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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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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唯儿听得心情沉重,天灾,战『乱』,家破人亡。她默然,正准备上马车,几块大石砸下,砰地砸在马车顶上。马匹受惊,几声长嘶,双腿直立起来,待要狂奔,前面全是兵马拦在路上,便又是几声长嘶燥动。

    山道本来狭窄,马车摇摇晃晃,一边的轮子已悬空,扯得马匹不断倒退,要掉向山谷。

    风楚阳当机立断,命人立刻卸掉马车。绳索一解,马车便掉落山谷。

    燕唯儿和茉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若是刚才仍旧坐在马车里,又会是什么情景?光被几块大石砸中,小命也不保了。

    风楚阳也脸『色』发青,上前扶住燕唯儿:“韦大小姐,你没事吧?”

    燕唯儿不动声『色』避开他扶来的手,摇摇头:“没事。”

    大队人马调头绕道而行。燕唯儿和茉莉暂时上了小五那辆马车。而阿努,则跟着两个随从去了。

    小五的娘亲一直有些认生,不怎么敢说话。倒是小五活跃:“韦大小姐,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娘亲说了,你一个女子在外,没个人照顾不方便。”

    燕唯儿一听,又是这种问题,头都大了。

    茉莉听得他说话好笑,便存心逗他:“你照顾夫人,就方便了?可不要忘记了,你是男儿身。”

    小五嘀咕:“你们几曾将我当作过男儿身?这时候倒想起来了。”

    燕唯儿笑笑,将手按在小五的娘亲手上:“姐姐,你和小五跟着仲明和齐英,他们会带你们去找季连少主。别的事不用『操』心了。”

    燕唯儿有些累了,靠着茉莉沉沉睡去。

    彼时,段冲打探到消息,夫人随军去了前线。他好不容易待到天黑,在和夫人约定的树下,找到了一方叠得极小的手绢,绢上写着:佯败,退守。

    他安排了人手,继续保护温凌,自己则披星戴月,连赶数日路程,找到华统领,亲自将夫人留下的讯息交到其手上。

    末了,段冲吱唔道:“夫人好像很难过……可能是……”

    “什么?”华翼急道:“快说,可能是什么!”

    “听她说,什么孩子没了,要为孩子报仇。”段冲想起那夜景况,仍是心有余悸:“当夜夫人的样子像是死过一次的感觉,一身白衣,脸『色』也惨白惨白,表情很伤痛,她随口提了一句,我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华翼严厉叮嘱道:“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如果按你所说,夫人此次是随军来了,你找机会接近营帐,以护夫人不测。”

    段冲答应一声,退下。

    华翼急匆匆找到季连别诺,将绢书递上。

    朝廷三十万大军『逼』过月河清剿季连,季连军死伤惨重。这是开战以来,季连军的第一次败仗,敌众我寡,在大队人马面前,没有任何花样可以玩。

    季连别诺几天几夜都在和各位将领研究地图和对敌方法。收到燕唯儿的绢书:佯败,退守。他心中豁然开朗,这其实一直是困扰在他心中的一个难点。

    月河以北,幅员辽阔。季连家的牧场遍布各处,人多马多兵器多,可是太过分散。战火一起,各牧场的将士都将负起守城的重任,不得丢弃一兵一卒,一房一瓦。这便使得战斗力大打折扣。

    如果及早撤离百姓,只是分布少量的兵马,并且节节败退到一个重地,集齐兵力,对敌兵进行痛击,那又大大不一样了。

    而三十万兵马长途跋涉,不在本土作战,如果粮草跟不上,军心必定受挫,到时对重地发起攻击,势必一败涂地。

    季连别诺一扫连日来的郁气,将手绢揣在怀里,心中涌起浓浓的思念之情。他抑不住笑容,若是真如段冲所说,唯儿随军而来,那他一定可以很快见到她。

    只要离得不是太远,他便会尽力想到办法,救她出来。当然,安全是最重要的。

    华翼看到少主久违的笑容,生生咽下苦涩的消息。他不能此时报告,除了徒添伤痛,毫无作用。

第一百三十一章、风楚阳() 
月河轻烟袅袅,『迷』雾笼罩,仿佛依然宁静。

    燕唯儿身着白衫,外披白『色』轻纱,站在河岸凝视湍急的河水,潺潺而下。空气中带着清晨才有的丝丝清新,却不经意间,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韦大小姐,你这么跑出来,很危险。”风楚阳站在她身后。

