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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之凤凰于飞-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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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着两种五行属性的动植物。它既是一种动物，也是一种植物。属于动物的那一部分，五行属性为火。而属于植物的那部分，五行属性为木，两者同生共死。被龙蛇藤给伤害了，对于又被炎炎咬了的琴珏来说，除了雪上加霜，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加贴切的形容了。炎炎嗜血，龙蛇藤同样嗜血，尤其是与其五行属性相同的血液。要是还含有修为，那简直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食物来源。
很不幸，琴珏恰巧就是如此，简直就是上天安排的一组食物链。
“。。。”
梦羽的这一句质问，猛的让甄狄的眼皮抖了一下。
但很快被自己发觉的甄狄，给快速掩饰了过去。
其实，在这件事上，他是有些私心的。
一方面，他的确觉得琴珏是个麻烦，总是在拖所有人的后腿，简直弱到不行。
有他，还不如没有呢！
另一方面，也和之前的一件事情有关。
在太湖庄的时候，琴珏醒了，甄狄与梦羽、琴江一道去看望琴珏。那个时候，因为琴江从生死界去转了一圈回来，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大变样。于是，甄狄就看直了眼。后来，到了琴珏那里，甄狄看到了琴珏看琴江的眼神，顿觉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接着，便萌生了个“借刀杀人”的想法。只不过，暂且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实施，便一直拖着。若是借妖孽之手，除了“情敌”，那岂不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案？而且，做得干干净净，谁也不会怀疑。当然，这是建立在甄狄并不知道梦羽和琴江另一层关系的基础之上。
在这个主意中，甄狄只看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却忽略了有可能对琴江造成的伤害。
这还真算不上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当在水底地宫，甄筝力竭倒地的时候，甄狄便觉机会来了。
其实，当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那一群缠斗起来很麻烦的头骨的时候，甄狄就隐隐感到在背后那个过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而且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会。但这件事，其他人却丝毫没有察觉。甄狄联系他们所处的地界，加上自己的推断，便知那个隐藏在幽暗里的“眼睛”正打算攻其不备呢！于是，便趁着甄筝力竭倒地，顺水推舟。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甄狄当时也和琴江想的一样，妖孽抓了琴珏去，是把琴珏当做人质。在一行人没有见到琴珏之前，琴珏还是安全的。
可是，妖孽怎会如你想象的这么正人君子？
与他们而言，撕票才是常态。
这可是甄狄失算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琴江失算的地方。
甄狄也没料到，琴珏竟然会被妖孽轮番死虐。
但是，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计划。可碍于琴江在场，他还是不得不真的对琴珏实施救助。毕竟，琴江可是拿甄筝的性命作为筹码。甄狄不敢不听命。但这一切，却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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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起（）
“究竟是谁？处心积虑地想要把人除之而后快？”
甄狄的小动作，怎会欺瞒得过梦羽的眼睛？
梦羽瞅到甄狄的眼皮跳了一下，便知自己是试探对了。
刚开始，梦羽说出那个质问的时候，其实是抱着试探的态度，打算来个投石问路的。
毕竟，事情可能的原因，只有两个。不是刻意为之，就是无意施为。那么，选择的范围就变窄了。
不是前者，就是后者。
