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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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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点什么反应么?”风楚阳显然很满意燕唯儿被他镇住的神情,连说话都变得如三月春风。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燕唯儿一刹那间,忽然隐隐明白,风楚阳话里的含意。她被掳之日,他血洗回陕牧场,而季连别诺犒赏将士,竟然没有带领人马直『逼』京都,去追失踪的夫人。
京都,也早已埋伏了人马,等着季连别诺踏进陷阱。
可是,季连别诺按兵不动,甚至月河沿岸都不见他的兵马搜查。
燕唯儿心内欢喜,季连别诺终是选择了月河以北的百姓,而不会像上一次她失踪的时候,那么草莽,连夜直闯京都。
他变得沉着冷静,懂得把握孰重孰轻。燕唯儿掩饰着心中的骄傲,轻轻埋首,将那碗银耳汤喝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下()
燕唯儿脸『色』悲伤,骤然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滴滴落进碗里。她站起身,忽地将盛银耳汤的碗打翻在地,哭着奔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任茉莉怎么拍门,就是不开。
直到听见屋外此起彼伏:“恭送三皇子”,燕唯儿才打开房门,让茉莉进屋。
茉莉正惶恐得要死,却看见燕唯儿的眼里『露』出丝丝狡黠,一脸喜『色』,而刚才的眼泪还残留在腮边,没有抹去。
“夫人,怎么回事?”茉莉小声问道。
燕唯儿欢快地眨眨眼:“喜事!茉莉,给我准备琴,我要弹一曲,以贺我夫君大获全胜。”她骤然意气风发,如战场上的女将军,指挥千军万马,打了胜仗归来。
茉莉连忙筝琴伺候,得夫人情绪感染,她似乎也满心欢悦,尽管,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燕唯儿认真调试琴音,直到把每一个音『色』都调得丝毫不差。
香薰袅袅,一丝青烟,化作相思,盈满她指间,鼻息,直至心灵深处。
不在家乡在异乡,战死沙场两茫茫。
“不战”了一年有余,终究要开战了。不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保全更多东西。
所以就算如今听到开战的消息,燕唯儿也是欣喜的。蓄势待发,守卫疆土。除了是季连的尊严,也是为了一方百姓而战。
她闭上眼睛,弹出第一串音符。
茉莉以为是欢快之曲,却不料,夫人竟弹了一串沉闷而忧伤的音『色』,和她之前说的“以贺我夫君大获全胜”的话,背道而弛。
她手上弹得无尽悲凄,脸上却笑得无尽畅快,一扫被掳以来的忧郁之『色』。她病了十几日,身子拖得有些虚了,就算此时全愈,也不可能面颊红润,更何况,她身体并未康复。
但她笑笑的样子,一如三月的桃花,盛放得无尽妖娆。她就那么闭着眼睛,脸却是向着茉莉的,看得茉莉竟是一呆,夫人美艳不可方物,那不仅仅是样貌,更是神采。
琴音绕梁,仿似被风吹了出去,飘得很远很远。守院的侍卫,听来都不禁心中一紧,如此悲凉,如同一个弃『妇』的哭泣。
风楚阳也听到了。他肃然的脸庞,渐渐浮起笑容。和韦大小姐这样聪慧的女子打交道,的确愉快。他说上一句,她便解了下一句,不必点拨,不必多说。
她的琴音里,弃『妇』般的悲怆。
季连别诺弃了美人,选了江山。这就是他要完整表达的东西,显然,韦大小姐懂了。
只要她懂了,他就有机会走进她的心房。这个世上,荣华富贵,不止季连别诺一个人给得起,他风楚阳也给得起。不止荣华富贵,还有天下。
他决定小火慢熬这碗相思的苦『药』。他不止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江山,美人,缺一不可。
琴音一振,余音『荡』漾开去,最后一个音符幽怨如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传出……风楚阳轻轻微笑,艳阳照在他暗红紫袍上,泛出耀眼的光泽。
彼时,燕唯儿睁开眼睛,脸上笑盈盈的:“茉莉,可好听?”她歪着头,问的时候,天真烂漫的表情,一如小姑娘展示了一项才艺,缠着大人品评。
