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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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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说,南郡公也插手了此事?”
“是的。”
“他说的?”
“是的,爹!”王晗狐疑地看着老王大人,一时不知他要干吗。
老王大人深思熟虑地说:“他这是用南郡公来压我。”
“爹?”
“南郡公插手此事,可是你一步步看着的?”
“是——不是,是仲德——”
“纯粹从他口中得知,对不对?”
王晗明白了。一个更大的怀疑紧跟着产生。
“爹,您此次过来,仲德他知道吗?我是说——”
老王大人抢过话说:“出发前,我亲自派了一封信,理应比我们早到。”
王晗飞快地思考着。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他知道父亲要来,他知道事情有了新麻烦——昨晚,他踏进房门前,既是不得已,但也什么都想好了!
“怎么回事?”老王大人问。
“我想,仲德他担心您过来后,事情可能因此不顺利,他提前劝服了我……我——我当面答应了他,不会在喜宴上叫他为难。”
老王大人沉思着。他这种表情很少见,王晗只在少有的几件大事上,看过父亲对自己产生了犹疑。这时已是下午晚些时候,即使是最微弱的阳光也被灰沉的天空收了回去,屋里明显地暗下来。若不是他们坐得很近,恐怕很难看得清对方的表情。
“这正是为父感到不妙的地方。”老王大人重重地说。
“您是说?”
“为父担心,我们这么些人,从来就不曾真正琢磨透他。若当初他一心想往上走,说的大部分话,做的大部分事,也都发自真心,那么,自他跟了南郡公后,他整个人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王晗也仔细地想着。但没有用,她所能知道的成亲以前的事,少得可怜。
“他对你可好?”老王大人换了个方式问。
“他……”王晗想了想,点点头。“好。”
老王大人眯起眼睛审视着王晗的脸。
“在王潭出现之前,”王晗详细地对他说,“确实算好的。这也是为何我总想着您对他有恩,他不该教我不开心。其实是我把事情调反了,他待我不错,才让我误以为他谨记着您的情。”
“不错……不错……”
老王大人琢磨着这个词,收回了视线,向下看着,一只手轻轻拍打桌面。
有几句话,本该连着的,但王晗不敢全说出来。仲德待她不错,她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可另一个事实是,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又对别的人好了。
“眼下,我们只能看着,不能做什么。”看到父亲长时间地思考仲德的为人,王晗说。她感到很心疼,嫁了人的人了,还要父母替她这么操心。她也感到高兴,这句话由她说出来而不是父亲,他不会因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力改变什么而被刺痛。
老王大人在这里做客的几天中,府上一片安详。王潭几乎不踏出房门半步,至少王晗陪着父亲走在府内各处时,从来没碰到过她。大堂的布置还在进行,但一切都静悄悄的。侍琴像突然破了音,说话必须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得清。她的一张脸紧在一起,像是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冤屈。
南郡公特别准许仲德抽出时间陪同岳父到城中各处看一看。这座城是南郡公的骄傲,也是他向王氏或另外两姓氏展示实力的最好证明。老王大人一听到仲德传达了南郡公的意思,就向他表示,他此次前来,顺道也带了点心意过来,希望能有机会亲自送与南郡公。
第二天一大早,仲德轻手轻脚地翻起来,王晗用眼神询问他。
“先陪岳父在院中练一练,”他解释,“再去桓府。”
“很久没见到爹耍枪的样子了。”王晗侧着支起头,陷入回忆中。
“暖一暖手脚罢了,”仲德笑着说,“你当要刀枪上阵啊?”
“公会不会嫌爹多事?”
