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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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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王晗扬起睫毛看着她。
“该……怎么办?”伴喜这话把她心底最大也最痛苦的水泡挑破了。泡水迅速地渗到周边地带,留下干瘪丑陋的泡皮急待处理。
“你看着大人走开的?”王晗不答反问。
“没。大人出来时,奴婢躲开了。”
“他对你的举动毫无察觉?”
到了这个时候,王晗对伴喜是否已暴露的怀疑程度决定着伴喜的“去留”。
“奴婢见大人并无转头,直接朝院外走去。”伴喜边回想边说,“他走得很快。”
王晗收回眼神,相信她了。她说得很合乎实情,仲德走路的习惯加上他当时的心情,足以使他忽略掉伴喜这样的小人物。
“你知道多少事?”王晗公开地问,语气里已经隐隐流露出同伙人之间特有的味道。
伴喜显然也发现了。“奴婢看得出来,”她大胆揣测着。“大人对潭小姐很是……”
“说出来。”王晗鼓励她。
“奴婢不知道怎么说。”
很好,这就是一个无知小丫环的能力,即便发现了什么也说不确切。王晗疲倦地想。
“大人的意思,你怎么看?”她继续发问。
“奴婢认为……大人或许……不舍得潭小姐回去。”
“说得很好。”
果然连一个小丫环都认识到了他的意图,那么,以潭妹的聪明才智,她会作如何打算?
伴喜惊喜又困惑地眨着眼睛。“夫人是说奴婢猜的没错?”
王晗点点头。“对。大人就是这个意思。他已经决定要把潭妹留在府中。”
“他……”伴喜的眼珠被鼓了出来,她的手在梳妆台边胡乱摸索着,最后紧紧抓住台面的边缘。“决定了?难道大人要……”
“纳妾?”王晗摇摇头。“眼下他还只说留下潭小姐来帮我,借了奶妈生病的机会。”
王晗的答案并不能让人欣慰,伴喜马上想到接下去的事。“那……那……”
“我担心的就是以后。”王晗毫不掩饰话里的悲凉。“他是看上她了。”
“潭小姐近两天不怎么往这里走动了。”伴喜提醒说。
王晗又被一激。“你留意她了?”
“奴婢,没能。侍琴姐会——”
王晗摆摆手,伴喜不再多解释。
“带一个你的小姐妹,让小良送你们。”王晗拿出一小把铜钱交到伴喜手中,嘱咐道,“想一想奶妈可能需要些什么,到医馆后再仔细问一问大夫她的情况,看还要买什么的,就到那附近都买齐了。”
“奴婢遵命。”伴喜微微欠一欠身,神情庄重地迈着稳扎稳打的步子出去了。
王晗独自又坐了一会。该找潭妹面对面谈一谈了。我得预先想好一些话做应对吗?她苦恼地想。不不,没有用,以潭妹的聪明才智,我说什么都会暴露心意。更重要的是,她不是黎烟,更不是侍琴,她不是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我最亲的妹妹。令王晗纠结在痛苦中,不忍说出送客的话以免伤了王潭,这一切全因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门上又响起一阵有人到来的叩叩叩声,王晗吓了一跳,很快地站起来说:“进来。”
这伴喜,又忘了说什么事要折回来。她不高兴的想。但门开后,她意外地看到王潭站立在风中。
“快进来。”同样的话,不仅少了命令的口吻,明显底气不足。
“我不放心你,”王潭边说边坐到王晗的右边。“见你这么久还待在屋里,我想一定要来看看。”她担心的目光锁在王晗脸上,这一表达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见效,立即融化了不少对立的气氛。
“该担心的人还躺在大夫那。”王晗拐了个弯想转移王潭的注意力。
王潭赶在她下定决心前突然出现,使事情变得不再是放心底犹豫,她被逼着面对了。
“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王潭哄着她说,“姐夫让我们打道回府那会,我真担心死了。若你当时不愿意,我打算立即拖上你快马加鞭往医馆跑——现在呢?我们现在去?”