茉莉张口结舌:“好听是好听,可是夫人,这未免太悲凉了些。”
“悲凉就对了。”燕唯儿得意洋洋。桌上放了一碟栗子糕,她伸手就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形象。
茉莉仍是一脸疑『惑』:“可是,夫人不是说要贺少主大获全胜吗?为何是这么悲凉的曲子。”
燕唯儿坐下来,拉着茉莉的手:“本来我打算过几日便用‘断魂曲’将这些人全部撂倒,然后逃出去。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得留下来,帮别诺做点什么。”
茉莉一惊:“夫人,你别『乱』来。你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不要紧。”燕唯儿轻轻摇着茉莉的手:“好茉莉,只是害苦了你。”
茉莉眼泪都掉下来了:“夫人,你说的什么话?夫人在哪儿,茉莉便在哪儿。除非夫人嫌茉莉碍事儿……”
“好了,茉莉怎么比我更像小孩?”燕唯儿站起身,温柔擦去她的眼泪:“我们失踪了,别诺心急如焚,却不能亲自到处找人,也不能出动大量兵马,他一定心痛坏了。”
“夫人,你怎么知道少主没有到处找我们?”茉莉不信。想当初,夫人逃走,少主连十八骑士都顾不上等,便风雨兼程,单枪匹马直奔京都而去。如今夫人贵为季连当家主母,怎么可能反而不找了?
“幸好他没找,否则便中了风楚阳的计。京都早就埋伏了数万兵马等着别诺自投罗网。”燕唯儿只从风楚阳的神情便推断出他的计划,抓她,是重要一环。杀她的夫君,才是真正的目的。
燕唯儿又给茉莉讲了回陕牧场的战果:“别诺哪儿都没去,只是去了回陕牧场犒赏将士,一路上,月河的关卡,也只是寻常询问,并无特别搜查。我想,别诺是怕风楚阳狗急跳墙,对我们不利。”
茉莉听了这一番话,也高兴极了。季连打了胜仗,风楚阳败兴而归,埋伏形同虚设。一切,似乎都在夫人的推断之中。
燕唯儿喃喃自语:“别诺现在一定心急如焚,我要怎么才能令他放心?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很好,不必营救?”她冥想得有些苦恼,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办法。
风楚阳仍是隔三岔五来看燕唯儿,有时带着燕无晨,有时独自而来。
他说话不多,每次只拣几句重要的话,点点题,一句带过。诸如季连别诺又打了几次胜仗,招揽了多少兵马。公然与朝廷为敌,势不两立。又诸如格里木王最近不避嫌,住在季连府坻。再或者,月河以北,已被季连兵马全面控制等等等等。
她刚开始还回顶他几句:“你的敌人如此风光,你还在这儿得意个什么劲儿?”
风楚阳只是笑而不答,让她自己去品味其中的微妙之处。每次说不几句,燕唯儿就败下阵来,哭泣涟涟,最初总是躲回房间哭,到后来,她越来越沉默,坐在凉亭静静流泪,连和他较劲都没兴趣了。
他在此院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陪她静默,看她流泪。有时,他似乎也有些心痛起来,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怜香惜玉。
这日,风楚阳又来了。他行『色』匆匆,一见到燕唯儿,便道:“韦大小姐,我有急事要回京都。你是要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此处?”
燕唯儿思虑片刻,沉声道:“一起走,不过,我要带上我所有的人。”她蓦地展颜一笑:“当然,还有我的狗。”
这是第一次,她对他笑。那一刻,风楚阳的呼吸都差点停止了,方觉得,曾经见过的那些美『色』,实在是俗不可耐。只有她,才是美到极处。
他依言吩咐家仆,立刻替韦大小姐打点行装。所有的物品,全都是按皇妃出行的规格配备。甚至,他还面带歉然:“东月城物资有限,只能这样了。”
燕唯儿淡淡地扫一眼庞大的出行家私:“行了,到了京都,一切,我都要最好的。”
风楚阳连忙点头答应。荣华,当然要有荣华的样儿。富贵,也要有富贵的档次。
这一次,走的陆路。月河已经不能随意放行,季连的兵马在每个河岸都设立了重重关卡。
燕唯儿抬眼一望,柳枝再不是浅绿的嫩芽,而是墨绿的枝条,油亮繁茂。一晃,竟然已到了夏季。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季连别诺还好吗?
