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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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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晗不想提点她,奶妈一个人是不会失言的,她火气上来也有她的功劳。
“但在往前,奶妈不会不分场合,随意胡乱说话。”王晗说。
王潭笑了笑,王晗等着她再开口。
“若姐姐真心来替奶妈说情,”说这话的时候,王潭的语气很硬,听在王晗耳中完全像一次告诫。“还请姐姐回去告诉奶妈,日后,她若认我这个二夫人,便上前来说一说话。她是姐姐的奶妈,姨娘也敬着她,妹妹自然当像姐姐敬她一般敬她。但若不认,还是请她当看不见我,直接走过去了便可。”
王晗深深吸进一口寒气,王潭的势气刺得她心口疼,这冬日里的寒气直灌到心底才教她还能维持镇定。
“妹妹放心,”她不带感情地说,“奶妈昨日便已明白,今后她不会再无礼。”
“姐姐千万别想多了。”注意到王晗的反应,王潭紧接着补充,“妹妹说这几句话……我是这么想的,”她微微一笑,露出常有的娇俏的笑容。“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奶妈与我碰面的时候天天都有,若时不时地闹出昨那一幕,叫下人见着了,该作何想?”
“奶妈懂的,不用说,其实她都明白的。”
“奶妈若好好与我说话,妹妹自然也不会冒出她不爱听的话,使她难以心平气和。”
“姐姐定会好好转告她。”
“不管怎样,”王潭用明朗的声音做总结。“奶妈终归是老人家。老人家自有老人家的顽劣之处,我们不拿它放到我们姐妹之间。你说呢,姐姐?”
王晗回王潭一个赞同的笑。这正是她忍耐着想等候的结果。
“若不这么想,姐姐怎会一早来帮奶妈说情?”
王潭“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王晗弱势地求和满足了她。但没一会,笑容被收起,她的眉毛和眼角一起往下垂,王晗之前见到的模样回来了。
“妹妹知道姐姐来一定不单为一件事。”她抬起头,近乎愁眉苦脸地看着王晗。“想来姐姐听伴喜说了,大人不知何事没办成,气得不行。”
一瞬间,仲德听了护卫嚷道“抓到了”后面露满意的微笑的情景浮现在王晗脑中——如此说来,是没抓到吗?
“依妹妹看,大约是公交代给大人的任务吗?”王晗问。
王潭在酒窖里来回走着。“我不太清楚。但除了公下的任务,还会有其它事吗?”她的眼神锐利地闪过来,王晗立刻想到杨默。
“大哥也不知?”王晗紧接着问,跳过王潭有企图的目光。
“大哥也不知。”
“但他们今早一块去的桓府,”
“妹妹有个猜想,”王潭打断王晗说,“大人瞒了大哥。”
王晗选择沉默。众多人中,她应该是最不清楚状况的一个。
王潭紧皱眉头。仲德被事务困扰得如此厉害却还能对身边人只字不提,王晗不知道这是不是王潭愁眉苦脸的缘由之一。
“等大哥从桓府回来,或许他能说些什么。”王晗打破沉默说。
“到时候姐姐要向大哥问明白?”
“看大哥的意思,不管他是否清楚。”王晗说,“也或许,事情真不必告之我们。只是在这紧要关头,大人担忧得厉害,吓到了家中人却不知。”
这不是她们两人之间需要定出一个结果的问题,所以一句中肯的安抚的话语便已足够。
正如奶妈一下子就想到:她能度过这时段吗?王晗紧闭起双眼,当王潭越加大胆宣示她在这个家中的分量,她想熬过去,想等待时机结束她与仲德之间的僵局就显得更加困难。王潭志得意满,眼下困扰她的似乎只是如何将周全与严厉拿捏得当。仲德阴晴不定,如她一样面临着一段艰难的日子似的。她该怎么办?
