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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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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里,王晗脑中没有任何其它念头,奶妈终会离她而去的恐惧感远远强烈于其它一切感受。这股恐惧感前所未有,因为在十几年的岁月里她还未曾有过失去至亲的经历,这带着极其残酷味道的恐慌像把她突然扔在了战火后尸野遍布的荒原上,眼前只有冰冷惨痛的现实。
伴喜在敲门,王晗发现王潭起身的时候扶了一把椅背,她心里一惊,默默地注视着王潭。伴喜低着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两锅东西。王潭在问伴喜有没有消息,伴喜说快了,就快有了。好丫头,王晗心想,突然间聪明了。王潭又在小声嘱咐伴喜什么,伴喜飞快地瞄一眼王晗,王晗看到她眼里红红的,满是担忧。
伴喜又出去了,关上门之前依然看着王晗。
“有姜汤和红枣银耳汤,想喝哪个?”王潭问。
“先喝姜汤,”王晗坐起来说,“你喝银耳汤。”
“我——”
“听话。”王晗简短地打断王潭说,“你来舀,我的手不听使唤。”
王晗一口气喝了两碗姜汤,两碗都是直接灌进嘴里,什么味道她喝不出,但姜汤暖身的效用来得又快又明显。
“再喝一碗这个?”王潭意思指银耳汤,王晗摇了摇头,按住王潭要盛汤的手。
“姜汤很有用,”她说,“我要喝就再喝姜汤。”
然而,这不是全部的事实。姜汤的确很有用,它让她找回了真切坐在桌子边,两手放在桌子上的真实感。不过与此同时,冰冷恐慌的感受也更加真实了。
“我要到前厅去。”她突然站起来说,“他们有消息首先会经过前厅。”不等王潭说什么,她就往外走。“也许我最好站在大门口。”她喃喃自语地说。
消息带回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期间,由于两位小姐陪着夫人全都在前厅,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凡是能找机会绕到那去探探情况的,谁也不愿错过做第一批听到消息的人。大伙尽可能的在前厅周围晃荡,一面偷偷谈论奶妈的病情并且不忘做推断。
王晗一句话也不多说,任由他们私下议论。尽管那些声音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并且有愈来愈高的趋势,她也不打算站起来去干涉。但如果让她听到一句关于魂魄鬼怪的话,她默默地打定主意,无论那人是谁,在府中怎样鞠躬尽瘁,她会马上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将他赶出去!而且,即使夫君出面阻拦,她也绝不留情。
“夫人——”
王护卫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王晗站起身但没有动,其他人一边着急地张望王护卫的身影,同时又偷偷瞄着王晗。
王护卫利索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边跑边喊:“不要紧了,夫人,不要紧了!”
“大夫说是什么病?”王晗竭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滚出去。
“大夫说人到了一定年纪,经脉便容易不中用,出现麻痹的症状。他说奶妈那是轻度的,他应付得了。不过奶妈今日看来得留在大夫那,大人他们随后回来。”
“应付得了,”王晗重复了一遍王护卫的话。
“是的。”王护卫说,“大人特地详细问了问,那大夫行医多年,曾在年轻时碰到过一个与奶妈相同症状的人,他说他定会全力以赴治好奶妈。”
“不知大夫有没有说,年轻时碰到的那位病人后来怎么样了?”王潭着急地问。
“唔,”王护卫不太自然地看一眼王晗,其实不用问王晗也猜到了大概。“那时候结果恐怕不容乐观,毕竟是头一回,更何况大夫那时年纪尚轻。”
“我们明白。”王晗平静地说,“王护卫,我要去大夫那看一看,你进去帮我把颜护卫叫出来。”
“噢,好,属下这就去。”走之前,王护卫不放心地又加上一句。“大夫这一回决心很大,他不想再留下遗憾。”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三章 表白之后
王晗的出行很不顺利。王晗,王潭,春儿与颜护卫还没真正走出门前那段路,就被仲德拦了回来。
“夫人,你让颜护卫一个人护送你们三个,任务下得重了点。”仲德坐在马背上和颜悦色地说。“奶妈的情况不算糟,我详细向大夫了解过。”
“我想亲自去看一看,更安心。”王晗说。
仲德调转马头斜横到王晗前面。
“王护卫把话都带到了吧?”他问。
“带到了。”
“既然如此,夫人还是决意要去?”
