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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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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翼非常理解茉莉的心情,那时见得少主日夜不休地惦记着燕家小姐,常常叹息,更恨不得自己能变出三头六臂,上天下地去帮他找到燕家小姐。
如今听得茉莉只是十分朴实地说了这么一句:“只要小姐平安回来,茉莉便一切都好了。”简单到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却让华翼感同身受。
“茉莉姑娘的心意,相信小姐也是知道的。”华翼讷讷的,本是想表达一样的心意,某种忠诚,还有骨子里就刻着的执着,说出来,却是转了个弯,淡淡的情意。
两辆马车,不急不缓,出了热闹城镇,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停了下来。阿努一路跟在马车之后,此时也停止不前。
那小院真是别致得可以,篱笆围栏都与别家不同,编织得细密而花样繁多,极是有趣。大门上,有个吊铃,摇起来发出叮叮铛铛清脆的声音。
燕唯儿玩兴大起,伸出手,学着季连别诺的样儿,也使劲摇着那个吊铃,一串串的铃声如少女清脆的笑声,响彻郊外。
季连别诺的“别摇”还未出口,蓦然,屋内琴音响起,极是悦耳。
袅袅传出的琴音,浑厚而低沉,却悦耳得令人生出恬静的思绪,如大山的回音,仿佛从空灵的山谷中徐徐飘出,奇异的平静。
燕唯儿和季连微雨,还有茉莉,这几人倒是听得『荡』气回肠,心旷神怡,只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熨帖得舒服到了极致,甚至有点飘飘欲仙。
季连别诺和华翼却是相反的感受,浑厚的低音钻进耳鼓,犹如千军万马的嘶杀,“轰隆轰隆”的战鼓,一声一声震憾心脏,伴随而来,是丝丝作响的刀剑刺穿身体和鲜血沽沽流出的声音。
华翼脸『色』发紫,痛苦不堪,显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刀剑刺穿身体的那种疼痛。白天骤然变得暮『色』苍茫,一切万物都被鲜血覆盖。
季连别诺也险些被夺去心智,脸『色』惨白,蓦然收摄心神,迅速出手,向华翼背脊点去,封住其『穴』道,否则再任其下去,『性』命堪忧,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虽是幻象,却也会令人以为是真实发生,是以慢慢绝望而死。
阿努本来站在燕唯儿身边,摇头摆尾,此时,却趴在她脚边,无精打采,连尾巴也不摇了。
季连别诺忍住气血上涌,在吊铃上又是一阵摇晃。但这次,那铃声却不似刚才那么随意凌『乱』了,而是有节奏有规律的节拍。三长两短,三长两短,三长两短……
琴音蓦地收住,季连别诺这才缓过气来,顺手解了华翼的封『穴』。而三个女眷尤自蒙在鼓里,并不清楚,就刚才这一瞬间,已是要命的时刻,只觉得全身无力,却又舒服得不想动弹。
屋里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布衣女子,朴实的衣裳却掩不住其风华之姿。她出来,并不直接开院门,而是在空旷的院落里,看似不经意的移开一些障碍物。
她微笑着,这才开了篱笆围栏的院门,声音低沉,一如刚才那琴音,却是女子的温婉:“季连少主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
季连别诺洒然一笑:“风华姑娘好,进一趟你们家的门真不容易,快死在虚师叔手上了。”说着,便领了一众人随着那布衣女子进得屋去。
此时,阿努也恢复了平日的精神,兴高采烈地跟在众人之后。
屋中的摆设极致古朴,与院落里篱笆栅栏一『色』的篾条编出的古雅各式花瓶,『插』着各种颜『色』的花朵,一室鲜活如春。
一个男子卧在长椅上,见客人来了,也不动,只是那么躺着。
那男子是真正的美。
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他凤目狭长,肤『色』白皙,尖挺的鼻梁下,樱红的薄唇艳如桃李。他是别一种风情,美到让男人与女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他比秦三公子美得更为雅致,仿佛无一处瑕疵。
他躺在长椅上不动,仿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却又不是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
第九十一章、虚梦华()
“虚师叔,”季连别诺行礼道:“小侄有个请求,您能把那铃声的三长两短换掉吗,实在是大大的不吉利。我还没进得门,就快被你的琴音『迷』『惑』得心痛而死。”
那被称作虚师叔的人,仍然躺着不动,却笑道:“别诺,休要作怪,我这阵法几十年如一日,懂得三长两短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停顿一下,又笑道:“你不日就要大婚,这会子倒懂得来跟我讨吉利了?”
