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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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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地问:“别诺,你会爱我多一点?还是会爱孩子多一点?”
季连别诺看了她半响,笑起来:“唯儿,你会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孩子多一点?”
她没料到被自己的问题堵了口,闷闷的样子,半天生着闷气。
季连别诺缠了上来,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我爱孩子,是因为他们的娘亲是唯儿。换一个女人生的,就不爱了。”
燕唯儿眼睛瞪得老大:“喂,季连别诺,你还要换一个女人生?”
“哎!”季连别诺委屈极了:“劝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唯儿,你的良心被阿努吃了么?”
燕唯儿笑起来:“想也别想,我们的孩子我自己生。才不许别的女人『插』手!”她得意洋洋向他宣布。
“那好,来生一个。”季连别诺吻向她的嘴角,满身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茉莉把小舟停在了塘心,燕唯儿早已泪流满面,无法抑制的痛:“别诺,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她躲在荷叶里,歇斯底里地哭泣。
那哭泣被层层荷叶挡住,竟没散开去。茉莉静静地坐着,不弄出一点声响。
燕唯儿哭累了,轻声道:“茉莉,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她就那么撑着手睡在了荷叶下,神态安宁,仿佛刚才并没有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哭泣。
茉莉轻靠在船的那一头,也闭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唯儿睁开眼晴,天空无比明亮,纯净的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她的心开始温暖,如看到峭壁里绽出一朵惊艳的花朵,生机勃勃。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别诺,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远处,有两个人影,站在荷塘边。
“夫人,你看那个人。”茉莉有些不确定:“好像是纤雪枝?”
燕唯儿极目眺望,男的是风楚阳,女的是纤雪枝没错:“这两人长期狼狈为『奸』,没什么好奇怪的。”她随手拂了一把塘里清亮的水:“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可是忽地『骚』『乱』起来,传来阵阵狗叫声。
燕唯儿惊呼道:“不好!茉莉,快,快划过去。”
茉莉使劲划浆,燕唯儿猛地站起身,就那么在荷叶丛中,如凌波仙子从水上飘了过来。
『骚』『乱』停止,所有人都朝荷塘望去。一个身着月白裙装的女子,在绿『色』荷叶的包裹下,翩然而来。神『色』淡漠,不食人间烟火,白的衣,绿的叶,素静雅致,清灵风姿。
她的头发散开,黑亮顺滑,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饰物,她玉白的手,偶尔拂开额前的发,仿佛从一副最美画卷中,珊珊走出的美人。
纤雪枝有那么一刻,后悔自己穿了五彩斑斓的裙子,相较而言,十分俗气。她忍着痛,怒目而视,一只手臂被那只讨厌的狗咬得鲜血淋淋。
船停靠在塘边,茉莉扶着燕唯儿上了岸。眼前一片凌『乱』的景象,两个随从受了剑伤,阿努背上也被划了一剑,渗出血来,却仍然全神贯注地戒备姿态。而风楚阳此时的剑正指着倒在地上的小五,若不是她出现得快,小五的小命难保。
而纤雪枝捂着手臂,鲜血还是从里面渗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看见燕唯儿,目光更是又恨又怒。
燕唯儿慢慢走向风楚阳,仰头看着他,直看到他把剑缓缓收了回来。
她轻蔑地扫过纤雪枝,嘴角浮起一抹若明若暗的笑,然后转身,向深院走去。
小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和茉莉扶起受伤的随从紧跟其后,阿努犹自愤怒,朝着风楚阳和纤雪枝又是一阵狂吠,一溜烟,向燕唯儿追去。
纤雪枝忽然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声在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里,散播得那么诡异:“季连别诺的夫人也有今天?哈哈哈……”
燕唯儿扭头,转身,朝前走几步,盈盈风姿,俏然而立。她的发间还有荷叶的香味,站在霞光中,绽放出万丈光芒:“纤雪枝,我真可怜你。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我就算被抓了,也能过得冰清玉洁,自由自在。而你,就算主动送上门去,也还要大冬天的半夜淋湿自己装生病,使下作手段也勾引不到男人,怎么办呢?老天可真不公平。”
纤雪枝仿佛被人割了舌头,说不出话,面『色』愈加惨白。前尘往事,种种不堪的经历,涌上心头,她**的身体如被扒光了『毛』的动物一般展现人前,无人是喜爱的目光,全都那么嫌恶。
她仿似吞进一只苍蝇,如哽在喉。
燕唯儿轻视的目光毫不掩饰,看尽她种种丑形恶状的胜利者姿态。
她脆生生地向风楚阳笑道:“风楚阳,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点。就算你抓了我,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你还算是个君子,对我以礼相待,可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要是跟这个女人学那些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可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也不配抓我。”
她连消带打,挑拨离间,抬了这个,踩了那个,仿佛含了那么一星半点的情意和欣赏,却又表达出自己仍是多么玉洁冰清,直把纤雪枝气得急怒攻心。
燕唯儿又是那么趾高气扬地,带着她的人,带着她的狗,耀武扬威地离去,好似这浩大皇子府坻,跟她家没什么两样。
纤雪枝恨声道:“去把那狗给我杀了!”
