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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奇剑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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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楞了一下，她未曾想过这个萧岸竟然还是个痴情之人，于是好奇地尝了一口，甘甜入心，或许这就是萧岸对其发妻的无声思念吧！
第39章情感试探何处归（）
夏昭云缓缓将酒杯放下，说道，“萧老板已经请我们喝了这么多种美酒，又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萧岸笑道，“夕照兄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夏昭云好奇道。
“欠人情债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留神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夏昭云感慨道，“那就等真到了万劫不复的时候再说吧！”
南竹见两人再次言语交锋，不禁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或许我们是时候离开了。不过，这极乐楼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吧！”
“南竹姑娘真是聪明，极乐楼向来都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说罢，萧岸再次从怀中取出两粒极乐丹。
待二人醒来之际，夏昭云发现他与南竹二人又回到了进来时的屋子。这时，阿万笑嘻嘻走进来，问道，“二位贵客的极乐楼之旅感觉如何？”
夏昭云道，“不劳阁下费心了，我们这就准备离开。”话毕，与南竹一起径直走出了一文赌坊。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萧岸久久立足在窗前，迟迟不肯离去。一旁的阿万不解道，“老板，你就这么放那两个人走啊？”
“那不然呢？你去给我打听一下那个叫南竹的女子是何出生，然后回来告诉我。”
“女子？那个南竹竟然是女子？”
“你那双眼睛，除了只知道盯着钱看，还知道什么。你见过天底下长得如此细皮嫩肉的男人吗？不过这都是重点，重点是她像一个人！”
“像什么人？”阿万好奇问道。
“我的发妻槐序，应该说有九分像吧！”
回云天宫的路上，夏昭云一直耿耿于怀，他本以为此次至少能靠近事情的真相，殊不知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离真相更加远了。
南竹见夏昭云闷闷不乐，不禁道，“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一文赌坊的线索是十三夫人给我的，到头来除了知道十三生前的一些事迹之外，对于他被杀的真相并没有助益。”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萧岸并没有将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他既然是十三的朋友，而我们与他本是初相识，又没有交情，他有所隐瞒也实属正常。”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他请我们喝酒，又告知了我们一些事情。但那些话都是好话，完全没有说十三的半点不是，也没有任何与案情相关的事。反而，萧岸还凭借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和一堆奇奇怪怪的酒换得你一个人情。如果把这当做一个交易来看，吃亏的其实是夕照哥哥你啊！”
夏昭云有些诧异，疑惑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南竹摇头道，“我暂时还不知！不过萧岸这个人不简单，需要小心提防！而且他也说了，云天宫中发生的一切大小事，他都了如指掌。大觉阁中免不了也有，等回去后，我会将府上所有的人全都清点一遍，来路不明的通通赶出去，只留下一些靠得住的。”
夏昭云道，“这些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我回去后，要先去找一下云天宫的仵作。在我去森树镇前，仵作还在对十三的尸首进行检验，我想这来回两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他得出结论了。”
南竹看着夏昭云略带疲惫的脸，突然问道，“夕照哥哥，你为了慕容嫣做到这个份上，值得吗？”
夏昭云楞了一下，他不知南竹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于是思虑了片刻才道，“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应不应该去做的问题，小嫣是我的朋友，她被人冤枉杀人，我不应该见死不救。只要能帮她洗脱嫌疑，无论付出多少艰辛都值得。”
“你只是将慕容姑娘当成你的朋友，对她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吗？”
夏昭云听得有些糊涂，忙道，“我应该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请正面回答我！”
南竹的样子有些严肃，导致夏昭云也不自觉的跟着严肃起来。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前他只觉得慕容嫣可怜，所以带她回了空煞海。后来，又见她孤苦无依，就顺便留她在大觉阁住下，但并没有去审视过自己与慕容嫣的关系。
其实，不仅仅是慕容嫣，南竹同样也是如此。
“其实我我想说的是。。。。。。说的是。。。。。。”
“这样吧，在你心里，我和慕容嫣谁更重要一些？”
夏昭云顿了顿，当即道，“你是我喜欢的人，而小嫣是我的朋友。”
“那在你心里是喜欢的人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都重要！”
“没有这种答案，人有的时候，是一定要在喜欢的人和朋友之间做取舍的，你选哪个？”