这倒是一个好的投石问路的饵料。
梦羽故意把话说得更重了些，直击问题的核心，意欲撬出甄狄的真实面目。
“我没有！”
被说中了心思，甄狄再也坐不住了。冷静镇定什么的，早就在梦羽轮番的轰炸之下，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甄狄大声地争辩道，就好像声音大些，便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甄狄却忘了，有理不在声高。
“你~没~有~？”
梦羽眯了眯眼，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你又何必道貌岸然？”的样子看着甄狄，眼中带着不屑，玩味道。
“没有就是没有！”
甄狄为了摆脱“妖孽”梦羽对其确有其事的指控，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几乎是吼叫出来的。眼睛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看上去活像一只愤怒的兔子。
“没有？若不是因为你没有看住小珏，又怎会让那龙蛇藤有了可趁之机？现在使得小珏生死未卜？”
看着某只愤怒的兔子，梦羽丝毫没有什么还要顺顺毛的自觉，反倒是逆着兔子的皮毛“猛擦”，恨不能将兔子生剥活剐。
龙蛇藤在暗中一直窥伺，这件事梦羽知道。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法提醒琴江，只能暗自着急。而也是因此，他才看了一场“兄弟情深”的催泪戏码。
“。。。”
这次，甄狄再一次被梦羽“扼住了喉咙”，无法辩驳，眼睛憋得就如同染了血的白练一样，泛着几丝诡异。
“究竟是谁？一次又一次地让主人深陷险境？若不是为了对付赤璇，给你留下下手的机会，主人会来不及撑起结界保护自己吗？”
只要甄狄一旦开始哑口无言，便是梦羽连番轰炸的最佳机会。
梦羽气宇轩昂地朗声质问道。
当时，琴江采取了这样的策略。
先是暗中等待赤璇大发功力复活其丈夫，借着赤璇无暇他顾又是没法收手的当口，使用属于土系高阶法术的“圭灵之术”封印住赤璇。虽然金系禁锢法术是五行禁锢法中最强的，但由于这次对付的赤璇是五行属火，并且箫鹤也不在。琴江才属于退而求其次，勉强上阵
的。土系的禁锢法术次于金系，但其中还包含着攻击性。其缺乏的禁锢程度，由其带有的攻击性给补足。接着，再让甄狄用“冰灵之术”封冻赤璇。是封冻，而不是封印。甄狄五行属水，本就是和赤璇五行相冲的，简直就是天生的对手。由于赤璇专注施法，防御力下降，而甄狄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受损。
于是，才有了甄狄将赤璇封冻住的结果。
毕竟，若仅仅依靠修为硬拼，甄狄得被赤璇给虐死。
封冻，封冻，除了封印，还有冰冻伤害的作用在里面。
五行禁锢术有一个特点，它遵循阴阳平衡之理，禁锢性越强，所附带的攻击性就越弱。
而水系禁锢术是属于禁锢性排位第四，攻击性排位第二的。正是因为这般，才需要琴江的帮忙。当时全力运功的赤璇，就像是燃烧的炉火，被一盆冰水浇了，岂有不灭之理？甄狄的“蓝笛影怨”又对“冰灵之术”有加持之效，两厢叠加，那可是妙哉。由于赤璇被封印加封冻，晶石之力没法释放，而“炎珠起灵阵”被打断，赤璇遭到了反噬。但时间不长，还不怎么严重。在这个时候的赤璇，仍旧未到强弩之末。
赤璇真正的失败，完全拜最后琴江直取赤璇七寸的绝杀“雷霆万钧”所赐。
因为有了甄狄的冻伤，加上七寸是蛇妖的软肋，这才有了最后的胜利。准确来说，赤璇的失败，一是因为天生的软肋，二是因为功力的反噬。
可是，因为是由琴江来做的最后绝杀，自是还没来得及收手，撑起保护自己的结界，就被突然的灵力场的爆炸弄伤。
而当时的甄狄已经算是完事儿，所以他还算是来得及抵挡。
梦羽这话就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但梦羽现在的目的不是和甄狄讨论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而是怎样才能通过和谈相对地控制住甄狄这个不**分的家伙。有些言过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达到最后的目的就好。
“。。。”
甄狄的脸色灰败了一分。
其实，直到现在，对于那场战斗，甄狄还有些浑浑噩噩。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时的一切，发生得极快，似乎就在一瞬之间。作为旁观者的梦羽，当然将一切看得清楚。但作为战斗亲历者的甄狄，可就有些脑子混沌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个大概。
但一想到琴江如今的情况，甄狄也不由得在梦羽的逼问下，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若不是为了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师弟，主人会连番使用高阶法术吗？”