风楚阳悠然道:“那狗还挺忠心护主的,不如,我也送一只给雪枝小姐?”半是调侃,半是忽悠。
纤雪枝气愤道:“三皇子你还真是情种,抓了她都几个月了,还不把她直接收房?”
风楚阳声音冷冷的:“纤雪枝大家,你管的事太宽了,我收不收房,好像不在盟约之内。”将剑上的血迹慢慢擦干,明晃晃地纤雪枝面前晃动:“她说得没错,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说完,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头也不回。
家仆过来扶着纤雪枝去上『药』,被纤雪枝恶狠狠甩掉。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在暮『色』中渐渐隐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贪心的女人()
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燕唯儿展颜一笑:“我又不骂你们,一个个刚才那股劲儿跑哪儿去了?风楚阳是什么人,你们也敢惹?”这是到了京都后,她第一次对他们这样笑。
她一笑,满室生香,全都松了口气。
小五对阿努扮个鬼脸:“惹祸精,说你呢!”
燕唯儿知道是阿努生的事,也就一言带过,对茉莉和小五交待拿『药』来给这些受伤的包扎,受伤最厉害的是阿努,但它浑然不觉,不断和小五嘻闹。
燕唯儿想着,要如何让这一帮人安全离开,否则终是受制于风楚阳,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晚饭过后,风楚阳照例过来看燕唯儿。
坐在院子里,两张椅子,隔得稍远。他看不清她的目光,她也只看得清他的轮廓。
“纤雪枝来做什么?”燕唯儿看似随口一问,听在风楚阳耳里,却像是醋意满溢。
“她从宫里来。”风楚阳答非所问,却透『露』了一个最重要的讯息给她。
燕唯儿抬起头,看向他,不解,却又不再发问。
风楚阳也望着她,不答,但点点头。
“韦大小姐,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但我不确定,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风楚阳很想看清燕唯儿的表情,无奈暮『色』将她的脸,模糊成一个弧度美好的阴影。
燕唯儿对风楚阳说话的方式,已是十分了解。这样的口气,在东月城,她已经听过无数次。她的心跳动得厉害,一定是关于战况,但她拿捏不准,季连别诺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
“我三十万大军,直『逼』月河以北,昨晚,大败季连军。不知道,对韦大小姐来说,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风楚阳有心卖弄,但确实,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真正心意。
他被弄糊涂了。
他曾经花了那么多的心血,铺垫出季连别诺选择了江山放弃了女人,她应该恨那个负心的男人。
她有那么一刻,的确也开始恨了,一次次的哭泣和一声比一声悲凉的琴韵,都在证实这件事。
可是,当他正为这个女人打上贪慕荣华富贵的烙印时,她因为腹中孩儿惨死的表现,又变得扑朔『迷』离。
他以前极少花心思揣『摸』女人的心思,所以他困『惑』了。这个女人之前清冷地告诉他,因为她的孩儿死了,所以她要守素三年。
守素三年。意思是,三年里,她只穿白衫,只吃素食,当然,后面那句,就不用说得那么明白,无论是同房或是嫁人,统统都得推到三年后再作打算。
他不明白这个规矩从何而来,只知道,她的态度非常强硬。
这样的女子,会是虚慕荣华的人吗?
