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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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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受不起颠簸,不敢让她一起出来。”

    “这样啊。”王晗琢磨着。一个很合理的缘由,而且她若再问父亲,他必定也这么回答。她该全信他们给的解释,还是坚持心底因由对母亲喜爱出面掌事的脾性十分了解而一闪而过的怀疑呢?

    王晗思考的时候,颜道启默默看着地面,没再多做解释。

    “颜护卫,”王晗说。

    “属下在。”

    她稍稍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问:“这一路过来,父亲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颜道启低下头,为难地答不上来。

    王晗等了一会,再问:“他气得多吗?”

    “气?”这句话似乎没头没尾,颜道启又难以回答了,但王晗还是确信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想了想,最后说,“夫人,大老爷通常不在我们下人面前多表态,他生性喜好规矩,不喜见到乱哄哄的场面。我们一向不轻易揣测大老爷的想法,这个……想来夫人一定也清楚。”

    王晗无话可说了。奶妈使劲看着颜道启眨着她的眼皮,似乎她这样就能让颜道启明白她开不了口的意图。颜道启回视奶妈,脸上波澜不惊,看上去完全不了解她有所表示。

    “颜护卫,你先回去休息吧。”王晗说道,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颜道启起身拜别,王晗也跟着站起来,仍然看着他。颜道启从几步之遥的对面走过来,刻意经过王晗身边。

    “去找杨默,他有话对你说。”王晗趁机低声嘱咐。颜道启不着痕迹地点一点头,大踏步走开了。

    “小姐?”奶妈摆出暗暗着急的态势,用眼神询问王晗。

    “奶妈,”王晗伸手碰一碰她,希望她能看得见自己展现出的平静的微笑。“不着急,需要准备的事还未吩咐下去呢。”

    奶妈一时摸不着王晗的意思,更加着急了,脸色马上难看下去。

    “奶妈,”王晗急忙接着说,“父亲千里迢迢来到家中做客,他可是我的贵客。”她调皮地冲她一笑。“要吩咐厨子们,多做好菜,做得越丰富越好,我要给父亲接风洗尘。”

    奶妈离开了,带上王晗强加给她的高兴劲去厨房指点。伴喜跟在奶妈后头,尽管她也更愿意留在王晗身边听一些猜测的话。王晗一个人坐回去,一时间不知该先想哪件事,又似乎哪件事都不清不楚。她隐隐地感到,她所能触及的事情正在扩大数量,而这些事情波及到的人更是超出她能想到的所有。

    正当王晗全神贯注想着她是否身在迷雾中团团转时,一匹大黑马从天而降在门口大声嘶叫,王晗从座上跳了起来。桓夫人来了,竟然没派丫环先来通报。

    “来人!”王晗扯开嗓子大喊,企图把受到的惊吓一起跟着喊出去。

    不等下人出来,她独自一人往门口走去。“桓夫人。”桓夫人抬头看一眼王晗,笑着回道,“王夫人。”像往常一样,大家耐心等她爬下马车。

    “王夫人!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王晗一阵惊恐。“什么?”

    “你猜猜看!”桓夫人拉起王晗的手,自认为神秘地眨眨眼。王晗感到两只手顿时麻了,两条腿像踩着棉花走路。

    “桓夫人知道我乃愚笨之人,何苦还要笑我呢?”

    桓夫人捂着嘴直笑。她们一起走进去。王晗请她上坐,自己坐到旁边。

    “昨夜,府上进贼了不是?”桓夫人突然换了个话题。

    “桓夫人消息真灵通。”王晗克制不住讶异地说。

    桓夫人又笑。“听说给跑了。”这不是问句,王晗只能默认。

    “再派人去抓了吗?”

    王晗迟疑着回答:“这兵荒马乱的,派人上哪去找——”

    “那就搁下啦?”

    “那窃贼进来偷了几件玉石,护卫发现后,紧追得厉害,全府都惊动了……他们也能料到,今后我们定会加强防备——”

    “你的意思是,窃贼进了哪家一次,就不敢进第二次了?”桓夫人抢过话问,责备地看着王晗。“那还能叫窃贼?”