梦羽继续发问，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
此刻，甄狄心中有些自责。说是不要让琴江受到伤害，但是自己却没有做到。
“若不是顾念着赤璇恐怕会对甄筝不利，主人有必要去引蛇出洞，反而使得自己身陷囹圄吗？”
想起甄狄最在意的人之一……甄筝，梦羽便把他扯了出来。不过，梦羽说的也没错，琴江所谓的引蛇出洞的计划里，的确有甄筝的参与。而且，还真是琴江害怕赤璇会对甄筝不利，这才在主动出击和被动战斗之间下定决心的。
梦羽蹙了蹙眉头，似是痛心疾首。
“。。。”
听到甄筝，甄狄立刻有了反应。
甄狄抬起眼来，看着梦羽，眼神中竟然散射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后怕，还有很多，很多。
甄狄想起在水底地宫里看到的画像，以及真实地看到了和自己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方珪珺之后，再经梦羽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琴江的用意。
此刻的甄狄，一时间心中五味成杂。
“若不是为了彻彻底底地消灭掉赤璇这个祸患，主人有必要在赤璇发动‘炎珠起灵阵’的时候，和你一起合力处理了赤璇吗？”
瞧着甄狄有些郁郁的神色，以及渐渐褪了红色的眼睛，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梦羽便已明白甄狄差不多冷静了下来，敌对情绪基本消除，应当是可以换个方向继续敲打了。
梦羽继续问道，不过声音放轻了一些。
“。。。”
甄狄心绪很复杂，难以说明。
“甄狄，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究竟对不对得起主人的一再信任？究竟对不对得起主人的一再宽纵？”
梦羽皱眉道。
“。。。”
甄狄被梦羽这么一说，忽地觉得无地自容。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曾经向甄筝泄露过门派秘辛，而且还是你没有权限观看的内容。这件事主人既往不咎，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告发你！”
梦羽提起了一件旧事。
这件旧事是琴江用来卖给甄狄人情的一件旧事。但是梦羽却觉得这样的错处拿来做人情，实在是不划算，还不如拿来做威胁人的筹码，更好一些。
“。。。”
梦羽提到了这件事，甄狄方才还泛着疑惑而有些迷茫的眸子，立刻聚焦，鼻尖散出点点汗意。
甄狄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有甄筝和琴江知道，没想到梦羽也知道。拿给你的死对头知道你的把柄，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这打蛇打七寸，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主人当时顾及到所有人的安危，才那般铤而走险。甄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从主人写下‘天尊’之曲之前，以及到了今天，你心里究竟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好好想清楚！”
眼见甄狄眼中有了一两分惧意，几分惊讶，梦羽就知道自己这个威胁是有效的。甄狄之所以惊讶，那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会知道这件事。而惧怕，自然是害怕自己的告发和门派的刑罚，以及一些其他因此而产生的负面影响。
梦羽单手环于胸前，托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肘，用被托住的那只手指着甄狄的心口，“善意”地提醒道。
“。。。”
甄狄被梦羽揭了不少老底，心中惶惶然，戚戚然。双肩向下耷拉，下巴微阖，睫毛低垂，这些无一不透露出，甄狄来自于心底的几分颓然。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甄狄，人要懂得感恩。若不是主人在门派里主持大局，若不是主人在门派里绞除反对势力，你们几兄弟也逍遥不到今天！恐怕早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凤凰不如鸡！哪里还有什么光风霁月的景廷四君？天大的笑话！”
末了，梦羽扔了一个可以堪称为重磅**的一席话。
梦羽冷笑几声，高声喝道。
这算是梦羽给甄狄敲了一记警钟。