“我心中很不安……”王晗无力地说,面对夫君她内心的不安又促使她有另一种不一样的想哭的冲动。
仲德似乎很为难地看了看其他人,叹口气说:“看来我们大家只有陪夫人再跑一趟了。”
王晗猛地回过神来,任性失礼的警钟及时对她挥了一鞭,见到夫君引起的想哭的冲动也被吓没了。
“夫君说得对。”她违心地说,“奶妈既然已无大碍,那我晚一点再去也是一样。”
“晚一点听到的消息必会更好,我保证。”仲德说着调过马头朝向大门,众人也跟着往回走。
“夫人,我明白你不放心,但刚才的场面实在令人为难,只好委屈你了。”
当他们进入宅院后,仲德这么多天来头一次挨在王晗身旁柔声说话。
“我们先回屋,让下人给你熬点参汤过来。奶妈生病是大事,夫人大可以派会做事的丫环专程过去伺候。但同时,夫人你的身体也要注意。”仲德拂过王晗额前被吹乱后散下来的发丝,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并排往睡房走去。“我可不想因府上奶妈生了病,府上的夫人也跟着要看大夫。”
仲德的举动简直比姜汤有用一百倍,王晗心里暖暖的,眼睛热热的。
“夫君,是我做事不识大体,让你在众人面前为难了。奶妈她的样子吓死我了,当着下人的面我不敢随意表露出来,但王护卫一来报消息后,我便什么都忘了。”
“夫人的心思做夫君的岂能不了解?”仲德拉过王晗的手说,“看你,冰凉成这样。”他把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手心暖着。“奶妈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比岳母大人,她身体抱恙,不止你着急,我也一样着急。刚若是你执意要去,夫君我带着那一帮人自然也会奉陪到底。”
仲德这么一说王晗更加自惭了。“那奶妈的情况到底如何?”她转移话题说,“王护卫总归不是行医之人,他带回来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他可有提到经脉一事?”
“是的。他说大夫认为奶妈年纪大了,经脉出现麻痹的症状。”
“是这样的。”仲德推开房门让王晗先进去,然后关上房门,轻轻按着她的肩膀使她坐下去,自己则在她右侧面对着她坐着。“大夫自然在为奶妈检查的同时顺口说的情况,我与何弟站得最近,听得也最详细。但我知道夫人你们在家等着必定心急如焚,因此等到大夫一说有救,我便将记下的话给王护卫说了一遍。谁知,夫人听了后不仅将我的话归为一句,我的水平也被一句说穿。”
王晗怔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说:“夫君你拐着弯说我!”
“岂敢岂敢,夫人最擅长一语中的,夫君我最是了解了。”
“我——”王晗很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仲德柔和的目光使她改了口。“我也知道,有些时候我心一急,说话便欠缺思虑。”
“有些时候?”仲德故意问。
王晗红着脸说:“不止有些时候——夫君你怎么步步紧逼?”
仲德笑了起来。
“看你,我逗你呢。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哪一回抱怨过你的脾性?”
王晗心虚地笑了笑,她当然记得平日里仲德很少把她的脾性拿出来说。
“晗儿,”仲德动情地握住王晗的手,在他们即将举行成婚仪式的前段日子,仲德曾这样叫过她。“我的夫人啊,”他感伤地说,“如今的奶妈再不能同从前一模一样了,你可想到过?”
复杂的感受立即涌上心口,王晗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以为只有她一人担心惧怕的事,夫君也想到了。
“奶妈此时状况依然令人担忧,为夫本不该立即提及此话——”王晗轻轻地摇头,示意仲德继续说下去。“人老体衰自来无可逆转,我们活到如今的年纪,本已对顺从天意的事有所认知和接纳,只不过……当自家老妇得上难以治愈的疾病,我们心里如何能平平坦坦地顺应这天意?”
