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之凤凰于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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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说，你们全都中了‘青龙竹叶青’，不能召唤武器，也不能运起灵力，对吧？对于弹奏天尊之曲，爱莫能助，对吧？”

　　　　面对甄狄的吃惊和质疑，梦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直接道破了甄狄心里的想法。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梦羽这话，就如同一声惊雷，甄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梦羽居然眼睛是如此毒辣。甚至有那么一刻，甄狄都觉得是琴江附身了。

　　　　天呐！

　　　　这梦羽难不成是有读心术吗？

　　　　怎的猜得这么准？

　　　　甄狄不由在心底暗暗感叹梦羽的精准，不过，那般的惊讶也只是在甄狄眼中一闪而过。

　　　　然而，甄狄可是光顾着感叹了。却忘了，此情此景，只要经历了之前的事，亦可通过推断得知，根本不需要他所想象的读心术。

　　　　甄狄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此刻的他没有隐瞒，这的确是他心里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玩猜灯谜的时候。简单而直白的话语，是此刻最合时宜的。

　　　　甄狄向来是一个以事实说话的人，这倒是给了他和梦羽顺利并且简洁交流的机会。

　　　　“甄狄，在此，我想向你说一声抱歉。”

　　　　和他的主人一样骄傲的梦羽，竟然对着除了琴江以外的人，鞠了一躬，说了道歉，并且这态度还是诚恳极了的。

　　　　而道歉的对象，鞠躬的对象，竟然是甄狄？！

　　　　在场之人，莫不面面相觑。

　　　　紫露十分厌恶地撇了甄狄一眼，哥哥的脑子估计真的是坏掉了！竟让给这种人道歉？哼！简直就是有病！

　　　　而琴珏心里则是疑问重重。

　　　　这梦羽哥哥好端端的，给师叔道什么歉啊？难道是梦羽哥哥做错什么事了？还是说他对师叔有亏欠？

　　　　“为何？你未曾亏欠过我，何来道歉一说？”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甄狄接受到这样高等的礼节，一来觉得梦羽此番作为莫名奇妙，二来也觉得受之有愧，不自然地偏了偏身子。并且，眼中也闪过一丝惶恐，话语自然也是短促而急切地拒绝。梦羽竟然对他鞠躬？天呐！这事儿要是拿给琴江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活命了啊？梦羽这是打算干些什么？！

　　　　“甄狄，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听我把话说完。这声抱歉，其实是对你们，以及主人的。毕竟，在有一件事情上，我是存了私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我存了私心，才想要惩罚我的。哎。。。这事啊，人在做，天在看！还真是不能有半分的自私呢！之前，我提议主人带着你们一起回到景廷派，让你们的师叔、师父为你们解毒。其实，是有我的顾虑的。还在碧霜潭的时候，我和主人就一同讨论过此次游历的事。然而，愈是向下深究，愈是觉得古怪丛生。主人和我，都无法拿出一个令所有人都能够信服的理由出来说明一切，或是说明我们内心的推测。我们都认为，此次游历应该是大有文章的。可这大有文章中的‘文章’，究竟是什么，却不得而知。每一次的讨论，最终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这次，你们中的毒，虽然怪异，似乎无法可解。但是，我以前和前任主人学习过岐黄之术，而且我和紫露的前任主人在修道成仙之前，还是一位岐黄大家。所以，此毒我是有办法解的。但是，我不想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可能触及真相的机会。以前，主人说过，这晶石是你们景廷派的至宝，却不知是何原因，散落在外，现在需要让其重新回归。想必这些事情，主人也应该告诉过你。但是，主人曾经去查阅过景廷派有关晶石的记载，却是寥寥无几。主人还说，秘辛上说的，还不如你们师父道英真人说得详细。于是，我便猜想，会不会你们的师父道英真人对这晶石很是了解，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譬如，为何一见到晶石，我和弟弟的能力就无法发挥？而且头会剧痛不已？若是没有主人的灵血支持，这样的头痛便无法缓解？我想要知道答案，这才想了一个打着让道英真人给你们治疗为噱头的方法，然后探知探知这问题的答案。你们才刚刚受命不久，也并没有按照要求寻回所有的至宝，自然是没有办法回去的。而重伤濒临不治，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这‘青龙竹叶青’，我并非不知它的毒性。最多也就是让你们无法启用灵力，无法召唤武器而已，并不会危及到你们的性命。至于你们为何会受到那个竹妖的操控，其实和这‘青龙竹叶青’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和这竹妖所修习的妖法有关。真要说起来，这‘青龙竹叶青’只会让你们和未曾习过武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问题。这碧霜潭距离昆仑山也不近，我也没法承诺什么。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自从碧霜潭一役之后，我感觉到主人的身体，似乎需要些时间恢复，为避免节外生枝，我这才提议到前任主人的居所，小憩几日。等到主人恢复过后，再行启程。毕竟，现在几人当中，能够动武的也只有主人和小珏了。我们一路走来，遇到了那么多危险，几乎次次都是要命的情况，我不得不细细考量一切行动所带来的后果。希望甄狄，你能理解我的顾虑。主人待我很好，我不想失去主人。我也非常希望主人能够修得仙身，这样我也能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主人身侧啊。。。。。。”