王晗心里有疑问,特意降低身份向南郡公示好不像父亲的作风。
“当然不会。”仲德坐着把脚伸进靴子里。“你别胡思乱想。公很忙,但听到岳父想去拜访,立刻就安排了。”
他们在桓府坐了大半天,用过午饭后才回来。看到父亲喝过酒由人搀扶着进来,王晗接过他的手臂,直接送他到客房。老王大人粗重地喘着气,眼皮半耷着。王晗和伴喜合力把他扶到床边坐下,蹲下去脱他的靴子。
“待会,到这里来。”老王大人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有话与你说。”
王晗像前一天一样,坐在书房里独自冥想,等着与父亲的谈话。因为喝了酒,老王大人睡得比昨日久,当他差人来叫王晗,王晗赶到他屋里时,他们都意识到,今日没什么时间用来琢磨那些不易猜测的事。
“爹有什么话要嘱咐女儿?”王晗直觉要这么问。
老王大人端坐着,一只手的前臂横放在桌上,他看起来还在发呆。王晗感到微微的着急,就像等着迟迟不下的裁决。
“在朝廷与桓氏开战之前,你们是否该离开此地?”
“爹!”王晗惊讶地叫道,伴随着真正的恐惧。她完全没料到父亲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这一战,想来避免不了了。”老王大人的手握成拳头,关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朝廷那头,已等于宣告天下,必要叫桓玄死了那条心。他们刚刚镇压了东部沿海的叛乱,士气很足,自认为如今当势不可挡。桓玄接连上书朝廷,言辞激烈大胆,朝廷早已觉得颜面丧失,不将他打入水底,今后难以服众。”
王晗咽下一口水,紧张地听着。
“桓玄也不退让,虽口口声声数的皆是司马元显父子的不是,那称雄之心简直昭然若揭。这两方,你狰我狞,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肯罢休。但看他们两方实力……”出现短暂的停顿,老王大人似乎在心中用一把称掂量两头的重量。随后,他摇了摇头。“战局并不好测。”
王晗忍不住插话。“您觉得,朝廷有刘牢之将军带兵,胜算比南郡公要大?”
老王大人摇了摇头。“刘牢之只是个摆设,要看就看他手下那亡命徒,刘裕。他若带兵顺江而来,只怕……此城极有可能成为战地。”
“爹的意思是,让我们早日出城逃难?”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五十一章 家事国事(下)
老王大人闭起眼睛,似乎在下定决心。“若朝廷先出兵,你们立即带人北上往家的方向去,时间应该来得及。”
“那若是桓玄先出兵?”
“那就看战事。桓玄信心很足,料不准他将一路杀到健康城,还是要打个三五年。”
“这么说,仲德今后铁定要带兵厮杀了……”
“出生在乱世中,嫁与一士官,”老王大人严厉地打断王晗的个人私情。“就该有送夫上战场的心理准备。”
“女儿知道。”王晗低声应答。
“为父未与仲德谈论过此事,”老王大人继续说,“想来他自会紧紧追随桓玄。今日与桓玄一见,听到一点零星势头,为父也终能确定桓玄的意图,正式考虑此事。”
“爹要与仲德说明吗?”
“是这个意思。”
苦恼使他们一起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坐着。时间过得很快,从寒风掠过门窗发出的声响,可以判断它们又在为天空中暗沉替换亮色而加进刺骨的力道。呜咽声一阵阵地响起,王晗惊醒过来,不安地朝外头望去。
“爹,”她首先打破沉默。“或许让我去跟仲德说您的意思,更好?”
老王大人思量了一下。“这并非重点。”他伸开腿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走动。“若仲德真如你所说,待你不错,不用他人提醒,他应当也会考虑如何妥善安顿你们。爹想的是这个战局。”
“您担心他们假如互攻不下,会一直僵持下去?”王晗跟着起来,站在一边。
老王大人边踱步边点头。这时,王晗想起杨默关于战事想出的主意。她也在听了他的论调后,暂时把打仗逃难死人的恐惧搁置在一边。
“爹,您确定刘将军会把兵权交予刘裕?”
“兵权?”老王大人反问,停下脚步。显然他注意到了王晗的用词。
“我是说,刘将军他自己不出征?”为了不让父亲起更大的疑心,王晗尽可能使用知之甚少的语气,并补充道,“平息东部沿海的叛乱,不正是依靠刘裕?”