承德先回来。他没有带给她们任何确切的消息,唯一能知道的,是杨默大约正在路上。当他说这话时,宽慰的口气显而易见。王晗感到王潭探寻的目光刺着她的脸,她心里一阵不舒服。即便她掌握的关于杨默的消息比王潭多,今时今日,她也能淡定相对。更何况,这不过是王潭自认聪明怂恿出的多疑。
傍晚的时候,颜道启奉命来找王晗。他刚进入视线内时,王晗很高兴,这是一种期盼着有秘密可分享的偷乐的心情。但颜道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她便像瞬间被人按入结了冰的井底。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七十九章 单独会面
第七十九章 单独会面
她的腿不听使唤,膝盖打弯后难以再直起来。她正用一种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姿势走着,赶去书房见仲德,但是和半路上迎向她的问安声一样,这些都不在她能顾及到的领域内。她知道仲德要找她谈什么,而仅有这短短的一段路的时间供她思量如何应对。
若说她已经习惯了仲德的阴晴不定,那应该说不通。可对于马上要面对仲德的刁难的感觉是如此肯定,在焦虑之际她又感到一些困惑。他们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仲德一贯的镇定不见了,她则像突然失去了庇护之所,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下一个新消息,而每一个新消息似乎都有能力改变她的生活。
仲德没有坐在书桌后面,他反手背对着房门。王晗一进去,听到他无奈的声音从充满阴云的面具后面发出来。
“来啦。”他伸手示意一个位子。“先坐。”
王晗顺从地坐下,侧过上半身,因为仲德坐到了她左边。她两手交握放在腿上,注意观察着那副面具。
“知道为夫为何找你来吗?”仲德叹着气问。
“还请夫君明言。”王晗回答。
停顿了一会,仲德摇摇头,长叹一声。
“为夫碰到一个难关,不知,是否过得了。”
这样的开场白出人意料。
“难关……来自公?”她试着问。
“没错。”
“公派了夫君新的任务?”
仲德避开说具体的事。“主子下达指示给手下,手下理当尽心尽力。”
他又停顿了一会。下一句不用说,王晗已经猜到。
“但若尽心尽力还无法令主子满意,事情就麻烦了。”
可他不准备明说引起麻烦。的到底是什么事,对不对?
“更甚者,主子一意听信某些人的。言论,蒙蔽住了双眼。”
这才是关键。
王晗继续试着问:“夫君向公进谏良言,公没有采纳?”
“有些人靠只身一人,无家室拖。累,决意豁出性命一试如此之类的废话取信于公,得到公的偏爱。公自然要给他一次展现的机会。”
王晗的心闪了闪,“无家室拖累”,这是一个开始。
她压住不安,平缓地柔声劝仲德:“公给他这次机会,。以求证明此人可不可信,不正说明公并未真倒向一边?”
“此乃天大的事,公岂是孩童,随意拿它来探试手下?”
“但公还有其它选择。”王晗轻声提点道,“虽为天大的。事,但在成败前,仍算作尝试。若这一试没成,知道结果后,公就将采纳夫君的建议。”
仲德沉吟着。
“公一向最信任夫君,夫君如何为他尽心尽力,公。是明眼人,一定比谁都明了。”管不了他是否愿意听,王晗知道她得抓住这难得的规劝的机会。“如今在这紧要关头,公还是将夫君留在身边听命,岂不也说明他最信得过的人仍是夫君?”
“事情没这么简单。”仲德心烦意乱地说。
“夫君,请稍安勿。躁。我记得你从前与我说过,南郡公不是蛮横无理之人。”
“是吗?”仲德半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或许从前他不是,但如今情况大有不同。夫人不清楚这变化后的状况,才会随意说几句轻松的话。”
随意?随意离她太过遥远,她只求不用提着心等消息都能好很多。
“南郡公如何,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曾见过他几回,的确不好擅自说什么。只是,我记得夫君往前即便碰到难事也总能沉着以对,然后安然度过。因此想,这人碰到了难关,维持镇定,忍耐着等一等,不管能否顺利度过,总比太过焦虑会好一些。”
仲德又叹道,“能够沉着以对,那大概你手头还有办法可施。但当一个难关逼得人走投无路时,谁还能同平日一般镇定?”
“走投无路?”王晗被这个说法吓到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难关,他不肯对人透露半点,只一再说自己的苦处?