他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中,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太不好懂,要想走进她的心房,似乎比登天还难。
燕唯儿心『乱』如麻,幸而夜『色』遮盖了她的雪白脸『色』。三十万大军,这是要血洗季连啊。
“你把军队都调去打季连了,不怕有起义军直『逼』京都?”她尽力让声音听来平稳。被掳的这些日子,她一直耍尽了花样,玩尽了把戏,表面上,像是她占了优势,将风楚阳玩得团团转。
其实她输了。赔上孩儿的『性』命,并且至今为止,也没靠近过他书房或是军营一步。
当然,她没办法。她的身边,有两个随从,一对母子,有茉莉,有阿努,如果跟风楚阳撕破脸皮,这一干人等,非死即伤,哪还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缩手缩脚挨了这么多日子,最终还是听到了大军压境的消息。
风楚阳笑道:“韦大小姐不会真的以为,我国的兵马还不如季连多吧?”
“既然有这样的底气,当初为什么急急求援,让季连兵马解了铜渡城之危?”燕唯儿心念一动,又道:“当初要不是我想到了围魏救赵这个主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解围?铜渡城那样的要塞,可是人人都想抢的。”
“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风楚阳大大意外了一番。铜渡城一战,无人不赞季连别诺用兵如神,无人不夸宣梧领兵神勇,弄了半天,真正的军师,竟是她。
确实有这个可能。
当年集帕尔一役就有传言,说一个女子会算命卜卦,正是她的神机妙算,季连别诺才能如期赶至,痛击敌军。
依时间推算,她那时,应该在季连别诺的身边。
“我有那么点小聪明,但不保证次次都能打胜仗。”燕唯儿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过,你要是能保证我带出来的这几个人安全离开,我倒是勉强可以进你军营里去充当一名小小的军师,出出馊主意,陪你分享分享你所谓的江山,倒也无所谓。”
天几乎全黑了。茉莉掌了风灯,放在桌上。火焰一跳一跳,闪在燕唯儿俏丽的脸上。
风楚阳迟疑着,让一个女子进军机重地,尤其这个女子,还是被掳来的,更是敌军总帅曾经的夫人。这无异放了一个『奸』细在身边。
可是她的神态那么诱人,出出馊主意,陪他分享分享所谓的江山,说得那么憨态可掬。让她分享他的江山,其实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么?
燕唯儿忽然笑起来:“还是算了,万一你军营里什么时候出个『奸』细,把你的重要情报偷了出去,我倒成了替罪羊,还是算了,我可不干这傻事。”她抿抿嘴,好整以暇:“你去吧,主帅不在前线,却整日躲在京都,难怪要靠人多才能打胜仗。”
风楚阳哭笑不得,一切被人揣度的事,从她口里说出来,倒好像光明正大了:“只是为了让我放这几个人?”他像只多疑的狐狸,恨不得剖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扰得他,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我要为我的孩儿报仇。他季连别诺弃我在先,才让我的孩儿死得那么可怜。”燕唯儿的泪光,在风灯悠然地照『射』下闪闪烁烁。
这个理由,似乎很成立。
风楚阳沉默良久。女人真不能得罪,纤雪枝如此,燕唯儿也如此。尽管还无法疑虑尽去,但他想,只要小心行事,一个女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起程。我要亲赴战场,杀季连军一个片甲不留。”风楚阳意气风发,昨天的胜仗使他信心百倍,看来,传说中不可打败的季连军也不过如此。
“我没说要去。”燕唯儿推拒。
“你刚才说了。”风楚阳不由自主侧身,看向对面女子姣好的脸庞。
燕唯儿脆声笑起来:“风楚阳,你可真会算计,听话只听一半,把对自己有利的那部分,倒听了个全。”她直视着对方:“我这些人怎么办?”