“只有对着夫君,”王晗说,“我才能吐露心中的惊恐。”
仲德拍拍王晗的手。
“当我在等着你们的消息时,我忽然顿悟,奶妈她……已经老了。她不再是养一养便能痊愈的年纪,这种‘老’法……她得的病……就在说明……”
“老了就是老了。”仲德接过她的话说完整。“谁也无能为力。”
“我们只能看着她一天不如一天,最终……”
“恐怕只能如此。”
“可我……”王晗声音嘶哑,她心中的担忧被更有权威的人——夫君所证实,担忧彻底定性为事实,并且是无可逆转的事实。“我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这种事。”
“为夫最担心的也是夫人你。”
“真的?”惊讶令王晗脱口而出,又忘了面前的人说的话原本该是多自然不过的。
仲德脸上的笑显然也在说王晗又犯傻了。
“那夫人认为为夫不担心夫人该担心谁呢?”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王晗低声辩解。
“夫人对为夫的心意从不怀疑?”
“自然,不怀疑。”王晗低声说。可她除了这么回答还能怎么说。
仲德审视着她的脸,然后又笑了笑。
“依然是为夫的错。”他镇定地说,王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夫不善于表达对夫人的关怀,才使得夫人面临奶妈老去的事会如此惊慌无措。”
“夫君不认为我应对不了大局,表现太弱?”
这句话如果没有仲德一番表白的诱惑,王晗绝不敢问出口。
“夫人竟然有如此想法……”仲德懊恼地直摇头,同时叹气。“还是为夫的错,是我的错啊!”
王晗又想不明白了。
仲德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为夫长年忙于公务,总在外头奔波,将夫人独自留在家中。夫人身边除了奶妈,便无其他可亲信的人。如今奶妈身体一差,无法再挺身站到夫人左右,夫人自会像失了左膀右臂一样难以习惯。况且,奶妈的病之前并无突出表现,在夫人看来,它来得太过突然,夫人感到未曾做下准备来应对它,完全可以理解。怪只怪我啊。”
王晗听得心都化了,哽咽地说:“你言重了,夫君!此类事怎能怪你?家中需要供养,正是夫君不辞辛劳,出外奔波,我们这一大帮人才能够安心过活。要说怪……”能怪谁呢?在王晗的认知里,出事也许会有某个人的责任在里头,但不见得必须责怪谁才能了事。“大概只能怪那主宰人命的老天。”她终于想出一个答案。
仲德被逗笑了,起身把暖手炉拿过来,放到王晗怀里,让她两只手捧着。但王晗宁愿由仲德握着她的手。
“夫人待人公正,对自身何等要求,对别人也直到此等要求。也可以说,夫人审视他人的眼光并不严厉于审视你自己。”
王晗低下头,感到有些羞愧。一个不常受夸奖的人突然被某位“权威”人士公开正式地指明优点,的确很容易条件反射性的难为情。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
“别说夫人认为自己一时无法应对重大变故,为夫也慌乱不已。”
“真的吗?”王晗重新抬起头,既惊讶又欣慰。如果连夫君都觉得应对困难,那她的痛苦也应属正常吧?“我见夫君——各厢礼节均能到位,下人与宾客依依听从你的安排——看着沉着如常,我还以为……”
“一家之主岂能在重要时刻稳不住阵脚?夫人只见我努力维系的表态,竟不知为夫的内心……”仲德没把话说完,直接跳入别的话题。“说起来,倒也确是奶妈的事敲醒了我,我陪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太少了。”
一股热浪冲上王晗的脑袋,脖子以上全部滚热。
“可惜啊,这世间历来不多齐美之事。”
如何才算齐美之事?王晗转动眼转使劲想着。“奶妈生病虽然令我痛苦不堪,但也……启发了我。”
“哦?”仲德眼睛一亮,大声催促。“快说来听听!”