现在还有更迫切的事!“刚打发丫环过去了。”王晗说。“等他们回来报了再看吧。”
这是实情,但她不想供出伴喜,更不想被王潭发现她真正的意图。
“也好。”王潭站起来去拨弄一盆煤炭,长时间没人动里面的红色火星快消失殆尽。“我向他们打听来着,说一时半会可能没那么快,但能治。奶妈身体一向都好,大夫医起来成效很快能出来。”
“他们?谁?”王晗只留意到她关心的内容。
“何大人他们。杨默还说了一个很怪的名字,叫做……”她抿住嘴努力地想。“中风。”
“中风?什么意思?中了风邪?”
“我也不明白。杨默那个人向来同我们不大一样。”
“他懂吗?又不是大夫。”王晗不满地说,“总做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事,说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话。”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却隐约感到杨默不是在胡诌。
王潭又走了回来,重新坐在王晗手臂边,疼爱地看着她。
王晗尽可能无视她的关怀,两眼直视渐渐发红的煤炭,说道:“夫君前面对我说,希望你能长时间留在府中。”
说完,她调回眼神射进王潭的眼睛里,紧紧盯住她的反应。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五章 说出口?(上)
出乎她的意料,王潭平静得像听不出王晗的试探。
“姐夫找我谈过。”她轻快地说,“我差点要用我那件私密事——你知道的——做借口回绝他。幸好,他一味想着你,倒也忘了追问。他相当自责,我也劝他说姐姐从不抱怨什么。他认为一个颜护卫还不够。”
“什么,意思?”与其说被王潭的话弄迷糊了,王晗更不解的是她的态度。
“姐夫说了他的意思?”王潭问。
王晗不作答。
王潭继续说着。“还有侍琴那丫头,的确有些古怪。姐夫竟也特地吩咐我留心看着她,让她那些个小动作离你远一点——我们倒没怎么注意她了。”说完她看着王晗等她表态。
“侍琴,小动作?”王晗脑中立即浮现伴喜报告侍琴偷偷买药的事,但那同她担心的事差远了。“夫君不满意侍琴?”这是她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或许是最近这段时日,侍琴表现得……令人反感?我们的确没怎么留意她,对吧,姐姐?”
“啊。”王晗随意应一声。
“姐夫说的时候,奶妈还没生病呢。”王潭紧锁眉头,看上去完全在为侍琴的问题恼烦。“侍琴这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如今奶妈病倒了,她岂不更加大胆?”
王晗努力先忽略侍琴,回到正题上。“姐夫还对你说了什么?”她尽量用随意的口吻问。
“主要是这两方面。一是请我多留些时日陪你。他看到我和春儿来了后,你比以前更有朝气。他还说,”王潭压低声音凑过来。“奶妈总跟你提生养的事,怕你因此憋着难受——我们年纪相仿,自然不会老将生养的事挂嘴上——被那不必着急的事弄得郁郁寡欢。其二便是叫我时常留意着侍琴那头。一个丫环,对她管教严厉些就行,我想姐夫自然也是怕侍琴会惹你不悦才让我盯着。其它,”她严肃地回想。“没有了。”
“没有了?”王晗脱口而出,眼前听到的与感觉到的似乎离她之前想象的区别很大。
“要不你希望还有什么?”王潭好笑的反问,把王晗两边散下的屡屡发丝抚回去。“除了奶妈的病来得太突然,府上不就这么些大小事吗?”
“夫君提出请你多留段时间,你最终怎么答复他的?”
说来说去,这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但王潭看着仍旧一脸的轻松。
“我也在想一个好点的借口委婉拒绝,要知道,我终究是要实现大计划的人。”
“什么大计划?”
“唉,姐姐又忘了,我那些衣服——”
“你还在想那不可能的事?”
王潭并不受挫,大方赞同道:“‘不可能’这个词听起来倒可以做那件事的名字了。”
“你向他提过?”
“没有。还没用得上奶妈便出事了,这种时候……我实在不敢做出太不懂事的举动。”
“因此,”王晗小心地不露出迫切的神情。“夫君的提议对你来说不那么如意?”