　　　　梦羽的话中，带着满满的小心翼翼。

　　　　而梦羽眼中的犹豫，和最后眼中的希冀，都深深冲击着甄狄的内心。

　　　　此刻的甄狄，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狭隘。

　　　　怎么会因为琴江的一番话，就毫无理由地怀疑到梦羽头上来呢？莫不是在外游行，经过的危险太多了，而变得草木皆兵了吗？梦羽一向是忠心耿耿的，怎会存了其他心思呢？自己作为琴江的左膀右臂，原本是为了以防琴江失之偏颇而存在的，怎么自己没有想到梦羽的心思呢？还暗自怀疑梦羽是不是有其他想法？会不会成为绊脚石？难不成真的是中毒之后，脑子也坏掉了吗？

　　　　当初，琴江和自己说完那样一番话以后，自己回到屋子里，还在想梦羽的方案是否可行，与琴江的方案比起来是不是更好。

　　　　但是，自己却觉得梦羽当时可能存了二心，故意在暗自计划着什么，以致拖延找到晶石的时间。

　　　　天呐！

　　　　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并且，梦羽的心思甚是缜密，几乎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倒是颇有几分琴江做事的风范啊！看来，琴江对其的**，定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否则，梦羽也不会成长为这样。而梦羽本身也十分的懂事，学得很好。

　　　　自己比之，倒是要自惭形秽了。

　　　　“梦羽，看来真正要说抱歉的人，其实是我才对。我未曾想通其中关节，还曾经暗自揣测你是否怀有其他心思。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失礼！失礼！”

　　　　甄狄恭恭谨谨地转过身，正对着梦羽，颇为郑重地给梦羽施了一礼，言辞恳切。

　　　　这是甄狄对梦羽的赔礼道歉。

　　　　“甄狄言重了，其实这事也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

　　　　梦羽微微辞让。

　　　　“既然要等梦羽你恢复实体和灵力以后，才能解决大哥的问题。不知这‘青龙竹叶青’的毒，究竟该如何解呢？只有我们兄弟几人把毒解了，这样才能帮到梦羽，也才能帮到大哥。此番情状，恐怕梦羽你的计划只得落空了。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就一定不能错过了。而且，其实若是我们在没有集齐晶石的情况下，回到门派，就为了去问问和这晶石有关的事情，恐怕也是难以成行的。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连个趁手的借口都没有。”

　　　　甄狄心下也放下了防备，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嗯，甄狄，你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任何借口地回去，的确没有探知到答案的可能性。毕竟，这是你们景廷派秘辛中的秘辛。恐怕，若不是要命的关头，你们的师父道英真人也不会在主人继任掌门人之前，说明一切。所以，还是不要乱来为妙。以后若是有机会，便去探探。”梦羽先是赞同了甄狄的说法，接着又把解毒之法，一一道来，“这‘青龙竹叶青’的解药便是这江南一带生长的一味很普通的药材。此药名为鱼腥草，五行属金，性微寒，味苦，归肺经，膀胱经，大肠经。可清热解毒，排脓消痈，利尿通淋。你们所中的‘青龙竹叶青’这毒，五行属木，而金克木，则可消解你们所中之毒。并且，此药的清热解毒之效甚好，还可利尿通淋，也可促进你们把毒素排出去，应是用不了几日，你们便可痊愈。”

