。”
夏昭云苦笑了一声,无奈道,“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过百密一疏,一定有办法出城的!”
梦还谭道,“在你想到那‘一疏’之前,先去我那躲一躲吧!”
夏昭云好奇道,“梦前辈在拜月城中还置有房产啊?”
梦还谭道,“我好歹也是甘思月的师父,有个住处很奇怪吗?”
“不奇怪!我只是不明白,梦前辈为何要帮我?毕竟,论亲疏远近,甘思月是你的徒弟,我们于你而言不过是认识的人而已。”
“比起莫名其妙的师徒情分,而是认识的熟人有意思!”
其实,夏昭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既然梦还谭选择帮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而这个考量很快便浮出水面了。
来到梦还谭在拜月城的居所,十分幽静。外边看上去就是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宅子,但里边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吧!三日后,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出城!”说罢,梦还谭便出门了。
易溪月有些不放心,担心她去向甘思月告密,忙道,“前辈,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梦还谭看出了她的心思,反问道,“你是担心我泄露你们的行踪?”
本以为易溪月会委婉地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径直道,“前辈毕竟是甘思月的师父,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这个徒弟,你们之间也终究有一层师徒关系在。”
梦还谭微微一笑,不禁道,“你的考量是对的!既然梦还谭三个字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那我便说一个让你们信服我的理由吧!”
“什么理由?”易溪月问道。
“我救你们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源于我心中一段封尘许久的往事。当年,我游历塞外,与月坻一见如故。本来我们二人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谁料就在我们大婚那天,月坻收到一封匿名信件,我不知信件的内容。月坻看过信后就匆忙外出了。谁知那一别竟是永远,再后来得知月坻的下落便是不久前在无双阁,夏彦亲口告诉我月坻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就死了,是被人出卖杀死的。”
“是谁出卖了月坻?”夏昭云好奇道。
“敌人是没办法出卖他的,只有亲近的人才有机会。”
易溪月分析道,“月坻是拜月城的城主,如今拜月城却是甘家的天下,莫不是与甘家兄妹有关吧!”
“易姑娘果然聪慧。月坻有两个十分要好的朋友,一个是孟家的孟涵,还有一个是当时楼兰城的城主左溯。就是这两个人,以朋友的名义骗月坻外出,最终害得月坻惨死在甘家人的手中。”
夏昭云大惊,十分不解,质问道,“甘家的人为何要杀月坻?”
“月坻名义上是甘家兄妹的舅舅,但实则并无血缘关系,因为月坻是甘家收养的。月坻从小聪慧,又勤奋好学,甘家先人便将城主之位传给了他,但此举无疑引起甘家人的不满。为了除掉月坻,甘家人便暗中串通孟家和楼兰左家的人,可怜的月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合谋害死的。”
第38章 无辜之魂挂人心()
又是一桩为了权位而对亲近之人下毒手的寒心之事。梦还谭在说这些话时,眉眼间有轻微的颤抖,看得出她对这件事并未完全释怀。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不解道,“为何一定要是同姓之人才有资格继承?甘家的人就这么不放心月坻,怕他谋反不成?”
梦还谭摇了摇头,接着道,“此事看起来是甘家人对外姓之人的排斥,其实骨子里是塞外对中原的排斥。为了给月坻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也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甘家的人甚至污蔑他,说他勾结楼兰城出卖拜月城,让他在死后还要遭受整个拜月城百姓的唾骂。”
易溪月疑惑道,“按照前辈的说法,月坻并非塞外的人,而是中原人士?”
梦还谭点了点头,又道,“我恨甘家的人,也恨孟家和左家的人,可如今那些害死月坻的人都已经离世,我想要报仇也不得了!”
易溪月试探道,“那前辈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还月坻一个公道!”
“前辈还是想报仇?”夏昭云问道。
“我说过,当年的人都不在了,我找谁报仇去!还月坻一个公道不过是想洗掉他身上的污名。”
夏昭云道,“此事倒也不难,我向前辈推荐一个人。”
“何人?”
“崔自在,一个说书先生!只要给他足够的银子,他可以将你想传达的任何话散布整个塞外。”
“崔自在?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这个人,当年给月坻身上泼脏水的也有此人一份。月坻叛城的罪名为何如此根深蒂固?就是因为有这个人在从中推波助澜。有些道理我不说想必你也能想明白,比起刀剑,蛊惑人心的言语才是最厉害的杀人刀。”
夏昭云道,“那前辈有何打算?”