“刘牢之是否亲自出征,区别不大。”老王大人收回视线,缓缓地说,“刘裕如今俨然成了他最得力的部下,他必会时时带着他。”
“时时带着他?”王晗小心地问,“爹,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刘裕必将领兵打仗。”
“可是,您这句话……”王晗在老王大人投射过来锐利的目光时,很好地装成了无辜的表情。“您这句话听着……不中听。”
老王大人笑了。“怎么不中听?”
“您一定不会说,南郡公必会时时带着——”她及时改了口。“哪一位部下。”
老王大人仰头大笑几声。“看来,我家小女有所长进啊!轻易便找准了那不同之处。”
“爹您过奖了。”王晗说,暗自松了口气。
“等一等,”老王大人挥一挥手,把紧张的情绪又给王晗招了回来。“这可不是全在夸你。”他严肃地说道,“听出这微小的意思自然是好,但你要注意,不可随随便便当着谁的面都想问清楚。若碰上朝政之事,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明白了吗?”
王晗用力点点头,吞下一大口口水。
“你想知道爹为何如此形容刘将军?”老王大人走到桌边,坐回去,王晗也跟着坐下去,往他杯里添水。“刘将军乃司马元显父子手中重将,朝廷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其他人自要跟着一起。但这刘牢之往年曾因谋求私利对前主倒戈相向,后来才有的如今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头衔。众人谁都不提,当封存了那旧事。其实不然,但凡有心有胆的人都不敢轻易忘记。爹顺口道出那句话,也是因为对他的为人有所怀疑。”
“我明白了,爹。”
“你听了之后,稍稍记在心里即可,万万不可拿出去多说。”老王大人再次叮嘱。
“女儿记住了。爹,这战事恐怕也非迫在眉睫。”
“此话怎讲?”
“若年底即将发兵,南郡公怎会有心思安排什么喜宴?”
老王大人愣了愣,随即眉开眼笑,就像听到一个小孩的不着边的言词,却又有那么几分道理。“那是他的心思。我们不曾知晓桓玄面对这多年等来的机会,会如何处理其它事。何况,他安排喜宴?那只是仲德的片面之词,信不得。”
“爹,”王晗站起来,看了看外面。“光在这屋里说些打仗的事,太叫人心烦了。倒不如,趁天黑之前,我们到后院走走吧?”
就在老王大人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仲德如期到王晗房中过夜。这两日由他陪同老王大人在城中转一转。从父亲那里,王晗已经明白他们做此安排的缘由:打仗绝非易事,展现实力以培养潜在的盟友。
在等着仲德进来之前,王晗一遍一遍回想着桓夫人关于夫人的内底与名号的说法。她很想忘了它,可发现她做不到。它正引起一种恐惧,这种恐惧绝不亚于害怕打仗将夺去他们的性命带来的。她想掩住它,随时日慢慢淡化这恐惧,可现实却恰恰相反。仲德躲着她倒没了供她观察的机会,如今他在她身边了,他对她那神情和话语,不冷不热像应对家中一件家具,反而教这恐惧急速扩大。
不应该是这样。她坐在梳妆台前,并无意识到她正在打扮自己。仲德还对她好的,就在王潭来之前。那时候,她是多么无所顾忌。她说了不少傻话,就她能记起来的,时常还犯些小错误。仲德很少生气,他似乎天生不与人多计较。当然他有的是才气和能力,才得到南郡公的赏识。可他不像南郡公,也不像父亲,他比他们更易亲近,他还擅长读懂人的心。他与他们都不同,他是一个讨人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人。
桓夫人以她一个人的经历去评判其他人,那完全不可靠。仲德不同于南郡公,而她不同于她桓夫人。她比她年轻,比她貌美,比她……王晗透过铜镜望着里面扭曲的她的脸,手中的梳子渐渐把握不住。她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气愤使她的手轻轻发抖。她没有什么比桓夫人更好的……可她也不需要比!她不如母亲幸运,但也不会像她桓夫人那样。
当王晗用气愤挡住恐惧时,仲德进来了。王晗连忙站起来,渴望地看着他。仲德似乎没有注意到,径自半低着头。经过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后,没多久,他们双双躺下了。
王晗体内躁动的情感开始燃烧,她想做点什么,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不明不白的,看不透……
“呃,”仲德发声,“今晚早点睡,”当王晗尝试着凑近仲德的胸口,伸手想去解开衣扣时,他说,“明日还要送岳父出城,散漫不得。”
王晗的脸一下红到脖子,她甚至能感觉到发热的耳朵。她的手僵在他胸口拽成了拳头。
“呃……”仲德又发出类似的声音,从被窝下伸出手,握住王晗的。王晗猛地抽回来,受伤的自尊使她的动作快得惊人。仲德随即翻过身侧躺着,似乎想从她紧绷的脸上找出合适的话。
“前几日在桓府上,公款宴岳父,为夫也陪着喝了不少酒。岳父回来时,想来你看到了?”
