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之凤凰于飞-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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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狄亦是，一会儿是垂暮之年，平静等待死亡，一会儿又是掌门之位。

　　　　甄筝倒是比较简单，仅仅就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和甄狄一起在昆仑山平静度日。

　　　　琴珏的幻境，却很奇怪，仅仅就是一个人独自呆在一片黑暗之中，难以知晓他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观主略显得意地扬了扬眉，戏谑道。

　　　　“他们？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只要能够得到你手里的东西，牺牲几个人，那又如何？不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几条人命，换你手中的东西，很值！”

　　　　琴江只是静静地看过几人所经历的幻境，接着就冷静地负手而立，哂笑道。

　　　　那般模样，倒是有点像紫露所认为的伪君子，残忍冷血势利。

　　　　并且，此刻的琴江，跟那种世人认为的小人，还真是没有任何差距，与君子二字毫不沾边。

　　　　“哦？是吗？”

　　　　听得琴江的答案，看向琴江的观主眸色一暗，邪肆道。

　　　　“是！”

　　　　琴江非常笃定道。

　　　　“你也这样认为吗？”

　　　　观主冲着琴江身后之人，扬了扬眉。

　　　　“……”

　　　　看着观主的此番行为略显奇怪，琴江打算一探究竟。

　　　　但并未挪动身子，而是仅仅只是把头转向后面，这般便能基本保证没把自己的后背留给那个观主，否则福祸难料。

　　　　琴江一直只顾着跟这个观主对峙，便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三步的距离处，已经站了一个人。虽然以琴江现在的修为，在距离他一百五十步距离内的人都能模糊感知。

　　　　见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琴珏，琴江整个人都有一瞬的愣神。

　　　　怎的会是他？

　　　　难道他已经从幻境中挣扎出来了？

　　　　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

　　　　“…是。”

　　　　琴珏低着头，不愿看着现在像一个满腹算计的政客般的琴江，痛心疾首道。

　　　　“嗯~不错！想法不约而同的一致嘛！既然你俩都能从梦魇里面爬出来，这实力和心性应当是相当过人的。这样吧，也别说我欺负你们，先陪你俩玩儿玩儿！等着他们一起出来之后，我们再玩其他的，行吗？”

　　　　观主瞧见琴珏一副颓然的模样，便知自己下的套已经完成，满脸都是一副得意的神色。

　　　　“不行！”

　　　　听得这话，琴江怎么可能答应？

　　　　若是如此，定然会吃大亏。

　　　　而且，此刻的这个观主还在维持幻境，这么强大的法术，自然需要耗费不少的灵力。这人是如此强大，正面进攻绝对讨不到好处，还不如趁人之危。

　　　　“合奏！”

　　　　琴江一声断喝。

　　　　“…”

　　　　即使是心头难过的琴珏，想得之前梦羽就说过当初计划的初衷，仍旧是忍着心痛和对琴江难以言喻的情愫，与琴江一道默契配合，一举拿下晶石。

　　　　“嗬嗬嗬…”

　　　　由于实力悬殊，琴江和琴珏对付起这个观主来也颇为费力。

　　　　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

　　　　虽然是通过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

　　　　“啊！”

　　　　“啊！”

　　　　“啊！”

　　　　施术者消灭，这幻境自然也不能维持。

　　　　众人回归，但都昏迷过去。

　　　　毕竟，幻境消耗了他们太多，早已体力不支了。

　　　　“主人，你们没事吧？”

　　　　梦羽飞扑到琴江身边，搀扶着喘着粗气的琴江，关心道。

　　　　“没事，你的办法很管用！”

　　　　听得梦羽的声音，此时的琴江并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梦羽，只是看着地面，让梦羽放心。

　　　　毕竟，那个幻境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

　　　　“那就好！”

　　　　听到琴江说没事，梦羽又暗自感受了一下琴江的状况，心下稍安。

　　　　琴江暗自调息了几次，便呼吸如常。接着琴江就将晶石进行封印，交予梦羽保管。与其余几人将昏迷的众人带回小院休整。

　　　　琴江也消耗颇大，回了小院之后，已是困倦得不行。回了屋，随意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梦羽在黑暗中，看着琴江的睡颜，心下复杂。

　　　　那幻境中的一切，怕是会让彼此间有些别扭吧。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琴江的决定相当的正确。