　　　　“可我们对此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里去弄这鱼腥草啊？”

　　　　琴珏对这药物的来源犯了难。

　　　　“无碍。届时让小露带你们去这个宅子里面自然形成的小溪边，那里是它生长的地方，应该会有。此时，也正值夏季，是鱼腥草收获的季节。刚好，有新鲜的，这般药效更好！”

　　　　梦羽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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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起（）　
“那该怎么服用呢？”

　　　　甄狄也知道新鲜的药材药效更好，并且还是这种生长在钟灵毓秀之地的药材，吸摄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那就更是会拥有不俗的疗效！

　　　　可光是找到了药材，并不能解决问题啊！

　　　　“嗯，这个简单！把从地里挖出来的鱼腥草，清洗干净。然后拿到厨房里面，把鱼腥草放进那个玉质的捣药罐里，用力捣碎，逼出汁水，约莫称上一升的鱼腥草即可。将撵出的汁水，兑入无根水，代茶饮之，数日便可。”

　　　　梦羽说出了服用方法。

　　　　“嗯，此法甚是简单。”

　　　　甄狄还以为会很困难呢！

　　　　“待到你们身体里面的毒解开，稍稍调养之后，再让小露在深夜子时用濢鸾泪把琴弦黏合。最后，在琴弦黏合后十二个时辰以内的午时二刻，在这间画室，你们几人和我，以及小露，分别占据彼此对应的五行方位，把梦羽琴置于画室中央，弹奏天尊之曲，便能让我恢复如初。此番，我才能够有法子救得主人。不过，可能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了。毕竟，主人经历了这一次血契的反噬，很可能无法在一时之间，恢复如初。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才能回到和以前一样的战斗水平。”

　　　　梦羽把一些注意事项仔细说与甄狄听。

　　　　“嗯，只要大哥能够恢复如初，耽误些时候，也是无碍的。梦羽，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立刻就会着手去办。”

　　　　甄狄对于琴江需要长时间调养这件事表示理解，并且也讲明了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还有一件事得解决了，才能开始。”

　　　　梦羽面露难色，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哥，还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

　　　　现在的紫露，又开始不耐烦了，对着自己惨兮兮的哥哥也没个好气。

　　　　紫露是真的有些不喜欢被吊胃口的感觉。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现在必须使用凛璗术把主人冰封起来，阻止主人生命的流逝。否则，还等不到弹奏天尊之曲使我恢复的那一刻，主人早就仙游了。”

　　　　梦羽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吓傻了甄狄和琴珏。

　　　　‘什么？凛璗术？’

　　　　琴珏完全是一副发懵的状态。

　　　　听都没有听说过！

　　　　‘封冻？这是要做什么？’

　　　　甄狄也不见得有好清醒。

　　　　“为什么要封冻大哥？”

　　　　或许是脑子还没有从一种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甄狄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因为血契的限制条件，若是琴灵比自己的主人先死亡，那么与之血脉相通的主人，也会有同样的结果。只是比琴灵的死亡时间，往后面延长了约莫四个时辰罢了。反之，亦然。启用凛璗术，中了此术的人，就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而他身体的一切活动也都会停止，这便阻止了生命的流逝。此法可以用来暂时性的吊住即将逝去的人的生命，但是一旦经过十六天之后，还没有办法解决中术者的性命问题，法术便会在那一日的午时二刻，瞬间土崩瓦解，中术者化为荒魂，永无轮回。”

　　　　看着甄狄震惊的样子，梦羽还是好心地解释了一番。

　　　　“啊？！这么严重？！师叔，梦羽哥哥的意思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吗？”

　　　　琴珏又被吓住了。

　　　　“。。。嗯，应当如此。”

　　　　甄狄其实也被吓得不轻。

　　　　“那该怎么办？！这凛璗术听都没有听说过，若是没有人施法，那师父不就。。。不就。。。”