夏昭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南竹，你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喜欢的人和朋友是可以共存的。”
南竹呵呵笑了几声，突然目视着前方，说道，“这个问题有什么难的，才两个选择而已。不是选第一个就是选第二个。你所说的共存，在你、我、慕容嫣之间是无法共存的。就算你将她当朋友，她可并没有把你当朋友。准确来说，应该是超出朋友的情感。”
夏昭云辩解道，“南竹，你误会了！我跟小嫣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她不过是在我低落的那三个月，悉心照料我而已。我对她只有感激，再多一点怜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怜悯？一个女人要是得到了一个男人的怜悯，那她迟早会得到那个男人。”
“你这又说到哪去了！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小嫣对我有超出朋友的情谊，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啊！我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思想，但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想法。”
听完夏昭云这番完全不着边际的调论，南竹当即长叹了一口气。
马车一路前行，正迎着夕阳的余晖往云天宫方向驶去。
第40章疑云又生尽疑云（）
见夏昭云一脸疑云地从外边回来，南竹大概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问道，“仵作怎么说？”
“仵作说他身上有两处刀伤，一刀在背部，一刀在胸口，而致命伤则是背后那一刀。但两处刀伤之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
南竹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先有人在正面刺了十三一刀，然后隔了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人在背后刺了他一刀。那就奇怪了，如果刺第一刀的人想杀死十三，不可能只刺了一刀；而这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人在背后补了一刀。我明白了，下手的一定是两个人，第一个下手的人不想十三死，第二个下手的人才是。”
夏昭云觉得南竹分析的很有道理，又道，“在整个空煞海，有杀人动机的，目前有冯止、十三夫人、十四，这三个人都有嫌疑，但是却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南竹道，“你确定冯止没有嫌疑吗？青灯大会那天晚上他在哪？你可有问过？”
“这我倒是没有问过，但是去盘问首领会不会有些不识好歹？”
南竹道，“你可以去试试，我听到的说法，冯止还算是个比较开明的首领，至少他对南边人没有敌意。别忘了，他的夫人曾经也是南边人。”
在南竹的提示下，夏昭云再次踏入了密云殿。
来到寝宫门口，只见里边的灯还亮着。夏昭云走上前去，询问道，“十三大人被杀的那晚，是你当差的吗？”
那护卫道，“没错！那天晚上是我当差。”
“你知道当晚除了被抓到的那个女子之外，还有谁进过首领大人的寝宫？”
那护卫道，“我所看到的，除了首领大人自己之外，就只有那个被抓的女刺客了。”
“你是说首领大人也进过寝宫，那大概是什么时辰？他何时从寝宫出来的？”
那护卫继续思虑道，“大概申时，然后在寝宫中呆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我记得首领大人进去的时候，天还未完全黑。”
“那首领大人可有见过十三大人？”
“有的，那个命令是从我这出去的，大概是申时三刻，首领大人说要见十三大人。大人是在申时末进去的。两人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十三大人就出来了。之后，我再次见到大人时，他已经被杀了。”
夏昭云十分诧异，不禁道，“你说十三大人还出来过，那大概是什么时辰？”
“差不多是寅时二刻，十三大人前脚出来，首领大人后脚出来。我猜他们应该是去参加青灯大会的庆典吧！”
夏昭云“哦”了一声，又道，“原来如此！那就奇怪了，既然十三大人出来过，那你后来可看到十三大人再进去过？”
那护卫摇头道，“没有见过！”
但其眼神有些闪烁，这不禁引起了夏昭云的猜疑，于是试探道，“你真的从头到尾再也没见十三大人进去过？要知道，守护密云殿的安危可是你的职责，现在首领的寝宫中竟然出现了杀人案，追究下来，你一个小小的护卫可担待不起啊！如果你实话实说，助我破案，到时候找出真凶，说不定，你这差事还有保住的可能！”
那护卫当即变了脸色，咽了口口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我们中间有换防的时间，大约一炷香，那段时间我并不在密云后殿这边守卫。直到青灯大会开始后，我才换回来。所以那一炷香的时间里，我并不知道究竟有何人进出过。”
夏昭云顿时心中有了数，忙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中间那一炷香的时间是谁在当差吧？”
护卫道，“知道，此人叫冯林，跟我一样，也是密云殿的守卫。”
“那他现在在哪？”
“冯林在密云殿的前殿当差，你可以去前殿大门口找他。”
于是乎，根据那护卫给出的线索，夏昭云又来到了前殿，大殿门口确实站着一个护卫。他见夏昭云朝自己缓缓走来，询问道，“敢问夕照大人有何要事？”
夏昭云拱手道，“我是为了十三大人被杀一案来的，我听那天当差的护卫说中间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在后殿守卫，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可有看到人进出首领大人的寝宫？”
冯林回忆道，“有的，当时我远远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密云后殿，本来想上前询问，结果走近了看，发现竟然是十三大人。我以为是首领找他有事，便没有细问。后来换防的时间到了，我就去了前殿。最后，就听到十三大人被刺杀的消息了。”