这美男子便是虚无骨,季连别诺的师叔,寂圆大师的小师弟。此人生来并不是无骨,而是脊椎的骨头在娘胎里便出了问题。他出生后虽被爹娘抛弃,却意外地在追云谷长大。
真是天妒芳颜,他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却令他一生都只能躺着生活。
季连别诺与这位师叔,虽是辈份不同,却因他长相俊美,永远是这般不老容颜,是以从不当他是长辈,其实,虚无骨已是年近五十,却犹如芳华二十的少年。
各人落了座,华翼与茉莉站得较远。华翼却仍是喘得心悸。
季连别诺向虚无骨与风华姑娘介绍了燕唯儿和妹妹季连微雨:“此次来,倒真是想麻烦一下虚师叔。”他将燕唯儿失忆的过程以及症状描述了一番:“不知此种情况施以银针可有益处?”
风华姑娘微微一笑,纤指轻轻搭在燕唯儿的脉上,片刻,对虚无骨点点头:“可以施针。”
燕唯儿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季连别诺绕了那么大个圈子,是要给她治病:“真的?那我可以恢复记忆了?”她的眼神望向风华姑娘,又望向那个美得令她自惭形秽的男子。
虚无骨摇摇头:“我只能打通你经脉,减少发病的机率,至于记忆,有的人受到某种刺激,自然一下就想起来了,而有的人只能回忆一些片段,更有甚者,一生都不记得任何以前发生的事。”
燕唯儿目光黯淡,心道,别人过五十年的生活,就有五十年记忆,而她若是过五十年,却只有三十几年的记忆,凭地吃亏太多。
季连别诺伸手轻握燕唯儿的手,安慰道:“我就是你的记忆,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虚无骨嘴角一勾,轻笑:“冷情少主也有今日。”
季连别诺反击道:“怎也不及虚师叔与风华姑娘,你中有她,她中有你,这是何种绝世恋情?”转头对微雨道:“微雨,这两人,你该熟悉的。”
季连微雨一头雾水,搜遍了记忆,也想不起曾经有过丁点印象,喃喃道:“难道我和唯儿一样,也失忆了?”但凡见过这两人的,一定会记忆深刻。如果忘记,那只能用失忆来解释了。
季连别诺站起身,走近一个花瓶,顺手拈朵看起来颜『色』艳丽的小花,轻『吟』:“夏之浓,秋之淡……”
季连微雨失声道:“虚梦华?”连尊称“大家”都忘记了,只觉得意外得无以复加。
季连别诺将小花递给燕唯儿:“都没想到吧,虚梦华大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虚师叔梦到风华姑娘,便是世人眼里的虚梦华大家……”
燕唯儿也怔怔的,只觉得这首词熟悉得紧。手中拿着小花,脑海却渐渐浮出某个模糊的影像,一艘大船上,她坐在筝前抚琴,流畅华美的筝音飘出船舱外,悦耳动听。
她不由得起身,浅浅轻唱:
夏之浓,秋之淡。朝浓暮淡纷飞雁。纷飞雁无眠。
人之近,心之远。水近山远香一瓣。香一瓣谁怜?