王晗没有回答他。
“那日下午原本该回来歇一歇,结果也没顾得上。这两日又陪岳父到城中各处察看……”仲德顿了顿,还在王晗侧脸上搜寻着。“你看,到眼下,实在够累的。”
“我不相信。”王晗突兀地说。
“什……”仲德惊讶得好像王晗说了天大的笑话。“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为什么?”王晗叫道,心中的恐惧和委屈一并爆发,眼泪迸射出来。“为什么,我不明白?本来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她猛地坐起来,晾起大半边被子。“你从来没说不好,不中意,你从来都没说!为什么——没有一点信号,为什么会——突然说变就变?”
仲德皱起整个脸。“你又这样——”
“怎么,我问得不对?我又问得不对?”
仲德也坐了起来,揉动眉间的纹路。“怎么说话就没一点耐心……”
“就该像王潭那样才叫好好说话?”
“无缘无故你又提她!”
“没有她,我就不知道她那样叫好好说话,我这样叫说话没耐心。”
“你这是干吗?今晚打算干吗?”
“今晚打算干吗?”王晗冷笑着重复。“我还能打算什么事?”
“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仲德掀开被子,不穿靴子直接走下地,披上外衣径直走到茶水边,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下去。“跟你说今日累得很,要早点休息,你就不愿意了?”
“我知道这并非你最深的意思!”王晗脱口而出。但一说完,她马上就后悔了。
果然,仲德就像见到了能供他脱身的缝隙,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他先笑几声,然后问:“那夫人认为,什么是为夫最深的意思?”
王晗紧闭起上下嘴唇,她说不出口。
“恐怕夫人是在撒娇吧?”
撒娇?她的样子像撒娇吗?
“岳父大人一来,夫人便想趁着在他老人家身边多磨一磨,日后这机会不多——但不想,晚上见了我,为夫没和你的意思,你觉得委屈,不高兴?”
“你真聪明,”王晗面无表情地说。
仲德又笑。“夫人那点小心思我还是了解的。”
“又用这‘大小姐脾气’避开问话。”
“什……什么?”
“我问你话,你就不答。”王晗指出真正的意思。
仲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王晗的话竟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你问的什么话,我就听不明白。”
王晗耐着性子再问:“你真听不明白?”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五十二章 第一次大闹
仲德又喝了一杯水,定一定神后,走回来,坐进被窝。“夫人,我大了你不止两三岁,你心里头有些个什么想法,我还能不明白?何况,我们做夫妻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喜爱这,不喜爱那,我估摸着也大概有数。”
王晗本想冷笑,想用她的本性回击他这番话,但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待我。”
“又在胡说什么?”仲德不看她,只盯着被子。他随意地拉扯了几下,给自己盖好,半靠到床边。
“你认为我就这么个样子,”王晗说,冰凉刺着她的胸口,在里面翻搅。“认为我总也不出你所料。”
仲德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哪时开始你又爱上玩这个了,你认为,我认为?”