夏昭云重复道，“你只看见十三大人进了后殿，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看到别的人了吗？”
冯林摇了摇头。
“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余可疑的人进出密云后殿？”
冯林态度十分坚决道，“我记得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夏昭云见其眼神坚定，当即打消了怀疑。
但这次对话却让夏昭云再次陷入了疑惑中，也就是说十三再次返回了密云后殿，然后被人杀死。而殿外的护卫却只看到他一个人进去，再也没见到其他人。如此想来，这莫不是要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了？想到此处，夏昭云当即头痛不已，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找冯止问个清楚。
“哈哈哈。。。。。。”冯止大笑了几声，不禁道，“所以你是在审问我吗？”
夏昭云道，“并非审问，只是想知道青灯大会那天，首领与十三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冯止道，“兜兜转转还是问到我这里了！不瞒你说，我确实想杀死十三，而且也准备在青灯大会那天动手。但具体是什么原因杀他，我不能告诉你。青灯大会那天，我确实见过十三，交待了他一些事情，便放他去参加灯会了。那个时候，我在密云殿的上空埋伏了一个弓箭手，只要看到十三出现，就立即射杀。但奇怪的是，十三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死在了我的寝宫中，真是匪夷所思！”
第41章慕容一族旧闻录（）
冯止看起来十分平静，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见夏昭云楞了一下，他又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十三是谁杀的，本来看到他倒在血泊中，我打算处死那个女子，然后息事宁人。但没想到你却跳了出来，想要彻查此事。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你跟那个被抓的女子究竟是何关系？”
夏昭云迟疑了片刻，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冯止自己与慕容嫣的关系。心念电转间，他决定说出自己与慕容嫣的关系。因为一旦隐瞒，慕容嫣的身份就会变成谜团，到时候她可能会陷入到更大的麻烦中。
“那个女子名叫慕容嫣，是我府上的一个丫鬟。青灯大会那天，她随我一起去参加祭典，不料走错了路，所以才会误闯入首领您的寝宫。我敢断定，十三的死一定与她无关。”
“哦，你说那个女子姓慕容？”
夏昭云点头道，“没错！她也是空煞海的人。”
冯止思虑了片刻，不禁道，“慕容在几十年前可是空煞海的大姓啊！后来因为慕容一族的当家人慕容悠犯上作乱，导致这一族被灭。不知这个叫慕容嫣的女子与慕容一族有何关系！”
夏昭云大惊，他只知道慕容嫣的名字，却从未了解她的过去。今日听冯止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这桩杀人案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须臾间，他突然记起了十三夫人说过的那句话，喃喃道，“别小看了空煞海！”
冯止反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桩杀人案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
“慕容一族是在我父亲那一辈覆灭的，当时我也不过十几岁，只听过一些零零散散的事。”
夏昭云好奇道，“慕容一族的当家人慕容悠究竟犯了何事，竟然导致整个家族被灭？”
“这件事是十氏一族的人主导的！”
“十氏一族？”
“没错！十三和十四都是十氏一族的人，你不知道吗？”
夏昭云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十三和十四只是因为按辈分排名第十三位和第十四位，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个“十”是姓氏。
冯止接着道，“当时十氏一族的当家人叫十卿，据他的阐述，慕容一族的人企图夺权，想要取代冯氏一族。当时的首领，也就是我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在一夜之间，剿灭了整个慕容一族。”
“首领的意思是，慕容一族犯上作乱并没有事实根据，只是因为十氏一族的人说他们企图夺权，可是这个意思？”
冯止微微一笑，表情意味深长。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慕容一族死伤无数，死的死，逃的逃，侥幸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改名换姓了。所以，你刚才说那个女子姓慕容，我倒是很吃惊。”
夏昭云又道，“既然此事存有疑点，那前任首领为何会如此草率下令灭族呢？”
“这么说吧，慕容一族是整个空煞海最有名望，最有权势的家族。”
“是功高盖主！”
“没错！不管慕容一族的人究竟有没有犯上作乱，也不管十氏一族的人究竟有没有诬告，慕容族人注定是要走到末路的。”
听完这些，夏昭云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慕容嫣真是慕容一族的后人，那她其实是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杀死十三的。如此一来，这桩杀人案又回到了原地了。
带着这份沉重的心情，夏昭云再次来到了地牢。他已经几天没见到慕容嫣了，她的脸色惨白，气色也很差。
“这几天你没有休息好吗？”
慕容嫣道，“有尽量休息，但总是睡不好。”
“那可有好好吃饭？”
“有尽量吃饭，但总是吃不下。”
“为什么睡不好？为什么吃不下？”