    王晗一时无言以对。

    “这仲德也是,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桓夫人今日特地过来看望,我心中实为感激。”王晗试着提醒她惊喜的事。

    “罢了,罢了。”桓夫人看上去很失望,又像心不在焉急着要走。“看你们自家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王晗急忙想着解释的话。“桓夫人重情重义,我们岂会不明白?只是——”

    “家里进了一回贼,还丢了东西,便是破了吉相!万万马虎不得!”

    “那是,夫人说的是——”

    “还好——!”桓夫人扬声说道,慢慢从袖口内摸出几样小东西来。

    王晗仔细看了看,是玉石。疑问立刻提点她,也许这就是潭妹被偷的东西。可她不敢轻易说出来,她不认识它们,她就没正眼看过潭妹的玉石。

    “怎么……”桓夫人瞪大眼睛,使得她的脸越加宽广。“不是你们府上的?”

    “噢,是这样。”王晗解释道,“窃贼摸进的是潭妹的屋子,他们偷走的也是潭妹的物品。若真让我辨别,我还确实说不好。”

    一瞬间,桓夫人似乎有点迷惑,随即,她露出知晓一切的微笑。

    “我懂了!”她拖长声音说,然后发出一阵怪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晗。“难怪王夫人不急,丢了就丢了呗。”

    王晗没意识到她无声地张大了嘴巴。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激烈反驳道。但显然,桓夫人没在听。

    “这小妾的东西,派个下人去叫她来拿就行——唉!”她重重地叹气道,“还亏了我惦记着该是你的小东西,赶紧送过来叫你高兴高兴。”

    “桓夫人有这份心,即便玉石不属我所有,我也一样高兴,一样感激得很!”

    “罢,罢,罢。”桓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绢,往四处看了看。“这又没个外人在场,王夫人还多说个什么劲?谁不知那小人儿一添进来,大人那份心思就整个被挖走了!”

    这句话就像漆黑的屋里点上了一盏灯,原本看不清的一切逐渐现出它们朦胧的轮廓。

    “那份……心思?”王晗想听更明白的话。

    桓夫人睨她一眼,不想多说又极想说下去的矛盾心态在她脸上化成王晗不多见的烦愁神态。“你可别睁着眼睛瞎说话,”她没好气地说,压低了声音。“这大人对你的情意还留着吗?全没了!”她愤慨地低吼。“留下的就是这身行头,供别人喊你一声‘夫人’。”

    “你是说……”王晗觉得整个屋子在打转,她要被转到地上去了。她靠过去,用手托住头,感到难以开口出声。“一有了小妾,大人往日对原配妻子的情意便全都……”

    “那变化的一步步,我全看着呢,她们还以为我不知,整日眯起眼睛媚笑!哼!”

    “桓夫人……不会说得太绝对了?”

    “绝对不绝对……”她突然站起来,摆出要走的姿势。门底下的丫环急忙往这边走来。“用不了多久,你自会明白。”她搭上丫环的手臂,不说要走的话就迈开了步。

    “桓夫人这就要走?”王晗还沉浸在她的话中,却发现她人已经走开小段距离了。

    “你也别多想。”桓夫人在门口处停了一下,费劲抬高腿跨过门槛。“谁都一样。”

    “桓夫人!”眼看着她要爬上马车了,王晗连忙跟过去。她想到一件很重要却还没来得及问的事。

    丫环扶住她们夫人的手臂和大腿后侧,憋住气涨红了脸推着她。桓夫人左手抓住马车边框,右手压在一个丫环的肩膀上,似乎很尽力却难以挪动。桓夫人上到板上了,王晗仍然等在马车旁。丫环一直掀着帘子,桓夫人蹲着转过身来,这又花了不少时间。

    “行了,不用送了。”她说,眼睛还没落到王晗脸上。

    “桓夫人如何得到那几样玉石的?”时间紧急,王晗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个啊,”桓夫人说,看起来不太高兴了。“只能怪那几个窃贼运道不好,冤家路窄碰上了我府上的高手。他一路跟过去,听到刚从你们府上偷了东西出来,自然不会客气。那玉石也就被要回来了。”

