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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之凤凰于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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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羽这话一出，紫露便猜测着是不是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遂开口把现下的情形，一一道来。
“那就好，那就好。”
梦羽点了点头，状似对现在这种结果很满意一般。
“梦羽哥哥，你究竟要配制什么样的药啊？怎么听上去好像很麻烦？”
琴珏听闻两者的对话，觉得梦羽口中所说的药并不简单。否则，也不可能会让梦羽这般特意去询问。
眉间染上愁绪的琴珏，轻声问道。
“小珏多虑了。只是考虑到需要用好几味药材，这才询问的。毕竟，此处距离最近的市镇，也有好几天的脚程。我是怕，若是我所需要的药材，此处没有的话，恐怕会延误掉救人的时机。到时，别说救主人了，恐怕连我也。。。。。。。而且，小露和你可能也。。。。。。”
面对琴珏会有这样的疑问，梦羽是心知肚明的。遂立刻出言解释，可说到后来，却话锋一转，一种浓稠的要命的遗憾，从那一张曾经能说会道的嘴里飘出。那略微带着哽咽的声音，和深深的遗憾，仿佛把人吞噬掉的黑暗一样，让人压抑不已。就连梦羽的眼睛，也渗出丝丝伤感。
“梦羽哥哥，我知道你也很担心师父。小珏不怕死，也不怕其他的任何痛苦，只要所有人都好好的，就好。”
梦羽的情绪一低落下来，连带着整个听雨阁的空气，也变得凝固了起来。
琴珏被一种感伤牢牢抓住，无法自拔。
琴珏急切地对梦羽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小珏，真是一个好孩子。”
梦羽欣然般笑了笑。
看来，琴珏的确是个很善良的小孩。
“。。。。。。不过，梦羽哥哥，你是一直都和师父在一起吗？”
忽地，琴珏抬起头，带着些困惑，又带这些希冀。深深地望着梦羽的眼睛，语气也是轻轻的，仿佛此时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害怕别人听见。
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但是那日甄狄的话语，还言犹在耳。
那样的话语，琴珏实在是不能接受。当然，这也是琴珏近日以来休息欠佳的原因之一。
琴珏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师父是像甄狄口中说的那样。
甄狄口中的师父，与自己眼中的师父，判若两人。
而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荒诞之事？
难不成自己的师父还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不成？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嗜血残暴？
正巧，此时甄狄也不在，琴珏很想向梦羽求证求证，那日甄狄的话语，究竟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毕竟，这甄狄的话语和自己认识的师父之间，有着云泥之别！这让自己如何能够相信呢？
梦羽跟随琴江多年，在琴珏的印象里，自己的师父和眼前这个梦羽哥哥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如同并蒂莲一般。
找到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梦羽哥哥是师父的贴身内侍，按道理来说，这梦羽哥哥应该是最了解师父的人才是。自己应该好好问问，才对。否则，这心底始终藏着一根刺，实在是太难受了！
既然机会到了，为何不去拔掉呢？
“小珏为何要这样问呢？不和主人在一起，这天下如此之大，然而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梦羽带着几分苦笑，回问道。
其实，琴珏这一问，倒还有些出乎梦羽的意料。
毕竟，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没有任何询问的必要。自己一直都跟在琴江身边，这有什么可问的呢？
明知故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
梦羽隐隐感到，小珏想要说的话，绝不仅仅如此。
不过，这琴珏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呢？会不会和那天的事情有关呢？难道是。。。。。。？
虽然面上沉静，但梦羽的脑子里，正激烈地预演着无数的可能。
“。。。。。。那天。。。那天。。。师叔说的，是真的吗？”
眉头皱紧的琴珏想要把憋在心里的种种疑问统统说出口，以寻求一个让自己心安的解答。可又很犹豫，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又或许怎样表达都是词不达意。
而且，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似乎有违道义，究竟是说？还是不说呢？难道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梦羽哥哥是师父的琴灵，又对自己的师父忠心无二，听到自己质疑师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不高兴呢？会不会认为自己大逆不道呢？或者认为自己的脑子进水了？
此时的琴珏，心里很犹豫。
约莫梦羽是猜中了琴珏的想法，很淡定的在一旁看着在犹豫中挣扎着的琴珏，静静地等待着琴珏开口。
时间，如同溪中的水流，缓缓滑过摇曳的水草。
就在琴珏低着头犹豫的时间里，梦羽和紫露已是做过一个简短的交流。
终究还是抵不住内心想要探寻结果的渴望，琴珏吞吞吐吐地开口了。
“难道小珏不相信主人吗？”
这琴珏刚一开口说完话，梦羽就立刻就锁紧了眉峰，语气有些急促地反问道，带着一股淡淡的压迫感。