当然,他应该还好。否则风楚阳也不会弃水路而走陆路。燕唯儿不由得嘴角泛起浅浅的温柔,想起他,胸中便会奔腾出万千柔情,久久无法平息。
风楚阳的马车,伪装成商旅队,浩浩『荡』『荡』,向京都行进。
燕唯儿与茉莉,还有阿努,乘坐一辆大型马车。阿努太招摇,又是燕唯儿的心头之爱。风楚阳除了要讨好韦大小姐,还要讨好韦大小姐的狗。
而韦大小姐那只该死的狗,除了对他狂吠一通,和常常作势上来咬他一口,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尾巴都不摇一下,让他恨得牙痒痒。
打狗还得看主人,所以他从来不敢打这只讨厌的狗。
风楚阳常常坐在马车里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如今手握兵权,把持朝政,何以要如此作贱自己?
真的是“得此女,得天下”这个说法把他牵制『迷』『惑』住了吗?似乎又不尽然。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韦大小姐对他的态度,慢慢起了变化。比如她这一次,很肯定地说“一起走”,就让人听来无限遐想。
至少,她不再像初时那般痛恨他。
尽管,她也许是冲着荣华富贵,冲着皇妃宝座,这都不要紧。一个人热爱荣华富贵并没有错,之如他自小就热爱权利江山,是一个道理。
所以他并不轻贱她,相反,在微暗的暮『色』中,他仿佛看到了清晨的曙光。
江山与美人同在,方算是天下。
马车停住,风楚阳把怀洛城最好的客栈整个包下。燕唯儿扭身一望,两个随从跟在身后,小五母子也紧紧跟随。茉莉在她身侧,阿努摇着尾巴,跑在最前。
燕唯儿笑了,眼神中有一丝骄傲,她带出来的人和狗,全都整整齐齐,毫发无损。
只要她在,必护他们周全。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笑月合染痴狂()
燕唯儿拎着拖地裙摆,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每踏一步,她便若无其事扫一眼这客栈的各方布景,别的如常,无非是华丽奢侈,风楚阳选的地方,总归不会太次。
但有一个场景很有意思,她居高临下,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母亲的陪伴下,正在练字。她的书法很漂亮,却仍然没达到母亲的要求,所以母亲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这个场景,在大堂内是看不到的,柜台很高,两母女躲在柜台后面,只有从燕唯儿这个角度,需要十分注意才能觉察到。
燕唯儿蓦地灵光一闪,一个困了她几个月的难题,骤然有了解决的办法。
这几个月,她闲得无事,看小五天资聪颖,想起什么便教什么。那两个随从也无聊得要命,整日被关在院里,啥事都不用做,也拉着小五教他功夫。
两个随从虽然上次骤然被制,有些大意,但功夫其实并不弱,即便算不得顶尖,却也有其过人之处。保护夫人不利,这本来就让他们窝了一肚子火,好在夫人目前并未受到风楚阳太多折磨,才放下心来。
小五一时倒成了最忙的人。又是学医,又是学琴,又是学功夫,零零散散,一知半解。教的人是半桶水,被教的人更是半桶水的半桶水。
不过小五是真的用了心,常常早起晚睡。他起步晚,自然要比别的人更用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燕唯儿教他认字写字。
燕唯儿道:“你若是不认字,将来那些整册整册的医理书,你要怎么才看得懂?”