    王晗还想再问,桓夫人已经退到马车里面。丫环向王晗一示意,放下了帘子,马夫准备着跳上马车。王晗退到一边,目送他们离去。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四十九章 不祥之人

    午饭后,老王大人在下人的带领下到客房休息去了。王晗坐在书房内等着。“为夫还有事,不能久待。你与父亲长时间未见,想来该有不少话。”仲德走之前对王晗说,“书房便留给岳父使用,请他自便,不必客气。”杨默跟着一起走了,王晗甚至没机会仔细看他一眼,也更加别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王晗坐在仲德的位子上发呆。书房被什么人(www。fsktxt。com)整 理过,距她上次看到时,它显得空了不少。会是王潭吗?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她想冷笑一声,却变成了烦躁的叹息。

    王潭收走玉石时,还在跟她说请她去挑选的话,她差点想把那几块小东西扔到地上去。玉石,玉石!她要玉石拿来干什么?她克制着不去想桓夫人的那几句话。她不能在心乱如麻的时候再给自己增加烦恼,她想,她的承受力并不好,或许她会像奶妈似的突然说倒下就倒下了。仲德是仲德,南郡公是南郡公。南郡公习惯了高高在上,对人颐指气使,女眷在他眼里自然没什么分量。但仲德不一样,他不止对她宠让——王潭出现后事情自然有了变化——对身边的人都能温和有礼。从他对杨默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杨默既无身份又无靠山,是个彻底从乡下出来的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人,仲德一视同仁,待他如贵客,敬他为兄弟。还有颜道启,小小一个护卫,仲德敬他武功高强,虚心向他讨教……还有很多——不,他绝对不像南郡公,也绝对不会被桓夫人那张嘴说中。

    现在,父亲也已知道了喜宴的事,但他声称他不会久留,恐怕等不到那一天就会动身回去。仲德问这话时,所有人连同王晗,都认为他必是要出席的,仲德只不过为了让王晗了解到,他与她的父亲两个人在书房内把话都说稳妥了。大家也随即明白,老王大人并非真心情愿接受眼下的事实,他不肯多留一两天亲眼看一看喜宴,便是最好的无声的抗议。

    父亲……王晗哽咽地想,父亲和母亲……他们该对她有多失望!

    敲门声响起,王晗的思绪被打断。她急忙收起情绪,吸吸鼻子,掏出手绢轻轻擦一擦眼下,恢复成正常的声音叫道:“进来!”

    门被推开,颜道启走了进来。“夫人。”他抱拳作揖。

    “颜护卫!怎么是你?”王晗惊讶地问,“大人让你去歇着——你实在太不听话了。”说完,她先笑了起来。

    颜道启抿嘴一笑,说:“夫人没让属下歇着。属下专伺夫人的安危,夫人不休息,属下怎敢闭眼。”

    “贫嘴!”王晗强忍着不笑出来。

    “夫人无需动怒,”颜道启说,脸上一本正经。“属下自己掌嘴。”

    说着,他真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还要继续打,王晗赶紧大叫:“停下!”

    两个人相对无言。颜道启又把眼神转向别处,这回他找着了比地面高的桌面。王晗很生气,往桌上拍了一掌,然后用手拄着脑袋。颜道启默默地看着,静静等着。

    她知道他掌嘴的真正意思,这也是她很生气的原因。凭什么他该掌嘴!怪来怪去怪谁也怪不到他。她真庆幸让奶妈去躺着了,要不她在场的话,一定会使颜道启更加误会,认为她还真的在责怪他。想到这,王晗抬起头,看着颜道启的眼睛。他们之间需要一次关于那晚的谈话。

    “伤养好了吗?”

    颜道启点点头。王晗也点一下头,垂下眼皮,发出一声叹息。

    “杨默跟我说了那晚的情况,不怪任何人。”她轻轻慢慢地说着。“怪只怪我们想得太简单,没料到大人心意已决,早就做好了准备,天衣无缝的准备。”她又叹了一声,亲口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并不好受。

    “任务没完成,就是失败。”过了一会,颜道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王晗靠到后面,瞪着他,感到难以置信。随即,她低吼道,“失败的是我,我失败了!不是你,你无需为此惭愧,你明白吗?”