他又避开了要回答的话。
“这好笑吗?”王晗忍着气,使出口的话能够听清楚。
“你还有什么认为,尽管说出来。”
“可你不回答我!”王晗吼道,“我认为得对吗?”
仲德换上无可奈何的表情。“到底要回答什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他的脸阴沉下去。“你今晚要这么闹下去,不睡觉?”
王晗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绝不肯给她回答。她顺着他一贯的意思说:“做夫人的,不该如此,对吗?”
“要不你还该如此?”仲德像瞬间找回极为有用却被他遗漏的稻草,大声反问。
王晗还挂着眼泪鼻涕却笑了出来。
“是我的错。”不等王晗说话,仲德转而说。
王晗抬起眼皮。
“平日里惯着你由着你,如今有任何事不顺你的意思,你就跨不过去。”
王晗以为她听错了。
“今天确实很累,明早若起不了,定要受责备。”说完,他一用力拉走被子,平躺好。
“先说清楚!”王晗一把把被子扯回来,她感到如此愤怒以致整个人都在发抖。但仲德只翻了个身,背朝着她。
“你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只有我在无理取闹?”
仲德仍然不说话,假装睡觉。
“你说啊,你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啊!”王晗叫着,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往仲德手臂上拍打。由于被子被拉到一边,那只手臂裸露在屋内微寒的空气中,只隔了一层内衣。王晗的拍打显得声色俱全。
“装什么?!从头装到尾,直到把那小狐狸精带进门,你还要装——”
“闹够了没有!”
仲德用一个反臂力量把王晗的手甩到一边,一阵疼痛直钻到王晗心口。王晗“啊”了一声,怔怔地坐在那。仲德扯回被子,把自己盖好,不再说一声。
这一夜在仲德肚里憋着气睡和王晗几乎彻夜未眠中熬过了。
第二日,仲德起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早。他起的时候王晗觉得似乎才睡着一会,被子一掀,一大角落到她这半边的动静把她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想确定这会什么时辰了。她感到很疲倦,视线模糊。仲德动作很快,没一会,王晗听到房门被打开后又关上的声音。
下床,收拾好,走出房内,任何一个动作都是缓慢的完成,而且很难。就像绑了沙袋在她的两只手和脚上,王晗感到沉重得抬不起手迈不开脚。当他们一起坐着吃最后一顿早饭时,王晗感觉清醒了些。脑袋依然很木,但至少她确切地知道人在哪里,做什么。
“昨夜没睡好吗”老王大人问,打量着王晗。
王晗点头,咽下嘴里的小米粥,她勉强吃喝几口只为做做样子。仲德适时插话,老王大人要盘问清楚的打算被扰乱了,他们又接着关于时局的话题。
“不,她不清楚。”仲德说,“小婿未与她谈论此事。”
王晗缓慢转动眼珠,他们正提到她。
“那你稍后告诉她。”老王大人说,看着王晗露出不悦的神色。王晗回视父亲,竭力表现得她很认真在听……
“爹,您不吃了?”她忽然发现父亲已经离开餐桌,人在几米开外。她连忙向丫环招招手,也站起来。
仲德落后半步走在右边,王晗在左边紧紧挽住老王大人的手臂,一伙人慢慢地往外走。这时候,王晗更清醒了。离别前的难过和露天下干寒的冷气使她发不了声,她真不舍得让父亲回去。
“睁大眼睛,多看看多想想。”当仲德与护卫骑上马背,老王大人在马车旁轻声对王晗说。
“女儿记住了,爹。”王晗哽咽道,视线渐渐模糊。“您一路上小心。”
老王大人爬上马车,坐进里厢。王晗掀开小窗口的帘子,看着他,泪水已经流出眼睛。
“写信来。”老王大人最后嘱咐道,王晗使劲点点头,泪珠大滴大滴地眨到地上。
车夫大声吆喝了一句,马车缓缓地起动。接着,马儿跑动起来,马车加快着滚上了街道,在王晗的视野中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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