　　　　琴珏瞬间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尖叫道。紧紧抓着甄狄的袖子，不知如何是好，似是这般便能找到解决方法一般。

　　　　“呃。。。其实，师叔也未曾听闻过。。。。。。”

　　　　甄狄说出了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彻底浇灭了琴珏心中的希望。

　　　　难道师父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吗？

　　　　“此术，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但因年代久远，又没有多大的用处，便渐渐失传了。我和弟弟有幸知道此术应如何施为，但此番还需甄狄你的配合。”

　　　　梦羽适时地插了一句话进来。

　　　　“有能够效劳之处，定当尽心竭力！”

　　　　听到梦羽这么说，甄狄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神情焦急地拜了两拜。若是能够让琴江好起来，让自己干什么不都是可以的吗？

　　　　而原本已经被失望的阴霾层层笼罩的琴珏，也立刻从颓废的状态满血复活。

　　　　“甄狄，你的本命五行属水，是吧？”

　　　　梦羽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出于谨慎，问了一问。

　　　　“正是。”

　　　　甄狄点点头。

　　　　“那你的武器，疏影笛，也应该是五行属水的武器，对吧？”

　　　　梦羽问起了甄狄的武器的情况。

　　　　“正是。”

　　　　甄狄再次点头。

　　　　“那就好。”

　　　　梦羽仿佛是得了什么保证一般，舒了一口气。

　　　　“这和疏影笛有什么关系？”

　　　　甄狄感到奇怪。

　　　　“甄狄，你有所不知，小露修为不够。我怕在施为的过程中，小露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到时不仅不能封印主人，还有可能遭到凛璗术的反噬。那不是就麻烦了吗？”

　　　　梦羽微微锁着眉头，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哥，你放心好了！不会的！现在我体内灵力很充足！完成凛璗术，在没有其他辅助器物的帮助之下，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还没等着甄狄有什么反应呢，紫露就抢白道。

　　　　“小露，这不可能！人命关天，切莫大意！”

　　　　可紫露信心满满的回答，却不像是梦羽想要听到的，梦羽的眉头皱得很紧。

　　　　“真的！哥哥，正因为人命关天，小露才不敢信口雌黄！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

　　　　紫露才不理会梦羽的担忧呢！

　　　　“小露，你如此自信，难不成你使用了禁术？以小珏现在的修为来看，若没有其他器物的辅助，你是不可能有能力单独完成凛璗术的！”

　　　　梦羽敏锐地察觉到了，紫露很有底气的缘由。

　　　　“我。。。我。。。”

　　　　紫露一时语塞，低下头，不言语，仿佛这样就可以逃脱梦羽的质问。

　　　　“你。。。果真用了禁术？”

　　　　梦羽不敢相信般的睁大了眼。

　　　　“我。。。。。。哥哥！我们是孪生兄弟，你一出事，我自然也就感觉到了！我怎么能够无动于衷？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你若是离开了，我也离离开不远了。方才你的灵体刚刚才消亡，我便化成了幻形。若不是有主人及时地投喂灵血，恐怕我早就会在这天地之间，来陪伴哥哥了，而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在父亲榻前尽孝了！我当时擅作主张，用翠沃霜寒刃插进主人的心脉，取了灵力最为充沛的灵血。我知道这是禁术！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紫露的小脸几乎能够拧出水来，眼睛里满是痛楚，几乎是发泄般的吼道。

　　　　难道自己的哥哥，就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吗？

　　　　不就是禁术吗？

　　　　这样的方法虽然是禁术，可又不会要了人的命！

　　　　事急从权啊！

　　　　“梦羽哥哥，你不要怪紫露！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紫露并没有要挟我！只要你们都是好好的，我才会放心。其实，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修炼，才给你们，带来那么多麻烦。。。。。。”

　　　　琴珏看到紫露受了委屈，心里很着急。

　　　　虽然他和紫露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紫露待他很好，他不能让紫露受了委屈！于是，立刻替紫露辩白道。

　　　　“小珏，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主人虽然自己在琴艺方面钻研极深，但是却初为人师，不懂教习之术。故而，在指导你的过程当中，未曾将一些东西点明说透。最终，致使你的修为进境缓慢。等到把你师父的事情处理完了，在他修养的那段时间里面，我会亲自来指导帮助你的。”