    难得她不想直言不讳时反倒被逼着说出了口。这时,更难得的,她听见颜道启清清楚楚叹了一声。他们沉默着不说话。王晗从上眼皮下注视着面前的人,颜道启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件摆设。

    “而且,事后我们都知道,”王晗又开始说,“即使当晚我们成功了,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举动只会更加刺激他,他必定认为这家中掌控局势的人该是他。”

    颜道启仍不说话。

    “你没有要说的了?好!”王晗痛快地说,“我们不说了。”

    颜道启瞬间低下头,动作很快,王晗只能看见他下巴处紧皱着。她看着他,等他从自我折磨中走出来。

    “属下明白了。”终于,颜道启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

    这并不能动摇王晗,她不能任由那早该放开的自责继续纠缠他。她要借由眼前的事跨过去。

    “而现在,还有新的麻烦事,它们或许才算得上正式的任务。”她顿了顿,使语气听起来有严厉的味道。“杨默跟你说了吗?”

    “还没有。”颜道启摇摇头,表情严肃。“护卫院不是合适的地方。”

    “不急,杨默若是有了进展,定会找机会跟你说。”这时,王晗脑中浮现出中午时,他们两个远远分开,分外陌生的举动。“大人也记着那晚的事呢,你和杨默,你们俩……你们有意避开彼此吗?”

    颜道启默认。

    王晗却笑了。“真够可怜的。”

    颜道启想到了什么,也笑了。

    “你笑什么?”王晗直觉他笑的不是她的话。

    “属下听到夫人的话,忍不住发笑——属下又该掌嘴,竟敢不经夫人许可大胆发笑!”

    王晗耐心等着。“你打啊——还贫嘴!”

    颜道启低下头遮起他的笑。

    “还不说?”

    颜道启不情愿地开口说道:“杨默也就这事对属下说了几句话,其中有一句,是属下发笑的原因。他说,属下一回来,他原以为有人可以给他暖被窝来了,却不想,如此小的心愿也无法达成。”

    王晗也想表示同样的感受,却只笑了一半。一个新的担忧敲打着她的心门。

    “我做事可能有欠考虑,我——你虽尊称我为夫人,对于有些事情,你的——你们经验比我多。”她不太顺畅地表达着。“比如杨默的事。它极有可能攸关性命,绝非儿戏——我担心,草率拖你进来,是否不应该……”

    “夫人,对待属下,请大可不必有这番顾虑。”颜道启柔和地说,神色安然。“夫人不知属下的身世。属下双亲早亡,若不得大老爷相救,收留属下,只怕……我早就没命了。更别说大老爷送属下去习武,一心栽培我。来这之前,老夫人嘱咐属下,此番换主,只为夫人您。看护夫人的安危,是属下的终身使命。”

    王晗呆呆地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她还是呆呆地盯着他。她无力使自己从那种突如其来的感动中抽回来。在娘家,她一直受到身边人的看护,甚至是过度的,而那似乎习以为常。但今日,远离了父母亲一段日子,并经历种种不同的痛苦后,当有人说出她仍受着保护——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而且用这再自然不过的语调,她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撞击。

    颜道启耐心地等着,看上去他认为这番话完全是为了证明他不怕危险的决心。

    “我——我明白了。”王晗开口,她觉得很难再继续谈话了,本来还有些什么话想说的,全忘了。“还是等杨默跟你细说,我今日就不多说了,免得越说越乱。”

    颜道启点点头,没有立即离开。王晗看出他的意思,不解地望向他。

    “那属下先行告退。”颜道启忽然说,并向王晗拜了一拜。王晗看到,直到他转身,他的眼睛都没怎么认真看过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是明显。

    “颜护卫,”当他即将开门时,王晗说,“我说过,论做事我经验很少,又或许有欠考虑,因此务必希望你能放开怀说话。”