“我该欣然接受吗?”王潭的反问既迅速又真切,跟着她看着王晗似乎才想到什么,更正补充道,“为姐姐你,我当然很愿意多些时候陪你一块。”
她呈上抱歉的笑容,王晗勉强扯了扯嘴角。情况看起来似乎很明朗了,只有她王晗在各种若有若无的担心后用小鸡肚肠算计着两个一心为她好的人。
“今天你脸色太差,见着奶妈反而会教她为你担心。要不我们明后天再去?说不定还能当场听到好消息。”
“今天不急。”王晗心不在焉地说。
“姐姐还有其它心事?”
这句话令王晗措手不及,难道她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我有什么心事你不都知道?”她也学王潭反问。
“有些事姐姐你没提,我向他们打听时,就顺便多问了几句。”
“什么事?”王晗心惊肉跳地问。
“听说南郡公点名要杨默留下,他们说得很含糊,我猜是杨默略懂兵法,南郡公一留意到便想将其收为己用。听到杨默说什么‘纸上谈兵’,我想着应该就是调兵遣将那些大事。何大人笑说杨默跟着姐夫有的忙了,我却看他很是苦恼……”她说着陷入了沉思。
“哦——这些事啊——”
王晗这一出气意味深长,既要掩饰她的心虚,还要假装自己当然不是头一回听到类似的话。
“我也懂关系公务的大事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随便过问的,”王潭快速解释道,“起先就想顺道问一问他们的行程定下了没有,却没料到何止我想的那么简单!舌根一热乎好便停不下了——”
“没事没事。”王晗通情达理地鼓励她继续说。“你认为杨默对于南郡公的邀请很苦恼?”
王潭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们说话的意思,很像杨默若留下来帮姐夫,便是把自己归属到南郡公门下。”
“你认为他想跟随何无忌投到刘将军手下?”幸好她还知道刘大将军代表着朝廷,而南郡公的势力使他超越了普通地方官,像个独霸一方,并行于大朝廷的小朝廷。
“我不确定。”王潭说,“但他看上去更像决定不下。上回说赶去刘将军那儿,他似乎也不热衷——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甩甩头,披在后背的头发一起跟着跳跃。“他要跟姐夫大忙的事才是重点。”
说完,她等着王晗也表达点什么。
“你姐夫他有个习惯,处事谨慎。”王晗慢吞吞地解释。“公务之事他往往只提个大概,详细的不便说,他习惯事后再提一提那些重要的东西。”
但王潭看着一点也不意外。“应当如此。谨慎点总归好。”她思考着说,“要不像今天,他若知道连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听到了他们的要事,岂不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妥?我倒也不是特意向姐姐打听什么细节,就觉得姐夫一门心思想把我留在姐姐身边多陪些时候,会不会与他和杨默要大忙的事有关?”
他当时有这方面的意思吗?王晗仔细地回想,不过说实话,她一点也不确定。
“南郡公派下要事,他们无暇顾及其他,姐夫虽不便详细说明,但着实担忧姐姐的安危,便提出让我和颜护卫陪在姐姐左右。”
听起来有那么点像。
“以妹妹的领悟能力……”王晗游移着。
“姐姐若觉得我在这碍手碍脚,等奶妈病情一稳定,我放心后,便向姐夫说出我那计划。”
“傻丫头,说什么碍手碍脚!”王晗严厉反驳。“姐姐我怎么会把碍手碍脚这种话用到你身上!”
姐姐只不过害怕你把姐夫给瓜分了。
“我自然是说笑的!”王潭被她紧张的反应逗得夸张大笑。“你还当真啊?”说着她伸出手把王晗的衣服从衣襟抚理到臂上,在前后下摆处都拉了拉,将王晗皱折走位的外衣重新理平直。
话题就这么绕回来了。
使王晗更为苦恼的是,话题的收尾欣然伴随着简直令人恼羞成怒的问题有了答案,担忧被予以释放的结果,她这小鸡肚肠怎么能拿出手?而最让她心烦的莫过于潭妹始终围着她的事团团转,但她却在计划如何把人赶走!