“对,走投无路。”仲德重复。
他严厉的目光使王晗心惊,她立刻想到可怕的一面。
“若……若是……若是夫君——”
“想问什么,只管说。”仲德不等她断断续续的话说完,冷静地催促。
“若是,夫君没做成,或做得不够,会怎样?”
“简单,丢掉性命。”
王晗倒抽一口寒气,手指拽得发疼。
她的声音打颤着。“夫君,的意思,想顺利过这一回,很难?”
“对。只怕为夫让夫人失望了。”仲德平淡地说。
他不是真的怕她失望,对吗?“妇随夫行,眼下王家遇到难关,我应该担忧才是,怎还提失望一说?夫君,与大哥商议过吗,大哥他——”她的提议被仲德气恼的抢断。
“这是我碰见难关,要丢性命丢我一人的便可,还敢把大哥牵扯进来?难不成将我王家两个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我,我绝非此意!”王晗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想着,或许大哥能出点力,此事,会有所转机。”
“若把大哥牵扯进来会有帮助,为夫早先便与他说了,还需单独请你来这?”
“那么,我即刻写信回去给父亲,”王晗再提议。“请他想法子,帮助我们应对此次难关?”
但这显然不是仲德想从她这儿听到的。“你以为还等得及书信一来一回?”
“可若不请父亲帮忙,夫君还能请什么人助我们一回?”
“为夫不想动不动便向岳父求救!何况这一回,王大人也未必能帮的上忙。”
王晗忍不住问:“如此难为且急迫,到底为何事?”
仲德微微靠前,用手肘拄着,脸上显出沉重的气息。
“夫人怎么偏爱问不该问的话?夫人应该明白,此乃军中重事,怎可轻易透露出口?”他的声调沉缓,充满无奈。“若为夫是那不分轻重,任何事情想说就说的人,还敢请公信任我?为人手下,口风要紧,夫人不会不懂。”
王晗只能点头回应,仲德请她分忧但不是请人帮忙的意思——她担心的事还是不可避免地得由她自己先提出。
她垂下眼皮,躲开仲德紧盯的目光。她提着心想着。从路上,就已经猜到仲德最终要说什么。这一回他们倒面对面了,可仲德不先开口,岂不提议的人又成了她自己?她一开口,仲德一定说好,她该怎样带上王潭一块?
“请夫君见谅,为人之妻无法为夫分担忧愁,只能干着急,我心中实在难受得紧。”她尽可能平稳但迅速地说着,以防仲德打断。“眼下马上就要迎新年,按照习俗,我该到庙里去为我们王家人祈福,祈求来年人人安康。在这节骨眼上,夫君却正遇难题。我想,若不然明日一早我便去,先把这难题向菩萨报一报?”
仲德愣了一下,他显然忘了还有祈福的事。
“祈,福?”他很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像在品味着这两个字。
“对。祈福也算是每一年中的大事,夫君,认为如何?”
王晗仔细观察着仲德,他没有皱起脸,思考的神情就像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到城南的庙里,是吗?”