风华姑娘坐到古琴前,纤手一弄,一串婉转音符如丝一般的滑出,仿佛缠绕在燕唯儿清唱的嗓音上,极致默契,极致华美。
如黄鹂鸟儿的清脆,在清晨的雾『色』中穿梭,又如空谷幽兰,独自绽放,鲜活灵气。
季连微雨也不由自主加入到这个唱词里来,她的声音和燕唯儿的清脆不同,是别样的柔美。两人的和声,一起一伏,一高一低,煞是好听。
最奇妙是,风华姑娘的古琴声,既能配合燕唯儿的清脆,又能配合微雨的柔美,并将两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揉』在了一起。
曲毕,余音绕梁,『荡』气回肠。
“这首唱词,今日已到极致。”虚无骨悠悠的声音。
季连别诺没料到来找小师叔施针,却弄得个满室莺曲小调。微雨的歌声,他是熟悉的,没料到唯儿唱起歌来,也这般好听。
不过他已经不会如第一次在草原上看她跳“燕裳”那么讶然到震惊。
燕唯儿仿佛是个宝库,取之不竭,用之不完。随时,都会给人以惊喜,如那个晚上,她弹拨筝曲,指法纯熟。如今天的意外,一首唱词,被她唱得悠然婉转。
连虚师叔从来不夸人,也叹道:“这首唱词,今日已到极致。”
那已是最高的赞美。
大家在一首小曲中,瞬间增添了不少情谊。尤其是风华姑娘对燕唯儿和季连微雨,喜爱之情,毫不掩饰。
“我们要有这么一对女儿,该有多好?”风华姑娘并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对虚师叔撒娇。
可这话吓坏了燕唯儿和季连微雨,两人都升起诡异之感。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虚梦华大家,应该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风姿卓绝上了年纪的女人,才有可能写出这样的词来。
没有人见过虚梦华其人。
如今虚梦华是两个人也就算了,却听风华姑娘的口气,倒像是多大年纪了一般。而她和那个躺着不动的美艳男子,明明就是二十出头的人。
季连别诺知这两个小姑娘『迷』『惑』,也不解释,只道:“你们二位别老顾着想女儿的事,还是先替我把未来夫人的病治好,也不白受你们‘断魂曲’的折腾。”
“别诺,商量个事。”风华姑娘俏声道:“我们帮你治好唯儿,你们结婚后生的第一个女儿,送给我们玩。”
季连别诺哭笑不得看着虚无骨:“虚师叔,我这是进了贼窝么?小侄还未成亲,你们倒先惦记上了我的女儿……”
燕唯儿早就羞红了脸,在一旁不敢搭腔。
“不吃亏的,别诺。”虚无骨仍然躺得一派悠然,完全没有病人的姿态,只觉得他慵懒得恰到好处:“我们到时收她为徒,让她跟我们生活就好,你们还是她的爹娘。无论如何,我和风华的技艺总要找个人传承……”
听起来好像不错,仿似还占了天大的便宜。季连别诺却言辞模糊:“先给唯儿把病治了再说,这娘亲还未治好,哪来的女儿?”
虚无骨与风华姑娘相视一笑,摇摇头:“果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算了,到时再说吧。”说着,风华姑娘进到里屋拿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是各种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燕唯儿坐在长椅前的凳上,闭着眼睛。
风华姑娘不知施了什么手段将虚无骨扶了起来,使人看不出异常。虚无骨坐起之后,更见美艳,风采出众。风华姑娘寸步不离地守候在他身旁,手仍放于其背上。她的容貌绝不及虚无骨美丽,却奇异融合出天作之合的美妙。
虚无骨在整个施针的过程中,轻轻闭着眼睛,脸上一丝忧『色』。
良久,他语气十分平静:“其实,颅内淤血是不能用银针排血的,但我已经为她调整经脉,打通了『穴』位,但切记,她不能生气。”
燕唯儿嘻笑道:“诺,听到没有?我不能生气的。你要记得哦?”一脸的得意:“这个病挺好。”
季连别诺心道,就怕这个,哪天冒出个吓人的片段,那可就麻烦了,嘴上却道:“我可从来没主动惹你生过气,都是你自己跟自己生气。”
虚无骨轻轻松了口气,在风华姑娘的搀扶下,又在长椅上躺了下去:“上元节后的第三天,还要给唯儿扎一次针。在这一段时日,如果想起些什么事情,要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去想,也不要阻止去想。”又嘱风华姑娘取了些『药』来:“别的『药』可以停了,只吃这个,我给你施了针后,你应该不会那么痛了,不过,要记得,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如禅语,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如心法,不刻意,不阻止。
季连别诺道了谢,率众人离开。
两辆马车和家仆守在院外等候,和来时一样,华翼和茉莉同乘一辆马车,其余三人乘坐另一辆马车。
燕唯儿手里依然拿着那朵季连别诺顺手摘下的小花,颜『色』十分艳丽:“这个季节,为什么他们家有好多盛开的花?大多数花,都不是这个季节可能开放的。”
季连别诺指着那朵小花:“你看这朵花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燕唯儿和微雨仔细看着,深紫『色』的花瓣,每瓣上还有黄『色』的椭圆图案点缀,有些小绒,如早晨刚刚绽放:“没什么奇怪之处啊?”