并非是梦羽想要让琴珏难堪，而是此时此刻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一个很好的可以把琴珏想法引回“正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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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起（）
虽是猜中了琴珏会问和琴江有关的事，但是为了对症下药，梦羽还是存了试探的想法。
毕竟，此时的自己，并不清楚琴珏心里的想法，以及情感的偏向。
若是贸然地解释，万一解释错了，又当如何？自己对琴珏了解并不深，不知道究竟有几分底细。
若是解释得复杂了，琴珏没懂怎么办？
若是没有解释到关键点，又该如何？
梦羽心里的擂鼓声，并不小。
而且，此事也让梦羽心生警惕。
看来，甄狄可是个有些危险的人物。
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倒还真让人看不出来，是个挑拨离间的高手。
毕竟，虽然有别扭的师徒关系存在，但这并不妨碍琴珏在乐艺上崇拜琴江。几乎可以这样来说，琴江在琴珏的心里，就像是天神一样的存在。
而天神的存在，从来都是不容置喙的。
这琴珏怎会疑心起琴江来呢？
难道不是琴珏是受了某个人的蛊惑吗？某个人究竟在琴珏心里占了几分位置呢？就连琴江都不敌？某个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够让琴珏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想法？改变自己的信仰？改变琴江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呵~
还真是好手段呢！
这一招，蛊惑人心，玩得很漂亮嘛！
这边，趁着琴珏被自己问得愣住了，梦羽赶紧给紫露使眼色，询问那天的具体情形。并且，还趁此挖掘出了一些惊人的情报。
毕竟，自己能够化形之后，也只是听紫露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说了个遍，肯定漏去了不少细节。
现在可是需要细节，用于推敲的时候。
紫露接到梦羽投过来的眼神，立刻催动兄弟间的秘密传音术，告诉梦羽当时的具体情形，不敢有半个字的遗漏。
待到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梦羽有了主意，眼睛里透出了一些成竹在胸的色彩。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可。。。师父一直都是一副似乎很淡然的样子，感觉上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我。。。我。。。”
听到梦羽的质疑，琴珏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立刻反驳道。
可说完之后，又不知道该怎样说了。血色不足的脸上，因为纠结、尴尬和难为情，憋出了几分艳色，倒是显得有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气血了。
“小珏，你那天不是义正言辞地反驳了自己的师叔吗？怎么这会儿又这般犹豫不决呢？”
梦羽适时地提点着琴珏，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提点下，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又或者说是希望琴珏能够顺着自己的引导，成功地洗白琴江。
面对情感细腻，容易纠结的人，最好的法子并不是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引导着他去探寻心底的答案。
这般，他才会对问题的答案深信不疑。
善于人情世故的梦羽，通过简短的交流，也知晓了琴珏的大致性情，自然是明白该如何行事的。
“。。。我。。。。。。我没有。。。”
本就很窘迫的琴珏，被梦羽这么看似温和实则直切重点的一问，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整张脸被憋得通红通红的，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似是怕梦羽误会于他。
“小珏，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对主人有一个正确的认识。这样，也才不会让主人背负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梦羽几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时，虽然面容依旧可以说得上是青涩的梦羽，那沉沉的语气却仿佛突然之间就让他老了很多岁。说出来的话，少了几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倒是多了几分如同历经了长久岁月而留下来的成熟和稳重。
“。。。什么意思？”
对于梦羽的话，琴珏表示不理解，一脸的懵懂加疑惑。
那亮亮的眼眸中，倒映着梦羽的脸，也倒映着梦羽的语重心长。
不过，琴珏心里也在暗暗希冀梦羽能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的师父绝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徒，师父即使做了坏事，那也是被逼的。师叔是骗人的！
“。。。小珏可知主人在景廷派中的位置？”
梦羽在脑子里演练了一番，终是找到了一个既合情，又合理的说辞。
琴珏说完，梦羽顿了顿，遂才开口说道。
“怎会不知？师父是景廷派的大师兄，是几位师叔的师兄，是景廷四君的大哥，是师祖的得意门生，是师祖衣钵的继承者，是整个景廷派未来的掌门人。”
但琴珏左右也想不到，梦羽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对此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解的。
毕竟，琴珏打心眼儿里觉得，梦羽的问题，和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没有半分联系，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不过，琴珏也觉得梦羽不像是那种没事找事做的。
