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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里的行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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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德诺不知所以,只得回道:“据弟子所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相识。大师哥平日就爱喝上三杯,多半不知对方便是田伯光,无意间跟他凑在一起喝酒了。”
天门道人气得发抖,站起身来,对着天松道人说:“师弟,你来说说早上看到了什么。”
天松道人躺在板上,将上午所见一一详细说出。
天门道人怒不可遏,吼道:“令狐冲简直是我五岳剑派的败类,我要让岳师兄清理门户,取其首级。”
恰在这时候,外边传来一声:“天门师伯火气未免太大了,岂能仅凭贵派一面之词,便污蔑我大师兄!”
第十七章 辩白()
天门道人听到此话,喝到:“何人在外边?”
只见一个白衣年轻人施施而入,约摸十**岁,面如冠玉,丰姿绰约。手持佩剑,步履生风。众人心里感叹道,好一个翩翩少年,不由得心生几分好感。
年轻人拱手道:“在下王璟,也是华山弟子,见过各位师叔!”
众人心道,没听说过啊,倒是劳德诺反应过来,说道:“三师弟,你回来啦。”众人这才想起来,岳不群原本有个三弟子,只是消失了五年,不想突然出现。
天门道人见王璟礼数周全,一时不便发火,便问道:“令狐冲与淫贼田伯光一起喝酒,还挟持了恒山派仪琳,这是我天松师弟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王璟回道:“天门师伯,我大师兄与田伯光一起喝酒是有的,至于挟持仪琳,并无此事。”
定逸师太也是个火爆脾气,喝到:“有人亲眼见到他三人喝酒,有说有笑,不是挟持了仪琳是什么?”
“师太此言差矣,这是田伯光挟持了仪琳,我大师兄正在与田伯光周旋,意图救下仪琳师妹。”王璟回道。
二人仍是不信,言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就算如此,令狐冲与淫贼一起喝酒称兄道弟,简直丢尽了我们名门正派的脸。”
“所谓事急从权,我大师兄也是为了救仪琳,二位师伯何必咄咄逼人。我大师兄可从没做过什么有损我们名门正派的事情。二位师伯若还是不信,大可等仪琳师妹来了,当面询问便是了。”
“仪琳不是被挟持了么?如何能来?”定逸师太问道。
“我已经救下她了,想必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王璟回道。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斗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众人目光一齐望向门口,要瞧瞧这个公然与两个万恶淫贼在酒楼上饮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
门帘掀处,众人眼睛陡然一亮,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仪琳师妹,你来的正好,你说一说可是我大师兄挟持了你?”王璟问道。
“啊,,,王师兄,你怎么先来了。”仪琳止住了哭声,慢慢的道起了原委。将如何遇到田伯光,又如何被令狐冲所救,再后来王璟与田伯光的相斗。
定逸师太听到什么“一遇尼姑,逢赌必输”的时候,大怒,王璟只好拱手道歉。
直到仪琳断断续续的讲完,众人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多看了王璟几眼,田伯光作恶多年,一直逍遥法外,居然败在王璟手里。又怪怪的看着仪琳,心道,这么美的小尼姑,遇到田伯光,还能落到什么好。
王璟见误会解开,就问定逸师太讨了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正准备回去给令狐冲疗伤。
华山众人听说令狐冲受伤,都焦急的很,尤其是岳灵姗,冲上来问道,“大师兄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王璟正欲带他们去跟令狐冲汇合。
这时,外边又来了两拨人,一拨是余人杰一行,一拨是泰山派弟子。
泰山派弟子走向天门道人,说道:“禀掌门,没找到淫贼田伯光和令狐冲。”王璟插到:“天门师伯,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没必要再找我大师兄麻烦了吧。”天门道人涨红了脸,无奈点头。
余人杰则是瞪了王璟一眼,走过去跟余沧海低声嘀咕着什么。余沧海突的站起身来,说道:“且慢,你们华山派的,羞辱我门下弟子,令狐冲不在,你们两个给个说法吧。”
由于王璟的介入,余人杰没死,余沧海倒是没有玩偷袭什么的。
王璟回道:“同辈相争,技不如人,怨人何由,余掌门要说法,倒是新奇了!”