“我要让甘家、孟家和左家的人忏悔,好好反省自己祖上的罪行,将当年事情的真相公告天下,还月坻一个清白!”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觉得此事十分困难,又道,“这件事最有说服力的人莫过于当年的当事人,可那些当事人都不在了。就算他们的后人愿意开金口,说服力和公信力还是差了许多。”
梦还谭道,“当事人不在了,但三家人在塞外的威望还在,只要他们愿意开口,这件事自然办得成。再说了,谁告诉你当年的当事人都不在了?”
夏昭云反问道,“甘家、孟家和左家的先人确实已经不在了,难不成还有活着的人?”
“有!只不过这个人不起眼,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究竟是何人?”夏昭云好奇道。
“此人是个铁匠,名叫周不才!”
“周不才?”夏昭云和易溪月异口同声,皆十分惊讶。
梦还谭见两人神色诧异,不禁道,“你们认识周不才?”
夏昭云回应道,“一个多月前,在楼兰的千月客栈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好像是个剑客。不过他与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呢?”
“周不才是月坻被杀之时,唯一在场的目击者。”
易溪月疑惑道,“一个铁匠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说这话时,她突然想起了黄鸿玉。若这个时候黄鸿玉在,以他的江湖名望,说上一句公道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昭云突然想到一事,问道,“甘思月是你的徒弟,也是甘无极的亲妹妹,为何你不找她帮忙呢?”
梦还谭冷笑了一声,诧异道,“找甘家兄妹帮忙无疑是让他们打自己先人的脸,这兄妹俩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吧!”
“梦前辈可有具体的打算?”易溪月问道。
梦还谭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塞外最大的缺月节,在这一天,塞外的月亮会被吃掉一半,只剩另一半可见,所以叫缺月节。塞外的老百姓以为这是天神显灵,便将这一天用来祭祀祈祷,祈求来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与此同时,塞外所有的城主都得遵守规矩,前往塞外的中心地带万骨窟祭拜。万骨窟是祭拜亡灵的地方,月坻的尸首也埋在那里。那一天不得有战乱,不得有阴谋诡计,不得有害人之心。如若有人违背,则要接受塞外所有老百姓凌迟处死的惩罚。”
易溪月听得后背一阵发凉,不禁道,“为何要立下这种奇怪的规矩?”
“为了约束对手吧!”
易溪月笑道,“这就有些可笑了,只是约束对手,却不约束自己吗?如果真有人坏了规矩,大可在破坏规则后来个死不认账,又有谁能奈我何?”
梦还谭冷冷道,“易姑娘,上一个被凌迟处死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夏十七的爹!他在那一天杀人未遂,结果被处以极刑而死。”
“杀人未遂?杀的何人?”
“甘家的人!”
夏昭云顿时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块儿,喃喃道,“十七的爹是去替月坻报仇的?”
“没错!只可惜他空有一腔热血,却有勇无谋,无辜丧了性命。所以,这一次,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在缺月节那一天,让甘孟左三家的当家人亲口对着万骨窟的亡灵发誓,还月坻一个清白。”
那夜,三人议论到深夜。夏昭云心中十分感慨,心爱之人无辜惨死,这口气换作谁都咽不下去,就连梦还谭如此淡泊名利之人也因为初恋情人的死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三天后,在梦还谭的带领之下,夏昭云和易溪月顺利出了城,比想象中简单。看着渐渐远去的拜月城,夏昭云当即道,“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
三人又赶了几日的路程,顺利回到了楼兰城。夏昭云和易溪月直奔夏家,为的是确认夏十七的下落。
夏十七见到二人的时候十分惊讶,激动道,“这些日子,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夏昭云疑惑道,“这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怎么你反过来问我们了?”
“什么我们你们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客栈落脚,后来被那掌柜用药迷倒。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竟然在一辆返回楼兰城的马车中,实在太奇怪了。”
第39章 参透陀陀花之谜()
“马车?”夏昭云实在匪夷所思,又道,“是何人驾驶的马车?”
“一个普通的马夫!我问是谁雇他送我回来的,他也一直摇头。无论我怎么逼迫他,他硬是不开口,真是有骨气!”
“那你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何事?”夏昭云接着问道。
夏十七道,“我回来后,夏家、孟家和城主府都十分安静,异常的安静,实在太奇怪了。我后来有暗中打听你们二人的下落,可是我将楼兰城翻了个底朝天竟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你们二人一定是被困在了拜月城。我曾经想去找你们,可却被孟言蹊百般阻挠。”
易溪月疑惑道,“孟言蹊怎么知道你要去拜月城的事?”
夏十七一个劲地摇头,不禁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最近几次去孟府,都没见到她人。也不知她是真的有事外出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易溪月思虑道,“难不成那个雇马车送你回楼兰的人就是孟言蹊?”