『逼』得没法,所以小五勤奋学习,认字也就算了,燕唯儿是个要求得很完美的人,还让他写字。那个『毛』笔软软的,写出来总是像『毛』『毛』虫在爬。这是小五最头痛的事了。
燕唯儿进屋不久,歇息片刻,便让茉莉把小五叫来耳语一番后,对茉莉道:“研墨,练字。”
小五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练字,刚拿起笔,就听燕唯儿严厉的声音:“握笔的姿势都不对,难怪写起来那么难看。”
小五不吭声,埋着头,握笔的手都开始瑟瑟发抖。
燕唯儿的声音更脆更亮:“你这是什么态度?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同一时间,茉莉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一叠宣纸,上面全都是小五以前练的字,铺了一桌子。
练的字里面,有小五的名字:聂小五。还有后来燕唯儿给他取的名字:聂印。要不就是一些医理的名词,也有很多诗句。
此时,小五正照着燕唯儿写的一首词,认认真真写,一口气写了二三十张,都被燕唯儿骂得狗血淋头。
骂声惊动了风楚阳。风楚阳踱步过来,站在门前,门是敞开的。他迟疑了一下,就径直走了进来。燕无晨只敢恭敬地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燕唯儿脸都气得发绿:“来去写了那么多遍,你都还是记不住握笔的姿势。明明有时姿势对了,写出来的字也像个样了,一转眼,又恢复了原貌,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小五的眼泪都快被骂得掉下来了,不过好男儿哪能轻易哭,只得生生忍住,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燕唯儿越说越生气,当着风楚阳的面,在桌上看似随意地抓起一叠纸,便奋力向窗外洒去。
那些纸张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全部掉落在街道上,被路过的行人拾起。有好事者,已经摇头晃脑念了出来,尤其是书生秀才,最爱便是这等粉红艳事,直直望着那窗口站着的小姐的背影。
那小姐偶尔扭脸,现出一个侧影,惊艳夺目,惊鸿一瞥,直教人看得两眼发直。
燕唯儿还在数落,到后来,干脆叫茉莉去把楼下的母女请上房来。
风楚阳从头到尾,没有『插』过一句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见燕唯儿扔了一叠纸张出窗外,也不动声『色』,微微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燕无晨,后者就消失在门口了。
风楚阳看小五写的字,歪歪扭扭。他拿起燕唯儿写的范帖,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笔笔生辉,字如其人,清灵出尘:
不在家乡在异乡,用尽相思两茫茫。忧满窗,细思量。我笑月合染痴狂。
这是一首词,大概是写男女情爱的相思之作。风楚阳历来对诗词没有研究,不像他大哥东宫太子风楚烈,醉心才情,无心江山。
他并不在意,像燕唯儿这样的才女,多喜此调。他见燕唯儿仍气得脸发红,不觉哑然失笑,女人太闲,确实不好,连别人家的孩子都要管教。
“韦大小姐,你又何必较真儿?”风楚阳劝道:“他一个农家小儿,自小颠沛流离,连饭都吃不饱,何来写字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他怎能达到你的要求?如此,你苛责了自己,又苛责了别人。”
小五第一次用善意的眼光看了风楚阳,遂又讪讪低下头。
燕唯儿又将『毛』笔一把扔在桌上,未干的墨汁溅了风楚阳一身:“闷死人,不教他东西,更闷。”骄纵而张狂,又像是怪他没时间陪她?
风楚阳心中一酥,柔声道:“等到了京都,自然不会让你闷,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燕唯儿没回话,似喜似嗔。
此时,掌柜的妻子与女儿都已被带进房来,忙向尊贵的夫人行礼,这大的排场,将整栋客栈都包下来的主,定是非富即贵了。
燕唯儿走近那个乖巧的小姑娘,纤指轻轻抬起她粉嫩的小脸:“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珍珠。”她睁着明媚的双眸,稚气回答。
“来,过来写几个字,写给这个哥哥看,气气他。珍珠这么小,都能写得一手好字……”燕唯儿说着,又狠狠瞪了一眼小五。她拿着范帖,让珍珠照着写下来。
风楚阳好笑,转身出了房门。
早已守候在门口的燕无晨将从街上行人手里要来的几张纸,全数交到风楚阳手里。
风楚阳每张都仔细看过,除了那首词之外,再无别的印迹,全是小五歪歪扭扭的字迹。他放下心来,暗怪自己太多心,草木皆兵。
一个女人被丈夫放弃了,慢慢在别处得到关怀,最容易滋生出情爱。到了京都,他一定会加倍爱怜她,得到她的心,才是最高境界。
这一路上,小五就是个受气包,常常被燕唯儿骂得跳,又不敢吭声,还亏得风楚阳经常替他说些好话,更惹得他渐渐生出感激之情。
已到暮口,再过两日,便到了京都。
刚歇进客栈,小五又挨骂了。风楚阳少不得又要去劝说两句,他倒不是真的有多愿帮小五,只是因为这样,可以跟韦大小姐亲近些,能多说上几句,又有共同话题,这才讨了这个差事。
燕唯儿沉了脸:“风楚阳,你堂堂一个皇子,写字总不能差到哪儿去!你来给他写几页,让他瞧瞧,男人是怎么写字的。”
风楚阳听她直呼其名惯了,也不以为意,想想,美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拂了她的面,这便拿起笔来写,刚要下笔,便皱眉:“你们怎么写来写去,就这首词?”