王晗动了动腿脚,以便在如此不可多得的时刻能说得够像样。
“在此之前,尽管夫君时常不在身边,我仍旧太过依赖夫君。是的,”她点头重复。“而奶妈则是除了夫君,我最依赖的人。有你和奶妈同在主事的时日,我便自我养成习惯,就如——”她想了想,大概找了一个词用上去。“将自己全权托付给了你们。”
仲德饶有兴趣地撇起嘴的一角。“全权托付?这可算不上启发,顶多算个认识。”
“夫君你再听我说。”王晗急着要接下去。“之所以我的表现如此之弱,我想,委实可归结为我从不逼迫自己以独自担事的心态挺身而出。”
“独自担事?”仲德皱起了眉头。“你我既是夫妇,我便是你的依靠。夫人自小在家中受百般呵护,如今对着夫君提出独自担事的想法,岂不意指夫君所做差强人意?”
“不,不!夫君你误会了。”她向他表白她的感受,可不希望因此更毁了她的形象。“我指的是心意,并非行动。就如……士兵打仗:”她转动眼珠设想着。“假若你面前对着敌人,而身后是一条湍急大河,你背水一战需要有生死一搏的决心才能打败敌人,留得性命。同样地,我也要拿出做女主子的决心才可能真正学会主事。”
仲德没说话,意外的神情映在王晗眼眸上,后背笔直得像在谈公事。
王晗期待地等着。她确信没说错,女主子自然像男主子一样独一无二。
“这么说,”过了一会,仲德开口了。“夫人已经想好了,今后如何改变?”
王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头了。
仲德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眨眨眼又问:“那夫人的意思,是说你光想好了根结所在,也想着改变此前一贯的心意,但真正如何行动还并不所知?”
王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夫人可曾想过,为夫仍将出外奔波,奶妈躺下后,你如何能完全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尽快做出改变?”
“我想……”
“为夫绝非有意为难你,恰恰相反,为夫对夫人的新认知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感兴趣。”
“我想,假以时日……”
“可如今世道动乱,为夫怎么放心等着夫人‘假以时日’之后主事?”
王晗没话说了,为难地动着手中的暖炉。
“奶妈不可再指望,我们也不可在她羸弱的身子骨上再加重担。”等着王晗点头表示同意后,仲德才接着说,“若我能亲自陪在你身边帮你,该有多好。可惜!”他重重地叹出一口。
不等王晗说点什么,他又马上继续说下去。“夫人决心可强烈?”
“当然。”王晗不假思索地说,“自然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强烈。我绝非想出几句话拿到夫君面前摆一摆,的的确确想做出点改变,也让……”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夫君减轻些负担。”
“那好!”仲德两眼放光,一掌拍到桌子上。“为夫必将使夫人的决心得以实现。”
“真的?”王晗简直喜出望外。夫君对她的好实难用言语表达,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请潭妹留下来帮你。”
王晗瞪大眼睛,惊呆了,但仲德正急速地说着。
“我看得出,夫人与潭妹之间的情谊非同一般。不仅如此,潭妹年纪不大,待人处事方方面面却更像个富有经验的女子。请她陪在你身边帮你实现心意,真是再好不过了。”他边说边晃着脑袋感叹,似乎他真想到了天底下最绝妙的主意。
“潭……妹……可……可是,”王晗语无伦次,想想出一句有用的话,她彻底傻眼了。“潭妹她终究是要回去嫁人的。”她虚软无力地指出来。
“这好办!”王晗提出的问题丝毫不影响仲德的决断,他光辉璀璨的面部让她惊恐地感到难以呼吸。“潭妹嫁人可以考虑这一带的公子才郎。只要能找到与我们潭妹登对之人,这里那里有什么要紧。为她找一个如意郎君才不枉你对她的情分,你说是不是,夫人?”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四章 两难
王晗不知她半卷着身体坐了多久。她想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多,等她终于意识到必须换一个姿势以免身体上的痛苦超过精神上的,她暂时让脑袋停止运转。
但这没什么用。没过一会,她又扭曲在桌子旁开始从头想起。
齐美之事……她反复琢磨着仲德说的意思。她承认,即使再想上十遍八遍,关于夫君何时做下的决定,个中苗头到底是出现过而她没发觉,还是根本就没什么苗头的事,她一样也无法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极具讽刺意味,她想,因为奶妈生病突然打乱了她们的安排,却让夫君赶上了这个好时机,抢先把他的决断说出来。
他说齐美之事时,就已经在暗示我。这想法一被确定,她整个人更加悲凉。暖手炉像变成了纯粹的铜炉,贴着她的手背似乎反过来在吸取她身上仅存的一点温度。
连小伴喜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她深呼吸一口,现在她的情感中又加入了恼怒。他们明眼的人一个个全在背后笑我吧?又笨又傻的夫人……不过命好,出身为王大人的千金……不知不觉王晗的眼泪已经顺着太阳穴一直往下流。如意郎君——用不了多久,那如意郎君想必就是夫君你自己吧?