这般询问，恐怕也有梦羽的想法在里面吧？
又或许梦羽想要通过这个问题说明些什么？
让自己明白点什么？
所以，琴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梦羽的问题，几乎是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算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那小珏如何看待那样一个位置？”
梦羽似乎很满意琴珏的答案，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发出下一个问题。
“。。。。。。。如何。。。看待。。。”
琴珏仔细咀嚼着梦羽的问题，口中还喃喃地重复着，似是已经进入了无我状态，物我两忘，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考中。
师父的地位，自己究竟怎样看待？
梦羽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的地位，和那天师叔说的话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还是梦羽哥哥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这一切。。。。。。？
被梦羽的问题所引导，琴珏的思绪，渐渐回到了还在景廷派的日子里。
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在琴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还有些是难以忘怀的。。。。。。
然而，回忆并没有给琴珏答案。
琴珏的思绪渐渐从回忆中抽离，哪怕是经过了自己的思考，却也始终无法回答出梦羽的问题。
那一幕幕的场景在眼前走过，但琴珏却找不出任何一点点可以说明自己想法的话语。
在琴珏的世界里，地位什么的，名望什么的，凡此种种，都无甚概念。
只是，门派中的弟子对自己的师父敬重有加，自己也是。
可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此时，听雨阁内，时间仿佛静止了，只能听闻彼此的呼吸声，以及窗外下起的绵绵细雨，拍打着栏杆的声音。
“。。。总之，师父好忙，好忙。有些时候，整整一天都看不到师父的身影。一直以来，师父都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辅导我。平日里的乐理，技巧，都是师叔他们在教我。小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师父不喜欢我，想要躲我。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师父其实是很忙的，的确没有时间顾及到我。而且，每次师父辅导我的时候，他总是微微锁着眉头，让我感觉到很压抑，仿佛师父的肩上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师父。。。他。。。他好像真的很累。。。。。。”
琴珏找不到可以回答梦羽问题的说辞，只得将一些心中零零碎碎的想法讲出来，也不知道对是不对，或者说是不知道自己回答梦羽的问题对是不对。
“嗯，小珏说的没错。的确，主人他。。。很累。。。。。。他一个人几乎担起了景廷派的全部重任，就算有你甄狄师叔的辅佐，这担子也不会轻巧几分。你的师祖自从把该教给你师父的一切，教完之后，就把整个景廷派统统交给了你师父，自己一个人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去了。而你的师叔祖，虽然也会理会这景廷派的教务，可在你师祖的授意下，除了特别重大紧急的教务以外，都极少插手。这并非是你师叔祖想要偷懒，只是因为你的师祖和师叔祖都认为应该好好磨砺一下主人，让他能够担得起掌门人这样一个位置。所以，在主人年纪还很轻的时候，就已经接掌了有关景廷派的一切。景廷派上上下下，小到弟子之间的嫌隙，大到和其他门派之间的关系，甚至于景廷派的用度开支，都需要主人来定夺处理。你最喜欢的箫鹤师叔和甄筝师叔，性子和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是没法辅佐你师父的。几人之中，就只有你的甄狄师叔，为人较为稳重，敏锐而聪慧，处理事情较为圆滑且不失气度，这才成为了主人的左膀右臂，为主人分忧。但是，这般偌大的一个门派，光是最最普通弟子就有四五百人，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总共算下来，人也是不少的。而这一切，都要依赖于主人来调度安排，着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此而外，还有些门派对我们景廷派虎视眈眈，有事无事，总要寻衅滋事。这一切，都需要你师父去酌情处理。既不能失了一个修仙大派的气度，又不能影响了修仙门派之间同气连枝的关系。这般分寸，拿捏起来的难度，可见一斑。有时，话说重了，伤了和气；有时，话说轻了，又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于主人而言，一天到晚，需要操心的事情是极多的。所幸，主人找到了一个好徒弟，听话乖顺。否则，主人的身子，恐怕真的会累垮的。我说这些，小珏，你明白了吗？”
自然，梦羽并没有把话挑明的想法，只是将一些事实讲给琴珏听，试图通过循循善诱的方式，让琴珏以另外一种视角，去理解甄狄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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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起（）
毕竟，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是覆水难收了。甄狄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犀利而残忍了，并且相当震撼琴珏心灵了，那么想要“纠正”琴珏对于琴江的“错误”认识，就得看这话该怎么说了。