　　　　梦羽仿佛是明白了一切似的，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对着琴珏说道。

　　　　“真的吗？梦羽哥哥，这真是太好了！”

　　　　琴珏依旧是单纯的孩子心性，完全没有去想梦羽为何会这样说，就立刻又笑逐颜开了。

　　　　在琴珏的世界里，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他可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应该对别人好。

　　　　并且，梦羽的笑容是那样温柔，真真是让人很舒心。

　　　　琴珏已经沉迷在那样一个温柔的笑容中，至于梦羽的用意，他才没有时间管呢！

　　　　“当然是真的！”

　　　　梦羽认真地承诺道。

　　　　“嗯！”

　　　　琴珏面对梦羽的承诺，自是答应了。

　　　　“不过，小珏，你也要喝一些鱼腥草榨出的汁水。因为在碧霜潭的时候，你也吸入过‘青龙竹叶青’。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你没事，但我不确定你体内还有没有‘青龙竹叶青’的残留。所以，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服用一段时间吧。鱼腥草榨出的汁水，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即使你体内没有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过几天以后，我会让小露在宅子里面找找，还有没有补血的药材，给你炖一些。毕竟，小露使用了禁术，取了你灵力最足的心头血，对你的伤害应该不小，应该好好修补修补。”

　　　　梦羽对琴珏关怀备至。

　　　　“好的，我听梦羽哥哥的。”

　　　　琴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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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起（）　
小珏的事情处理得也差不多了，甄狄也就关心起了和琴江有关的事。

　　　　“梦羽，既然你说要我帮忙，那该怎么做呢？”

　　　　甄狄急切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小露施法过半的时候，你划破手掌，让法阵以你的血为引，最终致使阵法完成。”

　　　　梦羽表示不用担心。

　　　　“那我怎么知道，紫露在什么时候法阵过半？”

　　　　甄狄和紫露见面的次数不多，也不熟悉。并且还从未和紫露合作过，不免感到有些压力。

　　　　“放心，我会提醒你的！”

　　　　梦羽知道甄狄的担心，遂出言安慰道。

　　　　“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需要解答。为何要以血为引呢？”

　　　　甄狄对法阵之类的事物，了解甚少，不免有些担心。

　　　　这毕竟是关乎着大哥，甚至是一行人生命安危的事情，马虎不得！

　　　　“因为你们都是人。此术是上古时期，由人皇女娲神上所创。因为神力终是人力所不能企及的，所以为了能让此术发挥作用，女娲神上苦苦思索，最后终于找到法门了。这便是在施为的时候，以凡人的血为引，此番便可将神术与人结合起来。而且，这样的人，还必须是五行属性和凛璗术相同的人才行。刚好，甄狄，你就是五行属水的人。若你不是，恐怕情况就会陷入一个无法可解的困局了。幸好！幸好！”

　　　　梦羽倒是一副十分欣慰的样子。

　　　　“原来如此。”

　　　　甄狄了然地点点头，终是放下心来，这样也能够专专心心地施术了。

　　　　伴随着交谈的结束，甄狄和紫露半点都不敢耽搁的，在梦羽的示意下，非常快速地投入了凛璗术的施为中。

　　　　紫露站到琴江身边，右手两指虚点于眉心，口中念念有词。

　　　　然而，甄狄却听得一头雾水。

　　　　从紫露口中溢出的，全是极为晦涩难懂的上古语言，并且又念得极快。甄狄完全没有听懂，这可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奇怪。

　　　　以眼见的速度，渐渐在琴江周身形成了一圈淡蓝色的冰雾。这团淡蓝色的冰雾，把琴江团团围住，很快就把琴江包围在内，遮住了现在琴江有些难以让人接受的面容。

　　　　眼见着那淡蓝色的冰雾把人一圈儿一圈儿地围住，就像是女人缠腰的布带一样，一圈儿一圈儿地缠绕着。

　　　　那染了血的白衣，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还有那如同昆仑山上白雪一般的华发，渐渐地消失在了几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