若是没有琴江，他们现在所享有的一切荣耀都无从谈起。谁都知道，爬得越高，日后就有可能摔得越惨。毕竟，身处的高位越高，盯着的人也越多，随时准备把人拉下马的人也越多。能够坐稳一个高位，尤其是现在琴江所处的高位，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谁都有能力能够做到的事。当年，琴江第一次血洗叛党，甄狄就有参与。他是见识过那些乱臣贼子的下场的。也正是那次的经历，构成了甄狄脑海中带着浓稠血腥味的血色记忆，是一段甄狄半点都不想提起的记忆。一旦提起，甄狄都能够从回忆中闻到那股令他作呕的血腥味。毕竟，那个时候的甄狄还小，自是对那样血腥而残酷的画面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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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起（）
梦羽这么一提，便立刻勾起了甄狄有关那次血洗的记忆，甄狄痛苦地皱了皱眉。
“。。。”
梦羽说完了这一切，神色轻松地理了理衣服，抚了抚袖，缓步向着门口走去。
这表示着这场谈话的“暂时”结束。
其实，梦羽的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得那么轻松。说了这么多，梦羽其实是在赌。在赌甄狄会和自己的合作。
此刻，必须要稳住甄狄，不管用什么方法。
毕竟，他还有用处。而且，甄狄算是整个团队里面的中流砥柱。中流砥柱都从中作梗的话，以后除了被那些妖孽给虐死，还真是找不到其它可能了。若不是这一次甄狄从中作梗，也许琴江的情况不会有那么糟糕。虽说琴珏修为低，但好歹还对战斗力的牵制有作用。就算琴珏在战斗中半点用都没有，但也好过被直接当做虐待的对象。
所以，得想办法，让整个团队通力合作，减少嫌隙。
否则，日后的危险，只是有增无减。
有些时候，不怕你的对手有多么强大，怕就怕在你的身边埋藏着定时**。
梦羽自转身移步开始，每走一步都很慢，有意地拖延着时间。只有几步之遥，却差点让梦羽走出了银河的距离。
毕竟，跨出了这间屋子的门槛，在事情的性质上可就不太一样了。
其实，甄狄完全是在硬撑着，不想在梦羽面前流露弱态。甄狄早就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没劲。梦羽刚一转身，甄狄就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扶住桌沿，颓然得很。他没想到，自己其实已经走了很多违背初心，违背良心的道路，就为了自己的欲望。可是，这样的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任何人都会有欲望，都会有追逐欲望的渴望。但是，甄狄已经走得太远太远了，似乎永远也没法回头了。
甄狄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桌子，看着因为桌面反光而映照出的自己的脸。
忽的，甄狄觉得这张脸真是丑陋极了！
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想着自己有那么多的把柄被梦羽抓在手里，甄狄半是自愿半是被迫地决定合作。
“等等！”
就在梦羽还差两步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甄狄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梦羽顿住了脚步，停了下来。虽然面上没什么，还是那么淡然，但在心底，梦羽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看来，自己是赌对了，而且也赌赢了！
“怎么？有话说？”
梦羽虽是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身，只是望着门闩，淡淡问道，似是完全不关心接下来甄狄要说些什么。
“。。。你想要我怎么做？”
甄狄知道，自己的把柄被别人抓在手里，除了好好合作对自己有好处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顿了顿，甄狄清冷地问道。
此刻，梦羽和甄狄真正进入了实质性谈判阶段。
这是梦羽想要争取的结果，好在如人所愿。
“你。。。真心想要合作？”
在梦羽心底，并不觉得此刻的甄狄是清醒的，理智的。与之相反，梦羽觉得此刻的甄狄是头脑混乱的。
在自己这般狂轰乱炸之下，而且还是有理有据地狂轰乱炸之下，心神不动摇是不可能的。没有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快速恢复冷静镇定。
对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冷静和镇定是装出来的。
不过，这也是梦羽想要的效果。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足以让甄狄认识到自己方才那一番话的真正意义。
这一点，梦羽可以完全肯定。