“按你的意思,放了。”风楚阳无所谓的态度。
“风楚阳,你当我傻么?你表面放了,然后再杀了,我岂不是亏得太大?”燕唯儿按捺住巨烈心跳,只要把茉莉等人安置妥当,便不会缚手缚脚:“而且,我现在的条件和刚才又不同了。”
“坐地起价,不是一个诚信之人干的事。”风楚阳微笑地教训她。
“没办法,我从小跟着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混多了,总也没法将这个习惯改掉。一旦见到对方落入我的忽悠,便会不由自主坐地起价。”燕唯儿悠然自得。
“他们几个人,我可以带到月河以北,当着你的面,让他们回到季连军中去。那时,我要再想杀他们,就很难了,我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杀几个不相干的人,韦大小姐,你看如何?”风楚阳已经毫无原则地退让:“还有什么条件?”
燕唯儿想了半天:“可以。他们的安全决定我们相处的氛围,我要是从哪儿听到他们故去的消息,你别指望还能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
“韦大小姐,这年头,兵慌马『乱』的,你叫我如何去保证几个毫不相干的人不死?”风楚阳觉得这场谈判进行得莫名其妙,实在是有趣多过实质『性』的东西。
“那你堂堂一个皇子,能跟我保证什么?”燕唯儿挑衅的目光看向他,这个男子似乎着了魔,想天下想疯了,才会忍受她无理的要求,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我只能保证我不杀,但不能保证他们不死。这是底限。”风楚阳确实没兴趣杀这几个人,尽管大家都没说破,难道季连别诺会不知道人是他带走的?只是,他忙于打仗,没空来找罢了。
“还有一个条件,所经之处,不得屠城,不得杀害百姓。”
月『色』朦胧。
她与他对视。
得此女,得天下。终于说到了一个可以匹配她是“此女”的话题。又仿佛,她留下,她挣扎,她失去孩儿,她“不在家乡在异乡,用尽相思两茫茫”,也只是为了让这个两手沾满鲜血的男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风楚阳内心复杂,一点一滴,他爱上了那个画中的美人,却『迷』失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不懂她,却又似乎懂她。她有些难懂,却又似乎心思纯净。
她在风灯中,目光那么清澄。荣华她要,富贵她要,孩儿她要,天下的百姓,她也要。这一切加起来,方算是天下。所以她失去孩子的时候,那么伤痛。
这是个多么贪心的女人。
“果然是菩萨心肠的韦大小姐。”风楚阳笑了。
第一百三十章、随军行()
风灯在夜『色』中摇曳,夜深了。
风楚阳站起拍拍身上略起褶皱的衫子,正要离去,想起什么,回头自嘲道:“你那首词现在红遍京都,不知道的人,还道是我风楚阳的雅兴和才情……”
“那不过是民间流传的唱词,月合的传说罢了。要不是你风楚阳风头正劲,怎可能传扬得这么快?倒是无心『插』柳,没把小五的字提高一分半点,却是成就了你的美名。”燕唯儿心下释然,如果真如他所说,唱词红遍京都,那么多来往的商旅或是歌姬,总也会将此调传进季连别诺的耳里。
风楚阳没再说什么,洒然而去。
燕唯儿进得房间,将众人召集起来,说了一下关于放他们回去的种种安排。
所有的人,全部反对,就连不会武功又非亲非故的小五也跳起八丈高。
燕唯儿一字一句,声音清脆:“不用再争执,我已经决定了。”
茉莉抹泪道:“夫人,至少您也要留个贴心人在身边侍候不是?别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两个随从同时单腿跪地:“至死追随夫人。”
燕唯儿面『色』沉静,早打定主意:“你们活着,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还有,回去之后,不得跟少主提起我小产的事。”她语气轻柔,却容不得人再反驳。
众人缄默,但又从心底佩服夫人的才智。这些被掳的日子,若不是夫人一意周旋,大家不可能还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况且,大家也明白,夫人忌惮风楚阳会向他们下手,若是他们离去,以夫人的聪敏,只怕更加游刃有余。
燕唯儿在灯下将手绢铺平,写了几个字叠好。次日快要出发的时候,小五不知怎么惹了阿努,被阿努一路追得跑到后门的槐树绕了一圈才又回来。
燕唯儿皱眉轻斥:“小五,越来越没规矩,平时不见你用功,倒和阿努较劲起了瘾。”一声娇呼,阿努窜上燕唯儿的大马车,得意地朝小五吐舌头。
小五委屈地上了马车,不再说话。
漫天尘土『迷』人眼,兵马连夜急行军,马蹄声过处,连动物都吓得龟缩不出。
一步一步『逼』近季连,月河笼罩在缭绕的锋烟之下。
茉莉在马车里,忽然朝燕唯儿长跪不起,无论如何劝她,她都跪着默不作声。
燕唯儿凄声道:“好茉莉,别用这种方法来『逼』我。我们之间,能保全一个是一个。”
“茉莉愿誓死保全夫人『性』命。”
“你留下,只是多搭上一条『性』命而已。何苦?”燕唯儿轻轻掀开帘幕:“你看,这大队人马的铁蹄之下,有多少人能存活?恐怕月河也要被鲜血染红。”
“夫人,你是抱了必死之心么?”茉莉的眼泪滴滴洒在地上:“若是这样,茉莉有何面目回去见少主、见华翼?”