“是的。最常去的那座庙。”
片刻后,仲德的口气轻松起来。“为夫记得,那庙还算大。”
“嗯。”王晗应道,“香火很少间断,各府中的夫人小姐都喜爱去那儿拜一拜。”
“呃……”仲德突然站起来,背对着王晗。
王晗不做声。她绝想不到仲德这么容易就显出赞同的意思,此刻,只要他别想起问她同谁一块走,她就能安然撤离书房了。
“也行。”仲德转过身,用平静的声音说道,“祈福是大事,不可错过。为夫碰见难题一事,不能叫夫人因此过于担惊受怕,去庙里拜一拜,说不定,还能转危为安。”
“那太好了。”王晗也站起身,做出要走的姿势。“无力为夫君解难,我心中既担忧,且不免惭愧。到庙里为夫君祈福大约是我能为夫君做的少有的事之一,还请夫君许我立刻前去准备,好在明早能吉时出门。”
“好,好。”仲德不断点头,并抬起手掌相送。
王晗转身,打开门。
“对了,夫人,”仲德突然在后面喊,王晗慢慢地回头,心提到了嗓子眼。“为夫明日会很早赶去桓府,你带上颜护卫。没有他,可不能出门。”他嘱咐道。
王晗一走出书房就全力奔向宅院后方,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但首先,她要下人帮她一个忙。只要见到伴喜,把话吩咐下去,其她丫环便会将消息传开,直到王潭耳边。
她会以下指示的名义待在后方,等王潭过去问。但若王潭听说她独自进书房与仲德详谈,会先去找仲德,她也得多等等。即便王潭今日不来问她,那么过了今日,到明日,她也会亲自去找她。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八十章 外出
第八十章 外出
她不知仲德对王潭说了些什么话,在前一日的几个时辰的苦等后,她没有见到王潭。
这一夜王晗睡得很少,确切地说,她醒得很早。醒来后,她一直在想劝说王潭的话。若不是仲德说了什么,以王潭今时的架势,她不会对祈福如此大的事不闻不问——这又使她想到一个新的怀疑,仲德不希望王潭跟着她去庙里祈福?但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没道理,拜佛祈福和回娘家根本不算一回事。
仲德说他很早便会去桓府,但愿他说的早足够早,留下王潭一人,她才可去碰一碰。
王晗辗转着叹气,天色比平日亮的又慢一些了吗,为何她张望了这么多次它还未变动?
闭着眼经过了漫长的一段等待后,伴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王晗腾得坐起来,整个人紧。上了。伴喜来了,说明那屋有动静了。
按照约定,奶妈不去。她送她们到。门口就止步,并向王潭道个歉,如果王晗能劝动王潭的话。
他们在仲德出门后集中到大。堂内准备。奶妈放开嗓门清查物品,尽管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件东西,完全不必敲锣打鼓。伴喜带头,用最响亮和热闹的声音回应,其他丫环小厮便也跟着做,大场面的模样出来了。王晗慢慢地在路上踱着。小丫环留意到,王潭出屋了,王晗想知道,她得去找找她,还是在大堂里等着。
她们在通往大堂的过道中不期而遇。
王晗定神看一眼,王潭的目光和善。好极了,她也报。以柔和的回视,这样谁都好开口。
“姐姐,这是要出门吧?”王潭先喊。侍琴跟着她的主子。一起睁大笑眼。
“对啊!”王晗尽量喊出亲切的味道。“昨日将祈福的。事与大人说了,当下他便赞同道,该去庙里拜一拜。”
“祈福是大事,大。人自然看重。姐姐独自操办此事,妹妹也没帮什么忙,心中实在惭愧得很。”
“昨日就在想呢,妹妹怎么没来瞧一瞧。不过幸好,在这儿碰上了。想来他们大约准备得差不多了,姐姐也省得这会匆匆忙忙去找妹妹。”
“姐姐找我……?”王潭的眼睛更加闪亮起来。
“祈福如此大事,妹妹不愿同姐姐一块操办吗?”
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王潭的本意显然对祈福很感兴趣。王晗心中盘旋多时的难题顷刻间消散。
“真的吗,姐姐……姐姐你认为带上妹妹,帮你,无妨?”