　　　　这一路走来，琴江也在不断地成长，成熟，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一个合格，或者说是优秀的上位者了。

　　　　但情之一字，定会牵绊终生。

　　　　毕竟，琴江虽是薄情，但他是对所有人薄情，唯对自己有情。在幻境中决定一击毙命，想必琴江的心里，正在经历着巨大的挣扎吧~

　　　　眉头都皱得这样紧，就这么放不下自己吗？还是说还在想着幻境的事？

　　　　哎。。。。。。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

　　　　棋子耶？

　　　　棋盘耶？

　　　　执棋之人耶？

　　　　阴兮阳兮，暗兮明兮，终归静矣。

　　　　梦羽一夜未眠，仅仅就只是在琴江身边，握着琴江的手，给予琴江安慰，让琴江心下稍安，能够安心休息。

　　　　待得天色大亮，梦羽便去给琴江准备了一些清粥，放在厨房里温着，以便琴江醒来随时可以暖暖胃，省得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难受。

　　　　顺带梦羽又去准备了热水，琴江昨晚这么一折腾，外加睡得也不太踏实，还是洗个热水澡舒服舒服，比较好。放点茉莉花，幽幽清香，想必琴江的心情也会好些。

　　　　毕竟，昨晚的那个幻境怕是让他很不舒服吧！

　　　　把这一切打理好，梦羽还顺带去了琴珏那里一趟，就当去探一探琴珏的情况。

　　　　但进了屋，紫露就对梦羽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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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终（）　
梦羽凑近了琴珏，细细探查了一下琴珏的情况，那简直就和琴江一模一样。心中有了数，梦羽就示意紫露好好照顾，然后自己就回了屋。

　　　　回了屋的梦羽，略微有些惊奇地发现琴江已经醒了，还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其实，昨晚琴江一直睡得不踏实，就为了那个幻境。但有了梦羽握住他的手，他心里又会踏实些。他原本就没睡沉，今早梦羽一放手，他就醒了。

　　　　醒过来的他，根本无法闭眼。

　　　　一闭上眼，昨晚幻境里的最后一刻就会在他的眼前重演，让他的心尖滴血，让他被心痛凌迟。

　　　　琴江只得一个人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似乎这样他便好过一些。

　　　　原来自己与他并无不同。

　　　　原来自己跟紫露的认知完美契合。

　　　　呵~

　　　　好讽刺啊！

　　　　琴江的眼圈发红，隐隐有泪意。

　　　　此时的琴江，觉得自己好无助，好难过，好压抑。

　　　　见得琴江这番样子，梦羽便知琴江肯定还是在为昨晚的事心里边儿难受。

　　　　但那仅仅是幻境，并不是真实。

　　　　为了一个虚幻的东西，而使得自己陷入困境，那才是真的着了那观主的道儿。

　　　　“主人，那只是梦~”

　　　　梦羽走过去，轻轻把琴江拥在怀里，用暗含灵力的声音，温柔道。

　　　　“。。。”

　　　　有了梦羽的那似是穿透迷雾般的利剑一样的提醒，琴江顿觉醍醐灌顶。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怎的会。。。

　　　　幸得有小羽提醒，否则才很有可能坠入非道了。

　　　　看来，这狼王的心机可是颇深，就连消散都还要摆你一道。

　　　　琴江立刻收敛了心神，但眼睛里续起的眼泪还是太重了，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梦羽带着淡淡的笑意，捧起琴江的脸，将那泪水全部吞下，回给琴江一个眼眸清澈的笑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见得梦羽笑了，琴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快要未时了。”

　　　　梦羽坐到床边，望了望窗外，回答道。

　　　　“这一觉睡得真够长的！”

　　　　琴江有些自嘲地笑道。

　　　　“也不长，昨晚折腾完，都快要寅时了！”

　　　　梦羽捏了捏琴江的手，轻微摇了摇头。

　　　　“他们的情况如何了？”

　　　　琴江暗自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除了方才心头有些难过以外，就是有些因为体力不支而产生的乏力以外，其他的倒都还好，遂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

　　　　“幸好当时主人没有被蛊惑，当机立断。否则，情况只能更糟！他们原本就未曾好全，这次又被梦魇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此次…”

　　　　说起这个问题，梦羽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继续说。”

　　　　听得梦羽欲言又止，琴江心头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再度重伤昏迷。”