夏十七无奈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可是无法证实。”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觉得甚是疲惫。回来后的第二天,楼兰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开始听还觉得烦闷,可一旦听习惯了之后,竟觉得有些悦耳。
易溪月在院落中用铲子刨土,一边挥着铲子一边道,“想要种出陀陀花,中原的土壤不行,一定要塞外的红土壤才可。”
夏昭云帮她撑着伞,好奇道,“为何?”
“与水质、气候都有关。虽然现在种子有了,月魂草也有了,但是否能种出陀陀花,还是未知。”
夏昭云又道,“你种出来之后真打算将陀陀果给崔自在?”
易溪月回过头去,一脸胸有成竹的微笑,继续挥着铲子说道,“比起陀陀花,难道不是月魂草更难得?”
夏昭云大惊,恍然大悟道,“你是在研究月魂草的培植方法?”
易溪月摇头道,“我在拜月府给甘无极治病时,听他讲过不少关于月魂草的事。他说月魂草并非只天然生长在野外,也是可以人为种植的,甘无极还将月魂草的培植方法告诉了我。换言之,月魂草不再变得稀有,那么陀陀花的种植就变得容易了。”
夏昭云又道,“甘无极究竟患了何种病?”
易溪月道,“不治之症,若没有良药,只剩一年的寿命。所以,当我被送到拜月府时,亏得及时亮明我医者的身份,甘无极才放我一马。我答应过甘无极,种出的第一颗陀陀果送给他。”
“如此一来,崔自在那边不管了吗?”
易溪月突然笑了笑,说道,“我们现在讨论这些为时尚早,还是等我种出陀陀花再说吧!”
片刻后,易溪月端着准备的半盆土,将崔自在给她的种子种下,浇过水后又将用月魂草磨成汁的肥料倒入盆中。接下来的七日,易溪月每天都浇水,悉心照料。可半个月过去了,陀陀花的种子,竟一点破土的迹象也没有。
夏昭云疑惑道,“会不会是时间太短了,种子还没来得及发芽?”
易溪月摇头道,“我每天都浇水,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怎会没有发芽?”她十分不解,当即用手将土挖开,只见那陀陀花的种子竟然已经干枯,没有了一点水分。
夏昭云喃喃道,“死了?”
易溪月也难以置信,那陀陀花的种子确实是死了,可原因是什么呢?
夏昭云见其眉头紧蹙,忙道,“会不会是肥料不够,又或者水浇多了的缘故?”
“你看那种子已经干枯,不可能是水浇多了的缘故,只可能是水浇少了。没关系,我再试一次!”
于是乎,易溪月又开始试第二次。这一次,她的浇水量明显比半个月前多了许多。可是尽管如此,她却发现,每次浇的水都从瓦盆底下漏掉,不知真正被种子吸收的有多少。七天过去了,易溪月见种子迟迟未破土,只得再次将种子挖出。这一次跟上次一样,同样是干枯而死的结局。
夏昭云不解道,“这也太奇怪了吧!难不成这种子根本无法吸收水分?”
这话倒是提醒了易溪月,她当即将干枯的种子放在手心,又浇了一勺水。意外发现那种子果然不吸收水分,反而枯萎得更加厉害了。那一刻,易溪月恍然大悟,不禁道,“我明白了,想要这种子发芽,浇水是不行的。”
“浇水没用,那还有什么办法让种子发芽呢?”
易溪月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从未提过,看来只能我自己悟了。”
眼下,易溪月手中的陀陀花种子只剩下最后一粒,若还是失败,恐怕她以后都没办法再种出陀陀花了。
见其神情沮丧,夏昭云忙安慰道,“欲速则不达,顺其自然吧!”
易溪月苦笑道,“话虽如此,可终究是不甘心!”
夏昭云顿了顿,又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么说会不会心里好过一些?”
易溪月破涕为笑,说道,“你尽挑书上那些好话说。可在我心里,还是觉得成功比较重要,若我真失败了,把原因归咎于老天爷又有什么意义呢!”说话间,她手中的铲子不慎落地,易溪月弯腰去捡,又不慎割伤了手,鲜血顺着手指一直流往手心的种子。神奇的是,那些血竟然被种子吸收了。
易溪月大惊,夏昭云也觉得匪夷所思。原来想要陀陀花的种子发芽,除了需要月魂草做肥料之外,还要靠鲜血来浇灌才得以破土而出。
易溪月吮吸着自己受伤的手指,激动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她并没有高兴太久,想要陀陀花种子发芽,需得日日以人血喂养。但哪里弄来那么多的人血呢?