这一天过得极为漫长。当伴喜带着从大夫那问来的最新消息,像一只小喜鹊翩然飞入王府,正躺在床上的王夫人意识到,她绝不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在那同时她还意识到,若要纳这小丫环为身边人,需要花一番心思调教。
她把五铢钱放到伴喜手心里,严厉交代:“今后,如遇见大事,你自个儿直接来向我报,若是一些小事,就趁着做事方便告诉我。记着,只可向我报!断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捧着新鲜话到处撒!”
事实上,在这一天,王晗认识到的事不止简单的一件两件。
想验证潭妹关于要事的论调,她最好从夫君口中了解事实。也许潭妹说的与想的一致,但不表示夫君正是同样的想法。她要再送一封信。这样一天天的等待毫无确切可言的消息,她简直像个稻草人一样被动。这封信大致上她已经想好了,为潭妹挑选夫婿需要两位长辈郑重对待,它不是提个想法那么简单。杨默要留下来是吧,她可以借着安排他起居的理由公开大方地找他问一问各种事。是的,各种事。他知道不少事,这她能确定。至少,没有十足的把握,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他有看清不少事的本事。
傍晚时,府里得知南郡公亲设酒宴给何无忌送行。伴喜为了证明她的可靠性,第一时间赶到王晗面前汇报消息。“他们找侍琴姐接信,奴婢便跟到大人的书房外头。路上碰见其他姐妹问情况来着,奴婢都只说来问问夫人今晚吃饭的事。”
“他们进门便找侍琴?”
“是那——”伴喜比划着想描述。
“我知道了。是那小猴头,一见侍琴就热乎地叫姐。”
“他交了信后还向侍琴姐打听一个人。”
“杨默。”王晗肯定地说。
但伴喜合不上的嘴巴宣告了另有其人。
“护卫,奴婢听到护卫二字。”王晗把住她的手腕盯着她,伴喜神情肃穆的回视。“绝不是杨默少侠或者其他人的名字。”她补充道。
这时,王晗灵光一闪,是颜护卫,她想。除了杨默,只有他是新人。重要的是,他武力超群。南郡公是何等人,可用之人如能效忠于他不正是他一直以来的策略?
想到这儿,王晗才突然发觉,她想来想去竟把颜护卫落掉了。
仲德把颜护卫拉得那么近,明知是夫人娘家送派来的人,他的举动却使得颜护卫仿佛王护卫他们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了一样。比起杨默宾客的身份,夫人时常见一见府中护卫真来得容易多了。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二十六章 说出口?(中)
“练兵?”王晗大声叫起来,她太吃惊已经顾不上隔墙有耳那回事。
这时候她正在颜道启房内。仲德他们三人带走了一部分人,护卫院这会冷冷清清的。王晗亲自来看颜道启是她决心不让这唯一一个娘家送派的人旁落他府,至于趁机显示她的亲和力,那是隐含的心意。
“属下听的是只言片语,夫人请不必紧张,未必真有其事。”颜护卫压低声音告诫说。他脸上的表情正在告诉王晗,她不够镇定的反应让他后悔说出南郡公派给仲德和杨默的重任应该就是练兵。
“你放心,在不清楚事情轻重之前,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我们之间的谈话。”王晗保证式的对他说。看到颜护卫勉强点一下头不作答,她跟着补充道,“别忘了,府上所有人都清楚颜护卫负责夫人的安危,我来向你问一问话实属平常之事。”
“夫人误会了。”颜护卫平静地说,“属下既负责夫人安危,夫人所忧之事属下定当全力查明,如有需要及时向夫人禀报。”
“哦?”王晗意外地看着他。“夫君吩咐你全力担起我的安危?”
“不,小姐。是老爷和夫人,属下受他们派遣才来此地。”
他的称呼立即把王晗带回在家受宠的时候。她才想起,那份来自父母亲的独有的安稳感快被她遗忘光了。
“那么你刚才的不悦是为何?”她直接指出来。
“属下不该把不确定之事随口说出,使夫人担惊受怕。”
意外再一次侵袭了她。
“那以后会使我担惊受怕的事你可能就不说了?还是,看情况有选择的说?”