　　　　梦羽轻声叹息了一口。

　　　　“如何解决？”

　　　　琴江心里很清楚，他需要的是什么。

　　　　“和之前一样，但是…”

　　　　梦羽提供了解决方案，但对于疗效却有些含混不清。

　　　　“效果比之前更糟？只能有个三四成？”

　　　　琴江眯了眯眼，在心底盘算着未来的路途。

　　　　“约莫如此！”

　　　　梦羽轻微摇了摇头，示意在这件事上，他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小珏呢？”

　　　　听得梦羽这般对于疗效的不太确定，琴江心里对于这件事已经隐隐有了判断。现在，琴珏的情况，可就必须得重点关注了。

　　　　“还在睡着，可…”

　　　　说起琴珏，梦羽的眼中有些复杂。

　　　　“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的，究竟在隐藏什么？”

　　　　对于梦羽今天这话都说不太完整的情况，琴江有些着急。

　　　　当然，琴江着急的，还有琴珏的情况。若是琴珏那边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岔子，那也就麻烦了。

　　　　“他。。。陷入了另外一个梦魇。”

　　　　梦羽低垂着眼眸，心痛道。

　　　　“？”

　　　　听得梦羽说是梦魇，琴江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好好的，怎么会陷入了梦魇？

　　　　就昨晚的战斗而言，最多就应该是受些轻伤，感到疲累罢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会是像方才的自己一样吧？

　　　　若是如此，让他觉得过不去的坎儿，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自己对观主说的那些话？

　　　　嘶~

　　　　昨晚他一直不愿意看向自己，眼眸中总是暗含着痛心疾首的情愫。

　　　　难道真是如此？

　　　　“因为主人的话，心神震荡得厉害！小露为他抚琴镇梦，才稍稍好些。”

　　　　梦羽深深叹息了一口，道出了原因。

　　　　“他觉得我变了？”

　　　　听得梦羽的话，琴江在心底暗道，果然如此。

　　　　琴江歪了歪嘴角，暗含嘲讽。

　　　　“可是。。。他什么时候认识过真正的主人呢？”

　　　　梦羽觉得这般的琴江太过尖锐了，若从客观来说，两者并无对错。

　　　　梦羽觉得琴江应该平静些来看待这件事。

　　　　“无事！待他醒过来，我亲自和他谈谈。”

　　　　对于这个问题，早在这次战斗之前，琴江就已经有了决定了。只是还没实施罢了。

　　　　趁此机会，琴江愿意开诚布公。

　　　　撕破从前那个道貌岸然的琴江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在琴珏面前展示，让琴珏懂得在景廷派混的规则，甚至是在这个世道混的规则。

　　　　“以两个男人的角度？或者是，以嫡系继承人的角度？”

　　　　听得琴江这个沉重的语气，梦羽暗暗觉得，此事怕是已经在琴江心里经过了深思熟虑。但琴江考量的角度不同，却会影响到这件事的结果。

　　　　梦羽带着试探道。

　　　　“既然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阴暗，那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琴江十分坦诚道。

　　　　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小珏，的确需要学会长大。主人，终于想通了！”

　　　　看着琴江眼眸中的坚定和坦诚，梦羽心里真真是感到莫大的欣慰。

　　　　看来，有些事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琴江也彻底成熟了。

　　　　梦羽眼里，满满的都是为这对师徒感到高兴的情愫。

　　　　“嗯。”

　　　　琴江亦是。

　　　　自己终于在梦羽的匡扶下，真正走向成熟。

　　　　“还有最后一站了！”

　　　　想得已经得到了八颗晶石，梦羽一时有些感喟。

　　　　“琉球。”

　　　　琴江亦是，但这种感喟中却奇异地与梦羽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丝复杂和缄默。

　　　　“主人，希望的曙光，越来越近了！”

　　　　梦羽笑得眉眼弯弯，满含期待。

　　　　“嗯！我们终于还有回到昆仑山，一起看尽人间世事的机会！”

　　　　琴江紧握住梦羽的手，目光灼灼。

　　　　“嗯！”

　　　　梦羽回握着琴江的手，与此同愿。

　　　　帮着琴江打理好之后，梦羽便去厨房端来了一直温着的清粥。再怎么说，琴江应该还不是很舒服，吃些清粥才是最佳。

　　　　原本琴江还想和梦羽一道去琴珏那里解决琴珏梦魇的问题，但梦羽认为琴江还需要静养休息。而且，即使要让琴珏接受该接受的东西，也应当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定当适得其反。