“难道是假的?”季连微雨再凑近看,又喃喃自语:“明明就是真花……”
季连别诺想起师叔不老的容颜,摇摇头:“当然不是假的,这些花都是在开放得最灿烂的时候被摘下来,然后以特别的方法,停止它凋零的进程。所以这花看起来,就像刚刚才开的一样。”
第九十二章、月河烟波()
花朵娇艳得异样的美。
燕唯儿随口道:“这个要是用在容貌上,那岂不是永远不会老了?”忽然“啊”一声,捂住嘴:“你的师叔,他到底应该多大年纪了?”
“师叔已经年近五旬。”季连别诺微笑。
“所以呢?”燕唯儿不可思议:“风华姑娘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吗?用了这样的方法,所以……”
“不,风华姑娘比师叔小二十几岁呢。”季连别诺摇头:“这个方法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有些『药』。也不是人人吃了都有效。他们确实正在调制不老容颜的配方,但是目前,还不能用。用在植物上倒是起了作用,只是用在人身上,恐怕……”
“但你师叔不是用了吗?”燕唯儿不解。
“师叔天生背脊有异,不能坐立。是以他从小就爱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但没有十足把握的『药』,又怎么敢拿给风华姑娘用?”
燕唯儿恍然大悟,是觉得他为何待客也老躺着不动,但他躺着的姿势和表情,却十分优美,任谁也想不到是天生残疾的原因。
燕唯儿与季连微雨均生出不可思议之感。今日见得传说中的虚梦华大家,竟然是如此传奇的两个人。
绝世唱词,精湛医术,不老容颜,还有两人天作之合的忘年恋,无不充满神秘,令人遐想。
季连别诺见两个小姑娘兴趣浓厚,便又提起那吊铃的事。原来虚无骨与风华姑娘武功并不如何高强,他们志不在此,又恐别有用心的人打扰,是以在院落里布了个阵,而那吊铃便是第一道屏障。
若有人连续三次摇对了“三长两短”的铃声,方可破解其第一道阵,否则若是如燕唯儿刚才一阵『乱』摇,便会听到琴音声起。
那琴音并不仅仅是表面听来是否悦耳的东西,而是一件杀人利器,也是虚梦华两人多年来得以平安生活的法宝。
这便是传说中的“断魂曲”。
在不会武功的人听来,那是一支悠扬悦耳的上佳之作,令人舒服到无力动弹,只想乐声永远都不停下。
若是习武之人,将“断魂曲”听在耳里,那便摄人心魄。是以反倒三个小女子无事,而季连别诺和华翼吃了大亏。
燕唯儿和季连微雨此次出门,大大长了见识。
“这样的话,虚师叔和风华姑娘不知道误伤了多少人哩?”燕唯儿仍然盯着手中娇艳的花朵,目不转睛。
“他两人深居简出,来访的人本就极少。知道那铃声奥妙的人,除了我,便是师傅他老人家,哪里会误伤什么人?”季连别诺又长叹一声:“更何况,他如果不那样保护自己,早不在人世了。”
一时,各人又觉上天实在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给了虚无骨美到让女人都嫉妒的容颜,却又令他生活得如此辛苦。
马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此时已近黄昏,冬日时节,天暗得早。
燕唯儿忽地想到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一对男女,不禁喜道:“我看华统领与茉莉倒是不错的一对。”
这话勾起了季连别诺草原『射』狼的回忆,当日也是因为她央求要撮合那两人,便令华翼保护茉莉:“你倒是不止一次要做这个媒人了。”
燕唯儿一听,高兴道:“我以前也有这想法吗?”又转头问微雨:“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俩人有夫妻相啊?”她并不是顺口胡说,以前占卜算卦,看得最多的就是面相,这已成了一种习惯。
季连微雨从小规矩,哪懂得这些,只觉得燕唯儿是个热心肠,便随声附和:“我也觉得那两人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燕唯儿拍拍手:“这事我来办。”眼睛笑咪咪的,仿佛得了一件大好的差事。
季连别诺不『露』声『色』,心道,真是没说错,果然有主事夫人的潜质,这便『操』上心了。若是管了这些闲事,不再日日追究那些有的没的细枝末节,以及他犯过的错,那倒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说话间,到了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季连别诺令马车停下。