“夫人想我说,属下自当把所知之事禀明。”
“若你知之甚少?”王晗得寸进尺。
“依夫人要求,尽全力查明。”颜道启坦然回答。
王晗努力绷住两边嘴角以免它们不受控制自己上扬。
“你认为,”她用请教的口吻问道,“南郡公练兵无关时局吗?”
颜道启慢慢地摇摇头,王晗一阵战栗。她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传闻,南郡公终会按耐不住,继续父辈们的野心对朝廷宣战。她之所以关注这些骇人的传闻,是南郡公的决定关乎仲德的性命。他们全府上下还都指望仲德能前程如锦,步步高升呢。
“那么,他……”她不敢说出来。
“恳请夫人别太担心此事,属下的意思当成猜测即可。”颜道启转而宽慰她。“眼下局面动荡不安,匪徒起义尚未镇压彻底,南郡公提炼士气也有必要。”
“但是,外头都传呢!”
“外头的传闻何时停过?南郡公雄霸一方,朝廷既恨他又惧他。那些传闻源自何处,散播的人心怀何种居心都值得怀疑。”
王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逼一个护卫说他彻底掌握像南郡公那种地位的大人的行动实在很傻。
“更何况,”颜道启继续平稳地说,“夫人也要相信大人。大人经历颇多,绝非一般为官之士。属下相信大人不会置家中女眷的安危于不顾,他接受南郡公的任务想来是有那个必要。”
“有道理。你说得对。”王晗叹息道。
“夫人别忘了杨默少侠。”颜道启提醒说,“杨默少侠初来乍到便受到南郡公赏识,想来他也绝非等闲之辈。有他留在府中协助大人,只会有益于我方。”
这话提醒的作用可不只宽慰她,王晗想到自己来的目的。
“杨默本是随何大人一块,被南郡公发现后,他接受任务很大一部分实属无奈吧?”看到颜道启默认式的回应后,王晗慢慢地接着说,“南郡公是大人物,他看中的人除非已在朝廷或谢氏王氏下面做事,像杨默一样无主的人很轻易便被归顺门下,而像——”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颜道启。“他手下的手下中,他想得到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外头的传闻确实厉害。”颜道启嘴角眼角都在轻笑。“大人带走了其他兄弟前去赴宴,让属下留在府中同剩余的兄弟们一起看着院子……”他顿了顿,用大方坦然的目光直视王晗,王晗的脸有一种稳不住的人诡计被识破后常经历的发热发烫感。“夫人应该能从大人的安排中得到不轻信谣传的力量。”颜道启似笑非笑地把话说完。
这一回,王晗真压制不住——也不想压制——两边嘴角上扬的弧度。
在奶妈慢慢好转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晗惊喜地发现,她越来越有理由扬起嘴角过日子。仲德看上去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王晗关注并担忧着他的公务的事实,对王晗的疑惑耐心地作出解释。
“夫人大可不必担心。”
他说话时很像颜道启那天的口气,但不完全相同。王晗正集中注意力仔细听他的话,竭力摆出一副更像一个士官夫人的姿态,无暇找出两人语气的差别在哪里。
“孙恩那帮亡命扰乱国土,民心不稳,公趁机排练手下兵将也属情理之中。”
“可朝廷若是得知南郡公大练士卒会作何想?”
“朝廷正忙于应付孙恩那帮亡命徒,公在此时对外宣称整顿士气,朝中大臣即便提出疑议,也无力真正研讨出对策。”
他们沿着睡房往前厅的路慢慢走着。杨默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移动,几个丫环小厮偶尔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一会又转身走开了,他们照例忙着各自手头的事。这一天依然清冷,一吸气喉咙就有种微微的刺痛,像在警告它下一步可能会被干冷的力道冻出裂缝,但院里平静清晰的空气已足以使他们神清气爽。
仲德的话也像在宽慰她,王晗其实不止一样困惑,但一样也得不到真正的纾解。
“只是,如今谁都知道谢王庾三家不再有从前的势力,唯独桓氏有能力与朝廷对抗。南郡公身为桓氏代表人,他的举动怎能不叫人惶恐?”
仲德叹了口气。王晗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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