　　　　琴江仔细想了想，觉得梦羽说得有理，遂同意了梦羽的方案。左右以后有的是时间细细教导琴珏的为人处事，也有的是时间来让琴珏认知真实的自己，的确不用这么上赶着让琴珏觉得压力山大。

　　　　于是，这个迂回的工作，琴江就交给了梦羽，自己一个人回屋看书去了。

　　　　梦羽则是正大光明地领了琴江的命令，去了琴珏那处执行任务。否则，若是擅作主张，怕是日子又会不好过了。

　　　　“小露，情况如何？”

　　　　梦羽进了屋，就见得给琴珏擦去额头上冷汗的紫露，顺口一问。

　　　　“…”

　　　　紫露对此只是摇了摇头。

　　　　“他就这么纠结？”

　　　　梦羽有些不知该作何评价。

　　　　“哥，这个…你也不能求全责备。毕竟，自己的认知被完全颠覆，接受起来，的确不怎么容易！”

　　　　紫露把手中脏了的帕子放进水盆里漂洗几次，拧干，平整地搭在架子上，转身来到梦羽身边，捏了捏梦羽的肩，让梦羽稍稍放宽心。

　　　　“。。。。。。我们不能继续迁就小珏了。。。”

　　　　紫露的话，梦羽怎生知道是没有道理的？

　　　　但事态如此，加之梦羽本就有继承人培养的意思，有些事不可不为。

　　　　并且，这次的机会也恰当——让琴珏重新认识琴江。

　　　　故而，势在必行。

　　　　梦羽沉默了半响，还是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在琴珏心里，重造他对琴江的认识。

　　　　毕竟，琴珏对琴江一直以来的认识都是不完全的，甚至说是扭曲的也不为过。

　　　　这般，也算是，在日后，为琴江给琴珏灌输那些阴谋阳谋，做下铺垫。

　　　　这样，琴江也不会太过辛苦了。

　　　　那些东西，虽然自己也可以给琴珏讲，但琴江这个师父的角色，在琴珏的生命里，不可或缺。

　　　　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越俎代庖。

　　　　“什么？！你要强行把他弄醒？”

　　　　梦羽虽是说得小声，但就在梦羽身边的紫露，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紫露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自己哥哥这又是要搞事情啊！

　　　　“他原本就是醒的，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把自己困在里面，以此逃避。伤了就伤了，结痂就好！”

　　　　梦羽转头淡淡地看了紫露一眼，清明道。

　　　　“这是琴江的意思？”

　　　　被梦羽用暗示的眼神一看，紫露心中约莫有了一个答案。

　　　　“我们共同的意思。”

　　　　梦羽直言，琴江也是如此认为的。

　　　　“明白了！”

　　　　紫露一听，便已明白其中曲折。

　　　　“开始吧！”

　　　　梦羽来到床边坐下，等待着紫露施术。

　　　　“嗯。”

　　　　紫露倒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梦羽是什么意思以后，半点没有意见地来到床边，冲着琴珏，五指一张，缓缓催动灵力，将琴珏的整个脑袋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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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终（）　
一盏茶的工夫不到，琴珏便已醒来，只是迷茫得紧。

　　　　“呼呼呼……”

　　　　琴珏似是噩梦初醒，仍旧心有余悸。

　　　　“小珏～”

　　　　梦羽在琴珏眼前晃了晃手。

　　　　“啊！”

　　　　也不知琴珏在噩梦里见到了什么，见得有人在，吓得一下子坐起来。

　　　　“怎么了？梦羽哥哥是鬼吗？吓成这样？”

　　　　见得琴珏这样，梦羽与紫露对视一眼，轻笑道。

　　　　“…不是。”

　　　　琴珏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以后，有些羞赧，似乎自己有些。。。

　　　　“做噩梦了吗？怎么满头的汗水？”

　　　　梦羽好心地用袖子拭了拭琴珏额头上的虚汗，关怀道。

　　　　“没。。。没。。。没有。”

　　　　琴珏不愿让梦羽知晓方才梦中的内容，遂偏了偏头，躲闪道。

　　　　但这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哥哥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骗哥哥哦！小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境界，可还有待提升呢！”