一句相同的话，但因对其的解读不同，便会有不同的意思，甚至于还会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
重点在于如何解读。
梦羽深谙此理。
并且，小孩子的心性都比较单纯，不管看什么，看到的都是一些非常浮于表面的东西。他们并不会去探寻或者说去深究，这些表象后面所蕴含的深刻含义。即使真的有兴趣深究，也未必能够去挖掘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与其去和心性单纯的琴珏说一些权谋，说一些见不得人的阴影，说一些大道理，倒还不如去说些他曾经见过的情况，从而引导其回归“正轨”，来的实际些。
此时此刻的梦羽，也不由在心底默默地扶额。
自己的主人，还说这甄狄很省心？
现在看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搞不好，还是一盏很费油的灯呢！
真是的，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明明就知道琴珏很单纯，根本不懂这名利场上的一切，怎么会理解得了那样的事情呢？
怎么会理解得了当时主人的苦心孤诣呢？
怎么会理解得了当时主人的无可奈何呢？
当时，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局啊！
太可气了！
光是知道说主人的不是！！！
说得就好像你自己有多清白一样！
你以为你是白莲花啊！
还出淤泥而不染呢！
哼！
臭不要脸！
也不知道是谁，在刑场上，一脸沉静地用酷刑把自己的师兄弟送上绝路！
也不知道是谁，在主人的授意下，简直黑心得不要命的栽赃主人的对手！
也不知道是谁，还在主人未曾授意的范围内，借助主人之手，除掉了有实力与自己在道和真人面前争宠的师兄！抢了经阁执事弟子的位置！
若说主人是不干净的，恐怕你甄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自己的主人，好歹只是冷眼旁观了一切，没有手染鲜血吧？好歹没有亲手把自己的师兄弟送上绝路吧？
自己的主人，好歹也没有黑心到栽赃对手的时候，按照《景廷律法》的最高量刑条件去栽赃吧？
自己的主人，好歹没有不要脸到去做强盗吧？
呵~
不也一样是在泥潭里苦苦挣扎，惹了一身的泥水吗？
又凭什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呢？
真真是坏透了！
一直以来，自己的主人都没有把琴珏带在身边一同带去处理门派上的事情，以便了解名利场上的手段和一些不堪入目的幕后。
主人的用意是显而易见的，这自然是不想琴珏知道这些阴暗的东西。又或者是说不想琴珏在这样一个本是十分轻松的青葱岁月，就看到那些本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东西罢了。
自己的主人，看似是一个心狠手辣，冷漠霸道的人。
可是，谁又能够知道他内心的柔软呢？
谁又能够知道他不曾言说的用心呢？
自己的主人正是因为经历了那本不该他经历的一切，方知这其中苦痛，究竟几何？
这才不愿让琴珏也走他走过的老路，也去体会其中那些艰难的取舍。
主人一度还认为这甄狄是自己的知己，可这么简单的道理，甄狄是如此的聪慧，又怎么会不懂呢？还是装作不懂呢？明明是主人的左膀右臂，明明是心思巧慧，又怎么会不了解主人的苦心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呢？又或者是本就存了挑拨的心思，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这样的人，还真是用心十分险恶呢！
当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当时，一心都扑在天尊之曲上的主人的确没有想要收琴珏为徒的想法，觉得是个麻烦，会耽误他的时间，影响到他对天尊之曲的继续参悟。主人，本也是那般“琴痴”的性子，这般也不奇怪！而且，主人又有几分好强，喜欢挑战琴艺的极限。天尊之曲这么一个有意思且难度超高的玩意儿，主人难道会放过吗？而且，说得白一点，琴珏这个徒弟纯粹是道英真人硬推给主人的。
刚开始，主人的确有些排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琴珏那没来由的亲近，这样的排斥也在逐渐减少，虽然还有些别别扭扭的就是了。
并且，琴珏也的确是一个听话乖顺的孩子。将近十年的时光，主人的心并不是石头，怎会没有丝毫的动容？
其实一直以来，主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或多或少地保护着琴珏，保护着三个师弟，保护着他们的家……坤决宫。
否则，这琴珏在门派里的日子，想必也不会那么舒心了。
哪怕琴珏是现任掌门道英真人的嫡系徒孙！
没有几分手段，那些舒适而安心的日子，真的能够让你们唾手可得吗？
毕竟，这世上心肠恶毒，居心叵测的人，一点也不少。尤其是对于一个等级十分严明，地位又很尊贵的修仙门派来说，能够居于高位，那可是很多弟子梦寐以求的啊！有了渴望，在时间的逐步推移下，也会渐渐演变成为野心。而野心又会不断膨胀，被野心填得满满的并且各种叵测心思蠢蠢欲动的弟子们，难道会无动于衷？难道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去追寻高位？追寻荣华富贵？追寻那万人匍匐于地，只朝拜他一人的人生巅峰？
呵~
想必这是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吧？
特别是这掌门继承人的位置，那可是所有可以竞争的高位中的重中之重啊！得到了掌门继承人的位置，就如同皇子得到了太子之位一般。这样的情况下，离那在门派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门之位还会远吗？就如同太子之位，距离九五至尊之位还会远吗？对于景廷派这样一个偌大的门派来说，这掌门继承人之位是怎样的一个位高权重的位置？是怎样的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是怎样的一个高山仰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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