局面再一次陷入了僵持,易溪月也变得有些焦虑。因为她终于明白了胡一来为何不将种植陀陀花的方法告诉自己的原因了。不是不说,而是不可说。
第40章 破云之势未破云()
夏昭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知道易溪月要种出陀陀花面临的难处,不禁试探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易溪月浅浅一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并不想就此放弃,若能日日以自己的血养着,种出陀陀花是迟早的事。但倘若夏昭云知道了她的心思,只怕不会同意。思虑一番之后,她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夏昭云,而是回应道,“种出陀陀花,任重道远,以后再说吧!”
易溪月并不擅长说谎,她那极其不自然的表情早就被夏昭云看穿了。但夏昭云并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配合着她演这么一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戏。
“溪月,再过几个月就是十七年一次的黟山论剑之期,等那件事一结束,我们就成亲,你觉得如何?”
易溪月愣了一下,她不知夏昭云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当即道,“你不需要为那晚的事负责,毕竟是我自愿的。”
夏昭云听着此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何溪月还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她不想嫁给我,又或者碍于御风山庄和鬼王派的立场?”
“溪月,就算没有那晚的事,我也早已经有此打算!”
能等到这一刻,易溪月别提有多高兴,但看着眼前尚未破土而出的花种,她心中又十分犹豫。究竟是放下眼前的执念,与夏昭云做一对什么都不想的逍遥伴侣,还是选择继续种植陀陀花?或者她会成功,又或者她会血尽而亡。
易溪月望着夏昭云,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们一路走到现在,其中历经太多坎坷,能与你携手度过一生是我毕生的夙愿。”
“你答应我了?”
易溪月脸色一红,转过头去,一脸娇羞。夏昭云当即大喜,紧紧抱住易溪月,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笑。在他看来,易溪月选择与自己成亲,无非是不再执著于种植陀陀花一事。可在易溪月看来,距离黟山论剑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在欢乐的外表下,实则两个人都各自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夏昭云再一次见到周不才是在缺月节的前一天,在千月客栈。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嘴中也喃喃自语,说话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行的还有易溪月和夏十七。
夏十七“咦”了一声,忙走上前去,问道,“周大哥,你怎么了?”
“死了,死了,他死了!”
“谁死了?”
“那个人死了,我看到了!”
夏十七先是瞧了夏昭云一眼,随后又望向周不才,继续问道,“周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说来也怪,周不才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昭云看,好像在暗示什么。夏昭云心中一凛,须臾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周不才手中的剑上。那把剑的外观与十七剑几乎一模一样。
夏昭云也起了身,走上前去,低声道,“周大哥应该是饿了!”说罢,又望向夏十七,接着道,“十七,麻烦你去拿两个馒头给周大哥吧!”
夏十七呆呆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拿馒头。结果,周不才突然起身,奔出了客栈,速度极快。夏昭云见机行事,也跟着追了出去。只剩不知所措的夏十七和易溪月在原地观望。
到了一个无人的空巷,周不才才止住脚步,不停地喘气。
夏昭云道,“这里没人了,你可以不必装了!”
果然,周不才立即收起了脸上痴痴傻傻的神情,又四处观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才将手中的剑交到夏昭云手中,说道,“这是他让我还给你的!”
夏昭云接过剑,又拔剑出鞘,只瞧了一眼,便知道这把剑正是十七剑。
“破云兄弟为何不自己来还剑?”
周不才长叹了一声,无奈道,“他死了!”
“死了?”那一刻,夏昭云恍然大悟,原来周不才刚才在千月客栈说死了的人,是指破云。
“因何而死?”
“作为十三铁骑唯一的活口,城主府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是左子衿动的手?”
周不才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与破云相识多年,他从小无父无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的时候,他经常来我家蹭饭吃。后来他被选去军营,我们便很少见了。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他临死之前,他叮嘱我一定要将十七剑亲自交到你手中。”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剑,夏昭云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叹息道,“破云是为了报仇才苟且活在这个世上,可终究心愿未了,遗憾离世。”
周不才道,“如今的楼兰城真是让人寒心啊!”
夏昭云听得出他话里有话,试探道,“你也知道十三铁骑被灭的真相?”
“知道,破云临死之前告诉我的。明天就是缺月节了,我要让左子衿亲口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过,我要让他以死谢罪!”
“你可知道,虽然夏蝉已死,可是除了城主府,还有一个孟家。以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对付这两股庞大的势力?”
周不才道,“本来我已经绝望,不过最近有个高人找到我。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便能替破云报仇,替十三铁骑的亡魂沉冤昭雪。”
“高人?”夏昭云只需稍微一想,便知道周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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