    颜道启的手放在门上不动,他还在犹豫。

    失落瞬间占领了感动的部分地盘,扬旗示威。王晗不敢再多说,她不确定她是否想听到那些话。

    “有件事。”颜道启转过身,从王晗的理解看来,他正在强迫自己。“属下陪同大老爷过来前,听到一些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夫人别紧张,是关于杨默的。属下认为,大老爷可能会跟您谈起杨默。想事先提一声,好让您有个准备。”

    “说吧。”

    “杨少侠乃远土人士,乍一来到我国,自然……哎,”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知他说过什么话,谁都知道,这世上的人传话传得有多快。一些人正在盛传,杨默来自不祥之地,是个不祥之人。”

    王晗很想保持严肃,毕竟这是她“逼问”出来的,但那太难了。在王晗还能勉强控制住前,颜道启重复了一遍退下的意思,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意识到颜道启已走得很远,王晗才想起,她应该问一问更具体的,而不是一个劲的冷笑那称呼。

    这世上有些事情,女人生来就比男人想的多。杨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想出这种办法使他无法在此地立足?她清楚地知道,借用神灵鬼怪的名义诋毁一个人,往往能收到正常手段达不成的效果。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五十章 家事国事(上)

    颜道启是对的,老王大人要谈。他没按王晗所想,到书房来找她,倒让下人带话给王晗,请她到客房去。

    “这里比书房偏僻,好说话。”

    当他们经过了最初的泪眼相见,互问各人安康后,老王大人给了王晗这么一个解释。

    “孩子,爹知道女婿他心意已决,这事也木已成舟,但爹还想问一句。”他说着停了下来,王晗看到他沧桑的脸上写着无力。

    “您说吧,爹。”

    “你真打心底认可了这档子事,不作他想了?”

    王晗看着父亲,泪水慢慢地充盈眼眶。

    “爹,添一房就添一房吧,我也想通了。”她努力笑起来说,她知道她该这么说。

    “真话?”老王大人尖锐的目光直盯着王晗,他不好骗。

    “爹,您当我还小呐!我知道的,为官者为求子嗣繁荣,纳一两个小妾是常事。只有您这样的,跟母亲两个人相守到老,那才不多见呢!”

    “是吗。”老王大人哼了一声。

    “爹,您跟仲德都说了些什么?”

    “别想糊弄你爹。”老王大人生气地说,但接着就叹起气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闺女?在家里头,那是称王称霸,一到了外头,受尽委屈还笑着说好话。”

    “爹!您哪能这么说自己闺女的?我——他们——我受尽委屈,什么叫受尽委屈!说得我多可怜似的!”

    “你瞧瞧,对着你爹倒来气了。怎么不受尽委屈,你还嫌我说过了?”

    “怎么受尽委屈?”王晗不依不饶地反问,怒气聚敛到脸上。

    “你哪时才知道他要纳妾?”

    一句话,王晗的火气倏的没了,它们被这一问,全问散了。泪水哗啦啦地奔流而出,王晗放声大哭。老王大人凝视着她。王晗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心疼和慈爱,这比责骂她更有力量使她一直哭下去。

    突然,老王大人抓住王晗的手腕,声音里掺进了严厉。“他逼迫你了?”

    王晗吓一大跳。“没有。”

    “真没有?”老王大人眯起眼睛。

    “真没有,爹。”王晗随意擦一擦脸,将鼻涕擤干净,实话实说。“仲德他何须如此?当初您决定把我嫁给他,不也是看得八九不离十了,才定下这门亲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今日也刚见过,说过话。”

    “与外人处和与内子处,自然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

    老王大人拉下脸。“别与你爹耍嘴皮子。”

    “哎呀,爹——!”王晗不耐烦地叫道,“女儿在仲德面前——女儿跟他哪能相提并论!他那个人心思慎密,用不着使出强压对策,也能把事情办成。”

    “这么说,”老王大人说,语气丝毫不客气。“是因为你人笨?”

    王晗撅起嘴,怒气重新聚到她脸上。父亲一语中的,说中了她的痛处,她不敢对父亲怒目相向,但心中那又气又难过的情感看来是不轻易放过她了。

    “据他说,南郡公也插手了此事?”

    “是的。”

    “他说的?”

    “是的,爹!”王晗狐疑地看着老王大人,一时不知他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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