“茉莉,有机会,我一定会逃出去。可是在逃出去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少,我可以让风楚阳不大开杀戒,屠杀百姓。我们月河以北的百姓,哪一个不是季连的亲人?季连庇护了他们这么多年,我是季连的当家主母,难道没有责任么?”
燕唯儿『摸』着阿努的头,又轻笑道:“更何况,阿努也会保护我。”
茉莉仍然跪着不起:“夫人,说什么,我都是不肯走的。”她执拗得一反常态:“我要是走了,风楚阳给你安排个丫头,天天监视你,你倒是要怎么行事?夫人,茉莉和华翼在成亲的当晚发过誓,要至死守护夫人和少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燕唯儿笑起来,目中隐约有泪光闪动:“疯魔了么?洞房花烛夜发这样的誓言?”伸手待要扶起她,却仍然被她闪到一边。
“夫人不答应,茉莉便不起,直到夫人答应为止。”茉莉态度强硬。
“起来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燕唯儿很郑重,表情严肃:“不可再像上次那样顶撞风楚阳。”
“夫人,你知道?”茉莉惊诧,想起差点被风楚阳杀了,不寒而栗。
“我知道他动了杀念,所以,茉莉,你见着他,躲得远远的,不要跟他正面起冲突,否则,我保不了你。懂吗?”燕唯儿再一次伸手,将茉莉扶了起来。
茉莉坐到了燕唯儿身边,连连点头:“我再不会那样,上次气糊涂了,想到小少主就这么没了,都怪风楚阳……”
“是命吧。”燕唯儿长叹一声,叹息淹没在得得得的马蹄声中:“这个孩儿是替他娘亲死的。”眼眶骤然红了。
大队人马忽然停步不前。
燕唯儿在茉莉的搀扶下,带着阿努下了马车。她脸上仍戴着轻盈的面纱,绝美风姿在山道上迎风驻立。
将士们都盯着她,有那么一瞬,心神俱失。狭长的山道上,遗世独立的美人,站在行军的队伍里,突兀而惊艳。
山道断了,泥石流频发,大军无法再继续行进。风楚阳吩咐队伍原地休息,又命人抢修栈道。
他下了战马,朝燕唯儿走去,所有兵士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注视美人。
“韦大小姐,你还是上马车去坐着吧,山里风凉。”风楚阳一身戎装,显出几分硬朗的作风。
“我透透气,马车里很闷。”燕唯儿扫视山间,深谷里水流潺潺,山道很狭窄,勉强过一辆马车,前方,似乎怪石林立,阻断了去路。
属下来报,前面淹了好几个村庄,河里还飘着人和畜生的尸体,如果继续向前,可能还会受阻。
风楚阳果断下令,队伍立刻调头,绕道而行。
燕唯儿听得心情沉重,天灾,战『乱』,家破人亡。她默然,正准备上马车,几块大石砸下,砰地砸在马车顶上。马匹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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