看来,对王潭也同样是一个惊喜。
“自然是无妨。”王晗轻松地说,“姐姐早早就安排好了,奶妈不去,请妹妹与我一块。你知道,奶**状况大不如从前,她也很赞同由我们年纪轻的人把事给操办了。等到来年,若这世道太平了,我们再办一次大的,大伙全去。”
“哎,好!”王潭高兴地笑起来。
接下来所要做的事简直既轻松又愉快。奶**退让听起来诚意十足,王潭没等她说完就低声制止了她,三个人一同默契地笑起来。一直到她们登上车,场面都和谐极了。放货品的板车跟在后面,为保安全,五个下人随同三名护卫被分派在板车前后。货品和人数比起王晗在娘家时所见过的少很多,但在这随时会开仗的关头,他们照例举行祈福仪式已经算是胆子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大了。
当然,王晗想借着“和睦”之时与王潭商讨到底回不回娘家一事,顺便向王潭表达期望有她相伴的心意,王潭不想错过显示掌事女主子身份的大事,她们的心情都充满了期待和初步的满意,是否会有危险此类的念头全交给护卫们去顾虑。颜道启对外出的安排提出过担忧,但王晗坚定地告诉他,此事已定,必须进行。
阳光照在云层背后,暗沉的天色逐渐变得亮白。寒风难得没有发出有力的呜呼声,而是转为一拨接一拨地拔出零散的发丝,掀起路人的衣摆,在他们背后推着他们走。
一切看上去都显示着今日是一个外出的好日子。
伴喜扶王晗从马车上下来时,气喘得厉害。即便她们已经让车夫放慢马步,伴喜和侍琴仍旧吃力得很。板车被甩开了一大截,从庙堂口眺望,他们移动地慢吞吞的。
“姐姐,”王潭随后下车。“我们先进去吧?里头有人了。”她边说边往里面张望。
压在喉咙底的惊恐的叫声使她转过身来——她倒抽一口冷气,与她们三个一样,眼前的情景令她立即躲到颜道启背后。
“这……些个……面孔,你……认得吗?”王晗发觉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僵硬着发抖。
她能看见的大约是七八个人,轻便的相似的装束,在深冬的大街上,如此衣着表明,他们的身强力壮与颜道启相当。从眼角的余光里她瞄见左右还各有几个,他们举出刀剑的姿势很娴熟,一点一点慢慢围向他们六人。
他们寡不敌众。当然,如果他们六个人对对方十几个拿刀的人来说,能算得上两个人的话——她们四个只会使颜道启打斗时更加艰难。
刚还在附近的人一眨眼全没了,王晗只有祈求后面三个护卫能发现这儿的场面,尽快赶过来!
他们挤到了马车后面,他们已无路可退。
“不认得。”颜道启打开步子,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从上眼皮逼视着为首的两个人。他的鼻孔发出很大的出气声,“保护夫人!”伴喜颤抖不止的手臂伸到王晗胸前。
匪徒暂时停下了动作。确切地说,是为首的两个人做出停步的意思,某件事使他们产生了疑惑。他们的眼神在王晗和王潭之间来回确认。
“他们要什么?”王潭的声音听起来马上要哭。“我们带的东西,全部给他们……”
王晗的脑中突然闪现杨默临走前说的话,“陌生面孔……他们受命前来……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她的手脚冰冷僵硬,心跳得太厉害,血似乎全部冲向了脑袋里。“试着,试着,谈一谈。”她打颤着对颜道启说,“问,问他们,要,要什么……”她吞咽了一声,感到由内而外的虚软。
“属下明白。只是……”颜道启犹豫着,人数悬殊太大,他不敢放下他们独自走开。
为首的两个人凑到一起,眼神紧盯住她们没有丝毫松懈,低声讨论了几句。
杨默的话更加清晰地浮上来,王晗一阵战栗。如果是他们,如果他们等到今天才动手,那么他们绝不是想打劫财物。
“何许人?不得放肆!”颜道启离开他们跨前一步,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话无法震慑到敌方一帮人。各种冷哼声传入王晗耳中。
为首的两个又说了几句,其中一个走近一步,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冰窖更加阴冷。
“哪一个是王夫人?”
王晗怀疑她绝望的脸色一定出卖了她。
“这里没有王夫人!”颜道启飞快地大吼。“你们找错人了!”
问话的人面无表情,似乎这样的答案对他来说习以为常。
另一个人接话说:“识相点,交出王夫人,留你们性命。”他和气的声调给出了交易。
“这里没有王夫人,你们赶快离开,否则——”
颜道启的辩驳被侍琴大吼的哭声掩盖。“你们,你们,要哪个王夫人,哪一个,啊?”她挣扎着往旁边挪,想脱离目标圈,王潭狠命拽住她。
为首的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晗能分辨出“和气”的那个在向前一个说,看,我说的没错。前一个深深皱起脸,强烈的怒意使他看起来极想找人发泄。
咆哮声从另一边响起,王家三个护卫举刀冲向壮汉。形势突然被决定。
“抓!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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