　　　　对于琴珏的掩饰，梦羽并未斥责，只是带着笑意规劝。

　　　　“……”

　　　　琴珏抿了抿唇，仍旧不愿透露梦中的内容。

　　　　毕竟，梦里的内容着实是……

　　　　“若是小珏不愿意说的话，哥哥可是有办法让小珏开口的哦～”

　　　　见得琴珏还是有些犹豫，梦羽决定加一把火，让琴珏一吐为快。

　　　　知晓了琴珏心里的想法，梦羽也才好顺势解释。

　　　　毕竟，琴江昨晚那些话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对在权力方面没有那么敏锐的琴珏来说，估计还会认为那样的琴江是个伪君子呢！这件事儿可要开解好了，否则定当贻患无穷。

　　　　“……”

　　　　即使梦羽已经提点到这个地步，琴珏心里仍旧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和梦羽说实话。

　　　　毕竟，那话估计会很伤人。而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断没有往回收的道理，有的只是镌刻在心底的难以抹去的伤害。

　　　　“小露，把东西拿过来吧！”

　　　　对于这般嘴硬的小娃娃，梦羽的办法可多着呢。但考虑到以后琴江的教导，梦羽采用了琴江的思维方式加之自己的风格来处理这件事。

　　　　梦羽略带俏皮地冲着紫露使了个眼色，轻声叹息道。

　　　　“是。”

　　　　孪生兄弟间的默契，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紫露按照梦羽的意思，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过来。还特地找了张小桌子，把东西一一陈列在桌子上。紫露把桌子搬到了琴珏的床前，静立一侧，等着梦羽发话。

　　　　“咣～”

　　　　紫露还在梦羽的暗示下，故意在放下桌子的时候，弄出响动，用以震慑琴珏。

　　　　“小露，给小珏介绍一下这些东西的用途吧！”

　　　　梦羽一派轻松道。

　　　　“是。”

　　　　紫露自是按照梦羽的意思来。

　　　　“这个东西，叫做‘十指连心’，专门用来惩治景廷派中犯了重罪的弟子。当然，用来让那些嘴巴比玄铁还坚实的人，也很好用的！约莫也就一两柱香的功夫，该招的，都招了。”

　　　　“这叫做‘十字星’，也是比较方便的，只需要照着那手指一扎，也就完事儿了！不过啊，这么一寸长，估计全部扎进去，这辈子是没法做事儿了～”

　　　　……

　　　　紫露一样一样地给琴珏介绍着这次的琴江带出来的刑具。

　　　　而梦羽就在一边暗自观察着琴珏的表情，以判断琴珏的心理状态，从而抓住琴珏心底防线击溃的那一瞬。

　　　　由于那些各种各样的原因，琴珏并不知道，在景廷派这样的修仙门派里，还有牢房和刑室的存在。最多也就知道个寒冰室——用来关禁闭的，抑或用来执行杖刑的。至于景廷派里居然还有刑具的存在，这是琴珏一直以来都不曾知晓的。

　　　　见得紫露在自己面前一样一样细细展示和解说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可怕存在，琴珏自是害怕的。

　　　　但琴珏心中更加害怕去面对昨晚的事。

　　　　一时间，琴珏也很纠结。

　　　　“小珏，还不打算说实话吗？这些东西，哥哥可不想让你使用。”

　　　　见得琴珏开始不自觉地用手抓住被角暗暗使力，肩头有轻微的颤抖，梦羽便知琴珏已经要接近心底防线的时刻了，遂抬手示意紫露暂停，随意取了一只“十字星”在手中把玩，看似温柔，却暗含威胁道。

　　　　“…我。”

　　　　看见在梦羽指尖玩弄的“十字星”，想得方才紫露介绍的用法，琴珏怯懦了，甚至琴珏还有一种下一刻梦羽就要恶狠狠地拽着他的手，让紫露把自己的手固定在床上，然后由他行刑的错觉。想着以后自己都不能弹琴了，对于与琴江一样视琴如命的琴珏，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惩罚。

　　　　“小珏，你可是很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抉择吧？嗯？好好想想，你说和不说的区别。哥哥可要提醒你哦～你不管说还是不说，哥哥最后都会知道！你可不要既为难自己，又为难哥哥哦～”

　　　　琴珏已经开口，那么距离胜利也就不远了。

　　　　梦羽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