    一尺的距离,再不敢向前。

    “托你的福,折柱变成人间地狱。你不怕无数冤屈的鬼魂找你索命么?”燕唯儿头也不回,一脸悲怆。

    “我和你的协议在后。”风楚阳上前,拉过燕唯儿:“等你成了皇子妃,我会做得更好。”

    阿努急得团团转,狂吠声在月河上远远传开去。

    燕唯儿轻轻甩开他的手:“我没你那么好的心情。”抚着阿努的头,渐渐让它平息。

    “我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做到。你的人现在都放了回去,接下来,你觉得应该如何?”风楚阳意味深长地凝视她的表情。

    “我自己知道,不劳你『操』心。”她说完向着营帐中走去,茉莉正在帐里为她准备早点。

    风楚阳的营帐里。

    燕唯儿一身月白裙装,戴着面纱,第一次参加了作战将士的会议。她坐在一旁倾听,并不说话。

    各位将领因为一个女子的加入而深感不忿,是以说话故意绕三绕四,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偏要以晦涩的方式表达出来。

    一场会下来,几乎不知所云。

    众人退去。

    风楚阳问燕唯儿:“有何感想?”

    燕唯儿答:“没有。”转身也退出了帐外。

    到第三次军营会议,依然如此。各将士仍然以晦涩语言将有利无利条件,地理位置,作战方案,表达得零零落落,散碎不堪。

    风楚阳有些不耐,挥挥手,令众人散去,只留了燕唯儿一人坐在独凳上。他抬眼去望燕唯儿,白『色』雪蚕丝面料做成的衣裙,将她的身段包裹得玲珑有致。

    她尽管已成亲,还差点做了母亲,可依然是少女的样貌和年岁,却又比少女多了无尽婉转的风情。眉目间,清冷,安静,还有心怀世人的高洁,都让她气质里有着『迷』一样的吸引力。

    风楚阳看得全身燥热不安,心不在焉道:“可有高见?”

    燕唯儿目光清澈,冷静地将三次会议里,各将领晦涩的发言以最简洁的语言综合整理,听起来,似乎一样,似乎又不一样。

    风楚阳显然志不在此,在燕唯儿起身离开的当口,迅速将她一揽在怀。

    不过,仅只是一揽在怀,再无动作。

    他在她面前,展现着飞扬挺拔的俊气,绒装在身,肩膀更显得宽阔。

    她没有惊声尖叫,只是轻轻将他推开。一推,他就离开了她。

    “夜了,我回去了。”燕唯儿轻声告别,轻纱下的面容波澜不惊。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幻觉。

    风楚阳呆呆地,手上仍有余香,一种销魂入骨的滋味,将他的心化成一池春水。

    风楚阳的兵马势不可挡,一连拿下了隙宁、扶生、华玉等好几个重镇。季连兵马节节败退,直退到回陕地界。

    风楚阳是夜犒赏三军,篝火熊熊燃烧。他遵守对燕唯儿的诺言,不抢不杀不掳掠。

    燕唯儿很满意,虽然并没有展现更多的笑容,但在茉莉的搀扶下,亲自坐到风楚阳座位的下首,已是心情极好的表现。

    此时军中将领们对她已不如之前的排斥,在这几次战役中,他们或多或少对她有所刁难,故意让她听不懂,但后来,她总能层层抽丝剥茧,将要领精华提出来。

    不止如此,将领们其实各自都有派别,都想立军功,是以提出的作战章法也不同。

    但燕唯儿将各位将领的长处一综合,似乎每个人的主张都用上了。

    他们起初不待见燕唯儿的原因,无非是认为此女子太过惊艳,能让风楚阳打仗都带在身边,一定是以床第之欢取胜,是以看不起。

    但当这段时日看在眼里,此女子和别的宠妃不同,从不娇纵,来去都只有一个丫环相随,从不缠着三皇子。

    又加之风楚阳明白说了,战术是此女定夺,综合整理,各将均有功。各人佩服,盛宴一起,与有荣焉。

    夜深人静,阿努守在营帐里面的入口处,悠然自得。燕唯儿给它奖励了一大盆烤好的肉和骨头,它正啃得津津有味。

    风楚阳喝了酒,闯入燕唯儿的营帐中,阿努立刻弓起身,眼睛绿幽幽地向他望来。

    “阿努!坐下。”燕唯儿立时制止,对旁边的茉莉轻声道:“你先出去。”