慕容嫣深情注视着夏昭云，忙道，“担心夕照哥哥你，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可有好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夏昭云温柔一笑，不禁道，“我跟你一样，只要想到你还被关在地牢中，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龙渊部。当时你告诉我你叫慕容嫣，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慕容嫣苦笑道，“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能离开龙渊部，我想我应该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名。你今天想必不是来追忆过往的吧！”
夏昭云道，“小嫣，我是真心想救你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所以，我并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慕容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没错！我是慕容一族的后人，十三就是我杀的，我并不是被冤枉的。”
见其眼神飘忽了一下，夏昭云觉得很奇怪，继续说道，“十三的致命伤在背部，但其腹部也被人刺了一刀，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嫣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在密云后殿意外见到鬼鬼祟祟的十三，认出了那个当初杀死我爷爷的人。”
“你爷爷？”
“没错！当年我才九岁，某天晚上，有一伙人冲进来大肆屠杀我的家人，十三就是其中一个，他当时也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一剑杀死了我爷爷。之后，他还不停地笑，似乎在向他身边的长辈邀功，那个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所以，那日在密云后殿见到十三时，我便冲过去刺了他一刀。当时，他倒在血泊中，手指还在动。我见他还未断气，就又从背后刺了一刀，这才将他杀死。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夏昭云半信半疑，他还是有些谜团没有解开。首先，十三会武功。第一刀是刺在十三的腹部，属于正面一刀。如果慕容嫣拿着刀要杀他，他不可能没有抵抗。其次，青灯大会那晚，十三再次返回了密云后殿。他为什么去那？去那后想做什么？这些都是未解的谜团。纵使慕容嫣承认是自己杀了人，但这些疑点却始终存在。
那一刻，夏昭云有些怀疑，他怀疑慕容嫣似乎在包庇什么人。
第42章苦海无边劝回头（）
见夏昭云疑惑地看着自己，慕容嫣不禁道，“这样的我，你还打算救吗？”
“救！”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人是你杀的。”
慕容嫣苦笑道，“是谁杀的真的那么重要吗？十三该死！死不足惜！”
“如果你真想为慕容一族报仇，难道只杀一个十三就能解气？为了包庇真凶，你不惜将自己的命搭进去。虽然十三死了，但十氏一族依旧大权在握，依旧是空煞海最有权势的家族。”
慕容嫣瞬间沉默了，或许是夏昭云这番话激起了她的斗志。
“青灯大会那天，南竹姐派我去密云后殿偷冯止的手稿。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有可能会见到十氏一族的人，于是当即答应了南竹姐。我心中复仇的种子就在那一瞬间发芽了。潜入密云后殿，我刚准备找冯止的手稿，便听到有人进来。”
“是何人？”
慕容嫣摇头道，“我没有看见。当时心中有些慌乱，便躲到了一个柜子里。我偷偷将柜门开了一个小缝，看到了十三的脸，那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就在这时，又进来了一个人，不过我并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因为，那人是背对着我的。不过我有听到那人跟十三说话。”
夏昭云诧异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慕容嫣回忆道，“十三说，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没？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那人突然刺了十三一刀，接着就径直走出去了。”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似乎在与十三做什么交易。但是交易未成，那人打算灭口。”
“我不知道。虽然我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但我非常感激他。待那人走后，我便过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十三，他的手指还在动，还未断气。然而，顷刻之间，有一个刺客从房梁上翻了下来。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喊出声。那人身着夜行衣，戴着面纱，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片刻后，他没有为难我。反而对我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不要出声。然后，他从腰间取下匕首，重重刺向十三的后背。最后，那人一个转身，飞出了窗外。”
夏昭云恍然大悟，不禁喃喃道，“原来十三腹部和背部的刀伤是这么来的。”
“夕照哥哥，我很感激那两个人。只要能换来那两个人的平安，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
夏昭云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样的牺牲不值得，你的命应该留着，留着为整个慕容一族报仇，而不是意气用事。刚才你说那个黑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你，是怎么个奇怪法？”
慕容嫣回忆道，“我也说不上来，有一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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