“你,,,牙尖嘴利,哼。”余沧海怒道。
刘正风出来打圆场道:“余掌门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有什么事情不如等金盆洗手后再解决。”
余沧海就坡下驴,甩了个脸色,心里却暗暗发狠,小辈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要你好看。
王璟暗道,看来我的到来改变了不少剧情,木高峰还没出现,林平之居然躲在刘府。令狐冲也没有原著伤的严重。
第十八章 金盆洗手()
不多时,便见岳不群率领一众华山弟子来刘府拜会。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王璟、劳德诺一众弟子连忙上前见礼。
余沧海心怀鬼胎,寻思:“华山掌门亲自到此,谅那刘正风也没这般大的面子,必是为我而来。他五岳剑派虽然人多势众,我青城派可也不是好惹的。不如先问他门下弟子阻拦羞辱我青城弟子之事,看他如何回答,若是敌意甚重,说不得只有动手了。”于是向岳不群拱手道:“岳师兄,你门下弟子多次阻拦羞辱我青城门下,不知岳师兄是何意?”
岳不群有些纳闷,王璟见此,连忙上前将令狐冲野店相救福威镖局众人,以及回雁楼之事告之,岳不群回道:“余掌门,岳某疏于管教,让余兄见笑了,改天必让劣徒上青城赔礼道歉。”余沧海闻言,松一口气,回道:“岳兄客气了。”
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已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也不去和众人招呼,二人均是性格刚烈之辈,见不惯名门正派之外的不入流之辈。
倒是岳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待到宾客来齐之后,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
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没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止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备了一份大礼敬上,那官员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喝了三杯酒,就离去了。
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又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左首是年寿最高的**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张金鳌本人虽无惊人艺业,但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武功及名望均高,人人都敬他三分。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第十九章 惊变()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却是嵩山派门下弟子史登达,他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史登达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史登达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史登达抢上几步,向刘正风、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边还礼,一边道:“你师父肯出来阻止最好不过了,朝廷的官有什么好当的,我又劝不了刘师兄。”
刘正风却是脸色郑重,说道:“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
说着眼光在各人脸上一扫,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刘正风点头道:“既然定逸师太也这么说,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午时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待在下向嵩山派的众位贤侄详加讨教。”
便在此时,一群人从后堂而出,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显然是被挟持了。
王璟暗道:“不是叫曲洋前来通知了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刘正风没有听进劝告?”
只听后堂为首那人傲然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武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王璟一见此情形,心道:“要糟糕!”
果然,史登达上前阻止,却被刘正风三两下放倒,刘正风欲再次过去洗手,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部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却是嵩山的大嵩阳手费彬。
此时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王璟见此情形,出来朗声道:“嵩山各位师叔师伯,不如大家先坐下来,有事情商讨便是,何必挟持刘师叔的家眷,伤了和气,于面上也不好看。”众人点头称是,纷纷劝解。
第二十章 正魔之交()
只听费彬回道:“非是我嵩山派为难刘师兄,而是刘师兄金盆洗手,关系到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因此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抬举小弟了,刘某一介庸手,底下也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何来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之说?”
定逸师太插口道:“是啊,我也瞧不出来刘贤弟有这么大本事。”
费彬冷笑道:“师太你是出家人,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心想:“此言也有些道理。”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费彬盯着刘正风,森然道:“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当此时,正魔结怨已深,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众人见此,不由得大是怀疑。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王璟心道:“这刘师叔也太老实了!”
群雄听了,议论纷纷,没想到正道的刘三爷会说出这种维护魔教的话来。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以音律倾盖相交,我岂能加害于他。”
费彬道:“刘师兄,你与曲洋相交,左盟主已经查清楚了。你需脑子清醒些,这是魔教的诡计,想要暗中挑拨离间,端的是叫人防不胜防。”
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也帮腔道:“是啊,刘贤弟,你上了魔教的当,一剑杀了曲洋,正好表明心迹。”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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