    茉莉犹豫一下,低头出去,却故意将阿努留在了帐中。

    “祝贺你旗开得胜。”燕唯儿倒了一杯茶,递过来:“醒醒酒。”

    风楚阳接过水杯的同时,伸手握住燕唯儿的手:“唯儿……你叫我做的事,我,我都做到了。”

    “那是你应该做的,起码你死后,少些人找你算帐。”燕唯儿不声不响抽出被握住的手:“叫我韦大小姐,我不喜欢你叫我唯儿。”

    “那你喜欢谁叫你唯儿?”风楚阳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焦灼。

    “风楚阳,你醉了。”燕唯儿皱眉,对方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

    “我没醉,清醒得很。”风楚阳委顿在椅子上,仰躺着,闭上眼:“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有些疲累,多年来的疲累,甚至孤独。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敞开心怀,一不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没有朋友,只有盟友。而所谓的盟友,也不过是利益对等滋生的产物,一旦失去平衡,立时从友变为敌。

    他的权利和江山,便是这么步步为营,从无到有,隐忍,设计,陷害,青楼的营生,所有他曾认为最不耻的东西,他都干过,并且干着干着,也就顺手了。

    他小的时候,也像燕唯儿一样心怀天下百姓,因为他曾眼睁睁看到过边关城镇被外族侵略后的惨景,但没料到,他也走上了这条血腥之路。

    可是,他以卑鄙的手段,遇上了这个白云漫卷,清丽疏离的女子。以为她要荣华富贵,却不尽然;以为她会逃跑,她却好像比谁都过得自在;又以为她真的要报仇,她却要求他善待百姓,教他得仁心,得天下。

    他不曾在人前流『露』过的各种情绪,似乎都愿意洒落在她淡淡的表情中,哪怕她偶尔忍不住奚落他,却无尽亲切,又无尽真实。

    他的世界,不是他骗别人,就是别人骗他。不曾有如此真实的表达,谄媚和魅『惑』,都是他对女子的认知,一如游一仙,一如纤雪枝。

    但不是她。

    许她皇子妃的承诺,无法将她打动,倒是放了她的人,让她对他『露』出微微的笑容。

    山高水远,可遇而不可及的某种姿态。

    风楚阳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很快,燕唯儿又递过来一杯茶,没有说话。

    他接过,红着眼睛,轻轻问她:“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从画卷中走出来了?为什么,我望着你,仍然是画中人的感觉,不可触『摸』?”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沉静的面容,却终究,没敢亵渎。

    她仍在画上,是他的女神。她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梳理他纷杂的情绪,淡去他的戾气。

    他口干舌燥,将第二杯茶也喝得一滴不剩。

    燕唯儿拿起盛茶的小壶,倒了第三杯,递在他的手上。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收捡着杯子。

    三杯,四杯,五杯,六杯。

    燕唯儿开口提醒道:“夜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清澈如水的眼睛,扫过他发红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微微带着血丝的眼睛上:“你的眼睛,被鲜血染红。你以为你清醒,其实你醉了。”

    风楚阳站起身,身体有些摇晃:“我是清醒的,是你醉了。”说着,转身欲出营帐。

    “等等,”燕唯儿叫住他,一脸淡然,清凉如水:“下次进我的营帐,请记得通传。如果再像今天直接闯入,可不要怪阿努咬你,也别说我没提醒你。”