“芙蓉楼”傲然居中,几个楼阁亭谢连绵相接,飞檐画角,月河烟波,一览无遗。
一行人上得楼去,老板早已瞥见季连少主的身影,赶紧亲自来迎。他将酒楼开在此处,已有十余来年,受到季连世家的庇护,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自然安居乐业。因其品味独到,菜式花样繁多,又肯诚信做生意,是以赢得赞誉。
老板亲自领着季连别诺一行人进了最高档的雅间,楼畔临水,浩渺烟波,冬日美景,尽收眼底。
天已暗沉,月河上的船只纷纷燃起风灯,明明灭灭,别是一番妖娆风情。
季连别诺点了几个“芙蓉楼”的招牌菜,狮子滚绣球,翡翠绿心,四喜丸子……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阿努流着口水,早规规矩矩等在桌下,准备大快朵颐。
燕唯儿见茉莉和华翼都站在一侧,不由得轻笑:“你们俩,也过来坐。”她纤手指指空着的椅子,眼睛溜溜转。
茉莉扭捏半天,也不肯坐过来,而华翼更是站得目不斜视。
季连别诺也不发话,知他华家门风古训,自来主仆分得很清楚。茉莉虽和燕唯儿两人在一起时,嘻笑打闹,但哪敢当着季连少主的面,和主人同桌吃饭。
季连别诺道:“你们两人到隔壁吃吧,这会子时间不用侍候。”挥挥手,让两人下去了。
燕唯儿一脸的喜笑颜开:“诺,看来你比我更会牵线,让两人单独吃去,哈哈,来,奖励一个。”说着,夹了一个丸子在季连别诺碗里。
季连微雨看得极是羡慕,哥哥此时一脸的温和,嘴角时时都上扬着,线条不再如以前那般坚硬,越来越显得柔和。和唯儿在一起,无论是哥哥,还是她,都觉得快乐无比。
她心中不期然地想起远在集帕尔牧场的轩梧,不知他是否也曾想念过她?曾经十几日点点滴滴相处的片段,总会不由自主涌上脑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
“微雨,你在想什么?”季连别诺看见妹妹发愣,一副茫然的表情。
微雨掩饰道:“没,没什么。我在期盼,唯儿早日成为我的嫂子呢。”她不常说谎,神『色』便有些慌张。
季连别诺也不好追问,妹妹与唯儿其实只相差一岁,是个大姑娘了,心中总会有点小秘密。
几人用完膳坐上马车,准备回季连府坻。
彼时,天已漆黑。燕唯儿吃了那许多『药』,又听了“断魂曲”,还扎了银针,只觉倦意袭来,很快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酣睡。
季连别诺温柔地对妹妹笑笑,将燕唯儿揽在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微雨,哥哥最近忙于唯儿的事,忽略了你,不会怪哥哥吧?”
“怎么会?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自然值得哥哥疼爱。”季连微雨探身看了看哥哥怀中的唯儿:“她比纤雪枝是不是好太多了?”
季连别诺皱眉:“好好的,干嘛拿唯儿和纤雪枝比,她们怎么能一样?”
“我错了。”微雨浅笑:“我原来以为哥哥喜欢纤雪枝,把我气坏了,唉,也吓坏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因为门户贵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不合眼缘。
季连别诺摇摇头:“为什么你们都那么以为?”想起纤雪枝滚烫的表白,和咄咄『逼』人的责问,不由得疑问,难道真的是自己引人误会?
“哥哥身旁很少会有女子单独出现,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季连微雨疑『惑』道:“哥哥真的很看重纤雪枝?”
“不是看重,一个弱女子在外谋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救她,帮她,都只是举手之劳。当然,我也很清楚,这些年,她的确也打着季连家的旗号,但只要不太过份,我也就不计较了。至少,她洁身自好,并不依附权势。”
“哥哥……你并不了解女人,好吧,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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