“这首写不好,就一直写,直到写好为止。”燕唯儿面不改『色』心不跳,对风楚阳一指:“写!”
风楚阳被她那气势一时蒙住,浑忘了自己堂堂一个皇子,手握兵权,把持朝政,指点江山,竟乖乖地写了起来。
燕唯儿挑刺的本领一流,居然给风楚阳指导起书法来,这一笔有些不对,那一笔可以更好,总之一连让风楚阳写了好几页。
最后终于满意了,耀武扬威地拿在小五面前晃:“看到没有,这才像男人写的字!”
风楚阳哭笑不得,虽然他自小志不在此,但宫里规矩何其多,双双眼睛都盯着。这个皇子那个皇子,谁不是深谙此道,这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必须做的事。他的字虽及不上大哥风楚烈,但也算其余皇子中的翘楚。
贵人驾到,老板自然亲自迎接,亲自伺候。此时,一脸和气的老板进来,小心翼翼问贵客何时用膳。
燕唯儿显然心情极好,笑嘻嘻地:“老板,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这位丰神俊朗的人物,到底是谁?”像是炫耀着某种资本。
她和他站在一起,他的地位显赫,她才会备受尊崇。女人的小心思,无非也就是这样。
风楚阳笑笑,不以为意,看她憨态可掬,连那样的小心思都算不得俗气,倒是率真可爱。
“小人愚钝。”老板谦卑行礼。
“告诉你也无妨,这可是鼎鼎大名的三皇子风楚阳。”燕唯儿仍然笑嘻嘻的,春光灿烂的脸上,泛起粉粉的光泽。
风楚阳并未阻拦她报出自己的大名,已是京都外围,他的地盘,根本不怕季连别诺找他算账,就怕他不来。
老板腿一软,连连磕头,骂自己不能慧眼识珠。
燕唯儿亮声道:“起来吧。”顺手拿了一张风楚阳的字帖:“这个,送给你,赶紧拿去裱起来,这可是风三皇子的真迹。传扬出去,你这客栈名满天下啊。”她说完,自顾笑起来,明媚如盛放的牡丹。
风楚阳笑笑,负手出门去了。
茉莉轻声笑道:“老板,还不起来?地上跪着舒服么?教你个赚钱的法子,把这东西裱起来,请几个歌『妓』,把风三皇子写的唱词唱出来,保你客栈酒楼生意红红火火,说不定哪天,皇上还要给你亲赐金匾呢。”
老板大喜,忙向两位姑娘磕头谢恩。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用担心我()
季连别诺静静站在月河柳岸,看河上烟波浩淼,船只来来往往。一身月白衫子,随风轻扬。
不远处,是芙蓉楼。就算烽烟四起,生意红火的照样红火。此时芙蓉楼里早已客满为患,老板低头走近季连别诺身边:“季连少主,我这就让人为您让行,您先请。”
尽管季连别诺已升级为当家人,但外界叫惯了少主,并且他如此年轻,就连华翼和茉莉都常常记不住,依然延习了少主的称呼。
季连别诺摆摆手:“罢了,你忙去吧。物是人非,我也只是来看看。”说着便负手远去。
可是走不多远,他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转身,凝神倾听。
老板本自恭送少主,见其停步,忙奔了过去:“少主,可是改变了主意?”他一脸惮『色』,倒并不是害怕季连少主,而是从骨子里尊敬。若非少主亲力坐阵,月河以北早就『乱』成一团,流离失所,何来他现在那么好的生意,并且家宅平安。
季连别诺没有答话,却陷入了沉思。良久,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或许是想念唯儿想疯了,才会生出这许多幻象。
就如昨晚,他明明看见唯儿站在他面前,人都瘦了,可依然笑盈盈的。她应该了解他的所有作法,不能亲自去找她,也不能出动大量兵马去找她,甚至连月河沿岸的关卡都不敢搜查得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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