    风楚阳苦笑着,点点头,摇摇晃晃喊侍卫将他扶进自己的营帐中。

    庆宴还在继续,燕唯儿帐外的守卫站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茉莉刚刚将燕唯儿服侍上榻,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衣蒙面男子闪入。他将蒙面的布拉下,才止住了茉莉就要出声的尖叫。

    而阿努忽然摇着尾巴直立起来,用头蹭着来人。

    “少……”茉莉没来及叫出口,黑衣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生让她咽了回去。她喜悦地避到一旁,又不敢出帐,只得躲在屏风后面。

    黑衣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抬起手,想要抚上她日思夜想的容颜,竟然,手指颤抖,久久不敢扰了她。

    她瘦了,瘦了许多,是经历了怎样的颠沛流离才会瘦成这样?她闭着眼睛,小脸玉白清瘦,睫『毛』微翘,在脸上投下漂亮的阴影。

    “茉莉,把烛火灭了罢。”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

    烛火仍然跳动着,在她脸上一闪一闪。

    黑衣人的手,仍然举着,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她沉静的睡颜,仿佛要用一生的时间,这么看着她。

    “茉……”她睁开了眼睛,愣住,不可置信,却没动,任那只高高举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泪,无声地流淌出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恍若相逢在梦中() 
只是那么几眼,却像是看尽一生。

    燕唯儿的泪轻轻流淌进季连别诺的手心,带着悲怆的忧伤,和长久的分离,仿佛要歇斯底里的拥抱,尽情忘我的亲吻,甚至无休无止的缠绵,才能道尽相思之苦的万分之一。

    可是,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再睁开时,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她从他深黑『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影像,已被深深刻在他的眸子里,就算分离再久一点,他也还会记得她当初的模样。

    恍若相逢在梦中。

    季连别诺轻轻抚过她的脸庞,眼睛,鼻子,嘴唇,最后落到她晶莹的眼角,她的泪差点烫伤了他的手。

    他张张嘴,竟然无法言语,一股灼热在喉咙里,烧得他心都痛了。

    她也不能说话,几次轻启朱唇,都未能吐出一字半句,却是千言万语奔涌在胸口,让她热辣辣的疼。

    是一种真正的疼。

    哪怕最简单的一个字:诺,也不能呼出胸口。那到底是有多隐忍和不置信?

    呵,诺!

    她不知道到底是叫了,还是没叫?眼泪,一滴,一滴,又继续烫伤着他的手。

    烛光脉脉,跳动的火焰一闪一闪。

    季连别诺恍如梦中,嘴唇轻轻贴近她的眼角,她的泪,咸咸的,涩涩的,还苦苦的。

    他贴在她耳边,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哑哑的声音:“不在家乡在异乡,用尽相思两茫茫,忧满窗,细思量,我笑月合染痴狂。”

    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在他耳边,和他一起『吟』诵这首小词,就算红遍京都,流遍天下,也只不过是,她对他的相思之作。

    她写的,只有他懂。

    他懂,就足够了。

    从头到尾,似水流年,都只有她和他。

    “对不起,别诺。”燕唯儿『迷』离的眼睛里,是千丝万缕的伤痛。她说,对不起,是因为她弄丢了他的孩子。

    听在季连别诺耳里,却以为是背着他在外面给百姓治病,以至于被风楚阳抓走:“傻瓜,我又没怪你。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有危险。”

    他依然宠溺着她,只要她还在,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他一直不追不救不打草惊蛇的目的。

    燕唯儿紧紧抓住季连别诺的手:“下次,我保证下次,还会再有,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她傻乎乎地向他承诺,将来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再给他生个孩子。

    “什么?还有下次?”季连别诺瞪着她,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女人,到底要让他有多担心呢?

    她坐起身,偎进他怀里。

    她呵呵笑着,这个怀抱才是她喜欢的啊。那么坚实,那么温暖。

    “跟我回家了,夫人。”季连别诺拥着怀中小小的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情绪。

    “我还要再待会儿。”燕唯儿赖在他怀里,说这句话时,也不肯稍稍抬头,只一意埋在他的胸口。

    怦,怦怦,他的心跳,依然是她熟悉的节奏,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音律。

    季连别诺却不让她如愿,将她的头抬起来,和他对视:“你又想搞什么名堂?还嫌我思念得不够久么?”