所以，梦羽也不抱希望此刻的甄狄能够理解自己的话。梦羽只是希望此刻能够从表面上把一种类似于合作联盟的情状暂定下来，等着以后甄狄真的醒悟了，到时才谈论真正的合作。帮助自己，一起携手，让琴江在掌门的位置上做得更稳更久。
明知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梦羽还是偏头问了问。
不过，只是给了甄狄一个被阴影笼罩的侧脸，显得高深莫测。
虽说是毫无意义，但也并非全然的毫无意义。至少可以通过甄狄的语气和回答判断一些事情。
“。。。是。”
明知梦羽看不见，甄狄还是点了点头。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屈从的情况下合作，而是真的以平等的谈判方之一的情态，在与对方谈论合作之事。
“你要做的很简单。”
梦羽缓缓转过身，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甄狄，平实道。
虽然是平静的眼神，却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让一切污秽都无所遁形。
“简单？”
甄狄回视着梦羽，面露不解。
他很难相信，梦羽弄了那么大阵仗，却不做些什么“丰功伟绩”。
“这是自然。第一，以后该怎么和主人相处，就怎样和主人相处，哪怕主人。。。，你明白了吗？”
梦羽很肯定地回答了甄狄的疑问，接着便开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过，这第一个要求嘛，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嗯。”
甄狄的确是脑子不清醒，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和琴江之间的“那件事”梦羽是怎么知道的，就点头应下了。
“第二，不要再让主人受伤了，主人的身子骨受不了多少次折腾了。”
梦羽的声音忽地温柔起来，但温柔中又镶嵌着丝丝缕缕的心痛。
但是，这也是一个事实。尤其是这次琴江受的伤，简直就是把华佗扁鹊孙思邈统统从坟墓里抓出来给琴江看病，估计都无力回天。
“嗯。”
这个要求，就算梦羽不说，甄狄也会做的。
“第三，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了主人就好。还有，我对晶石没有任何兴趣。莫要对我的身份感兴趣。”
梦羽提到的第三点，但这也是相当敏感的一点，尤其对于知道了些许表象的甄狄来说。
梦羽尽量语气和缓但又不失笃定地对甄狄说道。
他不想让甄狄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为何？”
完全不出梦羽所料，对于这敏感的第三点，甄狄果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此刻的甄狄，已经逐渐理智回笼，已经开始有逻辑地思考问题了。
这很好。
但是，梦羽却不希望甄狄抱有太重的好奇心。
“知道的太多，对你未必是件好事。”
对于甄狄的疑问，梦羽回以一个莫测高深的答案。
“你莫不是怕琴江知道？”
甄狄似是有些兴致地挑眉道。
其实，不管对于甄狄也好，还是梦羽也罢。他们之间的地位，主要取决于琴江的信任程度。
甄狄怕琴江不信他，难道梦羽就不怕吗？
推己及人，甄狄不难揣测。
“知道又何妨？”
但出乎了甄狄的意料，对此梦羽并不感到担心。
“这可是你说的！”
甄狄指了指梦羽，一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揭穿了你，你可千万别后悔！”的样子说道。
“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梦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甄狄眼睛一眯，梦羽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梦羽依旧一副老神棍的样子，悠哉道。
“你就不怕我告诉琴江？”
看着梦羽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甄狄不免感到梦羽是否是在自己面前伪装。于是，便试探道。
“若是我怕的话，今日就不会来找你了。”
梦羽扯了扯嘴角，自信满满道。
梦羽对于今天谈话不会外传的可能性为零这件事，有着绝对的把握。
毕竟，一来，谈话的两人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二来，双方都有对方的把柄，虽然甄狄手里的是伪把柄，但是这却成为了他们制衡对方的关键。三来，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话都已经说的这么透了。要是日后发生了什么有关今日谈话所演发的幺蛾子，凭着两人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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