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她彻底哭出声,两只手并在一起盖到脸上。这才多久,难道你已经忘了当着我父母的面说的那番话?情分!我该对她有情有义,我也想对她有情有义,可她呢?她不该以同样的情分对待我吗?
外面响起很轻的敲门声,王晗惊觉,把哭泣声压抑在喉咙底。叩叩叩,又响了几声。王晗听出是伴喜的动作。
“什么事?”她尽可能正常的发音。
门外伴喜的回答欲言又止。“奴婢……奴婢……”
“没事别来烦我。”
“哎。”
一声答应后,屋里屋外又恢复了平静。
王晗坐起来,用手掌抹了一把脸。放肆的哭诉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尽管心头还不能平复,眼泪已经停了。她撑住桌面勉强站了起来,两条腿几乎像粗了两圈似的笨拙得不知该怎么迈步。她想去梳妆台那,于是试着朝房门的方向喊了声“伴喜?”没有回答。
“伴喜!”使出所有的力气,王晗又喊了一句。
门立刻被推开了。伴喜红着脸颊站在门口,王晗知道那是被寒风吹的。担忧和着急在伴喜的一对不大但有神的眼睛里表露得清清楚楚,“快进来!”王晗喊道,伴喜的表现在这种时刻显示出异常突出的感人力量。
伴喜利索地关上门,转眼就到王晗身边扶着她胳膊。
“没什么事老站在外头干什么?”
“奴婢,担心夫人。”伴喜低着头小心地扶王晗往梳妆台走去。
王晗又问:“站了很久了?”这话是心疼伴喜在外面受冻,但伴喜误解了。
“没!没有很久,就一小会!”伴喜紧张地摇着头。
王晗坐下后,伴喜半跪到她腿边,仰头望着她。
“我给您捶捶?”
王晗摇摇头。“起来吧。”她淡淡地说,转过去盯着铜镜中的人看。“你觉得,我待潭小姐如何?”
“好。”伴喜回答得简短坚定,却使王晗又产生新的怒气。
她透过铜镜盯住伴喜的脸。“老实回答。”她狠狠命令道。
伴喜摆出发毒誓的神态:“奴婢若非肺腑之言,便叫奴婢出了这道门后,给……给土豆噎了!”
“我怎么招了你这么傻的丫环!”王晗没好气地用左手肘顶在台面上,转过来瞪着伴喜。“土豆能噎死你吗?”
“能……”伴喜蹭着布鞋挤出一个字,但马上被王晗抢断了。
“还敢顶嘴。”
伴喜转着无辜的眼珠,逃避着可以不落在王晗脸上。
“都听到了?”王晗毫无藏掖的意思,抓住她的眼神直截了当的问。
“之前……谈话听不清。”伴喜几乎耳语地回答。
“那你怎么一口就回答好?”
“一口……”困惑不解使得伴喜下意识地重复王晗的话,王晗也不给提示,一动不动的等着。“奴婢的的确确见着夫人对潭小姐爱护有加。”她终于意识到王晗还是不认为刚才的回答是她的真心话。“不过,话说回来……潭小姐对夫人……也好。”她嘟着嘴小心地补充道。
王晗叹出重重的一口气,又转回去看着自己。
“夫人?”
王晗扬起睫毛看着她。
“该……怎么办?”伴喜这话把她心底最大也最痛苦的水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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