    “往大了说,我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百姓;往小了说,我是要报仇。”

    她要为孩子报仇,他却以为是为被掳的经历。

    “这些,让我来做,好么?”季连别诺哄着她:“先跟我回去,从长计议。”

    “别诺,我曾经想过几百种逃跑的方法,至少有一两种应该是行之有效的,但我一路上玩尽花样,为的也不过是能留下,偷得一星半点有用的情报,又或是,让风楚阳路经之处,善待百姓。当时,折柱有多惨,别诺,你是知道的。”燕唯儿眼神紧紧望着他。

    “我怎么可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随时都会没命的。”季连别诺焦急不安。

    “别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这里重重守卫,带上我和茉莉,还有阿努,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燕唯儿疑『惑』地望着季连别诺:“外面的守卫呢?”

    “守卫换成你秦三哥哥和华翼了。”季连别诺洒然一笑。

    “那为什么不让华翼进来和茉莉见一见?”燕唯儿就要跳下床,冲出营帐。

    “他不肯进,怕误事。他现在穿着守卫的衣服,正在门口站岗。”季连别诺解释得很清楚:“你秦三哥哥也是一样,不然早就进来见你了。”

    燕唯儿哪里肯听,从屏风后,将茉莉扯了出来。

    茉莉也明白了,华翼就在外面,可是她刚一掀开营帐,立刻就放下了,神『色』如常:“夫人,你去和少主说话,我就站在这里,感觉到他在外面,就足够了。”

    燕唯儿讷讷的,转过身去,这才看清季连别诺一身黑衣上,沾染了许多青草树叶和泥土,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才能来与她相见。

    而茉莉,却只能站在帐里,感觉丈夫的呼吸。

    她忽然深深地后悔自己当时心软,再次把茉莉留在身边。她相思过,所以她懂。

    她就那么又一次扑进了季连别诺怀里,这一次,更紧,更深,更加用力。

    “别诺,你等着我。”燕唯儿脸上放着异彩:“我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她跟他保证。

    “跟我走。”季连别诺一只手狠狠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得商量。我今晚说什么也要将你弄出去。”

    “别诺,你现在应该回到营里,多想想怎么在回陕打个胜仗,如何将这三十万大军赶出月河以北。而我,不是正好给你送情报吗?”燕唯儿天真地掰扯着。

    “你当风楚阳是傻子么?小女人!”季连别诺皱着眉头,一身黑衣行头,衬得他身形伟岸。

    “他不是傻子,但他入了魔,中了复林大师种下的蛊。”燕唯儿悠悠地叹口气:“我要是早知他是这样的情痴,何至于要拖延病情,害死……”

    她住了口,心中又是一痛,不敢再往下说。

    他没听清楚,也没追问,只是眼里盛满疑『惑』的目光:“情痴?”

    燕唯儿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他跟我原来知道的那个人,有一些区别。不然,我要不就是无法保全清白,要不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她的眼睛是茫然的,风楚阳有时像个孩子一样,很好哄骗。他看起来,那么心狠,就算屠城,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可是有时,他脾气又很好,无论她怎么气他,激他,惹怒他,他都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甚至,就像刚才,他的眼里,竟然盛满那么多无助。所以她心中明白,他并非表面上那般绝情,或许,有办法,让他少杀人,最好是不杀人。

    只是战争,这么残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你死我活的游戏。

    就算季连别诺,也无法保证手中不沾染任何一点血腥。

    “诺,等我。”燕唯儿再一次坚定地说:“让我这个季连家的当家主母,为百姓多做一点事,这是我的责任。”

    季连别诺心中动容,在她额上,深深一吻:“我的好唯儿。”他也声音坚定,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觉他跳动的火热:“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那太折磨人了。”

    燕唯儿不再说话,紧紧拥抱着他。

    一如离别后重逢的喜悦。

    一如重逢后再度面对别离的忧伤。

    难分难舍。

    “你不要出来,我会把外面安排好。”季连别诺想起什么,笑笑:“对了,你捡回来那个小五,他会游水。有一天你站在岸边,他隐在水里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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